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故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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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涵看着恩恩，商量：“你打？”
　　“我们两个一起好了。”
　　涵涵马上点头：“好！”
　　※
　　距离舒家庄园不远的一条大路边上，一辆黑色的超级跑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夹着菸，嬴宗麟的眉毛几乎连成一条线。
　　嘴唇上仍残留着那份冰凉的柔软，烟草的味道也掩盖不了嘴里眼泪的苦涩，嬴宗麟的心中却是浓浓的疑惑。一开始，他以为舒凡真的逃离是因为他们“背叛”了那人对他们友谊的信任。可现在，他不确定了。如果那人对他（们）只有友谊，为什麽，会允许他吻他，为什麽，会哭得那麽的伤心，为什麽会说那样的话？嬴宗麟越是回忆这场与舒凡真的会面越是不明白。
　　——“不要打架……不要为了我，打架……对不起……”
　　烟灰抖落，嬴宗麟抿紧双唇。
　　——“不要打架……不要为了我，打架……对不起……”
　　——“……不要为了我，打架……”
　　——“……不要为了我……”
　　双眸紧眯了一瞬之后睁大，指间的烟落在了地上，嬴宗麟的胸膛从平稳的起伏到越来越剧烈，他发动汽车，猛踩脚下的油门。
　　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刺激闻者的头皮，跑车调了一个头就向来时的方向飞驰而出，可是刚刚跑出还不到五秒，跑车的车轮与地面再次发出了折磨人耳的摩擦声。
　　几乎要撞到挡风玻璃的身体被安全带用力扯回，嬴宗麟却不管刚才他的举动有多麽惊险，他抓起手机迅速拨出一个号码。
　　古家庄园内，古骏一手拿酒杯，一手拿酒瓶，窝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喝酒，茶几上非常凌乱，墙上的嵌入式屏幕里在播放一部新上映的电影，只不过古骏的注意力並不在电影上，他只是想房间里有点声音。
　　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后，古骏就一直窝在家里。对于三人之间的“矛盾”，三家的长辈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几天古风毅夫妇都没有出去，在家陪儿子，但古骏却根本不给他们陪的机会。他不让任何人进他的房间，三餐也是管家放在他的房间门口，他饿了就去拿，不饿就不吃。古风毅夫妇不知敲了多少次门，古骏要么不理，要么随手抓过什麽硬的东西往门上砸，以此赶走那些噪音。
　　他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也不行麽！
　　古骏是颓废的，但也不是放纵的颓废。他的身体很颓废，大脑却在不断地运转。要怎麽样“夺回”那人的心。舒凡真病了，养病需要几天，以他对那人的了解，假期过后，那人恐怕也不会按时回学校上课。那人现在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消息，他首先要解决的是与那人见上一面，而见面之后他该说些什麽。舒凡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要见他，很难，要用语言让舒凡真愿意恢复与他们的“友情”，更难。至于那人会不会接受他的爱情，古骏暂时不愿意去想了，他的爱情绝对不能建立在兄弟退让的基础上。要追，他们三个人就一起追，他绝对不会感谢嬴宗麟的退出。
