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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将军的小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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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程玄璇徐徐转醒,睁眼看向床侧,小秀正侍立着。
    “夫人!您醒了?”小秀欣喜唤道,忙端过药碗。
    “小秀,我又晕厥了?”程玄璇蹙了蹙秀眉。
    “夫人,您别担心,陆大夫说您没有大碍,只需好好修养。”小秀安抚道,想了想,又道,“王爷正在房外守着,不知夫人是否
    想见见王爷?”
    程玄璇从被中做起,靠在床头,心里有些疑惑。她记得,她失去意识之前,是司徒拓抱住了她。可为什么是白黎守在房外?
    “夫人,您没事吧?”见程玄璇愣愣出神,小秀不禁担忧。
    “没事。”程玄璇轻轻摇头。
    “夫人,奴婢听说洛儿姑娘昨日也落水了,而且和夫人一样昏迷不醒。陆大夫已经赶去落情苑,不知那边情况如何。”小秀好奇
    地问道,“为什么夫人和洛儿姑娘都会落水了?”
    程玄璇不由发怔,言洛儿后来真的自己下水了?那样冰寒的池水,她要一颗颗拾回珍珠,必定泡水很久,那么她的病情比她更严
    重吧?难怪司徒拓不见踪影,肯定是焦急地赶过去了。
    兀自想了一会儿,程玄璇才轻声开口道。“小秀,你帮我去和王爷说一声,多谢他关心。我已无碍,只是身子仍虚,不便出房见
    客。”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小秀应声道。
    等小秀出了房间,程玄璇的面色微沉了下来,心情莫名有点复杂。上次白黎说的那些话,其实已形同告白,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他。他的情意,她承受不起,也无法回报。
    怔仲良久,也不见小秀进房,却见司徒拓推门而入。
    “端着药发傻?还不快喝了!”看她一副傻傻呆呆的样子,司徒拓不着痕迹地皱起剑眉。
    程玄璇缓神,抬眸看他一眼,又垂下眸子,就着碗口喝药。
    “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适?”司徒拓坐在床畔,硬着嗓子问道。
    “洛儿姑娘的情况如何?”喝完药,程玄璇淡淡地问。
    “白黎告诉你的?”司徒拓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太自然。
    程玄璇不吭声,不回答也不再问。
    “你多休息。”看了她一眼,司徒拓站起身,神色显得有些比别扭,匆匆抛下一句话,便就快步离开房间。
    程玄璇没有多想,重新躺下,疲惫地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很香。将军府里正有一场轩然大波悄然掀起,而她却无知无觉。
    醒时已是子夜,程玄璇一睁开眼睛,就见一张表情冷硬的脸贴在眼前,不禁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站在床前故意吓人?”定了定神,她没好气地恼怒道。
    “吃药。”司徒拓并不接她的话,冷漠地将锦囊递给她。
    程玄璇接过锦囊,服了一颗药,抬眼看他,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异常阴沉。
    “出什么事了吗?”她疑问,暗想,莫不是言洛儿病重难治吧?
    “程玄璇,”他的黑眸一分一分地眯起来,语气森冷无温,“枉我先救你。”他让陆大夫先为她诊治,而他自己去看着洛儿。他
    那样做,是否值得,如今看来还有待商榷。
    “什么先救后救?”她听得一头雾水,道,“你有话就一口气说完。”
    她突地倾俯下身子,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眸,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嫣然死了。”
    “啊?!”程玄璇大惊,不敢置信地道,“怎么可能?昨天她还好好的!”
    “昨天?你昨天见过嫣然?”他的眸光一沉,锐利地盯着她。
    “没有。”她下意识地否认,只问道,“嫣然为何会突然……到底发生了何事?”
    “在你醒来之前,有人潜入嫣然的苑院,一刀杀了她。”凶手的手法利落狠辣,只怕嫣然连惨叫声未发出就已毙命。
    “是仇杀吗?还是劫财?”程玄璇难过地闭了闭眼睛,终是一条人命,昨天顾嫣然还嚣张得以地指使着言洛儿,想不到今日就已
    香消玉损。
    “仇杀。”司徒拓紧盯着她,似要把这个人看穿看透。
    “可知凶手是何人?”举眸看他,她轻声问道。
    “你。”只是一个字,却令人悚然。
    程玄璇一震,半晌无话,换过神,才道:“司徒拓,冤枉我很有趣吗?我整日在房里歇息,未曾踏出国浮萍苑半步。如何去杀嫣
    然?”
