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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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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都忽略了谢酒…
云长青查完岗,对几位头领十分满意,直到日落方才回账营那边,还未进去便被袁则渊传走了。
“王爷,燕柯素日似有动静,不知王爷作何打算?”
“先别管他们。对了,袁将军,萧先生那边可有进展?晋慕的军已有大步改善。”
袁则渊道“我倒问过蛊人情况,萧先生对之毫无头绪,蛊人不吃不喝也可活,甚至,力气巨大。一次不慎被他挣脱铁链,打伤数百名将士,后还是陈将军联合林云、杨熙方才将他制服。”想起这事,袁则渊也觉头痛,若每个蛊人都如此有战斗力,那他们面对的可不是小小燕柯,而是一个生命循环的敌军。
“软骨散能行吗?”云长青问道。
袁则渊惊疑“王爷的意思是用软骨散对付蛊人?”云长青点头“只是,军中哪有足够的软骨散?”
云长青凝眉,走了几步又道“且等晋慕醒来,让他与之对弈一搏,看能否寻到其弱点。”沈英观察细致,若与蛊人对弈定能找到他的弱点。只是,想起刚才晕睡过去叫不醒的沈英又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已经超越对云长凌的关心,他真要把沈英揉到骨子里去把云长凌挤出来。
“这个好。”袁则渊笑道“此事交予沈参军,近日陈将军与沈参军在商议后事,明日开始会没日没夜的忙,我也须得按照王爷当时计划那般,暗里挑拨燕柯明里与之对抗。军中一些大大小小事务有可能顾及不到,有劳王爷了。”
想想这一万人,云长青便觉头痛,战事是要结束了吗?怎么开始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长青还是很冤枉的,为唐国尽心尽力,却被人这么对待
第33章 噩梦惊魂
花若言在暗处看了许久,也未从编制孔明灯的将士口中听出对付燕柯的消息,一时放下沈英要偷袭的猜想,估摸自己想多了。
独自在军中走了会,突然瞧见花久言立在前面,夕阳下他的身子显得特别淡薄。
“久言?!”
花若言惊呼,看了四处,将花久言带到无人之处“久言,你怎出现在唐国军中主子不是说已经把你送走了吗?”
一直留在唐国且有两活泼的小孩照顾的花久言盯着花若言看,惊艳而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温度“姐姐,跟我走吧!主子身边不缺你一个杀手。”
“不”花若言果断说道“姐姐已经把命给了主子,他若不死我定不弃,就算他死了,姐姐也会陪着他,去地狱还是去西方极乐,他在哪我便在哪。可是,久言,姐姐不想看你拿着剑。”
花久言不懂,有太多不懂,不懂花若言为何如此死心跟着心有霸业的蒂尔热,连他这个亲弟弟都要舍去“姐姐,你不走,久言也不会走的。”
“久言,你那么希望姐姐跟你在一起,却为何让姐姐难过?走。”花若言大喝,眼中毫无对花久言的宠爱。
花久言摇头,便是花若言动怒他也不会走的。
“我是你姐姐,我让你走你就走,若是不听话,我就没有你这个弟弟。”花若言花了那么多力气才让蒂尔热答应放他走,怎么能辜负她一片好心?她心有蒂尔热是走不得的。
“不,姐姐。”花久言摇头。
花久言的固执让花若言心伤,转身果断离开,希望这可以让他明白。
而在花若言走后,花久言呆滞的立在那,眼泪啪啪的掉,就是没有哭声,看着好生可怜。
明明是相亲相爱的姐弟,为何要背道而驰?是什么让姐姐执念?
袁则渊去陈鸣那跑了一趟回来时看见花久言坐在他帐内,有些惊讶。要知道花久言这人除了帐子就是帐子,嫌少出去的,更别提是来他这。
“小孩,你这是?”因为身着战甲,袁则渊走路带着鳞甲相撞而发出的声音,在这氛围中特别不和谐。
凑近一看,眼睛是红的,眼里还有泪痕的“千回那小鬼欺负你了?”
花久言摇头。
“那…你想家了?”
花久言摇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是怎么了?袁则渊皱眉“你这小孩心有什么苦说来便是,不需如此藏着掖着的。来,”说着,在他旁边坐下“跟我谈谈,正好我无事。”
“我…”因花若言一事,花久言只觉心中难受,却不知这就是人世所谓的七情六欲,他来着无非是相信袁则渊这个人想抓住这棵树。
袁则渊最是难懂小孩和女儿心事,故而一直不肯成家省下诸多麻烦,如今,小孩当面这般隐忍着让他心里发毛,道“说吧!”
