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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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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文起
胡黾勉是朱由检的人。所以朱由检有我的歌词,所以我会在皇城看到胡黾勉。这一切可以解释了,但却令我更加困惑。我问文禾:“他是锦衣卫?”“不,他对皇上来说,是比锦衣卫还好用的人。”他回答,“在皇上还是信王的时候,胡黾勉就已经跟随于他了。”每个人都有秘密,我叹息,继而又问:“那清歌呢?”“清歌确乎是胡黾勉的外甥女。”他看看楼下被簇拥着的清歌,脸上却掠过一丝异样。“那你可知道花娇娥其人?”我问。“花娇娥不是她本名,她是胡黾勉的门内弟子。胡黾勉十年前曾将她从人贩手里赎出来,但花娇娥当时已经被一门显贵看上,所以为此胡黾勉还与显贵结怨,落了重伤。”他看着楼下又奔回来的胡黾勉,说,“但是一年前,花娇娥曾莫名失踪。一两个月前又突然出现。”“胡黾勉还说过,他有一亡妻。”文禾轻轻一撇嘴,道:“据我所知,他从未娶妻,倒是花娇娥数年来陪伴左右。那女子生得聪敏,学得琴棋书画,皆与秦淮艳女不相上下。比她们还强的是,她还有一身好武艺是胡黾勉亲身所授。看她如今皮相,倒是有几分烟花色,想来也做了不少值得探究之事。”胡黾勉带着清歌回堂后去了。一楼在兰绛安抚之下又回复平静,几个伶人又咿咿呀呀唱起来。“文禾,我不想再进宫中了。我不愿意再让他利用我来挤兑你。”我说。“所以我让你回去。他必定还想继续握着你,因为我,或者仅仅因为他自己。”他脸上有一抹无奈,“只道他有时偏执,没料想这偏执也会用在你身上。作为君王,他有他的厉责可怕之处,但作为一个男人,他不会比大部分人更可怕。但我倒觉得他如今最可怕的却正是,他决定用男人的身份,而不是君王的身份来对你。”“我不想回去。文禾,”我走到他椅边,揽着他的肩膀,“人生而需有相守,我以你为我的相守,守得一日便是一日,只因我认你值得。”“呵,”他旋过我的腰,手略用力落我坐于他腿上,浅笑道,“那你到底是何时决定以我为你的相守的呢?”“在我入文府第一日,你把羊脂玉牌交在我手上的时候。”我停了一下,又问,“那你呢,你是何时开始喜欢我的?”他笑得如此甜蜜,用鼻尖轻蹭我脸颊,低低地说:“某一个傍晚,看见一个坐在餐厅落地窗内,嘴边挂着酱汁,正抬起手傻乎乎朝外指着我的女子。就在那个时候。”我怔住了。他继续说:“她生得有秀气,却浑身流露刻意邋遢;脸上无谓,眼底却藏莫名伤心。我只见她一眼便心生喜欢,可是亦知晓她与我无关。直到赤真道长把那抽到签的女子带了来,她对我瞪着眼睛,我却觉得这世界一时间冰雪消融,阳光普照,繁花盛开。虽明知留下会造成沦陷,却打定主意绝不放手。看来,我与他有一样的偏执。”他无声地笑。“你不仅偏执,还很自大。”我叹着搂住他的颈,“可是,你是对的。”他还待说什么,雅座的湘帘突然被人撩开了,宁超钻进来说:“沧符,楼下有……”等他定睛看到我和文禾的姿势,赶紧又退到帘子外头,“失礼失礼,我冒犯了!”我惊得从文禾身上蹦下来,文禾却不紧不慢抬手替我把卷了的裙角理好,方才道:“越然,进来吧。”宁超进了门,嘴角含笑,先施了一礼,然后说:“楼下文府人来寻二位回府,说是文老爷有事见。”“知道了。你偷乐个什么劲儿?”文禾佯装不悦。宁超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正大光明地笑起来,然后说:“无事。我去忙了,沧符,老爷子好像不高兴了,你家家丁急得很,快回去吧。”