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故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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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所以我才能与小学弟有共同的语言。”汉尼露齿深笑，接着收起笑容说：“上次见到小学弟还是在球场。小学弟的脸色看起来很差。我认识一位纽约的医生，很值得信赖。”汉尼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便签本，写下一行电话号码以及医生的名字，撕下之后递给乾文启，“直接打电话给他就好，我会提前告诉他。他也是我们家的家庭医生。”
　　乾文启看了眼便签，看似郑重地拿起茶几上的记事本塞了进去，道：“谢谢。如果过两天洛洛还是不舒服，我会给这位医生打电话。”
　　在大哥出现后，舒凡真就一直安静地低头看手里的会议概要。汉尼是直接到家里来探望他，他本来是不想见的，但也不想失了应有的礼数，在大哥出现前，舒凡真也多是听汉尼说话。汉尼的表现很温和，说话也十分风趣，不会让人不喜欢，但舒凡真就是提不起与他多交流的慾望。特别是看到汉尼，他就会想起那三个人。
　　汉尼来了也有一个多小时了，舒凡真的脸色确实很差，比上次相见时脸颊明显凹下去了许多，脸上也没有什麽血色，看着就是在生病。对方是病人，见到了人，汉尼也算是达到了此来的目的，与乾文启说了会儿话后就表示该告辞了。乾文启起身送他，汉尼很关心地对也站起来的舒凡真说：“小学弟，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回学校，我带你去参加建筑展。”
　　“谢谢学长。”舒凡真低低应了，却不是答应。
　　乾文启搂着弟弟的肩膀用了下力，然后他送汉尼出去，得了大哥指示的舒凡真没有动。坐回沙发，他踢掉拖鞋整个人窝起来，眼神黯淡。
　　把汉尼送走，乾文启回到客厅。看到没精打采的弟弟，他在心里叹息一声，走过去，把弟弟抱起来，在弟弟的低呼中，他抱着弟弟坐下。
　　“大哥。”横坐在哥哥的腿上，舒凡真很害羞。
　　“洛洛小时候最喜欢坐在大哥腿上了。”乾文启摸摸他的脑袋，让他放鬆。
　　舒凡真的鼻子有点酸，安静下来，放鬆地靠在哥哥的怀里。示意送茶进来的管家不要让人来打扰，在管家关上客厅的门把空间交给两人后，乾文启问：“汉尼？6？1格莱顿是怎麽回事？你和他很熟？”
　　舒凡真摇头，玩着大哥的衣服釦子说：“不熟。就见过几次，都是……”抿住了嘴。
　　“都是什麽？”
　　“……都是，和他们……一起的时候，见到的。”
　　说到这里，舒凡真的眼圈不受控地红了，他急忙低下头，不想大哥再担心他。乾文启轻轻抚摸弟弟的脊背，在他的头顶印了一吻，声音透着外人绝对听不到的温柔：“你想他们，对吗？洛洛，大哥要听你心里的话。你是不是很想他们？”
　　舒凡真的头更低了。乾文启一遍遍地抚摸他的脊背，安抚他，安慰他。许久许久，舒凡真的脑袋轻轻点了下，脸埋在大哥的颈窝里，抱紧大哥的腰。
　　“那这位汉尼学长呢？喜欢吗？”
　　这回乾文启没有等待，舒凡真立马就摇头了。乾文启在心里坏笑，表面还很严肃，继续问：“大哥倒觉得汉尼比那三个人强。他们三个人只会带着你去玩，你看汉尼就知道拿建筑资料来帮助你学习。”
　　舒凡真抿紧嘴，还是摇头。
　　乾文启低低笑出了声，在弟弟的脑袋上又是一吻，这才正经起来：“政客比商人更奸诈。相比之下大哥更倾向于那三个傢伙。格莱顿家是政治世家，大哥並不希望你与他们有太多的牵扯。你不喜欢汉尼，大哥就告诉弗莱，以后他再来找你，就直接告诉他你不在家。”
　　乾文启没说的是，对政治老牌世家，他们这个世界的存在並不是秘密，所以他非常怀疑汉尼来找弟弟的真正用心。
　　类似的话那三个人也曾经说过。一想到那三人，舒凡真就忍不住眼眶发热，他“嗯”了声。虽然汉尼表现得很有礼，人也很温和，但是在汉尼的面前，他就是无法做到像在那三人面前那样放得开。是因为喜欢吗？舒凡真压下心头的苦涩。
