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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子测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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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被关掉了。
全班人都呆住了,几十双眼睛在居骁和祝星晨身上来回看。
几秒之后爆发出嘈杂的议论声。
胡倩倩和曲橙也呆住了,却不敢回头看祝星晨,只瞠目结舌地望着讲台上的居骁。
祝星晨站在座位上,和居骁对视了一眼,这是他们那天晚上以来,第一次有目光接触。
祝星晨看了他几秒钟,注意到居骁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忽然祝星晨就笑了,说:“你下来。”
居骁站着没动。
祝星晨在众人注目中走上讲台,又说了一遍:“你下去。”
居骁摇头,说:“我来解释。”
祝星晨微微倾身,凑在居骁耳边说:“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底下人只见祝星晨在居骁旁边小声说了句话,居骁便退到一边,心里更相信刚刚看到的内容。
祝星晨站在讲台上,扫视了一圈,全班的表情有好奇的、震惊的、兴奋的,甚至还有厌恶的。祝星晨的目光在余浩然身上停了停,余浩然抱着臂,靠在椅背上,神情很轻松。
祝星晨开口:“刚刚你们看到的,是两个月前发生过的真事。”
底下人鼓噪起来,祝星晨顿了顿,接着说:“在居骁和蒋老师帮助我之前,我经常在这个自行车棚被一帮人欺负。我相信不少人知道,都看在眼里、心里有数,只不过可能人人都觉得事不关己。没事,并不是任何局外人的错。”
有些人听了这些话,已经低下了头,不敢再议论什么。曲橙与胡倩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羞愧和后悔。
“视频上我向居骁同学‘告白’这一幕,是在这学期期中考试之后,当时他们已经在居骁和蒋老师的举证和安排下,被调出了我们班。”班上渐渐安静下来,祝星晨接着说,“但他们手上仍有我的把柄,借此来威胁我,让向居骁同学告白——这样可以让他马上讨厌我,不再帮我。算是一种报复吧。”
祝星晨深吸一口气,说出下面的话:“只不过,如你们所见,居骁比他们想得更聪明,更善良,也更勇敢。看到他们放在自行车棚的录像机,马上就看穿了……所以他当时说了好。”
祝星晨偏偏头,望向站在门边的居骁:“所以,我们只是……朋友。这件事蒋老师也知道。居骁只是一直在帮我。这两个月以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挚的友情,也成长了很多。我非常……感谢他。”
祝星晨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身子转了个方向,正对着居骁,说:“我一直没有正式和你道过谢,今天这个机会也挺难得的。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朋友,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居骁。”
不知道是谁带头,有人鼓起掌来,不少人对着居骁露出了钦佩的表情。掌声响起一片,看着祝星晨的笑容,胡倩倩却突然掉下眼泪来。
居骁的表情非常古怪,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最终只是摇摇头,哑声说:“不用。”
莫名其妙的掌声停下了,祝星晨却没下台,忽然牢牢盯住底下的一个人:“不过,我现在想问的是,余浩然,你怎么会有这段录像呢?”
大家又纷纷目瞪口呆地转头去看余浩然,胡倩倩惊得连眼泪都停了。
余浩然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录像不是我放的。”
祝星晨低头一笑:“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确实没办法证明录像是你放的,就像我也没办法证明你有多嫉妒居骁,不过——你自己心里清楚。”
余浩然脸色铁青,骂了句:“你跟居骁两个人搞同性恋,已经够恶心了,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祝星晨一步一步从台上走下来,随口说:“谁知道呢?嫉妒他比你成绩好?嫉妒他人缘比你强?嫉妒他篮球比你打得在行?”
祝星晨走回自己座位,把桌面上的东西往书包里一塞,书包甩到肩上,又说:“今天心情不太好。我先回家了。”径直往门外走。
经过居骁的时候,居骁情不自禁伸手抓住他手腕。
祝星晨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居骁的手,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居骁,你帮我拿一下还没发的寒假作业好不好?”