说罢又对我揖手,退了出去。“唔。”文禾起身,拿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珞儿,我们回家。”文府内静悄悄,每个人脸上都有肃然,通常这是暴风雨来到的前兆。我的心境这才从刚才的耳鬓厮磨中脱出,重新为了我和皇上的绯闻事件发愁起来。邱总管见我们回来,指指书房方向,便溜走了。文禾拉着我的手,往文震孟的书房去。“好闲情啊,文禾。”文震孟站在屋子正中,带有讽刺之意地对文禾道,“老夫在廷上与他人纠缠,你可是有魄力,跑去听曲。”“珞儿为此伤神两日了,儿子带她去散散心。”文禾作拜。“唉,”文震孟对我一颔首,“小娃儿,你坐下吧。”我上前扶着文老爷子到:“文伯父,舒舒气坐一会儿,喝口水,有话慢慢说。”他落了座,从茶杯里饮了一口,对我们说:“老夫方才从陛下那里回来。为的是求旨释璎珞回府,不再任女官。”“陛下仍是不准。”文禾淡淡说。文震孟看着他儿子:“你也知道。陛下当初将你从郧阳召回,说的是不放你二人即日成亲,但也不耽误你二人。你在京师久了,总要成亲的,他这下又派你往南京去,你便没有借口求旨了。他是早已算计好了的。”“但若他肯放珞儿回府,我便带珞儿一同去南京。只是,他定然不放。”文禾道,“虽言陛下不准将留宿宫中那晚记录在册,但后宫之中并无人可证。这悬案不解,珞儿是脱不了身的,更无从谈起离宫。就算要离,恐怕也是我南下之后了。”“今日温体仁更阴阳怪气讽我乃是刻意安排璎珞亲近君王,妄想摇身外戚。他的朋党明里暗里附和,那边鼓敲得很响呢。”文震孟愤怒之色溢于言表。“那皇上如何反应?”“顾左右而言他。当廷我与温党争议时,他拍案口谕,令你两日内南下陪都,不得有误。眼前一切情势难阻,这分明是他一手促成的。”文震孟看看我,又看看文禾,“你告诉我,当日你让璎珞入宫之事,除了为她安全,是否还有他故?”文禾沉吟一刻,点了一下头。“是否……与我们计划有关?”文老爷子问道。文禾沉默,然后看着我:“我想把珞儿留在宫中,然后用透光魔镜的局部扭转之策,令她即便在我入主之后,仍在宫中。这宫中必须有她的位置在先,我才能够掌控。”我和文老爷子都瞪着他。这个家伙以为自己是谁,且不说他能否做到,就算能,他是想让我当三妻四妾中的一个么?他显然看穿了我的怨念,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我现在已经知道,这是没办法做到的事情。时间的结构太过复杂,挖洞补窟窿是不行的。目前我最担心的是,我如何尽快想出一个新办法,既不会害了珞儿,又能把时间的震荡减到最小。震荡最小,反噬便最小。”“你当时没有问问偃师么?”他们那时好像在木屋外面待了很久的样子。文禾听我此言,却眉心一冷,道:“我自然是问了,但他似乎想把我当第二个韩信,看看我要把这历史搞成什么样子。他并不在意正或邪,汉或夷,官或匪,他只是想看场好戏。”“当务之急是要继续想办法,把璎珞从这事件中拖出来,最好是在你南下之前。”文震孟拉回我们的注意力,指着文禾,道,“他是针对你,以及整个文家的。我怀疑,纸就快包不住火了。”
第十一章 搜查
文震孟是学者型的官员,以研习《春秋》闻达天下。崇祯亦慕其学问,特加开《春秋》,由文震孟讲授。只是,向来做学问的人都无法在官场吃得开,但凡吃得开的,必然拿不出许多精力来做学问。所以他虽然得到皇帝的赏识和尊敬,却仍然在官场中郁郁。如果连他都嗅到了皇上疑心的气味,说明这件事情已经就要浮出水面了吧。晚饭时分,宫里又来了口谕,一催文禾即日启程,二让我明日觐见。文禾亲自跑到我房里来知会,眼里流露担忧。是,他马上就要启程了,而我仍然得在皇上身边。他认为皇上是君子,所以那日不怕他将我留下,因为皇上不会给自己惹女色麻烦,从不。但是他去往千里之外以后呢?那种把握也有可能会因为时间和距离的关系而动摇。