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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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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也不例外,白鹤眠赢得梁太太心花怒放,坐在他身后不住地夸:“哎哟,白小少爷是个招财的。”
“哪儿能啊?”白鹤眠靠着椅子,漫不经心道,“我要是能招财,也不至于家道中落,跑去当花魁了。”
梁太太面色微僵,自知说错了话,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白少爷,封二爷知道您和我们一起打牌吗?”
白鹤眠用嘴努努千山,似笑非笑地刮了梁太太一眼:“你说呢?”
梁太太连忙闭上嘴,讨好地替他倒酒。
正如同这些阔太太们打量白鹤眠一样,白鹤眠也在打量这群成日里无所事事的女人。
既然立了字据当好“封太太”,他就不能在阔太太们面前露出马脚。
牌过三巡,众人不再拘谨,话渐渐多起来。
有人说自家男人官大,有人说自家先生钱多,再厉害些的,拿手绢捂着嘴说丈夫在床上厉害。
白小少爷插不进去话,因为封家再厉害,封二爷也是个站不起来还不举的残废。
封老二还管他。
无关婚事,而是封二爷习惯了严以律己,每每看见白鹤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就会出声纠正他的姿势。
循环往复,乐此不疲,态度还甚是温和。
吃软不吃硬的白鹤眠每每想要反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都已经按照封二爷所说的去做了。
他觉得自己找的不是“丈夫”,而是“爹”。
恰恰是这份恰到好处的约束,让白鹤眠想起爹娘还在世的日子。他这个年纪的青年是需要长辈约束的,封二爷的存在弥补了这份缺憾。
“白小少爷想什么呢?”许久未开口的温小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巧笑嫣兮,“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啊。”
白鹤眠从回忆中抽身,抿了一点红酒,见四下里的目光都汇聚在自己身上,捏着牌的指尖不由微微一动:“自然是想栖松。”
“白小少爷和二爷的关系好。”梁太太适时开口,“前几天我去打牌的时候,二爷还坐在边上看呢。”
白鹤眠心想,那是封二爷在做样子。
不过他面上露出了几分羞怯,顺着梁太太的话茬,说:“二爷不喜欢我玩太久。”
温小姐柳叶细眉轻轻皱起:“二爷以前都不许我打牌,还是白小少爷面子大。”
白鹤眠绷不住冷笑一声。
他是个男人,就算嫁了人,也懒得和女人碎嘴,但是这个温小姐摆明了让他不痛快。
白小少爷将手里的牌倒扣在桌上,一手撑着牌桌,一手对着温小姐勾了勾:“来,跟我说说,二爷以前是怎么疼你的。”
他仗着立了字据,这一年里封二爷都得把他当成“妻子”看待,所以肆无忌惮,话说得要多露骨有多露骨。
“白少爷。”金家的小姐热闹看够了,眼见着他们要吵起来,连忙起身和稀泥,“温小姐就是这样的脾气,你别与她计较。”
白鹤眠勾起唇角:“我就是这样的脾气,你们别劝。”
金小姐被呛得面色微红,求助似的对梁太太眨眼。
梁太太去封宅的时候见到封二爷对白鹤眠有多纵容,如今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地摆弄自己的手指,还扭头问熟悉的太太,新染的指甲好不好看。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
温小姐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白小少爷说笑了,我又不是妓子,二爷怎么会疼我?……您不乐意我找封二爷,我以后不再去封宅就是了。”
“你不是妓子,我是啊。”白鹤眠笑眯眯地说,“我嫁给二爷以前是花魁,温小姐瞧不起我?”
“我……”
“也是,我这样的人不配进封家的门。”白鹤眠倚着椅背,从口袋里取出一盒烟,磕出一根夹在手指间,咄咄逼人,“那你跟我说说,什么样的人配进封家的门?”
