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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鲜花"的春天-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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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晚上，我们不吃饭吗？”电梯门一开便是一条两边都是客房的走廊，牛卫军看在眼里慌在心中。
“回房间吃，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吧。”云集不忍心作弄牛卫军，但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实在是看得他心痒。
就是因为他都安排好了，他才没法放心啊！牛卫军心里七上八下，走路都开始顺拐。事到如今，傻子都知道云集想干什么，本来都以为他歇了这心思了，怎么今天突然弄了这么一出……话说回来到那个时候他该怎么做？对□□知之甚少，感情经验空白如纸的牛卫军陷入深深的苦恼。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精心准备的生日惊喜已经变成生日惊吓的云集在前面领路，心心念念的大日子终于近在眼前，他心情好的简直要原地起飞。
“到了。”快走到走廊的尽头，云集停下脚步，把房卡贴上门禁，背后独自走神地牛卫军差点撞到他的身上。
“请~”云集打开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瞅了眼门里，似乎有灯光明明灭灭，牛卫军颇有些自暴自弃地垂头跟进。
进了门穿过玄关牛卫军才发现这是个套间，左手边是卧室的门，此时半掩着看不清门里的情况。右手边是一个小客厅，客厅连着个餐厅，西餐桌上烛光点点，冰桶里插着瓶红酒，牛卫军认出摆在面对面两个位置上的是上次在西餐厅吃牛排时用到过的的不锈钢罩子。
牛卫军被眼前的场景看得有些入迷，云集碰了碰他的手告诉他别干站着。
“哦……”牛卫军正要往餐桌跟前走，却被云集拉住了胳膊。
望着云集高深莫测的笑，牛卫军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先去洗个澡。”云集指指他们身后的一扇门。
吃饭前为什么要洗澡？牛卫军反射性地扭头嗅嗅自己的肩膀和腋下，抓了抓头发把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不是说你身上有油烟子味，我担心等吃完饭可能会没时间洗澡……”言尽于此，意味深远，云集相信牛卫军会懂他的意思。
果然，牛卫军顿了半分钟后两颊缓缓腾起红晕，眼神也不由自主地四下乱飘。
没有带衣服，云集把牛卫军领进卧室后从酒店衣柜里找出来一套浴袍。目送牛卫军如同害羞的小媳妇似的羞怯不已地跑进浴室，云集只觉两腿间一阵紧绷。今天要是不把牛肉吃到嘴，他就不信云！仰躺在床上，云集一边按捺欲望一边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想。
与此同时浴室里，牛卫军坐在马桶上，手中攥着手机有些不知所措。听小牛说手机可以上网，有不懂的问题可以上网上查，问题发到网上，会有很多有学识的人来回答……
但是到底怎么问，在哪问呢？牛卫军把手机翻来覆去瞧了个遍，一点头绪也没有。此时此刻他真的有点后悔当初小牛说要接着教他手机其他的功能时他觉得麻烦就没学。书到用时方恨少，唉，总之先试试吧……
只见牛卫军摁亮手机屏幕，颤颤巍巍抖啊抖的凑到嘴边，“那个，请问，男的跟男的，要怎么，‘洞房’呢？”
说完不等手机反应，牛卫军先被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洞房什么的，说出口真的好害羞啊……可惜，这头不管牛卫军怎么鼓起勇气为爱勇敢发声，那头手机屏幕亮够了时间自然黑了屏。
“咦？”怎么跟上次小牛做的不一样？上次小牛一问手机里就有一个女的回答了他，轮到他怎么就不好使了？
没听清？牛卫军又把手机靠在脸边小声重复了一遍问题，屏幕上云帆和田超的笑脸搞得他怪不好意思的，他还用两只手指遮住了他们的脸，自欺欺人的认为这样一来他们就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
手机……
怎么还是不行？这问题这么难吗？连有学识的人也答不上来？牛卫军甩甩手机。
