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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将军的小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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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程玄璇!朕何时问你的话?”皇帝的视线一转,眸光如刀锋,定在她白皙的小脸上。
程玄璇一惊,忙躬身请罪:“民妇斗胆,民妇只是希望皇上再彻查此事!”
白黎见皇帝神色冷峻,开口求情道:“皇兄,她不过是一介妇孺,不谙世情不懂规矩,请皇兄息怒。”
“四皇弟,早前在御书房你为她求请的话,朕还记得。可是四皇弟这么快就忘记了朕当时说的话?”皇帝的面容冷冽,目光如炬,直视着白黎。
“臣弟不敢忘记。”白黎接言回道,心中却倏地一凛,难道就是因为他要保玄璇,皇兄才有此决定?原来他不小心犯了皇兄的大忌!两年前七皇弟强抢臣妻的事,闹得全京城沸沸扬扬,最后七皇弟还为了那个女子殉情,使得整个皇室颜面受损。所以皇兄怕他重蹈覆辙?
“司徒拓,你还有要何狡辩?”皇帝走近一步,对上司徒拓的黑眸。
“臣自问无愧于天地,亦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要治臣的罪,臣虽不服,但也无法违抗,臣只求皇上网开一面,饶恕其他无辜的人。”司徒拓无惧地与皇帝对视。这么多年来,他为皇朝流血流汗,结果竟落得如此下场,他只觉得无比心寒。
“好,朕就特赦你府中所有人,包括与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司徒卓文。”皇帝的语气冷淡,再道,“但是,程玄璇既然甘愿与你一同入狱,那么就让她陪你一同走黄泉路。”
“皇兄!”
“皇上!”
两道焦急的男声同时响起,却被皇帝一个手势止住:“程玄璇,朕现在问你,朕赐你与司徒拓同死,你可有异议?”
程玄璇抿了抿嘴,仰起下巴,毅然道:“没有异议!不过,皇上枉杀忠臣,将来皇上一定会后悔!”
“玄璇,住口!”白黎低喝一声,转而对皇帝道,“皇兄真要一意孤行?皇兄就不担心朝中众臣非议?”
皇帝微微眯起黑眸:“四皇弟,朕知道你有心护着程玄璇。”
白黎一震,不敢再多言。皇兄直接把话说明了,他想如何?
“不如这样,只要司徒拓和程玄璇皆同意,今日就由朕作主,把程玄璇赐给四皇弟。如此一来,程玄璇既非司徒家的人,也就不必承受连坐之罪。”皇帝闲淡地提议,似只是随口一说。
闻言,司徒拓和程玄璇下意识地对看一眼,两人都是神色复杂。
沉默片刻,司徒拓低声道:“臣同意!”
程玄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的神情僵硬,眼神阴黯,还有双手暗暗地紧握成拳头,明明就是不甘不愿,可为何还要这样说?就为了保住她的命,他愿意忍下妻赠他人的苦楚?
“那么你呢,程玄璇?”皇帝似乎感到满意,唇角淡淡上扬。
“我……”程玄璇愣愣无语,她该怎么回答?这是她最后的一线生机了,可是她若点了头,不就是等于在司徒拓临死前狠狠捅了他一刀吗?这太残忍了!她做不到,她做不出来!
“回答朕!”
“一女不侍二夫。”程玄璇轻念一声,抬眸看向皇帝俊美无俦的脸,平静而清晰地道,“皇上既然不愿意给司徒将军平反冤屈的机会,民妇也不需要皇上的这点仁慈。”
“性情倒是刚烈。”皇帝淡淡轻笑,并没有怪责她无礼的态度。
“皇兄……”白黎想要说点什么,却被皇帝陡然打断。
“程玄璇德容兼备,朕就破例饶她一死,另外再赐她一块贞节牌坊,朕相信她自会知道何谓忠贞守节。”皇帝的眸光饱含深意,与白黎的目光相对。
白黎已然无语。皇兄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要彻底断他的念头。
“来人!司徒拓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罪无可恕,即刻推出午门斩首,以儆效尤!”皇帝忽地大声对牢房外下令道。
顷刻间就有两名带刀侍卫出现,一左一右地押住司徒拓。
“皇上,您不能这么做!”程玄璇震惊悚然,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砍头了吗?
