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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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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知,只是每日按时送药过来。”
每日按时送来?云长青凑近嗅了嗅,觉得这药和他以前吃的很像,若非云长凌及时出来他肯定尝一口。
那云长凌也微惊,连忙过去“前几日受了些风寒,让周御医开了方子…你将药端出去倒了,不过是小病,不喝也没事。”
云长青不紧不慢的搁回去,却没刨根到底,“君上保重龙体。”
“无碍无碍。”
打了马哈,二人在御翔殿内殿待到铜盂台那边烟花四起都未过去,心照不宣的等着,等着…
不时,唐林跑进来说道“君上,昌邑候带着人入宫了,东、西两门皆已被叛军占林。”
云长凌看向旁边的云长青,又看向唐林“让他们都进来。”
“是。”
唐林走后,云长凌提笔继续批折子,云长青拿着奏折在看,心里却很乱。
“他们都要打过来了,你就不怕与朕死在这里?”许久之后,云长凌悠悠的问道。
“君上,抛开君臣,我们是血浓于水的手足,从小又一同长大…就算死在这里,也不孤独。”
“长青,很久没有听你叫我二哥了…”云长凌怀念过去,十分的怀念,他想听云长青叫他二哥,依旧依赖他。
“二哥”云长青紧跟着叫道,搁下折子“要不你先离开御翔殿,有何危险我来就好。从来都是你护着我,这一次,换我护着你好吗?”论起手足,云长青还是有些不舍,不想杀了他,也许,支开他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云长凌笑道“哪有弟弟保护哥哥的?嗯?”
云长凌笑起来跟春风和煦一般,暖到心窝子里,频频让云长青喜欢,包括现在也是如此,只是不同于从前的迷恋,反而清醒的知道那笑是真是假。“如果真有你我并肩同行的那一天,我心甘情愿保护你的安危。二哥,我知你们不信我,一直以为我想要谋反,但你只看到我的条条罪行却从未看见我付出的心酸…栎丞相搬出的罪证是无中生有、移花接木还是真有此事,我不会否认也不会承认。二哥,现在,外面有那么多人想要你死,你说句心里话,信我还是信栎丞相?”
看着云长青的坚定和真诚,云长凌恍然被感动了,他还是相信有一日,云长青会为他舍弃一切,甚至是性命。至于那些罪行,他无法否认那不是真的,栎阳跟随他多年,如何会骗他?他告诉自己云长青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只为取得自己的信任。可那句话他没法回答。
就在犹豫时,外面传来了匆匆忙忙的声音,他知道容臻到了,立刻起身说道“昌邑候到了,朕先出去,你就在里面。”说完走了。
而云长青知道云长凌回答不上自己的问题,这个问题也没必要去问,只是人都是不会死心的,非要得到才肯罢休,他云长青也是如此。
云长凌出去,负手立于灯下,看着下方百人。
“昌邑候,别来无恙。”云长凌道。
容臻道“唐君,唐国与红葵之间的账应该好好算算了。”
“算吧!朕也想知道十二洲上的红葵为何如此嫉恨唐国?”云长凌无所畏惧,和唐林立在那俯视下面的人。
唐国、红葵之间的恩怨他知之甚少,只知云长青的母妃是红葵三公主,她们远来和亲只为红葵富足有个庇护所。却不知,这样的恩惠还有怎样的恩怨消磨不去。
“那好,我们就算算有几笔账。”容臻狠下眼眸说“红葵先主本是第三代君主的左膀右臂,本应在唐国一展宏图,却被奸人所害贬至荒芜野蛮之地的管治已经残破不堪的红葵,此账为不义之罪;其二,第四代君主为纳三妹为妃,斩杀其未婚夫并威胁三妹答应在唐国为妃,此账为不仁之罪;其三,唐国第五代君主听信小人之言打压贤亲王,并篡其皇位弑兄害父在先,此账为不诚、不孝之罪。君上可觉红葵唐国之间的恩怨大吗?”