“卫军，在干嘛？怎么半天不见动静？热水会调吗？”云集敲敲浴室的玻璃门出声询问。
“啊？没事，我会开。”牛卫军一惊手机哐地砸到了地上，赶忙捡起来查看，还好，没坏没碎。
“什么东西碎了？用不用我进来帮忙？”云集在门外只听到很响亮的吧唧一声，害怕是什么玻璃制品碎了扎到牛卫军。
“不是，没碎，你不用进来！”牛卫军大喊。
云集……
呆牛真是一刻都不能让人放心，自己刚才就应该跟进去的。云集叹口气，“那好吧，你赶紧洗洗出来，菜我都热好了。”
心知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牛卫军泄了气，把手机放到洗手台上脱了衣服去了淋浴间。
如果让云集总结最喜欢牛卫军的十个瞬间，刚出浴一定能排上前五。与他和云帆不同，牛卫军偏爱热水澡，温度还挺高，有点类似温泉水。每次洗完澡出来，牛卫军浑身上下被热水烫得红通通的，走到他边上仿佛还能感受到一股从他身上蒸腾开的热气。而且皮肤因为被水泡过，香香软软特别好捏，这种时候他就好像一只刚出笼的窝窝头，由于其肤色偏黄，所以这窝窝头还是杂粮玉米面的。
云集一面晃荡手里的酒杯，一面想象牛卫军变成一只笨笨窝窝头的样子，不仅可口还有利于身体健康，哈哈，某人真是太招人稀罕了！
于是牛卫军从卧室里出来，就看到云集坐在餐桌前笑的不可自抑。
“哦，你出来了？”云集起身拿起一旁流理台上的电吹风。牛卫军见了，自觉的走了过去。
吹完头发，云集把人安顿在餐桌前。
“你不去洗澡？”牛卫军眼瞅云集揭开他面前的餐盘盖，拧开红酒塞给两只杯子里倒酒。
“我在家洗过了。”云集笑的春风得意。
此情此景牛卫军简直不知道作何感想，这种莫名其妙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感受，有些怪异又有些让人火大……
“饿了吧？面凉了吗？需要热一热不？”把红酒放到牛卫军的面前云集问。刚才在等牛卫军洗澡的时候他通知了餐厅上菜，谁知道牛卫军在浴室耽搁的有点久，菜都要开始变凉了才出来。
“没，不用热。”闻到空气中的起司味，牛卫军肚子十分配合地咕噜出响亮的一声。
云集耳朵多尖啊，放好红酒便赶紧回到座位上坐好。“知道你可能用不惯叉子，我找了双筷子放那。这酒店西餐的意大利面很好吃，尝尝？”
“嗯。”牛卫军这会倒也不推辞了，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诶？别说，还真挺好吃的。面煮的很劲道，上面的西红柿焖虾酸酸甜甜，虾肉新鲜嫩滑，仔细品还能尝出一抹香辛料的味来。难得一份面里把酸甜辣这几种味道搭配得这么协调，好吃的让人停不下来。
云集笑眯眯地看着牛卫军埋头连呼直呼，沉迷于美食甚至懒得舍他一个眼神。想想牛卫军刚从浴室出来的样子，云集觉得他家大牛真是太好打发了，一盘意大利面就能让他彻底放松。
“额，你不吃吗？”神游了一小会，牛卫军终于从盘子里抬起头，看到云集面前的餐点一点未动，而自己已经快把面呼噜完了，顿时感觉到点不好意思。
“我不饿，你够吃吗？不够我这一份也给你。”云集摇摇头，眼神锁定牛卫军沾满酱汁的厚唇，泛着油光一定非常可口……他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
牛卫军没有接收到对面危险的眼神，他在反省自己。
“我这样的，是不是挺没礼貌的？”牛卫军放下筷子，把两手放到膝盖上。忽视对面的人自顾自的开始吃，本来该用叉子的场合他却用筷子夹得起劲，不知道吃意大利面的讲究是要不要出声，反正他刚才好像吸溜得挺响……
“现在就我跟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怎么高兴怎么来呗，面好吃吧？”云集失笑，对面牛卫军犯错小学生一般的坐姿惹得他心痒不已。这人到现在还没发现嘴上糊的酱汁，云集决定先不提醒他擦嘴。
“好吃，不知道好不好做，”要是他会做的话可以回家做给云集小牛他们吃。
云集晃荡手中的酒杯，“这有什么难的，网上一堆菜谱，回去我教你做，应该不会差到哪去。”
牛卫军点点头重新拿起筷子，把剩下的面扫进肚子里。见他填饱了肚子，云集端酒起身走到牛卫军的身边，目光沉沉一言不发俯身舔上了他垂涎已久的唇。
“嗝！”云集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出了牛卫军一个响亮的嗝。云集将他唇边的味道卷进嘴里品了品，并未起身。两人额头抵额头，眼神对眼神。
“可把你喂饱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我了？”这人是吃饱了，他可还饿着呢。
“你，你回去吃呗……”他又没说不让他吃。
