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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如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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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缺了点好人缘,美人都不愿意搭理他。
虽然他隐隐觉得谢宁对他似乎有些偏见,仍是想不明白。
心里也渐渐平衡了,萧邢宇索性当作没听到,安静地烤着火,身体渐渐恢复温暖了,夜晚的山林里并不算安静,四处都是虫子的叫声,尤其是这夏季,虫子的叫声更是没完没了的让人心烦。
萧邢宇抬头望着皎皎明月,满天星辰,忽的有感而发,想要作诗,话刚到嘴边,耳畔竟听到了一声抽泣,声音极小,但萧邢宇却刚巧注意到了。
夜间的山林里,不会出现山鬼吧?
萧邢宇胆子不算大,但他侧首悄悄的观望一番后,便知道了声音的出处。
体谅了玉姑姑的伤,便让她在马车内休息,而身后不远处的树根下,抱膝而坐的那人便是蓝庭生,此时他正埋首膝间,看似睡着的模样,但身体却微微耸动着,便叫人看破了他的伪装。
萧邢宇本着内疚的心情舍弃了和谢宁聊天的机会,凑到蓝庭生身边席地而坐,小声地问道:“你哭了?”
蓝庭生果然没睡着,听到萧邢宇的问话,他嚯的一下抬起头来,眼睛里是有几分血丝,但真没眼泪,也许是哭过的,眼里闪着有些水润的光。
他不开口便罢了,一开口,那少年稚嫩的声音里带着的一丝鼻腔便将他完完全全的出卖了。
“你胡说什么?谁哭了!”
声音还不小,谢宁一边擦拭着短剑锋利的剑刃,也侧首过来看了眼。
萧邢宇心道明明就是哭了,但为了照顾小孩的自尊心,萧邢宇便没计较,摸了摸鼻尖软声说道:“是是是,你没哭。你那么讨厌段青枫,怎么可能会为他哭呢?”
蓝庭生瞪他一眼,粗声粗气地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好歹是七尺男儿,怎会为这点小事落泪?你以为我是你吗?动不动就哭鼻子?”
萧邢宇反驳道:“自从懂事之后,我就没哭过鼻子了。”
蓝庭生懒得理他,哼唧一声便侧开脸去。萧邢宇自己闲得无聊,一下好奇的心思又上来了,接着凑上去问蓝庭生:“话说段青枫待你挺好的,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蓝庭生哼了一声,瞪眼看去火堆那边的谢宁处,虽然对方看似安安静静的擦着剑,他还是知道谢宁也在听着的。
萧邢宇等了半晌,以为蓝庭生肯定不会搭理他了,仰望星空长叹口气,说道:“说起来段青枫这个人吧,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我和他还没认识几天,他竟为我拼命,我这心底实在是过意不去,也是的万分感激啊。”
谁知蓝庭生竟幽幽开口,竟是回答了萧邢宇之前的问题。
“段青枫应该跟你说过,我是二十年前的采花大盗卢十方唯一的徒弟。”
萧邢宇愣了下,随即点点头:“他的确说过。”
蓝庭生垂眸望着橙黄火光,继而道:“其实我是师父在青楼里捡回来的。”
“嗯?”
萧邢宇微微睁大眸子,连谢宁擦剑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
蓝庭生接着说道:“我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我和父母住在一个大宅子里,突然有一天,我娘带着那时才五岁的我匆忙离开了家中,将我交给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娘跟我说的话,她说让我乖乖跟着叔叔,她很快会回来接我的……”
蓝庭生说到此处,便停顿了下,似乎平复了下情绪,但他的声音还是有些怨气难平。
“可是她一直没有回来,后来我也再没有见过她。”
“那个叔叔第二天就把我卖给了人牙子,几经辗转我便被卖到了青楼……我在那里待了快两年,和几个与我同龄的小孩一起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直到我快满七岁的时候,楼里的老鸨将我们放了出来,一边教我们琴棋书画,歌曲舞蹈,一边,叫人喂我们吃着那些肮脏的药……”
蓝庭生不大愿意详说,也听得萧邢宇有些心疼。
他似缓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我不愿意喝药,就挣扎起来跑了出去,但是很快就被抓回去,被狠狠的揍一顿接着继续调|教。直到有一天,我快要被人打死的时候,我师父就出现了,他将我带了回去,收我为徒。”
但蓝庭生后来才知道,卢十方其实是看上了楼里的花魁,而后路过后院时见到被按在地上打的他,见那容貌以为是个女孩子,便将他带了回去。
可带回去洗干净后,竟发现是个带把的,虽然这小孩生的雪玉玲珑,极为好看,但卢十方心底是很失望的呀。
“师父还道幸好他不喜男色,否则我就要……”
蓝庭生说着就有些生气,闷闷道:“学了本事之后,那些欺负过我的人,都被我狠狠地报复过,尤其是那个卖掉我的人牙子,和青楼的老鸨!可师父三年前就去世了,他走之后,我便出了江湖,我心想找到那个生我却将我丢弃的女人,却无从下手。后来想到,师父教了我一身上乘轻功,我便拿来偷遍全天下。”
“我脖子上的胎记你们也看到了,我就是要让那个女人知道,她的儿子是全天下最坏的坏人,以此来报复她。但是一开始的时候,虽然有点障碍,但是总的说也是有惊无险。遇到段青枫那家伙,是因为……”
他说着说着,却皱紧了眉头不愿说下去了。
萧邢宇听得心里正痒痒,便大胆猜测道:“段青枫不会就是你偷的第一个人吧?”