　　手机响了。正在喝酒的古骏却是手忙脚乱地放下酒瓶和酒杯在茶几上翻找自己的手机。每一次手机响，他都免不了会期盼是舒凡真的来电，所以每一次，他都会这样的慌乱。
　　“Fxxk！在哪！在哪！”
　　好在对方很有耐心，在古骏终于从沙发下面找到手机时，手机还在响。一看来电是嬴宗麟，古骏的心跳停了一拍，立刻接听。
　　“阿麟！”这一声喊出，古骏的眼眶发涩，这是他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电话那边，嬴宗麟却没有任何的废话：“马上到我这里来！”
　　电话掛了。
　　古骏却没有打回去问嬴宗麟说的他那里是哪里。他爬起来就奔进了浴室，洗澡换衣服。给古骏打了电话的嬴宗麟也用同样一句话把窝在家中的陶显龙从酒瓶子中叫了起来。
　　黑色的跑车在夜晚滑过一道流光。
　

第六十二章
　　古骏去见嬴宗麟，古风毅夫妇悬了多日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很快，古夫人就接到了陶夫人的电话，说陶显龙出门了，去见嬴宗麟。这麽看来，三个孩子僵持了多日的冷战被打破。随后，古夫人和陶夫人分别接到了嬴夫人的电话，约她们去宵夜。孩子们的关係看样子要恢复如常，夫人也出去了，三家的当家也约了一起宵夜，这几日三家的当家和夫人都在家陪孩子，现在可以出去放鬆放鬆了。
　　嬴宗麟在自己名下的别墅里等古骏和陶显龙，如果不在学校或酒店，嬴宗麟通常会在这里。他也很清楚不需要明说，古骏和陶显龙也知道该到哪里找他。嬴宗麟可以说是一路飚回别墅，他洗了澡，换了家居服，然后在茶几上摆了几瓶红酒。
　　古骏第一个到了。古家的庄园距离嬴宗麟的别墅比陶家的庄园要近。古骏一到，嬴宗麟从客厅出来迎接。见到他，嬴宗麟握拳伸了过去，古骏朝他深深一笑，伸拳对碰，接着，两位好友大力地彼此拥抱对方。所有的干戈与矛盾，在这一拳、一抱中全部烟消云散。
　　“等阿龙过来。”嬴宗麟放开古骏，声音有点哑。
　　“给我弄点吃的，饿瘪了。”古骏也不客气。
　　嬴宗麟让管家吩咐佣人弄吃的，他这一天也没怎麽吃。两人都很饿，也不要吃得多豪华，管家拿来了牛奶、麵包和一些水果先给两人垫肚子。两人谁也不说话，捧着盘子狼吞虎咽。过了会儿，管家又给两人送了小羊排，等到管家把空盘子拿走，嬴宗麟和古骏吐了口气，吃饱了。
　　嬴宗麟给自己和古骏倒了红酒，举起酒杯。古骏与他轻轻碰杯，喝了一口。嬴宗麟说了要等陶显龙到了之后再说，古骏也就耐着好奇，只是问：“这几天你都在这儿？”
　　“在家。”扯扯嘴角，嬴宗麟说：“我爸妈还当我是小孩子，一直在家烦我，我还以为我爸破产了。”
　　古骏也扯了扯嘴角：“同样。”
　　兄弟两人举杯，相碰。相比来说，三人间的兄弟情比他们与父母间的感情深厚多了。从小陪伴在身边的是兄弟，不是父母。
　　喝下一口，还没来得及嚥下，外面传来了车声，古骏放下酒杯：“该是阿龙到了。”
　　“出去接他。”嬴宗麟放下酒杯站起来。
　　两人一起出去，还没走到大门口，就见陶显龙沉着脸，气哄哄地快步走了过来，看到两人，他停了一下，接着脚步加快，大吼：“他妈的你们都给我滚出去！”顺手抓过一位别墅内的佣人，陶显龙狠狠地往外一推：“滚！都他妈的给我滚！要我看到谁进来，我让他永远别想在纽约混！滚！滚！统统滚！”连脚都用上了。
