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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语-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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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雨樵的家里只待了短短几个小时,乔宇颂已经经历过不下三回两位长辈的争执,他真不敢想象宋雨樵小时候是怎么在这个家里长大的,叔叔阿姨以前就是如此吗?
小的时候,乔宇颂常常羡慕别的小朋友,因为他们的父母都在家,而他的爸爸常年在外务工,他一年只能见一次面,和爸爸相处短暂的几天。可是现在看见宋雨樵的父母,他不确定究竟怎样的家庭环境才更幸福一些。
等到和宋雨樵回到房间里,关上门,乔宇颂小声问:“你从小就看他们这样吗?”
宋雨樵耸肩,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睡衣,问:“这个给你今晚穿?我上大学时穿的。”
“会不会太小?”乔宇颂记得,宋雨樵本科毕业的时候,一般人才上高中。
宋雨樵把衣服敞开抖了抖,说:“还行吧,我出国前那段时间买的,好像。那时我也快一米八了。”
乔宇颂打趣道:“那就意味着,你后来都没怎么长了?”
听罢,宋雨樵瞪了他一眼。
乔宇颂得逞地笑了。
“你也可以选择穿我带回来的,在行李箱里。”宋雨樵把睡衣丢在床上。
“我还是穿这个吧。”乔宇颂把那套睡衣拿起来,闻了闻,惊讶道,“才洗过的味道。”
宋雨樵点头,说:“我妈知道我回来,特意洗的。大概觉得我会穿吧。”
乔宇颂听得心底柔软了些,想了想,开玩笑道:“那有没有大学时穿的内裤借我穿?”
“哎?”宋雨樵上前揉他的脸,“这话都敢说?今晚别想穿内裤了。”
乔宇颂好笑地推开他,催促道:“赶紧洗澡去吧!”
宋雨樵拿起换洗的衣服,出门前说:“明天中午宋雁约了吃饭,到时候我们去诊所找她吧?”
对这个安排始料未及,乔宇颂微微错愕,随即点头道:“好。”
宋雨樵离开后,鬼使神差地,乔宇颂抱住那套睡衣,倒在床上。
床单和被套看起来半旧,套在两个枕头上的枕套却是崭新。枕头蓬软,也像是才买回不久。
乔宇颂摸了摸枕头,忽然,听见敲门声。
他吓了一跳,连忙起身。
开门前,乔宇颂整理了头发和衣服。打开门,他看见周美琪站在门外,手中拿着一个红包。
“阿姨……”乔宇颂把门敞开。
周美琪没有进房间的意思,微笑红包给他,说:“给,新年压岁钱。”
乔宇颂大吃一惊,忙不迭地摆手拒绝:“不用、不用,不是小孩子了。”
“哎呀,拿着吧。宋雨樵都还是小孩子,你能不是?”周美琪不耐烦地把红包塞进他的手里,抿嘴一笑,“这是我和你叔叔的一份心意。”
乔宇颂为难地拿着红包,说:“谢谢阿姨。”
她笑得欣慰,说:“不客气。是我得谢你,肯和宋雨樵在一起。”
乔宇颂诧异,忙道:“宋雨樵人非常好的。”
周美琪冷冷一笑,说:“他是我儿子,他好不好,我能不知道?”
他哑然。
“宋雨樵是挺有本事,单位也好,不过嘛,刚才看电视的时候我也说了,跟他在一起比军属还惨,很辛苦的。”说着说着,周美琪面露惆怅。
见过周美琪很多次,乔宇颂第一次看见她的脸上出现这么忧伤的神情,吃惊得不知该怎么回答。
很快,周美琪笑了,忧郁也因而一扫而空。她问:“宋雨樵说的那个公证,相当于结婚了吧?你俩有没有想过要小孩?”
