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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将军的小妾-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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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星魄嗤了一声,道:“你连内功心法都没有学过,你懂‘斗转星移’之法?”如果不是凤清舞运用了斗转星移的上乘内功,以程小璇这种完全不懂武功的人,怎么可能安全吸纳外来的内劲。
    “斗转星移?你可以教我吗?”等她学会了,就把内力转送给司徒拓。
    “这是凤家的独门内功,我不会。”靳星魄摊了摊手,不以为然地道,“照我看,就算你要把内力送给司徒拓,他也不会接受的。这对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
    程玄璇皱了皱眉,想及中毒的事,再次问道:“那我中的毒你会解吗?”
    “你中的是‘阴隐毒’,暗藏在五脏,短时间内不会发作,但四十九日之后,若无解药,就会毒发毙命。”靳星魄沉了脸色,冷着声道,“那女人果然够阴毒,心计深沉。”
    “解不了?”
    “能解。但这是暗门特有的毒药,配制解药需要一年时间。”
    闻言程玄璇沉默了下来。那也就是说,没有用了,只能靠凤清舞给解药。
    “程小璇,我去暗门为你索解药。”靳星魄的褐眸中闪过怜爱之色,但转瞬即逝,语气只是冷淡,“不过,希望可能不大,那女人应该猜得到我会上门,而她此时损耗了真气,必会匿身闭关,恐怕一时半刻难以找到她。”
    “谢谢你,靳星魄。”程玄璇诚挚地望着他。他此次再来皇朝,帮了她许多忙。
    “等我要到了解药,再谢我也不迟。”靳星魄行事干脆利落,语毕转身便就离开。
    房内,再一次变得安静。程玄璇轻轻地抚摸着腹部,心中默想着,司徒拓和孩子,哪一个更重要。想了良久,终是得不到答案。
    她绝对相信,凤清舞这个人,一旦发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她得不到这个孩子,她会选择玉石俱焚吧?凤清舞若不给解药,她死了无妨,可是孩子无辜……
    其实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她的肚子就会渐渐隆起,那时司徒拓应该能看出异状了。只是这段时间,司徒拓要备受痛苦地煎熬。这算是上天为她报当初的仇吗?司徒拓曾经折磨过她,所以现在轮到她折磨他了?但是她并不想如此啊……
    ………………
    司徒拓莫名消失了半日,不在浮萍苑,似乎出府了,到了夜晚才返来。他派人急找陆大夫回来,却好像存心避开陆大夫为她诊断。
    当他回来,踏入房中时,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垂着的双手却是鲜血淋漓,手背上满是细细的木屑刺。
    “你怎么了?”程玄璇大惊,急急地向他走去。
    “躺回床上去。”司徒拓的嗓音分外嘶哑,刺耳却令人心疼。
    程玄璇并不理会他的话,到衣柜处翻找出白布条和金创药。他的书房和卧房,总是备着这些东西,可见他不太爱惜自己的身体。
    “躺回床上去。”司徒拓重复一样的话,走近她,从背后将她轻轻抱起,放到床铺上,替她盖上被子。可是他的脸色木然空洞,深邃的黑眸底蕴染着浓重的凄怆。
    “司徒拓。”程玄璇轻声柔唤,拉住他的手臂,让他坐在床沿。
    他犹如僵硬木偶,愣坐下来,目光悲绝。
    凝视着他,程玄璇微微弯唇,逸出一丝苦笑,低声道:“不要这样好吗?别让我跟着你一起心痛。”
    但是司徒拓似乎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低着头呆愣地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那猩红的血,仿佛就是他的孩子的血,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这深重的罪孽,压得他抬不起头……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程玄璇幽幽叹息,握住他的手,细心地替他把手背上的木刺一一挑出来,然后为他敷药,缠上白布。
    司徒拓始终垂着头,没有看她,不敢看她。她的小手是这般柔软和温暖,可是他却觉得汩汩寒意侵袭而至,破入肌肤,直割筋骨。他这一生之中,杀过许多人,是否因为孽障太重,所以他会有这样的报应?