温小姐被问得哑口无言,低下头轻声抽泣。
换了旁人,看见美人落泪或许会生出恻隐之心,但是白鹤眠是当过花魁的人。他见多识广,自己偶尔都会挤出几滴眼泪来骗骗人,所以温小姐拙劣的演技根本不够看。
不过温小姐哭的时机掌握得极其精妙,眼泪涌出眼眶的刹那,屋外传来下人通报的声音:“封二爷来了。”
与房间内站起来的众人不同,白鹤眠懒洋洋地坐着,看见封二爷被人推进来,依旧一动未动。
封二爷今日换了身铁灰色的西装,袖扣、领夹、怀表链一应俱全,眼镜腿上还挂了细细的金链子,瞧着要多斯文有多斯文。
“你们玩你们的。”封栖松温和地笑,“我来接鹤眠。”
“你们感情真好。”梁太太艳羡不已。
白鹤眠在心里嗤了声,眯起眼睛觑封老二。
温小姐正泪眼婆娑地往他男人身边凑呢。
“鹤眠。”封二爷视若无睹,让千山把自己推到他身边,看着鼓起来不少的皮夹,好笑道,“给我赢钱了?”
“嗯。”白鹤眠拖长了嗓音,敷衍地点头,把玩着手里的烟,心不在焉。
封栖松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满,略有些诧异:“赢钱了还不高兴?”
“没有。”白鹤眠把手里的牌丢下,就是不拿正眼瞧封老二。
梁太太在一旁打小报告:“二爷,温小姐看着你呢。”
封栖松循声望过去,眼里的疑惑没有掺假:“谁是温小姐?”
这句话所有人都听见了,包括含泪的温小姐。
她羞恼地用帕子捂住脸,转身跑出了房间。
“以后打牌,不要喊太多人,麻烦。”白鹤眠适时地接上一句,顺便刮了一眼封二爷,“心疼吗?”
白鹤眠不介意封二爷有过喜欢的女人,但是他讨厌被拖出来和封老二的旧情人做比较。
他都没偷偷去找以前的熟客,温小姐凭什么出现在牌局上?
“有火吗?”白鹤眠强压着怒火,凑到封二爷面前,垂下眼帘,细密的睫毛在眼下氲出淡淡的阴影,“帮我点。”
“白少爷,我这儿有火。”千山从口袋里掏出了火柴。
“给我。”白鹤眠一把抢过,丢进封二爷的怀里,一字一顿,“二爷,你帮我点。”
说着,直接叼着烟凑到了封栖松面前,眼底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戾气。
封二爷推了推眼镜,含笑擦燃了火柴。
暧昧的火光从封栖松鼻梁上的镜片旁晃过,白鹤眠单手撑着男人的肩膀,姿态要多浪荡有多浪荡,就差没拿脚尖勾着封二爷的腿蹭了。
金色的细链轻轻作响,他心头的火气又在那一刹那消散殆尽。白鹤眠望着近在咫尺的封二爷,觉得自己幼稚。
可惜电光石火间,封二爷伸手按住了他的后颈,同时撩起眼皮,语气淡然:“谁惹我家小少爷生气了?”
第9章 真快
所有的退路被封死,白鹤眠只能栽进封二爷的怀抱。
男人手里的火柴跌落在地上,把昂贵的舶来品烫出了黑色的小·洞。
封二爷沙哑了半分的嗓音在白鹤眠的耳畔徘徊:“千山,你是怎么保护小少爷的?”
千山配合地回答:“二爷,太太小姐们说话,我没法插嘴。”
“这么说……是你们?”封栖松扶着镜框,视线落在了屋内的女人们身上。
梁太太第一个站出来否认:“二爷,我们都帮着白小少爷呢,是温小姐……您不记得的那个温小姐,一直在挑拨离间。”
封栖松做恍然大悟状,揉了揉白鹤眠的脑袋:“原来是吃醋了。”
房间里紧绷的气氛随着封二爷的话陡然一松。
白鹤眠趴在封二爷怀里撇了撇嘴,目光还凝在地毯上,他不敢挪屁股,怕封老二在众目睽睽之下破了“不举”的流言蜚语,只能将脸埋进男人的颈窝。
“哎哟,以后这样的聚会,封二爷得跟着一起来。”梁太太见他俩亲密,赶紧恭维,“要不然咱们白小少爷吃醋就能吃饱。”
白鹤眠在封栖松的怀里抖抖,手臂上全是鸡皮疙瘩。
“可不吗?今天把我吓坏了。”金小姐接下了话茬,和梁太太似乎又成了关系极好的姊妹,“要不是梁太太从中周旋啊,他们刚刚真能吵起来。”
白鹤眠不敢动,封二爷的手却在悄悄地捏白鹤眠的屁·股。
他猛地抬起头,以为男人在报复他给自己找了麻烦。
封栖松目不斜视,嘴上还在与房间里的小姐们说话:“我们家小少爷脾气不好,大家多担待。”
“谁脾气不好?”白鹤眠闻言,忍不住伸手拧封老二的腰。
封二爷心尖微动,掌心缓缓下移,想要再逗逗他,结果耳垂一痛,原来白小少爷恼羞成怒,跟狗叼着肉一般,咬人的耳朵。
“鹤眠,”封栖松不怕痛,却怕他咬得牙酸,“闹什么?”
