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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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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加上极度的颠簸,刚开始兴致很高的那些人几乎立即被打垮了,呕吐,中暑,脱水,病号一个接一个的出现,阿宁的脸也越来越黑。在所谓的探险和地质勘探活动中,沙漠戈壁中的活动其实和丛林或者海洋探险是完全不同的,海洋和丛林中都有着大量的可利用资源,也就是说,只要你有生存的技能,在这两个地方你可以存活很长的时间,但是沙漠戈壁就完全相反,在这里,有的只有沙子,纵使你有三头六臂,你也无法靠自己在沙漠中寻找到任何一点可以延续生命的东西,这就是几乎所有的戈壁沙漠都被称呼“死亡之地”的原因。而阿宁他们都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经验不足,此时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我也给太阳晒的发昏,看着外面滚滚的黄尘,已经萌生了退意,但是昨天定主卓玛给我和闷油瓶的口信,让我逼迫自己下定了决心。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又感觉一股无法言明的压力。
它就在你们当中。
它是谁呢?
在文锦的笔记中,好多次提到了自己这二十年来一直在逃避“它”的寻找,这个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而让我在意的是,为什么要用“它”而不是“他/她”?难道这个在我们当中的它,不是人?真是让人感觉不舒服的推测。
刚进入无人区的路线,我们是顺着一条枯竭的河道走,柴达木盆地原来是河流聚集的地方,大部分的河流都发源于唐古拉和昆仑的雪峰,但是近十年来气候变化,很多大河都转入地下,更不要说小河道,我们在河床的底部开过,发现到处都是半人高的槁草,这里估计有两三年没有水通过了,再过几年,这条河道也将会消失。
等三天后到达河道的尽头,戈壁就会变成沙漠,不过柴达木盆地中的沙漠并不大,它们犹如一个一个的斑点,点缀在盆地的中心,一般的牧民不会进入沙漠,因为里面住着魔鬼,而且没有牛羊吃的牧草,定主卓玛说绕过那片沙漠,就是当年他和文锦的队伍分开的盐山山口,那里有一大片奇怪的石头,犹如一个巨大的城门,所以很容易找到。再往里,就是沙漠,海子,盐沼交汇的地方,这些东西互相吞食,地貌一天一变,最有经验的向导也不敢进去。
不过阿宁他们带着gps,这点他们倒是不担心,虽然扎西一直在提醒他们,机器,是会坏掉的。特别是在昼夜温差50多度的戈壁上。
顺着河道开了两天后,起了大风,如果是在沙漠中,这风绝对是杀人的信风,幸好在戈壁上,它只能扬起一大团黄沙,我们车与车之间的距离不得不拉大一百米以上,能见度几乎为零,车速也满到了最低标准,又顶着风开了半天后,车和驾驶同时就到达了极限,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无线电也无法联络,已经无法再开下去了。
高加索人并不死心,然而到了之后我们根本无法知道车子是不是在动,或者往哪里动,他只好停了下来,转了方向侧面迎风防止沙尘进入发动机,等待大风过去。
车被风吹的几乎在晃动,车窗被沙子打的哗啦啦作响,而我们又不知道其他车的情况,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恐惧,我看着窗外,那是涌动的黑色,你能够知道外面是浓烈的沙尘,而不是天黑了,但是毫无办法。
在车里等了十几分钟后,风突然又大了起来,我感觉整个车子震动了起来,似乎就要飞起来一样。
高加索人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看向我说:“你以前碰到过这种事情没有?”
