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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故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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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点送上，舒凡真依然的安静。不知出於什麽心思，陶显龙问：“你家人允许你周末单独跟朋友出去玩吗？”
舒凡真垂眸抿了口热茶，才抬眼说：“你们，不行。”
“为什麽？”陶显龙和古骏都是一脸的想知道，嬴宗麟一手支着脑袋，半眯着眼睛似乎困了，就跟刚才在那边一样，不怎麽插话，不过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视线是落在舒凡真的身上的。
这个问题，还真是难回答。想了想，舒凡真说：“要得到我爸、太爷爷、爷爷、奶奶和哥哥们的同意，才可以。”
“不至於吧，你还真是乖宝宝。”陶显龙显然无法接受。
舒凡真抿嘴笑了笑：“嗯，我是乖宝宝。”
第一次见舒凡真笑，对方的回答还带了那麽一点玩闹，陶显龙和古骏差点吹出口哨。嬴宗麟的眼睛睁开了。也因为舒凡真的这一笑，这一答，陶显龙和古骏对他的兴趣更浓了。陶显龙接着问：“马上要暑假了，你有什麽打算？”
这样聊着，舒凡真对三人的排斥感还真的少了许多。他说：“会在家。”
“哪都不去？”陶显龙的眼里闪过一抹光。
舒凡真回道：“以前暑假我会去古国的叔叔家里。今年叔叔他们要来家里做客，我就不去了。”
“那不是很无聊？”
“还好，我朋友也会来。”
“你有朋友？”两声惊呼，就是嬴宗麟都是一脸的不相信。
舒凡真抿抿嘴：“我当然也有朋友。”
陶显龙问：“那暑假能喊你出来玩吗？”
舒凡真道：“要大爷爷……”
“爷爷奶奶爸爸爹地哥哥们同意，是不是？”陶显龙败给他了。
舒凡真又笑了，点点头。这一笑，原本长得就堪称漂亮的他立刻多了一种别样的韵味。陶显龙和古骏的面部表情都比往常温和了不少，古骏叹口气：“要约你出来玩还真难啊。”
“你们呢？”舒凡真转移话题，也第一次从被动的回答变成了主动的提问，“暑假会出去吧？”
“当然，谁会留在这里。”陶显龙说：“我们会去海边吧。”
古骏马上说：“喂，还没定，海边热死了。”
“可我想去海边。阿麟，你说。”陶显龙把决定权丢给嬴宗麟。
嬴宗麟却与之前的话地不同：“随便。”
“随便怎麽行，要去海边。”
“热死了。”
看着古骏和陶显龙的互动，舒凡真又淡淡地笑了，他低头喝茶。
“嗨，你小哥他们怎麽放心你一个人？”陶显龙好奇宝宝又来了。
舒凡真看着杯子里映出的自己，说：“我总要学会一个人啊。”
陶显龙挑眉：“那暑假跟我们出去玩吧。”
“现在还不行。”
“总不会得等到你成年後吧？”
舒凡真又一阵沉默，陶显龙和古骏等着他回答。哪知，对方给出的答案竟然是：“要等到我，结婚後吧。”
“……！”就是嬴宗麟都被他这个回答惊住了。
“你有女朋友了？”古骏问，这麽早？
舒凡真摇了摇头。
“男朋友？”
舒凡真还是摇头，无奈地说：“只有我结婚了，我家里人才会放心。”
这是什麽逻辑？
“到时候，由你老婆或老公充当保姆？”
嬴宗麟的话令舒凡真脸上的轻松消失，他放下杯子，淡淡地说：“你这麽认为，就是吧。”放下杯子，舒凡真拿起书包就要走，被人抓住了手腕。滚烫的热度贴在他的手腕上，舒凡真下意识地用力抽出，脸庞多了几分羞赧的红色。
嬴宗麟把他的一切反应看在眼里，说：“我从你的回答中听出的就是这个意思。你要不喜欢，就当我没说。”
古骏难得安慰人：“阿麟说话就是这样，并不是有恶意，你别跟他认真。”
嬴宗麟看了古骏一眼，怪他多事。陶显龙也说：“我们是真的很想约你出来玩啊。难得能一起吃下午茶。”
舒凡真抿抿嘴，坐下。放下书包，他拿起杯子。
气氛自然还是受到了影响，陶显龙又开口：“舒凡真，如果我们约你和你小哥一起出去玩呢，没问题吧。”