闻言,乔宇颂惊诧,窘促地笑道:“这个……我们没谈过。”
她说:“我和他爸的思想比较老旧,还是觉得你们能有个小孩会好一些。趁着我还有精力,还能帮忙带。当然了,不管是你的孩子还是宋雨樵的,我都会当亲孙一样。”
言外之意似乎是代孕,乔宇颂面红耳赤,尴尬地说:“这个我们真没聊过。不过,您和叔叔要是有这个意思,回头我跟他说一下。”
“哎!”周美琪好像达到了此行的目的,脸上浮现舒心的笑容。
见她开心,乔宇颂笑了,心底却是叹息:这样的话,泼辣犀利如周美琪,却不敢直接向宋雨樵说。
同样的话,乔宇颂又哪里知道该如何对宋雨樵说?
乔宇颂从来没有考虑过小孩,只因他觉得单是和宋雨樵相处的时间都不够,哪里能分出经历照顾孩子?不过,他倒是记得宋雨樵提过一次,就是说做公证的那天。那时,宋雨樵在电话里说,如果以后要领养小孩,顶多手续麻烦,可也不是办不下来。
他这样说,是不是意味着比起代孕的亲生子,他更倾向于领养?
诚然,代孕在国内本就不切实际,更何况,宋雨樵又是这样的身份。难怪周美琪不敢对宋雨樵说。
“还不睡?”宋雨樵忽然喃喃问道,“是不是还不够累?”
正在胡思乱想的乔宇颂听了哭笑不得,转身依偎进他的怀里。
“想什么?”黑暗里,宋雨樵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
乔宇颂犹豫良久,选择把周美琪的想法告诉他。
听完,宋雨樵沉默了。
乔宇颂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回答,问:“睡着了?”
宋雨樵轻微地哼了一声,说:“她如果能把你的小孩当亲孙,就不会想着代孕了。你的小孩和领养的小孩,都不是我的亲生子,她为什么只提两种可能?”
乔宇颂听得心中一堵,像是那时心头感受过的温柔被宋雨樵覆灭了。
乔宇颂好一会儿没说话,让宋雨樵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重了些。他皱了皱眉,轻声问:“你想要小孩吗?”
他错愕,失笑道:“如果我们在一个ABO的世界,我就能给你生了。”
虽然知道他这么说是逃避问题,宋雨樵听完还是笑了。
“现在还不想要。”半晌,乔宇颂说,“现在的我,只想爱你一个。”
宋雨樵的心头微微一颤,把他抱紧。
乔宇颂轻微叹息,说:“等过些年再说吧。领养一个小孩,也算得上是一桩善事。何况,我现在觉得所谓的‘香火’不一定靠血缘来继承的。如果我们能一起养一个孩子,用我们的想法、观点影响他,他在我们的帮助下学会做人的道理,将来不一定要很优秀,但至少是个好人。这样,也算是一种继承了。”
万万没有料到他会这么想,宋雨樵惊讶不已。其实,对于宋雨樵而言,小孩是可有可无的。当初之所以会提那么一次,全赖于他认为或许乔宇颂有一定几率希望有一个孩子。至于他自己,在看多了父母的争吵、小孩的叛逆后,他毫不怀疑生养小孩是一件极麻烦、极冒险的事。
但听见乔宇颂这么说以后,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看法。他忽然觉得也许养育一个小孩也不错,如果那个孩子以后能像乔宇颂这样温柔。
“睡着了?”这回,轮到乔宇颂问。
宋雨樵笑道:“还没有。”
那终究只是乔宇颂一厢情愿的想法,抚养孩子是两个人的事,他自然在乎宋雨樵的意见。他说:“我只是这么说说……”
宋雨樵用一个吻打断他的话,说:“我很喜欢你的设想,比起ABO,这样的设想美好得多。我已经忍不住期待了。”
乔宇颂愣了愣,抱住宋雨樵,痴痴地笑了。
第134章 下雪天续…11
天灰蒙蒙、阴沉沉,春节假日过了一半,过节的气氛被蹉跎,道路上只剩下闲散的热闹。
因单位有事需要回去看看,宋雨樵把航班改到晚上,乔宇颂也选择回家收拾行李,向父母道别。
虽说乔宇颂本还能在家多待两天,不过想到今后如果想回都能回,他更愿意和宋雨樵一起回析津。
在家这两天,乔宇颂不曾向父母提过宋雨樵要去西部城。但或许徐傲君耳目灵通,早已从周美琪那里知道宋雨樵是什么情况,所以得知他的决定,没有反对。
不过,徐傲君替乔宇颂说出了心中的埋怨:“哎,这才回来几天?过节也不让人好好在家休息,初七都没过就去单位。这真成公仆了。”
“兴许他们只是嫌你唠叨了,受不了,要回析津清净几天,过过二人世界呢?”乔振海冷不丁地说。