“不吃面，吃你。”云集按住牛卫军的后脑勺，重新吻住了他的唇。
与刚才的轻舔全然不同，这一吻来势汹汹，攻城略地。牛卫军被纠缠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靠在椅背上退无可退。在云集急切的攻势下，牛卫军忘了呼吸，胸腔中的空气被一点点压抽掉，心跳却在此刻被无限放大，他艰难地伸手想攀住云集的肩膀，却因为颤抖而变成贴在他的胸前。右手刚贴上去便感受到了掌下强劲有力的心跳。
啊，原来他也心跳的好快，被吻到窒息的牛卫军迷迷蒙蒙地想到。
等两人分开时，大量新鲜空气涌入，牛卫军眼前发黑瘫软在椅子里。
“呵呵，说了多少次，记得呼吸。”云集刮刮牛卫军的鼻子，虽然是在教育牛卫军，可自己本身也是气喘吁吁的。
“你的嘴……”看到云集，牛卫军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嘴上粘了东西。
“怎么？”云集伸出舌头，沿嘴唇舔了一圈。
见到云集满目含春地盯着他看，牛卫军使劲眨眨眼。“你别……”勾引我了。
“别什么？”云集拿起桌上的湿巾给牛卫军和自己擦嘴，亲亲玩玩算个情趣就可以了。等到了床上弄的一枕头酱味就有些不合适了。
“别勾引我了……”牛卫军小声嗫嚅。
“哈哈哈，大牛，你真是贼喊捉贼，明明是你一直在勾引我才对吧？”放下湿巾，云集打开两人之间的餐盘盖，里面是一只巴掌大的水果蛋糕，上面插了一支蜡烛。
“本来不想准备蛋糕的，后来想想生日嘛，多少要有一个意思意思才行……”云集一边讲一边点燃那根蜡烛。
“来，许个愿吧！祝我们宝贝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云集捧起蛋糕说了生日祝词。
牛卫军忽然觉得时间变慢了。他看见云集认认真真划亮火柴，用手护着点燃了生日蜡烛，他看见他小心翼翼捧起蛋糕走到自己面前，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慢放，深情款款恍如梦中。蜡烛小小的火苗在他的眼中跳跃闪烁，最后的最后，他听见他说，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我……”声音一出口，牛卫军才觉出哽咽，之后又“我”了半天，硬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没事，我都懂，许个愿，我们吹蜡烛？”云集两手拿蛋糕没法把人抱在怀里，只得催催他吹蜡烛。
牛卫军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双手握在下巴，闭上眼许了个愿后吹灭了蜡烛。
作者有话要说：
『教育』
云集（侃侃而谈）：我家大牛对男人有些误解，我忘了什么也不可能忘记这事啊！
大牛（义愤填膺）：原本以为，你跟那些臭男人不一样。后来发现，都是一样的！天下男人都一样！
云集（贱兮兮）：宝贝，你说的“天下男人”，应该也包括你自己吧？
大牛（思索半晌）：掐指一算今天又该吃苦瓜了。
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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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来得很迟，是因为我白天嗑CP去了……
镇魂，是，真的好看啊哈哈哈！
刚刚码字的时候都在想，大家干嘛还在这听我讲故事啊，有这点时间去嗑镇魂多好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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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第二天。
说不上是谁先醒，反正当牛卫军睁开眼的时候，正正便对上了云集的目光。
“早。”云集弯弯嘴角。晨起时特有的沙哑嗓音带着把小钩子，刮得牛卫军半拉身体都酥掉了。
“…早。”说来也奇怪，明明不是第一次在云集的怀里醒来，可就是觉得今天跟以往都不相同，牛卫军仔细琢磨了一下这种不同，品来品去竟然品出了点“名正言顺”的味道来。在他看来以前顶多是偷偷喜欢，所以连亲亲也是偷偷的，现在不一样了，两人的关系经过昨晚的“深入探讨”，从今往后小牛爸爸就实打实是他的人了！想着想着牛卫军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雄性刻在基因里划地盘的意识，搞得他忍不住有点自豪起来。