祝星晨亲昵地对居骁眨眨眼,又补充了一句:“谢谢你,我的好朋友。”
祝星晨一出教室,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
他疲惫地揉揉脸,忍耐了半天的情绪潮水一样涌来,将他整个人淹没。
祝星晨慢慢下了一层楼,累得在一级台阶上坐了半天,才打起精神往外走。
今天返校日,门卫管得不是太严,祝星晨打了声招呼就骑车出去了。
他没往回家的方向骑,反而往市中心去。
居骁送他的衣服,帮他赢来的小猪钥匙扣,他偷偷藏起的千纸鹤,都已经收起来,放进了柜子的最深处。
现在他要去俱乐部把卡退掉,再把自己放在那的衣服和浴巾拿回来。
今天值班的前台还是上次帮祝星晨办卡的小帅哥,祝星晨走过去说想销卡,那小帅哥吓了一跳,说:“那我要跟老板说一声。”
祝星晨皱皱眉,说:“那算了,我不销卡了。你别跟孟老板说。”
祝星晨第一次一个人来这里,心知以后再也不会来了,一步步走得很慢,回想着居骁带他在这里做过的训练、练过的拳,转了一圈下来,才走进更衣室。
今天是工作日,人不是很多,祝星晨进去的时候,更衣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祝星晨找到居骁的储物柜,打开来,看见自己的两件运动服和居骁的几件衣服叠在一起,心里又酸又胀,拿了出来。
正当他往书包里塞衣服的时候,一股大力把他脖子勒住了。
紧接着,一块湿漉漉的毛巾捂到了他口鼻上。
祝星晨闻到鼻端刺鼻的气味,忙屏住呼吸,拼命挣扎起来。
身后那人力气很大,把他紧紧箍住,顶到墙上,祝星晨呜咽着试图叫出声,反手去抓那人,只不过身上力气越来越小,头越来越晕,终于昏了过去。
第三十九章 绑架
已经晚上九点了,祝星晨还没回家,手机也一直没人接。
祝月玥知道今天是返校拿成绩的日子,只不过她这段时间办了休学,没去考试,更不用说去领什么寒假作业。但祝星晨一向按时回家,之前跟同学去温泉度假,还特意发微信跟她说了一声,回头给她带了几个温泉里煮的黑鸡蛋回来。
赵筱茜好像不怎么在意,等不来祝星晨,就自己把晚饭吃了,剩饭剩菜摆在餐桌上。
祝月玥盯着手机上蒋昭竹的电话号码,但她犹豫要不要打。
祝星晨从温泉回来以后,虽然祝月玥周末只在家里碰到他两三次,但能看出他情绪不是很好,明明去之前还很期待的样子。
祝月玥皱皱眉,盘算着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蒋昭竹,不过如果被祝星晨知道了,搞不好他会以为自己很在意他。
祝月玥终于下定决心,正要拨出去,门铃忽然响了。
祝月玥吓了一跳,做贼一样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出去开门。
她以为是祝星晨没带钥匙,开了门正要骂他,却发现站在门口的,是另一个少年。
居骁对她点点头:“你好,我给祝星晨送书。他没接我电话。”
祝月玥一愣:“他……他不在家啊。他也没接你电话?”
“他还没回来?”
祝月玥说:“是啊。而且不接电话。”
居骁皱眉说:“他早上十点多就从学校出去了。作业都没拿齐。”
祝月玥这才有点慌,说:“你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也没看到他……”
居骁说:“可以让我先进门吗?”
祝月玥回过神来,让了让:“请进。”
两人又轮流打了一遍祝星晨电话,都没人接。
祝月玥着急起来,冲上二楼去喊赵筱茜,赵筱茜听说儿子不见了,慌里慌张跑下来,给祝成发打电话。
居骁给蒋昭竹打了电话,转头对祝月玥和赵筱茜说:“蒋老师去帮我们报警了。我们先去警局。”
祝星晨头痛欲裂,耳鸣欲呕。他迷迷糊糊醒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过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反绑在椅子上,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尤其是脸上,他微微牵动了嘴边的肌肉,就感觉脸颊上有干掉的血痂。
祝星晨眨眨眼,视线还有点模糊,但能看到对面坐了个人。
“醒了?”
祝星晨张张嘴,艰难地发出沙哑的声音:“……李梓?”
李梓站起来,绕着祝星晨转了一圈,问:“感觉怎么样?”
