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故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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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宝宝，我忍不住了……”呻吟一声，陶显龙抬起舒凡真的下巴又吻了上去。怎麽办，他真的忍不住了。
　　舒凡真被吻得头晕晕，有人在舔他的耳垂，问他：“洛洛，明天去学校吧。”
　　恍惚间，舒凡真记得自己好像点头了。
　　一个下午，四个人就窝在舒凡真的房间里直到晚饭时管家打内线来询问。四个人倒也没有在房间里做什麽坏事，当然，吻一吻，摸一摸肯定是有的，不过大多数时候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是捧着舒凡真的电子相册了解他的童年，他的过去，了解中性人的心理。
　　他们知道了为什麽虞凡乐与他们的认知有所差异。原来，中性人在成年之後，就会越来越适应外界的世界，会和普通的纯男性一样。如果用花来形容他们，那中性人就是开放得比普通人晚一些的花苞，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更充足的养分和阳光来达到开放的条件。而周围人的呵护与保护，就是他们的养分和阳光。在他们开放後，他们会更加的耀眼夺目，会更加地吸引纯男性的目光与追求，这也是为什麽中性人都那麽早订婚结婚的原因。因为他们周围的纯男性都知道对中性人都必须尽快下手。不仅是因为中性人数量的稀少，还因为他们太吸引人了。
　　越了解，三人就越庆幸。古骏和陶显龙可清楚地记得他们陪舒凡真去超市的时候，注意到舒凡真的眼神都多少，两人是深有体会。
　　用了晚餐，三人就决定告辞了，尽管心里一千个不愿意。舒天骜要舒凡真明天一早再去学校，今晚还是留在家中，三人只能遗憾地与舒凡真拥抱告别。三人临走时，舒文华塞给嬴宗麟一个文件袋，然後朝他们挥手道别。
　　这一次拜访对三人而言算得上是很成功的。回去还是古骏开车，车刚开出舒家的庄园，陶显龙就接到了舒文华的电话，对方告诉他，文件里的东西看完後就销毁。
　　陶显龙拿出文件袋里的东西，是纸质的文件，这年头纸质文件几乎没人会用了。文件的封面什麽也没有写，是白纸。陶显龙翻开，他身边的嬴宗麟也在看。
　　——【中性人历史与研究】——
　　两人互看一看，瞬间静下心来。
　　“舒大哥给了什麽？”古骏问。
　　嬴宗麟回道：“是有关中性人的。”顿了顿，嬴宗麟说：“阿骏，我来开车。”
　　“好。”
　　古骏把车靠路边停，换嬴宗麟开。三人中嬴宗麟开车最猛。
　　三人走了，洗完澡的舒凡真躺在床上若有所思。他就要，17岁了……古骏和他，是同一天的生日……他答应过要给嬴宗麟和陶显龙新年礼物的……
　　拉高被子，舒凡真梦住了脑袋。
　　——【中性人历史与研究】——
　　狂飙回学校的三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这份珍贵的内部资料。看着看着，三人对中性人的发现、发展、保护等历史也就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嬴宗麟指着其中一段话，舔舔嘴：“我觉得，舒大哥给我们这份资料的主要目的是这个。”
　　古骏和陶显龙盯住，古骏咽了下嗓子，陶显龙调整了一下坐姿。
　　古骏不确定地问：“是说，我们不需要准备润滑液？”
　　“这段话的意思是这样，你们不觉得？”嬴宗麟的呼吸有点热。
　　“我觉得我真的要忍不住了。”陶显龙说出了另外两人的心声，古骏来了一句：“我觉得舒大哥给我们这份资料的主要目的是刺激我们。”
　　

第七十章
　　下课了，舒凡真和小哥说了一声出了教室。顺着那条熟悉的路来到楼梯口，他略显紧张地舔舔嘴，脸颊有些发热。缓步踏上台阶，走到卫生间的门口，舒凡真推开门，刚走进去，就被一人猛地拽过去用力抱住。
　　“怎麽这麽慢？”