白鹤眠继续啃,湿热的喘息喷了封老二一耳朵。
他背对着满屋的太太和小姐,不怕被看见,但是封二爷不能表现出丝毫的异样,只能绷紧嘴角忍笑。
“二爷,白小少爷能有什么脾气啊?”梁太太没看见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径自接茬,“他带我们打牌呢。”
“鹤眠的牌打得是不错。”封栖松把他抱得更紧些,如数家珍,“就是年纪小,有时输不起,让大家见笑了。”
白鹤眠气得差点把封老二的耳朵咬下来,还没想好怎么报复,封二爷倒是先偷偷解开衣扣,攥着他的手腕往怀里塞。
白鹤眠只能继续挣扎起来,小屁·股蹭来蹭去,还小幅度地往下砸,试图挣开封二爷的桎梏。
最后手腕是被松开了,屁·股却蹭出了点异样的感觉。
他瞬间僵住,用眼神示意封二爷忍住,千万别在外人面前露出端倪。
封二爷佯装不知,手继续乱动。
于是担心的反倒成了白鹤眠,他如今和封二爷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封栖松装残废的事情暴露了,他也要遭殃。
所以白鹤眠老老实实地坐在封二爷腿上,闷头装鸵鸟。
梁太太还在恭维:“白小少爷年少有为。”
封二爷微笑着点头,无比受用。
白鹤眠强迫自己不去听他们说话,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后,发现了很多之前没发现的事情——除了梁太太和金小姐,屋里的人神情各异,根本没有表现得那么尊敬封栖松。
白鹤眠暗暗“呸”了一声,看不惯这群富太太的做派,也就顺势忽略了封二爷的小动作。
封二爷又和梁太太寒暄了几句,继而和众人告别,由千山推着,出了金公馆的门。
白鹤眠等到了车边,才从封二爷怀里起身:“下回不来打牌了,这群女人吵得我头疼。”
“下回我陪你打。”封二爷目送他上车,“你先回家,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白鹤眠动作微顿,要笑不笑地带上车门:“去吧二爷,我和你立过字据,知道该怎么做。”
不就是要去见旧情人吗?
他抱着胳膊嗤笑。
封栖松叹了口气,没多做解释,让千山推着自己去了街角。
“先别开车。”封二爷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后,白小少爷扯开了西装的扣子,倒在车座后排闭目养神,“我等会儿去接二爷。”
他倒要看看,封老二和温小姐在卖什么关子。
夏天的太阳在天上不遗余力地燃烧,道路两旁的梧桐树被晒蔫了,枝叶间漏下刺目的光。
千山将封二爷推进了一条小巷,巷子的尽头有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进去吧。”封栖松拿出帕子擦额角的汗,不耐烦地问,“姓温的今天怎么会来?”
千山苦笑着推门:“二爷,我要是知道她在金公馆,哪儿敢让白小少爷去打牌?”
“都是老三惹的祸。”封栖松低声抱怨,见门开,自己摇着轮椅进去,眼镜腿上的细金链子随着动作晃出一片粼粼的光。
温小姐正坐在院中的凉亭下喝茶,循声急切地起身:“二爷。”
“你和老三的事情,我无意干涉。”封二爷压下语气里的烦躁,开门见山,“你也不必背着我试探白小少爷。”
温小姐闻言,搅紧了手中的帕子:“二爷,我跟三爷根本没什么!”
“……我今日为什么和白少爷说那样的话,您不明白吗?”
封栖松低头,将骨节分明的手指交叠在身前:“不明白。”
温小姐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二爷,您明白!您就是自欺欺人。”
“您为白小少爷做了那么多,他却一点也不知道感恩。他根本不爱您!”温小姐想起白鹤眠打牌时望向自己的轻蔑眼神,气不打一处来,“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根本不懂您为他放弃了什么,就连腿……”
“够了。”提到腿,封二爷厉声打断温小姐的话,“千山,推我回去。”
温小姐见状,顾不上封栖松的身份,疯了似的追过去:“二爷,我不嫌弃您的腿,也不贪图你们封家的钱,我对您是真心的!”
