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故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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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纵横的眉心拧成了山川，看着自己的夫人问：“是不是他们知道你暗中调查他们行踪的事了？”
　　嬴夫人的脸色白了白，避开丈夫的注视，说：“应该不是吧。我把照片都销毁了，这件事我是让菲林亲自做的，他也不可能让阿麟他们察觉到啊。”
　　嬴夫人说的菲林是嬴氏财阀安全部门的负责人。嬴夫人派对方做这件事一来是不想自家的事情被外人看了笑话，二来也是防止嬴宗麟有可能察觉。
　　嬴纵横盯着妻子，口吻严厉：“我和你说过之后你有没有再派菲林去？”
　　“没，没有。”
　　嬴纵横拿过电话就要打电话给自己的部下，嬴夫人一把抓住他的手，神色慌乱。嬴纵横一看就怒问：“你还让菲林继续跟踪阿麟了？！”
　　这时候嬴夫人慌了：“我，我，我只是不放心……”
　　“你为什麽不听我的！”一把推开妻子，嬴纵横大怒，“我跟你说过了！停止！你为什麽不听！你还做了什麽！除了拍照，你还做了什麽！”
　　“我，我……”嬴夫人害怕地流下眼泪，在丈夫的逼问和威压下，她不敢再隐瞒了。
　　※
　　回到家，陶夫人行色匆匆地去找丈夫。陶然亭在楼上夫妻二人的共用的会客室里等她。看到妻子回来了，表情严肃的陶然亭张口就问：“龙龙那边是怎麽回事？他现在直接关机了，根本不愿意跟我谈。”
　　陶夫人在丈夫身边坐下，身上的皮草都没来得及脱。
　　“龙龙接到一通电话，就生气了。电话是……”陶夫人手冰凉地抓住丈夫的手，“是舒家的两个孩子打给龙龙的。”
　　“哪两个？”舒家的孩子多，陶然亭没反应过来。
　　陶夫人舔舔嘴：“是，你说过的舒家的那两个养子。这次阿麟比赛，那两个孩子也跟着一起去看比赛了，跟龙龙他们比较熟。”
　　陶然亭糊涂了：“那龙龙为什麽要发那麽大的脾气？那两个孩子说什麽了？”
　　陶夫人摇摇头：“司机也不知道。”
　　“婷婷——？”陶然亭拉长了音调，看出了妻子的慌乱，显然妻子是知道的。
　　陶夫人不敢看丈夫，低下头：“安妮有，找人，查龙龙他们三个人的，行踪……”
　　陶然亭一下就推开了妻子的手，表情冷了几度。
　　陶夫人都快哭了，声音颤抖地说：“龙龙他们去拉斯维加斯，安妮让那边的管家找机会，跟舒家的那个孩子说，龙龙他们，有妻子人选了，说，说我们三家都不能接受，儿媳妇，是男的……”
　　“愚蠢！”
　　可以说是好脾气的陶然亭一声就吼了过去，陶夫人的眼泪当即就下来了。不需要她再说，陶然亭也知道那通电话很可能是让儿子知道这件事了。指了指自己的妻子，被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麽的陶然亭恨恨地放下手，起身就走。
　　“然亭！安妮是让菲林做的，也许龙龙还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别的事生气，说不定是因为对方不要再见龙龙了，龙龙才会这麽生气。我就是看龙龙跟那个孩子很亲密，不放心才……龙龙他们不也已经因为那个孩子打架了吗？如果我们不阻止，三家以后的关係会被那个孩子毁掉的！”
　　“这不是你们能插手的事！你为什麽不跟我商量！”陶然亭气得来回踱步：“那是舒家的孩子，是舒家的！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真以为舒家那麽低调就好惹了是不是！还有，你最好祈祷龙龙还不知道。龙龙是陶家的继承人，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更轮不到别人家的女人来插手！”
　　甩下这句令陶夫人几乎晕厥的话，陶然亭怒冲冲地走了，下楼后他就吩咐管家派车，他要去见嬴纵横。陶、古、嬴三家，只有古骏具有父母双方的基因，但他也是从代孕母亲的体内生出来的。而陶显龙和嬴宗麟不仅是从代孕母亲的体内出生，他们母亲提供的那一半基因也与自己名义上的亲生母亲没有关係。