　　“没有啊。一下课就过来了。”
　　“要方便吗？”
　　“嗯。”
　　舒凡真从对方的怀里抬起头，眼神羞涩。对方低头亲亲他，赖皮地说：“我等你。”
　　“你出去……”
　　“不要。”
　　古骏放开怀里的人，把他推到一个厕间，很“好心”地说：“我们都要订婚了，不要害羞，嗯？”
　　替舒凡真把门关上，古骏面朝厕间的方向靠在洗漱台上。厕间里有水声传出，古骏扬起一抹坏笑，那人现在肯定羞得脸都红了。
　　果然，等舒凡真从厕间里出来时，就是耳垂都红了。舒凡真低着头不看古骏，快步走到洗手台前洗手，古骏从後圈住他，两手撑在洗手台上，啄问舒凡真的脖子，不满地咕哝：“什麽时候能痛痛快快地亲你？”
　　自舒凡真回到学校後，四个人外加舒文毓、舒文钊虽说天天都在一起吃饭，但舒文毓和舒文钊管得严，晚上不许舒凡真与三人单独相处，特别不许单独在三人的宿舍。所以三人想亲亲、抱抱、摸摸就只能选在卫生间和小图书室。昨天来卫生间的是陶显龙，今天换到古骏了。
　　洗了手，接过古骏递来的方巾擦乾净，舒凡真在古骏的怀里转过来，马上就被抱了个满怀。抬起舒凡真的下巴，先不由分说地吻上去，餍足之後，古骏才依依不舍地退开。舒凡真的眼睛含泪，嘴唇红肿，嘴角还沾着古骏带出的晶莹。舒凡真整个人对三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碰过之後时刻都会想念。
　　舌尖舔掉舒凡真嘴角的那抹湿润，古骏粗哑地问：“有想我吗？”
　　昨晚吃过晚饭後到现在才见面。舒凡真抱紧古骏的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古骏满意极了。自从确立了与这人的关系後，这人虽说仍旧容易害羞，但在某些方面却大胆不少。古骏有预感，舒凡真这朵含苞的花已经开始逐渐绽放了。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与舒凡真确立了关系导致了对方的这种迷人的变化，还是因为这人快17岁了，17岁，对中性人来说是一个明显的分界时期，古骏突然不想舒凡真那麽早进入17岁了，那将意味着会有更多的人被吸引。
　　“古骏。”
　　“嗯？”
　　没有继续“深入”，古骏享受这一刻与舒凡真相拥的宁静。
　　“我下个月，22号，就要去伦敦了。”
　　古骏弯身，在舒凡真的唇上厮磨：“不想你去。”
　　舒凡真主动张开嘴，让古骏的舌头进来。对方口腔中之前在医院里的烟草味消失了，现在是淡淡的薄荷的清香，来之前，古骏应该是吃过薄荷味的口香糖。不止是古骏，嬴宗麟和陶显龙身上都没有烟草味了。
　　两人的唇舌缓慢地纠缠，古骏没有风暴般地热吻，更像是细细的品嚐。两人的唇会突然离开，又马上相触。古骏追逐着舒凡真，引逗着他的唇贴近自己，再一口含住。舒凡真的腿根感受到了一种坚硬，他的脸更红了。
　　两人的气息渐渐失控，古骏呻吟一声再次抱紧舒凡真：“真想一口吃了你。”
　　舒凡真脸红地在古骏的怀里蹭蹭，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学校，是不是，20号，就放假了？”
　　“好像吧。你想什麽时候放假就什麽时候放假。”
　　“那……我们，19号，出去玩，好不好？我21号，回家，22号，走。”
　　古骏放开舒凡真，脸上是惊喜。
　　“可以吗？”
　　他和陶显龙、嬴宗麟不是没想过在舒凡真去伦敦前带他出去玩，但就怕舒家的人不放人。
　　舒凡真腼腆地笑：“我想，提前给你，过生日。”
　　古骏静静地看着怀里笑得羞涩的人，突然猛地低头，在舒凡真的惊呼声中，他把人抱到了洗手台上。
　　“唔……”
　　被浓浓的纯男性气息包围的舒凡真很快就不会反应了。在他终於能换口气时，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洛洛，我不是，喜欢你，而是，爱上你了。洛洛，我爱你。”
　　舒凡真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呼吸因为那三个字而更加的急促。
　　“我可能，等不到和你订婚了。洛洛，我等不到。”
　　舒凡真把脸埋在了古骏的怀里，身体发烫。