    “司徒拓。”程玄璇轻轻地唤他,他依然毫无反应,她的语气不禁更轻更柔,唤了一声,“夫君。”
    司徒拓浑身一震,缓慢地抬起眼,望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夫君。”清晰的声音再次从她口中发出,他墨黑的眼眸深入,微光颤动。
    滑嫩的小手抚上他冰凉的脸,她的眼中尽是痛惜。他眸中的那层水光,是隐忍的眼泪吗?她从没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样子,即使是当初她狠心伤害他,也不曾见过他眸底这般赤裸的无助和哀绝。
    “是意外,你不要自责好吗?”她轻柔地出声,“只要你愿意,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请原谅她暂时不能够说出实情……
    “以后……”司徒拓低哑地开口,黑眸掠过一丝深沉的悲痛,“还有以后吗?”他和她之间,阻隔着这么多的障碍,还有以后吗?她现在不恨他,但将来再想起他害死了他们的孩子,她仍能心平若此吗?总会有恨的吧,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了……
    “有,一定有!”程玄璇握牢他的手,坚定地点头。见他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她才发现自己大意碰到他手上的伤,忙问道,“对不起,痛吗?”
    “对不起?痛?”司徒拓扯动唇角,牵起苦涩自嘲的弧度,“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你痛,为什么你不怪我?”她应该骂他打他,不该这样温柔,他不配……
    程玄璇心酸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刚刚受了丧失武功的打击,现在又承受丧子之痛,他一定觉得整个世界瞬间陷入冰冷的黑暗之中。
    沉默了会儿,她才又开口道:“拓,你告诉我,我的生命比较重要,还是孩子的生命比较重要?”
    他愣了愣,没有回答,却问道:“你叫我什么?”
    “拓。”程玄璇扬唇微笑,神情温柔,甚至带着一点点调皮,“你喜欢我叫你夫君还是拓?让你选。”
    但是司徒拓却没有一丝欢颜,眉宇间满是挥散不去的阴霾:“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们的孩子没了,你一点也不伤心?”
    “我……”程玄璇一窒,接不了话。她确实不伤心,腹中宝宝还好好的,她怎会伤心?她只想让他振作起来。
    司徒拓的薄唇慢慢勾起,眸光变得异常森冷:“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你现在讨我欢心,是图什么?程玄璇,我真的不懂你。你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自己的孩子没了,你完全无动于衷,不痛不痒?”
    “不是这样的!”程玄璇急得直摇头,解释道,“我是不想看到你痛心难过。”
    司徒拓的脸色阴沉黯然,质疑的语气极为冷厉:“但是,我看不出你有一丝一毫的悲伤。”
    “我们又要开始互相伤害了吗?”程玄璇闭了一下眼睛,深吸口气,才睁眼,平静地道,“是不是我现在愤恨地杀了你,你才高兴?是不是我哭天喊地,哀伤地昏厥过去,你才满意?”
    司徒拓眯眼看着她,只觉阵阵心寒。她怎能如此冷静,如此若无其事?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程玄璇低喊一声,已控制不住心中翻腾的怒气,忿忿道,“这不只是你的孩子,他也是我的!我为了宝宝忍下多少苦,你晓得吗?我一直受制于凤清舞,连见你一面都要经过她的批准,你知道吗?”
    “清舞?她对你做了什么?”司徒拓的面色突地一凛。
    “我的身子弱,不宜有孕,近日是凤清舞为我安胎,但是她不让我见你。”程玄璇吐露部分苦衷,但没有说出凤清舞抢夺孩子之事。
    “之前你不肯为我供血疗伤,就是因为已知怀孕?”司徒拓眼中似恢复了些许生气,浓眉皱起,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孕?为什么不告诉我?”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还来不及告诉你。”程玄璇轻描淡写地带过,蹙了蹙秀眉,再道,“其实,应该怪我,是我没有及早告诉你,你不知晓我有孕在身,才会推了我一下。”
    “清舞为何制止你见我?”
    “还不是你惹下的风流债,难道你不知道她爱你?”
    程玄璇瞪他一眼,心里确实有点气,如果凤清舞不是因为太爱司徒拓,她也不会这样极端地要抢孩子。不过,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偏偏要她的孩子,而不去找宓儿?是她比较好欺负吗?