“朕有何事不能做?”皇帝冷漠地瞥她一眼,手一扬,两名侍卫立即领命,押着司徒拓往外走去。
司徒拓没有挣扎反抗,刚毅的脸上只有视死如归的决然,扭头深望了她一眼,薄唇轻轻地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程玄璇怔怔地看着他,手脚逐渐发凉,心底阵阵寒气冒上来。她看清楚了,他无声地念了一个字。是她的名字,璇。
眼见他的身影消失于视线中,她终于再也无法冷静,嘭地一声重重跪地,向皇帝叩首磕头:“皇上!求求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司徒拓他是冤枉的!一定能找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皇帝神色淡然地睇着她,不发一言。
白黎不忍,伸手扶她:“玄璇,起来再说。”
“不!我不起来!”她甩开他的手,继续用力地磕头,“皇上,您不能这么草率地决定一条人命!求皇上重新彻查此案,不要枉杀忠臣!”
皇帝无动于衷地伫立着,冷眼看着她。
白黎心中难过沉痛。他太了解皇兄的为人,皇兄决定的事,从不会改变。但是他还存着一点希望。
“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再给一些时间彻查此案!”程玄璇不停地磕头请求,两行眼泪不知不觉间滑落脸颊。
“玄璇,你别这样。”白黎蹲下身子,把手掌放在地上,挡住她磕头的动作。
“王爷……”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声音哽咽,“司徒拓没有叛国……他不应该被砍头……”
白黎低叹,却没有劝慰,只道:“你的额头都磕伤了,快起来吧。”
“王爷,你和司徒拓是多年好友,难道你就这样看着他枉死?”程玄璇突然发怒,为什么白黎仿若无事人一般?这算是至交好友情同手足吗?
“玄璇,你怪我?”白黎一怔,没想到她竟然会指责他。
程玄璇垂下眼眸,心灰意冷地摇了摇头:“罢了,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他了……”司徒拓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他曾经冷酷无情地对待他,但他今日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老天是否太过狠心了?他忠心爱国,不畏辛劳地守卫国土,对皇朝可算是以命相待,但最后就得到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他一定死不瞑目吧?
“程玄璇,朕赦你无罪,你可以离开天牢了。”皇帝不轻不重地抛下一句话,便顾自举步离去。
程玄璇瞪着他的背影,只觉心底冷意横生。这个皇帝,根本就是个昏君!
“玄璇,将军府已经被封,我先带你去我别院精舍。”白黎扶着她起来。
程玄璇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司徒拓死了,她的心突然空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就好像世界一瞬间变了颜色,只剩下刺眼的白光,晃得她睁不开眼睛,看不清前路。
一切都太突然了,她无所适从,只感觉心仿佛在一点点地下坠,坠到连她自己也触摸不到的地方。
眼泪,再一次无声无息地涌出,滚落面颊,热烫了眼眶,却冷彻了心扉。
第十五章:绝色妖娆
第十五章:绝色妖娆
直到进了白黎的别院精舍,程玄璇的脑中仍是空茫茫一片,双手冷得微微颤抖,但是她毫无所觉。
“玄璇!”东方柔踏入厢房,忧切地上前握住程玄璇的手。
“柔儿?”程玄璇眼神迷蒙地看着她,哑着嗓子低声道,“柔儿,司徒拓死了……”
东方柔的眼眶红肿,显然已哭过,但她竭力平静,柔声劝慰:“玄璇,你不要太难过,皇上已经特别恩准四王爷私下葬了将军。”
“葬?”程玄璇一愣,她都没有想到这点,她是他的妻子,他的身后事她应该亲力亲为。
“玄璇,你没事吧?”见她怔仲晃神,东方柔担忧地握紧她冰凉的手。
“柔儿,王爷在哪儿?我要去找他!”程玄璇抽开手,直往房外冲去。
“玄璇!四王爷回宫了,并不在别院里!”东方柔急忙喊道。
脚步一僵,程玄璇的身子顿住。皇宫,那该死的皇宫!那个昏庸的皇帝!什么都不去查,就判了司徒拓的死罪!午门斩首……司徒拓已经身首异处了……
她愣愣地仰头,看向明亮碧蓝的天空。为什么她只看到一片血红色?眼前似乎有一滴滴猩红液体滑落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好像看到了司徒拓的头颅随着刽子手的大刀挥下而滚落,与他的身躯断裂分离……
“玄璇?”东方柔走近她,用丝帕轻轻擦拭她的脸颊,“玄璇,别哭了,忧能伤身,你的身子本来就弱,千万要保重。”
程玄璇茫然地低下头,原来她又哭了。她为什么要如此伤心?曾经她不是恨不得司徒拓死吗?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她以后就彻底自由了不是吗?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东方柔不禁心中泛酸。将军就这样枉死了,她还来不及为他做点什么,还没有报答他当日的救命之恩。原本想要凑合将军和玄璇,希望将军能够得到幸福的爱情,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呵呵……”程玄璇突然轻声笑起来,低低地喃喃自语,“我应该高兴的,他死了,我就可以过新生活了……我可以无所顾忌地去爱别人,不再被有夫之妇这个四字束缚着……”
“玄璇?你说什么?”东方柔皱起眉头,极为忧心,玄璇是不是哀伤过度而胡言乱语?