　　※
　　舒凡真想提前为古骏过生日，三人自然是要当成大事来处理。时间不多，三人商量之後决定就在纽约。舒凡真喜欢滑雪，也喜欢刺激的项目，三人很快制定好了计划。19号当天去滑雪，晚上在酒店，20号带舒凡真去看画展、看定影、用餐，晚上到之前曾带舒凡真去过的梵高给古骏过生日，并在那边过夜，21号送舒凡真回家。
　　舒文毓和舒文钊下个学期就要回哈弗中学读书，舒凡真有人接手照顾，他们在盛华德的责任也可以交出去了。下午的课程结束，舒文毓和舒文钊去篮球社打球，比赛之後，两人还有点喜欢上篮球了。嬴宗麟退出了篮球社，和古骏、陶显龙一样，他决定提前接手家族的事务，还要和舒凡真培养感情，没有那麽多充裕的时间。三家的家族庞大，虽说近三代人丁不旺，但旁支的人数也不少。要想真正地接收家族，彻底地拿到族长的权杖，三人的路还有很长。
　　小图书馆，舒凡真在看书，陶显龙、古骏和嬴宗麟也没有闲着。舒凡真的手机响了，三位工作中的年轻人都抬起了头。舒凡真拿过放在手边的手机，脸上有了为难。
　　“谁的？”嬴宗麟放下智能电脑。
　　舒凡真如实回答：“汉尼学长的。”
　　“给我。”陶显龙伸手抢过手机，朝舒凡真做了个要他不要说话的手势，他接听电话。
　　“喂？”
　　“小学弟？”
　　“我是陶显龙，乖宝宝现在不方便电话，请问你是？”
　　对方静默了一秒钟，说：“我是汉尼。”
　　“噢，是汉尼啊，乖宝宝换了手机，没有存你的号码。乖宝宝睡了，你有什麽事吗？等乖宝宝睡醒，我转告给他。”
　　舒凡真低头看着书，但绝对没有看进去。
　　果然，电话那边的汉尼就吃惊地说：“现在才4点，他睡觉了？”
　　陶显龙呵呵笑，暧昧地说：“刚做了些剧烈运动，他累了。”
　　“……”对方更加沉默了。
　　陶显龙继续刺激：“你找乖宝宝有什麽事吗？他可能要睡到明天早上了。阿麟和阿骏在陪他。”
　　“……不，没什麽事，本来是想约他吃饭，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没有时间了。”
　　“嗯，我们今天有点激动，累到他了。那改天我约你吃饭。”
　　“好。”
　　汉尼挂了电话，陶显龙扯扯嘴角：“阴魂不散的家伙。”马上要求，“乖宝宝，换电话，把这家伙的号码屏蔽了！”
　　舒凡真脖子都红了，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能从陶显龙的话里听出某些意思。虽然他与他们迟早会真正在一起的，但这样告诉别人，他，他……
　　嬴宗麟把椅子滑倒舒凡真身边，搂住对方：“你想和汉尼去吃饭？”
　　舒凡真肯定是摇头。
　　“那就不要再接他的电话。那家伙对你有不良企图。凡真，你是我们的，我讨厌任何一个对你不企图的男人靠近你。”
　　舒凡真抿抿嘴，低声：“我不，喜欢他。”
　　“不喜欢也不能见。特别是那个维拉斯，我非常非常，讨厌他。”嬴宗麟现在有绝对的权利表达自己对情敌的厌恶。
　　“还有那个叫阿尔雷特的家伙。”陶显龙可不会忘了这个人。
　　舒凡真翻了一页书，脸上的灼热退去了一些，认真地说：“订了婚，他们就不会来找我了。”
　　古骏和陶显龙立刻凑了过来。
　　舒凡真继续解释：“纯男性不能追求有婚约的中性人，这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原则。订婚的时候，爸爸和爹地会邀请大家，别人就都会知道了。”
　　古骏和陶显龙笑了，陶显龙道：“乖宝宝，我们已经买好订婚戒指了，你就等着做我们的‘新娘’吧。”
　　舒凡真更低下头，微弱地抗议：“是伴侣。”
　　“呵呵，好，是伴侣。”抬起舒凡真的下巴，陶显龙吻上去，乖宝宝就是他的新娘啊。
　　※
　　晚餐时间，舒凡真和三人回到宿舍，准确地说是三人的宿舍。做饭的人是古骏和舒凡真，古骏本来是不让舒凡真动手的，舒凡真很坚持。
　　趁着舒凡真在厨房，嬴宗麟和陶显龙左右夹攻舒文毓和舒文钊，嬴宗麟硬声说：“我们三个人要去伦敦给凡真过生日，你们两个帮我们想办法。”口吻很是强硬。
　　舒文钊摇头：“不行。你们是原始人。只有你们和洛洛结婚，我们才能带你们进入我们的圈子，不会会引起别人的不满的。何况你们连订婚都没有，不行。”
