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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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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娘说,封家是个好人家,嫁进去不会吃亏。
  他爹说,封家家大业大,就算日后白家没了,也有人能护着他。
  白鹤眠念及此,眼眶一热,喃喃自语:“爹娘,你们骗人。”
  话音未落,紧闭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他猝然回神:“谁?”
  继而呆住,喉结滚动了几下,用干涩的嗓音道了声:“封二爷……”
  浓稠的夜色笼罩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封二爷:是我,就是我,你的大哥,封老二!(????)?? 是的,第四章 了,封老二还是没有名字,大家记住他老二很疯狂就行了!(嗯?)


第5章 掌掴
  白鹤眠的掌心瞬间沁出了汗。
  “怎么,没看见老三很失望?”封二爷摇着轮椅进屋,俊朗的面容一点一点被红烛照亮。
  男人抬起胳膊,将门用力摔上,讥诮道:“以后让你失望的事情可能会更多。”
  白鹤眠不由自主往床里侧缩了缩。
  封老二依旧穿着铁灰色的军装,胸口别着滑稽的花,腿上倒是没有薄毯子了,他慌乱间似乎瞥见双笔直修长的腿,也不知是不是裤管熨得太服帖,总之,封二爷一点也没有残废了双腿的人该有的样子。
  白鹤眠彻彻底底蒙了,一个荒谬的念头从心底升起:“三爷……三爷不来?”
  封老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见他胆怯,眸子里滚过怜惜,又被某种压抑的情绪掩盖:“他不会来的。”
  白鹤眠的心因为封二爷的话彻彻底底悬在了半空中。
  他颤颤巍巍地问:“三爷不来,我嫁给……嫁给谁?”
  此话一出口,再暧昧的烛火也烧不暖屋内的气氛。
  封二爷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里,镜片后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他,眼底先是涌起阴郁的负面情绪,复又是痛苦,最后沦为沉寂。
  他仿佛早已习惯于将所有的情绪强压在心底,再开口时,语气淡然:“嫁给我。”
  猜测得到印证,白鹤眠眨了眨眼。
  “难为你了。”封二爷摇着轮椅来到床边,捏着他纤细的脚踝,温柔地揉捏,“嫁给我这样一个废人。”
  白鹤眠惊得三魂去了七魄,结结巴巴地应道:“您……您不是……”
  他心乱如麻,又因为封二爷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安慰:“您的腿肯定会好的,我以前见过病人,都没您……都没您瞧着康健。”
  “嗯。”封老二手里动作微顿,眉眼逐渐柔和。
  “可您为什么要娶我?”白鹤眠眼前晃过红烛的光,又陡然惊醒,他抽回了自己的脚,“这算什么?你们兄弟俩,想娶我就娶我,不想娶我就悔婚,我白鹤眠……啊!”
  白鹤眠痛呼一声,猛地翻身,瞪圆的眼睛里沁了水意:“你……你又打我!”
  封二爷的手还搁在他屁股上,打完也没有挪开的意思,现下被柔软的肉体压着,还满意地动了动手指。
  白鹤眠臊得又一滚,红着脸骂:“你圣贤书白读了!”
  “我没读圣贤书。”封二爷微微挑眉,要笑不笑,“我念的是德文书。”
  “你怎么好意思娶弟弟不要的男妻?”
  “娶谁是我自己的事。”
  “金陵城里那么多好人家的少爷和小姐,你为什么不娶?”
  “我只要你。”
  或许是封二爷说“要你”时语气太笃定,又太轻易,白鹤眠捏着枕头口不择言:“你……你不举!”
  “呵。”常人听到这样的指责怕是早就气疯了,封老二听了,却用手撑着眉头笑了起来,且越笑越开心。
  白鹤眠被笑得火起,恶向胆边生,暂时克服了对军装的恐惧,扑过去,坐在封老二的腿上,一边用小屁股乱蹭,一边恶意揶揄:“你就算娶了我,又如何?”
  “你不举,腿也废了,我脱光了在你面前,你除了看着,还能干什么?”
  他揪着封二爷的衣领,鼻尖差点撞上男人鼻梁上的眼镜,还从镜片里寻到了自己的影子:“原来你准备这一切就是为了自己。”
  “封二爷,您是不是讨不到媳妇儿,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我告诉你,我白鹤眠就算落魄了,也没下贱到嫁给未婚夫哥哥的地步!”