　　“洛洛，抛开所有的外因，只考虑是否喜欢，只考虑他们三个人本身。大哥问你，你能接受吗？接受那三人成为你的伴侣，接受那三人共享你的镯子。抛开所有，只针对那三个人，只针对嬴宗麟、陶显龙和古骏这三个人。你能吗？”
　　舒凡真的眼角有水珠冒出。他闭上眼睛，呼吸声渐渐地有些受阻。脑海中全部都是他与那三人的相识、相交还有之后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
　　“大哥与你玉哥是青梅竹马，你与他们却不过只认识了几个月，你能接受吗？”
　　乾文启给弟弟时间去思考，或者说，给弟弟时间去承认内心的渴望。他要做的就是一遍遍地抚摸弟弟的脊背，给他承认的勇气。
　　乾文启听到了弟弟的哽咽：“大哥……他们为什麽，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如果是一个世界的，该有多好。
　　“可以接受吗？”
　　“……嗯！”
　　“喜欢他们？”
　　“……嗯！”
　　有水珠顺着乾文启的脖子流入他的衣服领子中。乾文启掏出手帕，抬起弟弟的脸给他擦眼泪，却问：“你知道休斯顿家族有很多家医院吧？”
　　“嗯。”舒凡真不解大哥为什麽突然这麽问。
　　“那你也知道纽约有休斯顿家族的医院吧？”
　　舒凡真点点头。
　　乾文启　犹如说别人的事情一般很平静地说：“今天休斯顿家族在纽约的所属医院院长给大哥打了一个电话，说有三位非常尊贵的客人昨天到他们医院与他们签订了三份保密的手术协议。”
　　舒凡真的眼睛瞪大了。
　　“手术的内容是，男性生殖系统绝育。”
　　“大哥！”
　　“这三位客人非常着急，手术安排在后天上午进行。那三位客人目前正住在医院的特级病房里。”
　　舒凡真从大哥的腿上跳下来就往外跑。
　　“洛洛，你知道医院在哪吗？”
　　“我去问安瑞拉哥哥！”
　　舒凡真已经跑出客厅了。乾文启不得不扬高声音：“你问大哥不就行了？”
　　不到一秒钟，跑出去的舒凡真气喘地出现在大哥的面前，乾文启满意地在心里点点头，果然弟弟跑一跑脸色红润了不少。
　　“大哥，我要去医院！”
　　双手按住弟弟的肩膀，乾文启弯身直面弟弟：“你要想好，去了，你就是告诉他们你喜欢他们，你就是给了他们追求你的机会。”
　　舒凡真的眼里有了慌乱。
　　“洛洛，你是要继续逃避，还是要和他们一起面对可能会有的困难？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你呢？”
　　舒凡真的眼圈开始变红，抓着大哥衣服的手逐渐用力。
　　“以他们对你的这份执着，他们看到你，就不会再放开你。那你之前的坚持也就很难再继续下去，你考虑好。反正结扎了，以后他们如果遇到喜欢的女人，也可以做手术解开，不会影响他们的生育能力。”
　　舒凡真的呼吸都带上了宛若哭泣的颤音，乾文启却依然“狠心”地说：“你要想好。你去了，就不单单是在一起这麽简单，那意味着，你以后要为他们三个人生孩子。洛洛，你真的可以接受吗？”
　　舒凡真抓着大哥的手鬆了一下，又瞬间抓紧。
　　乾文启在弟弟的额头上印了一个轻吻：“不要去想他们的家庭是否同意，大哥对你抛出的所有问题只建立在你是否真的确定要接受他们对你的感情基础上。我们的那位王子殿下已经表示想追求你了。不出意外，这次去伦敦，他会向你求婚。大哥觉得王子殿下更适合你，你和他相处得也很好不是吗。”
　　舒凡真深吸了口气，用力眨掉眼睛里的水汽：“大哥，我要去找他们。”
　　“你想好了？”
　　“嗯！”
　　“不要王子？”
　　“不要。”
　　乾文启笑了，直起腰：“大哥带你去找他们。”
　　

第六十六章
　　纽约休斯顿家族旗下的沙尔文私立综合医院顶级VIP病房里，三位格外尊敬的客人躺在并排放置的三张病床上。倒不是医院的VIP病房太简陋，竟然放着三张床，而是这三位客人要求把他们的病床放在一起。
　　三人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关闭了手机和智能电脑的追踪功能，每人手捧一台游戏机在联机对战，丝毫没有即将要做（绝育）手术的紧张和纠结，平静地彷佛只是打一针似的，根本不在乎手术之後他们将断绝自己的血脉延续，更不会去考虑今後会不会再通过手术解除结紮。这一次，三人是铁了心要让自己的家族断子绝孙。