　　对陶、古、嬴三家来说，这三个好不容易代孕出来的儿子要　远比他们的妻子更重要。陶、古、嬴三家发展到今天，早已不需要通过联姻来壮大家族。作为三家的家主，他们只要求妻子的出身良好，具有较高的学历和容貌即可。而所谓的出身良好，就是家庭背景不能太复杂，三位夫人的家庭都是普通的中产家庭，三位夫人都具有博士学历，模样和身材自然也是非常优秀的。在择偶上，三家的家主默认的是不能选择模特和明星等出身的女人，不能选择野心太大、太强势的女人，这都与三家的古老家训有关。在很多方面，三家一直延续着某些古老的传统。
　　随着三家的人丁越来越凋零，继承家业的儿子，还是单传的儿子就是三位家主心里绝对不能碰触的底线，哪怕是他们的妻子，也不能碰。
　　陶显龙、嬴宗麟和古骏之前已经表示过如果再干涉他们的隐私，他们就去结扎，哪怕是三家的老大嬴纵横，也绝对不敢拿那种事去冒险，这也是为什麽嬴纵横和陶然亭会如此的震怒。
　　嬴夫人被丈夫逼问了出来，陶夫人主动招了，回到家的古夫人也自知可能瞒不住了，把事情全部告诉了丈夫，得到的自然也是丈夫的震怒。且不说这件事可能会让儿子一气之下去结扎，就是因此得罪了舒家也绝对不是三家的家主愿意看到的。
　　回到家没多久的嬴纵横、陶然亭和古风毅又聚到了一起。现在还不知道儿子们是否知道了，如果知道了又具体知道了多少，他们必须要尽快採取补救措施。一方面是盯住三个儿子，另一方面是盯住舒家的动向。三位家主恨得牙痒，越商量越生气，古风毅一个电话打回家，让妻子到法国去，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回来。他的电话还没打完，嬴纵横和陶然亭也都打电话回家，让妻子去法国。这三个女人不是喜欢凑在一起吗，就让他们永远凑在一起好了。
　

第六十四章
　　隔天一大早，古骏、嬴宗麟和陶显龙就到了学校。舒凡真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古骏给舒文毓打电话问他今天会不会到学校，舒文毓说他和舒文钊都会来，三人鬆口气的同时又难免有些忐忑。
　　7点40，舒文毓和舒文钊的专车出现在校园，他们的车刚在宿舍门口停下，古骏、嬴宗麟和陶显龙就从宿舍里出来了。舒文毓和舒文钊面无表情地对三人略一颔首，提着行李进了宿舍，三人跟了进去。
　　把行李随手丢在客厅的地板上，舒文毓张口就说：“一会儿大哥会来给洛洛办退学手续，新年过后洛洛要去古国读书。”
　　前一天因为知道了舒凡真喜欢他们而欣喜若狂的三人当即变了脸色。三人往沙发上一坐，陶显龙道：“请帮我们跟乖宝宝通一个电话，只要一个。”
　　古骏说：“洛洛喜欢我们，我们三个人说好了，一起喜欢他。”
　　嬴宗麟直接说：“我不会让他去古国的。”
　　舒文钊冷哼一声：“你们变得倒是挺快。之前不是还因为洛洛打架吗？怎麽改变主意了？”
　　古骏道：“我们只是被所谓的常识拽入了误区。我们三个人是好兄弟，喜欢上同一个人很正常。我们不想失去友谊，也不想失去爱情。”
　　“你们能接受，洛洛可不能。”舒文钊接着冷哼。
　　古骏无奈了，明摆着舒文毓和舒文钊对他们在不满。舒文毓的眼神闪闪，问：“你们是怎麽突然想明白的？”
　　嬴宗麟却来了一句：“如果我说，我们知道凡真並不会反对呢。我确定凡真喜欢我们，非常确定。”再补充一句，“不然他不会让我吻他。”
　　舒文毓和舒文钊是气这三人的，因为他们让弟弟伤心，但想到弟弟的伤心，他们又做不出太多阻挠的事情。不过……
　　舒文毓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到茶几上，看着嬴宗麟说：“你们喜欢他，却保护不了他。”
　　嬴宗麟伸手拿过文件，舒文毓接着说：“我们在拉斯维加斯的那几天，嬴夫人和你们后来住的那套别墅有过好几个电话。在你们入住之后的短短一个小时里，就有五通电话，洛洛被李哥带走五分钟，就又有一通电话是从别墅打给嬴夫人的。当天晚上，双方还有半个多小时的通话，一直到你们第二天离开前，别墅与嬴夫人之间也有过两次通话。”
　　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凑在一起看那份文件，在舒文毓提到“嬴夫人”时，嬴宗麟就几乎捏碎了他拿着的文件一角。
　　“我大哥昨晚查了你们三位母亲最近一段时间的通话记录，发现在篮球比赛的整个期间，三位夫人都与一位叫唐纳？6？1菲林的人联繫过多次，其中最多的是嬴夫人。而这位唐纳？6？1菲林是嬴宗麟你父亲的部下，是嬴氏财团安全部的主管。