　　古骏蹙眉，却一句不说，嬴宗麟在片刻的不解后也保持了沉默。三人彼此间太了解了，陶显龙会发这麽大的脾气肯定是有原因。至于陶显龙让嬴宗麟别墅内的人“滚出去”会不会太不给主人面子，在三人这里是完全不存在这种问题的。
　　陶显龙怒吼地让别墅里的所有人滚出去，包括管家。
　　“滚！你们这群婊子养的统统给我滚！”
　　陶显龙好似疯了般把别墅里的人全部赶了出去，然后甩上别墅的大门，反锁！但是这样却没有令他解气，他一脚狠狠踹在门上，拿起门边的雨伞瓶砸在墙上。古骏和嬴宗麟后退两步，都没有阻止的意思，就那麽平静地看着陶显龙把他手边能砸的都砸了。
　　砸完了，陶显龙大口大口喘着气，用力搓了下头皮，他一步步走到两位兄弟跟前，眼睛因为过度的愤怒而通红。
　　“阿麟，到你房间里说。”这句话，陶显龙说得咬牙切齿。
　　嬴宗麟转身往楼梯走，古骏这才低声问：“到底怎麽了？”
　　“到房间里说。”陶显龙如喷火的暴龙，两个拳头死死地捏着。
　　到了嬴宗麟的房间，陶显龙把门反锁，可是胸膛还是起伏地异常剧烈，看得出他仍然是一肚子的火没发泄出来。
　　随手拿起嬴宗麟房间的花瓶，陶显龙冲到窗边打开，对正聚在别墅大门口因为被莫名其妙赶出来而无措的别墅佣人和管家们：“给我滚远点！”伴随着一句句愤怒的咆哮粗口，陶显龙手里的花瓶砸了出去。那些人不敢再聚集在门口了，纷纷躲得远远的，生怕这位少爷把他们砸死。
　　关了窗户，拉上窗帘，陶显龙走到沙发旁坐下，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抬头看向他的两位兄弟，要哭不哭，却是恶狠狠地说：“我们被人耍了，我们被人当白痴一样耍了！
　　我一直以为乖宝宝是因为生气我们把友情变成了爱情所以才不理我们了，所以才会哭！
　　根本就不是！
　　有人跟他说我们已经有要结婚的妻子人选了，还说我们三家只接受我们的老婆是女人，绝对不能是男人，让他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嬴宗麟一把抓过陶显龙：“是谁跟他说的！谁跟他说的！”
　　古骏气得手都发抖了，他猜测的也和陶显龙一样，哪知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根本就是有人背着他们破坏他们和舒凡真之间的关係！就像陶显龙说的那样，他们被人当白痴一样耍了。
　　陶显龙声音沙哑地说：“我不知道，乖宝宝不肯说。我来的路上涵涵和恩恩给我打电话，问我为什麽要欺负乖宝宝。我才知道有人背着我们对乖宝宝做了什麽。涵涵和恩恩说乖宝宝回去之后一直在哭。”陶显龙的眼角也湿了，一想到因为他们的疏忽让那人受了这麽大的委屈，他就恨死自己了。
　　嬴宗麟鬆开了陶显龙的衣服，全身绷得紧紧的，好似下一刻就会爆发出什麽。古骏手不稳地找出涵涵的手机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在古骏以为涵涵不会接时，电话接通了。
　　“喂，是涵涵吗？”
　　嬴宗麟和陶显龙全部凑了过来。
　　“古哥哥？”涵涵的声音很低，好像是偷偷接听的。
　　“是我。涵涵，古哥哥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请你不要掛电话，告诉我。把你知道的有人欺负你洛洛哥哥的事情再说一遍。”
　　“哦，古哥哥你等等，我去看看哥哥是不是要睡了。”
　　涵涵下床，跑到门边，悄悄打开门，看到哥哥还在书桌前看东西，他轻轻关上门迅速跑回床上，钻进被窝里捂住脑袋小声说：“古哥哥，洛洛哥一直在哭。”