　　外间的门铃响了，陶显龙盯着游戏屏幕说：“阿骏，你去开门。”
　　“阿麟去开。”古骏不得空。
　　“等我杀死这条龙。”嬴宗麟先说了句，接着又说：“等他们自己开吧。”反正不是医生就是护士。他这麽一说，谁也不打算去开门了。
　　门铃响了两次就不响了，三人也不去管门外的人是不是会开门。约莫过了十几秒，外间的门开了，一人缓缓地踏入房间，他回头看了眼送他过来的大哥，得到对方的鼓励之後，他深吸了两口气，再往里踏入一步。整个人进来了，清楚地听到了从套房内间里传来的游戏声音。他咬了咬下嘴唇，没有让大哥陪他一起进来的意思，关了门。
　　门关上，扰乱了他多日的人就在另一扇门内，他的心跳带着复杂的感情，眼眶不由自主地发热，不知是因为还未消除的伤感，还是即将要相见的激动。
　　半天都没人进来，陶显龙喊：“谁啊？”
　　舒凡真顿时屏住了呼吸，忽然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们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却似乎已经相隔了很久。
　　没人回答，陶显龙往门口的方向看，看不到，他又问了声：“谁？”
　　还是没有人回答。陶显龙看向同样看过来的古骏和嬴宗麟，暂停了游戏，放下游戏机。
　　“谁？说话？有人进来吗？”他明明听到了关门声。
　　舒凡真一路上都在蓄积的勇气在陶显龙第一声传来的时候就全部消失殆尽，他手脚发软地靠着门，呼吸急促，甚至不敢看声音传出的另一扇门。他低下头，异常的害怕，害怕他们会生他的气，害怕他们，不喜欢他了。
　　“谁？说话！”陶显龙下床了，古骏和嬴宗麟也不管游戏了，下床。
　　舒凡真慌得原本还有点血色的双颊再次失色，掩耳盗铃般地转过身，紧贴着门，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离开时的逃避，多日的拒绝联系，浓烈的分别的吻，绝情的单方失联……每一桩都令此时此刻的他无颜以对。
　　气氛很诡异，虽说这里的安全措施应该没问题，但保险起见，陶显龙还是拿了床头桌上的空花瓶当武器，嬴宗麟则从放在窗边的高尔夫球包里抽出一支高尔夫球杆。嬴宗麟本来是打算在病房里打室内高尔夫，不过暂时还没心情，现在当武器很合适。
　　陶显龙警戒地挪到了门边，探头往外一瞧，古骏和嬴宗麟就见陶显龙先是露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激动样，接着，他手里的花瓶掉在了地毯上。
　　“乖宝宝！”
　　嬴宗麟手里的高尔夫球杆掉了，古骏一个激灵，倒抽一口气後拔腿就跑。当他看到缩在门边的人时，狂喜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大喊一声“洛洛”，朝那人跑了过去。
　　还没想好要不要转身的舒凡真身体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紧接着耳边就是对方难以置信的欢叫：“洛洛！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一颗心，起起伏伏，却不再是害怕。眼睛模糊了，舒凡真艰难地在对方的怀里转过身，在对方更加激烈的吃惊中，抱住了对方的腰。对方的反应让他消失的勇气回归。
　　“古骏……”
　　古骏懵了，他认为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不然他怎麽会在这里看到舒凡真，对方还如此主动地抱住了他！
　　“乖宝宝！”
　　同样震惊过後的陶显龙冲过来了，一把推开傻愣的古骏把眼角带泪的人拥入怀中，他的鼻子也酸了，声音哑了。
　　“乖宝宝……你来了，你来了……你愿意见我们了吗？你不怪我们了？”
　　“不怪，是我，是我不好。”
　　舒凡真哽咽地抱住陶显龙，压下本能的羞涩与胆小，努力让对方知道他的决定。他来了，他不逃避了。
　　“乖宝宝，我想吻你，特别想……”
　　询问的过程，陶显龙却迫不及待地抬起了舒凡真的下巴，低头。他早就忍不住了，他必须要做点什麽来确认这人是真的来了。