  他越想越委屈,只觉得人生凄惨,如今又遇上了封二爷这样的混账,恨不能举起床边的灯对着封老二的脑袋砸下去,偏偏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让他死活下不去手。
  白鹤眠嘴皮子再利索,也就是个狠不下来心的小少爷。
  他蹭累了,脑袋砸进了封二爷的颈窝,语气又软回来:“您是个读书人,那么有学问,怎么就学封建残余那一套,非要讨个媳妇呢?”
  说着,实在不解气,又拿屁·股撞封老二,还隐隐听见了闷哼。
  白鹤眠没在意,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您放过我吧,强娶强嫁的事情说出去,污了封家的名声。”
  “你不肯嫁我,是因为我的腿?”
  白鹤眠沉默片刻,如实回答:“二爷,您摸着良心问问,好人家的少爷小姐,谁乐意嫁个残废?”
  “……不过我不愿意嫁你,跟腿无关。”他叹了口气,“白家出事以后,我对成不成亲已没了想法。”
  “说谎。”封二爷冷不丁打断他的话。
  白鹤眠的心尖一颤:“您怎么不讲理呢?”
  封老二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你昏迷的时候攥着的,是情郎给的?”
  他瞧见雨花石,装不下去了,知道有熟客的事情只要封二爷打听,绝对能打听得到,只得拉下脸:“给我!”
  “你就是嫌我不举。”封老二慢悠悠地抬高手臂,还扣着白鹤眠的腰不让他起身,“倘若我可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都说了,嫁不嫁和你的身体无关。”白鹤眠鼻尖悬着汗,目不转睛地盯着雨花石,“还给我!”
  封二爷不为所动,在他气急败坏的喊叫声里,把石头藏在了胸前的口袋里。
  白鹤眠抢不到和熟客的定情信物,只好拼尽全力从封二爷怀里挣脱,背过身去,冷嘲热讽:“行,您乐意如何就如何。”
  “既然这婚非要结,您倒是做点丈夫该做的事情让我瞧瞧。”
  白鹤眠颤抖着扯开衣领,又将手伸到身下,拎着衣摆狠狠往上一抻,硬是将自己从皱皱巴巴的长衫里解放了出来。
  他后背上绽放着更多盛开的牡丹花,在红烛的映衬下分外妖冶。
  “封二爷,干看不能吃,你给自己找不痛快!”白鹤眠将长衫砸在地上,泄愤般踩上去,手指钩着身上唯一幸存的黑色布料,暧昧地来回拉扯,“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恨封三爷,要不是他悔婚悔得那么干脆,我也不至于遭受那么多白眼。”
  “我现在也恨你,要不是你把我关在这里,天高海阔凭鱼跃,我已经跟心上人远走高飞了!”
  “你就非要把我拴在封家吗?你……你干什么!”白鹤眠话说一半,突然惊叫起来,继而像条蛇一般在封二爷的怀里扭动,“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吃力地扭头,撞进双含笑的眸子。
  “我残废。”封二爷轻易攥住了白鹤眠的手腕,低头在他的颈侧陶醉地嗅。
  白鹤眠却完全没有在意封老二的小动作,因为男人口中“残废”的腿正压着他的腿。
  封二爷又说:“我不举。”
  他原本还有力气的双腿因为撞上来的滚烫彻底软下来。
  “我这样一个不举的残废,自然不能娶你。”封老二抱住了白鹤眠的腰,故意往前顶了顶,继而攥住他的手腕,缓缓往那处塞。
  床板摇晃,烛火飘摇,他被禁固动弹不得,手还攥着一团火,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个又一个念头飞速从心底冒出来,却又被白鹤眠自己否定了。
  最后只剩一句:封家的老二压根不是什么残废!
  白鹤眠怔住时,封二爷没停手,还对着白鹤眠的屁·股“啪啪啪”掌掴了十几下。
  白鹤眠憋了会儿,忍不住掉了滴泪。他十八岁以前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就算流落风尘,也是花魁,从没经受过这般羞辱,气到恨不能拿刀捅人,偏打不过封二爷,只能咬着被子浑身颤抖。
  于是急火攻心,竟生生晕了过去。
  本来还用力压制着白鹤眠的封老二眉头一蹙,慌忙翻身,把人搂在怀里仔细瞧,见他只是晕厥,才安心,继而猛地扭头,眯起眼睛往窗外看。
  盈盈火光还在窗外飘摇,封二爷将白鹤眠塞进被子,起身坐上轮椅,摇着推开门。
  寂静的夜里,廊下走出一道人影。
  “眼线都走了?”封二爷头也不抬,从怀里掏出帕子,仔细地擦手。
  “走了。”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隐藏在阴影里的男人走了出来,竟然是封三爷:“二哥,鹤眠和你……”
  封老二冷嗤一声:“你以为我是你?”
