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美人如兰-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农户家安顿下来,谢汝澜的身体又再度发起热来,萧邢宇顾不上自己,急得团团转。
  幸得丁勇给他找来了村里的老大夫,那老大夫来看过谢汝澜的伤势,把了脉后摇头叹气,带着浓重的土话口音说道:“这个年轻人伤得太重,老头子这里的药不好治,也看不好,你得把他带到城里去看看……”
  老大夫只会些粗浅医术,但好歹给了些药草,让萧邢宇先给人换药,熬过夜后再去城里看大夫。
  丁勇夫妇帮他送走了老大夫,而后还帮忙煎了药,萧邢宇关上门后小心翼翼地给谢汝澜换了药后,丁勇和妻子刘氏也端着药敲开了门。
  萧邢宇有些赧然,头一次这般落魄,还能碰上这么好的人,想了下二话不说在手上摘下来一个玉戒,递给刘氏二人。
  “谢谢大哥大嫂收留我们,还帮我们这么多,之前遇难,我身上的财物都没了。这个戒指你们拿着,应该能换一些钱,就当是报答二位,你们可一定要收下!”
  他直接把玉戒塞进了丁勇粗手中,虽然丁勇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好歹也能看出手中这枚碧玉戒指是好东西,先是说不敢收,但萧邢宇态度这般,他们夫妇也只好收下。而后更是热情的拿来一些干净的粗布衣服和被褥,还端来了一些粗粮吃食,劝说萧邢宇先去洗一洗填饱肚子。
  但萧邢宇忧心谢汝澜,给他喂下药后,额上还是高热不退,烧的脸颊红通通的,看得丁勇夫妇都有些发愣,这辈子怕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
  萧邢宇素来臭美,在自己的形象温饱和谢汝澜中之间犹豫了一秒,摇头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只能将衣物放下,夫妇二人便出了房间。
  谢汝澜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天还是亮的,正躺在窄小简陋的木板床上。照顾他的人刻意将他固定侧躺着,怕是会碰到他的伤口,只是那样的话谢汝澜醒来时手臂的肩膀就酸麻不已了。
  谢汝澜头脑昏沉,正要掀开厚重的棉被起来,便在床沿看到了一个黑脑袋,那人穿着一身干净的粗布灰衣,坐着一个小板凳就这么靠着床沿睡着了,散落的长发垂落床沿,看上去有些湿润,像是刚洗过还没干,还带着微微湿气。
  谢汝澜几乎不用想知道这人是萧邢宇,堂堂皇子亲王的尊贵身份,竟也会这般纡尊降贵的穿起最差的粗布衣裳,又照顾了他不知多久。谢汝澜抿着唇伸手推了下萧邢宇的肩膀,那人猛地惊醒,抬头望向谢汝澜,清俊的面上已长出了一些胡茬,眼底有些许乌青,那双带着微红血丝的眸子里却是泛着惊喜雀跃的光。
  谢汝澜似被那光晃了眼,等萧邢宇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问他要不要起来用些吃食后才反应过来,便也缓缓点头。
  他两天多不曾吃过东西,虽然肚子已经麻木得察觉不出饿,但谢汝澜见萧邢宇兴奋的端来放在边上的白粥时,还是点了头。
  那粥还冒着热气,萧邢宇拿勺子舀了一勺,自己吹了吹才送到谢汝澜的嘴边,看得谢汝澜有些难堪。
  “我自己来吧……”
  倒不是嫌弃,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萧邢宇却严肃的拧眉道:“不行,你不能乱动,会牵扯到伤口的,昨晚换药的时候你伤口都裂开了,不要再乱动了,我来喂你就行了。”
  “……好吧。”
  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来的胆子跟他这么说话,从前不是很怂很胆小,淡淡看他一眼就不敢忤逆的吗?现如今还敢训他了。谢汝澜心情复杂地张口吃粥,目光却闪躲到一边去。
  口中白粥很是绵稠,谢汝澜却也明白像这样的农户家是很少会这么熬米粥喝的,米于他们而言并不便宜,更何况熬粥熬得这般绵稠,这么一个碗大量的米,他们一家可以吃好几天。
  萧邢宇不知是否知道了谢汝澜心中所想,笑着向他邀功道:“你看这粥怎么样?我可是亲自看着丁大嫂熬得,特意嘱咐她煮的绵一点稠一点,你醒来刚好就能喝了。”
  谢汝澜咽下口中食物,疑惑道:“丁大嫂?”