犹豫再三的花久言扬起头看向袁则渊,似是告白似的说道“花久言,长久的久,言辞言。”
袁则渊当时一愣,露出不属于将军该有的木讷,片刻才缓过来,笑道“我还是喜欢叫你小孩。你这个名字很好听,我记住了,花久言。”
袁则渊与陈鸣比起来显得更加苍老,且稳重成熟些,相貌般般却是那平凡之下的笑最让人欢喜。花久言道“我,我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吗?其实,我,我可以…可以帮你杀人。”
听闻小孩说会杀人,袁则渊当时不信这小孩还能做出那些血腥之事,但是,看他走路无声武功自是颇高,一直因他安分留在军中才放松警惕,可现在,他突然打量起眼前的人。
“只是,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害我姐姐,那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亲人。”花久言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在绝美的脸上流淌,微弱的灯光映射其中,显得那么璀璨而衬托泪水的凄美。花家世代都是杀手,后来厌恶杀生的人都死了,剩他们姐弟还活着。花若言是他唯一的依靠,再是如何为恶也是他最美丽的姐姐。
袁则渊不懂小孩在说什么,什么姐姐?什么伤害?为何好好的却哭了?看的真让他那颗苍老的心泛滥怜悯。
许久之后,袁则渊道“莫怕,小孩。”
/
拖着一些疲惫,云长青回到帐内,屋内灯火如昼,灯火将屋子衬得很暖和,没有外面的半点肃杀和寒冷。
他轻声走到床边看面色不好的沈英,才知沈英这人身子硬朗,可其实也是个易碎的宝贝。不去山上一夜留宿接着受寒不愈;被千回敲伤头部昏迷不醒,弱的跟受伤的小狐狸。
伸手探上裹着白纱布的额头,温度微微偏高,又摸自己额头对比,相差不大也就放心了。
“沈英,好歹你也是将军,一旦受伤,也会如此微弱如火,明明灭灭只在一瞬之间。”云长青轻笑。
简单收拾了下,出去问了些情况才回屋歇息,那时沈英依旧还在昏睡之中,连军医送来的药都喂不下去,急的陈鸣也跑过来探望一次,依旧是没有办法让沈英把药喝下去。后还是云长青让人立刻去野外寻找空心草,花了一个时辰,才寻到。
云长青撤了他们,将空心草放入沈英嘴里大概至咽喉处才没继续,一口将药喝入口中小心通过空心草将药渡进去,那药水几乎是被逼下去的,好几次把沈英呛得咳嗽,却还是不见醒来。云长青也就作罢,不给他喂药了,把人挪到里面去,拉了被褥挨着睡了。
半夜时,云长青被吵醒了。仔细一听还有些不悦,侧着身子看着沈英。
“酒儿,不要…”梦里的沈英被铁链架于木架上,浑身被铁鞭打的出血,衣衫破烂,而他眼中只有对面的云长青。
谢酒凶狠的捏着云长青的脖子看着他“沈英,告诉我,要云长青还是要我?你若不说,或是说错了,云长青必死无疑。”
昏暗潮湿的地牢让沈英呼吸不顺,浑身痛的十分炽烈,可他只望着云长青,没有谢酒的步入。
谢酒似是知道他心事,狠狠的捏紧只见云长青最大大张,七窍流血,因为爱恨而狂,因固执而疯“我要让你看着你最爱的人因你而死,哈哈!”
“不要,酒儿,住手。”架上的沈英撕扯着,却被铁链磨破肌肤嵌入体内,鲜血直流好似雨水。
面目扭曲的谢酒一把掐断云长青的脖子,将手伸向他,放大的瞳孔看着尤为恐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尽是凶恶和恨“你给我的伤疤是抹不去的痛苦,那我也要你尝尝,什么是痛不欲生?哈哈!”