祝星晨双手被绕到椅背后面困住,双脚也绑着尼龙绳,勒得生疼。
“你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应该在‘里面’吗?”李梓又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支烟。
祝星晨不说话了。
“可惜了,我一没吸毒,二没参与‘轮流发生性`关系’,警察叔叔们好好地放我出来了。”李梓冷笑一声,“看到我很失望吧?”
祝星晨望着他,说:“你要钱?”
李梓缓缓吐了口烟,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之前就说过咱们不缺钱。”
“……‘缺的是乐子’。”祝星晨想起来了,慢慢重复欧阳志曾经说过的话。
李梓挑挑眉:“对。”
李梓倾身向前,伸手拧了一把祝星晨的脸,祝星晨躲避不及,被他拧了个正着。李梓的手指似乎碰到了他脸上的伤口,结了的血痂被弄破,几滴血顺着祝星晨的下巴流下来,滴到他的前襟上。
李梓收回手,搓了搓手指上的血渍,随意在祝星晨衣服上擦了擦,说:“破相了啊。”
李梓掏出手机,调出前置摄像头,放到祝星晨跟前,说:“你看看。不知道这个样子,还有没有男人喜欢你。”
手机屏幕上,祝星晨看到自己左脸上全是血,没有很深的伤口,但是似乎被人用力打过耳光,血渍下又红又肿,尽是破皮。
祝星晨没太在自己的脸上停留太久目光,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两点二十。
他出校门的时候,是十点多,到俱乐部时是十一点。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等有人意识到他失踪,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祝星晨盯着李梓,问:“你想要什么?”
“不要什么。图个乐。”
李梓似乎真的无所谓,拿着手机对着祝星晨拍了好几张照片,自顾自笑起来。
祝星晨别开脸,不去看他。
他一直在暗暗观察这个房间。这间房看着不怎么新,四处都落了灰,李梓坐的皮沙发有着暗沉沉的色调,样式也很老旧。墙面刷了普通的白灰,有几处墙皮都皲裂了,顺着往上看,天花板上是长期浸水留下的灰色水渍和鼓泡。
窗外焊着铁栏杆,看出去是低矮的筒子楼,似乎是个很老的小区,祝星晨认不出来是哪。
李梓把他晾在一边,抽了几支烟。
直到祝星晨觉得由于肾上腺素的分泌,不仅心跳不太正常,身体也谈不上舒适——“我想去卫生间。”
李梓看他一眼:“憋着。”
祝星晨冷冷地看着他:“憋不住。”
李梓弯起一边嘴角,邪邪地笑了:“那就拉裤子呗。”
祝星晨皱眉,但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我不嫌脏,你也不嫌臭么?”
李梓若有所思:“那倒也是。”
但他左看右看,欣赏够了祝星晨憋得通红的脸,才走上前,解开祝星晨身后的绳子。
祝星晨刚活动了一下手腕,就被李梓掐着胳膊拎起来。
他脚上的绳子还没解,被李梓扯得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
李梓绕到他身后,仍将他双手反剪着,拿膝盖顶了顶他:“往那去。”
祝星晨艰难地半走半蹦,挪到卫生间。卫生间里没有马桶,只有蹲坑,旁边一台发黄的老式滚筒洗衣机上伸出一根水管放进蹲坑里。
李梓没有完全放开他,只放了他一只左手出来,指着地上的蹲坑说:“尿吧。”
祝星晨解开拉链,李梓抓着他又在背后看着,祝星晨不由有些紧张。
李梓嗤笑一声,摸了一把祝星晨的屁股:“我对你这号白莲花没兴趣。”
祝星晨咬咬牙,解决完生理问题,又被李梓拖回椅子上,反手捆好。
不过祝星晨稍稍感觉了一下,李梓捆他捆得很用力,但绑绳子的手法和之前不一样,虽然更紧了,但绑法没那么复杂。
祝星晨暗暗低头思索——这件事不是李梓一个人干的,至少之前捆他的另有其人。
祝星晨主动跟李梓搭话:“欧阳也出来了吗?”
李梓本来坐在对面玩手机,听了这话,猛地抬头,脸上带着明显的恨意:“你他妈还有脸问?”