　　“我大哥还没有查到三位夫人这麽频繁地找这位菲林先生是要调查什麽。但洛洛就是在入住了别墅之后有人跟他讲了那些话。”舒文毓毫不不同情地说：“就算你们和洛洛彼此喜欢，我爸爸和我大哥也不会允许洛洛和你们在一起。没有人可以欺负舒家的人，尤其是洛洛！”
　　可见，舒文毓已经知道涵涵和恩恩偷偷打电话的事情了。
　　舒文钊接着补刀：“洛洛也许是喜欢你们的，但你们与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还没有开始，洛洛就被欺负了，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洛洛不知道还要受多少委屈。这次要不是玉哥一直逼问，洛洛只会把委屈压在心里。你们说喜欢洛洛，可你们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洛洛的生日改为在伦敦举办。有一位大人物一直很喜欢洛洛，他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他准备出手了。和他相比，你们的胜算很低。”
　　嬴宗麟手背的青筋都冒出来了，陶显龙咬牙问：“是哪个大人物？”
　　舒文钊刺激地一笑：“波顿？6？1亚历山大？6？1路易殿下。”
　　嬴宗麟低吼：“凡真是我们的！谁也别想抢走他！这件事，我会给凡真，给舒家一个交代！”拿着文件，嬴宗麟站起来就走。
　　古骏眼神坚定地对舒文毓和舒文钊说：“除了我们三个，洛洛不会选择任何人，哪怕是王子！”说完这句，古骏离开，去追嬴宗麟。陶显龙什麽都没说，和古骏一起走了。
　　三人怒冲冲地离开，舒文毓哼道：“这件事十之八九和他们的母亲有关。如果他们处理的不满意，就别想再见洛洛。”
　　舒文钊拍拍他：“他们太自信了，吃点苦头是好事。不过我看洛洛的样子，他是动真心了。”
　　“难道就这麽轻易地便宜他们？他们惹得洛洛那麽伤心。”舒文毓很不甘。
　　舒文钊眼珠子一转，跟舒文毓耳语：“我们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呵呵呵……好！”
　　※
　　嬴宗麟和古骏能体会到昨天陶显龙为什麽要怒砸的心情了。三人回到宿舍没多久，就又出来了。嬴宗麟开车，跑车带着三人的怒火冲出了校园直奔嬴氏财团。舒文毓和舒文钊则心平气和地去上课。他们並不是危言耸听，如果三人处理不好这件事，不能杜绝今后类似的事情再发生，那舒家的人是绝对不会同意让舒凡真与他们进一步接触的。
　　嬴纵横昨夜几乎一夜没睡。在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他当晚就打电话把唐纳？菲林大骂了一顿，这麽严重的事情对方竟然没有告诉他，以至于他现在如此的被动。嬴纵横不得不考虑可能来自于儿子和舒家两方面的压力。
　　这边嬴纵横还没有想出很好的解决办法，那边，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已经杀到了嬴氏财团安全部主管的办公室。嬴纵横接到下属的电话，三位公子把菲林堵在办公室，还掏了枪。嬴纵横暗叫一声“坏了”，一边派人给古风毅和陶然亭打电话，一边急匆匆地去安全部。
　　当嬴纵横在秘书、助理等若干人等的陪同下来到安全部时，就听几声枪响从菲林的办公室传了出来。嬴纵横当即就快晕过去了。大吼着让现场的工作人员全部离开，嬴纵横奔到办公室门口用力敲门：“阿麟！你开门！我是爸爸，有什麽事情我们上楼去谈，阿麟！不要冲动！”
　　办公室内，菲林脸色惨白，双手高举地坐在办公椅上，眉心顶着黑黢黢的枪管，脚边的地毯是四个深深的弹孔。古骏和陶显龙在检查菲林的电脑，嬴宗麟面无表情，声音却犹如地狱死神般再次开口：“说，那个女人找你干什麽？别告诉我你在和她通姦。”
　　菲林发抖地摇头，眼珠子往门的方向瞟，盼着老闆赶紧进来。他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碰！”又一声枪响，子弹划破了菲林的裤子，打在了椅子里。菲林不敢隐瞒了，他第一次知道发怒的嬴少爷是如此的恐怖，完全不是一个刚刚成年没多久的男人会有的气势。
　　嬴宗麟丝毫不受门外父亲的影响，拿枪的手非常稳，眼神冰冷得令人胆颤。菲林也顾不上自己以后的前程了，把嬴夫人让他办的事情全部抖了出来。嬴宗麟握枪的手越来越紧，腮部的肌肉绷得越来越紧，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拉下。