“柔儿,我说的对不对?”程玄璇泪眼朦胧地抬眸看着她,唇角挂着一丝突兀的笑容,“我应该高兴的,以后我就自由了,解脱了,对不对?”
“玄璇,你不要这样子,现在什么都别想,我扶你进去休息会儿好吗?”东方柔搀着她的手臂,带她走回厢房内。
程玄璇不声不响地任由她扶着上床,犹如木偶般僵硬地躺下。
“玄璇,你歇会儿,我去端盆热水来给你擦脸。”东方柔轻声道,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才转身离开。将军不在了,她要代将军好好照顾玄璇。
听到房门被轻轻地关起来,程玄璇缓缓地闭上眼睛,噙在眼眶里的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渗入发鬓,瞬间被吸纳,消失无踪。
她的脑海中幽幽地浮现出一些画面。
那夜,他出征在即,他说:“你说要我遭受同样的苦。有的事情,不可能实现。但我曾经错打你的一鞭,你现在可以索讨回来。”
他是在向她认错吧?那么嘴硬的男子,从未对她说过一句对不起,但是他的行动已经表达了他的歉意。
那晚同床而眠,他低声说:“玄璇,让我抱一下。”
其实在平时他从不曾软一下姿态,总是连名带姓地叫她。直至他行刑之前,他也没有唤出口,只有一句无声的唇语,“璇”。
也许是她不擅记恨,又或者人已逝去,她不想只记着不好的事情。这一刻,她的心情这般酸涩伤痛,她分不清楚是怜悯他背负冤屈而死,抑或是还有其他什么。不论有什么感触,也都迟了,无用了,他已经不在了……
那么霸道冷硬的男人,有时候甚至强悍得有些蛮横,但是他确实是条汉子,至死都无畏无惧,只一心想着保护家眷妻儿。
他曾经对她的刻薄欺凌,到这一刻,可以烟消云散了吧……
混混沌沌地回忆着许多往事,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再睁眼时,近在床侧的人是一脸担忧神情的白黎。
“王爷……”低哑地开口,她才发现喉咙痛得厉害。
“玄璇,大夫说你忧急攻心,气血阻滞,有些发热。来,先喝药吧。”白黎端过桌上的药碗,送到她嘴边。
“我自己喝。”她接过碗,默默地喝下。
“玄璇,你不要太难过,司徒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白黎温声道,俊容略显沉凝,却不见伤感之色。
“王爷,难道你不难过吗?”程玄璇举眸看着他,无法理解地蹙起秀眉,语带指责,“王爷与他之间多年的友情,难道就这么浅薄?为什么之前你不替他求情?皇上与你是亲兄弟,你说一句胜过其他人说十句,可是当时你却一言不发,这算是尽心尽力了吗?”
“玄璇,你是这样看待我的?你觉得我没有尽力?”白黎惊诧而痛心,早前在天牢里,他可以当她是一时的气话,可没想到她竟然真这么认为!