乔宇颂难得听见爸爸反驳妈妈,不禁一愣,回过神是因为听见宋雨樵的笑声。
“反正在基地里没处花钱,我把工资卡留给小颂,到时候他如果想做点儿投资什么的,你们给把把关。”宋雨樵道。
这打算乔宇颂从没听宋雨樵说过,听罢大吃一惊,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已经把话说完。
徐傲君和乔振海都愣了愣。
“哎哟,你可真放心!”徐傲君拍了一下宋雨樵的胳膊,“你放心,阿姨什么都不会,管钱是一流。不然就这小破杂货铺能开到现在还没倒闭?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让小颂乱花的。”
宋雨樵微笑道:“当然放心。我看小颂平时也没什么可开销,房和车都买好了。就是有一套在析津的新房,建面有一百五十平,公摊不大。是精装的,但家具可能一两个月办不下来,叔叔阿姨如果有时间,去析津帮帮小颂的忙,把房子弄弄,顺便在析津好好转一转。反正不愁没地方住。”
徐傲君听罢笑得更不好意思了,说:“哎哟,真是。这次回来真是太匆忙了,很多事都来不及仔细说呢。”
“确实是。”宋雨樵唯恐再说下去,乔宇颂要无地自容,便不再继续了。
乔宇颂在一旁听二人你来我往,十分汗颜。终于见宋雨樵停歇,他忙道:“那我们先走了,别的事电话里说吧。”
“哎,等等。你跟我来一下。”徐傲君神秘地朝乔宇颂招手,兀自往里走。
乔宇颂不明所以,看看宋雨樵,只好跟着徐傲君进屋。
看着二人离开,宋雨樵心中疑惑,余光瞥见乔振海正看自己,便对他微微笑了一笑。
乔振海笑得拘谨又憨厚,说:“没想到今天就走了,本想着今晚再做几个好菜,一起喝两杯。”
宋雨樵遗憾道:“下回吧,会有机会的。”
“这个……”乔振海从外套的内口袋拿出一个红包,“你才来我们家,我什么都没能准备。这个你收下,一片心意,当作压岁钱,保佑你平平安安、工作顺利。”
他拿红包的手指将红包捏得很紧,即便如此,宋雨樵还是感觉到这只手在微微颤抖。
半晌,宋雨樵接过红包,说:“谢谢爸。”
乔振海愣住。
“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吗?”宋雨樵问。
他仍是呆了几秒,随即高兴地点头,笑道:“呵呵,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看见他喜笑颜开的模样,宋雨樵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也腼腆地笑了。
“回去以后,好好工作。”乔振海说话的腔调突然变得有底气了,“只要你工作顺利,全国人民都跟着高兴!”
宋雨樵闻之错愕,扑哧笑了。当他抬头,他看见乔宇颂一脸不耐烦地从屋里出来,后面千叮万嘱的徐傲君。
徐傲君说:“你可千万记住了,知道没?”
“知道了、知道了。”乔宇颂回答。
宋雨樵没有当面问乔宇颂是怎么回事,两人向乔振海夫妇告别后,拖着行李离开了。
望着灰色的天空,乔宇颂想:多半想在岳塘再看一场雪,是不可能了。
距离高铁开车的时间尚早,他们决定放了行李以后,先去宋雁义诊的诊所看看。
不过,对于能否见到宋雁,他们却不抱希望,只因早些时候,宋雨樵给她发信息,她没有回复,给她打电话才知道原来她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诊所的门外,他们终于了解宋雁是何等忙碌。
即使义诊已经进行到第三天,排队候诊的人还是排成长龙。乔宇颂听得出来,有些候诊的病人并非本地口音,细听得知原来是特意从潭州过来看诊。
“这好几个专家号,免费排。换了在省医院,没点儿关系,得花多少钱才能排得上?”那人毫不避讳地说。
“想什么呢?”宋雨樵见乔宇颂怔忡,关心道。
乔宇颂遗憾道:“忘了问那天我爸妈来看诊,有没有看出什么明堂。”
“等他们有机会去析津,你再细问也不迟。对了,你不是说今年是他们结婚的三十五周年,他们想出门玩吗?你把我的卡给他们用就是。”宋雨樵道。
他不提这个还好,提了乔宇颂好气又好笑,说:“别说了。就因为这个,出门前我妈教训我了。说你给我太多好处,你不在的时候,我要好好‘守节’。”
难怪出门前,乔宇颂的脸色那么差。宋雨樵打趣道:“你不想守?”
