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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语-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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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行结束后简短的总结会,乔宇颂开得有些恍惚。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一天的工作结束,他顾不上其他人,拎起登机箱朝出口奔去。
  宋雨樵回来了。
  毫无征兆。
  乔宇颂顾不得怀疑这消息是真是假,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怀疑。因为他明白,宋雨樵一定知道他的想念,一定不会拿这样的想念开玩笑。
  宋雨樵再孩子气,总不至于到了这种时候还欺负他。
  所以,乔宇颂毫不怀疑,他知道自己只要以最快的速度奔往到达口,一定会在那里看见宋雨樵。
  他跑得太快,险些在扶手电梯上摔倒。
  即使已经是大年三十,机场里依旧有许多还在旅途中的人。
  跨年的钟声早已响起。
  机场的电视屏正在直播春节联欢晚会,此时此刻,已经是晚会的尾声。
  像是曲终人散的时候,又像是终得团圆的夜晚。
  乔宇颂走出到达口,看见站在围栏外的宋雨樵,竟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比起乔宇颂,宋雨樵看起来更加风尘仆仆。他带着一个行李箱,头发有些许凌乱,略显苍白的脸上泛着疲惫的微笑,下颌泛青,分明是没来得及剃的胡渣。
  乔宇颂望着他,忍不住微笑,也忍不住泛泪。
  隔着眼镜的镜片,宋雨樵疲倦的眼神看起来格外轻软和温柔,他对乔宇颂微笑,抱歉地耸了耸肩。
  乔宇颂做了一个深呼吸,终于鼓起勇气,大步往外走,走到宋雨樵的面前。
  “什么时候回来的?”乔宇颂问的时候,目光反复地打量宋雨樵的脸,心底有些涩涩的疼——宋雨樵看起来,瘦了许多。
  宋雨樵说:“几个小时前。回来前看见你的信息,给你打了电话,但是关机。所以干脆在这里等了。”
  乔宇颂的心头发紧,张开嘴巴,千言万语捡不出一句像样的说,问的竟是:“你饿不饿?吃过没?”
  他惊讶地眨了眨眼,失笑道:“吃过啦。吃的豚骨拉面,满满一大碗。”
  闻言,乔宇颂的鼻子忽然发酸。他不得不又做了一次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再次微笑了。
  “你开车来的吧?”宋雨樵问。
  他点头。
  宋雨樵笑道:“那就坐你的车回家吧。”
  “嗯。”乔宇颂又点了点头,看宋雨樵没有转身走的意思,索性放下登机箱,抱住了他。
  他的劲儿很大,宋雨樵突然被抱住,不由得愣了愣。感觉他的胳膊愈发收紧,宋雨樵回抱他,轻轻拍他的背,安抚道:“没事了,回来了哦。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闻言,乔宇颂轻微地打了个颤。他尽自己最大的力气紧紧抱住宋雨樵,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闷声道:“你瘦了好多。”
  宋雨樵错愕,讪笑道:“不会吧?我没发现。”
  “我发现了。”乔宇颂说。
  乔宇颂说得既委屈又肯定,好像终于抓住宋雨樵最对不起他的证据,非要宋雨樵赔礼道歉不可。宋雨樵的心头微微颤抖,俄顷,他吻了吻乔宇颂的耳朵,说:“没关系。有小颂哥哥在,很快就会胖回来的。”
  听罢,乔宇颂怔了怔。他睁着眼睛,以求眼泪不要流下来。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说出最想说的话:“我快想死你了。”
  “我也是。”宋雨樵放开他,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笑道,“可是,你看,我又活过来了。”


第124章 下雪天续…1
  睡得太沉,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连闹钟的声音也仿佛是在梦里。
  乔宇颂以为是梦中的闹钟响了,不去理会,直到梦中的自己做出那个取消闹钟的动作,铃声却仍在继续,他终于睁开眼睛。
  他往身边看了一眼,见是空的,心头忽然一颤,连忙起身。
  乔宇颂急于证明自己没有做梦,但这十分容易。他看见身上没穿衣服,悄悄松了一口气,四处寻了衣服来穿,不忘喊道:“小樵?小樵!”
