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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你的温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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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在这多等一会又有什么关系呢。

    过了一会,黑色的宾利驶入视线,停稳。

    裴尔眼睛一亮,一步一步下了阶梯,到了车前,居然是邵林辉开的车,见到她时,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裴尔没有多疑,直直的朝后座的人看去,慕杨打开车门,黑色的眸子定定的望向她,一如既往的如情似水。“考的怎么样了?”

    裴尔心情好,挨着他坐下,“不错。”亟不可待的问,“你是不是有礼物给我?”

    慕杨笑起来,“当然有,晚上去吃饭。”

    裴尔心底雀跃,不揭穿他,满眼亮光的看着他。他只轻轻勾着唇角,低头握着她的微凉的手,揉着。夕阳的光辉在他脸上照出一颗一颗圈圈,裴尔傻兮兮的笑,觉得那个样子,真好看。

    裴尔去了西餐厅,很失望,传说中的戒指没有出现,反倒隔了长长的桌子和他面对面坐着,连碰都不能碰他。

    虽然外面季城魅力如繁星的夜景让她惊叹,可是,那些星星又不是她的,她只要一颗就好。

    “看在你早上那么诚恳的解释里,我暂且原谅你向我隐瞒乔芝的事。”

    他也懒得纠正她,唇角淡淡的勾着,“下个月我们先回南市,然后,飞北京见爷爷,还有我父母……”

    裴尔叉子顿了,心有一瞬间的错愕,接着,惊喜不已。“真的吗?”见家长啊,不是普通的见面好不好?!难道是求婚的前兆?

    对面的男人在玫瑰色灯光下,好笑的看着她吃惊的反应,下个月事情能全部结束,四年的混乱全部都向她坦白,也去看看他死去四年的父母,把他爱的女人带着。

    裴尔心情雀跃的吃完晚饭,抱着他的手臂出了餐厅,外面寒风瑟瑟却一点都不觉得冷,身边有个人感觉就是不一样。

    冬天啊,我爱死你了。

    裴尔喜滋滋的,就是没收到戒指有点小失望。

    慕杨给她围上围巾,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刷刷的看着他。“你真的没有什么东西要送我?”?

    慕杨眉角挑着,“我把自己给你还不够么?”

    裴尔笑着,朦胧的灯光里,他的脸变得透明,像隔着一层淡淡的烟雾,恍恍惚惚的,裴尔突然觉得,慕杨的脸色,很白,苍白如纸的白。
 
48、掩藏刀伤

   
    “你真的没事吗?”裴尔望着他苍白的脸有点担心。

    “回家休息就好了。”慕杨给她一个微笑。

    繁华的夜景随风而过,车窗上反射着城市的灯火,晶晶亮亮的,连带她的眼睛里都晶亮的,慕杨大概累了,靠在她肩上,闭着眼睛。

    胃怎么会突然不舒服呢?

    他说过中午有个饭局,大概陪喝酒没吃饭?裴尔一阵心疼,突然觉得他就像个孩子,要叮嘱,对于这方面她似乎关心的太少了。

    “儿子乖乖的吃饭,不可以再喝酒,妈妈要打屁股的哦。”

    慕杨睁开眸子,黑亮无比,轻笑出声。

    裴尔继续扮演,拍拍他的脸颊,“告诉我哪里疼,我帮你揉揉。”说着,伸手往他风衣里钻,还没碰到,半空被他握住手腕。

    慕杨坐好,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碰触,轻笑,“疼也被你笑的疼。谁是你儿子?”

    “谁不会照顾自己谁就是我儿子。”裴尔顶过去,执意的要摸摸他的胃部,闹不休,慕杨嘴角噙着笑,低头,就吻住她。

    轻而易举的,制止她的动作。

    慕杨怎么会告诉你他哪里疼?

    他的伤口不是你能揉好的,他必须自己舔,等那道血窟窿结疤恢复肉色没那么狰狞后,才告诉你,尔尔,我曾受过伤,差点命没了,可是现在好了。

    你会后怕,但绝不会有亲眼所见来的惊心动魄。

    何况,他身上的伤,不止这一处呢。

    *******

    “诺,胃药,快吃。”

    “你什么时候买的?”慕杨惊讶,家里根本没有药。

    “刚才叫司机停车买的,你睡着了,都不知道。”裴尔秀眉皱着,凝着他不是很好看的脸色,“我去放洗澡水,你吃完药,早点休息。”

    “那你呢?”慕杨不舍的抱着她,亲昵了一会。

    裴尔皱着鼻子,手牵着他衬衫的领子,“我要帮你洗衣服啊,这件衬衫这么贵,机洗容易坏掉。”

    慕杨笑着夸赞她,“真是贤良淑德,这么帮我省。”

    “那是!”