云长凌本不怕他那什么幺蛾子,谁知容臻竟捅出篡位一事,顿时白了脸。立于门后的云长青尽数把话听去,握紧了拳头,甚至露出袖间的匕首。
“昌邑候,你来唐国这戏年,我云家从未亏待你,你竟如此恩将仇报诬赖朕。”云长凌道。
看云长凌有些失分寸,容臻大笑“诬赖?罪行坐实,君上就莫耍赖,自己坐下的好事大大方方承认了又何妨幸及贤亲王此刻不在,若是他知道君上是弑兄害父得到的皇位,肯定会绝望透顶。”
“来人,将这乱臣贼子拿下。”已经被泄露太多的云长凌不想另一些事情还传入云长青耳中,立刻下令埋伏的羽林军。
容臻大惊,看向四处“你是…”
云长凌恶狠狠的说道“你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朕还不会做点准备吗?昌邑候。有什么不甘心的去地府跟阎王哭诉去吧!李洵,还不动手。”
等云长青从里面出来时,龙阶下铺满了鲜血,羽林军麻溜的收拾残局,他看着被擒住却快死去的容臻。
“是你?!”看见云长青,容臻大为震惊,他竟不知是云长青策反,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会是他策反,难怪,陈鸣那边一直没有消息,是他安排好的,就等着自己上钩。
云长青面无表情的看着容臻,想起他的大义,哪怕输了也不会让自己受牵连。可他万万没想到吧!把他送到地狱之中的人会是自己“舅舅,我说了,我姓云,是不会背叛唐国的。”
“你”容臻气的一口气上不来,睁着眼睛看着云长青停止了呼吸。
被看的生汗的云长青知道容臻到死都还气自己妇人之仁、执迷不悟,可他能如何做?他已经让自己的手染上鲜血,就没法回头了。
“长青,今日捉拿容臻、楚川这叛贼,你功不可没,可需要什么奖赏?”
云长青颔首说道“这是臣的本分,不求奖赏。”
云长凌默然。
两天前的御翔殿。
云长青赶到殿内,对还在处理政务的云长凌说道“君上,臣有事启奏。”
“何事?”
“昌邑候、楚将军、李洵联合将在太后寿辰那夜带兵入宫谋反。”
拿笔的云长凌惊的将手中朱笔都掉了,不敢相信的看向下面的云长青“这等事情可不是乱说的。”
云长青道“昌邑候拉拢臣让臣加入,借臣名义谋反,事成之后,便解决臣。臣流着唐国鲜血,自然不会帮着外人…臣冒死前来只为君上保住皇位,请君上斟酌。”
云长凌不敢相信的起身走出案台,前去扶起云长青,问“此事可真?”
“君上若是不信,大可不必率先安排。”
“这…”
“等太后寿辰,如何?昌邑候的一切计划臣都知道,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君上,这样君上信了吗?”
/
出了御翔殿,云长青依旧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跟他一起的云长凌没有说话。安静的两人不知有一双眼睛已经对上了他们。
“若是难受,就哭出来,这里没人敢笑你。”最后还是云长凌没忍住开了口,他知道云长青看似坚强,内心却很脆弱,心里难受的要死也不会说出来,看着心疼。
云长青笑道“臣只是在想君上又除去一个心患。”云长浩死了,云长益死了,容臻死了,楚川死了,他还有多少威胁?剩下他和云长风了吧!
“这些乱臣贼子…”
走路的云长青发觉有什么声音靠近,不由止步看去,云长凌也疑惑看去,却只见到云长青伸手推开自己,哪支飞来的利箭插入他的肩头。
时间静止了几秒,云长凌目瞪口呆的看着云长青,不知为何他要替自己挡下这一箭?真是为了刚才的诺言。
“长青”那一声响透整个长廊。“御医,传御医,传…”
云长凌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抱起云长青就往自己的宫殿跑去,后面的唐林都跟不上。云长青望着云长凌担忧的脸,将垂下的手附上他的心口,问“云长凌,你有没有信我?”
“我信你,长青,再等等,就快到了。周延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会的,”好不容易把人从鬼门关弄回来,他还舍不得让他这么早离开自己。
云长青苦笑“你从未信过我…我已经被骗了两次,云长凌,我要是死了,看在我们曾经的情意上,把我火化成灰亲手送到沈英手里,他一定很想见我。”想起沈英,他忍不住笑,抓着云长凌的衣领“那个骗子单纯的很,有时候就像个小孩,他直言不讳、要个没完,好讨厌!我那么喜欢那个人,却还是为了唐国杀了他…我不负君王不负唐国,咳咳!”