回答她的,是门关上的轻响。封栖松从始至终没有回头。
“千山,老三最近是不是又去喝花酒了?”一出门,封二爷就阴沉着脸问,“要不是他之前喝多了,对着姓温的说胡话,哪还有今日的事?”
“三爷……三爷年轻。”
“鹤眠跟他一般大!”封栖松又开始夸白小少爷,“家里还出了事,也没学酗酒那一套!”
“……你瞧瞧他喝醉了都干了什么好事?先是把我腿受伤的事情说给什么温小姐,后来又撕了和白鹤眠的婚书……”封二爷的呵斥戛然而止,因为他口中的白小少爷正站在巷子口呢。
白鹤眠听见了轮椅的沙沙声,并没有抬头,而是叼着没点燃的烟,随手拉住了过路的行人,见那人也在抽烟,直接攥着对方的衣领子,两根烟一碰即过。
封二爷搁在扶手上的双臂瞬间绷出了青筋。
白鹤眠伸长的脖颈上,青色的纹路遍布,行人缓过神,立刻想要抱他的腰,却被白小少爷毫不留情地推开。
“鹤眠!”封二爷腾地从轮椅上站起来,攥着白鹤眠的手腕,将他拉到了怀里。
行人不认识封二爷,见千山撸起衣袖,讪讪地离开,走时嘟嘟囔囔:“没瘸坐什么轮椅?”
“是啊,没瘸坐什么轮椅。”白鹤眠低低地笑,将烟喷在封栖松的面上,“二爷,办完事了?”
他嫌弃地往男人身下看了一眼,真情实感地评价:“真快。”
封二爷不为所动,抢过白鹤眠手指间的烟:“别抽了。”
“刚刚就没抽成,现在也不让我抽。”他慵懒地笑,“封二爷,您管得太宽了。”
封栖松没搭腔,却当着白鹤眠的面,将烟按灭在了墙上。
他盯着四散的火星,不无可惜地嗤了声:“什么意思?”
“抽多了,伤身。”
“你是我什么人,管我?”白鹤眠一把推开封二爷,往巷子深处眺望,“你还是管管自己吧,秘密暴露时不要牵连上我!”
封栖松被白小少爷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抓住千山的手臂才堪堪站稳。
千山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想把封二爷按在轮椅上。
封栖松挥开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鹤眠:“我和温小姐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是啊,最好没发生。”他冷笑,“否则你也太快了些。”
“鹤眠,温小姐是老三……”
“你不必解释。”没了烟,白鹤眠又从怀里摸出一盒,捏在掌心里把玩,“我们是合作关系,你没什么好解释的。”
“……我只是提前来告诉你一声,我也有旧相好。”白鹤眠眼神有了一瞬间的松动,但很快就被讥笑填满,“我希望我和他联系的时候,封二爷也像今天的我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微凉的风从巷子尽头吹过来,白鹤眠臂弯里的西装外套微微颤抖,他看着封二爷以一个极其缓慢的姿势坐回轮椅,神情如剥茧抽丝般褪去,连眼底的情绪都消散殆尽。
“旧相好?”封二爷的手抚上了眼镜框。
“嗯。”白鹤眠撩起了额前的碎发,似笑非笑,“二爷您知道的。”
“我知道?”封二爷又推了推眼镜。
“那个雨花石。”白小少爷“好心”地提醒,“我相好送的。”
“哦?”封栖松闻言,上半身微微后倾,整个人放松下来,不像是坐在轮椅上,而像是坐着王位,“说说看。”
“有什么好说的?”白鹤眠冷哼,“我知道在金陵城,没人比你封二爷的出身好。但是出身好算什么?”
他自嘲道:“我白鹤眠的出身也算不差,结果呢?荣华如过眼云烟,一朝落魄只能卖身当花魁。”
“所以呀,你千好万好,也没我的心上人好!”
第10章 接客
封栖松静静地听着白鹤眠说话,镜片遮挡住了眼底翻涌着的不甘。
白小少爷还不知道自个儿的心上人就在面前,一个劲儿地嘚瑟:“二爷,我相好的就算没钱,也懂我的心思。”
“平生所求唯一知己,你懂吗?”
