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故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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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又收了回来。
　　被子有一半被嬴宗麟压在身下，舒凡真把另一半掀起来盖在嬴宗麟的身上。关了台灯，他拿着自己的睡衣轻声走出卧室，拉上拉门。
　　几分钟后，客厅也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沙发上，舒凡真躺在备用被子里闭上眼睛。
　　晚安，嬴宗麟。晚安，古骏、陶显龙。
　　半夜，门拉开的声音在静寂的夜晚显得格外明显，但沙发上熟睡着的人却没有听到。一道高大的黑色影子从卧室里出来，厚厚的地毯让原本就放轻脚步的他更是没有发出一丝的动静。来到沙发旁，黑影蹲下。抬手，停顿了几秒后，手指在对方那张漂亮温和的睡颜上轻轻地擦过。黑影的头随之低下，在碰到了对方了脸颊后，他退开。
　　梦到了大哥和玉哥结婚，在婚礼的现场，很多人却围住了他，要他手腕上的金镯子。他吓得不停地后退后退，就在他的金镯子要被人抢走时，一人从后紧紧地抱住了他，抓住他带镯子的左手从陌生人的手里拽回来，他仰头。
　　猛地睁开眼睛，舒凡真怔怔地看着上方。好半晌后，他从被窝里伸出手，镯子，还在。接着，他又是猛地一愣，扭头。
　　他在，床上……
　　旁边是另外一个枕头，身下是床铺的明显触感。好似紧绷的琴弦被人用力拨动，舒凡真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没有穿鞋，他光着脚跑出卧室。在看到沙发时，他又猛地停了下来。
　　沙发上，是一条凌乱的被子，没有人。
　　呼吸莫名地急促，盯着自己昨晚睡觉的沙发，舒凡真眼里的疑惑渐渐被含羞的水润复盖。什么时候……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转过身，回到卧室，上了床，舒凡真钻进被窝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带着体温的金镯子贴着他的皮肤，许久许久之后，一只手伸出被窝，摸到枕头边的手机，开机。
　　【凡真，以后要叫醒我。】
　　

第四十八章
　　球场中央，激烈的比赛正在进行，看台上的观众为自己支持的球队呐喊助威，为自己支持球队的每一个进球和失球而心情起伏。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因为紧张而冰凉的手顿时暖和了许多。紧接着，就是对方的安抚：“乖宝宝，别紧张，阿麟他们一定能赢的。”
　　舒凡真的嗓子因为过于的紧张而发乾，双眼紧紧盯着那个被三四个人拦截的人，他下意识地握紧陶显龙的手，担心地说：“他们一直在对嬴宗麟犯规。”
　　看了这么多场比赛，舒凡真对篮球的规则已经铭记于心了。身边的另一人搭上他的肩膀，道：“相信阿麟。人就那么多，防守阿麟的人多，文钊和文毓他们就会轻鬆。”
　　舒凡真看了眼记分板：“对方咬得很紧。”盛华德现在只超出对方4分。
　　“阿麟会赢的。”古骏和陶显龙异口同声。为了这个人，阿麟会赢的。
　　“陶哥哥、古哥哥，哥哥真的会赢吗？”恩恩和涵涵也很紧张。
　　“会赢的。”古骏和陶显龙朝两人亮出一张大大的笑脸。
　　这是第三节的比赛，涵涵和恩恩几乎想摀住眼睛只等最后的结果。