舒凡真回：“我不知道，你可以问我小哥。”
※
放下电话，陶显龙的脸很臭：“舒文毓说他和舒文钊很‘乐意’接受我们的邀请，但如果要带舒凡真，就免了。”
“理由。”嬴宗麟。
“没有理由。”
“舒凡真在舒家真的很受保护啊。”古骏摸下巴，“难道就因为他内向？”
陶显龙犹豫地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舒凡真他家人对待他的态度，很像是对待女儿？”
古骏翻了个白眼：“谁家会把女儿保护到这个地步？这都快22世纪了。咱们学校的女生可是有很多。哪个不是打扮得热辣招摇，就差全裸了。”
好吧，确实没见过。陶显龙就更想不明白了：“就因为内向，所以才这麽保护？”
“只有他们舒家人才知道了。”
对三位大少爷来说，他们这回算是踢到了铁板，第一次约一个人这麽难，还没法用他们的身份强行约出来。嬴宗麟在手里转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麽。过了会儿，他站起来：“我去跑步。”
“拜拜。”古骏和陶显龙挥手，两人可不喜欢在这种炎热的天气找罪受。
其实外面已经凉快很多了，毕竟天已经黑了。嬴宗麟换了衣服，脖子上搭了一块毛巾出去了。跑到舒凡真的宿舍门口时，他往二楼看了过去。应该是卧室的房间窗帘都拉着，只有灯光溢出，嬴宗麟接着继续跑。
舒凡真和三位少爷吃下午茶的事情在舒家引起了轩然大波，上至太爷爷，下至小哥，人人戒备。舒凡真很是哭笑不得，他与那三人之间根本就不可能的，但是他又无法说服长辈们安心。并不知个中缘由的三位大少爷在放暑假前都再也没有机会能见到“单独”的舒凡真，更别说跟他一起再吃一次下午茶了。舒凡真的身边随时有一位哥哥，就是嬴宗麟直接去约舒凡真吃饭，都被某位哥哥直接拒绝了。而他们能见到舒凡真的次数更是减少，三位大少爷很快明白过来，舒家人不喜欢他们接近舒凡真，但，这是为什麽？
第八章
放暑假了。对於再也没有与三位大少爷接触这件事，舒凡真压根没放在心上。那次和那三人的接触，让他增加了不少的自信。他觉得以他现在的状态，再过一年，他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到时候小哥就可以接受哈弗大学的邀请，他可以到古国去读完高中再回来读大学。他知道，小哥是因为不放心他才放弃跳级的。
爹地的预产期在九月，还有两个月，家里上下都很紧张，毕竟爹地今年已经42岁了。这几天，很多叔叔都过来看望爹地，舒凡真也得以见到自己的好朋友。这天午睡起来，舒凡真和好友以及家人相约去喝下午茶。问了涵涵和恩恩，两个孩子考虑再三，也愿意一起去。
大哥帮他们订好了位置，不需要哥哥陪同，舒凡真几人上了加长车，去位於曼哈顿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喝下午茶。舒凡真并不是天天都在家里，他也会安排出去的时间，不过只会跟家人和朋友一起出去而已。
“玉哥，大哥一会儿来接我们吗？”车上，舒凡真问。舒凡真喊的大哥就是两位双胞胎哥哥了。
被唤作“玉哥”的萧玉琢点了下头，说：“他们说5点半来接我们，然後一起去吃饭。文毓和文钊也会一起来。”接着，他看向两个弟弟，“涵涵和恩恩想吃什麽？”
“什麽都可以。”涵涵笑着说。
“我也是。”正在跟哥哥聊天的恩恩看着手机说，还道：“哥哥说爸爸要陪爹地恩爱，要我们晚点回家。”
“呵呵……”车上的人都笑了。
“鱼鱼，你晚上想吃什麽？”萧玉琢问另一个人。
小名叫鱼鱼的卢英硕腼腆地说：“法国菜，可以吗？”
“好。我跟文华说。”萧玉琢打电话给舒文华，要他订位子。
到了吃下午茶的酒店，五个人坐在订好的最角落靠窗的位置。点了三份甜点套餐，五人惬意地窝在沙发上聊天。这个位置被盆栽遮挡着，私密性非常好。也因为这家酒店吃下午茶的座位私密性很好，他们才会选择到这里来。
喝了几口茶，萧玉琢关心地问：“洛洛，你和李哥现在怎麽样？”
吃蛋糕的涵涵和恩恩立刻抬起了头。舒凡真的好友卢英硕的脸上也是关心。不过因为他与舒凡真的年龄一样，这些话他还问不出口。