“也许我没有资格怪你。天威难测,你不想冒犯皇上,也无可厚非。”她垂下眸子,苍白的脸上却难掩失望之情。她不应该责怪白黎,但是当时在牢里,白黎的确没有力争到底。而现在,她也看不出来白黎有任何为司徒拓悲伤的情绪。
“玄璇,如果你觉得我这个人如此卑劣不堪,那么我也不想辩解什么。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白黎的语气平淡,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往房外走去。他的一腔情意,换来的却是她对他的质疑和否定。或许皇兄说的对,不属于自己的,不必强求。
望着白黎头也不回地离开,程玄璇的面容黯然郁悒。刚刚她说的话,可能重了一点。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他不用再在她身上花精力了。对他而言,也应该是一件好事。
至于她自己,或许,上天早已注定,她这一生,都不会拥有美好的爱情。
………………
在床铺上躺了一整日,她不想进食,也不想说话,只想就这样脑袋空白涣散地发呆。只有什么都不想,她才能不悲不泣。
“玄璇。”房门轻轻地被推开,东方柔走进来,靠近床边,轻柔地道,“我知道你现在没有胃口,也不想说话。那我就去替你推了那个女子,让她改天再来。”
程玄璇不吭声,仿若没有听见。
“不过那个女子脾气怪异,十分刁蛮,只怕不太好打发。”东方柔似在自语,其实却是在说给她听。不能放任玄璇这样颓靡不振下去,让她见见那个女子,也许有益处。
程玄璇依然不语,眼睛圆睁地愣愣盯着床顶。
“那个叫凤清舞的女子,一进精舍就大吵大闹,一定要见你,也不知她到底想做什么。”东方柔继续道,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
程玄璇眼眸微微转动,看向东方柔,哑声问:“凤清舞?”
“是,她说她是暗门的掌门,凤清舞。”东方柔答道。
“柔儿,我要见她,你请她过来好吗?”程玄璇撑坐起身子,靠在床头,憔悴的脸上稍微有了点精神。
“玄璇,其实我听王爷提过凤姑娘的事。”东方柔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温言开解道,“将军虽然已逝,但是他背负着不实的罪名,我们是否应该继续为他追查此事呢?”
程玄璇点头,眸中泛起一丝微光。对,她不能让司徒拓死得不明不白,她要为他平反!而他生前曾说过,凤清舞能够帮忙找到方儒寒和言洛儿!
“玄璇,你能想通就好了,我真担心你一蹶不振,更担心你不顾自己的身子。”东方柔浅浅一笑,举步出了房间。
静等片刻,未见人影,先闻人声。
“好大的将军夫人架子!”
房中,程玄璇已经下床,端坐在桌旁,听见这道不满的脆声,便走去打开房门,好言致歉道:“凤姑娘,因为我身子不适,才怠慢了,还请见谅。”
说完她抬起眼向那女子仔细看去,不由地一怔。
这世间竟有这般绝色妖娆的女子!黛眉如柳,美眸潋滟,而一袭艳色红衣,更是衬得她面若桃花。只是,她的眉宇间却笼着一份孤傲,神色中带着一种拒人千里外的冷绝。
“你就是程玄璇?”女子冷冷地开口,目光扫过她的全身,丝毫不掩鄙夷之色。
“我是。”程玄璇轻应道。
“原来是这等货色,司徒拓莫不是瞎了狗眼?”女子的语气森冷而轻蔑,一语同时攻击了两个人。
“凤姑娘,逝者已矣,希望你口下留情。”程玄璇皱了皱眉,这样绝美的容貌,却配上这样野蛮的脾性,实在令人无语。她真会愿意帮司徒拓查案吗?
“逝者?你是指司徒拓?”女子勾了勾红唇,狂妄地道,“没有我的允许,谁能够拿走他的命?”
“什么意思?”程玄璇疑惑,她何来的自信?皇帝明明已经下旨处决了司徒拓。
“说给你听,你也不会懂。我和司徒拓的关系,岂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女子微眯起美丽的丹凤眼,眼神复杂而阴暗,忽然撩起衣袖,露出皓白的手臂。
她的裸臂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点,宛如鲜红的血滴嵌入雪白的肌肤里,显得诡异而妖冶。
………………
第十六章:情能伤人
第十六章:情能伤人
“看清楚了吗?”女子放下衣袖,语气傲然,一张欺霜赛雪的玉容,如骄阳炽耀般的明艳灿目。
“那红点,是什么?”程玄璇疑惑不解。是守宫砂吗?可她为何要显露给她看?
“你真是井底之蛙。”女子冷冷地嗤笑,道,“这并非什么红点,而是‘血线’。”
“血线?有何特别?与司徒拓又有什么关联?”程玄璇连声疑问。
“它联系着我和司徒拓的命脉,如果我死了,司徒拓必会感到五脏俱痛。而倘若他死了,我也会有同样的感受。”女子扬起樱唇,笑得恣意狂妄。虽然她得不到司徒拓的爱,但是他这一生都别想与她撇清关系!