　　随着裁判的哨声响，第三节比赛结束。大汗淋漓地嬴宗麟喘着粗气回到球员休息区。拿起一瓶水，他兜头浇下半瓶，然后咕咚咕咚灌下剩下的半瓶。灌完水，嬴宗麟就往看台的第一排看去，舒凡真充满了担忧的双眼直直地映入他格外深邃的眼眸中。
　　篮球宝贝们在场上表演，嬴宗麟却无心观赏。坐下的他拿着自己的大毛巾擦头，熟悉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闭上眼睛，嬴宗麟一边听教练安排，一边平息自己狂跳的心率。
　　“麟，下一节可以吗？”
　　“我打全场。”
　　“OK。”
　　“我和文钊也打全场。”舒文毓向教练表示。
　　“很好，坚持下去。还有最后一节了。”教练很高兴三名主力能坚持下去。
　　表演结束了，比赛开始的哨声吹响。扯下头上的大毛巾，嬴宗麟站起来。习惯性地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告诉对方不要担心，朝伸手过来的舒文毓和舒文钊击掌，嬴宗麟上场了。
　　“加油！”舒凡真忍不住喊出声，为小哥加油，为他的朋友加油。
　　嬴宗麟抬了下右手。
　　舔舔嘴，陶显龙不仅没有鬆开舒凡真的手，反而更加握紧了。自从比赛开始后，嬴宗麟和舒凡真的关係明显紧密了许多，他和古骏不是不吃醋的。可是两人在运动项目上确实拼不过嬴宗麟，只能等比赛结束后他们再找机会扳回劣势。
　　这一场是争夺决赛资格的比赛。赢得这一场，盛华德将前往拉斯维加斯参加决赛。从初赛到半决赛，盛华德有三场比赛打得非常艰苦。盛华德的实力在上升，对手的实力也同样在上升。每一次硬仗，嬴宗麟都是打满全场，就是舒文毓和舒文钊都没有他这么强的体力。
　　最后一节，双方的节奏却更加快了。球员们滴落的汗珠以肉眼绝对可以见的数量和速度抛洒在球员们跑过的地面上。嬴宗麟好似爆发了自己全部的实力，看台上的一双眼几乎无暇去关注亲哥哥的动作。
　　身体被撞倒在地，沾满汗水的衣服增加了滑行的距离，在全场的哗然中，嬴宗麟往一人的方向看了眼，迅速爬起来。
　　罚球，全中；防守，无效；在一声声“嬴宗麟”的女生爱慕的尖叫中，嬴宗麟却只能听到那一声被淹没在呐喊中的“加油”，只能感受到那一双彷彿会说话的眼眸里。
　　“咚！”
　　球被狠狠地扣进球网中，跳下来的人毫不恋战地往对方的场地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赢！
　　舒凡真的呼吸频率几乎要和嬴宗麟的一致了。对方的疲惫清楚地映入他的眼中，明明就是一个任性散漫的人，可此时此刻，那人却是那么的专注，那双好似西方人的深陷眼睛中是赢得比赛的坚定光芒。看着，看着，舒凡真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喊不出来，只能这样怔怔地，怔怔地，看着那人跑动、传球、接球、高高跳起，然后，扣篮。
　　还有五分钟就要结束了，比分只差三分。涵涵和恩恩不敢看了，转过身趴在舒凡真的腿上，摀住眼睛。又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洛洛，相信阿麟。”
　　“哗！”
　　对方进球了，比分相差一分！还有四分钟结束。
　　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紧张到舒凡真也忍不住选择了逃避。低下头，他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看了。两只不同的手紧紧握着他的左右手，在他低下头时，再一次用力，给他力量。
　　“洛洛（乖宝宝），相信阿麟。”