  萧邢宇解释道:“是我们现在借住的房子的主人,是他们帮了我……对了,丁大哥借了牛车,一会儿就送我们去城里,你醒来的刚好。”
  谢汝澜还是没忍住伸手接过萧邢宇手中的碗,皱着眉道:“我自己吃。”还没等萧邢宇再开口,他便又问:“一会儿要去城里做什么?”
  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动不得,萧邢宇要是真的不想帮他,早就可以自己走了。
  萧邢宇也不和他抢了,眸中含着笑望着他道:“这里太过简陋,我们去城里再找大夫……”
  这时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妇人端着药进来,见到萧邢宇和谢汝澜二人靠在一块亲密相间的模样是似被吓到了,忍不住多看了眼谢汝澜,有些忐忑地笑道:“这位小哥醒了,萧公子,药熬好了,先让他喝了药吧。”
  谢汝澜倒也不怕生地道了一句:“多谢大嫂,麻烦大嫂了。”
  刘氏没想到这仙人似的漂亮青年会跟她说话,顿了一下忙摇头笑了笑,耳尖有些微红。
  “小哥客气了,先把药喝了吧。”
  萧邢宇倒没什么觉得奇怪的,伸手接过药碗,刚好谢汝澜把粥喝完了,唇色总算恢复了些水润,萧邢宇看着便心里痒痒。
  二人又靠得很近,萧邢宇半眯着眼睛望着谢汝澜的唇,笑吟吟地问:“你是要自己喝,还是要我喂?”
  谢汝澜皱了下眉,怎么觉得萧邢宇笑得好奇怪,连刘氏都微微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二人。萧邢宇尚不自知,咽了咽喉咙又靠近了谢汝澜一些,谢汝澜这次却不大适应地往后缩了缩脖子,皱着眉接过药碗。
  像是很压抑地道:“我自己喝。”
  而后苦大仇深地望着碗里的褐色药汁,那药味很是刺鼻,谢汝澜一咬牙便干了半碗,好看的脸更是皱成一团了。萧邢宇却不觉得丑,更觉他这模样可爱,心里默默的记下一笔。
  原来谢汝澜怕苦。
  而后刘氏默默地收拾东西下去了,只是临走前还用奇怪的眼神多看了两眼身后亲密靠在一起的二人。农户丁勇也借来了牛车,很快便拉着萧邢宇二人往城里去了。
  萧邢宇从来没坐过牛车,觉得稀奇的很,还想在前头摸摸那老黄牛,但是因为担忧谢汝澜,自觉的和谢汝澜坐在车板后,还一手揽住谢汝澜,想将他揽入怀中,当然也只敢想想罢了。
  “你靠着我吧,这样就不会累着了。”
  谢汝澜莫名地看他一眼,伸手推开他,微皱了眉道:“我还不至于那么弱。”
  萧邢宇望着被推开的手,面上有些失落,谢汝澜却以为他是为最近的遭遇叹气,手撑在车板上,望着身后渐行渐远的村庄,竟也贴心地安慰一句:“你也不必叹气,我想玉姑姑很快就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就不用吃苦受罪了。”
  萧邢宇眼睛一亮,无奈道:“我倒不是怕吃苦,只是你的伤这么严重,我担心你。”
  “对了,那天要杀你的人你认识吗?”
  谢汝澜躺了两日,这会儿清醒过来,脑子也通畅许多。
  想起来那日突然出现的那群杀手,还有那个被他挑开面巾的男人,当时虽然混乱,但谢汝澜也听清了萧邢宇的话,萧邢宇的态度明显是认识那个人的。
  闻言,萧邢宇正色许多,往身后看了眼,丁勇正在前面赶着牛车,显然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但萧邢宇还是压低了声音,稍微凑近了谢汝澜道:“那人叫罗飒,是我大哥的手下。”
  谢汝澜微微惊讶,萧邢宇也不打算隐瞒他,老实道:“看来我大哥已经知道了我诈死的事情,还派人来杀我,一次不成功,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我大哥那个人性情暴戾,我也担心下一次会再连累你。”
  谢汝澜也就是一知半解,没想到皇家中兄弟相残的事情是真的有的,他还是太年轻了,年轻到几乎没怎么经历过那些尔虞我诈。他的人生路途除了碰到萧潜那个煞星之外还算平坦,自小便在父亲的影响下懂得侠义仁心,更向往于江湖上逍遥自在的生活,全然不屑那些晦暗的心机。
  谢汝澜只知道人活得简单一点不是很好吗?偏偏他这辈子是没办法简单的活下去了。
  可是萧邢宇若是真的单纯得如表面那样,他哪里会得太上皇的宠爱,在朝中几乎没什么人会和他过不去,且连萧潜和他大哥都在忌惮他。
  民间也曾有流言,二皇子死后,最受恩宠的四皇子可能会是储君人选。
  但算起来萧邢宇应当算是他们兄弟中的一股清流,典型的不爱江山爱美人的风流人物。
  谢汝澜心底也不希望萧邢宇是在骗他,真的这么单纯就好,千万不要像他的那些兄弟,一个比一个残忍,尤其是萧潜。
  谢汝澜很讨厌别人骗他,这点从一开始就跟萧邢宇说过了。
  萧邢宇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一点点的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他,虽然知道谢汝澜可能早就猜到了,但是自己坦白的话,萧邢宇认为这应当值得原谅吧?