笑声在沈英脑中回想,前夜没有醒动的他开始摇头抵制那些笑声,嘴里还一直嚷嚷着“酒儿”。
旁边的云长青见不对劲,立刻起身看着他,只见沈英满脸汗水淌在脸上和脖颈间。
“沈英。”云长青担忧的叫道。
尝试着摆脱痛苦的沈英骤然睁开眼睛,十分平静的看着上方,里里外外都十分安静。
“沈英?”沈英突然睁开眼睛让云长青大惊。
听到云长青声音的沈英慢慢有些波澜,垂眸吸气,方才缓缓坐起。
“做噩梦了。”云长青道。
“嗯。”明明是梦却那么真实,痛的也真实。他最以为豪的谢酒杀了他最爱的云长青,而他,同时害了两个人。“我梦见谢酒对你痛下杀手,长青,我想出去走走。”
“好。”云长青没有阻止他,牵扯了谢酒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解决吧!他知道的甚少不知如何劝说。
朦胧的夜色之中,军营灯火如昼,来来去去的依旧是将士和防卫。
沈英带着一身虚汗走在寒风之中,寻了马匹直奔城外,在丛林和荒漠之中没有目的的驰骋。呼啸的风从耳畔穿过,吹起没来得及梳起的及腰墨发在与夜色融合,犀利的玄滩眼眸直视前方似是有所所求在那处等着,却再是何般的坚硬掩饰也抵不住眼底那层恐惧和无措。
直至到了千丈断崖处,在马匹即将驶向崖下时勒紧马绳,引得棕色马匹仰头长鸣,久久盘旋于山间之中。
骑在马背上的沈英看着天上孤月,苍白的脸色因为那一阵疯狂而有了些血色,大多是虚幻的。
“小妹妹,你手中拿着什么?”九年前他初次回王宫,在外出游览京都时,恰逢三月柳青烟雨蒙蒙时,那条萧索的大街上唯有一个小女孩拿着被折断的木抢在玩,那时,他被一个小女孩的天真而吸引,漫步过去询问。
小谢酒生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嘴巴,发髻上扎着小铃铛,一举一动都有清脆的声音,听闻有人闻话才止下扛着木抢仰头看向来人,瞧见是大哥哥也不畏惧,只道“长戟。大哥哥,你没有玩过吗?”
“有。那是我的天下。”
“啊?什么是天下啊?大哥哥。”
沈英浅笑道“有一天,你会明白什么是天下。你叫什么名字?”
小谢酒虽不懂去也没刨根问底,只道“我叫谢酒,爹爹叫我酒酒。”
“酒儿,”沈英蹲下身看着单纯的孩子“可愿跟随大哥哥去一个没有柔情的地方?”
那时的谢酒不懂,但谢酒无悔于那时的决定,跟随一个叫沈英的人去一个没有柔情的地方。
过往如云烟,片刻即逝,想想当初,想想这九年里。沈英对月一声轻叹。
他一生奔波疆场,历经磨难方才修得人上人负大任,他对武国的忠心可以刨心挖肺无怨无悔,对父母之命可以孝顺却不会成为他们的傀儡。二十六年炼就他一世傲骨,温柔包裹随时可以冲出的冷酷,而那些力量来自他的征服欲/望。
纵观历史长河,那个英雄不该配有美女绝世之人,以显一生风光辉煌,但他偏要逆流而上,征服绝世的女人算什么,倒不如征服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那些流言蜚语、俗世戒律算什么,都不过是满口荒唐言。
他军中将士也有美貌才能智谋皆有者,可他没有那种“生死契阔,与之成说”的念头。
曾经几何,当以为此生将会孤独终老,独自站在最高的位置俯瞰众生,那么出色的谢酒都未打动坚定的心,唯独,三月人间繁华时,在百花盛放的园中遇见的那位画师云长青。
云长青,唐国秦王,这秦王一封乃是寄语先皇厚爱故而用历史中那睥睨众生的秦始皇的秦字,到底是何才能,他清楚。
太子云长益为人谦和,彬彬有礼,却不通政论,二皇子云长凌三次替云长益监国,其师教育有方,教他成一块君王好料子。四皇子越王云长风懒散于府中不肯外出游走,也嫌少出于宴席之上,却是个笑面虎,暗地里对几位兄弟使手段。魏王狂傲不羁,不知收敛,不懂小不忍则乱大谋偏些浮躁。
唯有那个身在皇室心在山水之间的秦王云长青,浊流之中为将他的傲骨剔去保持自己的风华衣冠,他提笔落寞绘成长卷,收笔干脆果断,断不再续。脑子聪明,通情达理,会舍身救人,不计较丁点得失,就是再苦再痛都不会喊出来…
这样一个的云长青,让他怎能不动心?
喜欢他柔顺乌黑的长发。
喜欢他衣如雪、身入劲松。
喜欢他偶尔的小调皮。
更喜欢他叫自己沈哥。
丝丝情肠汇成滔滔爱念,这世上恐只有云长青方才受得。
只是,想起那个梦,沈英又不得不担心云长青的安危。谢酒再是何般错了,也是他带出来的人,先不反省自己的错,怎去责怪她的固执偏见?