云集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中了叫做牛卫军的毒，天知道他都快喜欢死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或高兴或羞赧的小表情了。
“又在窃喜什么呢？”云集刮刮牛卫军的嘴唇，温温的很好摸。
“没什么……”这话要说出去了还不把他羞死！
把人放心上之后，研究对方表情动作的水平也跟着上了个台阶，在云集看来刚刚牛卫军十有八九是在想什么羞羞的话题，他就是这样，别人还没说什么呢自己就先做贼心虚得红了脸。话说回来，既然是羞羞的话题么，怎么能不说出来跟他男人讨论讨论呢？
“真没什么？”云集眯眼往前拱拱近，脸上虽然还是一本正经，可掩在被子下的手却悄悄开向危险地带。
“诶……”牛卫军正欲躲避，云集横在他腰间的手便警告地往里收了收。
“又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了？说来你男人听听，嗯？”云集手掌来回在牛卫军的小腹上摩挲，那里有一条陈年的老疤痕稍稍突出皮面，弯弯曲曲的，看上去丑陋的很。
听到“你男人”，牛卫军霍地抬头，“不，不对，我是你男人才对，你是我的。”说完还得意洋洋的拿指头戳了戳云集的胸口。
“嘿呦，看把你得瑟的，怎么？就睡了一觉我就是你的啦？”云集觉得要是牛卫军有尾巴，现在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那可不？！以后你要，乖乖听我的话。”作为丈夫，牛卫军觉得有必要在洞房后的第二天跟云集画下道道，立立规矩。
先不说未来某天等云集知道牛卫军内心把自己摆在丈夫的位置上后笑得打滚以至于连吃了三天苦瓜，此时的云集被牛卫军得得瑟瑟发号施令的臭屁模样深深迷住，一个翻身便把人嗯在了身下。
“宝贝，那你说说，昨晚我有没有好好听话？我可都是按照你说的，该快就快，该慢就慢……”云集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变成了耳鬓厮磨。
“哈哈，你别对着我耳朵吹气，痒死了！”牛卫军没听清云集最后说的话，还以为他是在跟他闹着玩。
见到跟猴子一样在肩膀上蹭耳朵的牛卫军，刚刚烘托出来的一点旖旎气氛被蹭了个一干二净，云集没了脾气，正巧这时
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听到那个铃声云集脸色微微一变，没好气地揪了揪还在掏耳朵的某人的脸，说了句“等我一会”就披衣下床接电话。
云集走出卧室，确认门关好后才接通电话。
“喂。”
“孽子！”听筒里传来一个老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有事说事。”刚刚面对牛卫军时的温柔和煦全数从云集的脸上退去，此时他的脸色阴沉的厉害。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不孝的东西！”那头的情绪还是十分激动。
“那看来是没事了，那我挂了……”
“等等！有事……她，她毕竟是你妈，你不能这样做！”迟疑了一瞬，对面的语气终究软和了下来。
“爸，你说什么？王女士不是正好好待在家里做她的富太太么？”云集轻笑一声。
“那是好好待在家里吗？！那是软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断了家里的电话，冻了你妈的卡，还派人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长硬了，就开始无法无天了是吧？！”听筒里的声音又急又气。
“哦，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来问什么呢？”云集拉开客厅落地窗的窗帘，霎那间铺天盖地的朝阳狠狠晃了他的眼。日光虽胜，但云集的语气却十分阴郁。
“她不就是有点看不惯你最近的一些做法么，要是我的话，我也看不下去！你也不想想，她是你妈，她能害你吗？！我们做这么多，还不是……”
“为了你～好～”云集拖长语调，打断了父亲的话。
“你看，我一说你就能明白，怎么做事就这么糊涂？”电话那边似乎松了口气。
“糊涂？呵呵，是啊，我以前就是太糊涂，所以才把我的人生过得乱七八糟。好在现在我清醒了。你和妈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没事多想想怎么安生养老，不该操的心少操，这样才是长寿之道。”
