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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处逢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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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四年:“嗯,秀娟姨,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之前你妈还偶尔和我见个面什么的,上次听说她和你去了城里生活,好久没和她说话了,怪想念的。”黄秀娟说,“还有我家小儿子林辉要结婚了,你妈之前和我说一定要请她,不请她就不是好姐妹了。”
  贺四年突然沉默,从他妈去世的时候一直到今天,他都处于自己不想提,也不能让别人提的状态。他已经努力坚强了,奈何情感总是肆意。
  难过的事情一经提起,他就想哭。
  当个小哭包实在太娘唧唧了,贺四年为了避免,所以干脆不去想。
  严翊看了他一眼,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只好刮了刮贺四年的下巴。
  贺四年捏住他的手指,也就抓住了一点力量,他努力心平气和道:“姨,我妈前几天走了,肺癌。”
  电话那头同样是一阵沉默,而后引来一阵唏嘘:“怎么会呢,我之前见她还是好好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她絮絮叨叨地开始语无伦次:“怎么会呢,她什么也没和我说,从小到大都这样,有什么事都喜欢藏着掖着,我们这么好了……”
  黄秀娟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大段,贺四年已经鼻酸开始掉眼泪,有些事你不去想,可以埋起来。但被别人提起的时候,难过是抑制不住了的。
  严翊紧张地抽了几张纸巾,替他擦眼泪。
  电话那头黄秀娟问道:“小晴的后事都办好了没有?埋在哪里?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贺四年咬了咬嘴唇:“和我爸葬在一起了,那公墓离他们刚来城市打拼的出租屋近,也是他们的意愿。”
  那边的黄秀娟吸了吸鼻子:“有时间我进城去看看他们,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唉,你妈这人多好阿,一辈子没做过坏事……”
  贺四年后边就全程“嗯嗯啊啊”,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只好陪衬。
  大半夜的严翊在外边装了满满的两个行李箱之后,贺四年突然从房间里乱着头发走出来。
  “怎么了,睡不着吗?”
  贺四年点了点头,然后又道:“明天走之前,我想先去看看我妈。”
  “行。”严翊点头,“我开车送你去。”
  于是第二天早上,严翊和贺四年,带着两个行李箱以及一个佩奇玩偶出发了,行李箱里一个是零食,一个是衣服,还是勉强塞进去的。
  公墓的位置比较远,而且天才刚刚擦亮,两人找了一家24小时开门的花店,买了一束红玫瑰,这并不是对逝者的不尊重。
  而是因为杨晴生前就只爱玫瑰,这大概是她质朴的生命中唯一的张扬了。
  贺四年看着面前石碑上的黑白照片,没敢再叫一声妈。说不定杨晴在下边,已经和她真正的儿子团聚了,这个妈妈再好,也终究不是他的。
  他已经占了贺四年够多便宜了,贺四年蹲下来,将玫瑰在杨晴墓前摆好,像是一个忍不住要像长辈讨表扬的孩子:“这回的戏我是男主角,大家也慢慢地不再攻击我了,还有严翊。”
  他抬头看了严翊一眼:“虽然他是个大笨蛋,但对我特别-特别好。”
  贺四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这个墓碑报备,自己明明是个假的,眼前的这对夫妻,和他半点没有关系都没有。
  充其量只是和他这具皮囊血脉相连而已。
  但人嘛,总想着要找一点什么寄托。贺四年站起来,将冻红的脸埋在严翊的怀里。
  以后你就是我的寄托了。
  他们都不是我的,甚至连这具肉身原本也不属于我。
  “你要对我负责。”贺四年一字一顿道,“我可是你亲手养大的瓜,还一点也不细心地让我摔烂了,以后要惩罚你永远永远爱我了。”
  这话颇有些理不直气也壮的嫌疑,还有点碰瓷的味道。
  但严翊毅然决然地接受了这个瓷,顺带还欣慰的骄傲一把:“当然了,我养的,我怎么会不喜欢。”
  一个多小时候后,严翊一手拉着绑着佩奇公仔的行李箱,一边抓着贺四年的卫衣角,谨防他走着走着就丢了。
  把贺四年近半年的心都快操完了的严翊,还是坐不住,要亲自把贺四年送到目的地才心安。
  贺四年因为一晚上没睡,一上飞机就困了,严翊和贴心地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快到目的地的时候贺四年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突然就开始流口水。
  向来洁癖的严翊愣是忍住了没叫醒他,可到最后贺四年就一口咬住了严翊的衬衫大衣领子不松口了。
  直到动作过猛,脑袋突然往下一沉,贺四年才惊醒过来,茫然地小声开口道:“我的大鸡腿子呢?”