祝星晨眯着眼看了他许久,突然懂了:“……你喜欢他。”
李梓跳起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祝星晨的头被打偏过去,左耳嗡嗡作响,但还是笑了出来:“欧阳不是gay。”
李梓又给了他一耳光:“关你屁事。”
祝星晨舔了舔被自己牙齿擦破的口腔内壁,忍着疼,说:“你想帮他出来吧?我帮你签谅解书。”
李梓本来抬脚想踹,听了这话,收回脚坐下:“你倒是不笨。”
“你找我来本身就是为了这个吧。”
李梓面无表情看着他,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但祝星晨很笃定地回视,仿佛吃准了他会答应。
不知过了多久,李梓才轻哼一声:“我要说不是呢?”
祝星晨说:“那我也没办法。陪你在这坐着吧。坐到检察院发文批捕。”
李梓骂了句:“自作聪明。”但还是起身,去房里拿了一沓纸出来,摆在祝星晨面前。
“我说一句你写一句,别耍滑头。”李梓走到祝星晨背后,把他右手解出来,左手仍捆在椅背的木条上。
祝星晨活动了一下已经被磨皮的手腕,抓着李梓给他的笔,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手一松,笔掉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我没力气。”
“操`你妈,管你有没有力气,给我写。”
祝星晨微微偏头看他,说:“你知道在胁迫的情况下,写出来的谅解书没有法律效应的吧?我字写成这样,怎么证明是自愿且清醒的?我要吃东西。”
李梓面无表情说:“那你的意思是,我捆你在这没用咯?”
祝星晨仔细观察他表情,说:“我可以告诉警察,不是你绑架的我——本来下手的就不是你吧。到时候,我帮你推给那人,说你不但不是主犯,而且还救了我,所以我愿意给你写谅解书。你看怎么样?”
李梓惊讶地睁大眼睛,然后笑起来:“不愧是学霸,就是脑子活。你知道是谁绑的你?”
祝星晨点头:“你给我点吃的。我从早上七点就没吃东西了。我保证不供出你。”
李梓权衡了一下,还是走进房里,拿了个袋装面包出来。
“我想吃热的。还有喝水。”
李梓气急:“你还谈起条件来了?”
祝星晨说:“我不怕耗。迟早有人会在我饿死前找到我的。但再找到我之前,我写不写谅解书就是我的事了。”
李梓想了想,居然觉得还挺有道理。
李梓嘴里骂骂咧咧,又把绳子拆了,重新把他两手捆到一起,拿出手机点了点,叫了外卖。
“再次警告你别玩花样。”李梓恶狠狠盯着他,但祝星晨早就不怕了。
等外卖送到这段时间,祝星晨又要求去了一次卫生间,被反复打开又系上的尼龙绳已经有些松了,他动作幅度尽量小地慢慢蹭着。
手上的破皮磨得生疼,已经开始流血了,但有了血液的润滑,反而更容易了一些。
祝星晨反勾着手,用已经有些抽筋的手指去扯绳结——已经快要解开了。
李梓手机响了起来,外卖送到得时间正好。
李梓果然不敢让外卖送到门口,跟电话那头的人说送到楼下就好,他下去拿。
祝星晨紧紧捏着绳结,生怕李梓看出他的绳子已经半松,李梓也防备着他,拿了钥匙出去,还不忘反锁大门。
门被锁上的一瞬间,祝星晨快速地扯开绳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拿外卖上下楼用不了两分钟,李梓开门进来的时候,等待他的是一张空空的椅子,和落在椅子旁的一根尼龙绳。
“操!”