　　“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他。涵涵，洛洛是怎麽跟你们说的？”
　　“唔……洛洛哥就说，你们家里人已经给你们挑好妻子了，你们家里人不会同意洛洛哥做你们的妻子。洛洛哥说你们因为他都打架了，他不能让你们因为他打架。”说到这里，涵涵忍不住央求，“古哥哥，你和陶哥哥、嬴哥哥都喜欢洛洛哥，洛洛哥也喜欢你们，你们不要打架了，你们都和洛洛哥在一起好不好？”
　　陶显龙、古骏和嬴宗麟脸上的愤怒变成了震惊，三人傻愣愣地瞪着手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涵涵咬咬嘴：“洛洛哥说你们不会接受的。古哥哥，你们为什麽不能接受？你、嬴哥哥、陶哥哥的感情那麽好，洛洛哥都说你们就是亲兄弟。”
　　古骏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不，介意？”
　　“不会啊。只有你们原始人才会介意，我们才不会。”说完，涵涵马上惊慌地说：“唔，古哥哥，你们不是，原始人，就是，就……”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在你们眼里都是原始人。”古骏抓过茶几上的水壶，灌了口水，嗓子里的水分都被过度跳动的心跳给震没了。
　　一听古骏知道原始人的事情，涵涵就大着胆子说：“我和恩恩都觉得古哥哥、陶哥哥、嬴哥哥就应该和洛洛哥在一起。只是，洛洛哥说你们不会愿意，而且你们也已经有妻子了。”
　　“没有！”三声大吼，吓得涵涵惊叫了一声。
　　古骏急忙说：“涵涵，嬴哥哥和陶哥哥都在旁边。”
　　“啊，嬴哥哥和陶哥哥都在啊。”涵涵马上说：“嬴哥哥、陶哥哥，你们不要打架了，洛洛哥一直在哭，都不吃饭。”
　　三人的心跳声都几乎震破他们的耳膜，陶显龙声音颤抖地说：“涵涵，我们没有妻子，未婚妻、女朋友，什麽都没有！我们喜欢你的洛洛哥，很喜欢，非常喜欢。”
　　“那就在一起啊。”
　　“……”
　　三人的喉结上下起伏得厉害。
　　嬴宗麟揪住自己的头发，没忘了一件事：“涵涵，你洛洛哥，要订婚了？”
　　他这一开口，古骏和陶显龙就瞪了过来，两人也忘了“激动”了。
　　“唔……”
　　“涵涵！”
　　“哥哥说，洛洛哥那麽说，你们就不会再喜欢他，就不会打架了……”
　　陶显龙闭上眼睛，下颚咬得死紧。古骏揉了揉眼睛，声音比刚才还沙哑：“那你们知道是谁跟他说的吗？”
　　“不知道。大哥和哥哥要去查。玉哥说是在拉斯维加斯有人跟洛洛哥说的。因为洛洛哥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就一直在哭。”
　　嬴宗麟紧握着拳头，一字一句问：“涵涵，你们的世界里，多人拥有同一位伴侣的情况，很多？”他这一问，陶显龙睁开了眼睛，捏眉心的古骏放下了手。
　　“唔……”
　　“涵涵，告诉我们，你的洛洛哥，只能是我们的！”
　　“……嗯。”短暂的沉默，“大哥和玉哥就是这样啊。”
　　古骏的心肝一颤：“你是说你的两位大哥是共同拥有那位玉哥的？”
　　“嗯。”
　　嬴宗麟的呼吸很急促：“谢，谢谢你，涵涵。”
　　“嬴哥哥、古哥哥、陶哥哥，那你们……能和洛洛哥在一起吗？洛洛哥喜欢你们。”
　　“能！”
　　每人都看向另外两人，古骏嚥了下嗓子：“我们会和他在一起，会的。”
　　“啊！哥哥要进来了，我掛了！”
　　嘟嘟嘟……
　　走进卧室的舒文毓见涵涵在被窝里明显地翻了个身，眼睛也睁着，他走过去，摸摸涵涵出汗的额头，问：“怎麽还不睡？”
　　“哥哥不在我睡不着。”