  严翊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衣领:“这呢。”
  “是有多饿阿,我穿的要是毛衣,你就得啃一嘴毛了。”
  贺四年找出几张纸巾,递给严翊:“不客气,你自己擦擦。”
  严翊拿过纸巾,先给贺四年擦了擦嘴:“口水流了半张脸,就你这样的,除了我谁要你。”
  “我多的是人要,排队的人可以从纳木错可以排到太平洋的。”贺四年义愤填膺道,“像你这么不可爱的,才是没人要。”
  “好好好我没人要。”严翊乐了,“愿意接受我这个没人要的不可爱,真是太感谢你了。”
  贺四年给点台阶就能登山,趾高气扬道:“哼,知道就好。”
  事实上他们从机场出来后,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坐车去乡下。从路上的颠簸程度,以及过往自然到颓败的景色,贺四年就能隐约猜测到自己这部电影会拍得有多辛苦了。
  一路上他们的牵着手,到剧组的时候也松不开,严翊不方便进去,毕竟前段时间刚刚出过那档子事,现在再和贺四年亲密地出现,难保不会被剧组继续捆绑炒热度。
  贺四年似乎并没撒手的意向,严翊动了动手指:“我不能陪你进去啦,刚刚路上和你说的话,你要放在心里。饭的事情我已经拜托kevin了,你不用担心像以前一样吃不饱。”
  贺四年将他的手紧了紧:“我开始想你了。”
  严翊忍不住想亲他一口,也没克制,就实打实地吻了一口,然后问道:“这么肉麻?”
  “你要是舍不得我,那我们回家,戏别拍了。或者我陪你,钱别赚了。”
  “你不想我吗?”贺四年说,“我现在就开始想了,想得都不想拍戏了。”
  
    
    ☆、下乡

  严翊捋了捋他的留海:“你再这样我就不走了,我这个人也没什么志气,更看不得你撒娇。”
  他佯装出一副“我也就赖这了”的样子。
  “那我下车了,你还是好好回去赚钱吧。”话是这么说的,贺四年的脚也确实有动作,只是还紧紧抓着严翊没舍得撒手。
  “行了,我也会想你的,再来个告别吻。”严翊闭上眼睛,贺四年把他按在车座上,吻得他差点窒息。
  严翊直觉自己总裁的颜面受到了攻击,于是又回击了回去,亲来亲去和比赛似的延续了十多分钟。
  前座的老司机一边摇头一边遮眼睛,贺四年和严翊由于方才的“战争”,嘴唇很不幸已经牺牲了,贺四年的嘴唇更惨出一筹,活脱脱像是掉了一层皮,不过嘴唇红肿的样子看起来也挺可爱。
  “我真的走了。”贺四年打开车门。
  严翊点了点头:“多吃点东西多穿衣服,尽量早睡,知道了吗?”
  贺四年也点了点头:“知道,我现在真的真的要走了。”
  说着他下了车,终于是松了手。
  “好啦。”严翊说,“我就在这看着你,你进去我再走。”
  这时候kevin突然走出来,朝贺四年一拉嗓门:“贺四年,傻站那干啥呢?”
  他扭着胯走了过来,在看到车里坐的是严翊后,立马就收敛了动作,装模作样地开始帮贺四年拖起了行李。
  他捧着一张怨妇脸,朝贺四年说道:“里边就等你来吃开机饭呢,再不走他们就开席了。”
  等到严翊回过神,就只看见贺四年疾奔中的背影了。刚刚不是还依依不舍,一副离开他就会立即死掉的样子吗?
  严翊一捶前座靠背,心说这个小王八蛋!
  然后严翊折返,贺四年刚落座,几个桌子旁围着的人已经蠢蠢欲动,想要过来轮番敬酒了,尽管他死咬牙说自己不能喝,还是被饮料灌饱了,贺四年嘴上不说,实际心里心疼得要命。
  喝都喝饱了,那桌子上的大猪蹄子怎么办?