    “不必你去,自有人为你动手。”司徒拓冷冷地勾唇,掠起一道讥讽的弧度,道,“凶手在墙壁上留下一行血字——伤害玄璇者
    ,死!”
    程玄璇震惊,说不出话来。是谁?是谁为她打抱不平?但是,杀人,未免太残忍!
    “按字迹辨认,落笔之人,是方儒寒。”司徒拓睨着她,冷笑道,“程玄璇,当日在我茶水里下毒,其实就是你所为吧?方儒寒
    只不过是替你顶罪!”
    “不是!我没有!”程玄璇忙摇头,心里却极为疑惑,方儒寒那样温文冷静地人,怎可能做潜府杀这种事?
    “不用急着撇清关系,你和方儒寒是什么关系,你自己知道。”司徒拓的右手暗自握成拳头,如果她和方儒寒曾做过什么苟且之
    事……
    “司徒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程玄璇的面色不由地转冷,他又要栽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她了?
    “倘若你问心无愧,何须惧怕?”他的黑眸闪着不知名的复杂光芒。
    “我根本就不怕!是你含血喷人!”程玄璇愠怒回道。
    “你有没有做过,是否清白无辜,不必现在叫嚷。”司徒拓忽然抬手,抚上她仍显苍白的脸颊,低沉地道,“程玄璇,在你主使
    杀人的嫌疑未洗清之前,你给我好好待在浮萍苑。”
    话毕,他抽回手,转身往房外走去,高达的背影挺拔颀长,脚步却是发狠的重。
    程玄璇怔怔地靠坐床头。司徒拓这次没有大发雷霆,倒是令人意外。可是他阴沉不定的样子,依旧骇人。
    “给我守着!如果人不见了,我唯你是问!”
    “是,将军!”
    “还有,她要是敢逃,就家法伺候,不必留情!”
    “是,将军!”
    房外的几声对话,十分清晰地传来,司徒拓提高了音量,似乎是刻意要房中的她听见。
    程玄璇苦笑,他都派人看守了,她还怎么逃?他始终不相信她,一旦府内发生不幸的事,他就怀疑与她有关。为什么要如此针对
    她?
    此次顾嫣然的死,即使确实是方儒寒做的,那与她又有何关?
    司徒拓离开浮萍苑后,走到无人的花园,停下脚步,狠狠地一拳捶在粗壮的树干上!
    该死的!程玄璇和放入选难道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又或者,她真是无辜的,她根本不知情?
    真恨自己矛盾的心情!他竟一直按捺着,等她睡醒,才来质问她。
    “嘭”的一声,,司徒拓又是一拳重捶在树干上,指节渐渐泛出血来。
    他竟然无端又一种害怕。他司徒拓面对千军万马,从不曾怯懦退缩过!如今心里却隐隐升起一种纠结难明的情趣,太可恨!他不
    该!不该对她的事这般上心!
    “将军,这是何苦呢?”一道柔和的嗓音,轻轻传来。
    不远处的小径上,站着一个神情温柔的人儿。
第三十八章:相拥而眠
        第三十八章:相拥而眠
    夜已深沉,空中一轮明月高挂,洒落下淡淡的光辉。
    东方柔慢慢走近司徒拓,递出手中的绢帕,轻声道:“将军,你的手流血了。”
    “没事,血丝而已。”司徒拓没有接过她的绢帕,脸色有几分不自在,显然没有料到会被人撞见自己发泄情绪时的举动。
    “将军,柔儿看见浮萍苑外有众多侍卫看守着,将军是打算把玄璇夫人软禁起来?”东方柔微微一笑,柔和的语气却隐含深意。
    “是,你不用替她求情。”司徒拓的口气冷硬。
    “将军真是用心良苦。”东方柔浅笑着接话道。
    对上她清明的眼眸,司徒拓的脸上浮现一丝别扭的神色,道:“柔儿,你说什么用心良苦?程玄璇现在有主使杀人的嫌疑,当然
    应该将她关起来。”
    “真的是这样吗?”东方柔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
    “就是这样!柔儿你想多了!”司徒拓斩钉截铁地回道,却用力地撇过头去。
    “将军,其实,有时候对一个人好,是需要告诉她的。”东方柔看着他刚毅如刀刻的侧脸,缓缓道,“将军心知此次事件有所蹊
    跷,担心玄璇夫人会出事,所以特意安排了侍卫保护。柔儿可有说错?”