我做出一副轻松之态,拍着他的手背想让他放宽心。他只是笑笑,握握我的指尖,回去同文老爷子一起吃饭了。第二日早上,文禾启程去往南京。而我去往宫城。我到御书房时,听见里头正针锋相对辩驳得来劲。门外的宦官们见了我,都前所未有地恭敬。一个御前牌子更是立刻进去禀报,只听皇上在内里道:“停,不如让当事之人进来,如何?”那御前牌子出来让我进去,我理理鬓发,深吸口气,迈过门槛。皇上依旧在他的老位子上坐着,一副坐山观虎斗的冷淡表情。站在屋子中间的前后二人,后面立定的是文震孟,另一靠前的中老年男子着杂色文绮团领衫,玉珠乌纱,仙鹤补子,玉束带,面有倨傲之色,必定是温体仁无疑了。他见我进来,将我上下扫描一番。我去给皇上行了礼,低调地往旁边王承恩那站。皇上瞥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对那二人道:“继续啊。”“恕臣直言,臣仍以为,以宫内女官任命之流程,宋掌籍并非可入之人。她身份不明,谎话连篇,一身异国气。加之又已是文家许下的订婚之女,以如此身份而近陛下,其心可辩。而今彤史之事出,若非陛下英明,怕是已然随了她等的意了。”温体仁摇头叹道。“温大人,我儿在外,不及成婚,并非所愿。今江山危虞之时,正待各家出力,当然以国事为重。宋掌籍入宫之事,业已禀明圣上,圣上御准之后才得,你又如何说我等另有居心?”文震孟立刻反驳。“文大人也知道国事为重,那还遣一女子到陛下身旁蛊惑,只可惜,这女子既非国色,亦无长才,没能了你心愿,不才也要小表同情。”他故意夸张地一揖手,“下次切记寻个出色的来。”“温大人何以如此污蔑?我自归朝以来,未尝做一件愧心之事,更不会明暗操控,拉朋结党,营私舞弊!要论祸患御前之心,满朝又有谁比得上温长卿温大人呢?”文震孟说话耿直,令我捏了一把汗,这温体仁位居内阁首辅,得宠一时,谁敢这样骂他?我眼角看看皇上,他的脸色果然难看了。“文大人,你既舍了脸面,也莫怪在下不保你了。”温体仁冷冷一笑,转身对皇上道,“陛下!文大人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据臣了解,他将女子安插入宫不过是第一个步法,其府中尚有通敌文书,乃有人亲眼所见!”“哦?文书?文卿家,是何文书啊?”皇上很有兴趣地扬眉。“回禀陛下,绝无此事!”文震孟字字铿锵道,又转向温体仁,“既然温大人说有人亲眼所见,敢问那人是谁?”“笑话,我若点出那人,你虽不得辩驳,却也难保不会陷害于他!有或没有,一搜便知!”温体仁一脸志在必得,眼角寒光逼仄。我心下一动:他必然搞了鬼,没准伪造了文书藏进文府呢。退一万步讲,万一皇上搜查文府,即便搜不出什么文书,那文秉文乘二兄弟与复社关联,文禾似也不脱干系,不一定就会在家里放了什么文章拟案的,总关朝政,也是危险。这人故意激怒文震孟,藉他以激怒皇帝,实在阴险。可是我该怎么办呢?两个人越吵越厉害,以至于皇上咳嗽一声,俩人都没听见。王承恩却立刻叫外面的人把烹的茶拿来。一个御前牌子端了茶碗进来,我立刻上前,抢在王承恩前面接过茶碗,转身往皇上身边递:“皇上请——”然后将手一抖,茶碗立刻半扣我手上,我抛了茶碗,热茶倾覆,洒了一地。“啊!”我惊叫一声,一方面是因为装的,另一方面是因为这茶居然比我想象的还烫,那御前牌子是故意配合我的不?我的手背当下烫红了一片。“啧!”皇上先是一皱眉,再看见我的手,神色一沉,立刻站起拉过我去,“你在做什么,宋掌籍!朕告知过你,谁用你端茶!看烫成什么样子!”他怒气冲冲地拽着我的手,“来人!”送茶的御前牌子战战兢兢过来。皇上放下我的手,又看看我身上别处无恙,然后说:“带宋掌籍去见医。”“遵旨。”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俩老先生已经不吵了。