  “我在厨房!”宋雨樵回答。
  乔宇颂往房门一看,见门虚掩着,声音从外头传来。
  大年初一,窗外特别安静。
  天还没亮,除夕夜里欢庆的人们大约都还在休息。
  这天的航班拥挤程度不高,其中一趟只有百分之五十。想必此时此刻,很多人已经回到了家里。
  乔宇颂得飞四段,来回都是经停的航班,顺利的话能在午夜前回到家里。
  起床后,乔宇颂换好制服,忙着清点除夕夜里没能清点的登机箱。
  想到好不容易等到宋雨樵回家,他却还得工作,乔宇颂忍不住泄气。他拉上登机箱的拉链,还没飞就累了。
  走出房间前,乔宇颂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
  终于,他打开房门,对宋雨樵说:“新年好!”
  “新年好。”宋雨樵正在煮咖啡,回头看了他一眼,“压岁钱在茶几上哦。”
  乔宇颂一愣,看向茶几,果真看见一个写着“大吉大利”的红包。他既讶异又好笑,拿起红包,发现不薄。
  “你真有钱。”乔宇颂说着玩笑话,打开红包点钱,数到最后,是九百九十九元。他哑然失笑。
  宋雨樵转身,见他对着红包发怔,问:“喝咖啡吗?我煮了咖啡。”
  乔宇颂得去公司开准备会,早餐也在那里和同事们一起解决。但既然宋雨樵问了,他自然不拒绝,说:“好,谢谢。那个,我没买红包,晚点儿买了再给你发吧。”
  “没事儿,你用手机转给我也行,还环保。”宋雨樵将两杯咖啡端到餐桌上。
  早已到了给小辈们发红包的年纪,乔宇颂哪里想得到自己还有机会收压岁钱?宋雨樵送了,他当然得还礼,可说到手机转账,似乎又不是那个味儿了。
  不管怎样,能得到这份压岁钱,乔宇颂感觉心头十分暖和,像是不管到了多大的年纪,还有人当小孩儿一样宠爱着。
  乔宇颂在宋雨樵的对面坐下,捧着咖啡杯,说:“谢谢你。”
  宋雨樵耸肩,淡淡笑道:“太客气啦。”说完,他发现乔宇颂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自己,便问:“怎么?”
  “我发现,你这次回来,说话多了很多语气词。”乔宇颂不太乐见如此,或者说,他不乐见分别的这段时间里宋雨樵的改变,“是基地的同事们喜欢这样说话吗?”
  宋雨樵眨了眨眼睛,回答:“应该不是吧,我没注意他们怎么说话。”
  在大年初一挑刺不合时宜,但乔宇颂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真的,你说话多了很多语气词。你没发现吗?”
  “我当然发现。我故意这么说的。”宋雨樵看他着急,不禁笑了,“是你太可爱了,所以想用这种语气和你说话。”
  乔宇颂错愕。
  “这样才配得上你的可爱,不是吗?”宋雨樵说完笑了,端起咖啡喝。
  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乔宇颂真真切切地面红了,嘴上却是不服气的,说:“基地的猪肉很便宜吧?吃得多了,说话油嘴滑舌。”
  “你昨晚还说我瘦,真吃多了猪肉,那看来肉质有问题了。”宋雨樵深以为然地点头。
  乔宇颂说不过他,白了他一眼,低头喝咖啡。
  这段时间,乔宇颂的头发长长了。宋雨樵昨晚看见他从到达口出来,梳着背头,神情尽管焦急,却是说不出的帅气。现在,他只是换了制服,没把刘海梳上去,人看起来乖顺很多。
  宋雨樵托腮看他,直到他抬头。
  “你……”乔宇颂想了想,抱歉地笑道,“这还没到六点,你少喝点儿咖啡。我去上班以后,你再睡会儿回笼觉吧。难得休息不是?”
  宋雨樵扁了扁嘴巴,说:“要睡也是到了飞机上再睡了。”
  乔宇颂一愣,疑惑只有一秒钟,下一秒钟就惊喜得把答案脱口而出:“你要跟飞?!”
  他笑道:“当然。好不容易回来了,不时时刻刻跟着你,反而在家里睡大觉,不是亏死?”
  一瞬间,乔宇颂对上班的抗拒荡然无存了。他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傻乎乎地乐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想起是飞高高原,忙道:“今天得飞高高原,海拔3900,你受得住吗?”
  “受不住也没事,机场肯定有氧吧。”宋雨樵随口说完,见他担心,说,“何况,还能怎么‘受不住’?也不是长住,待一会儿就往回飞了,不是吗?”
  这么说倒也是。说到底,乔宇颂更希望能和宋雨樵多相处,也喜欢看他跟飞,所以就算有点儿担心宋雨樵的身体,还是很容易就被说服了。他问:“你是飞今天吗?还是……”
  “我休一个月,等十五过了,找几天回所里看看学生,布置布置工作。其他时候,你上班我就跟飞,你休息我就在家陪你。”宋雨樵欣赏着他脸上慢慢浮现的笑容,“我们还得找一天去做公证,你还记得吗?”
