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鲜花"的春天-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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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小半个点，牛卫军和云集总算是把考生哄睡着了。
　　“你刚才跟云帆打的赌是开玩笑的吧？”
　　在云集将睡未睡之际，他听到牛卫军的声音。
　　“怎么可能是玩笑……欠你的，都给你补上，要给你，幸福，一定……”说完这句话，云集翻了个身彻底睡熟了。黑暗里牛卫军云集的话戳了心窝子，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眼前人侧躺的背影，他轻轻叹了口气。
　　牛卫军不是不明白云集在婚礼这一事情异常执拗的原因，对于过去，云集心里一直有心结，所以两人在一起后，云集一直在找各种机会弥补，尤其是知道自己怀孕之后，更是有如把自己捧在手心里护着，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只要是自己会做的，云集从来不麻烦别人。怀孕期间牛卫军脾气不好，面对无理的责备和数落，云集从来都是笑脸相迎，只是偶尔在摸着他高耸的肚皮时，他才会流露出哀伤，愧疚的神色，对此牛卫军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可跟明镜儿似的。
　　其实牛卫军对过去的事看的挺开。福祸相依，舍得舍得，说不定那些他过去吃得苦遭的罪，正是为了交换现在的幸福快乐呢！是以牛卫军打心底里不希望云集总是纠结过去的事，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云集说，但又不想装作毫不知情地接受他夹杂愧疚之情的温柔爱意。
　　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明白我不是很介意以前的事儿呢？我要怎么回应你对我的好呢？牛卫军侧身撑住头凝视睡梦中的爱人，心里琢磨开了。
　　想了半天，牛卫军有些沮丧的发现，回应云集的爱还是个挺高难度的事，云集似乎什么也不缺，而且他会的云集好像都会。
　　等等。
　　“要不等过两年妞妞大一点了，再给家里添个老幺？”
　　牛卫军半信半疑地嘀咕。回想生完妞妞云集在产房门口眼中含泪一遍遍发誓不再生了的场景，牛卫军不是很确定云集听到自己这个打算是会生气还是会高兴。而且生孩子这个事儿吧，虽然他会，但是如果没有云集的协助也是办不成的啊……身旁的云集在梦里咂了咂嘴，并不清楚身边的爱人正在盘算一件怎样的“大事”。
　　哎，到时候再说吧，孩子什么的，都要靠缘分呢……牛卫军困倦地合上眼。
　　世间万事万物自有缘法，比起偶然，牛卫军更喜欢命中注定这种说法。十五年前看似平常不经意的相遇，其实早就在两人的人生轨迹里埋进了伏笔，只等时间的齿轮刻入既定的凹槽。
　　还好没真错过，牛卫军喟叹一声，把脸贴在了云集胸前，身旁的男人感受到动静，胳膊一伸把他揽进怀里。
　　半梦半醒间，牛卫军耳边似乎又听见了重逢时云集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牛先生你好，我叫云集……”
　　作者有话要说：
　　云集，牛卫军：陶从柔是个神人啊……
　　旁白：不，她只是一个爱看生子文的单纯女孩子罢辽！
　　就，猝不及防地迎来了结局。这两天想来想去，后面一小部分怎么改都不满意，内容都很散很琐碎，比起放在正文里，怎么看怎么觉得应该是各个小番外才对。所以就对这一章进行了修改，把结局放在了这里。六十嘛，凑个整，吉利~正文之后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写番外了，大概是围绕婚礼啦妞妞起名啦云帆上大学啦之类的~
　　在此特别感谢一路关注这个故事到今天的大家，感谢你们的鼓励和支持，很高兴又写完了一篇（没有坑没有坑没有坑欧耶！）新文《于无声处遇暖阳》文案放出来了，大家去瞅瞅提点意见呗~~~咱们番外再见啦~~~


第61章　番外一