    司徒拓不吭声,薄唇紧抿。
    东方柔并不逼他承认,转而再道:“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处理这桩不幸之事?”
    “引方儒寒现身。”司徒拓淡淡道。
    “但是,如果他不会现身呢?”
    “他是否现身,并不重要。”
    东方柔领会,微笑道:“将军想请君入瓮?如果府中真有内鬼,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柔儿,夜深了,你快回去歇息吧。”司徒拓不欲多说,其实他并不愿意怀疑自己府内的人,但是嫣然的死,的确有不同寻常之
    处。如果方儒寒是为了程玄璇好,就不应该这般张扬,刻意留下血字。如此一来,岂不是反而陷害了程玄璇?像方儒寒那样聪明内敛
    的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将军,玄璇夫人的身子不好,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今夜她心里定是郁结惆怅,难以入眠。”东方柔轻叹一声,点到即止,没
    有再说下去,只道,“将军也早些就寝,柔儿回苑了。”
    盈身一礼,她便离开了静僻的花园。走了一段路,她才回头看去,见司徒拓正往浮萍苑的方向做去,不由地莞尔微笑。
    司徒拓伫立在房间外,良久,没有推门进去。
    他早已决定,要远离这个女人。但是,一桩又一桩的事情,将他与她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他无法置身法外,无法不理她。
    静谧的深夜,几许冷意袭来,他的剑眉微微一皱。在心里对自己说,他只是进去看看她有否盖好被子,若她又病倒,那以后不知
    要浪费他多少银子买药材了。
    轻轻地推门,靠近窗边,俯头看去,对上一双清澈无尘的明眸,不由地愣了愣,心中莫名一悸。
    程玄璇并未入睡,听到脚步声,便知是司徒拓。
    “还不睡觉,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缓过神,司徒拓有点恼羞成怒地斥道。
    “要你管!”程玄璇没好气地回道。刚才听他的脚步那么轻。本以为他心情不差,谁知还是这么暴躁。
    “躺进去点!”他语气强硬地命令道。
    程玄璇不理会他,纹丝不动。
    司徒拓也不催促她,顾自开始宽衣,脱了外袍之后,又把内袍褪去,光着上身盯着他。
    “你、你——”程玄璇的脸颊刹时涨红,慌忙地侧过脸去,口中怒道,“这么冷的天,有必要脱光了睡吗?”
    “我又没有脱光。”司徒拓不以为然,唇角勾了勾,又道,“如果你希望我脱光了,那我也会遂了你的愿。”
    “谁要你脱光了?无耻!”程玄璇紧闭着眼睛,即使是脸对着床内,她还是不敢睁开眼。
    “转过来。”司徒拓站在床侧,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不要!”虽然她已知男女之事,但从未曾正眼看过男子的裸体,这么羞耻的事,她绝不会做的!
    “你要我把你的脸扳过来,还是自己转过来?”司徒拓沉声威胁道。
    “你把衣服穿上,我自然就会转过来!”程玄璇回道。
    “又不是没看过,还什么羞?”彼此早有亲密关系,却连他的胸膛都不敢看?
    “我什么时候看过了?胡说!”她根本就没有看过!不对,是她根本就不要看!
    “既然没看过,那就现在看。”
    “不看!”
    司徒拓眯了眯眼,猝不及防地将她扳过身来,却看见她还是死死地紧闭着双眼,不禁恼怒道,“程玄璇,我的身体又这么不堪吗
    ?”
    “不堪!很不堪!”她皱着眉回道。她不想看见,更不想回忆起那些可怕的事。
    司徒拓定定地看着她半晌,突然俯身,吻住她的唇瓣!
    在她反射性的惊呼声中,他利落地翻身将她软馥的娇躯压制在身下。
    他温热的舌尖,灵活地顶开她尚来不及反抗的唇,以极度的亲密之势窜进她的口腔内,放肆地舔弄她的娇嫩,攫夺她的甜美。
    “唔……不要……”她细微的抗议声,一下子就被他吞没。
    强势的吻,慢慢转为温柔,他专注地吸吮着她软绵的小舌,然后稍稍抽离,轻咬她的唇瓣,以舌尖勾勒着她粉唇的轮廓。
    继而,他的薄唇缓缓下移,沿着她的嘴角,细致的下巴,雪白的颈子,蜿蜒而下,舔到了她衣襟略微敞开的锁骨。
    “不!”程玄璇惊喊,身子开始本能的颤抖。他又要折磨她了?