  乔宇颂用力点头。
  他的认真和满足让宋雨樵不自觉地微笑了。
  说到底,公证比不上结婚,不过照现在的情况看,在国内做公证比在国外结婚有实际用途。宋雨樵向来不屑于做那些华而不实的事,但凡要做,就该能派上用场。然而,他知道乔宇颂比他感性许多。如果说,公证对宋雨樵而言是目前为止的最佳方案,那么对乔宇颂来说,就是“退而求其次”了。
  宋雨樵忍不住想:或许,在一起做公证以前向乔宇颂进行一场正式的求婚,更能够告慰这份因“退而求其次”造成的委屈。今后他们将分开更长的时间,更多浪漫的事实,兴许更能帮助乔宇颂度过未来难捱的日子。
  “小樵?”乔宇颂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起了呆,看他回神,笑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宋雨樵抱歉地微微一笑,想了想,说,“想是不是该在公证前,先给你买一枚戒指。”
  听完,乔宇颂先是一愣,而后忍不住发笑,说:“你现在说出来,不会有惊喜了吧?”
  宋雨樵不好意思地笑了。
  见状,乔宇颂忍不住得意起来,说:“我买好了。”
  宋雨樵听罢错愕。
  乔宇颂知道自己的着急或许太不矜持了,不过看见宋雨樵呆住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太对的事。
  世界上能有什么比让宋雨樵惊喜更值得开心呢?起码,此时此刻的乔宇颂是想不到的。
  乔宇颂起身回卧室,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戒盒,打开看见里面的戒指,心中蓦然生出一阵温暖的感动。
  他取出其中一枚戒指,握在手心里,才转身,便看见宋雨樵已经来到了房门口,正难以置信却又预料之中地看着他。
  乔宇颂心头一惊,腼腆地笑了笑,说:“空乘是我的第二份工作,今年是我飞的第七年了。工作可能没有七年之痒,我到现在还是很喜欢这个职业。制服不是从前那套的款式,但我同样很中意。穿着制服求婚,可能不比穿西服正式,可对我来说,好像没有什么比这更有意义、更郑重了。宋雨樵,谢谢你总是跟着我飞,让我知道,我不需要为了和你在一起,必须在爱情和自己热爱的工作之间做出抉择。所以,我也不需要、不希望你为了我舍弃你的理想和工作……”
  “对不起。”宋雨樵摘下眼镜,揉了揉眼,重新戴上眼镜后,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打断你了。”
  乔宇颂本来说得挺流畅,居然被宋雨樵突然的深呼吸打断了。他发红的眼睛让乔宇颂不自觉的语塞,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想起自己原本要说的是什么。
  “我……”话到嘴边,乔宇颂又忘了,他窘促地笑,“对不起,嗯……”
  宋雨樵连忙道:“没关系,别着急。慢慢说。”
  乔宇颂努力让自己平静,呼吸却越来越困难。好不容易,他晃了晃脑袋,算是镇定了一些。他摊开手,把掌心里被汗浸湿的钻戒展示在宋雨樵的面前,笑中含泪,说:“我向你求婚。希望你答应我,从你接受这枚戒指的那一刻起,就算以后我们没有办法朝夕相处,我们的灵魂和思念永不分离。”
  关于“永远”的词汇让宋雨樵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他抱住双臂,俄顷,看着乔宇颂掌心里隐隐闪光的戒指,他捂住了嘴巴。
  “你答应吗?”乔宇颂紧张地问,“宋雨樵,你答应吗?”