“沈英还没死,是我骗你的,那不是沈英的尸体…”云长凌不知谢酒将沈英就走,一直以为沈英已经死了,可是现在,他不愿意守着真相,“沈英只是走了。”
“你也骗我…”云长青带着苦涩的笑晕过去。
云长凌从未觉得通往翎龙殿的路程长的像人的一世,无论如何精疲力竭也看不到尽头,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人,千疮百孔的心里难受的很。他早该想到事情不会那么快结束,应该谨慎一些,如此,云长青也不会为救自己而受到伤害。那一刻,他相信云长青是真的要救他,没有虚伪,他当时也在惊恐之中。只是,这个人直到他为自己挡箭时自己都还在猜疑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将多年的信任完全泯灭的?是皇位?是权势?还是,君臣?






第62章 太后之死
一群御医接二连三的被召入宫,而在云长凌忙着云长青的伤时,铜盂台那边来报说太后遇刺当场身亡,更是让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半天没有反应。
锦月亚兰和谢酒同时过来,谢酒对锦月初感情一般,心中也不难受,只在想云长凌得知事情后的心情,故而过来看一眼。但对锦月亚兰来说,锦月初是她姨母,又对自己多加提拔,瞬间失去这颗大树的庇护让她开始担忧以后的路程。
“太后情况如何?今夜在铜盂台当值的是谁?”看到他们二人,云长凌立刻问了起来。
锦月亚兰道“君上,节哀顺变。母后已经去了。”
“你们…”云长凌摔袖直奔铜盂台。
赶到时,铜盂台已被重兵把守,参与宴席的所有人都没有离开,这会儿都兢兢战战的候着、
“洪福生,越王,你们如何安排今夜的守卫?羽林军都是吃干白饭的吗?”云长凌指着四十岁的洪福生和云长风质问道。
云长风的双手已经在冒汗,他也不知为何今夜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甚至没有一丝察觉。云长青的计划他都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自收到容臻已死的消息后他一直按兵不动等待全身而退,可到底是谁要弄死锦月初?
洪福生颤着身子说道“回禀君上,臣…臣也不知,”说着噗咚的跪下磕头“君上宽恕微臣吧!”
云长风斜睨他一眼,想今晚肯定不弄给人给云长凌消气他们谁也走不掉,既然如此,那也作怪不了他“君上息怒,此案不妨让大理寺接手调查。敢在铜盂台上谋杀的人没有几个,这洪大人…”
云长凌道“东方南出来负责此案,务必在天明之前给朕一个交代,否则…你们谁也走不出去。”
云长凌一场怒火过去,为安全期间,被羽林军送回翎龙殿等候。
人走后,云长风松了一口气,走到犯愁的东方南身边“这案子怎么查?太后一人坐在帘内,没人进去过…”
若是其他事情东方南大可不必犯愁,只是挨着太后时,事情难办了很多,而要在天明之前给出个答复,确实很难。他抬头看向上方,十分迟疑。
被安置在桌上的诸位大臣此刻也不敢胡言乱语,唯有几位股肱之臣尚且轻轻的推敲。
不巧的是,公孙回琴恰与栎阳、孟宪、褚怀靖、云长风另外和李翰廉等坐在一起,他沉默不语,像是透明的人,没人在意他。
到了半夜,这里的人都不敢睡着,睁着眼睛互视,慢慢的气氛开始转变了许多。
而东方南也坐下喝茶来了,端起一杯喝下,语重心长的说“天要亡我东方南。”说着,愤怒的搁下茶杯,浓眉紧皱。
孟宪道“寺卿,心乱则神不定,勿躁。”
“我已查过太后的果食、饮酒,其中并无异样,据仵作分析,太后之死在药。”
褚怀靖急躁的说道“东方,你别急,我们大伙都在这陪你呢?不着急。好说歹说,总有个替死鬼的。”
栎阳和孟宪、东方南同时登了褚怀靖一眼,这话他也敢说,静默的云长风看向公孙回琴,问“大人,你如何看?”
几人瞬间把视线转向公孙回琴,公孙回琴像是知道一切般的淡定,轻扫了众人一眼,也没说什么,知起身说道“有劳寺卿与我一道看看帘内情况。”
“你能知道什么?就你那老眼昏花的。”褚怀靖不屑的说道。
栎阳敲了敲手指,老眼看着公孙回琴那张万年不变的脸,灯火下,他双鬓已经发白,老了许多了,都比他老了。却也是这个人淡然了一生,不喜不怒,不悲不喜,不惊不奇,说他像是狐狸狡猾却又没做出什么恶事,说他心思澄明却未行贤臣之道。
公孙回琴半点不变,只转身朝那边走去,东方南半信半疑的跟去。
/
破晓时,云长凌撑着头坐在翎龙殿内,今日也不必早朝,但他还是愁的白了头发,陪侍的谢酒道“长凌,你有白发了。”
云长凌气若游丝般的说道“朝作青丝暮作雪,有何惊奇的?”