　　带着水珠的睫毛颤抖，当陶显龙稍显乾燥的唇落下时，舒凡真温顺地闭上了眼睛。两唇相碰，陶显龙的动作停滞，就在舒凡真以为对方只不过是打算一个浅浅的吻时，陶显龙却好似这才开启身体的接吻功能，如饿狼扑食般咬住舒凡真的唇，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
　　“唔……”
　　第二次被纯男性如此的碰触，舒凡真在陶显龙的舌闯入时大脑就失去了思考的功能，只留下一片空白。
　　比想像中甜美百倍的香软，陶显龙几乎在品嚐到的瞬间就败给了自己的慾望。双臂缩紧，陶显龙甚至顾不上去想自己的接吻技术怎麽样，完全由本能和慾望控制，他只想吻这人，只吻这人。
　　“阿龙，你犯规！”
　　回过神的古骏怒了，舒凡真的温顺大大刺激了他。从後一手圈住舒凡真的腰，另一手用力拽开陶显龙的手臂，他把浑身瘫软的人抢回了自己的怀里。
　　舒凡真还没来得及让自己的大脑回氧，另一种不同於陶显龙的猛烈就袭向了他。古骏的、比陶显龙略显冰凉的唇含住了他的红肿，充满了纯男性的气息再次涌入他的唇齿间，带着烟草的味道，也带着同样浓烈的感情。
　　舒凡真已经不会反应了，他几乎站不住脚。被夺走甘甜的陶显龙急红了眼，男性的慾望把他的理智赶到了天涯海角。抱住舒凡真的腰，腿间的硬挺紧贴着对方的禁忌之地，陶显龙化身为吸血鬼伯爵，咬住了舒凡真白皙的脖子，他想要，想要这个人！
　　“喂，你们够了！”
　　声音比两人清澈不到哪里去的嬴宗麟大步过来，利用自己体魄的绝对优势拉开吸血鬼伯爵，踢走狂吻魔兄弟，横抱起眼神迷蒙的舒凡真快步进了内间。急喘的古骏和陶显龙追过去，内裤绷得死紧，某个器官生疼。
　　看到嬴宗麟把舒凡真放在床上後毫不客气地吻过去，古骏和陶显龙不满了。
　　“喂，阿麟，你也够了！”
　　陶显龙指责：“你之前已经吻过一次了！”
　　嬴宗麟没有深吻，只不过是两位兄弟都吻过了，他不能吃亏。舒凡真的接受令他心情大好。踢鞋上床，搂紧还在迷蒙的人，嬴宗麟闭上眼睛长长吐了一口气。古骏和陶显龙的理智也回来了，古骏关了门，坐在床边，陶显龙拉过另一张椅子，坐下。一时间，三人都没有开口。
　　舒凡真的双颊红得滴血，嘴唇热辣辣的，每一个毛孔依然因为刚才的三个不同的吻而激动地扩张着。低下头，舒凡真不敢看三人，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凡真。”
　　“洛洛。”
　　“乖宝宝。”
　　想问他为什麽会来，却又胆怯了。从来没有如此患得患失过，所有未曾体验过的情绪在这人的身上全部体验了一把，三人却不觉得挫败。
　　舒凡真的睫毛颤抖，舔了舔还在发麻的唇，他伸出戴着金镯子的左手。古骏反应极快地握住了他的手，陶显龙和嬴宗麟也立刻握住。舒凡真没有抽手，就那麽任他们握着。三人的眼神越来越亮，古骏张了张嘴，几秒後，他沙哑地说：“洛洛，我喜欢你。”
　　“乖宝宝，我喜欢你。”
　　“凡真，我喜欢你。”
　　不算上一次，这回，是真正的表白。
　　古骏的喉咙有点哽，他倾身，在舒凡真的脸上轻啄了一口，说：“对不起，之前吓到你了。我和阿麟、阿龙再也不会打架了，我们想一起喜欢你，我们四个人在一起，好不好？”
　　陶显龙的声音也压抑得厉害，他在舒凡真的另一边脸颊上印了一吻，努力笑着说：“乖宝宝，我们三个人都是白痴，不知道喜欢你和做好兄弟根本不会冲突。还是涵涵和恩恩提醒了我们。”
　　舒凡真惊讶地抬头，涵涵恩恩？！
　　陶显龙点点头，说：“涵涵和恩恩说，你们的世界是接受这样的喜欢的，就如你的两位大哥和玉哥。”
　　涵涵和恩恩……就连弟弟都在为他担心……舒凡真的眼睛模糊了。嬴宗麟的拇指擦过他的眼睛，沉声说：“我们想永远做兄弟，也谁都不想舍弃你，这样是最好的选择。我、阿骏和阿龙都能接受，凡真，你也可以接受，你接受了我们的吻。”所以，你可以。
　　舒凡真低下头，在三人紧张的等待中，他开口：“我的世界，是可以的。可是……你们，真的能接受吗？也许，等到真正在一起的时候，你们会觉得我，太……”
　　古骏摀住了舒凡真的嘴，不让他说出任何伤害自己的言词。