　　“嗯……”相信，可是，不敢看。
　　一人搂住了他的脑袋，摀住了他的眼睛，那人的手上带着淡淡的护手霜的香味，是古骏的手。三人中，因为古骏经常做饭，他对自己的手最在意，这种香味是他常用的护手霜的味道。
　　“别担心。”
　　耳边又是一阵欢呼，却不知是欢呼哪个球队进球。女生们喊“嬴宗麟”的尖叫呼声一声比一声响，舒凡真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陶显龙两手包住舒凡真的手，这只手非常的冰凉，可见对方是多么的紧张。陶显龙第一次向他的兄弟大喊：“阿麟！坚持住！”
　　嬴宗麟两眼死盯着在对手手中的篮球，耳膜突突地响。对方有四个球员对他进行防守。再一次高高跳起，嬴宗麟双手极稳地接住球。两个假动作，没有摆脱防守，再一个假动作后他突然紧接着跳起把球传了出去。
　　摆脱自己的防守陡然冲上来的舒文钊接住球，两手做出抛球的姿势，他跳了起来，防守他的队员也跟着跳起。双手往回一收，舒文钊看也不看地把球往左侧抛了出去，他的双胞兄弟接住了这个球，而此时，嬴宗麟已经跑到球框下了。
　　舒文毓毫不迟疑地把球传了过去，好似根本不知疲惫为何物的嬴宗麟又一次高跳而起，在两位防守队员同时出手的情况下，接住了球。
　　“阿麟！”古骏和陶显龙大喊。
　　落下，闪开对方打球的动作，嬴宗麟接着又是一个令对手恼火的高跳，爆呵一声，球被他砸进了球框里。
　　“洛洛，阿麟进球了！”
　　舒凡真的呼吸更加地急促，他舔舔乾涩的嘴唇：“古骏，拿开手吧。”
　　“相信阿麟。”古骏放开了手。舒凡真缓缓睁开眼睛，又眨了两下，适应了光亮后，他第一眼就是去找嬴宗麟。
　　“洛洛哥，几分了？”涵涵捂着眼睛喊。
　　舒凡真去看记分板，乾哑地回道：“88比84，盛华德领先。”
　　“还有几分钟结束？”
　　舒凡真的心跳几乎要超过自己的极限。
　　“还有，一分半。”
　　“啊！”
　　涵涵和恩恩更用力地摀住眼睛，不敢看了。
　　这么一慌神的工夫，只有一分二十秒了。舒凡真的心跳随着时间的倒数而加速。这不是舒凡真观看的第一场艰难的比赛，却是他最最紧张的一场。手骨都因为过度的用力而疼痛了，他却感觉不到。两只不同的手掌，给予他相同的安抚。
　　“阿麟！”
　　嬴宗麟！
　　三分线上，嬴宗麟姿势完美地投球，他的呼吸，他的动作，他的眼神，就如一个顶级的NBA球员，完美的没有一丝破绽。
　　“哗！”
　　“嬴宗麟——！”
　　球，进了。
　　时间，还有最后50秒。盛华德全面防守，只要坚持到终点哨声响，他们就赢了。嬴宗麟放慢了脚步，却没有放鬆警惕。
　　40秒，30秒，20秒，10秒……
　　盛华德的观众提前开始庆祝自己的胜利。舒凡真慢慢鬆开了古骏和陶显龙的手，眼睛，有些模糊。
　　“哔——！”
　　终点的哨声吹响，盛华德的观众们全部站起来鼓掌欢呼。古骏和陶显龙站起来了，舒凡真几乎喜极而泣：“涵涵、恩恩，盛华德赢了！”嬴宗麟，赢了！
　　还捂着眼睛的涵涵和恩恩抬起头，接着，两人转身，高兴得跳起来：“哥哥哥哥！”
　　像从水里捞起来的舒文毓、舒文钊和队友们拥抱庆祝，喜悦的两人来到观众席边上抱起各自的小爱人，这一场，是他们有史以来打得最艰苦的一场。另一人也走了过来，他先是伸拳和两位好兄弟的拳头碰撞，然后一把抱住了快要哭出来的人。
　　耳边是嬴宗麟依然还未平静的粗喘，激动的人用力抱住浑身湿透的人，忘记了，他与他，“性别”上的不同。
　　“我赢了。”
　　“辛苦了。”
　　两手用力，顾不上自己的汗水是不是弄脏了对方，这一刻，嬴宗麟知道，他赢得的，不仅仅是一场球赛。
　　舒文钊和舒文毓放下各自的小爱人，眼神复杂地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复杂，却生不出把他们分开的慾望。