李梓疯了一样在房子里四处转了一圈——没人。
他一脚把椅子踢倒,想也不想,抓起钥匙又冲了出去。
祝星晨静静听着动静,李梓跑到卫生间来找他的时候,他屏住呼吸,紧张到极点,所幸李梓没有仔细看,就以为他已经逃了出去。
祝星晨脚上的绳子还没解,等李梓把门重重一甩,他就开始动手解开绳结,从洗衣机里跨了出去。
幸好这是老式洗衣机,滚筒开口朝上,祝星晨个子不高人又瘦,才能勉强藏住。
祝星晨跑到门口,试了试,李梓出去的时候居然还没忘反锁,门拉不开。
他焦急地在房里转了一圈,每个窗户都被焊上了防盗网,他冲到李梓放东西的房间,看见房间尽头还有一道门。
门没锁,祝星晨打开门,是一间久未打扫的开放式阳台,铁栏杆上长满了锈迹。
祝星晨探头一望——大概六七层楼的高度。跳下去肯定非死即残。
阳台下是同样布局的另一层阳台,探头能看到边沿摆了些花盆之类。
祝星晨飞快地思索着,又跑回房间,抖着手在李梓之前给他的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年龄、身份证号、赵筱茜的电话,折起来塞进口袋。
站在栏杆前,祝星晨犹豫了一会儿。
但他很快就决定了,将手在裤子上擦去汗渍和血渍,抓着栏杆用了用力,深吸一口气——吊在了六楼的阳台外。
他饿得厉害,手上没有力气,这一点不是骗李梓,翻过去以后,双手的力量几乎吊不住自己的体重。
祝星晨不敢往下看,知道越拖越没力气,先松开搭在栏杆上的左手,握住垂直于地面的铁条,再松开右手,快速抓住另一根铁条。
这点摩擦力撑不住祝星晨的重量,祝星晨被重力带着往下滑了滑,掌缘撞到了阳台地面的边缘。
手心肯定已经被磨破了,但祝星晨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觉得掌心有点湿漉漉的。
他试探着往下看了眼,双脚离楼下的阳台还有点距离,这段悬空的高度令他眩晕。
不能拖,趁着还有力气,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不是生就是死。
多亏居骁这段时间一直监督他锻炼,祝星晨的核心肌肉已经比从前强了很多,他微微用力把脚抬起来,弓起背,往里一蹬,豁出一切松开手——
耳边传来陶器碎裂的声音,祝星晨的背部狠狠撞到了地上,压住了碎裂的花盆,但底下确实是坚实的地面。
他还没来得及感受死里逃生的狂喜,刚刚站起来,就一阵头晕目眩,又倒在了地上。
第四十章 鸭子 (上)
居骁今天没叫司机送,只能坐上赵筱茜开的车去派出所,祝月玥被留在了家里等祝星晨有没有可能自己回来,车里只有居骁和赵筱茜两人。
这个时候居骁才能稍微感觉到一点赵筱茜也是关心自己儿子的。赵筱茜开得很急,路上闯了几个红灯,又不留神走错路,才波`波折折到了派出所。
蒋昭竹已经在会客室里等着了,上次安排祝月玥笔录的肖警官也在,蒋昭竹正跟他交接学校的监控录像。
赵筱茜脸色苍白,几乎站不稳,居骁扶着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肖警官正要开口分别询问居骁和赵筱茜知道的情况,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
他接起电话,简短地“嗯”了几声就挂了,然后对房内其余几人说:“人找到了,正在救护车上。”
祝星晨觉得身上沉甸甸的,四肢发冷,尤其是右手,仿佛有一大块冰压在上面。
祝星晨试着动了动右手,马上感觉到一阵暖烘烘的热意覆了上去,这种感觉熟悉又安心,于是他舒展了眉头,又沉入了更深的睡眠。
直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把他吵醒。
祝星晨烦躁地动弹了一下,努力想睁开眼睛,但眼皮沉沉的,睁也睁不开。
一只手轻轻在他睫毛上拂了一下,祝星晨终于睁开眼。
天色很亮,床边坐着一个人。
祝星晨眼前还有些模糊,又眨了眨眼,才认出居骁。
祝星晨张开嘴,想说话,但嗓子又痛又哑,只发出一声嘶哑模糊的“啊”。
居骁安慰说:“没事,我在。”
居骁抬手去按呼叫铃,祝星晨这才发现居骁的手刚刚一直暖着他的右手,却又小心地避开祝星晨手上的留置针。
居骁按完铃,又把手放回去,祝星晨抬头看了眼头顶,挂了三四个吊瓶,一时看不清是什么药。
随着医生护士涌进来的,还有赵筱茜、祝成发、祝月玥、蒋昭竹一干人,宽敞的病房一下挤满了人。
祝星晨微微动了动浮肿的手指,居骁便明白了,把手收回去。
一众人很紧张地等医护人员做完检查离开,才又围上来。
祝星晨已经完全清醒了,被人扶着坐起来,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痛,渴得要命。
“水。”
赵筱茜没听清,凑上去问了句:“什么?”
一旁的居骁已经把早已准备好的保温杯打开,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祝星晨一口气喝了,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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