    司徒拓抿着唇角,没有接话。他和清舞是两个太相像的人,脾气都是霸道强势,并不适合在一起,何况他对她毫无男女之情。但他对清舞终有一分亏欠,她在她自己身上种下“血线”,使他们两人生死相连,若一人逝去,另一人会感到五脏俱痛。而且,种下“血线”之后,清舞此生都不能与男子欢爱,除非他替她解了此蛊。
    “其实你又何必这么伤心?没了这个孩子,你还有另一个。再过三个多月,你就可以当爹了。”程玄璇故意酸溜溜地道。
    司徒拓瞥她一眼,并不吭声,视线下移,落在她的腹部上。手抬起,向她伸去,却在半空顿住。
    看着他的动作,程玄璇敛了神色,轻声道:“你还没有摸过孩子。”
    她轻握住他的手,牵引着他的手掌碰触她的腹部。
    司徒拓却像被雷击,倏地缩回手。已经迟了……且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别把所有责任都扛上身,你已经背负了身多,这次不是你的过错,你就留一些让我去背吧。”程玄璇幽幽叹气,感到十分无力。
    司徒拓没有回话,静默了片刻,淡淡道:“你多歇息,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别走!”见他站起身,程玄璇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微微仰脸望着他,“留在这里陪我,可以吗?”两人独处的时间,不知还会有多少,她想好好把握和珍惜。
    司徒拓高大的身躯僵了僵,定定地凝望着她。有一句话,他梗在喉咙,一直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程玄璇静静地回望着他,他似乎有话想说?
    过了半晌,司徒拓重新坐回床沿,低着嗓音,道:“玄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你,爱不爱我?”
    程玄璇一怔,心跳顿时加速,脸颊泛起绯红。他竟问得这么直接!让她怎么回答?
    司徒拓倾身靠近她,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眸,低沉地追问:“爱,或者不爱,很简单的问题。你若不想说,也可以点头或者摇头。”他的世界已然一片凄冷黑暗,这是他仅剩的一点希望的光亮。如果它灭了,那么也好,就陷入彻底的漆黑吧!
    他的黑眸中似有两簇小小的火焰在闪动,程玄璇的唇动了动,还是又合上。她说不出口,用点头来代替好了。
    但是还未等她点头,房外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房内奇异的气氛。
    “将军,夫人,药煎好了!”
    司徒拓并不理会,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玄璇,告诉我。”
    “那你呢?”程玄璇缓了神,反问道。他不曾说过,她也应该问的。
    “是我在问你。”司徒拓黑眸中的火光忽明忽暗。她知不知道这个答案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你先说。”其实之前她已经表达过了,他还需要问吗?
    “程玄璇,你到底说不说?”司徒拓不禁有点恼羞成怒,叫他把爱挂在嘴上,他做不出来!
    这时,房外又响起那不识相的丫鬟的声音:“将军,夫人,药煎好了,奴婢可以端进来吗?”
    “放在门口!”司徒拓大吼一声。
    “是、是!”门外的丫鬟惊慌地喏喏应道。
    程玄璇掩唇低笑。他现在总算恢复了元气,听他的怒吼总好过看他绝望颓丧。
    “笑什么?快回答我!”司徒拓的脸再逼近她一寸,近得几乎贴上她的鼻尖。
    “你先告诉我。”程玄璇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别靠这么近,这样没办法说话。”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司徒拓烦躁地耙了耙黑发,他感觉得出来她对他应该有心,但是他不确认她到底用了几分感情。
    “你的心跳得好快。”她刚才贴着他的胸口,感觉到他的心跳疾速。他在紧张吗?其实她也很紧张。一个“爱”字虽然十分简单,但放在心里和说出口,是完全不同的事情。只有亲耳听见他说,她才能踏实了心吧?
    “别想转移话题,说是不说?”司徒拓皱紧眉头,暗暗握起拳头,道,“不说就算了!”
    说完,他便站起身,举步欲走。
    “司徒拓!你吃定我了?”程玄璇恼怒,为什么他就不能说?她是个小女子,难道他不知道应该谦让女子吗?
    司徒拓回过身,望着她,眸光暗了下来,薄唇扬起一道苦笑:“你太高估我了。”那扬起的弧度维持不住,很快便颓然地垂下。他只是个对爱情胆怯的男人。驰骋沙场时他毫无畏惧,但面对一个“爱”字,他却怯步了,他不知道再往前走一步,是不是会立刻摔得粉身碎骨。
    “爱。”
    低低浅浅的一个音,蓦地响起,司徒拓心头一颤,盯着程玄璇的唇。方才她的唇动过吗?