  “我答应。”他急忙回答。
  听见这三个字,乔宇颂心中的石头悄然落地。他松了一口气,释然地笑,在宋雨樵走向他时张开双臂。
  宋雨樵把他抱进了怀里。


第125章 下雪天续…2
  明航真是一家规模不大的航空公司,员工不多,哪怕是随机编排的机组成员,重复遇见的几率同样很多。
  时隔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乔宇颂再次遇见了曾经合作过的同事。那是上回建议他戴戒指的2号位,这次,乔宇颂记住了她的名字——央金达瓦。
  光看她的样貌,乔宇颂真看不出她是藏族姑娘。在机上聊天时,乔宇颂才知道原来她的母亲是穗湾人,早期是援藏的医生,后来和藏族青年结婚,所以她才有了现在的名字。因为很早就跟随父母离开藏区,所以她的谈吐也未见少数民族的气度。
  “骨子里还是坚信自己是藏族姑娘?”因她一直用藏族名字,乔宇颂理所当然这样猜测。
  她忍俊不禁,悄悄道:“是用这个名字,进明航容易些,语言优势嘛。”
  乔宇颂讶然。
  “而且,我从小成绩就不咋地,就长得还行。要不是少数民族加分,我根本考不上航空学院。”她扁了扁嘴巴。
  乔宇颂难得见到这么实诚的姑娘,话说得那么直白,真叫他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
  达瓦低头瞄了一眼他的手,笑道:“戴戒指了哦。”
  闻言,乔宇颂抬手看了看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腼腆地微笑,说:“嗯。”
  “很漂亮呢,低调又奢华。他的眼光不错。”她凑近看,赞许地点头。
  乔宇颂忍不住好笑道:“是我自个儿买的。”
  “啊?!”她震惊得瞪大眼睛,不予苟同地撇嘴,“科学家这么小气?”
  乔宇颂原先不这么想,经她这么说,又不知如何为宋雨樵开脱,只好道:“是我想自己挑喜欢的,咱也不是没钱。”
  达瓦抿嘴笑,说:“那倒也是。对了,你有照片吗?看看你家那位长得帅不帅?”
  闻言,乔宇颂微微错愕,摇头道:“没有,他很少拍照。”
  “那你也没给他拍?”达瓦半信半疑,不等乔宇颂解释,不介意地笑说,“不给看就算了。哎,只是好奇是怎样的人,希望有一天能见到。”
  乔宇颂蛮想告诉她,此时此刻,宋雨樵就在飞机上。不过,如果现在说宋雨樵跟飞,恐怕有炫耀的嫌疑,而且宋雨樵坐在经济舱,乔宇颂不希望身为2号位的央金达瓦为了看宋雨樵是何许人也特意往后舱去,所以对于她的好奇,他只微微笑了一笑。
  宋雨樵坐经济舱,是乔宇颂的主意,因为他舍不得宋雨樵花钱。
  作为航班的乘务长,乔宇颂和2号位一同负责两舱和驾驶舱的工作,飞行途中的座位在L1门旁,前往后舱的机会不多。想到这天是在潭州过夜,哪怕在飞机上没有机会多说话,乔宇颂心里觉得无妨。
  宋雨樵愿意跟飞,乔宇颂自然高兴,可每天坐至少两次头等舱或商务舱,长期以往,开销不少。纵然宋雨樵开玩笑说自己在西部城没有机会花钱,但乔宇颂知道他的工资不是太高,至少,一个星期坐八到十六次飞机,对他而言不是一笔小费用。
  飞行的途中,宋雨樵要么看书,要么工作。他尝试过订特殊餐,但发现明航的特殊餐还没有鸡肉饭、牛肉面好吃以后,就再没有花时间订过其他餐点。明航的头等舱旅客餐中有牦牛肉焖饭,那是宋雨樵喜欢吃的,乔宇颂每回都能看见宋雨樵把饭吃得干干净净。
  若说宋雨樵坐两舱时,乔宇颂最喜欢看他做什么,大概就是看他吃饭了。
  每次看见2号位把宋雨樵的餐具回收,乔宇颂都忍不住想,这一个月宋雨樵会不会长胖一些?或者,那不能说是“长胖”,只是变回原本的样子。奈何宋雨樵回家以后,几乎没有机会好好休息,全是跟着乔宇颂飞,所以乔宇颂观察他的气色,似乎和刚回家时相比没多大变化。
  客舱服务结束后,乔宇颂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
  他低头摩挲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瞄见有乘客掀开帘子。
  看见进来的人是宋雨樵,乔宇颂吃了一惊,下意识看向身边的达瓦。
  “先生,您好。”达瓦解开安全带后起身,“请问有什么能为您做的?”
  看见非两舱的乘客出现,她的反应在情理之中。宋雨樵看了她一眼,转头对乔宇颂说:“我想要一张乘客意见反馈表。”
  “哦,好……”达瓦在前厨房找反馈表,交给他,微笑道,“这个在后舱也有。”
  “是吗?我以为只能找乘务长要。谢谢。”宋雨樵接过反馈表,“请问写好以后是给你吗?还是给乘务长?”