　　番外一　　　状元记
　　两天的考试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考完试当天晚上云帆和班里同学喝了个一醉方休，再睁眼已是第二天傍晚了。
　　“起来了？”在客厅陪妞妞的牛卫军见到儿子顶了个鸡窝头从卧室里出来。
　　“嗯，我怎么睡了这么久爹爹你们也不叫我。”
　　“不是想着你刚考完，让你好好睡一睡休息一下。”
　　“妞妞宝贝~~~”见妞妞被牛卫军扶着后背靠在沙发上安静坐着，云帆喊了一声扑了过去。
　　“呜呜，哇！”见哥哥猛扑到自己身边，挡住了自己看电视的视线不说身上还好大一股难闻的味道，妞妞心里老大不高兴了，扭头冲向爹爹，瘪瘪嘴就要哭。
　　“怎么了怎么了？”云帆一看到自家妹妹撇嘴要哭就心疼。
　　“你离她远点，身上的酒气熏着她了。”人走近，牛卫军也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还没散？我昨天洗了好久……”云帆抓抓人头发，把手放到鼻子闻闻。
　　确实好像味还没散。
　　依依不舍地起身，云帆在一旁的单个沙发上坐下。
　　“昨天你喝醉了，我也没问，考试还好吧？”
　　“好着呢！综合题虽然跟平常做的有些不同，但考察的知识点翻来覆去就那些，放心吧爹爹，为了让你和爸有个完美的婚礼，我保证完成任务！”
　　云帆一点没夸张，他不仅完成了赌约，还超额完成了任务。
　　“多少多少？”牛卫军抱着妞妞紧张地凑在电脑前看云帆查成绩。今天是开放查成绩的日子，他操心得干脆没去店里，早早起来守着。
　　“不对啊……”云帆梦呓一般来了这么一句。
　　一瞬间，牛卫军的心直直往下坠，成绩怕是不太好了，怀里的妞妞嫌牛卫军的怀抱有点箍人，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诶？爹爹你怎么这个表情？”云帆回头吓了一跳，牛卫军满目寒霜，妞妞宝贝紧蹙秀眉。
　　“是不是，不太理想？没有达到你自己的预期？”牛卫军小心翼翼地问。
　　“啊？没有没有，分比我估的高了不少。我刚只是有点搞不明白，群里在说今年理综第一的分出来了，699，居然跟我一样，那今年岂不是有两个第一？”
　　“你说你和第一考了一个分？！全市第一？！”牛卫军惊喜得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是啊，你看，699，全市理综第一名，699，一样的。”
　　“那小牛你，岂不是今年的状元了？！”
　　“哦对哦！爹爹我我我我，我是状元了？？？”经过牛卫军的提醒云帆才反应过来，第一诶！状元！
　　仿佛是为了印证父子俩的猜想，班主任的电话此刻打了过来。
　　“喂，老师好。啊，我看了，是，是的，啊！真的是我吗？！哈哈哈，谢谢老师，好，好，我马上过去，哈哈哈谢谢！”
　　挂了电话，云帆尖叫着抱住了牛卫军。
　　“哈哈哈爹爹，状元就是我！没有别人，就我，考第一！哈哈哈哈！老师让我现在回学校一趟，有晚报的媒体采访，老师说让我收拾利索点！”
　　“小牛你真的太棒了！哈哈，爹爹太高兴了！我马上就去给你爸打电话，他还等着呢！看着点你妹妹！”牛卫军把妞妞放到云帆的床上，转身出去给云集打电话去了。
　　“哈哈哈！妞妞，宝贝~哥哥当状元啦！”云帆兴高采烈地牵住妞妞的两只小手晃来晃去，被一惊一乍的父子俩消磨掉最后一点耐心的小姑娘终于爆发了。
　　“哇————————！”
　　听到儿子当了状元，云集丢下工作就赶回了家。回到家云帆已经去学校了，虽然主角不在，可两位家长也没闲着。
　　云集翻开手机通讯录，给所有圆的近的熟悉的不熟悉的亲朋好友一一打电话报告这个特大喜讯。牛卫军则打电话到店里，让几个年轻的服务员赶紧去买做海报的纸和笔，店老板的儿子当了高考状元，一周之内，所有菜品半价！酒水免费！到店吃饭老板请喝酒，就是这么高兴！
　　“喂！汪老三吗？我儿子考了状元呐！还有哪个儿子？我说云帆！云帆是今年全市理科状元！哈哈哈谢谢谢，到时候接客，不准不来啊！好，那我先挂了！”
　　“喂！老朱？我儿子云帆考了状元！你儿子是不是明年也要高考了？跟他说多向云帆学习学习！哈哈哈，那可不？高兴死了！先不跟你说了，到时候升学宴来啊，请你喝酒！喝好酒！”
　　“喂！姐，云帆高考成绩出来了，他考了个全市第一，状元！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哈哈哈，我和卫军都高兴坏了，想想孩子这三年，也不容易得很呐！我们真替他高兴！”