云长凌的语气带着平淡,好像一位看破红尘俗世的老者,已对人间淡漠。谢酒看了一眼还未醒来的云长青,方才道“因为贤亲王吗?”
“明君如何?昏君如何?”云长凌笑道“却都无法用自己的情感做自己的选择。”
谢酒逐渐的明白起来,想肯定与云长青、锦月初有关,伸手把人扶到小榻边,让唐林准备准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当一个人坐在天下最高的位置时,有些事情就必须接受和必须拒绝,由不得自己。长凌,既然选择了这个位置,如今,何必生怨悔呢?”
头脑昏沉的云长凌顺着躺下,伸手扶着额头呢喃“酒儿,你可知,从小到大,我都无法由自己的意愿选择…我的一生都是母后安排的,她策划了我的人生…有些事情,明明该接受却拒绝了,该拒绝的却接受了。皇位,呵呵!好累。”
“也许你做的是对的。”
“可我伤害了我最亲的人…这算是对的还是错的?为了一己之私,我背叛了他、欺骗了自己。”
有些话说到谢酒的心里去,竟心生怜悯的附上他的胸膛,轻声说道“不管错对,我都陪你,你不会孤独的。”
身处皇位,岂止是孤独呢?云长凌讥讽道,伸手搂住谢酒的身体缓解这种寒冷。
公孙回琴漫步往回走,那身影像是要倒的大树,在晨阳下很孤单…
“姜明,等等。”栎阳追上他,可公孙回琴依旧没有停止,也没有加快速度。
“寺卿还不知如何向君上交代吗?”
栎阳道“你为何要帮我们?如此一个掰倒我们的好机会,为何没有用你的智谋除去我们?”
公孙回琴的嘴角轻轻动了一下,道“你只想着尔虞我诈,我只想着明哲保身,这些年,你们也未将老夫掰倒,如今,你们身陷危境,老夫也不想冤冤相报。”
公孙回琴还是没变,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这些年过去了,他依旧在朝堂上站的稳固,可想他何其聪明,如今,连报复他们的心都没有…是看他们可怜还是讥讽他们的无能?“你是讥讽多年来你依旧在朝堂站稳脚步,还是…觉得可怜。”
栎阳如此想,他也没有办法,只道“你还是不肯放下猜疑,总以为每个人都在威胁你…此次,我帮的是自己,我这把老骨头再不回府歇着便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姜明,你我各为其主”
“对呀!各为其主”公孙回琴打断他的话“早些回去,大家都老了,受不起折腾。”
“姜明,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些年,你有没有算计过我?”
“前尘往事,今时不提。”公孙回琴道。
栎阳沉气。
/
云长凌当日处死洪福生,关押当值羽林军首领,并处死侍奉的宫俾,剩余之事交由东方南和吏部李朗去做。
朝堂上这几日格外安静,争论少了不少,而容臻罪行也被公布天下,惹起民间一番风波,都在想这一场寿辰谋反。
而锦月初以寿寝终安为由宣布天下太后与世长辞。
云长青醒来时,已经被送回王府了,云长凌当日亲自送他回来,并且在王府住了一晚陪云长青说说话。当听闻他梦语唤着沈英时,出去喝了一杯酒,方才睡下。
容九过来时伸手撩起帐子看着还在休息的云长青,立在那,就是半个时辰。
云长青一睁眼就看到他,心情糟透了“容九,谁允许你进来的?”
“属下只是想叫王爷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云长青瞥了他一眼,艰难的撑起上半身,容九也不搭把手就靠着床栏立着。“那支箭是不是你放的?”
“王爷刚刚醒来就问这些话似乎很急切。”
云长青板着脸说“是还是不是?”
“是。”
“为何?你要杀我还是杀云长凌?”真是容九,他如何得知的?而且,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容九道“我只是奉命行事,没想到王爷会替云长凌挡下那一箭。”
云长青苦笑,他差点丢了性命,都是因为容九这个家伙“谁给你的命令?”
“无可奉告。”
“你…好,那你可以走了,这里不需要你。”
容九站直身子,粗鲁的把云长青摁下去,惹得云长青以为…立刻抬手要打人,哪知动了伤口,痛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王爷,别动,我为你上药。”容九严肃的说道。
“有你这样上药的吗?”