    “不是我说的。”程玄璇无辜地摇头,却绽唇笑了,“但也是我想说的。”
    无法抑制的狂喜,翻涌于心,司徒拓黯沉的黑眸发出灼亮的光芒。
    程玄璇却在心中无声地幽叹。刚刚那个“爱”字是自房外传来,他是替她和司徒拓着急吧?她相信他是善意的。但,却是一种让人感到凝重的善意。
    司徒拓也敛了喜悦之色,神情有些沉凝,俯下头,轻轻地掠过她的唇,印上一吻。然后,才站直了身子,扬声道:“白黎,进来吧!”
    ………………
第六章:无心之失
       第六章:无心之失
    房外毫无动静,司徒拓走去开门,外面却是已空荡无人。
    关上门,走回床畔,司徒拓淡淡地道:“白黎已经走了。”
    程玄璇抿唇无言,微垂着浓黑羽睫,掩去眸中的一点感伤。刚刚的那一声“爱”,是否也是白黎的心声?如果是,她如何能承受得起?
    “你感到愧疚?”司徒拓在床沿坐下,脸上的神情莫名的深沉。方才黑眸之中闪现的那狂喜之色,已隐藏到眸底深处。
    “拓,也许你不知道,我曾经想过,假若我所嫁之人是白黎,那该有多好。”程玄璇抬眸凝视着他,语气格外的轻幽。
    司徒拓的面色渐渐变得僵硬,脸部线条紧绷而冷峻。其实他知道,她曾经后悔嫁给他,但是,现在她又后悔了吗?
    程玄璇沉静地望着他,缓缓地继续道:“白黎一直待我很好,我很感激他。我也曾想过,我对他是否有一丝的心动,是否会爱上他。可是,上天似乎早已注定好了,我无法钟情于他。而面对你,无论是最初的恨,还是现在的感觉,都是那么强烈。就像是一场避无可避的劫数,就算我一再地想要闪躲退缩,但最终还是只能勇敢迎上。”
    “我也是。”司徒拓的嗓音很低很沉。短短的一句话包含着许多难言的含义。当初她硬生生闯入他的世界,撩起他满腔的愤怒。然而不知不觉间她已融入了他的生活,占据了他的心。他也一再试图回避自己内心的感情,可却终是徒劳无功。
    “也是什么?”程玄璇微微弯唇,看着他。她已经说了,但他还没有说。
    “你想问什么?”司徒拓回望着她,眼神却有一些不自在。她该不是要他说“爱”字吧?
    “爱,或者不爱,很简单的问题。你如果不想说,也可以点头或者摇头。”程玄璇重复他说过的话。
    司徒拓抿起唇角,撇过脸去,只道:“我已经说了‘我也是’。”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程玄璇伸手扳过他的脸,与他对视,水澄明亮的翦眸闪着坚持的微光。
    司徒拓嚯地站起身,草草地点了下头,就急匆匆地往房外走去,丢下一句话:“门口的那碗汤药凉了,我叫下人再煎一碗。”
    看着他窘迫地离去,程玄璇唇角的笑弧越来越大。原来,确认了彼此的感情,会让人感到这般的喜悦。虽然前路依然不明朗,但至少这一刻是美好而幸福的。她不愿再去多想了,以后的烦恼就留待以后再去想吧。
    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司徒拓返来,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薄唇抿得紧紧,脸色犹有一丝别扭。
    “喝药。”他把碗口凑到她嘴边,语气硬邦邦地道。
    “什么药?用了哪些药材?”程玄璇暗暗蹙眉。她并没有流产,不可以乱喝药。
    “补血养身的药。”司徒拓随口回道。他又不懂医术,这是陆大夫开的药方,他哪知其中的具体成分?
    “不喝。”程玄璇摇头拒绝。
    司徒拓皱起浓眉,不悦地道:“这个时候怎能任性?给我把药喝了,一滴都不准剩!”他已经极为自责,她是要让他更痛心吗?
    “不喝!”程玄璇还是摇头。
    “由不得你!”司徒拓气瞪她一眼,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然后俯身靠近她,一手稳稳持着汤碗,一手按着她的肩膀,唇对上她的口。
    “唔……”程玄璇咬着牙,硬是不肯张开嘴。她并不是任性,万一这碗药里有祛除未尽淤血的药材,那就后果严重了。
    “程玄璇!”司徒拓松开她,恼怒地低吼,“你还顾不顾自己的身子?”