　　叹息，压下某种失落，古骏拍拍嬴宗麟：“阿麟，别太久。”
　　陶显龙低头掩下眼里的嫉妒，再抬头时，他把舒凡真从嬴宗麟的怀里拉开，用笑容掩饰自己心中的苦涩。
　　“阿麟，很多人看了。”
　　嬴宗麟放手，总显深沉的眸中是愉悦的光彩。正了正舒凡真的帽子，留下一句：“你们回去吧。”然后转身，走到球员区，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运动包里，和队友们一起离开。
　　而舒凡真，一直到坐上车，才从那一个紧密的拥抱中回过神来。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嬴宗麟的气味，混合着浓浓的纯男性的气息和汗水的味道，本来应该难闻的味道却令他心悸不已。涵涵和恩恩在和哥哥消息聊天，两人还在激动中，而车中的另外三人，却一路无言。舒凡真看着窗外，明显在沉思中，陶显龙和古骏看着他，也在沉思中。
　　回到酒店，舒凡真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陶显龙出声：“阿骏，你带涵涵和恩恩回房间，我和乖宝宝说件事。”
　　古骏深深看了眼陶显龙，有些冷淡应了声，然后把涵涵和恩恩带回了他们的房间。舒凡真去看陶显龙，脸上是疑问。陶显龙却问：“房卡呢？”
　　舒凡真从包里找出房卡，陶显龙拿过房卡，打开门。半决赛是在西雅图举行，盛华德的球员们落脚的酒店是隶属于陶家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走进房间，陶显龙把走在他前面的舒凡真往自己的怀里一拽，从后拦腰抱住。舒凡真的身体一震：“陶显龙？”
　　“乖宝宝……你有没有觉得，阿麟比较帅？”
　　啊？舒凡真眨眨眼，肩膀一沉，对方的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陶显龙的气息中。
　　“你先，放开。”
　　“不放。我很难过啊，乖宝宝。”
　　“怎么了？”
　　“因为你觉得阿麟比较帅。”
　　“……”舒凡真糊涂了，“为什么？”
　　“阿麟打球那么厉害，你当然会觉得他比我和阿骏帅了。”
　　“……”扯扯腰间的手，扯不动，舒凡真双肩一垮，“你们三个人都很帅啊。今天的比赛太刺激了，我都想和涵涵、恩恩那样躲起来了。”
　　“你最后都哭了。”
　　“呃……我只是，很感动。小哥、嬴宗麟他们那么拼，总觉得他们下一步就跑不动了，可他们还是继续坚持，我被他们感动了。”
　　“其实我冲浪很厉害的。”
　　“……”
　　“高尔夫打得也很好的。”
　　“……我还会开飞机哦。”
　　“噗！”
　　“乖宝宝……”
　　拍拍陶显龙的手，让他放开自己，舒凡真往前一步，然后转身，脸上是羞涩的笑容。面对陶显龙委屈的脸，舒凡真垂眸：“如果，今天在场上的是你，或者，是古骏，我的反应，都会是一样的。不是我觉得嬴宗麟比你们帅。”头低下几分，“你、古骏和嬴宗麟，一直都是一个整体啊，我也从来没有把你们分割开来比较。”头再低下几分，“其实……我也会担心……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太，内向，太，无趣，太，弱……”真的，不愿意失去，这份友谊，真的。
　　陶下龙眼里刻意的装嫩在舒凡真低下头时就变成了深沉的喜欢。上前，伸手，带着小心与渴望，把人再一次拥在怀里。假装没有发现对方的紧绷，陶显龙努力让对方也沾染上自己的味道。
　　“担心的，是我们才对啊。”