许是容九感受到云长青的痛苦,没有继续说话,起身去找药箱,得了自由的云长青没有起来,只捂着左肩皱着眉。
容九似乎经常给人上药,动作很熟稔,甚至没有碰疼云长青,这让他对他有了新的看法。不过,他也想趁机将有些事情问一下“太后是不是你杀的?”
上药的容九很认真,虽然云长青露出半个身子他也没心猿意马,当云长青问起此事时也很淡定的说“王爷为何认为是属下做的?”
“杀楚王你未犹豫,那夜又刺杀云长凌,想除去太后,你还不敢吗?”
“有人比谁都希望太后死。”
云长青微愣。
上万药,容九出去,云长青叫来徐闻坐在屋内谈话。
因为容臻多年筹划付之东流,徐闻一夜之间老了很多,如今坐在云长青面前的更多只是一个年迈的老者,已然对未来感到无比绝望没有活下去的念头。
“徐伯,木已成舟,舅舅虽死,可我们都还活着。”
徐闻道“二十多年的隐忍筹谋…一夜之间,满盘皆输。国之厚望,负尽。”
那夜作为整个计划的摧残者的云长青藏着许多无奈在心中,他那一局会毁掉整个红葵“徐伯,复国是一种信仰,只要人还活着,就一定会有成功的那一天。”
“可有的人心已经死了”徐闻红着眼睛看向云长青,“我们幸幸苦苦盘横这么多年,都是为了你,你却策反。你舅舅死不瞑目,那么多的人,有那一个死的心甘情愿…死的没有怨言。”
“徐伯,我有我的无可奈何…舅舅谋反,这次会牵连红葵,红葵的末日不久矣。徐伯,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
如今,徐闻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悲愤的看着幸幸苦苦照顾大的云长青,“你有什么无可奈何?之前诸般劝你谋反你都果断拒绝,却在不久前突然答应,其实,你心里就是想帮仇人做卧底对吧!现在,你看到了。云长凌已经下旨命陈鸣前往红葵收回疆土…这就是你要得到的一切。”
“…”被呵斥的云长青有些话全部咽下去,没有再说。
两人静默了许久,徐闻颓废的离开这里,而云长青也陷入另一个境地。
云长青就在那做到下午黄昏方才出门,想要透透气,让自己好点。可刚刚出去,就见金猴匆匆跑来了“王爷出大事了。”
“嗯?”
金猴气喘吁吁的指着一个方向,说“徐伯服毒自尽了。”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打到云长青身上,当即跑了过去,进去时,只见徐闻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个杯子,而他如容臻一般睁着眼睛,眼中含着老泪。
“刚才徐伯说要喝杯酒,让我给他拿杯酒,小的见他脸色不好以为发生了什么不悦之事,想借酒消愁,就去找了一壶酒来。可等小的过来后,徐伯已经这样了。”对于徐闻的突然离世,金猴也有些心痛,他是王府之中的最老的一个人,待人温和,万事尽职尽责,对他也挺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还是很难接受。
云长青上前靠近,不忍看他那双眼睛,伸手扶下他的眼帘“徐伯,这条路我会走下去的。”说着,转身说“好好安葬徐伯,就说他回老家去了。”
“是。”
出了房间,云长青立在院中看向深蓝的天空若有所思。
当夜,容九走到他身边,说道“徐总管死于他杀。”
“我是个刽子手,你何必再骗我?”云长青呢喃道。
许是不想看云长青这般因为容臻、徐闻的死而沉沦的容九让他与自己对视,说道“就算你没有策反,我也会让你策反,为了大局着想,你必须这么做…这条路只有不断的背叛、不断的身不由己,你要是狠不下心现在收手还有机会…但你如何面对为你死去的人?”
“我也想平凡的过完这一生,可是,云长凌逼我,”云长青挣开容九的禁锢,痛愤的发火“我是红葵的希望,可我一直忠心唐国,从未想过谋逆…可是他一步一步将我推到绝境,舅舅和徐伯他们看似对我好,也只是为了红葵,他们一个个都要我走上这条路。我背叛了红葵,背叛了唐国,也背叛了自己,更是辜负很多人的希望,我却连最喜欢的人都得不到。”
容九微微一愣。
“自从他走后,我就下决心要反,虽然,这有可能让我们越走越远,甚至,兵戎相见,可我不畏惧。现在,都死了,能帮我的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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