  看他装作不认识自己,乔宇颂在心里哭笑不得,起身道:“您填好以后可以交给机组的任意一位空乘,航班结束后,所有的反馈表都会汇总到我这里。”
  “这样……”宋雨樵若有所思,对他微笑道,“看来,我还得重新找一个来找你的理由了。”
  他才说完,乔宇颂立即感受到达瓦异样的目光。乔宇颂顿时发窘,讪讪一笑,道:“如果您对我的服务有什么意见,也欢迎直接向我提出。”
  宋雨樵几乎忍不住发笑,说:“我还是写在意见表上吧。旅途愉快。”
  乔宇颂真恨不得瞪他,面上仍保持微笑,说:“旅途愉快。”
  好不容易等宋雨樵离开,乔宇颂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座位上。
  达瓦也坐了回来,她拍拍胸口,说:“吓死我,还以为真要投诉呢。原来是想追你。”
  听罢,乔宇颂险些被自己的唾液呛着。
  “可是,他没看见你戴着戒指吗?真是没有眼力见。”她无奈地摇头。
  乔宇颂哭笑不得,心想宋雨樵的恶作剧看来卓有成效,那家伙真是飞得太无聊了。
  这回被达瓦看见宋雨樵“追求”他,下次如果宋雨樵坐两舱,被达瓦遇上,到时候他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才好。
  宋雨樵孩子气的作为实在令乔宇颂既好气又好笑。幸而在之后的飞行里,宋雨樵没有找别的理由到前舱来。
  但宋雨樵同样没有把意见反馈表交给其他空乘,而是在飞机落地,他将要离开时,亲手把写好的意见表交到乔宇颂的手里。
  “‘乘务长乔宇颂工作认真细致,对特殊客人照顾有加,关心爱护小朋友。希望每一次飞行都能遇上像他这么好的乘务长。’我的天,说不是追你,鬼都不信。他坐经济舱,你顶多给他发水而已吧!”达瓦读着宋雨樵写的意见表,笑得有几分嫌弃,又有几分羡慕。
  有这样一份意见表,乔宇颂月底时兴许能多领几顿饭钱,达瓦自然羡慕。不过,宋雨樵这行为实在太明显了,别说达瓦,连乔宇颂都忍不住嫌弃。
  这已经是宋雨樵这个月写的第二份意见表了,乔宇颂真担心自己一下子收到太多带有表扬性质的意见表,会让主管部门怀疑。这份既然被达瓦看见了,他是一定得上交,只能决定提醒宋雨樵下回别再写了。
  虽是在潭州过夜,他们却没有时间回岳塘。
  为免徐傲君唠叨,乔宇颂索性没告诉她自己飞潭州。
  他们已经确定初四回岳塘,可到时候怎么安排,他们还没有决定。
  结束总结会,乔宇颂和同事们一同向到达口走。
  远远地,他望见宋雨樵没去提取行李,而是等在一间洗手间外。
  宋雨樵看见他们,转身进了洗手间。
  乔宇颂以去洗手间为借口,和同事们道别。
  不料,他才走到洗手间的门口,便被迎面出现的宋雨樵吓了一跳。
  “啊呀,你真是——”乔宇颂往他的臀部打了一巴掌,又被自己的举动吓着,确认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才放心。
  宋雨樵只顾笑,拉他的手,问:“想我没?”
  乔宇颂瞪他一眼,回头看了看,见没人进来,立即捧着他的脸,吻过去。
  毕竟是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即便宋雨樵的手滑到他的腰间,吻得他愈发动情,他的心头还是忍不住紧张。
  最终,乔宇颂推开他,喘了一会儿气,恼道:“以后别写那么肉麻的意见表了。”
  宋雨樵撇撇嘴,道:“哪里肉麻?每一个字都是实事求是。”
  “你……”明知他信口胡诌,乔宇颂却抵不住他眼里无辜的光。忍不住捏了宋雨樵的脸,他佯怒道:“能不能不这么幼稚了,啊?”
  明明是用力捏了脸,捏完又忍不住轻轻地揉,宋雨樵被他这“出尔反尔”的举动逗笑了,说:“不幼稚,怎么惹你疼?”
  乔宇颂听罢讶然,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说不过你。你还上洗手间吗?”乔宇颂问。
  他耸肩。
  “那去取行李,回酒店吧。”说着,乔宇颂兀自往外走。
  很快,他看见宋雨樵跟了上来。
  想到自己要问的话,乔宇颂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过了会儿,他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你带套了吗?”
  闻言,宋雨樵意外地看他,反问:“你没带?”
  乔宇颂面红。
  他们耽误了一些时候,正好错过刚才那批乘客下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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