我安慰高加索人,说放心,路虎的重量绝对能保护我们,可是才刚说完,突然“咣当”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路虎上,我们的车整个震了一下,警报器都给撞响了。
我以为有后面的车看不到路撞到我们了,忙把眼睛贴到窗户上,高加索人也凑过来看。
外面的黑色比刚才更加的浓郁,但是因为沙尘是固体,所以刮过东西的时候会留下一个轮廓,如果有车,也可能能看到车的大灯。
然后却外面看不到任何车的灯光,我正在奇怪,高加索人却突然怪叫了起来,抓住我往后看,我转过头,就看到我们的另一面的车窗外的沙尘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出一个奇怪的影子。
车窗外的黑色影子模糊不清,但是显然贴的车窗很近,勉强看去,似乎是一个人影,但是这样的狂风下,怎么会有人走在外面,这不是寻死吗?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惊讶,那影子就移动了,他似乎在摸索着车窗,想找打开的办法,但是陆虎的密封性极好,他摸了半天没有找到缝隙,接着,我们就看到一张脸贴到了车窗上。车里的灯光照亮了他的风镜。
我一下就发现,那是阿宁他们配备的那种风镜,当即松了口气,心说这王八蛋是谁,这么大的风他下车干什么?难道刚才撞我们的是他的车。
窗外的人也看到了车里的我们,开始敲车窗,指着车门,好像是急着要我们下去,我看了看外面的,心说老子才不干呢!
还没想完,突然另一边的车窗上也出现了一个带着风镜的人的影,那个人打着灯,也在敲车窗,两边都敲的和很急促。
我感觉到不妙,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也许他们是想叫我们下去帮忙,于是也找出斗篷和风镜带起来,高加索人拿出两只矿灯,拧亮了递给我。
我们两个深吸了口气,就用力的打开车门,一瞬间一团沙尘就涌了进来,我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还给一头又吹回了车里,第二次猫着头才钻了出去,给外面的扶住拖了出来,而另一边下车的高加索人直接就给刮倒在地,他的叫骂声一下给吹到十几米外,四周全是鼓动耳膜的风声和风中灰尘摩擦的声音,这声音听来不是很响,却盖过之外所有的其他声音,包括我们的呼吸声。
脚一落到外面的戈壁上,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地面的位置怎么抬高了?用力躬着身子以防给风吹倒,我用矿灯照向自己的车,这一看我就傻眼了,**,车的轮子一半已经不见了,车身斜成30度,到脚蹬的部分已经没到了河床下沙子里,而且车还在缓慢的往下陷,这里好像是一个流沙床。难怪车子怎么开都开不动了。
没有车子,我们就完蛋了,我一下慌了,忙上去抬车,但是发现一踩入车子的边缘,就有一股力量拽着我的脚往下带,好像水中的旋涡一样,我赶紧跳着退开去,这时候一边刚才敲我们窗的人就拉住我,艰难的给我做手势,说车子没办法了,我们离开这里,不然也会陷下去。
他包的严严实实的,嘴巴裹在斗篷里,我知道他同时也在说话,但是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手势表达的东西是事实,于是我点了点头,用手势问他去哪里?他指了指我们的后车盖,让我拿好东西,然后做了个两手一齐向前的动作。
这是潜水的手语,意思是搜索,看样子在车里的很多人如果不下车,肯定还不知道车已经开进了流沙床,我们必须一路过去通知他们,不然这些路虎会变成他们价值100多万的铁棺材。
我朝那个人点了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就打开车后盖取出了自己的装备,几乎是弓着身子,驼背一样的完成这简单的事情。此时,其实我的耳朵已经被轰嘛了,四周好像没了声音,一片的寂静,这有点看默片的感觉,一部立体的默片。
关上车盖的时候,我就看到我们的车后盖已经凹陷了下去,好像给什么庞然大物擦了一下一样,我想起了车里的震动,就用矿灯朝四周照了照,然而什么都不看不到,只有高加索人催促我快走的影子。
我收敛心神,心说也许是刮过来的石头砸的,就跟着那几个影子蜷缩着往后面走去。
走了八十几米,我感觉中的八十几米,我们就看到下一辆车的车灯,这辆车已经翘起了车头,我们上去,跳到车头上,发现里面的人已经跑了出来,我们在车后十几米的地方找到了他们,有一个人风镜掉了,满眼全是沙,疼的大叫,我们围成风墙,用毛巾把他的眼睛包起来。
我们扶着他起来,继续往前,很快又叫出了一辆车,车里三个sb正在打牌,我们在车顶上跳了半天他们都没反应,最后我用石头砸裂了他们的玻璃,此时半辆车已经在河床下面了。