　　妞妞坐在她的小摇窝里，眼巴巴地看着两个大人自顾自地打电话，谁也不来抱她，心里很生气，都是因为哥哥！虽然半岁的小脑瓜还不懂刚才他们在嚷嚷什么，但是肯定是为了哥哥的事没错了，讨厌！讨厌哥哥！于是“记仇”的小姑娘暗搓搓地在心里又给无辜的哥哥记了一笔。
　　同一时刻，云帆一出现在学校门口就被人认出来了。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恭贺声，云帆被人群簇拥着去了教室。云帆的同桌看到他来，冲上去把人拽到一边。
　　“你个骗子！伪君子！”同桌含泪控诉。
　　云帆……？？？
　　“你不是说你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有一问没做出来吗？！”
　　“是啊！是没做出来啊，最后答案都没算出来。”云帆老实回答。
　　“那你为什么数学还考了145？最后一问至少扣5分，除非你其他地方一点没错……”同桌说着说着自己停了下来，震惊地看着倚着墙一派轻松的云帆。
　　配合你的演出，我演默默无言。
　　“你无情！你混蛋！说好的最后一道大题都不做，然后一起去XX大学的，你居然背弃我们的约定！”如果现在给同桌一个小手帕，他应该就咬在嘴里做黛玉伤情状了。
　　云帆……
　　在场支着耳朵等采访的媒体朋友们？？？
　　这位同学，咱能不能少看点不正经的小说？
　　“行了行了，演演得了，还没完了似的。说吧，你考了多少？一样样报出来给爷听听。”云帆呼噜了一把同桌的头发问道。
　　“123，141，119，285。”两人报分都报习惯了，是按着语文数学英语综合的顺序念下来。
　　“诶我算算，总分668？不错嘛！”云帆鼓励地拍拍同桌的肩膀。
　　“跟你差将近30分啊！都是同一个老师教的，凭什么我考不过你？”同桌愤而拍桌。
　　一旁的班主任听到这话老泪纵横，要是所有学生都像这样想该多好？
　　“啊我知道原因了！肯定是因为你妈给你生的是弟弟不是妹妹！”
　　同桌懵逼？？？这跟他弟弟有什么关系？
　　“你想啊，你每天在学校里累的跟死狗一样，回去还要应付你弟那个混世大魔王，心情肯定不好，心情不好就会影响休息，休息不好学习精力就不好，学习精力不好自然考试成绩不好。而我就不同了，我有个可爱的妹妹，每天回家都能亲亲抱抱她，保持心情愉快，心情好了睡眠质量就好了，考试就考得好！”云帆煞有介事地解释道。
　　“胡说八道！虽然我弟他很调皮，但是，但是也没有每天惹我生气，我才没有心情不好！”被云帆的魔鬼逻辑绕进去的同桌为自家弟弟申辩道。
　　“那排除这个，就只剩下你弟没我妹可爱这唯一一个原因了，不然咱们做的练习题都是一样的，没道理你少30分……”云帆摸摸下巴，给出了结论。
　　同学甲：“你看吧，我就说，成绩顶尖的，脑子里多多少少缺了点什么……”
　　同学乙：“我也这么觉得，上帝给你开了窗，就把门给他们关上了。”
　　同学丙：“想想自己居然没考过这两个幼稚鬼，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班主任听着云帆和同桌的聊天，刚才被感动的泪水生生给憋了回去，他赶紧打断两人接着往更诡异的方向发散思维，招呼了记者给云帆做采访。
　　采访时间不长，问的问题也无外乎那些老生常谈的话题。记者唯一需要注意的可能就是要避免云帆说起他的妹妹……
　　“这么说，你觉得你考上状元最大的功臣是你妹妹了？”采访尾声，记者问道。
　　“不啊，我什么时候说是我妹妹了？”云帆奇怪地看着记者。
　　“最大的功臣是我的爹爹啊！”云帆想了想，收起所有吊儿郎当，郑重地说道。
　　“别看我现在这么周正像模像样的，我以前有段时间特别不听话，抽烟打架喝酒什么都干，跟街上小混混没两样。后来我爹爹来了，我这个样子让他伤心了，所以我才痛改前非的。”
　　“那你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记者直觉这里头有故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云帆会用这么个略古老的称呼形容父亲。
　　“我爹爹之前在别的地方吃了很多苦，他是个很老实的人，平时在家里有点呆呆的，他做饭很好吃。他对我很好，说话总是不紧不慢，是我见过最和善的人。”