　　舒文毓也道：“我们这个圈子有我们必须遵守的准则。洛洛一定也想你们能去，但真的不行。那天到场的人都只能是我们这个圈子的。”
　　嬴宗麟压低声音，咬牙问：“难道所有人都是你们那个世界的？别告诉我连厨师都是！”
　　舒文毓一愣，下意识地问：“你们不会是想用别的身份混进去吧？”
　　嬴宗麟不甘地点了下头，说：“我们不会让凡真为难，虽然我们很想能以未婚夫的身份出现在他的生日宴上。你帮我们想办法混进去，他17岁的生日，我们必须要在场！”
　　陶显龙附和：“17岁生日对中性人那麽重要，我们怎麽可以不在。我们和乖宝宝绝对不会情变，你们好意思不帮我们吗？不久之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陶显龙这大帽子扣得实在。舒文毓和舒文钊当然也想弟弟的17岁生日能完美收官。舒文毓想了想说：“我和文钊商量商量。”
　　“必须把我们弄进去！”嬴宗麟强调。
　　舒文钊突然一脸兴味地说：“唔，你们确实应该去。洛洛那天会穿中性人的传统服装，而且会非常的正式，如果错过，你们虽然不会遗憾终生吧，至少会遗憾很久。”
　　“是旗衫吗？”陶显龙激动地问。他们在舒凡真的电子相册里看到过，研究报告里也提过。说实话，第一眼看到，陶显龙的心里就在猫抓。
　　舒文钊点点头：“对，是旗衫，中性人在重要的场合会穿与纯男性不同的服装，也表明他们的特殊身份。17岁标志着中性人开始成熟，旗衫会做得非常华丽。中性人在17岁生日、订婚和结婚这三个场合下会穿最华丽最漂亮的旗衫，其他时候会穿得比较素淡。”
　　“所以你们一定要帮我们啊！”陶显龙抓住两人的手，热切地恳求。
　　舒文毓道：“实在不行，就只能找大哥帮忙了。”
　　嬴宗麟道：“不要告诉凡真。”
　　舒文毓和舒文钊看向他，他理所当然地说：“我们要给他惊喜。”
　　好吧，这是情人间的情趣，舒文毓和舒文钊不会那麽不识趣。而三人还不知道，在他们给舒凡真惊喜前，对方会先给他们一个怎样的惊喜。
　　

第七十一章
　　在更衣室里挑来选去，舒凡真选了一身青花瓷底的旗衫。在他们的世界，上好的中性人的旗衫一定要是纯手工制作的，上面的没一个绣花、每一个图案都要人工缝制。当然也有机器制作的旗衫，那就是很普通的了。作为舒家的中性人，舒凡真从小到大的旗衫都是手工缝制的，他有一间更衣室就是专门摆放旗衫和相关配饰、鞋子的。
　　中性人的旗衫样式来源於古国古老的女性旗袍款式。女性的旗袍扣子通常在侧面，有长短款之分，发展到後来，大部分都为短款。中性人的旗衫在此基础上对照中性人的外表男士特徵进行了更改。中性人的旗衫长度要过膝一掌，扣子从衣襟开始笔直一条线直到底部，一排的双排扣，扣子可以是普通的布扣子，也可以是奢华的玉扣、宝石扣。旗衫下摆的两侧要有一寸的开叉。领子为立领，领子的中间要恰好露出中性人不是太明显的喉结。紧扣要比其他的扣子大一些，材质通常也有不同。
　　在胸口处有一个小口袋，作用类似於纯男性的西装胸口口袋，要放装饰性的丝绸帕或花朵。旗衫要搭配一条同款的长裤。中性人毕竟不是女人，不能光着两条腿。鞋子通常为布鞋，鞋底的厚度不能低於2厘米。鞋面上要有些装饰图案，上乘的图案自然也要手工绣制。
　　选好了旗衫，舒凡真又挑了一双搭配的鞋子，然後装进衣服袋子里，出了更衣室。明天下午他就要和嬴宗麟、陶显龙、古骏三人出去玩了。上午的课完成後他特地回家拿东西，旗衫就是其中一样。
　　萧玉琢的家人要一同去伦敦，昨天举家到了舒家庄园，22号当天会搭乘舒家的私人飞机飞抵伦敦。舒凡真去找了玉哥，萧玉琢也在准备去伦敦要带的东西。舒文华和乾文启打算在弟弟的生日宴过後带萧玉琢去澳大利亚度假，萧玉琢要带的东西比较多。舒文华和乾文启是绝对不会自己打包行李的。
　　“玉哥。”
　　“我在卧室。”
　　舒凡真踏入哥哥们的私人领地，萧玉琢从卧室里出来。
　　“玉哥要带的东西整理完了吗？”
　　“差不多了。你明天出去玩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好了。我一会儿要回学校。”
　　萧玉琢招呼舒凡真坐，笑问：“有什麽事？我看你应该是有事要问我。”
　　舒凡真腼腆地笑笑，点点头：“嗯，是有一件事，要问玉哥。”