舒凡真略显无奈地说：“我和李哥什麽事都没有啊。”
“李哥不是在追求你吗？”
“没有啊。”
“那……”萧玉琢不知道该怎麽问下去了。
舒凡真说：“都是李爷爷和李伯伯在说。我和李哥之间什麽都没有。我也只把他当哥哥。”
“那他对你呢？”
“也只是弟弟吧。”舒凡真道：“爸爸说不许我到那麽远的地方，所以我和李哥之间真的什麽都没有。”
“可是李哥哥对洛洛哥很好。”恩恩小声说。涵涵在一旁点头。
舒凡真道：“但不是喜欢的那种好。”
“和哥哥对我的好不一样吗？”涵涵问。
“嗯，不一样。”
恩恩和涵涵还看不出哪里不一样，乾脆不说话了，专心吃蛋糕。
萧玉琢又问：“那鱼鱼呢？有定下来吗？”
卢英硕摇摇头，有点害羞：“爸爸和爹地都不想我那麽早定下来，我也没有，特别喜欢的。洛洛也还没有啊，我和洛洛作伴。”
萧玉琢叹了口气：“文华和文启想明年就结婚，但是，我想和你们一起啊。”
舒凡真道：“我们可以给你做伴郎。”
卢英硕点头：“对啊。”
“那我和恩恩可以做花童吗？”恩恩举手小声问。
“我们太大啦。”涵涵凑近哥哥，小小声说：“可以让弟弟做花童啊。”
“弟弟太小啦。”恩恩觉得不可以。如果等到弟弟可以做花童的时候，大哥一定会哭的。
在自成一隅的地方，舒凡真放松地和朋友、家人聊天。在同伴和家人还有那麽一群同世界的人面前，他也和普通的别的16岁少年那样，有着属於他这个年纪的活力。
酒店的自从门刚打开，酒店大堂经理就急匆匆地走过来迎接。三位身材高大，戴着墨镜的男人走进酒店。大堂经理恭敬有礼地喊：“老板。”
“直接去房间。”
“是。”
帮三位老板按了电梯，大堂经理出於职责汇报道：“老板，舒家的几位少爷正在酒店的餐厅用下午茶，您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三人的脑袋同时转向他：“舒家的？”
“是。”
“去看看！”
三位年轻老板的态度吓了大堂经理一跳，赶忙按下4楼下午茶餐厅的按键。
从电梯出来，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就摘掉了墨镜。他们一出现，餐厅经理急忙迎上来，古骏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大堂经理询问舒家人在哪个位置，餐厅经理刚指出位置，三人就大步走了过去。
“洛洛，你明年可以来古国读书吗？”
“应该可以吧。”
三人的脚步同时停下。正好面对着三人这个方向的卢英硕看到有人影，他闭了嘴。其他人也不说话了，等着人过去後再说。
三人的脚步同时抬起，走到了舒凡真他们就坐的位置旁。身材高大的三人带来了绝对的压迫感。涵涵和恩恩没想到会有陌生人突然出现，惊呼了一声，涵涵躲到了舒凡真的怀里，恩恩躲到了萧玉琢的怀里。舒凡真惊讶地看着三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真巧。”古骏在几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露出笑容，“舒凡真，没想到会在暑假遇到你。”
“你们，来喝茶？”舒凡真抚摸怀里的涵涵，问。
“嗯，正好也来喝茶。”古骏指指旁边的位置，“可以一起吃下午茶吗？”
“呃……不是太方便。”
“那，请你吃一块蛋糕总可以吧？”
陶显龙开口：“舒凡真，我们在学校也一起吃过下午茶啊。”
卢英硕和萧玉琢面露惊讶，舒凡真拍拍怀里的涵涵，低头在涵涵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涵涵大着胆子抬起头，小声问：“是上次，来我们家的三位洛洛哥的同学吗？”
“嗯。”
“涵涵，洛洛哥跟同学说几句话。”
涵涵不放心地抓紧哥哥，舒凡真在涵涵的脸上亲了一口，涵涵松开了手。卢英硕朝涵涵伸手，涵涵挪到他身边，抱住他。
不想吓到弟弟，舒凡真站了起来，萧玉琢出声：“洛洛，我们一会儿要走了哦。”萧玉琢已经22岁了，胆子大很多。
“嗯。”