    裴尔笑容满满的去放洗澡水,慕杨的笑渐失,皱着眉重重的喘了口气,扶着桌子边的指关节有点泛白,温开水飘着丝丝的烟,几粒药丸摆在黑色的桌面上,慕杨一粒也没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铝箔片,撕开,吞服。

    “慕杨,好了哦。”裴尔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慕杨脸色沉了沉,将桌上的药丸丢进垃圾桶,不知是是动作大了,还是口中的药太苦,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你在磨蹭什么哦,”裴尔卷着毛衣袖从浴室出来,手也伸进了他的领口,“这么慢,我帮你脱,好不好。”

    慕杨捉住她的手,不着痕迹的移开,嘴唇勾着笑,“我自己来。”动手解开了扣子,脱了衬衫给她,里面就剩一件黑色的内衣,紧贴着结实的肌理,慕杨见她笑的不怀好意,捏她的脸颊,“你是想洗衣服还是洗我?小脑瓜子乱想什么呢?”

    想洗也不敢洗啊!

    亲密接触才三天,裴尔还不敢在灯光下见他赤身**的样子,空有贼心没贼胆而已,时间还长,要慢慢练胆子,她脸色微红的嘿嘿笑着,拿了衬衫去了洗衣房。

    gucci黑色款,是裴尔陪他一起买的,今天第一次穿,“果然是名牌货么,穿了一天一点褶皱都没有?”裴尔嘀咕,手上的料子看上去像新的一样平整,似乎比今早她从衣柜拿出来的时候更平整,难道慕杨有将衣服越穿越新的特异功能?

    裴尔因自己的这个猜测笑出声,在水里轻轻揉揉搓了几下,没什么脏的地方,只有衬衫下摆处有个脏点,硬币那么大,手指摸上去硬硬的,痕迹明显。

    “什么汤汁这么硬啊?”裴尔以为是饭桌上不小心弄脏的汤汁之类的,岂料洗着洗着,白色的泡沫变成暗红色的,晕染了整个手掌心,血一样的。

    裴尔的心脏像原始匀速行驶的汽车,崩的一声,撞上障碍物,停滞不前。

    一下子,她就懵了。

    心里有个哄乱的听不清说什么的声音催始她不由自主的往浴室看了一眼,水声哗哗的传来,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没发生什么事啊,裴尔这么对心底那股越来越乱的声音说,视线却转向方才摆胃药的桌面上,药没了,但是那杯服药的水丝纹未动,慕杨吃药一向都离不开水的,裴尔好奇的慢慢走过去。

    *******

    慕杨从浴室出来,裴尔正坐在沙发上接一个电话,挂完电话后,神情焦急的看着他,“赵晴和刘宇吵架了,闹的很凶,刘宇被逼得离家出走了,赵晴在哭,收拾东西要回老家,冷晓一个人劝不住,要我今晚过去一起说服她,怕要在那过夜,过会冷晓就来接我了。”

    “现在就走吗?我送你。”慕杨眼底闪过一丝亮光,渐渐掩去。

    “不用了,冷晓已经在路上了,到了楼下,我就下去。”

    冷晓果然来的快,裴尔只洗完了一件衣服,她的电话就催来了,“你下来,我在楼下,他么两个大闹了一场,整个8栋都快被掀了,赵晴现在哭哭啼啼的要分手,还说要见你一面,就回东北,你快点啊!”

    裴尔一边穿鞋子,一边和她对话,“到底什么事闹的这么的啊,你等我,我穿鞋子……”慌忙之中,连鞋带都记错了。

    慕杨无奈的蹲□,帮她重记,在他看不见的上面,她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里失去生气,无波无痕如死水般沉默。

    “别慌慌忙忙的,晚上早点睡。”慕杨皱着眉,不放心她离开他过夜。

    裴尔急急的围好围巾,好快的转身走人,“我知道了,你别下来了,我和冷晓赶时间,见了你又要寒暄一下耽误时间了。”

    慕杨一直把她送到电梯门口,红色的数字一层层的上升,裴尔的眼睛一直望着,直到到达她的面前,她回头看他,像期待什么似地,柔柔的笑,慕杨只帮她围好围巾,“路上晕车让她开慢点。”就什么也没说了。