  最后一桌人关照到了贺四年的胃可能喝炸掉,于是贴心地说:“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了,你就把这瓶白酒喝下一半,我们这桌人就免了,怎么样?”
  旁边有点上头的人也开始起哄。
  贺四年拍过的戏不多,但这么随性,每次都能野出一种新高度的剧组,恐怕也就张导的团队。
  kevin拉了拉贺四年的衣角,示意他不要答应:“诶各位,不能这么欺负我们四年,他真的不能喝,这半瓶白酒下去会出事的。”
  这群人也不是不能通融,听到kevin说的,也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于是退让道:“那就五杯,不能再少了。”
  贺四年看了眼那杯子,心说这五杯和半瓶有什么区别?
  kevin这时候还算义气,依旧在帮贺四年说话:“不好意思,他真的不能喝,别为难四年了。”
  “那不行啊,贺四年这回可是主演,怎么能这么扫兴啊?”领头的端着酒,兴致勃勃道:“这酒度数也不高的,你看你喝五杯,我们近二十人一个一杯,我们喝了你的四倍,还不是你赚了!”
  这话乍一听还挺有理,贺四年差点就信了。这会贺四年开始反击:“那不一样阿,你们一人一杯,我一人五杯,也不公平的。”
  “公平公平,你是主角,今天也得多喝不是吗?!”
  贺四年继续打太极:“我真不能喝,顶多只能一杯。”
  众人锲而不舍:“那四杯吧,刚好你名字里也有个四。”
  “真的真的不能再多了,两杯,行吧?我已经尽力了。”贺四年摆手。
  “好歹凑个三吧,二多难听啊,一会喝完真‘二’了怎么办?还是三吧,三也吉利。”
  话都说到这了,贺四年也不能不答应了,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kevin,kevin以一个无奈的眼神回应——你这个傻逼。
  对上张导的团队,面对他们厚脸皮的劝酒攻势,必要的是比他们还不要脸地矢口说“不”,贺四年还是太嫩,这么一会儿就给他们套路进去了。
  “来来来,主角先三杯干了!”
  贺四年也不再腼腆,他原来酒量也不差,而且从一开始就半点东西没吃,关拼命地喝了,三杯白酒下肚,也和胃里的饮料稀释了一下,除了脑袋有点突然上头的晕乎,意识大半还是清醒的。
  喝饱了的贺四年偷偷离席,导演也没下午就开拍的意思,贺四年被kevin拉着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这个民房装修不怎么样,但已经是这里第二干净的屋子了。
  最好的那间分给了董芊芊,这回参演人马和原来那批有点相似,贺四年不太能明白导演的愿意,上一部作为主角的谢成和董芊芊都成了这部电影的配角。
  贺四年被这么多大牌围在中间,有点头大,这种情况下电影开拍,他很难不被网友攻击。
  所以说张导其实是他的黑粉吧?
  kevin一回来倒头就睡,贺四年只能惨兮兮地一会起来上一次厕所。他们房间附近只有一个专门给那三个大佬以及贺四年的厕所,资源可谓十分疲乏。
  然而从他回来开始,那门就锁着没打开过。
  贺四年等急了只好敲门:“谁在里边?”