封二爷像是哑口无言,听白鹤眠说了半晌,一字也不反驳。
他又觉无趣起来,扭头往车边走。
白鹤眠自许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身上的少爷脾气却一点儿也没少。
生来富贵,就算家道中落,心气还是高。
白鹤眠就是看不惯封二爷的做派,前脚还在外人面前捏他的屁·股,后脚又和什么温小姐掺和在一起,简直是两面派。
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封栖松是金陵城鼎鼎有名的封二爷,不用担心事情败露的后果,可白鹤眠不行,能让封栖松忌惮到装瘸的人,他如何能得罪?
所以说到底,白鹤眠就是气封二爷不把立下的字据当回事。
稀里糊涂想了一通有的没的,白小少爷更生气了。
他走了两步又绕回去,轻车熟路地撑住轮椅,俯视封老二:“可真是见了鬼,就因为和你签了那什么劳什子字据,都不能跟相好的私奔。”
封二爷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在我面前说私奔,不好。”
“我管你好不好?”白鹤眠拍开封栖松的手,不耐烦地问千山,“不能推快点?”
千山绷着脸摇头。
他眼珠子转了转:“让开。”
“白少爷,我们二爷的腿……”千山不肯挪步。
白鹤眠就把他挤开,推着封二爷往车边上去。他推得不快,但是千山跟在后面提心吊胆,好像封二爷是玻璃做的,被白小少爷碰到就会碎。
封栖松不动如山,还在说之前的事:“鹤眠,下次不要说私奔这样的话。”
“封二哥,您还真当我们是夫妻?”白鹤眠凑近封栖松的耳朵,冷哼,“我不知道你这一年里要做什么,我也不在乎,但是一年过后你要是不放我走,我照样把你装病的事情捅出去。”
他威胁人的时候气焰嚣张,像伸出爪子的猫。
封二爷不怕,反过来捉他的手腕:“我与温小姐没关系,你也不许去找相好的。”
白鹤眠翻了个白眼,全当耳旁风。
但是当他真想联系相好的时候,却犯起了愁。
白鹤眠当花魁的时候,信件都有专门的人送上门,他既没想过日后会被封老二抢回来当媳妇,也没想着问清楚相好的姓甚名谁,就沉浸在寻到知己的喜悦中无法自拔,于是如今再想联系,便难如登天。
白鹤眠回了趟洋楼,发现相好的还给他交着租金,信箱里却没有熟悉的信。他又不死心地去问下人,结果全部一问三不知。
兜兜转转,除了过往的信件,二人竟彻彻底底断了联系。
白鹤眠在这头忙着找相好的,忙得焦头烂额,封老二在家里稳如泰山,就好像当初偷偷摸摸写信让人塞进信箱的不是他似的。
*
这日,千山趁白鹤眠不在家,请了医生给封二爷看腿。
医生姓荀,以前跟着封家的老大。封老大死了以后,他明面上去了华山医院,实际上还是封家的人。
荀医生来到封栖松面前时,窗外刚好滚过一道闷雷。
暑热在雨水中蒸腾,封二爷放下了手中的笔:“荀老先生快坐下吧。”
荀老爷子摆摆手,先去看封栖松的腿,嘴里念念叨叨:“您这腿啊,我保证一年之内给您治好。”
千山在一旁递药:“就算一年能好,您也得劝劝二爷,别动不动站起来乱跑。”
“一天是能活动三小时……”荀医生的话因为看到封二爷卷起的裤腿戛然而止,“伤口怎么又流血了?”
“能不流血吗?”千山憋了一肚子的话,在白小少爷面前不敢说,好不容易遇上了荀医生,不顾封栖松警告的眼神,不吐不快,“先是骑马接白小少爷的花轿,后来又跟着白小少爷乱跑。”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大家都睡了,我也不知道二爷有没有擦药!”
封二爷无奈地解释:“擦药这种事,自然要等鹤眠睡了。他年纪小,看见这样的伤口,一定会吓到。”
千山闻言,憋闷地嘀咕:“我看您还是告诉白小少爷真相吧,免得他一直觉得您是装瘸,一点也不当心。”
“如何说?”封栖松眉头微皱,嘴角的笑意渐渐发苦,“他早已许配给了老三,成婚那晚便被我气晕了过去,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相好的’也是我,怕是不闹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
荀老先生适时插话:“不能说,千万不能说!”
“……当年大爷死得太过蹊跷,咱们府上必定有奸细。二爷借着腿伤,装了这么些年的瘸子,如今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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