    裴尔眼睛暗了一下,笑着说,“我走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她一直在笑,那么天真,朝他摇摇手。

    *******

    冷晓红色的轿车停在楼下,车灯忽闪忽闪的,过了一会,一个人跑了过来,开门进了去,车缓缓驶离。

    所有的力气都在一霎那崩了,慕杨扶着玻璃窗倒了下去。疼痛的呼吸因为隐忍太久,他重重的喘了几口,急促的连带胸膛都起伏,然后牵动左下腹,一起跳动。

    “嗯呃……”呼吸都疼,滴血。

    手停留位置已经粘稠,滑滑的血液沾湿他的手心,慕杨虚弱靠着沙发打电话给邵林辉,不到十分钟,邵林辉领着卫风和医生进门,像是早就等候在旁的,来的迅速。

    拿着医药箱的年轻男人,是早上帮慕杨缝合的主治医生,进了客厅,他的病人正一个人歪歪斜斜的靠在沙发边,额前的黑发已被汗水湿透,碎发下的黑眸有些散乱,快要失去意识的架势。

    “让你留院治疗,你竟然陪她去吃西餐,不是和你开完笑,你的伤口很大,二次崩坏可能很大,万一急速大出血,120来迟来一秒,你就只剩下死,放血致死的!”

    张医师语速极快的训斥了他一顿,接着,与卫风合力扶着慕杨坐上沙发,动作麻利的剪开他的衣服,雪亮的灯光下,一个血色V字型伤口显露出来,创口边缘成锯齿状,刺入左腹四公分,身体崩了一个大口,因为走动了很长时间,上午包扎好的伤口又微微裂开,血已经浸染了衣料。为了不让裴尔起疑,所谓的洗澡也只是弄湿了头发,换了一身衣服,其他的,水碰都不能碰。

    这么重的伤,就算慕杨体质再好,加上医术极其杰出的医生也要一个月才能康复。他躺了一个下午,晚上就出门走动,能在她面前不动声色这么久,他的隐忍力真的无法想象。

    邵林辉和卫风都是面色死灰。

    慕杨靠着沙发半闭着眼睛,慢慢的呼吸,喘息力度不能大,会疼的眼睛都发黑。一条温热的血流顺着腹部往腰侧淌,慕杨皱着眉,艰难的睁开眼睛,拿撕烂的衣服堵住它的去路,淡灰色的沙发。

    不能留一点痕迹,让她发现。

    邵林辉眉毛纠结在一起,“你何必呢,告诉她你受伤,又不是发烧感冒糊弄糊弄就过去,这是大伤,没有一个月是康复不了的。”

    “她已经怀疑我了……”慕杨声音虚弱,低哑的像拉断的弦,断断续续的,“不能再让她起疑……好不容易……事情快结束,不想这个时候让她担惊受怕……”她那么单纯的看着他笑,叫他怎么忍心……

    “所以,你拿命和她赌?”

    “我心里有数,没事……”伤口虽然很重,慕杨心里还是有数的,不告诉她之前,他至少得确定自己是否安全。不过,他也够侥幸,赵晴无形中帮了他一个忙,否则,今晚,慕杨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在她面前装下去了。

    张医生简单的处理下伤口,眉头紧皱的发话,“等不及救护车了,我们先去医院!”

    邵林辉一丝也不敢怠慢,扶起慕杨靠在自己身上,往外走。

    *******

    下过雨后,这个夜晚更显得寒冷。

    邵林辉扶着慕杨歪歪斜斜的走出来,慕杨身上的温度滚烫,已经快没意识了,靠在他身上,头低着看不清脸孔,等到车前,卫风接手要扶他上车的瞬间,慕杨才有了自己的动作,双手撑在车门框上,头微仰,痛苦的急喘了一口气,好像耗尽全身力气,陡然,往后倒去。

    夜晚的风带着寒,簌簌的让人毛骨都发冷,红色轿车去而复返,停在黑暗的树荫下,车灯熄灭,里面一片黑暗,隐隐约约的两个人坐在前座,她们的视线对着的位置是公寓的大门,救护车呼啸着从她们眼前开过去,带着哗哗的刺耳的声音。

    冷晓的声音有丝颤抖,“慕杨……怎……怎么了……”