　　“你有那么多哥哥，如果每一个人都不同意你和我们这些不戴镯子的男生做朋友，那你会不会放弃，会不会不理我们了。”
　　“也担心，你的爷爷奶奶、爸爸爹地还有哥哥们会不会反对我们做朋友。”
　　“还要担心会不会有喜欢你的男人把你追走了，以后我们就再也吃不到你做的好吃的古式点心。”
　　“更担心，你会不会有一天遇到喜欢的人，就与我们渐行渐远了。”
　　最担心的是，在我还没有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之前，你就已经属于别人了。你不知道，当你和阿麟拥抱在一起时，我有多么的不安。
　　“不会觉得，我太内向了吗？”
　　“不觉得，就觉得你哥哥太多了。乖宝宝，你已经有四个亲哥哥了，实在没必要再认那么多哥哥吧。你不觉得管你的人太多了吗？”想到这一点，陶显龙就忍不住抱怨。
　　多吗？
　　从陶显龙怀里退出来，舒凡真嘴角含笑地说：“比我大的人，当然要喊哥哥啊，这叫该有的礼貌。”
　　“他们对你的做法我可没看出礼貌来。”敬谢不敏。
　　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情况特殊，舒凡真问：“要不要过去了。小哥和嬴宗麟今天辛苦了，我做好吃的给他们吃。”
　　“我呢？”哀怨。
　　“他们下午肯定要休息，我们去喝下午茶？问问古骏去不去。”
　　“乖宝宝，我们出去逛逛吧。”
　　“好啊。”
　　乖宝宝，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抛弃”我，选择阿麟或阿骏的。
　　同一时间，在纽约，三位夫人面前的茶几上，几张新鲜出炉的照片摆在上面。照片上，有古骏捂着舒凡真的眼睛，有陶显龙握着舒凡真的手，有两人搭着舒凡真的肩膀，还有舒凡真与嬴宗麟拥抱在一起的画面。照片上，三人与舒凡真的关係一看就很亲密。
　　

第四十九章
　　赢得了半决赛比赛的胜利，嬴宗麟、舒文钊和舒文毓当晚就开酒庆祝。虽然这只是一场高中校际比赛，可对三人来说，这场比赛的胜利所得到的喜悦超过了他们以往的任何一次。晚餐是古骏和舒凡真一起做的，古西合璧。
　　隔天休息一天，后天一群人将飞往拉斯维加斯，在拉斯维加斯修整一天后，就是最终的决赛。盛华德在决赛上将要面对来自于缅因州的斯纳吉私立学院。对方是这一次校际篮球赛的黑马，上一届的亚军这一次就败在了对方的手上。可想而知，决赛又是一场艰难的硬仗。
　　不管决赛的结果如何，今天是一定要庆祝的。舒文钊、舒文毓和嬴宗麟都喝了不少酒，就是舒凡真都喝了一小杯，只有涵涵和恩恩没有喝。饭间，舒文钊和嬴宗麟碰了下杯子，有了那么一股子惺惺相惜的意思。这段时间的接触，舒文钊和舒文毓对这三位大少爷有了不少新的认识。抛开偏见，这三人本质上其实是与他们一样的。
　　在舒文钊与嬴宗麟碰杯之后，某种已经开始稀薄的蕃篱就此被打破。舒文毓高喊决赛一定要赢，舒文钊、嬴宗麟同时举杯，同样的态度。古骏和陶显龙的杯子与三人的碰撞在一起，为三位主力加油，他们会一如既往地在看台上为他们鼓劲。舒凡真的眼眸格外的水润，他手中的杯子也与几人的碰在了一起，小哥与三人的关係经过这一场场的比赛后，也更像是相熟的朋友了，最高兴的，莫过于他。
　　饭后，五个人（纯男性）又一边喝茶一边就球赛聊了起来。期间，舒凡真就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涵涵和恩恩大大方方地窝在各自哥哥的怀里，舒凡真不知道，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多么希望也能像舒文毓、舒文钊那样，把他们喜欢的人抱在怀里。