　　“哥哥去刷牙，马上来陪你睡觉。”
　　“好。”
　　舒文毓去刷牙，涵涵吐吐舌头，把手机塞到枕头下。眨眨眼睛，他也不知道他和恩恩这麽做对不对，但古哥哥说他们会和洛洛哥在一起，那，也许是对的？
　　而被掛掉的电话那边，有三个人瞪着古骏的手机，脑袋犹如被一把把代表着各种情绪的锤子砸着。
　

第六十三章
　　陶显龙很渴，渴得他再发现水壶里已经没水后都顾不上下楼去拿瓶水，而是直接翻出嬴宗麟放在卧室里的酒当水来解渴。
　　嬴宗麟和古骏也很渴。在陶显龙打开酒瓶后，两人争先恐后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接着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十几万美金一瓶的红酒就被三人这麽糟蹋了。别说品酒了，怕是连这酒到底是什麽味道他们都没喝出来。
　　一整瓶酒，被三人当作解渴的水瓜分殆尽。喝完最后一口，嬴宗麟把被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粗声问：“你们能不能接受？”
　　陶显龙丢掉酒杯：“废话。”
　　古骏扯嘴：“我们三个人就是白痴！”
　　“本来就是！”陶显龙的嘴角在颤抖，声音在颤抖，眼睛亮得一点都没有醉酒的迷茫，“如果不是涵涵和恩恩，我们还在被人耍着玩！”
　　古骏抬抬眼皮：“如果不是涵涵和恩恩，我们还在打架！白痴！”
　　“你才白痴！都是你！”陶显龙抓过抱枕就砸。
　　“阿麟才是白痴！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打架，吓到洛洛！”接住抱枕的古骏反手砸向嬴宗麟。嬴宗麟也不客气，两手一手一个抱枕，反击：“你们两个人怎麽就没想到？亏你们年龄比我大！以后你们叫我哥吧！”
　　“你才是白痴！”
　　三人拿着抱枕打成了一团，可是与那天的不同的是，三人的脸上带着笑容，带着雨过天晴，终于找到方向的笑容，还有，知道了自己也同样是被喜欢的喜悦笑容。
　　打闹得抱枕都破了，气喘的三人从地毯上爬起来，爬到沙发上。陶显龙美滋滋地来了一句：“乖宝宝喜欢我……呵呵呵……哈哈哈……”
　　嬴宗麟一脚踢过去：“喜欢‘你’？明明喜欢的是我！”
　　“涵涵和恩恩是先给我打的电话，就说明乖宝宝更喜欢我！”
　　古骏翻了个白眼，赶紧问正事：“阿麟，你叫我和阿龙来有什麽事？”
　　和陶显龙掐在一起的嬴宗麟收起脸上的嬉笑，坐好，说：“我今晚去找凡真了。”
　　古骏和陶显龙也都坐好，正色。
　　双脚搭在茶几，嬴宗麟道：“我把我的玉送回去，跟他道歉，告诉他我要去非洲，不会再困扰他。”面对两位好友的不赞成，嬴宗麟耸耸肩，“我之前是这麽打算的，不过现在当然反悔了。我要告诉他我喜欢他，我要追他，直到他和我结婚为止。但叫你们来不是要说这件事。我吻了凡真，舌吻。”
　　“什麽！”
　　古骏和陶显龙扑过去就要掐人，嬴宗麟踹开他们解释：“我明天就要去非洲了，那只是离别的吻。”
　　“Fxxk　you！”四根中指，“你吻了他，还是舌吻！”我都没有吻到！
　　“凡真哭得很伤心，可是我吻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还说，要我们以后不要打架。我离开后越想越不对劲，所以才让你们过来。”
　　古骏收回掐脖子的手，冷道：“现在知道为什麽不对劲了。”
　　陶显龙也收回掐脖子的手，仰头靠着沙发，分析道：“我们到别墅的时候乖宝宝还很正常。至少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很正常。后来他却突然喊来李耳音，也不跟我们见面。那应该是在这段时间有人跟他说了那些话？”