    一片寂静,裴尔没有说话。

    她的眼睛,沉寂着,无休无止的,了无波痕。车内微弱的月光里,小小的铝箔包装袋安静的躺在她手心里,依稀可辨上面几个字,用于大创口外伤,内服消炎,止血。

    慕杨丢进垃圾桶的东西,在她手里。
 
49、养伤之名

   
    “尔尔……”冷晓小声的叫她,被她一言不发弄得心跳加速,自己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从见到裴尔那一眼开始,她的脸色就很苍白。

    “先开车离开这,拐个弯再回来。”一上车,裴尔就这样说。

    冷晓不明所以,还以为她开玩笑,可她颤抖的音调似乎不是开玩笑,依她所言,转了个弯又回来停在树荫下,接着,就看到慕杨虚弱不堪的被扶着上了救护车。

    今晚是怎么了,先是赵晴和刘凯大打出手,闹分手,而后裴尔又亲眼见慕杨上医院,却一动不动?冷晓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可是,慕杨病的不轻,他那么强势的人,就那样毫无戒备的直直的往后倒,冷晓着实吃惊了一把,担心的挑着眉提议,“我们去医院吧,看看怎么回事?”

    “回桃花源。”裴尔眼神晦暗,一字一字的开口。

    *****

    8栋的小屋子里,赵晴和刘宇吵架而哭的红肿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担心的看着靠在床头一言不发的裴尔,冷晓也坐在床边看着她,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裴尔什么话也不说,只盯着桌子上的手机,眼睛里无波无痕,平静的让陪她的两个人觉得背脊都发寒。

    冷晓像是猜谜样的把事情理解个大概,并且告诉了赵晴。大约是慕杨有事瞒了裴尔,这件事似乎很严重,严重到慕杨宁可病倒也不告诉她,而裴尔却不知何种原因知道了真相,在双方都未摊牌前,恰好赶上赵晴这事,裴尔选择了将计就计,去而反复,将慕杨逮个正着。

    赵晴和冷晓心下疑惑,却也不追根问底,静静的陪着她。

    寂静的屋子里,手机突兀的响起。

    裴尔的眼睛里出现一丝亮光,一个小时过去了,慕杨终于打来了电话。

    “喂?”

    “到了吗?”慕杨的声音听不出好坏,低沉的带着磁性。

    “我早到了。你为什么才打电话给我,不像平时的你啊?”她的嘴角扯出笑,眼眶却瞬间红了。

    亲眼所见他倒下去,像机器人哗哗的倒下去,没有预兆,支离破碎,距离现在已经一个半小时了,如果她没猜错,他应该才清醒,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打电话吧。

    她等待着,等待着他用什么样的理由继续欺骗她。

    “……有点事,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们三个正在聊天,赵晴现在好多了,明天我就不回去了,要陪她出去散散心,两三天都不会回来。”瞧,谎言都是这么容易信手拈来的,裴尔笑着回答,眼神里显得很悲怆。

    “去哪?”慕杨的声音一紧。

    “去南河古镇,总之,陪她散散心吧。”我不在,更方便你养伤。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么?”裴尔的声音差点拖出哭腔,只不过用笑很快的遮掩过去。

    “你晚上好好睡觉,我就放心了,还有,每天打个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你的情况。”两三天,像是要分离很久的,那么不放心的语气。慕杨总是很关心她是否失眠,父亲未死的时候,在桃花源,她是经常失眠到天亮的。他回来后,说的最多的话的好像就是,乖乖睡觉,不要挑食…。。

    而他自己呢?

    睡觉的时候裴尔总是会看到他微微皱眉的样子,像是噩梦缠身。胃也越来越不好,以前只是敏感不适应,现在却是沾点酒就疼。

    这四年,你做了什么,变化这么大,以至于受了伤都要瞒着我?

    挂完电话,裴尔脸上的笑全部消失,眼眶红了一片,冷晓和赵晴从没见过这么冷酷又绝望的裴尔。

    “我没事,我要好好整(www。fsktxt。com)理事情的前因后果。赵晴,你和刘凯要好好的,我陪不了你了,今晚,我要冷静思考一下。”

    赵晴和冷晓走出房间,小屋里,就只剩床头微弱的灯陪着她。

    *****

    裴尔的心一直在抖。

    慕杨骗她骗的好惨。

    衣服上的血迹,垃圾桶里的止血药,还有被狼狈的扶出来昏倒的场面,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受了重伤,他居然还在她面前装的那么若无其事,陪她吃西餐,打的回家,脸色苍白让人疑惑却告诉她是因为胃疼……

    慕杨啊慕杨……你怎么让她这么迷惑呢?