沈英敛目,又在片刻后抬眸看向远方,道“不问后世评说,但求今世无悔。为了云长青,就是掌中物我沈英也照送不误。倘若谢酒那日做错了,我也绝不姑息。”
沈英今日如此说,却也再后来兑现了承诺,那掌中物没有犹豫的送了,只为云长青。而对谢酒,他始终不会违背自己去惩罚她。
第34章 军中死人
沈英回城时已经是寅时,刚刚下马便瞧见许石飞匆匆跑过,却只是看了一眼也没跟去,朝着云长青那去。
他离开后,躲在暗处的花若言慢慢走出看着逐渐消失的沈英,道“若不是那日见你们在水边缠绵交颈,定会以为你是个薄性人呢?”
那一句似铁钉一般阴狠融入这夜色。
入了帐子,才见云长青坐在床上看书,拿的正是他准备的《战国策》,当时沈英没多想上前,在云长青开口前抬起他的头,把云长青要说的话尽数赌回去。
从一开始,沈英的吻温柔的跟水似的,还被云长青取笑过,但云长青也是极其喜欢的。不过,今晚,一向守得住的沈英不仅突然吻他还如此霸道让云长青疑惑,手中的书滑下再滚到地上。
“沈英。”得了自由的云长青被憋红了脸,微微喘着气望着还扎着白纱布的沈英。
沈英认真的说道“长青,私下叫我沈哥,我喜欢。”
沈英的认真让云长青搞不懂他今晚怎么了,甚至怀疑是不是脑子坏了,正要叫他沈英时,沈英开口说道“沈英在这对你许第二个承诺,听着”云长青被沈英钳制着头部脖子有些酸软想要挣脱,却被沈英一喝,立刻不动了,撑着身子听着“为了你,别说舍弃将士,就是十座城池,我也在所不惜。日月为鉴,若有违今日一字半句,定遭雷劈,死无全尸。”
对突然而来的承诺,云长青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可谁能经得起这样的承诺,即便曾经被承诺欺骗过,现在,他还是选择相信。
沈英送开他,拉起他的右手,勾上那日在山洞里勾上的小手指。
“说完了,就上来睡,你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快,被褥里都是暖的。”打完手指的云长青忙的招呼沈英上床睡觉,管他是为何呢?沈英又不会骗他。
折腾到现在,沈英确实累,而且,头上还有伤口,应该早点睡,养精蓄锐。
上了床,云长青将被褥扬起,盖到两人身上,相拥着睡了。
这一夜花好月未圆,好梦留给有梦人。
二日一早,陈鸣就驾着千回过来道歉,只可惜云长青下令禁止所有人踏入打扰沈英休息,唯有军医才可进入。
“青哥哥,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千回口服心不服的对着云长青道歉,多半是被陈鸣驯服的。在他心里一直认可金猴的话“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爷名誉受损”,故此,他才会不许沈英靠近云长青,怕那日朝臣胡说八道害了他丢了王位。
云长青看得出千回的不愿,也不想和他计较,道“没事。陈鸣,晋慕交代你做什么事情,要是不打紧就抽点时间陪陪千回吧!他千里跑来也是为了看你。”
千回嘟嘴看了一眼陈鸣,陈鸣却是受了沈英意思和袁则渊的命令必须亲自监守不可因为私事耽搁,他也想多陪陪千回,只是这地方不是缠绵悱恻、情意浓浓的地方,道“沈参军与袁将军有大任托付与我,我必须亲自去做。王爷替我看着千回吧!等事情结束,我就回来。”
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的千回一听陈鸣又要走,顿时红了眼睛。
“很急迫吗?”从不听沈英说起让陈鸣做什么事情,云长青疑惑他到底安排了什么。
陈鸣道“事关能否在一个月内平定燕柯一事,我只能以大事为重。”
云长青凝眉,握紧手掌说道“好。你去吧!千回,快回去找叶小真。”
千回跺脚,气的转身跑了。陈鸣看的长叹,与云长青拱手作别走了。
人走后,云长青迈入帐内,而沈英已经醒来穿戴好坐在一边梳发。
“头部还扎着纱布,一日两日不束没有关系的。”云长青语气不似平常那般轻松,反而藏掖着点点的不喜。
习惯在边疆扎起头发的沈英没有停下继续梳着有些凌乱的墨发,道“李贽今早上山了吗?”
“上了。”云长青搬了椅子在阳光处坐下,靠着椅背看着外面的晴空,眼中飘着淡淡的忧愁。他突然在想这一次来南地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云长凌娶了谢酒跟他走远?为云长风的刺杀不想面对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还是,为了逃离那一座古老的高城和沈英在一起,抑或,是真的来打仗的?