  “我……”
  “我没碰他。”封二爷打断弟弟的话,将擦过手的帕子重新叠好,塞进口袋,“你不必担心。”
  封老三神情一松。
  “但他现在是我的男妻。”封二爷慢悠悠地接口,“与你无关。”
  “我撕婚书的时候喝多了!”封老三猛地向前一步,咬着牙分辩,“我没想和他解除婚约,是……”
  “是醉酒误事。”与封老三的急切不同,封二爷好整以暇地挡在洞房前,“你是不是还想说,等这事儿过去以后,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会风风光光地将白鹤眠娶进门?”
  被戳中心事,封三爷一时哑口无言。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封二爷微微一笑,“就算我答应,白鹤眠也不会答应。”
  封老二说完,施施然转身,合上门的时候,听见弟弟在门外说了句:“二哥,就算他不喜欢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他还不知道你之所以把他捧成花魁而不露面,是因为腿真的有毛病吧?”
  作者有话说:
  封老二的腿到底有没有问题,后面会解释的。 小牡丹:我竟然被打屁股了??????气到晕厥·jpg


第6章 听戏
  回答封三爷的是沉闷的摔门声。
  门后的封老二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里,他盯着床上昏睡的人,见白鹤眠没有醒的意思,便低头,将裤管一点一点卷起来。
  封二爷脚踝处的皮肤在昏暗的烛火映衬下与常人无异,但从小腿开始,遍布狰狞的伤疤。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男人膝盖处的伤口深可见骨,或许是为了制服白鹤眠,使了力气,如今膝盖又开始渗血,若不是裤子的颜色深,必定被人瞧出端倪。
  受伤如此之重,封二爷依旧面不改色,他先将轮椅摇到自己的房间里,再从柜子里拿出药膏,对着鲜血淋漓的伤口抹。
  痛自然是痛的,但封二爷一声不吭,只面色发青,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缓过神,在黑暗中无声地喘息,继而摇着轮椅回到了洞房里。
  白鹤眠还在昏睡,一小缕头发压在脸颊和枕头之间,发梢随着呼吸微微颤抖。
  封二爷目不转睛地看着,片刻,伸出手,将那一小撮头发拨开,手指竟比第一次拿枪时还要抖,像是怕碰到白鹤眠的脸颊,又像是克制不住地想要抚摸他的嘴唇。
  然而最后,一切归于沉寂,封二爷吹熄了床头的红烛,摇着轮椅离开了洞房。
  *
  戏剧学院的学生们公演《孔雀东南飞》,占了城东梨园的地盘。
  正午时分,扮演兰芝的女主角坐在木箱上化妆,她手里拿着面小镜子,左摇右晃。
  女主角生得漂亮,旁边围着一圈随时准备献殷勤的男学生。
  扮演焦母的女同学已经上好了妆,一副老态,看不惯“兰芝”的德行,在旁边冷嘲热讽:“哟,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是准备傍上大款做富太太呢,还是去舞厅当小姐呀?”
  这话说得着实难听,“兰芝”瞬间蹙起了眉,但她不分辩,却拿着来看表演的嘉宾名册笑:“今天封二爷娶的那个男妻要来呢,位置真好。说起来……他嫁人前当了花魁?他不就是你口中那个‘傍上大款做富太太’又‘去舞厅当小姐’的典型吗!”
  “焦母”一下子跳起来:“你胡说些什么?”
  再无知的学生也不敢拿封家人开玩笑,哪怕封二爷娶的是自己的弟媳,哪怕白少爷当过花魁,也没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拿他们当谈资。
  “焦母”被“兰芝”三言两语说晕了头,揪着台词本恼火地钻进了戏园子。
  “兰芝”得意地挑眉笑,从男同学手里接过戏服,还没披上身,笑意就凝固在了眼角。
  封家人出门,向来低调,可这种低调在寻常人看来,又是另一番高调。
  黑色的汽车成排停在路边,开车的都是穿铁灰色军装的警卫员。
  其中一辆车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里头伸出条被黑色西装裤包裹住的纤细的腿。
  白鹤眠从车厢里钻出来,并不好好站,反而倚在车前,眯着眼睛对学生们笑。
  他生得比女主角还要艳丽,眼底波光粼粼,像是真的开心,眉目流转间却又有厉色。
  一时间,学生们都胆怯地移开了视线。
  “小少爷,今天的戏还听不听?”