    四年前,那么相爱,牵着手走在一起的时候让她那么的相信,这双手将会牵自己一辈子的……怎么也不会料到会突然的,毫无预兆的分手,而分手的理由又是如此的脆弱。

    慕家举家搬离仅仅是因为在酒厂差点丧命吗?爷爷军人出身,不可能这么不经事的。

    这四年里又发生了什么,让他回心转意的要求复合,态度坚决而不容置疑呢?

    今天的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瞒着她?

    所有的问号都按时间先后顺序组成一连串的画面,疑惑像是心底的一条小蛇,啃食她的心脏。裴尔不会找任何人解疑答惑,因为从邵林辉扶他出来的那刻,她坚信,身边所有的人都欺骗了她,何止慕杨一个呢!

    她上网查慕承的资料,想知道他四年里发生了什么,这是最直接的方式。屏幕里的显示无非公司重组,股价的更动和一个又一个投标案例的成功,都是事业性新闻,对她而言没有任何价值。

    慕子华,慕承前总裁,很低调,消息很少。而慕杨的低调比他父亲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查慕尚云,无信息,由于相关法律不公开。

    爷爷的地位的确有这样“待遇”。如今的社会,一个普普通通的官二代都能这样,何况军人出身的慕老爷子呢。

    裴尔一无所获,中国是查不了的。

    QQ上卢菲菲的头像亮着。

    她敲了过去。“帮我一个忙,查查慕承管理层私人资料。”

    卢菲菲是她初中的女友,一直联系至今,高中就去了美国。见到裴尔找她,很高兴的。

    “哦,好的。”

    卢菲菲很久都没有回应,灯亮起,居然发来一连串的省略号。

    卢菲菲:……

    尔尔:?

    接着发来一张血图。

    车祸现场,玻璃碎裂,血肉模糊,似曾相识的场景,裴尔浑身一麻,仔细的看了一遍,顿时通体冰冷。

    照片底下一排繁体字:慕承总裁慕子华与妻车祸齐身亡。

    裴尔捂住嘴,屏幕忽闪忽闪,滴滴声几乎撕裂耳膜。

    “慕杨爸妈四年前就死了??四年前就死了??!!!!!!!”卢菲菲疯狂的刷屏。

    原来,搬家是为了回去办丧礼……爷爷从没说过离开的原因。

    慕杨也没说过,不仅如此,到今天,也没说过他们死了。

    “下个月我们先回南市,然后,飞北京见爷爷,还有我父母……”

    见什么?

    见墓碑么?

    卢菲菲又陆陆续续发来一些东西。

    “夫妻死亡,疑被暗杀,其子也被下了高额悬赏令去其命,全家卷入黑社会报复之中,追根灭底。”

    2月23号下午,慕子华夫妇身亡;

    2月23号晚间,慕杨在酒厂差点丧命。

    2月24号凌晨三点,他们分手。

    2月24号清晨,慕家举家搬离。

    中间四年空白,再次出现时,裴尔听到真实的枪声。

    接着,今晚的重伤。

    ……裴尔迷惑的全部解开了。

    “他瞒我这么久,这么久……”

    冷晓和赵琴站在门外一直没离开,看着她哭哭笑笑的捂着胸口瘫倒在床上,屏幕反复的亮光里,她眼睛里反射着比那更慑人的晶亮。

    是泪水。

    “尔尔。”她们推门而入。

    裴尔从没在她们面前哭过,现在她哽咽。

    “他要带我见父母,没想到只能见墓碑!我以为爸爸自杀死了,我至少还可以喊慕叔一声爸爸,我至少是有爸爸可喊的,没想到他比爸爸走的更早,更惨,我没有爸爸可喊了!”

    “怎么了么,尔尔。”赵琴也哭,从没见她这么伤心欲绝。

    “瞒我这么久,这么久……”

    *****

    医院的夜晚,就是所谓的空和虚集中潜藏的地方。

    慕杨实际上很累,却睡不好,眉头紧皱,伤口疼。

    这样熟悉的疼痛难忍就如多少个失去父母的夜晚一样,睡不着,明明知道杀死他们的人长得什么样子,却无能无力,他拼命的强大自己,直到可以掐死对方并且静静蛰伏着等待时机,却又碰到裴尔,那个他以为过的很好,至少会很正常的女孩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孤独一人,于是,疼痛又持续。

    张医师走进来,例行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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