  里边无人应答,贺四年以为里边没有人,就按了一下门把,是被锁住的,打不开。
  贺四年正打算踹门,里边的人突然虚虚地说道:“兄弟,我拉肚子呢,给你吓得屎都差点缩回去了。”
  “你还要多久?”贺四年问。
  里边那位仁兄肾虚的声音幽幽地传了出来:“你要上厕所的话,我劝你去其他地方,半个小时内我无法从这个坑上挪开。”
  贺四年差点要翻白眼,操着小碎步跑到了公用厕所。那厕所一半还是□□的山体,简单地涂了点水泥,粗制滥造地围了个厕所出来,甚至连门锁都是坏的,能关不能锁。
  贺四年刚扒裤子的空档,就有个醉酒的男人误闯进来,一把推开他,抱着马桶就开始吐。贺四年绝望地穿好裤子,去外边搬了条很重的木椅。
  再次进厕所后,先用木椅将门怼严实了,才敢再次脱裤子。不过是上了个厕所,他就能体尝到以后的工作生活之无奈了。
  回去的时候正撞上从厕所出来的吴里河,这位不温不火已经很多年了,但名声实在很好,完全没有发生过什么像贺四年一样,在网上被人疯狂diss的情况。
  而且在演艺圈的资历比谢成都要老,算是童星出身,也称得上是一位老戏骨了。
  “嘿,你是贺四年吗?”吴里河先打了招呼。
  这声音一听就是方才厕所里的那位仁兄无误了。
  “啊,你好。”贺四年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礼貌性地摇了一摇,“您应该就是吴前辈了吧?第一次见面请……”
  “多指教”还没出来。
  吴里河眉头突然一皱,又跑回厕所去了,临走时还小声道:“忘了洗手了……”
  贺四年:……
  回到房间,另一架床上的kevin还睡得极香,全然忘了刚刚说过要帮贺四年换床单,整理衣服的事了。
  换床单是严翊要求的,说是剧组准备好的被子肯定不及家里干净,而且换了还要拍张照发给他才行。
  贺四年重重地打开行李箱,试图让每一个动作都能制造出巨大的声响,可那只蒙在被子里的野鸡,睡出了猪精的天赋异禀。
  从没干过这些琐屑事的贺四年塞完一个枕头就已经精疲力尽,于是将严翊的话抛诸脑后,也开始睡大觉。
  导演的通知是说今天他可以好好休息,今晚上都是主角还是小孩的镜头,无需他露面。
  期间贺四年醒了一次,马马虎虎地读完了严翊发过来的许多条消息,然后总结了一下,回了个“嗯”。
  手机那头的严翊气到跳脚。
  随后贺四年打开台灯,将剧本翻了翻,十几分钟过去,剧本砸在他的脸上,贺四年再一次睡着了。
  对于贺四年来说,只要是死的文字,都是催眠的好药。
  严翊那边陆陆续续打了十几个电话过来,贺四年还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睡。最后严翊实在没法了,给kevin打了个电话。
  kevin的手机铃声十分返璞归真,乃是我国国歌,气宇轩昂。
  这不,两位“不愿做奴隶”的人民终于舍得从床上爬了起来。
  kevin迷迷糊糊地一摸手机:“哪个王八蛋阿,不知道老娘正睡觉吗?”
  “是我。”严翊平铺直述道,“你的老板。”
  kevin吓了一个机灵,严翊最近将他们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公司买了下来,成为了最大的股东,所以现在他的工资都是严翊发的。
  他谄媚一笑,狗腿道:“老板,不好意思,您看我这张臭嘴。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吴里河[捉虫]

  “贺四年在你旁边吗?”严翊压制住火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
  kevin立马将手机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贺四年,贺四年接过手机,还不敢将手机贴在耳朵上。
  “没有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我真的太困了,累死了。”贺四年当机立断地开始撒娇。
  听见严翊并没有什么反应后,贺四年就继续开始胡说八道:“我刚刚做梦还梦到你了,所以才不愿意醒来的。”
  kevin在一边做呕吐状。
  严翊:“编,继续编。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好骗?”
  严翊有自知之明,十分清楚贺四年的德行,梦到大鸡腿的概率至少是梦到他的400倍。
  贺四年继续狡辩:“我没有,我现在和刚刚在车上的时候是一样想你的。”
  门突然被敲响,kevin积怨已深,立刻操着大嗓门一吼:“进来吧。”
  工作人员推开了一掌宽的门缝:“因为八点之后就要停水了,两位如果要洗澡的话最好尽快,现在已经六点半了。”
  说完这位工作人员就走向了下一个房间。
  kevin在床上翻了个身:“你的kevin老师今天不想洗,你快去洗澡吧,顺便把手机还给我,不要耽误了我的工作。”
  “你有个屁工作。”贺四年吐槽道,继而对严翊说,“我要去洗澡了,听说这里晚上八点就要停水了。”
  严翊:“好,你饭吃了吗?床单有没有记得换了再睡?”