　　“那用一句话形容他，你会怎么形容？”
　　云帆垂眸认真思考了一会记者提的这个问题。
　　“我觉得他像一束光，照亮了我的生活。我非常感谢他。”
　　云帆用这句话，结束了所有的采访。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煽情的。”第二天，云集读着报纸上对云帆的采访评价道。
　　云集把报纸递给了牛卫军，读到最后一段他整张脸一路爆红到脖子根，随后偷偷摸摸把报纸叠好放了起来，假装看不见。
　　云集被他的鸵鸟心态逗笑，“藏什么？儿子又没说错，这个家里最该感谢的就是你，他要是说了别人我还不乐意呢！”
　　“哎呀哎呀说什么呢……”牛卫军恨不得捂住云集的嘴，以防他再说出惹自己不好意思的话。
　　“不让我说可以，那你心里要知道，要有数才行。”
　　“有数有数，早就知道了……”牛卫军连忙承认。
　　云集看到牛卫军羞涩的模样，心里痒痒的不行，正准备凑过去在那张红扑扑的脸上香一口，谁知刚低头就跟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上了。
　　“你突然凑这么近干什么？”牛卫军奇怪道。
　　“没，没什么，哈哈，我们妞妞是不是也最喜欢爹爹呀？”在女儿清澈的目光中，云集坐直身子尴尬地笑了笑。
　　牛卫军……？
　　“呀！”
　　妞妞对爸爸的问题，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我这种成绩中等的学生来说，写出一个状元的故事，感觉像是圆了梦似的（假笑）
　　感谢支持与厚爱！


第62章　番外二


第62章　起名记
　　“爸，你看这个字怎么样？蓁，不是说妹妹要取带木的名字么，蓁，树叶繁密的样子。取自诗经里面的字。”
　　云帆盘在地毯上，膝盖上摊着本辞典，咬着铅笔问身边的云集。
　　“牛蓁？听上去怎么像一种草药？跟牛蒡一样……”云集品了品这个名字，摇摇头。
　　小妞妞跟牛卫军姓，这是家庭会议最终表决出的结果。出人意料的是，当时全家只有牛卫军投了反对票，他担心姑娘要是跟他姓上在他的户口本上，日后等上学的时候会有麻烦。听他一提云集才反应过来，牛卫军的户籍什么的都还在老家，他现在在A市顶多算是外来人口。夫夫俩争论了半晌也没个结果，云集固执地坚称家里两个孩子得一个跟一个姓。但在牛卫军看来，孩子跟谁姓都一样，比起这个，小妞妞的教育问题重要多了。说服不了牛卫军，妞妞取名的事不得不暂时搁置。当晚云集凝视着身旁爱人的睡颜，失眠了一宿。
　　第二天天一亮云集什么也没说，从书房柜子里找出牛卫军的身份证件就出门了，牛卫军知道他心里因为孩子取名字的事有些不爽快，想着过两天云集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于是没怎么往心里去，被妞妞闹着闹着也就忘了这一茬。一周后，云集下班后风尘仆仆赶回来，把一沓文件交到牛卫军手上。
　　“成了！”云集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牛卫军。
　　牛卫军一头雾水地打开手里的文件封，“录取通知？什么东西？”
　　“我把你的户口从老家迁到A市了！”云集不免有些得意地说。
　　“迁来A市？”牛卫军吓了一跳。A市什么地方？多少人天天汲汲营营东奔西走就为了这个，许多在A十工作上十年的人都不一定能混到一个本地户口，云集这就给弄到了？
　　“嗯，我们公司今年秋招录取了五个人，秋招的时候跟他们说好的待遇是入职解决本地户口，虽然目前算作是公司集体户口，但是过个一年两年就能从公司迁出来，名正言顺！”
　　“你是说，让我去你们公司？我，我什么都不会啊……”牛卫军困扰地看着手里的劳务合同，真是一不留神云集就想出这么一个“昏招”，像他这样没什么文化的，怎么去云集的公司工作？况且他还要管店呢。
　　“不是，你只是在公司挂个名，每天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不影响你什么的。”云集见牛卫军误会了，赶忙解释。
　　“那也不太好吧……空挂个名头，什么也不做……”牛卫军总觉得跟占了小便宜似的。
　　“确实啊，那我觉得这个职位应该改一改，不应该是营业部科员，应该是‘老板娘’才对。”云集沉吟道。
　　“别闹，说正事呢！”牛卫军老脸一红，推了云集一把。