    司徒拓缓慢地抬头,看着她。她惊慌如小鹿的眼眸中,清晰地写着恐惧和害怕。
    翻身躺倒床铺的内侧,他没有再进犯,淡声道:“我的触碰,真的让你感觉如此难以接受?”
    程玄璇没有回话,急速的心跳因为他的停止而逐渐恢复正常。
    “刚刚的吻,也难以接受吗?”他又问。
    程玄璇微怔,有分别吗?
    “我吻你的时候,你并没有推拒反抗。”司徒拓侧躺着,看着她左脸柔美的线条。他能够感觉得出来,方才的吻,她并不反感。
    只是,再深入一步,她就无法忍受。
    “我反抗有用吗?你一身蛮力,我又打不过你!”程玄璇直觉地驳道。
    “睡吧。”司徒拓无意争执,只淡淡道,而后径自闭上了眼。
    程玄璇盯着他片刻,见他没有动静,双手也没有不规矩的迹象,总算放心了些。她很清楚赶他走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也没打算白
    费力气。不过心中有一丝疑惑,他不是怀疑她吗?为什么又要来她房里过夜?
    带着这一个疑问,她渐渐感到疲惫侵袭而来,阖目养神,没一会儿便沉沉睡着。
    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司徒拓才挪了挪身躯,伸手揽着她,相拥而眠。
    睡梦中,程玄璇浑身冒出冷汗,脸上的神情惊惧惶恐。
    她梦见,在一片无垠的黑暗之中,她不停地逃跑,生怕稍一停顿,就会被追逐在身后的猛兽给咬断喉咙。所以她只有一直跑,一
    直逃,就算是全身已经没了力气,依旧不敢稍有松懈。
    但她真的好累,跑不动了……可采略一停歇,身后就又危险的气息扑来,她惊慌地回眸,看见了一排森白利牙即将咬断她的脖子
    !
    “醒醒!”司徒拓轻拍着她的脸颊,英挺的浓眉紧紧皱起。她似乎在做噩梦?
    程玄璇并没有转醒,仍沦陷在梦魇之中。她的呼吸急促不匀,涔涔冷汗从她的额上滑落,沿着雪白的颈项没入衣襟。
    “玄璇,别怕,只是做梦,醒来就没事了。”司徒拓低声安抚道,手掌移到她的悲伤,轻轻拍着。
    “不要……不要咬我……别吃我……”她发出含糊不清的梦呓,小巧的五官皱起来,神色显得极为不安。
    “玄璇,没有人咬你,也没有人要吃你,不要害怕。”他的手持续地轻拍着她的背,劝哄道,“乖,没事了,没事了。”
    她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司徒拓的手顿时一僵,拍下也不是,收回也不是,面色不由地尴尬起来。
    程玄璇怔仲地看着他,一时之间难以辨清现实与梦幻的分际。过了须臾,她才回神。她做噩梦了,而司徒拓刚才是在拍她的背?
    他在安抚她的情绪?
    “你梦见什么了?”司徒拓收回手,以随意的口吻问道。其实他想问,她有没有听见他方才说的话。
    “没什么。”程玄璇淡淡摇头,侧过身背对着他,道,“我想再睡会儿。”
    司徒拓不语,盯着她的后脑勺,心里揣测着,她应该没有听见吧?
    “我什么都没听见。”突然,程玄璇背对着他开口道。
    司徒拓的全身蓦地变得无比僵硬,脸色忽青忽红。
    “睡吧,天还没有大亮。”程玄璇轻淡地说道,便不再出声。
    司徒拓一声不吭,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好不容易等她睡着了,他才爬起来,下了床。
    站在床前,凝视着她沉静雪白的睡颜,许久,他才转身出了房间。
    今日,他该去做一件事了。长久以来,他都没有查过洛儿的底,是因为他相信他。但是自从前日在花园后院,隐约听见她与嫣然几句的对话,他就不得不开始有所怀疑。虽未亲眼看到嫣然的珍珠项链落入水池,但后来查出项链确实并非洛儿所有。他一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想伤她的心。
    希望,一切仅是他多疑。
第三十九章:嗜血成性
        第三十九章:嗜血成性
    “夫人,该喝药了。”小秀服侍着程玄璇起床洗漱,然后端上药碗。
    “又喝药?”程玄璇忍不住皱起眉头。每日照三餐喝药,她觉得嘴里整日都是苦的。
    “夫人是怕药苦吗?那就先吃颗蜜饯,甜甜嘴。”小秀微笑着从桌上拿起一袋甜果。
    “蜜饯?小秀,你今早出去买的吗?谢谢你这么细心。”程玄璇略微舒展开眉心,先接过碗喝药,而后才含了一颗蜜饯在嘴里。
    小秀笑看着她,道:“这个功劳奴婢可不敢领,这袋蜜饯不是奴婢去买来的。”
    “嗯?那是谁?”程玄璇疑问道。
    “夫人,您要不要去外堂看看?”小秀笑得有些神秘,卖了一个小关子。
    “好,去看看。”程玄璇亦微笑,不急着追问。
    在小秀的搀扶下,出了房间,看见外堂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盒,层层叠叠地堆积在屋里,不由地吃惊:“小秀,为何有这么多东
    西?都是什么?”