　　古骏从嬴宗麟手里拔走枪，照着菲林就是一拳。接着，他一手揪住菲林的衣襟，一手揪住菲林的头发，让他的脖子不得不仰起来，冷怒地问：“照片呢？”
　　菲林呼吸困难地说：“我把照片，全部交给，夫人了。我自己，没有保留任何一张，我发誓！”
　　“我告诉你，你死定了，真的。”轻轻拍了拍菲林的脸颊，古骏直起身。
　　陶显龙把菲林的智能电脑砸到他的身上，说：“分头找。”他第一个冲到门边打开门。还在敲门的嬴纵横差点摔进来。
　　“阿麟！”
　　“不要叫我！”
　　嬴宗麟丝毫不给父亲面子，陶显龙推开嬴纵横往外走，面前人大气不敢出地立刻让开道路。古骏和嬴宗麟随后，嬴纵横急忙抓住儿子：“阿麟，你别生气，爸爸保证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跟我上去。”
　　挣开父亲的手，嬴宗麟的眼瞳被怒火烧成了琥珀色。
　　“上一次我就警告过你，管好你的女人，而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嬴宗麟推开又要来抓他手腕的父亲，“我说到做到。你现在可以开始去找代孕母亲了，祝你好运。”
　　“阿麟！”
　　“不要叫我！”
　　鲜少有人能拦住嬴宗麟，加之他的身份，嬴纵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儿子离开。告诉菲林他被炒鱿鱼了，嬴纵横立刻召集自己的人马，他绝对不能让赢家在嬴宗麟这一代绝后！
　　回到各自庄园的三人才知道母亲已经被父亲送到法国去了。嬴宗麟在嬴夫人房间的一个带锁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有着他们与舒凡真诸多照片的相册。古骏和陶显龙则分别在自己母亲没来得及带走的智能电脑里找到了他们与舒凡真一起时的照片，三位被匆匆赶去法国的夫人忘了把这些东西销毁。
　　三人风一般地回来，火一般地离去。他们没有回学校，也没有去他们以前常去的地方。嬴纵横、古风毅和陶然亭派出大量的人盯紧三个孩子，四天后，三个孩子在他们住的酒店消失了，整个纽约几乎被三家翻过来。
　　紧接着，令嬴纵横、古风毅和陶然亭愈加焦头烂额的是，乾文启也查到了嬴夫人派人偷拍舒凡真与三人在一起的事情，以及在拉斯维加斯，就是别墅的管家在嬴夫人的授意下与舒凡真说了那些话。这等于是触了舒家和乾家的逆鳞。舒天骜直接打电话给罪魁祸首嬴纵横，质问他为什麽要欺负他的儿子，措辞相当严厉地告诉嬴纵横如果对方不给舒家和乾家一个交代，这件事没完。惹出乱子的嬴夫人在抵达法国一周后，接到了嬴纵横律师的电话，嬴纵横决定离婚，离婚协议会很快送到法国。
　　

第六十五章
　　退出邮件，乾文启一手撑着下巴思考了良久，然后他给舒文华去了个电话。嬴家、陶家和古家对这件事的反应确实令乾文启有些吃惊。尤其是嬴纵横向嬴夫人提出了离婚。至于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大闹嬴氏财团安全部之后的失踪，乾文启也已经知晓。没想到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在他们父亲心目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宁愿不要老婆也要安抚住儿子。不过转念想想，乾文启又理解了。嬴家、陶家和古家单传了好几代，到嬴宗麟、陶显龙、古骏这一代更是不知花了多少钱、多少心力才好不容易没绝后，对三家的家主来说，不能生育的妻子自然是比不上家里的独苗。
　　嬴纵横、陶然亭和古风毅都是快60的人了，才各自有了这麽一个儿子，还不到50的舒天骜却是八个孩子的父亲。这样的对比差距，只有圈外世界的人才能知道拥有一个孩子是多麽的困难，更别说有八个孩子，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说，舒天骜是好命的，如果不是他遇到了虞凡乐，如果不是他厚着脸皮排除万难地抱得美男归，他现在的处境恐怕也比嬴纵横他们好不到哪里去。嬴纵横要和夫人离婚的消息还没有放出来，但也捂不住多久。当身份达到一定的高度时，离婚这种事总是很难摀住的。