蓝庭生瞪着眼睛看他:“你怎么知道?”
蓝庭生道:“没错,我知道他是有名金笔画师,家境丰厚,也知道他家中有个画室,里头全是他珍藏的画像,所以选的第一个冤大头就是他了……”
怎料,蓝庭生竟在他密室中偷窃时,见到了段青枫一副十几年前所作之画像,在一角落处,见到了他的生母,惊吓中碰到了烛台,画室中尽是易燃之物,很快便烧了起来,段青枫也因此察觉到家中进了贼,便与蓝庭生缠斗起来。
而蓝庭生却一直护着那幅画,段青枫与他交手时,他是如何也不愿意交还手中的画像。可正不巧,而后不多时那画像便以为段青枫突然出手而卷入了火海,蓝庭生生生的受了段青枫一掌,口中都吐血了,却无心再打,也并没有逃走,而是冲进火海中想要救回那副画像。
段青枫都被他这不要命的行为吓傻了,便将他硬扯了出来。后来蓝庭生醒来时,一开口便是质问段青枫那画像的下落,明明他才是损失最大的那个人,一把火将他十几年来珍藏的画像卷进了火海,可眼前的少年比他还要理直气壮,比他还要凶巴巴。
那时才十六岁的蓝庭生不像现在这样遭人嫌,伤心之余便跟段青枫讲了他的事,还质问段青枫是不是他的亲爹……只因段青枫大他十几岁,又有他娘的画像,听了外头的传闻,段青枫与他画中的女子都有些情缘,蓝庭生没细想就胡说了一通,难为段青枫还好脾气的跟他解释,待他如座上宾。
但段青枫自然不会是他爹,并且也不记得蓝庭生说的那个女人是哪个了。
蓝庭生哭闹了一场后自己也觉丢人,第二天伤还没好就跑了。段青枫也因此觉得愧对蓝庭生,害他丢失了一条找回母亲的线索,所以之后便一直帮着蓝庭生找他母亲的消息。
虽然听起来很感人,但萧邢宇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随即立马捂住嘴,不让笑声在泄露,假装正经的叹息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过去。”
蓝庭生明显听到他在笑了,不就是着急之下将段青枫错认成爹吗?虽然此后他一直将此当作人生污点,任谁也不许提此事。
蓝庭生渐渐黑了脸,“你要是敢笑出声,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的。”
萧邢宇意识到自己不能在小孩的伤口上撒盐,板正了脸,关切道:“这么说来,你都快要及冠了吧?”
“关你屁事。”
蓝庭生翻了白眼,萧邢宇抿了抿唇忍下笑意,没忍住问了出口:“就你长成这样,你师父居然也觉得你好看吗?”
不得不说萧邢宇有时候真的是嘴很笨,但蓝庭生却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回道:“师父还教会我易容,现在只是戴了人|皮面具而已,要是我摘了面具,你这种经不起美|色|诱惑的色|狼肯定要被迷死了。”
“噗!”
萧邢宇笑出声来,啧啧叹道:“你这小孩怎么这么臭美?比你好看千倍万倍的美人我都见多了,那你倒是摘下面具给我看看啊。”
蓝庭生也同他较上劲了,仿佛刚才满身怨气的人不是他。
“那我要是摘下面具长得比你好看的话,你要怎么样?我可不能让你白看!”