舒凡真离开位置，古骏和陶显龙还做了一个特别绅士的动作。嬴宗麟在萧玉琢和卢英硕左手腕的金镯子上多看了几眼，抬脚离开。他们一走，萧玉琢马上给未婚夫发消息，涵涵和恩恩也赶快给哥哥发消息。
有过一次接触了，舒凡真倒也不是太紧张，他问：“你们没有出去？”
“我们刚从希腊回来。”古骏回了一句，点了几款甜点。
陶显龙指指隔壁：“都是你家人？”
“有朋友。”舒凡真并不打算详细介绍。
陶显龙也没有继续问，古骏问：“想吃什麽？”
“我吃得差不多了。”
“那来壶茶怎麽样？”
“一杯吧，要红茶，谢谢。”
古骏点了红茶。
嬴宗麟抬眼，隔壁两声惊呼，两颗脑袋飞快地从盆栽後缩了回去。舒凡真也听到了，忍着笑，古骏细细看了眼他的手腕，问：“你家人竟然放心你单独出来？太不可思议了。”
“不是单独啊。”舒凡真没有继续下去，转而说：“想不到，你们会来这里吃下午茶。”
“那我们应该去哪？”陶显龙和古骏同声问。
舒凡真认真考虑：“嗯，应该在游艇，或是酒吧？”
“你在哪看到的？”嬴宗麟开口。
“我以为。”
陶显龙很正经地说：“那是错觉。这种天在游艇上，非脱一层皮。酒吧……我们可是乖宝宝。”
“噗！”舒凡真咬住嘴，对方一定是故意的。
陶显龙也笑了：“你不是就喜欢做乖宝宝吗？”
“乖宝宝很好啊。”
他们之间竟然可以这麽平静地交谈。嬴宗麟又一次抬眼，盆栽後的两颗脑袋再次缩了回去。茶点送上来了。舒凡真刚拿起自己的茶杯，他的手机响了。嬴宗麟、陶显龙和古骏同时挑眉。
看了来电显示，舒凡真看了三人一眼，接听。
“Hello。”
“嗯，碰巧遇到了。”
“没什麽，不用担心。在学校也见面的。”
“玉哥他们就在旁边啊。”
“好，我等你们。拜～”
舒凡真挂了电话，嬴宗麟问：“哪位保姆要来？”
舒凡真如实回答：“我大哥。”
“两位？”
“嗯。”
陶显龙一副挫败的样子：“我真服了你家人了。”
“我以为你们应该习惯了。”对方的挫败似乎令舒凡真的心情不错，他拿起茶杯，嘴角含笑地喝了一口。
这时，隔壁又传来声音：“洛洛，我们该结帐走喽，你哥哥要我们在大堂等他们。”
“好。”
放下茶杯，舒凡真站起来：“谢谢你们的红茶。学校见了。”
就是说暑假绝对不会再见了？陶显龙无奈地耸耸肩：“好吧，学校见。”
古骏无力地摆手：“你的保姆可真多。”
嬴宗麟在舒凡真从他身边经过时拽住了他的手。这次他有了经验，舒凡真下意识的挣脱却没有挣开。站起来，嬴宗麟在舒凡真耳边说：“以後来，你就说是我们的同学。”
舒凡真的耳垂因为嬴宗麟喷出的气息变得通红。嬴宗麟松手了，舒凡真如被烫到般用力抽挥手，快步去了隔壁。嬴宗麟坐下，嘴角极淡的勾了下。
萧玉琢要买单，服务生却说已经买过了。耳垂还在发红的舒凡真忍不住朝隔壁的方向看，却看到身材高大的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好像正透过盆栽的空隙在看着他，他又立刻低下了头。
不需要买单了，萧玉琢先站起来。舒凡真低着头牵着恩恩，萧玉琢牵着涵涵，卢英硕抓着舒凡真的手腕，几个人从嬴宗麟他们的桌旁匆匆走过。
“舒凡真。”
舒凡真的脚步停下，犹豫了之後，还是回头。陶显龙对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舒凡真抿抿嘴，扭头走了。
在他们离开後，陶显龙和古骏脸上的笑容变成了严肃的沉思。古骏敲敲桌子，拇指指指上方，陶显龙和嬴宗麟都站了起来。
来到顶楼的套房，一关门，古骏就说：“那几个人都戴着金镯子。说话的那个还戴着订婚戒指。”
“这个金镯子肯定有什麽用意。”陶显龙肯定。
嬴宗麟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舒凡真跟我说过一句话。”
“什麽？”
“我的世界与他的，完全不同。”
“……”什麽意思？
古骏沉吟：“我们的世界，与他的，完全不同……”
陶显龙严肃地说：“那两个年纪小的，很怕我们。另外两个见到我们的时候也有点不自然，尤其是那个最後和舒凡真走在一起的人。”
“都很胆小，都戴金镯子……都是看起来弱弱的……这其中，到底有什麽关联？”古骏喃喃自语。
“他很不习惯和男人接触。”