    “回夫人,这盒是鹿茸,这盒是人参,这盒是冬虫夏草,这盒是首乌。”小秀一一指过去,满脸笑意,又道,“夫人,这些是今
    早将军派人送过来的。”
    “需要这么多吗?要吃到猴年马月?”程玄璇轻轻摇头。这是司徒拓对她的补偿?扔一堆珍贵的药物给她,就当过去的虐待一笔
    勾销?
    “夫人,那袋蜜饯就是将军吩咐下人送过来的。”小秀道。
    “真的?”程玄璇诧异,司徒拓会那般细心?真不像他。
    “夫人,您别怪奴婢多嘴,奴婢看得出来,其实将军很用心,并不是敷衍了事。”小秀温言道。
    程玄璇不语,目光扫过一屋子的药材,脑中浮现昨夜司徒拓为她轻拍背时说的几句低语。
    “玄璇,别怕,只是做梦,醒来就没事了。”
    “玄璇,没有人咬你,也没有人要吃你,不要害怕。”
    “乖,没事了,没事了。”
    很难想象,那般温柔的轻哄声,会是出自像他那样冷酷强硬的男子口中。如若不是亲耳听见,她必定无法相信。
    可是他的细微转变,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也许,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才对她好。等他心情坏时,或许他又翻脸不认人了。
    轻叹一声,不愿再多想,一举眸,却见司徒拓正站在门槛处。
    “你出来做什么?快回房去。”司徒拓的眉头皱了皱,不满地转看向小秀,道,“怎么伺候的?不知道外面风大吗?”
    “别怪小秀,我这就回房了。”程玄璇接话道,便顾自转身往内屋走去。
    司徒拓跟在她身后,见她进房后坐在桌旁,不悦地拎起她的手臂,把她推上床:“躺下,盖好被子!”
    “你捏痛我了!”程玄璇恼怒,揉了揉发疼的手臂。他真不是一般的粗鲁!
    “你是豆腐做的?”司徒拓并不道歉,反而没好气地道,“捏一下就会碎?”
    “莽夫!你果然不愧为一介莽夫!”程玄璇气结,他就不能自我反省一下?
    “如果我像你一样身娇肉贵,还怎么上沙场打仗?”司徒拓不以为然,莽夫又如何,他靠的是真本事。
    “打仗……”程玄璇的语气一顿,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上场杀敌,那是什么感觉?”其实她想问,杀人,是何感觉。一刀
    砍下,人头落地,那种场面,她想起来便觉悚然。而他,是不是真的杀了傅凝霜?亲手杀死自己曾经爱过的女子,又是何种感受?
    “战场杀敌,岂会有空暇去想什么感觉?”司徒拓抿了抿唇角,静默半晌,才又道,“我记得第一次杀人时的场景。两军对垒,
    战马奔腾,我骑在马上,挥舞大刀,身旁皆是敌人,突地一刀砍中人身,感觉刀锋一顿,一股鲜血直喷到我脸上。当下一惊,以为是
    自己的血,下一刻看清楚了才知,原来自己已将人杀死。”
    “那时会害怕吗?”程玄璇轻声问。
    “一个初上沙场的少年士兵,说不怕是骗人的。”司徒拓撇了撇嘴,不太情愿地承认,“那次我军战胜,撤军之时,我握刀的手
    还一直在发抖。不过,自此以后,我便告诉自己,不需害怕,不需畏惧。敌国进犯,我身为我国子民,有义务保家卫国。”
    “一将功成万骨枯。”程玄璇轻轻一叹。在战场上,人命,是卑微渺小的。
    “我并非滥杀无辜。”司徒拓硬着嗓子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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