萧邢宇好笑道:“那你说怎样就怎样呗。”
蓝庭生道:“看一眼五千两银子?”
萧邢宇耸肩道:“没问题,我倒要看看……”
可他边说着,竟自己停了下来,因蓝庭生在这当头,竟已悄声撕下了人|皮面具,萧邢宇望着蓝庭生的那张脸,竟是目瞪口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增加点细节。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空气突然间安静下来,便是谢宁也有些好奇地回头看去。
只见膛目结舌的萧邢宇身边,还是那身破烂的衣裳,瘦小的身板,略有些凌乱的鸦黑发丝,雪白颈子上的梅花胎记,可若不是这些特征,就连谢宁也认不得那人就是蓝庭生了。
的确是极其好看的一张脸,粉嫩脸颊,樱唇琼鼻,杏眸中似眼含秋水般盈润美丽,他又仿佛初春的清晨,饱受甘霖滋润后颤颤巍巍的,正欲完全开放的虞美人,脆弱而娇艳。
单看脸,的确是让人难以分辨他的性别,比起萧邢宇那夸张的表现,谢宁冷静得多,只一眼暼去,而后淡淡回头,轻叹一声。
“五千两啊……”
暗叹一声,钱这么好赚。
听到这一声叹息,萧邢宇蒙蒙查查的回过神来,脸颊竟微微泛了红,眸光有些贪婪地多看了一眼,又在瞬间移开视线去。
那张脸太好看了,竟叫人移不开视线,想要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蓝庭生就是要看对方看傻了的模样,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人|皮|面具,望着萧邢宇笑靥如花,道:“五千两哦,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鼻子有点痒痒的……萧邢宇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侧开脸去结结巴巴地道:“……我……我现在没钱……”
谁知蓝庭生也没跟他抬杠,刚才勉强的笑容也慢慢散去,缓缓叹气,精致眉宇间染上一抹轻愁:“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把钱给我,什么时候都行,反正你是输了。”
难得这么好说话,萧邢宇不由得侧目看他,而后蓝庭生又叹幽幽道:“段青枫说想把我画进他的画里,他还没画,应该不会死这么快的吧?”
不知道他是在问自己还是问别人,萧邢宇被迷得小鹿乱撞的心也渐渐平稳下来,他回答不了蓝庭生的问题,过了半晌,蓝庭生也觉无趣,便挥手将萧邢宇赶走。
“你闪开,我要睡觉了!”
毫不客气地将萧邢宇推走,而后倚靠在树根上抬首望着明月,他显然是想自己静静地待会儿。萧邢宇自觉地起身,想了下,又小步挪到谢宁身边。
顺手丢了一根干树枝进火堆中,听着燃烧得噼里啪啦的声响,萧邢宇忽又有些高兴,他这一次龙游浅滩,身陷囹吾,身边却还有两个绝世美人相陪。
好吧,虽然这两个美人,一个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另一个又是个武力值惊人的神秘美人,唯一的相同点便是性情皆古怪,且都对他冷冷淡淡的。
不过即使如此,萧邢宇此人也是有贼心没贼胆,也只胆敢在心里赞赏几句,并没有要独占的野心。也因此,曾经许多被萧邢宇感动过的美人,知道他这缺心眼的一点后,便自觉自己并非对方心属良人,转身离开。
自然这一点,萧邢宇是不知道的。
他对谁都好,只要对方长得好看。这一点也是耿直得可以。
萧邢宇心底有个事想了一天了,此时又睡不着,谢宁就在他身边静静地坐着,带着面具的侧脸也是极好看的,即使只能看到他的清瘦的下巴和好看的唇。
忽然便胆子大了起来,萧邢宇说道:“谢宁,你这面具睡觉都要戴着吗?”
谢宁终于分给他一点视线,但回答他的却不是谢宁,而是身后那个说要睡了结果还在独自忧伤的小屁孩。
“他连洗澡都要带着面具呢!睡觉戴着面具有什么奇怪的吗?”
不对,听起来很不对劲!
萧邢宇激动的道:“你怎么知道他洗澡还带着面具的?”
蓝庭生翻了个白眼,“当然是因为我见过咯!”
“……你你你!”萧邢宇说不出来有多气,指着蓝庭生的手指在发抖,气道:“你居然趁我不在偷看谢宁洗澡!”