　　“是说正事啊，‘老板娘’怎么了？这个职位非你莫属，只有你能胜任。虽然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但是你可不能赖账！孩子都生俩了，你不能不要我！”牛卫军吃软不吃硬，云集故意“胡搅蛮缠”起来。
　　“没说不要你……”牛卫军哭笑不得，听他这话说的，好像两个孩子是他生的一样……
　　“那就算你答应了，这位同志，恭喜你加入我公司，期待你的表现！”云集握住牛卫军的手使劲摇了摇。
　　牛卫军……
　　云集花了番力气曲线救国，把牛卫军加在秋招的名单里解决了户口问题后，给妞妞起名字的事便又提上了日程。
　　“你看这个字怎么样？昱，明亮的样子，是不是跟你妹妹很搭？”云集把手里的字典给儿子看。
　　“牛昱什么？再来一个字？”云帆在纸上写下这两个字。
　　“棠？海棠的棠怎么样？”云集提议。
　　“昱棠？鱼塘？”云帆瞟了一眼云集说。
　　“哦对……我再想想……”
　　父子俩对着词典一筹莫展的时候，牛卫军在卧室小床边陪妞妞玩。三四个月的小婴儿，已经会抬头了，这会儿眼神正随着爹爹手里的玩具，左右摇晃着小脑袋。
　　“妞妞，你爸爸和哥哥为了给你起个名字，头发都要抓掉啦！你说你到底叫什么好呢？”牛卫军对女儿说。
　　“哦~”小婴儿发出一声感叹。
　　“哦是什么意思呢？嗯？嗯？”牛卫军把毛绒小兔子挨在妞妞脸上轻蹭，逗得小姑娘咯咯笑。
　　一个小时后，等小妞妞玩累了睡着以后，牛卫军出了卧室，看到茶几边父子俩依旧是愁容满面，心知这名字还是没个着落。
　　“不是说写几个给我看？想出来几个了？”牛卫军问。
　　“还没……”云集回答地有气无力。本来以为多简单一个事，和云帆合计来合计去，总是没个满意的。
　　“叫‘月瑶’好不好？”牛卫军默了默，开口道。
　　“哪两个字？”云帆把纸笔递过去。牛卫军在纸上写下“月瑶”两字。
　　“月瑶，挺好听的耶！但是就没带木，不太好……”云帆说。
　　“其实要是不那么严格的话，其实这名字里是带木的……”牛卫军讷讷道。
　　“嗯？哪里带木了？”云帆不解。
　　云集和牛卫军对视，意外的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羞赧。思及过往，犹如破解谜题一般，云集忽然明白了牛卫军嵌在女儿名字里的深意。
　　“月瑶，月瑶，牛月瑶，不错！好听！就这个了！”一家之主拍板决定了闺女的名字。
　　“到底哪里带木了？”云帆看着他爸和他爹跟对暗号一样互望了一眼，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嗨，小子，还是多读点书吧！哈哈哈！”云集一巴掌拍在云帆背上，笑呵呵地说。
　　云帆……总有种被两位家长蒙在鼓里的憋屈感是怎么回事……
　　牛卫军没想到自己琢磨了许久的谜面这么快就被云集看穿，害臊得脸红到脖子根，借口去看看妞妞醒了没，躲进了卧室。
　　“爸你别笑了，怪渗人的……”云帆无奈地说。
　　“哈哈，我高兴，你管我笑不笑！”
　　“不就是给妞妞起个名字么，你至于笑成这样？”
　　“那可不？！傻儿子！你看你爹什么时候像这样跟我表白过？”
　　“表白？”云帆的视线又落回到纸上，翻来覆去没看出个所以然。
　　“你爹之前跟我说过，他跟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病着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但始终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又圆又亮，是个圆圆满满的好日子。所以有这个‘月’字。没有那场相遇，何来这后来的相知相守？这不是表白是什么？”
　　“那这个‘瑶’呢？我查了，是美玉的意思，这又怎么讲？”云帆忍着牙酸，接着问道。
　　“说你学艺不精，还真是！这么浅显你都看不出来，算了，懒得跟你说了！”云集起身追着牛卫军去了卧室，现在他只想把人稳稳地抱在怀里。
　　留下云帆在客厅风中凌乱，他抓起手机誓要查个明白。
　　两分钟后，云帆读着手机上的内容，被自家爹爹隐藏的深情折服的同时冷不丁被喂了满嘴的狗粮。
　　呵，真是浅显，自己是蠢到家了才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