“你的意思是说,你并没有感受到司徒拓已死?”程玄璇心中一紧,却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
“怎么?你不相信我?”女子勾了勾唇角,轻蔑地看着她,“我今日来也不是要和你说这些。司徒拓通敌叛国被斩首的消息,已经全城皆知。我来,是找四王爷,至于见你不过是顺道之举罢了。”
“你愿意帮司徒拓查案?”程玄璇不管她高傲无礼的态度,只心切地问道。
“我帮不帮他,不需要向你交代。”女子冷漠地瞥她一眼,旋身便走。
话题戛然而止,十分突兀。那女子的脚步轻盈迅捷,一瞬间就消失了身影。
缓缓抽回视线,程玄璇看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东方柔,询问道:“柔儿,你说那个凤姑娘会帮忙吗?”
东方柔的脸上带着温雅的浅笑,回道:“玄璇,你没有看出来吗?她来找王爷,便是打算出手相助。只不过,在她有所举动之前,她先来向你示威了。”愿上天庇佑,将军并没有死。
“柔儿,你相信司徒拓还没有死吗?”程玄璇的目光一片迷离,似氤氲薄薄的水雾,其中隐含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望。
“我信。”东方柔点头,神情肃穆郑重,“玄璇,我认为皇上不会那般草率,我相信皇上心中另有打算。将军的死讯,应该只是一种烟雾假象。”其实她根本没有把握,但她一定要劝服玄璇相信。她希望她会振作,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病倒。
程玄璇不再接话,默默地抬头看向天空,碧蓝的晴空倒映于她眸中,偶尔掠过一丝云彩,宛若是希望之色。如果司徒拓没有死……不知道为什么,她竟不敢多想,下意识地感到害怕,怕这薄如蝉翼的希望会随时破灭。
“玄璇,外面风凉,先回房吧。”东方柔挽住她的手,走回厢房。
站立在房中央,程玄璇举眸淡淡地环视四周。到了这一刻,她才有心情注意环境,这间房布置得很雅致,虽非奢华瑰丽,但却简约清雅。鹅黄色的丝幔,雕花的桌椅,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壁上挂以山水诗画,角落的红木琴架上摆着一把古琴。看仔细了,才发现原来就是白黎之间所赠的楠木古琴。大概是她昏沉睡着之时,白黎特意派人去将军府拿回来的。没想到他依然如此有心。
“柔儿,我有些累,想躺会儿。”走到床边,程玄璇轻声道。
“好,我就不在这妨碍你歇息了,到晚膳时间我再来叫你。”见她眉心间凝着一抹深深的倦意,东方柔温声回道,离开房间,细心地替她带上了房门。
东方柔离开之后,程玄璇却没有睡下,她走向琴架旁,伸手轻轻地抚上琴弦。内心纷乱纠结的情绪,难以排解纾缓。其实她也不知道,她为何无法平静。
琴音响起,轻浅幽然,如泣如诉,袅袅轻若烟,绵绵缠耳骨。
一曲毕,一曲又起。忧郁而动人的旋律,那么的轻,那么的淡,缥缥缈缈地绕室而飞。
不知过了多久,房外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弹奏。
“玄璇。”白黎温和的嗓音,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然而却是近在咫尺。
她顿了顿,才走去开门,轻轻颔首致意:“王爷。”
“玄璇,你曾告诉我,你不会弹琴。”他淡淡地扬唇,明朗的狭眸却似乎蒙上了一层阴霾的薄雾。
她不语,只是凝眸注视着他。他背光而立,身躯挺拔颀长,夕阳的金黄色余晖洒落在他身上,衬得他更俊逸不凡。
两人静静地对视,良久,她的唇边浮起浅浅的微笑,眸光清澈而坦然:“其实我会不会弹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赠琴这份的心意。”
白黎沉静地倾听,知道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王爷这般待我,而我去任意指责王爷,实在心中有愧。”她脸上的笑容不变,转身走回房内,再走来房门时双手捧着那方楠木古琴,“是我不对,我没有资格承受王爷的错爱。这把古琴,王爷还是送给值得的人吧。”
白黎定定地凝望着她,不发一语,狭眸逐渐暗沉无光。片刻,他忽地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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