但直到我出门,他们都目不转睛盯着我。这屋里四个人八只眼睛目送我出去,各怀情绪,令我如芒在背。但不管怎么说,我脱身了。“宋掌籍稍候,御医马上就到。”御前牌子肯定还在担心,皇上会不会因他刚才把茶交给了我而怪他的罪。一双眼睛游移不定,流露内心极度忐忑。我举起手在他眼前,说:“我实在疼得很,可否先淋些冷水?”“我去取,马上。”他出去了。我立刻尾随他后,待他走稍远,掏出牙牌就往玄武门奔。坐了轿子飞速赶到文府,路上颠得我都快吐了,进门差点撞邱总管身上。我抓住他衣衽:“邱总管,快叫所有人都动起来,把府里所有与朝政关系的文书都收起!”“宋姑娘你这是……”他被我吓坏了。我使劲让呼吸平复,告诉他皇帝可能派人来搜文府的事情。他立刻明白,转身便集合府中识字的男女人等开始收理书房和各屋文书纸稿。我看看手背,还好没起泡,于是跑回房里找烫伤药油擦了。红珊也去整理文稿了,我决定回宫里去再探探风。一顿狠削估计是少不了了,皇上必然知道我回来干嘛来了。可是我并不感到害怕,仿佛文禾的胸有成竹感染到了我身上。或者说,其实我自己也潜意识里明白,皇上不会把我怎么样,只是没有像文禾说得那么明白。然而当我步出文府大门的时候,正听见街上一片骚乱。路人都被吆喝闪了边,接着一阵疾风般马蹄声碎,几十号缁衣在门前勒住马,领头的跳下来,雄赳赳走上石阶,大声道:“奉吾皇旨意,搜查文府!”邱总管在我身后轻声说:“是锦衣卫。宋姑娘,让小的来应付吧。”然后他便只身走出门外,拜道:“吾乃文府总管事邱论炎,各位大人奉旨前来,可否先当众请出圣旨明宣?”“大胆!”处在第二位的缁衣男子一扬马鞭,吼道,“几时轮到尔等要求看圣旨了?难道我们还会假传圣旨不成?”我明白邱总管的意思。他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因为后院的整理还没有完。可是这也太危险了,那男人的鞭子随时可能落下,而且马匹似乎也不是那么乖,不停打着响鼻,脚步逡巡。“师出必有凭据,今日若是文大人在此,必然也是要面见圣旨。见旨而行,也是圣上拟旨的目的,请各位大人无怪。”邱总管仍然揖手道。“放肆!敢阻挡公务,你是活腻了?”第二位的男子目露凶光,高高扬起了马鞭。我一见不好,大步迈出门,拉开马前的邱总管,叫道:“住手!行公务行的是搜查,而不是鞭笞!”那人一见我一个年轻女子出来,停了手,稍稍眯起眼睛:“宋掌籍,陛下命你立刻回宫听从发落。”“我自然是会去的,但也不容你们伤文府一人!”我冷冷道。“哈哈哈哈!你不要以为陛下对你恩宠有加,你便有了身价,女人不过是女人!”他仰天笑着,突然一回身就扫了鞭子到我身上,“女人妨碍公务,一样打得!”邱总管惊呼一声,我不留神突然吃痛,右臂上的衣帛顿时一道痕迹,钻心地疼。我咬着下唇,仍是道:“陛下若是见此,也未必认同!尔等走狗尚能耀武扬威几时?”“看来没吃够鞭子,还敢不让?刚才留情是我错了,宋掌籍,得罪了!”他脸一横用力扬起马鞭,咬牙发狠又抽过来。我仍是站在原处,死死瞪着他。眼看鞭子就落在我身上,旁边却突然窜上一个人,伸手便截住了马鞭鞭梢,在那锦衣卫错愕之际,翻手一卷,竟将那鞭子轻松夺了过来。
第十二章 验身
我定睛往旁边一看,不禁意外:“勤之兄!”他对那人扬声道:“打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既行搜查,便只当搜查。”那锦衣卫还待发威,站在石阶上久久不发一言的领头人却抬手阻止了他说话。领头人转身对我道:“宋掌籍,我等心急,多有得罪。”然后扫了胡黾勉一眼,对队伍一挥手,那帮人便齐齐下马,留下几人守住门口,其他人往府内去了。我心里着急,膀子又疼,几乎跳脚。胡黾勉说:“宋姑娘胳膊挨了鞭子,赶紧回去上药……这手又是怎么回事?”“烫到了,不打紧。”