  问话的,是封二爷扔给白鹤眠的警卫员,叫千山。别看他年纪轻轻,据说很多年前就成了封老二的心腹。
  白鹤眠掸掸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心不在焉地答:“听!人家已经准备开唱了,为什么不听?”
  说完,大摇大摆地往梨园里走,千山替他撩起门帘,他进去前,忽而回头:“你……对,就是那个演兰芝的,演完来找我。”
  走在白鹤眠身前的千山闻言,急急地提醒:“小少爷,二爷今天就要回来了。”
  “你三天前就是这么和我说的。”白鹤眠不为所动,径直往包厢里去了。
  他巴不得封二爷看见自己和女学生胡闹,一气之下休夫才好。
  《孔雀东南飞》是好戏,就是太老,白鹤眠听了太多遍,意兴阑珊,干脆歪在包厢里的椅子里,挑葡萄吃。
  这葡萄冰过,吃到嘴里凉丝丝的,酸甜可口,白鹤眠吃着吃着就忘了时间,等千山提醒他演兰芝的女学生来了时,他一瞬间忘记自己曾经吩咐过的命令。
  “谁?”白鹤眠问。
  “女主角。”千山小声嘀咕。
  “她啊……”他缓缓笑开,将双腿架在另一张椅子上,兴冲冲地招手,“让人进来吧,这么热的天,在外面站久了容易中暑。”
  千山犹犹豫豫地放人进来。
  “兰芝”已经卸了妆,瞧模样,是个和白鹤眠差不多大的女学生。他吃葡萄的手微顿,想起若是没有家道中落,自己也该在学堂里上学。
  不过白鹤眠自打成了花魁,就断了念书的想法。
  他把装着葡萄的盘子推到“兰芝”面前:“吃吧。”
  女学生战战兢兢地坐下,不敢吃葡萄,而是小声道歉:“白少爷,方才的话,您别往心里去。”
  “什么话?”白鹤眠反问。
  女学生立刻恐慌起来。
  白鹤眠知道她害怕的不是自己这个落魄的白家少爷,而是他的丈夫——封二爷。
  “放心吧,我什么也没听见。”白鹤眠无趣地挥挥手,歪回椅子里心不在焉地想事情。
  他之所以把“兰芝”叫上来,不过是想传些流言蜚语,等封老二回了金陵听见,一怒之下将他休了。可这女学生一副懦弱的模样,就算白鹤眠真的跟她一同走出梨园,旁人也不会往约会上猜,反倒像是他在强抢民女。
  “罢了,你……”白鹤眠见“兰芝”吓得连葡萄都不敢吃,刚想让她回去,谁知起身的工夫,余光就扫到了门下露出的半截铁灰色的裤管。
  不是封老二,又能是谁?
  于是白鹤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侧卧在躺椅上,托着下巴,伸手捏了个葡萄,递到女学生嘴边:“怎么不吃?”
  白鹤眠舔了舔唇角:“是要我喂你?”
  他抖下肩头披着的外套,露出半截爬着刺青的脖子。
  旁人文身文多了不好看,偏他白嫩嫩的皮肤连青色的枝叶都压不住,再复杂的纹路都成了陪衬。
  文身配上他那张妖冶的脸,一点也不像是好人家的公子。
  女学生吓得半晌没敢动,后来大概是看白鹤眠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又有些不可言说的心思,便伸长了脖子,将他手里的葡萄含在了嘴里。
  与此同时,包厢的门随着女学生的动作被人用力推开。
  白鹤眠眼底终是浮现出了零星的笑意。
  封二爷赶到梨园的时间比白鹤眠想得还要早些,当男人瞧见千山欲言又止的神情,就猜到白鹤眠闹出了幺蛾子。
  只是封老二没想到,他竟然去调戏演话剧的女学生,不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封二爷难得学一回登徒子,摇着轮椅,贴在门缝上,看自己的男妻把外套脱下,露出里面淡白色的马甲。
  白鹤眠身形纤细,盈盈一弯腰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细,只是看起来而已。封老二趁他昏睡的时候摸过,那里有一层极薄的肌肉。他的姿态天真又自负,举手投足还有少爷的矜持,眉目已经浸染了花魁的风姿。
  就像是落在沼泽里的仙鹤,即将陷落前还在徒劳地梳理洁白的羽毛。
  封二爷的目光死死粘在白鹤眠身上,看他细长的手指堪堪擦过少女粉嫩的唇瓣,心底涌起不可抑制的愤怒,继而用力推开了门。
  然后撞进了白鹤眠满含得意之色的眼眸。
  他是故意的。
  封二爷便敛去脸上的笑意,像白鹤眠期待的那样,板着脸赶走女学生,然后斥责他:“你闹够了没有?”