古骏和陶显龙全部看了过去。嬴宗麟接着说：“他甚至不好意思看阿龙的上身。”
嬴宗麟这麽一说，古骏和陶显龙马上意识到确实是这样。古骏快速说：“你刚才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脸都红了。”
“难道说……”陶显龙的表情很诡异，“他喜欢男人？！”
嬴宗麟却淡淡道：“他喜欢男人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什麽那几个人都戴金镯子。喜欢男人和金镯子之间不可能存在什麽关联。”
“问他是肯定问不出来的。”古骏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金镯子这麽心心念念。
“我对他，越来越好奇了。”
陶显龙咕哝了一句，这又何尝不是古骏和嬴宗麟的想法。
第九章
快12点，应酬回来的古风毅夫妇回到家，竟然发现他们的儿子在客厅里看电视！这太不寻常了。古夫人问：“小骏，你没和宗麟、龙龙他们一起去玩吗？”
“玩完回来了。”
“这么早？”
“没什么意思，就回来了。”
三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一起混，偶尔会各自回家。不过绝对不是在暑假的时候。所以古夫人才这么吃惊。
古骏手里玩着手机，看了眼时钟，他站起来：“我回房睡觉了。”
古夫人的嘴巴都长大了：“小骏，你们三个是不是吵架了？”
“妈，你电视剧看过头了。”古骏走出客厅上楼了。
古夫人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丈夫：“小骏太不对劲了。还不到12点他就要去睡觉！”
“我问问纵横和一然。”
家里单传了好几代，到这一代通过受精卵筛选技术好不容易只活了古骏这一根独苗，古家夫妇那是相当的小心。古家如此，嬴家和陶家也是如此。
古风毅打电话过去询问，得到的消息是嬴宗麟和陶显龙两人也是很“不正常”地在家里，而且也上床睡觉去了。至于是不是三人吵架闹矛盾了，另外两家的父母也不知道，同样也很担心。
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古骏转了几下手里的手机，最终还是决定拨出一个号码。电话通了，他的心跳却有些不受控制地加快了速度。电话响了好几声，却没人接，古骏的左手快速轻敲沙发扶手，显得有些急躁。
突然，电话里传出了接通的提示，古骏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舒凡真？”
“He…llo？”
手机里传出一人沙哑的声音，明显在睡觉。
古骏笑了，神情放松了不少：“这么早就睡了？”
“你是……”
“古骏。”
“唔……有，事吗？”
“只有有事才能找你？上次你走的时候，我们不是说会给你电话吗。”
“嗯……”很困的样子。
“我白天打过你的电话，你没接。”
“不方便……”
“有‘保姆’？”
“……家里人在。”
舒凡真的声音比平时软了许多，带着瞌睡的软哝从电话那边传过来，骚动着古骏的一根心弦。他第一次发现，舒凡真的声音这么好听。
“舒凡真。”
“嗯？”
“现在才12点，还是放暑假，你这么早上床不觉得很无聊吗？”
“不会啊……”
“那你平时几点钟睡觉？”
床上的舒凡真闭着眼睛讲电话，咕哝：“10点吧，困了就睡了。”
“上学的时候也是10点？”
“嗯。”
“你的作息还真规律，不愧是乖宝宝。”
“古骏。”
古骏的心在对方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时似乎突然被什么捏住了。
“干嘛。”
“我要，睡了。”
“不行！”
古骏站了起来，他觉得有点热。
“为什么？”
“你白天不能接我的电话，晚上就得陪我聊天！”
“唔……你不，困吗？”
“现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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