蓝庭生吐了吐舌头,道:“不行吗?我就看了!略略略……”
果然不能跟小屁孩争论,萧邢宇正满肚子搜刮如何教训蓝庭生的话,突然背后一凉,身边响起他们话题的当事人冷幽幽的声音。
“我说你们俩,还不睡觉在这吵什么?”
谢宁冷冷的看了萧邢宇一眼,视线冷幽幽的,又缓缓转向蓝庭生,二人噤若寒蝉,都乖乖的低下头去。但蓝庭生胆子特大,就安静了一下,便又压抑不住想要造反的心思,一点也不听话。
“那你呢?姓萧的,你好端端的,怎么惹上江月楼的?”
萧邢宇悄悄地看了眼谢宁,对方没再看他了,他才敢开口:“家里出了些事,弟弟担心我会威胁到他,没打算让我活着,因此我爹让我到江南来避祸,没想到……”
他想了想,没多说什么,也不见谢宁听到此话后眼神有些变化。
蓝庭生啐道:“你们大户人家屁事还真多。”
萧邢宇勉强笑着点点头:“是啊,事真多。”
不知想到了什么,萧邢宇忽而又说起:“我来江南,还想找一个人,不过我可能找不到他了,可惜我不能帮上他些什么,我担忧他现在可能会出事。”
倒是勾起了蓝庭生的好奇心。
“什么人?你说出来,我帮你找一下吧,只不过你欠我的五千两银子,一定要还哦,现在没钱,改天你得给我立个欠条。”
萧邢宇失笑道:“我给你立欠条就是了。”
却不怎么提那个人的事,婉拒了蓝庭生的好意。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他的相貌,他真的是个非常好看的人。还有就是有个人也一直在找他,想要提醒他,京师乃是非之地,叫他别回去了,可以的话,我也可以照顾他。”
说着说着便无声的勾起了唇角,那脸上泛起红晕,眸中无意识透露出的柔情,看得蓝庭生讥笑一句:“看起来是你的心上人?”
萧邢宇摇头道:“不是,是那个想杀我的弟弟的心上人。不过我那弟弟待他很不好,他过得一点也不开心,他的家人也因我弟弟而死,从那之后,他也失踪了挺久了。”
火光里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听起来萧邢宇对这个弟弟并不喜欢,蓝庭生更是嗤笑一声,说道:“你弟弟也在找他?你们大户人家的关系可真是乱。”
还是没忍住又多说一句:“你找到他,是要报复那个弟弟吗?”
谁知萧邢宇微微睁大了眼睛,断然摇头。
“怎么会?美人可是要宠着的,可不能让人践踏了,我萧邢宇最讨厌的就是欺负美人的家伙了。虽然之前恨极了我弟弟时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我又想了下,我要这么做了,跟我那弟弟还有什么区别?我绝对不会把他牵扯进来的。”
蓝庭生不大懂,低声说道:“若我是你,就拉着你弟弟的心上人回去,让他成为你的人,气死你弟弟,你就是太怂了。”
萧邢宇笑笑不说话,坚持自己的信念,谢宁却是对他侧目许久。
只是萧邢宇没抬头,并没有注意到谢宁复杂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昨天赶不及更新了,一会儿补回来一章。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萧邢宇是被玉姑姑摇醒的,而后迷迷糊糊地又上了马车,昨夜里没睡好,又是在颠簸的马车里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小会儿,颠得腰酸背痛,这才爬了起来。
正好谢宁掀开帘子进来了,萧邢宇表情呆滞地看向他,显然还没睡够,眼前的人唤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谢宁觉得有些好笑,抿唇说道:“十里之外有个村庄,我们先在那里歇歇脚。”
萧邢宇立马清醒,猛地点头。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宁便又不笑了,像是刻意板起脸来,但见萧邢宇似乎是饿了,捂着肚子揉了揉,谢宁一言不发,默默地递给他一个青果子。
萧邢宇茫然,谢宁道:“早上摘的,你饿了的话先填一下肚子。”
萧邢宇瞪着眼睛看他,还没反应过来,谢宁就已经将青果子塞进他手里,而后掀开帘子,又出去了。
带人走后,萧邢宇珍宝似的将那果子捧在掌心,傻笑着看了许久,愣是没有要吃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玉姑姑有些疑惑的开了口:“四爷,可是担忧果子有毒?”