  “我闹什么?”他把捏过葡萄的手指塞进嘴里轻轻吮吸,愉悦至极。
  毫不意外,封老二听见白鹤眠说:“休了我,您就不必受这样的气。”
  他无比地得意,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喜气,像是顷刻间活过来似的,眼睛里有跳动的光。
  封二爷既欣慰于他的快乐,又因为他的快乐是要离开自己而阴郁。
  或许老三在这里,白鹤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开心了。
  恼火的情绪一闪而逝,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一声叹息化解心头的烦闷,继而闪电般出手,攥住白鹤眠的手腕,在他的惊呼声里,将人拉到了怀里。
  白鹤眠对于封老二的腿并不陌生,屁·股刚沾上温热的大腿,立刻仰起头:“你……”
  回答他的是狂风暴雨般的吻。
  封二爷的亲吻和人是两个极端,他瞧着有多斯文,吻就有多缠绵。白鹤眠想要挣脱,却被按住了后颈,逼着张开嘴,任由那条湿热的舌在嘴里肆意搅动。
  白鹤眠拼命瞪圆了眼睛,隔着镜片望进了封二爷的眼眸——那是双阴云密布的眼睛,仿佛在酝酿一场摧枯拉朽的风暴。
  他的心猛地颤了颤,仿佛明白了什么,又很快被亲吻夺去了神志。
  白鹤眠顶着花魁的名头,不用卖身,别说在床上如何了,就是最简单的亲吻,也是不会的,如今被封二爷抱在腿上,顷刻间憋得双颊绯红。
  “是为夫疏忽。”封二爷见白鹤眠不再挣扎,便用指腹揩去他眼角稀薄的泪,暂时放过红润的唇,埋头将脸贴在他颈侧的纹路上,“怎么能在大婚那晚冷落你呢?”
  “……鹤眠,咱们今晚就洞房。”
  作者有话说:
  白鹤眠:玩脱了(╯‵*′)╯︵┻━┻ 求收藏和海星星w


第7章 镜子
  啪!
  金丝边眼镜跌落在地上,半片镜片裂出了细纹。
  封老二缓缓垂眸,一只手牢牢禁锢着白鹤眠的腰,另一只手捏了捏鼻梁。
  “下手挺重。”没了镜片的遮掩,封二爷的目光锋利起来,“想打我很久了?”
  白鹤眠失手打落了封老二的眼镜,正捂着心口喘息。
  “不过是逗逗你罢了。”得不到回应,封二爷也不在意,他笑着扶住白鹤眠的腰,“你我既已成亲,做些夫妻间该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
  “你我是夫妻?”白鹤眠喘过了气,拿眼睛觑封老二,“谁说的?”
  空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这个“夫妻”,白鹤眠不乐意承认。
  “不管你如何想,这门亲事整个金陵都已经知晓。”
  “那又如何,他们知道你的腿疾是装的吗?”他不甘示弱地反驳,“封二爷,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
  白鹤眠冷笑不已:“你为什么装病,我没兴趣知道,但你肯定不想让除我以外的人知道你没瘸,所以……”
  他用手指挑起封老二的下巴,挺直腰杆,坐在男人腿上,居高临下地望过去:“你得求着我,求我别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白鹤眠自以为掌握了主动权,扭着腰,得意地换了个姿势,他跨坐在封老二的腰间,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洞房那晚是怎么被按在床上的,还想去捏封二爷的下巴,结果再次被打了屁·股。
  “二爷!”白鹤眠恼了。
  “怎么?”封老二施施然托住他的腰,“终于肯好好听我说话了?”
  白鹤眠咬牙冷哼,于是又挨了一巴掌。
  他气得不行,明明封老二坐着轮椅,他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丢人。
  “你不必如此。”封二爷逗够了,用手捏了捏白鹤眠的腰,寻到腰窝,不轻不重地按压,“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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