　　“洛洛，你太不了解我们了，我们从来都不是会勉强自己的人。唯一能让我们勉强的，只有你，但却不是能不能共同拥有你的勉强，而是要勉强自己压制喜欢你的心，假装是你的好朋友，一步步接近你，一步步让你喜欢。我从来没有这麽费尽心思地追求过一个人，我没有过，阿麟和阿龙也没有过。这就是我们的勉强。因为你是舒凡真。如果你是别人，我们可能早就把你拖到床上去了，你不知道我们忍得有多辛苦。”
　　舒凡真的头更低了。嬴宗麟踢了古骏一脚，嫌他的用语太粗俗，古骏给了他一个白眼。不过嬴宗麟更无赖。
　　“凡真，我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今天来了，就跑不掉了。我不介意今天就跟你生米煮成熟饭，你想反悔也不行。”
　　陶显龙打了个响指：“对！乖宝宝，今天我们要跟你生米煮成熟饭，你别想逃了。”说着就去扑人。
　　“啊！”
　　舒凡真吓得往後退，可眼睛里却有了笑容。陶显龙收回手，笑眯眯地说：“乖宝宝，在一起吧。我们四个人恩恩爱爱地在一起。等你过了17岁的生日，我们就订婚；等你18岁生日，我们就结婚。”
　　舒凡真的眼眶热了又热，他颤抖的嘴角努力地翘起，不再逃避内心的渴望，主动前倾，在陶显龙吃惊的瞠目中，在对方的脸上轻轻地落了一个吻。接着，他进一步前倾，轻吻落在了古骏的左脸颊上。
　　“还有我的。”嬴宗麟低头，舒凡真在他的下巴上印了一吻。
　　三个人的眼眶都有些泛红了，对害羞内向的舒凡真来说，他这样堪称大胆的主动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他们，赢得了这人的心！
　　做出大胆举动的人又低下了头，却没忘了此来的目的。
　　“不要结紮。”
　　三人眼里的情动消退了许多。嬴宗麟粗声问：“你怎麽知道的？”
　　舒凡真如实回道：“这家医院是格莱顿家族旗下的，安瑞拉哥哥的伴侣就是格莱顿家的，院长告诉我大哥了。”
　　Sxxt！
　　嬴宗麟硬声说：“我们已经决定了。凡真，我们三个人都不打算要孩子。一个陌生女人代孕出来的孩子，我喜欢不起来。”
　　古骏道：“洛洛，就算不结紮，我们也不要孩子，你就当我们是来做全身检查好了。你放心，手术很简单，半个小时就好了。我们绝对可以赶上你的生日。”
　　陶显龙道：“乖宝宝，你和我们的感情只属於我们自己，跟任何人无关。以後我们家里的事情我们自己会搞定，你什麽都不用去在乎，只要知道我们喜欢你就够了。”
　　“不行，不能结紮。不要孩子，可以，可以……”舒凡真闭上眼睛，再次掩耳盗铃，声音如蚊子叫，“可以，避孕呀……为什麽一定，要结紮。”
　　三人没听出舒凡真话中的“语病”。男人和男人为什麽要避孕？嬴宗麟带着余怒说：“我厌倦了被人当种马。凡真，你在拉斯维加斯被欺负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我们三个结紮就是彻底断了某些人的贪婪。等以後我们老了，可以去领养。”
　　“乖宝宝，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这不是我们个人的事情。如果不给某些人一些教训，他（她）们永远都妄想着控制我们。”怕舒凡真自责，陶显龙又加了一句，“以後如果你实在想要孩子，我们再去解开就好了。这是我们的一次斗争，所以绝对不能妥协。”
　　古骏也道：“洛洛，我们之前就说过，如果他们再干涉我们，我们就去结紮，但他们只当我们是开玩笑。如果我们这次妥协了，就会变得很被动。你难道忍心让我们今後被某些自以为是的人掌控吗？以现在的技术，结紮、解紮都是很小的手术，你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就当不知道好了。”
　　舒凡真在三人说话时一直咬着嘴唇，矛盾极了。三人以为他还在纠结，你一言我一句地继续劝说他。舒凡真一直不吭声，但握着三人的手却是越来越紧，脸庞也越来越红。
　　觉得舒凡真应该能接受了，陶显龙道：“乖宝宝，你回去吧，记得要千万替我们保密哦。手术那天你也不要来了。手术完後我们给你电话。”
　　舒凡真低低地开口：“你们结紮了……我……我……我……怎麽，要孩子啊……”
　　古骏笑了笑：“我们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