乔宇颂翻白眼,道:“说话能不能不这么封建?”
“对不起,我错了。”宋雨樵连忙道歉,却换到乔宇颂的又一个白眼。
两人趁等宋雁时斗嘴,突然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穿破人潮:“Dad!Dad——dy——爸爸找你!”
闻声,乔宇颂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站在诊所的门外朝马路对面喊。
乔宇颂立刻朝他张望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相貌英俊的男人拿着两杯咖啡穿过人行道,往诊所的方向走。
“咦?”宋雨樵发出惊讶的声音。
“认识?”乔宇颂才问完,便看见那个男人朝他们走来。
“Hi,正巧。”他向宋雨樵打招呼,“来找宋雁?”
宋雨樵点头,说:“我给她打过电话了,但她还没出来。”
“今天确实有点儿忙。”他转而对小男孩说,“芮思齐,去把宋雁阿姨叫出来,说有人找他。”
小男孩哦了一声,没有马上转身,而是道:“爸爸找你。”
“知道了,整条街都知道了。”他不耐烦地回答。
乔宇颂忍俊不禁,因而更好奇这个男人的身份。
宋雨樵忽然道:“这名字是不是太……直接了点儿?”
他耸肩,满不在乎地说:“是他爸取的。”
察觉乔宇颂观察的目光,宋雨樵介绍道:“这是齐骧齐医生,宋雁的同事。也是岳塘人。”
“哦……”这没有完全满足乔宇颂的好奇心,他点头问候道,“新年好。”
“新年好。”齐骧说完,朝乔宇颂的身后看。
他回头看见是那个小男孩走过来,仰头对齐骧说:“宋雁阿姨说她没时间。”
宋雨樵听得哭笑不得。
“知道了。”许是发现乔宇颂始终对这个孩子好奇,齐骧主动解释说,“是领养的孩子,带回家两年了。”
乔宇颂看这孩子长得太普通,和齐骧一点儿都不像,加上他刚才的措辞,所以才好奇。没想到齐骧会在孩子的面前毫不避讳地谈起,乔宇颂反而为自己的冒失愧疚,客气地笑道:“挺可爱的。”
“叔叔好。”小孩子乖觉地往齐骧的腿依偎。
“真乖。”乔宇颂连忙说。
“看来,我们是又被宋雁放鸽子了。”宋雨樵看了一眼时间,“得走了。”
齐骧惊讶道:“不进去坐坐?”
宋雨樵摇头,道:“不多打扰,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你们。我们正好要去车站乘车。”
不久前才提过领养孩子,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看见一个被领养的小孩。
乔宇颂在心中暗暗惊叹这样的机缘,他看得出来那个孩子的心理挺健康,虽然是领养的孩子,却没有因此觉得比别的孩子差,而且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有两个爸爸,对齐骧十分依恋。
从小跟着爸爸们出门做义诊,长大以后应该会成为一个善良又慈悲的人吧。乔宇颂在心里这么想。
去往潭州的高铁上,宋雨樵看他若有所思,打趣道:“看来,领养孩子的事情可以提上议程了?”