把他们拖出来后,风已经大到连地上的石头都给挂了起来,子弹一样的硬块不时的从我们眼前掠过去,给打中一下就完蛋了。有一个人风镜给一快飞石打了一下,鼻梁上全是血,有人做手势说不行了,再走有危险,我们只好暂时停止搜索,伏下来躲避这一阵石头。
几个人都从装备中拿出里有坚硬的东西,我们都翻了出来,我拿出一只不锈钢的饭盒挡在脸上,高加索人拿出了他的圣经,但是还没摆好位置,风就卷开了书页,一下子所有的纸都碎成了纸絮卷的没影了,他手里只剩下一片黑色的封面残片。
我对他大笑,扯起嗓子大喊:“你这本肯定是盗版的!”还没说完,一块石头就打在了我的饭盒上,火星四溅,饭盒本来就吃着风的力道,一下我就抓不住给刮了出去,打着转儿给挂了出去,一下子消失的没影了。
我吓了个半死,这要是打到脑袋上,那就是血花四溅了,只能报紧头部,用力贴近地面。
这个时候,突然就是四周一亮,一道灼热闪光的东西就从我们的一边飞了过去,我们都给吓了一大跳,我新说**,什么东西这么快,脑子里瞬间想起了一部电影,ufo?难道戈壁深处真的有飞碟?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前面又是三道闪光闪起,朝我们飞速过来,又是在我们身边一掠而过。
这一次,闪光掠过之后,在满口的沙尘中,我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虽然味道稍纵即逝,但是我还是捕捉到了信息:那是镁高温燃烧的气味。
ufo是使用镁做燃料的?这怎么可能,那什么东西会有这种味道,我一向,心里立即知道了闪光是什么东西——那是给裹进风里的信号弹。
我不禁大怒,心说是哪个王八蛋,是哪只猪在这中天气下,在上风口放信号弹,怕风吹不死我们想烧死我们吗?时速160公里以上千度高温火球,打中了恐怕会立毙。
但是转念一想,就知道不对了,这批人都训练有数,怎么可能会乱来,在探险中,发射信号弹是一种只有在紧急的时候才会使用的通讯方式,因为他的传播范围太广,弹药消耗大,一般只有在遇到巨大的危险,或者通讯对象过于远的时候才会使用,现在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他们竟然也使用了信号弹,那应该是前面出了什么状况。
我看一眼四周的人,他们都和我有一样的想法,我就做了个手势,让三个没受伤的人站了起来,我们要往那里去看看。如果他们需要帮忙,或者有人受伤,不至于没有帮手。
这不是一项说做就做,或者是个人英雄主义的差事,我刚站起来就被一块石头打中肩膀,我们都把包背到前面当成盾牌,调整了指北针,往信号弹飞来的方向走去。同时提防这还有信号弹突然出现。
走了一段时间后,我们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有没有走歪掉,不过在一百多米开外,我们看到了三辆围在一起的车,但是车的中心并没有人,已经离开了。我们在车子的周围搜索,也没有发现人,但是车里的的装备没有给拿走。
车子正在下陷,我们打开了车子的后盖,心说至少应该把东西抢救出来,就在刚想爬入车子里的时候,又有信号弹闪了起来,在我们很远的地方掠了过去,这一闪,我们发现发射信号弹的地方变成了在我们的左边,离我们并不是很远。看样子我们的方向确实歪了。或者是发射的人自己在移动。
我们背起装备,虽然非常的累,这样一来风却吹不太动我们了,我们得以稳定了步伐,向信号弹发射的地方走区,走着,我们忽然就惊讶的看到,前方的滚滚沙尘中,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的轮廓。
狂风中,我们躬着身子,互相搀扶着透过沙雾,看着那巨大的轮廓,都十分的意外,一下子也忘了是否应该继续前进。
边上的高加索人打着手势,问我那是什么东西。这个家伙有一个惯性思维,就是他现在在中国,那么我是中国人,在中国碰上什么东西都应该问我。
我摇头让他别傻,我心里也没有底。
平常来讲,毫无疑问,在我们前面的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如果不是一只中年发福的奥特曼,那应该就是一座巨大的山岩,这是谁都能马上想到的,但是我们来这里的路上是一马平川,并没有看到有这么高大的山岩。
这山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我们集体失神了,都没看到?我心里说,又知道不可能,首先最重要的是我们一路过来都在寻找这种山岩,因为我们需要阴凉的地方休息,这种山岩的背阴面是任何探险队必选的休息地。而平时的戈壁上,这样的孤立的山岩并不多,所以如果有我们肯定会注意。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这么大的山岩,是一个避风的好场所,那些发信号弹,也许是通知我们找到了避风的地方。