萧邢宇笑着摇头,眼里净是笑意。
“没有啊。”
他想了下,忽而喜道:“谢宁他特意给我留了果子,是不是代表他愿意跟我做朋友了?”
他脸上就差没写着高兴二字了,只是想到能跟谢宁做朋友,他就已经兴奋不已。
将来说出去,他可是有个武功超好的美人朋友呢!
玉姑姑沉默一阵,终是没有告诉他那果子刚刚一直放在座上的袋子里,谢宁也就是随手拿的。只是自己早上叫他时,他说不吃。
就让他开心一下吧,玉姑姑心道。
谁知萧邢宇忽然又开了口,仍是笑吟吟地弯起了俊俏的眉眼,吩咐道:“一会儿到了地方,先找个大夫看看你的伤,就是不知道这山旮旯有没有大夫什么的……”
后面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后来便没再说话了,玉姑姑向来无甚表情的脸上却是怔愣了许久。
后来那个果子还是吃掉了,虽然这种野果子并不算太好吃,甜酸中带着些苦涩,却也是能生津止渴,暂时填了下肚子。不多时便到了他们所说的那个村庄,一行人下了马车,找了间民宿借住一宿,谢宁和蓝庭生出去打听去幽兰谷的路线,萧邢宇则是主动去找大夫。
不到午时到的王家村,等安顿下来,已经是黄昏了。
谢宁回来时萧邢宇正在吊脚楼上面靠着栏杆看落日,看着便是十分惬意。
蓝庭生倒是没再把那张面具戴回去了,这会儿去屋主人那找吃的了。谢宁刚到楼下,便被眼见的萧邢宇发现了,而后唤他名字,朝他挥手,面上由衷的笑容做不得假。
红霞似火,照的整个大地都铺上了一层暖暖的金黄。
谢宁唇角不免得沾上几分快意,走上楼去,萧邢宇殷勤的上前,语气很是轻快,问道:“怎么样,这儿离幽兰谷远吗?”
谢宁道:“不算远,翻过西南这两座山便到了。明早出发的话,天黑前能到谷口,只是进谷时会麻烦些。”
起初碰上段青枫时,他正好在幽兰谷画了画,赶到断水城,也不过几日时间,想想幽兰谷也不算远。萧邢宇点点头,“总之先完成段青枫的愿望,帮蓝庭生找回他娘亲再说吧。”
谢宁有些不解:“你不是在避祸吗?还有闲心帮他们?”
谁知萧邢宇也笑着反问:“那你呢?你为什么想帮蓝庭生?”
谢宁沉默一阵,远目眺望着夕阳西下,萧邢宇立马改口,笑嘻嘻地说道:“我是在避祸,但如果段青枫真的因为我出事了,我这辈子都难以心安。所以我想着,趁我还活着,帮他完成他的心愿。”
谢宁却轻声道:“你倒是会给自己找事做。”
萧邢宇凑在他身边,也靠在栏杆上,却总是隔了一步距离,他说道:“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
纵使是夕阳,也有些刺眼,谢宁低下头,缓了一下,又问道:“你这么守承诺,可曾有过失约?”
萧邢宇点头:“失约也会有的。”
可谢宁又追问:“那你还记得,你上次失约,是在什么时候吗?”
此话一出,萧邢宇的脸色骤白,笑容也在瞬间褪去,扶在栏杆上的五指慢慢攥紧。似乎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萧邢宇不大想要回答,但谢宁却转过来看着他,萧邢宇想了下,终是开口道:“大概是在四年前,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失约了……”
他又很快转移开话题,望着夕阳长叹一声,勉强笑道:“不说这个了,原来皇城之外的落日也这么好看。”
又是一阵沉默,谢宁缓缓垂下眼皮,转身望那火红落日,语气淡淡地问他:“第一次在皇城外看落日吗?”
萧邢宇笑意渐浓,点头欣喜道:“我从来没有出过皇城,我父……父皇希望我待皇城里陪陪他,干点什么都行,出了他的眼皮子底下,他谁都不放心。”
似有些讥讽,谢宁道:“你父亲可真是专权。”
说起他父皇,萧邢宇有些怀念,“可惜往后见他的机会少了。”
谢宁没再说话,似乎心情也不大好了,看了一会儿落日,一言不发便又转身回屋。
看他背影有些落寞,萧邢宇心中又是疑惑又是自责,难怪他刚才说了些什么谢宁不爱听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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