唉,今天真是倒霉透顶。我看着邱总管随着锦衣卫进了门,却见红珊又溜了出来,被守门的锦衣卫拦住,她便举起手里的药瓶,又指指我。他们看了我一眼,于是放她出来。她跑到我身边,低声说:“姑娘,都收好了,他们搜不出来的。”我心下松了口气,这一放松,反而觉得伤口更疼了。“我们还是进去涂药吧,姑娘得除了衣服去。”红珊看看我,又看看胡黾勉。我说:“是了。”但是想想不对,又问胡黾勉,“勤之兄,你怎么会来文府?”“是这样,”他脸上开始有了焦急之色,“我想看看清歌来文府没有,她早晨便不见了,一直都找不到人。能找的地方我今天找了个遍,就是不知她去了哪里。”“什么,清歌失踪了?”我又是一阵烦乱。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处都乱成一锅粥。“既然也不在文府,我去别处寻吧。宋姑娘,赶紧上药,你还要去宫里呢。”他揖手作别,转身去了。是。皇上知道我玩苦肉计跑了出来,一定恼得很。我再一次对他撒谎了,他恐怕不会还那么好性儿了。文府内并未出现鸡飞狗跳情景,那锦衣卫领队一脸肃穆站在前院,目光四下审阅。他见我入了来,微微一颔首,旋即转回头去。红珊扶着我回了房内,翠珠证守在房中,见我们回来,便说:“姑娘的屋子已经被搜过了,奴婢也全都收拾好了。”红珊让她去门外守着别放人再进来,然后闩上门,让我脱了衣服拭伤口擦药。我忍着疼又换了衣服,把落了鞭痕的那件衣裳递给红珊:“我要去宫中了,让轿子等着。”上轿前,邱总管过来问我的伤势,说锦衣卫已经搜了大半,无甚所获,让我宽心。我点点头,命轿夫起轿。一路又到了皇城外,我拿了牙牌,缓缓进去,一路努力忘记手和臂膀的疼痛。到御书房时,只有两个宦官在那儿,告诉我皇上临时对召,去了建极殿平台。我决定在此处等着,却见上午那个御前牌子匆匆跑来,对我说:“皇后殿下旨意,召见宋掌籍。”看来皇后终于是坐不住了。我只得说:“请公公带路。”坤宁宫在御花园南面,是我每次入宫要从旁经过的地方。我随着那御前牌子到了大门口,他便伸手一让,回身走了。我独自进了大门,宫女即刻进去通报,过不多时出来引我入内。坤宁宫内大多为间开门、棂花槅扇窗,进去院后又入槅扇门,便到了皇后居所。可今日,并非只有皇后在此。我进了门跪下行礼:“小臣叩见皇后殿下,田贵妃娘娘。”“你来了。”皇后并未叫我起身,说,“这几天皇城之内为了你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你那日是怎么同我说的?只做分内之事,这些也是分内之事?”“回禀殿下,小臣有罪。罪在未曾尽职,在当职之时不敌困倦。但并未有何僭越苟苟之事,陛下也已令彤史免记,此乃一个误会啊。”我空首答。“是不是误会,如今也只有陛下和你二人清楚。但与陛下单独共处一室过夜,按章是都要记下的,记下之后,这女子便不得再出宫了。虽说陛下若并未如何,你担了这结果是有些冤枉,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皇后不紧不慢地说,“其实我也不是想要留你,但规矩总是规矩。”横竖,后宫还是皇后管着。可皇上应该不会用这法子把我扣下的,只要他开口,皇后也没有办法。但如今,他在生气,我还有戏么?“依妾田氏看,办法也不是没有。”田贵妃忽然开口了。“哦?田贵妃但说无妨。”皇后侧过脸去。“想来宋掌籍名为文侍读之未婚妻,毕竟并未成婚。若是那日为陛下所幸,定然已非在室。不如验之以明视听,若仍是在室之身,也好还宋掌籍一个清白。”田贵妃说这话时候,眼睛看着我,声音是又柔又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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