我开始带头往山岩跑去,很快我就明显的感觉到,越靠近岩石,风就越下,力气也就越用的上,跑到一半的路程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前面有五六盏矿灯的灯光在闪烁。
我欣喜若狂,向灯光狂奔,迎着狂风,一脚深一脚浅的冲了过去,然而跑了很久,那灯光似乎一点也没有朝我靠近,***竟然有这么远,我心里想着,一边已经精疲力竭,慢了下来,招呼边上的人等等,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
可我回头一看,不由傻了眼,我身边哪里还有人,前后左右只有滚动的狂沙,和无尽的黑暗。
这里的风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霸道,风打着卷儿在四周甩,前面肯定是有挡风的东西没错儿,可是刚才跟着我那两家伙哪儿去了,我走的也不快啊,这样也能掉队,他娘的是不是给飞石砸中了?摔在后面了。
我举高矿灯往四周照,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影子,不由有点后悔,刚才注意力太集中了,我没有太过注意四周的情况,不过,在这样狂风中行进,其实四周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情况可以注意,风声响的人都听不到,而所有的精力都必须放在眼前的目的地和身体的平衡上。
一下子落单,我还是在一瞬间感觉到一种恐惧,不过我很快就将恐惧驱散了,我休息了一下喘了几口气,就开始继续往前走,此时我不能后退去找他们,我已经失去了方向的感觉,如果往回走不知道会走到哪里,最好的办法就是往前。
我甩掉了一包装备,这东西实在是太重了,老外的探险装备和个性化,有一次我还看到有人带着他老婆的盾牌一样大的像框和电话本一样资料书,我懒的给他们背了,自己轻装就往灯光的地方跑去。
可是,无路我怎么跑,那灯光却还是遥不可及,好像一点也没有靠近一样,我喘的厉害,心里想放弃,但是又甘心。跑着跑着,前方的灯光就迷离了起来。
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觉,扑倒在地上的时候,忽然间,就有人一下子把我架住了,我已经没有体力了,给他们一拉就跪倒在地上。抬头去看,透过风镜,我认出了这两个人的眼睛,一个是闷油瓶,一个是黑眼镜,他的风镜也是黑色的,这两个人急急将我拉起来,就将我拖向另外一个方向。
我挣脱他们,指着前方,想告诉他们那里有避风的地方。
然而我再一看,却呆住了,什么都没有看到,前方的灯光竟然消失了,那里是一片的黑暗。连那个巨大的轮廓也不见了。
闷油瓶和黑眼镜没有理会我,一路拖着我,这时候我就看到黑眼睛的手里拿着信号枪。两个人的力气极大,我近180斤的体重给他们提的飞快。很快我也清醒了过来,开始用脚蹬地,表示我可以自己跑。
他们放开了我,我一下就后悔了,这两个人跑的太快,跟着他们简直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我咬牙狂奔,一路跟着,足跑了二十分钟,眼睛里最后只剩下前面跑的两个影子。恍惚中我知道我们已经冲上河岸,绕过了一团土丘,接着前面两个黑影就不见了。
我大骂了一声等等我,脚下就突然一绊,摔了好几个跟头,一下滚到了什么斜坡下,我挣扎的爬起来吐出嘴巴里的泥,向四周一看,斜坡下竟然是一道深沟,里面全是人,都缩在沟里躲避狂风。看到我摔下来,都抬起头看着我。
我们缩在沟的底部,沙尘从我们头上卷过去,戈壁滩并不总是平坦的,特别是在曾经有河流淌过的地方,河道的两边有很多潮汛时候冲出来的支渠,这些戈壁上的伤疤不会很深,但是也有两三米,已经足够我们避风了。
我已经精疲力竭,几个人过来,将我扯到了沟渠的底部,原来在沟渠的底部的一侧有一处很大的凹陷,好像是一棵巨大的胡杨树给刮倒后的根部断裂形成的坑被水冲刷后形成的,胡杨的树干已经埋在沟渠的底部,只能看到一小部分,他们都缩在这个凹陷里面,里面点着无烟炉取暖,一点风也没有。
我给人拖了进去,凹陷很浅,也不高,里面已经很局促了,他们给我让开了一个位置,一边有一个人递给我水,这里是风的死角,已经可以说话,可是我的耳朵还没有适应,一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喝了几口水后,我感觉好多了,拿掉了自己的风镜,就感慨他娘的,中国有这么多的好地方,为什么偏偏我要来这里?