　　“问吧。”
　　舒凡真舔舔嘴，张口：“呃，玉哥，你和大哥，准备什麽时候，要宝宝？”
　　萧玉琢没想到对方是问这个，他展颜一笑，说：“你大哥说不着急，想等我读完书再说。但我不想等到那麽晚了。”萧玉琢的眼里浮现幸福的光芒，“你大哥很想做爸爸，我想，不出意外，这次从澳大利亚回来，我应该会怀孕吧。”
　　舒凡真马上说：“那太好了，我也想快一点当叔叔了。”
　　萧玉琢挑眉：“洛洛来就是问什麽时候能当叔叔？”
　　舒凡真的脸颊飞来一片红云，他略显紧张地舔舔嘴，低头，羞赧地低声说：“我是想问……玉哥，那个……第一次……我需要不需要……嗯，准备，什麽？”
　　萧玉琢怔愣。
　　舒凡真的头更低了，右脚在地毯上搓来搓去：“这次，出去玩，嗯，我，可能……”
　　萧玉琢出声：“洛洛，你准备好了？现在吗？”
　　舒凡真咬住下嘴唇，认真地点了头。
　　萧玉琢本想劝说，後来想想自己与文华、文启他们也很早就在一起了，自己还真没有什麽立场去劝说。他便婉转地提醒：“你们不是要订婚了吗？不如等到订婚後？”
　　舒凡真依旧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说：“他们，很想来给我过生日，可是，却不能。我想，和他们，提前一起过。古骏，和我是同一天的生日。”
　　萧玉琢伸手握住舒凡真的手：“洛洛是想把自己当成生日礼物送出去？”
　　舒凡真的脖子瞬间就红了，呐呐：“离订婚，也没有，几天了……”
　　萧玉琢笑了一声，放开舒凡真的手，说：“看到你们的感情这麽好，玉哥真为你高兴。没有什麽特别需要准备的。不过洛洛，你要面对他们三个人，还是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你的第一次，他们肯定控制不住。”萧玉琢凑到舒凡真耳边，免得对方一会儿把自己埋起来，小声传授。
　　舒凡真越听脑袋越低，真要把自己埋起来了，耳垂红得滴血。
　　与玉哥道别，舒凡真一路低着头返回自己的房间，一直到他坐车抵达学校，他脸上的红云都没有消除。舒文毓和舒文钊也在计划着圣诞节的活动。大哥去澳大利亚，他们还是去夏威夷，上次刚到没多久就赶回了纽约，这回要带涵涵和恩恩好好玩玩。涵涵和恩恩一起长大，出去玩也要一起。
　　孩子们都有活动，舒天骜也不会委屈伴侣。不过他带的人就多了。他要带三位老人家、虞凡乐的两位父亲，虞凡乐还有三个小儿子一起去舒家的一处私人岛屿晒太阳。等到了那边，孩子交给老人家，他和伴侣就可以……嘿嘿，大家懂的。
　　舒家上下都在外即将到来的圣诞假期准备，陶显龙、古骏和嬴宗麟三位大少爷也没闲着。圣诞节过後他们打算带舒凡真去拉斯维加斯玩。这也是三人的怨念。上回他们准备了很多节目都没有实现，这次必须得补上。
　　心焦难耐地等到了第二天，古骏、嬴宗麟和陶显龙上午的课都不知道听了些什麽。最後一节课的铃声刚响，老师还没说结束，三人站起来拿着包就走。一路快走来到舒凡真的教室门口，嬴宗麟堵在门口就喊：“凡真，可以走了吗？”
　　他这一喊不要紧，教室里的同学唰地全部看向舒凡真。舒凡真不好意思极了。他低着头迅速收拾好书包，跟小哥说了声“後天见”，脸红地跑出了教室。嬴宗麟伸手接过他的书包，陶显龙在众目睽睽之下搂住舒凡真的肩膀，教室内鸦雀无声。古骏似乎还嫌舒凡真的脸不够红，声音极为清亮地说：“洛洛，先回宿舍拿行李，我们出去吃饭。”
　　舒凡真抓住古骏的手腕赶紧走，他已经能察觉到无数的眼神盯在他的身上了。古骏反手握住舒凡真的手，三人带着舒凡真离开。
　　舒文毓和舒文钊不紧不慢地收拾好行李，在一片的静默声中，两人缓步离开。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外，教室里轰然炸开。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放假之後三位大少爷不是和舒凡真又不来往了吗！”
　　“你的消息太闭塞了！听说三位大少爷现在每天都和舒家的三位一起吃饭呢！”
　　“可是嬴少爷竟然会叫他‘凡真’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