“你！说了半天你还是死性不改！那个狐狸精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药，搞得你连父母亲情都不顾了！云集你是要气死我？！我警告你，赶紧把你妈给放了，把我的护照还我，我要马上回国！不然我就报警了……”
“喂？爸？信号不太好啊，您老就在加拿大多玩几天吧，我挺好的不用担心！”说完也不管那头如何叫骂，云集直接挂了电话。
又在窗边静静站了一会，云集才回转身。他打开茶几上的电脑，快速发出去了几封邮件，盯着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云集内心五味杂陈。有的时候做父母真的好容易，无论对孩子做什么事，无论夹带着多少私心，无论那事做了以后会令孩子多么伤心难过，全部都能以一句“都是为你好”来给自己正名。很多时候，他们还会给孩子制造一种假象，你不满意我做的事，是因为你没有体会到我对你的爱，你比我更需要反省自己。
云集仰起头揉揉眉心，把眉间的郁气揉揉开，他的视线扫过卧室，门还好好关着，都这么好半天了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那家伙干什么呢？
云集起身回房，刚一开门，床上的大鼓包便动了动露出个脑袋来。
“好慢啊……”牛卫军抱怨道。
“我不在你可以先下来洗漱呀。”云集坐在床边说。
“可是，你不是说让我等你一会儿吗？”牛卫军从床上坐起身，被子外的稍凉的空气冻得他一个激灵。
云集愣了几秒才领会牛卫军把他的话理解成了“在床上等。
云集……
既然他都这么可爱了，自己还客气什么？！
事实上云集一点也没客气。等牛卫军再次醒来，日头都开始往西偏了。
战战兢兢掏出钥匙，牛卫军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发现两个孩子都还没放学，他妈也不在家后才深呼了口气。云集看他探头探脑的怂样就好笑，睡都睡过了，脸皮怎么还这么薄？
“得了得了，在我面前矜持一会是个意思就行了，他们待会回来了你还要躲进卧室里还是怎么的？”云集呼噜了一把牛卫军的头发，换鞋进门。
两人从酒店退房的时候接近下午两点，一路开车回来还顺便去菜市场买了点晚上的菜，到家后随便收拾一下就该做晚饭了。
牛卫军把买的蔬菜拾掇好，电饭锅里噗噜噗噜地煮着杂粮粥，看样子是牛姥姥出门前准备好的。自从两人的关系在牛姥姥面前过了明面后，老人家心里放松精神也比以前好了不少，上周牛姥姥听说楼下有个老年人活动室，每天下午有老头老太太聚在一起唱唱歌下下棋，于是要是天气好牛姥姥下午没事就会抽空去活动室玩玩。
“晚上吃什么？”云集换好睡衣，发现家里最勤劳的牛卫军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有鱼，有菜……”牛卫军听到声音没回头，他把菜篓子放到水池子里，打开水冲洗。
“等会，油白菜底下是苦瓜？”云集走近想看，要不怎么说牛卫军总是一个劲去扒拉面上的菜叶子。
“没……”
“还说没有！我都看见了！你什么时候买的？！”云集不乐意了，大声嚷嚷起来。
牛卫军见藏不住了，把叶子菜下面的一条胖苦瓜抽了出来用水洗干净放到了砧板上，“在你去开车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顺手就买了……”
“又为什么呀？！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又给我吃苦瓜！”
云氏父子对苦瓜的厌恶一脉相承，只是云帆撒娇说不爱吃牛卫军还勉强能接受，毕竟是孩子，可云集这么大人了还如此孩子气就有点油腻了。
“你最近火气太大了，吃点苦瓜清清火。”牛卫军举起菜刀，目光坚定。
“我没……咦？”云集狐疑地看见牛卫军说完那句话之后耳朵尖红了。火气大，清清火，云集咀嚼着这几个字，难道他指的是床上那点事？一定是昨晚自己表现的太好了，本来想好了头一回节制一点，可架不住自己许久未开荤，某人又在时不时的扭扭腰哼哼两声，那种时刻还能忍得住他就得去医院看病了，于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牛卫军早就有气无力浑身软趴趴的了。亏得牛卫军是以前干农活的身体好，闷头睡了一觉，体力便恢复了个七八，下床走路没有问题，两人这才回的家。要知道云集原定的计划是想在酒店住两天。
“哦～我懂了，”云集摸摸下巴，“火力太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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