不过,这样的风在柴达木应该不算罕见,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风,我早年看过关于柴达木盆地地质勘探的纪录片,当时勘探队在搭帐篷的时候来了信风,结果人就给风筝一样给吹了起来,物质一瞬间全给吹出去十几里外。只不过我感觉到奇怪的是,定主卓玛为什么没有警告我们。戈壁上的风信是很明显的,不要说老人,只要是在这里生活上一段时间都能摸到规律。
同样,不知道这风什么时候才能刮完,经常听戈壁上的人说,这种地方一年只刮两次风,每一次刮半年,一旦刮起来就没完没了。要是长时间不停,我们就完蛋了。
闷油瓶子和那个黑眼镜很快又出去了,肯定又是去找其他的人,这里的人显然都受到了惊吓,没有几个人说话,都蜷缩在一起,我心里感觉好笑,心说还以为这些人都像印地安那琼斯一样,原来也是这样的不济,不过我随即就发现自己的脚不停的在抖,也根本没法站起来。
递给我水的人问我没事情吧?身上有没有地方挫伤?我摇头说我没事。
说实在的,在长白山冒着暴风雪的经历我还记忆犹新,现在比起那时候,已经算是舒服了,至少我们可以躲着,也不用担心冻死。
倒了一点水给自己洗脸,眼睛给风镜勒的生疼,这个时候也逐渐舒缓了。
放松了之后,我才得已观察这坑里的人,我没有看到阿宁。定主卓玛,扎西和他的媳妇三个人,在凹陷的最里面,乌老四也在,人数不多,看来大部分的人还在外面,没有看到高加索人。
这只队伍的人数太多了,我心想,阿宁他们肯定还在外面寻找,这么多的人,纵使闷油瓶他们三头六臂,也照顾不过来了,幸好不是在沙漠中,不然,恐怕我们这些人都死定了。
三个小时后,风才有点减缓,闷油瓶他们刚开始偶而还能带几个人回来,后来他们的体力也吃不消了,也就不在出去,我们全部缩在了里面,昏昏沉沉的,一直等到天色真真的黑下来,那是真的漆黑一片了。外面的风声好比恶鬼在叫,一开始还让人烦躁,到后来就直感觉想睡觉。
我早就做好了过夜的准备,也就没有什么惊讶的,很多人其实早就睡着了,有人冒着风出去,翻出了在外面堆着的很多行李里的食物,我们分了草草的吃了一点,我就靠着黄沙上睡着了。
也没有睡多久,醒来的时候风已经小了很多,这是个好迹象,我看到大部分人都睡觉了,扎西坐在凹陷的口子上,似乎在守夜,这里并不安稳,在我们头顶上的不是石头,是干裂的泥土和沙石,所以不时的有沙子从上面掉下来,我睡着的时候吃了满口的沙子,感觉很不舒服,一边呸出来,一边就走到扎西身边去。
我并不想找扎西去说话,扎西是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或者说他对我们有着戒备,而我也不是那种能用热脸去贴冷的人,所以他的态度我并不在乎,我走到他的身边,只是想吸几口新鲜的空气。换个地方睡觉。
不过我走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声音,然后看到外面有矿灯的光线,似乎有人在外面。
我心中奇怪,问扎西怎么了?扎西递给我一只土烟,说阿宁回来了,风小了,他们叫了人出去找其它人去了,随便看看车子怎么样了。
我想到陷在沙子里的车子,心里也有一些担心,这么大的风沙,不知道这些车子挖出来还能不能开,而且我比较担心高加索人,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于是带上了风镜,批上斗篷也走了出去,想去问问情况。
一走到外面,我心里就松了口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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