　　酒上头了，舒文钊和舒文毓带恩恩、涵涵回房间。要三人早点休息，舒凡真也走了。回到房间的他，关上门，缓缓地靠在了门上。
　　“咚咚咚”，相贴的门板震动，舒凡真转身，开门。门外，是嬴宗麟。抿了抿嘴，舒凡真侧身，手拿着一件睡袍的嬴宗麟走了进来，带着酒气说：“我先去洗个澡。”
　　“啊，嗯……”
　　嬴宗麟熟门熟路地去了浴室，舒凡真低着头关上门。门刚阖上，门板又传来了震动。眼里浮现疑惑，舒凡真开门。
　　“嗨，乖宝宝。”
　　“洛洛。”
　　门外的两人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舒凡真眨眨眼：“嬴宗麟，在洗澡。”
　　陶显龙眼底一沉，却仍是笑眯眯地说：“我和阿骏又没有洗澡，阿麟怎么跑你这里来洗了。”
　　古骏则搂上舒凡真，把他往沙发那边带，问：“你要不要去我们那边洗？阿麟洗完你不是还要给他踩背吗？再洗澡就太晚了。”
　　舒凡真被“洗澡”这个词弄得脸红成了苹果，立刻摇头：“没关係的。明天没什么事情，晚一点睡没事的。”
　　陶显龙眼里闪过一抹邪恶，猛然扑到舒凡真身上说：“要不乖宝宝我们一起泡澡吧。”
　　“你别逗洛洛！”古骏一把推开陶显龙，救下因为陶显龙的那一扑而被吓了一跳的人，不过这一回舒凡真的耳朵都红了。
　　忍着捏一捏的冲动，陶显龙摸摸鼻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要求：“我也要踩背，我也累了。”
　　舒凡真抿嘴笑，古骏翻了个白眼：“阿龙，你脑抽了吗？”
　　“别说你不想！”陶显龙给了古骏一根中指，古骏一抱枕砸过去，“别教坏洛洛！”
　　呃……
　　舒凡真站起来：“我给你们倒水喝。”
　　“不喝了，刚才喝了好多茶，现在喝不下去了。”陶显龙直接仰躺在沙发上，说：“乖宝宝，决赛结束后我们就在拉斯维加斯玩吧，怎么样？”
　　舒凡真坐回去：“学院假？”
　　“嗯哼。我们就在拉斯维加斯玩好了。”
　　舒凡真看古骏，古骏耸耸肩：“我无所谓，看你。你以前来过LA吗？”
　　“没有。”
　　陶显龙打了个响指：“那就留下来玩吧。”
　　浴室的门拉开，只穿了一件睡袍的嬴宗麟擦着头发走出来，满脸不悦：“你们来干嘛？”在里面就听到这两个电灯泡的声音了。
　　陶显龙瞪回去：“乖宝宝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和阿骏怎么就不能来了？”
　　舒凡真被陶显龙的这句话弄得格外无措。看了眼脸红的人，嬴宗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往卧室走：“给我踩背。”
　　舒凡真站起来，古骏和陶显龙也马上站起来，陶显龙伸个懒腰：“乖宝宝，也顺便给我踩两脚吧，我真的很累。”
　　“……”
　　※
　　嬴宗麟气得想揍人。陶显龙和古骏就那么死皮赖脸地趴在床上，舒凡真在床边上床也不是，不上床也不是。
　　“不要理他们，他们又不打球！”嬴宗麟很不客气地给了两人各一脚。
　　“不打球也累啊。”陶显龙打定主意不走。
　　“我做饭也很累的。”古骏也不走。
　　舒凡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画面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甩甩头，他爬上床，在嬴宗麟身边站好，对方立刻趴趴好。见舒凡真没有反对，古骏和陶显龙也很有眼色地趴好。舒凡真先给嬴宗麟踩背，嬴宗麟在舒凡真的脚踩下来时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