  贺四年点头如捣蒜:“吃了换了,我很乖的。”
  为了不被严翊骂,贺四年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
  “行吧,快去洗澡。”
  贺四年:“好的,再见。”说完贺四年松了一口气,抱好了浴袍和毛巾,再提上严翊煞费苦心给他准备的洗漱包,就跑去了厕所。
  结果才刚将衣服搁好,贺四年就对着面前的燃气热水器烦了难,他家乡那个地方还是跟近时代的,至少在他记事之前,就已经更换了电人热水器,热得快在他的童年的记忆里出现了一时片刻,他也倒是会用。
  但就是不敢动眼前这玩意。
  贺四年才打开了那个似乎是开关的东西,热水器的内部就燃起了火,顺带着一把十分吓人的触发音,吓得贺四年一打开就又将热水器给关了。
  贺四年继续尝试了一次,发现它就刚打开那会吓人,事不过三,贺四年终于在第三遍的时候将热水器启动成功了。
  他哼着歌开始洗头,洗到一半突然水就变凉了,在寒冬季节里,水突然变成常温是已经非常可怕的事情,贺四年猝不及防被冻得大叫了一声。
  因为这里的隔音效果实在不怎么样,贺四年这么一声就把住在厕所两边的人引了过来,开始大肆敲门,贺四年听见了谢成的声音:“里边没事吧?”
  黑暗重新按了按热水器的开关,发现它就是死活燃不起火了,于是只好一边走去开门一边回答道:“没事,但热水器似乎是坏了。”
  他一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是谢成和吴里河,他朝着懒懒散散倚在一边的吴里河一招手:“吴前辈,这热水器好像坏了。”
  贺四年其实不太想见到谢成,这一开始也没人告诉他谢成会来,不过据kevin解释,谢成是自己腆着脸挤进来的。
  张导不是智障,没理由拒绝一个能给自己的电影带来很多票房的和热度的人。
  “别,‘前辈’二字还担待不起,你看我像是什么会修热水器的人吗?”吴里河一掀眼皮,没什么起伏地说道。
  吴里河的身量颀长,眼睛是细而长的,时常迷离而缱绻,浅灰色的眉毛略显稀薄,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下垂的眼角。
  整个人好看是好看,但同时也写满了丧气,让贺四年想到了某网红猫的一张表情包,上面配着这样一行文字——“满脸写着高兴。”
  谢成已经在那边捣鼓了半天的热水器,最后打开柜子,一抬里边的煤气瓶:“应该是没气了,我去换个新的来……”
  他的话音未落,吴里河突然跳脚,一改方才那副欠抽的样子,转眼间已经躲到了贺四年的身后。
  贺四年同谢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最终落在墙上的一只细腿蜘蛛身上。
  吴里河猛地捏住了贺四年的肩膀,颐指气使道:“快,把它打死!”
  贺四年无奈地将腿抬了起来,曲成九十度,然后面无表情地踩上了那只蜘蛛,蜘蛛的细腿抽动了一下,顺利与这个世界告别。
  可怜蜘蛛还没出来溜达几圈,就莫名其妙地被杀害了。
  这时候吴里河理直气壮地站了出来指责他:“真的就踩死了?你有没有人性?”
  “没有,我只有瓜性。”贺四年小声道,其余两人不明就里,他看着又恢复欠抽脸的吴里河,有点不爽。
  抬脚将那只蜘蛛朝吴里河的方向一踢,命中吴里河的毛绒拖鞋。
  吴里河十分冷静,沉着地将自己的拖鞋甩飞,接着腿一软,两手撑着洗手台,优雅地吐了。
  吐的中途还爆了句粗口:“操/你妈。”
  贺四年:……
  谢成:……
  所以这种人究竟为什么会成为演艺圈风品扛把子的?贺四年光看他那张臭脸,就觉得已经足够招黑了。
  热水器被修好之后,贺四年终于是洗了个热水澡,一想到自己的衣服不会再有个严翊出来,任劳任怨地帮自己洗,贺四年就觉得很难过。
  也幸好剧组配备了几台洗衣机,贺四年抱着衣服走到那一排洗衣机前,很幸运地发现还有台是空着的,贺四年差点嘚瑟地唱起了英文歌,为自己偷渡成功的一次庆幸一下。
  结果……
  那台洗衣机刚被打开没两秒,贺四年脑袋顶上的灯突然灭了,眼前一字排开的洗衣机也全体罢工,跳闸跳得很不合时宜。
  “我靠。”贺四年脸黑的速度和灯暗的速度几乎一致。
  最后贺四年在洗衣机前蹲了十几分钟,终于重见光明。可惜这回贺四年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工作人员方才在黑暗中还提醒道:“洗衣机不要全开,一开这整个村子都会停电。”
  他可怜巴巴地站着等其中一台洗衣机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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