　　但令乾文启能认真思考的却不是嬴纵横是不是要和嬴夫人离婚这件事，而是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现在要做的事。想当年，舒天骜曾以不让娶虞凡乐就去结扎这件事威胁自己的父母，现在，又有人以同样的手段来表达他们的愤怒，却不单纯的是威胁，而是实实在在地要付诸于行动。
　　如果说，乾文启因为弟弟被欺负这件事对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很不满，那麽此刻，他对三人的看法有了一种突破性的改观。在和舒文华就他刚刚掌握到的消息通了电话之后，乾文启关了电脑，拿了衣服离开了办公室。作为乾家的继承者，乾文启的办公场所在乾氏，事业上，乾文启和舒文华各自独立。舒文华代表了舒家，乾文启则代表乾家。今后，在萧玉琢为两人生下孩子后，乾文启的孩子会继承“乾”姓，从此为乾家开枝三叶，等到另一个孩子乾文睿长大，乾家会慢慢如舒家这样，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家族。尽管，乾文启和乾文瑞与乾老太爷没有血缘关係，但乾老太爷一点都不在乎，只要乾家的事业仍然姓乾，他已死而无憾。
　　与乾文启通完话之后，舒文华就给爸爸打了电话。他和乾文启是不同的专业，乾文启今天没课，他却有一整天的课。这件事他和乾文启出面都不妥当，还是要交由长辈来出面。
　　接了儿子的电话后，舒天骜也着实吓了一大跳。嬴纵横要离婚到没什麽，舒天骜本来就很不喜欢那个喜欢调查自己儿子的女人，但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去结扎，这这这，舒天骜犯嘀咕了，他是不满，但绝对不会想让三家绝后，他还没有不满到这地步。
　　舒天骜也像儿子（乾文启）那样支着下巴考虑了良久，然后亲自拨通了嬴纵横的电话。在电话里，舒天骜说：“嬴老哥，最近为了孩子们的事情，我们之间有点不愉快。孩子们的事情呢，我想了想，终究是得解决的，嬴老哥今天有没有空咱们一起吃顿饭？古老哥和陶老哥一起？”
　　舒天骜先给台阶了，自从儿子“失踪”后就整天提心吊胆儿子是不是跑去结扎的嬴纵横自然不会拒绝舒天骜的橄榄枝，马上表示有时间，由他去约古风毅和陶然亭。
　　乾文启回了家。自从弟弟从拉斯维加斯伤心回来后，他和舒文毓、萧玉琢就搬了回来。刚回到家，就有佣人告诉他有人来探望弟弟，一问之下竟然是政治家族格莱顿家的少爷，乾文启就在心里皱了眉头。
　　客厅里，乾老太爷、舒老爷、舒太太都在，舒凡真坐在单人沙发上，挨着的长沙发靠近他的一侧坐着汉尼？6？1格莱顿，对方正在给他看什麽东西。虞凡乐要照顾小轩轩，没有在场陪着。乾文启一进来，舒凡真就喊他：“大哥。”
　　了解弟弟的乾文启马上看出他平静之下的焦虑。汉尼笑着打招呼：“文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汉尼。”乾文启微微扯了一边唇角，算是他的招牌笑容。和太爷爷、爷爷奶奶打了招呼，乾文启坐在了弟弟的沙发扶手上，一手搭在弟弟的肩膀上。
　　舒文华和乾文启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会认识很多人。汉尼的家世背景不俗，自然也就在两人认识的范围内。与他们读书的学校是否相同没有关係。
　　乾文启回来了，三位老人家就不需要特别守着了，以让孩子们自己聊天为由，三位肩负着保护职责的老人家把责任交给了乾文启，就离开了。舒老爷路过乾文启时状似随意地拍了拍孙子的肩膀，乾文启明白爷爷的意思。
　　老人家都走了，乾文启拉着弟弟的手把他带到另一侧沙发那边，坐下后仍然一手搂着弟弟肩膀，问汉尼：“你怎麽来了？你认识洛洛？”
　　汉尼姿态随意地回道：“我和小学弟见过几次，知道他对建筑很感兴趣。之前全球建筑师大会在纽约举办，小学弟因为校际篮球联赛有冲突就没有去参加，我今天带了些大会资料来给他，顺便探望小学弟。我上午去高中部找他，得知他生病了。”
　　汉尼解释了他为什麽来“探望”的原因。乾文启仍是扯了一边的唇角，说：“谢谢你惦记着我家洛洛。我记得你好像也是建筑专业的。”
　　“对，所以我才能与小学弟有共同的语言。”汉尼露齿深笑，接着收起笑容说：“上次见到小学弟还是在球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