    “我又没事,喝什么药?”程玄璇低声嘀咕。她明日得向陆大夫问清楚,才知道这药可不可以喝。
    “没事?你把这事看得如此儿戏?”司徒拓的黑眸一沉,心中那片阴影又浮现出来。他和她的孩子,就那样丧生于他的手中。他这一生都会为此事而痛。
    程玄璇垂了眸子,沉默半晌才道:“药很苦,你帮我去找蜜饯来。”把他支开一会儿,她就可以将药偷偷倒掉了。
    “已经入夜了,你让我去哪里买蜜饯?”司徒拓皱紧眉头。她这是存心为难他?
    “我不管,不然你去街上的店铺敲门好了,反正没有蜜饯,我不喝药。”程玄璇扬起小巧的下巴,一副就是要刁难他的表情。心里却暗自道歉,拓,只要这段时间过去,你就会知道真相,不会再难过悲伤了。
    “好,我叫下人去!”司徒拓妥协地道。
    “不行,你亲自去。”
    “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诚意。”
    司徒拓眯起黑眸,有些恼火地盯着她:“程玄璇,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报以前的仇?”
    “那你去是不去?”就当她趁机整他吧。不过,有事情让他转移注意力,也是好的,以免他一味沉溺在阴霾之中。
    “去!”司徒拓黑着脸,不再多说,把药碗随手放在桌上,就大步离开房间。
    等他离去一刻钟之后,程玄璇才下了床,把桌上的那碗药泼出窗外,再又躺回床上。
    须臾,房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玄璇夫人,我是宓儿,方便进来吗?”
    闻声,程玄璇顿了会儿,才开口应道:“进来吧。”
    房门应声而开,宓儿扶着腰慢慢走进来,关心地轻问:“玄璇夫人,身子可还好?”
    “还好。宓儿,你过来坐。”程玄璇的目光掠过她圆隆的腹部,温和地道。
    宓儿依言走近,在床沿坐下,脸上的神情有些踌躇,似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程玄璇亦是静默。面对宓儿,她总是无法自制地心生忧伤和酸涩,即使她努力劝自己不要去介意,可还是做不到。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宓儿轻柔出声道:“玄璇夫人,你搬回府来就好了,将军一直很想念你。”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程玄璇疑问。宓儿怎会知道司徒拓的内心感受呢?
    宓儿微微一笑,道:“就算有心遮掩,但人的眼睛还是会泄露了感情。”
    “你很细心。”程玄璇淡淡地笑了笑。也许是宓儿留意着司徒拓的心情,才会发现吧?
    “不是细心,宓儿只是知道心里藏着爱的人会有怎样的眼神。”宓儿的眸光似瞬间黯了黯,却没有再说下去。
    程玄璇看着她,突然轻声问:“宓儿,你觉得爱是什么?”她总觉得宓儿是懂得何为爱的女子,但她爱的是谁?是司徒拓吗?
    “宓儿无知,实在说不上来。”宓儿微笑着回道。
    程玄璇没有继续追问。既然她不想说,那就罢了,不论她爱不爱司徒拓,她都已是司徒拓的妻妾,也将是他孩子的娘亲。
    “玄璇夫人,在你心里,爱是怎样的?”宓儿有些好奇地问。
    程玄璇一怔,答不出话来。在她心里,爱是怎样的?温馨平淡的,还是轰轰烈烈的?如果能够选择,她一定会选前者。她相信并非只有轰烈才会刻骨,若能够细水长流同样是一种幸福。
    “宓儿失言了。”宓儿不好意思地怯怯一笑,道,“不打扰玄璇夫人休息,宓儿先回苑了。”说完,她站起,准备离开。但刚一起身,小腿就阵阵疼痛,抽搐痉挛,只走了两步整个人便往地面斜倒而去。
    程玄璇不由惊然,眼见她就要摔跤,急忙伸手去扶她,但臂长不及,只碰触到她的衣袖。可奇异的是,虽只碰到衣裳,却卷起一股劲风,宓儿的身子被稳稳托住。
    程玄璇心中十分讶异,为什么自己一掌探去竟有这么强大的劲道?才一分心,丹田的气流就纷乱涌动,掌风不受控制,原本是稳住宓儿身子的风势蓦地转为狂风!
    只听“啊!”一声惨叫,宓儿跌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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