如若他是为了燕柯而来,那沈英又是为何?陪他?护他?救他?教他?不,应该是脱戟多年想要在燕柯重拾过去的威风。他自己布局,自己训兵。
“沈哥,你说,要是我们再也不回去,是不是就可以不去面对厌恶的事、走远的人?”
“逃不过的再是千方百计也逃不过。”沈英搁下木梳,也搬了椅子和他并肩坐着,不过,他没有那点忧伤。
云长青轻笑,道“是啊!不过,沈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陪我来南地吗?别说是担心我这种陈词滥调的原因。”
太阳可以照亮世界,也可照亮一个人,在这太阳下,云长青希望沈英告诉他一些事情。
“你为何不信我是因为担心你才离开孤霍台冒着被武国王上发现的危险来的?”昨夜都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变了。
“燕柯是唐国的事情,是输是赢与你无关,可你却尽心尽职甚至把它当作是你的地方在做事。告诉我,你是为了重拾过去威风才来的。我那么敬你,不会生气的,反而,你骗我我会很生气,而且,会很不开心。”云长青认真的看向沈英。
沈英被那怀疑的眼神看的无奈一笑,起身对着太阳说道“如果你舍得云长凌跟我走,我立刻让此战唐国大败,让你战死沙场。既然你舍不得云长凌,执意要为他留下,那我只能让你前程似锦、平步青云扶摇而上。”
云长青迟迟不坦白与云长凌之间的事情,沈英也不追究,大多是因为信任云长青不会把自己当作是云长凌的替身,而是出于衷心的情愫。但这也是横在他们之间最大的坎坷,早知有一天真相会大白双双各飞,只愿自己离开后,还能保他前程。
平步青云扶摇而上?看着眼前站立如山的人,云长青轻笑,他才不稀罕那些似锦前程,也不在乎云长凌口中的亲王之封。沈英何必为他考虑未来的路,只要知道他想要的无非是一个自由子在的地方就好。
是,他舍不得云长凌独自离开那座城。
缓缓起身从沈英身后揽住他的腰将下颚靠在能担大任的肩上,似要把自己这一生也要搭上去。“他是我除了你之外最亲的人,我怎能狠下心把他一个人丢弃在孤城之中?他的路刚刚开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包括恶名。沈哥,我真不在乎前程如何,只想寻一片净地。”
被搂住的刹那,沈英颇为无奈,别提是那些话“你可知朝中有人要弹劾你?身在魑魅魍魉之地,唯有站的高才能掌控自己的命。短时间内平定燕柯,会让你在朝中脱颖而出,跃居亲王之位,自后,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还敢轻易谋害你?弹劾你?”
沈英说的话云长青不反对,心里也清楚朝中那些人对自己阳奉阴违,可他就是不想去理会,任他们自己折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让他们自己去折腾,成不成亲王都无所谓,我只求问心无愧。”
“你真是冥顽不灵!”
云长青轻笑,含住他的耳垂轻轻撕咬,引得沈英伸手握住他的手想要撤开去,早上的男人都是经不起挑拨的,他可不想现在关门把人压倒再出门办事。
玩闹了够,云长青松了被撕咬的快出血的耳垂,暧昧的对着沈英说“沈哥,你不是想在南地一展风华吗?我成全你,去平定燕柯,让我看看沈将军是何般智勇双全,以最小代价赢得一战。”
已经到了边缘的沈英硬生生的控制了青欲,转身亲吻他的额头,淡淡一笑后消失于阳光之中,去完成他的事情。
/
沈英走后,云长青在主营里与袁则渊闲谈,大致到了午时,张歌匆匆跑来了。
“张歌,出了何事如此惊慌?”袁则渊不解说道。
“李贽死了。”
一语出,震惊的可不只是袁则渊还有云长青。
“在哪?”
“已经被抬回来了,是一箭穿侯而死。”张歌道。
三人匆匆忙忙赶至安置李贽尸首的账营之内,里面已有人候着了,军医也在。
云长青上前看了一眼,李贽双目睁着,似是箭羽刺穿咽喉之前还不知即将要死,脖颈间和衣领上全是鲜血。
“何时发现的?”袁则渊道。
抬李贽回来的一个小兵说道“回禀将军,今日卯时我等随李头领上山打猎,大概是在卯时中赶到山上,李头领嫌人多容易惊扰猎物故而让我等分散。一个时辰后,小的们十几人准备下山,却迟迟不见李头领,以为他还要些时辰才收场就等了个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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