　　古骏看向嬴宗麟：“阿麟，那套别墅是嬴家名下的，别墅里的人你去查，我和阿龙查其他的。”
　　嬴宗麟点了点头，脸色阴沉得可怕。
　　陶显龙提醒：“为什麽要特别告诉乖宝宝我们已经有订好的妻子了？”
　　嬴宗麟和古骏的眼里浮现寒光。陶显龙继续：“对方害怕我们和乖宝宝在一起，或者说害怕我们其中的一个和乖宝宝在一起，告诉乖宝宝我们‘都’有妻子了，根本就是一劳永逸啊。谁会这麽关心我们喜欢谁？还特别针对乖宝宝？”
　　三人在心里过滤最有可能的“嫌犯”。
　　古骏：“你们两个之前内定的未婚妻？”
　　陶显龙：“还有那三个盼着我们当种马的女人？”
　　嬴宗麟：“也不能排除那三个男人没插手。阿龙，你电话一直在响。”他指的那三个男人就是他们各自的父亲。
　　陶显龙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一看来电，他把屏幕面朝两位兄弟，冷笑：“我那位名义上的母亲的。猜猜看她要说什麽？”
　　“听听不就知道了？”古骏抬抬下巴。
　　陶显龙按下通话键。
　　“龙龙，你怎麽了？阿麟那边的管家打电话说你发了好大的脾气，把别墅里的人都赶出去了。”
　　“妈，你的消息可真灵通。我在阿麟这里发脾气你都能知道。”
　　陶夫人哑然：“你是，我儿子啊，你突然发那麽大脾气，我担心你。”
　　“不用你担心，发脾气而已，我想发就发，不需要原因。没事我掛了。”
　　“龙龙！”
　　陶显龙掛了电话。
　　古骏出声：“我们去酒店或学校吧，这里不安全。”
　　嬴宗麟道：“去学校吧。如果明天舒文毓和舒文钊来学校，必须跟他们见一面。”
　　陶显龙点点头，站起来。不过刚站起来，他就又坐了回去。这几天他也一直在喝酒，刚才又喝了好多，头晕。
　　“我叫人来接我们。”古骏打电话。
　　收到妻子电话的陶然亭也给儿子打电话，问问他出了什麽事发那麽大脾气，也被陶显龙很任性地两句话打发了。嬴夫人给儿子打电话，本来是想问问他知不知道陶显龙怎麽了，结果嬴宗麟根本就不接她的电话，古夫人也在儿子那里碰了钉子。嬴纵横和古风毅也给各自的儿子打电话，得到的回应都是冷淡地打发，原本在一起聊得正高兴的三家家长又赶紧给妻子打电话，让对方回家，问问到底是怎麽了。
　　陶夫人给送陶显龙去嬴宗麟那里的司机打电话，问司机是否知道。司机告诉她少爷在车上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开始发脾气。电话里说了什麽司机没听到，只听到少爷喊了声涵涵、恩恩，后来就一句话都没说，电话的时间不长，但他可以确定少爷的变化是因为这通电话。
　　陶夫人一听来电的人叫“涵涵、恩恩”，就慌了。把这件事告诉身边的另外两位夫人，嬴夫人和古夫人都慌了。她们都知道这两个孩子是舒家的孩子。虽然不能肯定对方是不是告诉了陶显龙一些她们隐瞒的事情，但能让陶显龙发这麽大脾气的会是什麽？再结合儿子的冷漠。三位夫人不必丈夫来催，都急忙赶回家。
　　在各自的夫人回来前，三家的家长就知道儿子回学校了，而在他们再给儿子打电话时，对方却都关机了。
　　嬴夫人一回来，嬴纵横就问：“阿龙那边怎麽回事？阿麟根本不接我的电话。你给阿麟打通电话了吗？”
　　嬴夫人的脸色不大好，摇摇头：“没，他也不接我的电话，我刚才打过去，他关机了。”
　　嬴纵横的眉心拧成了山川，看着自己的夫人问：“是不是他们知道你暗中调查他们行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