乔宇颂错愕,含蓄地笑。他想了想,说:“比起这个,我更希望先完成‘结婚’的议程。”
“等公证处开门办公,我们就去吧。”宋雨樵说着,握了握他的手。
正月初八,析津城开始热闹起来。
清晨的新闻播报关于春节长假结束后第一个早高峰的新闻,地铁四号线出现故障,导致很多人在收假的第一天迟到了。
乔宇颂还是没能比宋雨樵早起,他不知道宋雨樵是如何办到的。如果说,宋雨樵定了闹钟,那么乔宇颂从来没有听见闹钟的声音。
等到他起床,宋雨樵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早,今天要去‘结婚’哦。”宋雨樵把热好的牛奶倒进杯子里。
乔宇颂看完那则地铁故障的新闻,笑着点头。
再怎么赶早,最好还是错过早高峰再出门合适些。乔宇颂在洗手间里洗漱,才打开剃须刀,便看见宋雨樵倚在门沿。
“下雪了。”宋雨樵指了指窗外。
乔宇颂惊讶地往外看,果真看见窗外有雪花飘落。他惊喜道:“刚才看新闻里还没有。”
“看见你醒了,才下的吧。”宋雨樵笑道。
乔宇颂佯怒白他一眼,说:“嘴真甜。”
“多亲几下会更甜哦。”他说。
乔宇颂亲亲他,说:“下雪了,应该比昨天冷,出门比昨天多穿一件。”
“好。”他乖觉地答应。
在别人看来十分普通甚至有点儿痛苦的工作日,对他们来说,却尤为特殊。乔宇颂为这日的到来紧张过,直到前一晚还在不断地考虑该穿什么衣服去公证处,是不是得西装笔挺,如果太冷,顶多加一件毛呢大衣,但是,在吃过早餐以后,这样紧张又期待的情绪忽然间荡然无存了。
“哎,十五那天城隍庙有花灯庙会。要是那天我回来得早,咱们去逛逛吧?”乔宇颂刷出手机上的新闻,建议道。
宋雨樵点头同意,说:“到时候我去接你。”
他放下手机,说:“过了十五,我看看能不能请年假。趁你走之前去度蜜月?”
“好,你先去什么地方?”宋雨樵欣然同意。
乔宇颂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随便。”
闻言,宋雨樵挑眉。
“虽然飞了挺多地方,但真正玩过的地方很少,更别说和你一起。所以去哪里都开心。”乔宇颂笑说。
“你这么说的话,我真替几个月前的自己委屈。”宋雨樵拿起杯子,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牛奶,就被乔宇颂在桌子下踢了一脚。
他抬头,果然看见乔宇颂瞪他,于是道:“我错了,这事儿得双标。”
乔宇颂气得笑出声来。
与结婚只需要九元不同,申请公证除了公证费外,还需要提供身份证明和协议书。
提交申请后还得和公证员面谈,走完程序,不意味着立即完成公证。他们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得到公证书。
过程的漫长是乔宇颂不再紧张的原因之一。
比起期待,他更希望自己在面对公证员时能坦然而坚定的确定愿意达成协议书中写明的事项,包括委任监护的目的、监护范围和内容。
出门后,乔宇颂反复地早已提交电子版的意定监护协议书,努力记住里面提到的所有事项,以免公证员问起。
可是,忽然间,他发现其中一条是此前没有写过的,关于死亡。
眼看着就要停车,乔宇颂问:“小樵,为什么在监护范围里加了领取死亡证明和丧葬安置呢?”
宋雨樵看他紧张,解释道:“生老病死都应该考虑到。结婚誓词里不也提到死亡吗?”
话虽如此,但看见这样的词汇,总让乔宇颂的心头发沉。
他心事重重地下了车,想提出把这条删去,但想到如果那日终于来临就意味着分开,他还是选择保留下来。
“小颂。”宋雨樵叫了他一声。
他疑惑地抬头,惊讶地发现宋雨樵不知何时已经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
“还没有一起拍过照。”宋雨樵揽过他的肩膀,让镜头把他们的脸都框进画面里。
原来宋雨樵知道这件事,而乔宇颂和他相处得太满足,已经早不关心没有合照了。
雪天在户外总归有点儿冷,乔宇颂贴近他的面庞,冲着镜头微笑。
快门按下的那一刻,他们因为亲密而变得温暖的笑容留在了画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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