  他望着谢汝澜道:“现在是危险时期,我们还是先安顿下来再说吧。”
  谢汝澜点下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为何要听萧邢宇的话,按照从前的他,理应自己一走了之了。兴许是因为萧邢宇和他一起跳崖了,兴许是因为萧邢宇这两天不眠不休的照顾他。
  山道上总是颠簸的,谢汝澜手脚酸软乏力,一阵风吹过,将萧邢宇的长发吹到了谢汝澜面前,谢汝澜觉得有些碍眼。自从萧邢宇束发的玉冠被水冲走了之后,他的头发就一直散着。
  看起来竟多了慵懒柔和,谢汝澜拧了眉,忍不住说道:“我帮你把头发绑起来吧。”
  他还没觉得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对,反倒是萧邢宇瞪眼看他,脸颊迅速泛红。
  谢汝澜道:“你的头发总是吹到我脸上。”
  弄得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去挠,便握住了一截墨发,也不是像他的那般细细软软的,还要粗上一些,好像也更黑一些。谢汝澜握着他的发独自纠结中,微微不满地鼓着嘴,在萧邢宇眼里可要迷死人了。
  萧邢宇结结巴巴的道:“那那那个!我没有发带……”
  “那还不简单。”谢汝澜低头撕下衣摆,玄色的布条便静静地躺在掌中,他抬头吩咐道:“低下头来。”
  声音轻飘飘的,有气无力的样子,萧邢宇心中一软,听话地低下头去,那双手舒展开纤细的十指缓缓撩起他已干透的柔顺长发,仔仔细细的,在他脑后绑了一个高马尾,前面还留下几撮碎发,看上去确实清爽多了,还更添几分随性俊朗。
  谢汝澜长舒一口气,在他脑后绑了一个结,一边小声地说着:“你的头发刚才弄得我脸上好痒……”
  萧邢宇更是连耳根都红透,忽然间牛车撵上一块石头,整个车板都震了下,谢汝澜险些要往后倒去,此时腰上却环上一条手臂,将他稳稳当当地捞回萧邢宇怀中。
  不巧的是谢汝澜额头撞到了萧邢宇的下巴,两人都在同时发出一声痛呼,但萧邢宇却没把那点疼放在眼里,更伸手握住了谢汝澜的腰,心中赞叹不已,真是好细!
  怀中是香香软软的美人,萧邢宇终于明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意思了,只可惜他也只能看看而已,面上一本正经的红着脸说:“小心点!”
  谢汝澜点点头,觉得腰间的手握得太紧,有些不适地推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越写越有一种种田文的味道23333感情戏什么的我真的不会写啊_(:зゝ∠)_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午前到了城里,萧邢宇扶着谢汝澜下了牛车,向丁勇辞别。谢汝澜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大抵是因为大难不死,这时才想起来问萧邢宇。
  “我们现在去哪?”
  萧邢宇扶着他走,一手还拿着对方的长剑,与那一身粗布衣衫实在是不相称,且这人还端得一副俊雅相貌。在街上找个人问了下,得知了医馆的位置,萧邢宇细心地扶着谢汝澜向医馆走去,一边说着自己的安排。
  “虽然上次给你用的药很好,但是昨天伤口又裂开了,我们先去看一下大夫,给你用最好的药,保证连疤痕都不会留!”
  谢汝澜听得好笑。
  “有疤就有疤呗,多大点事儿。不过你确定你现在还有钱吗?”
  这人将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都给了丁家夫妇,现在身上哪里还有钱。
  萧邢宇也笑了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先送你去看病。”
  谢汝澜闻言却不愿意,推说自己的伤已经好多了,萧邢宇反应过来,谢汝澜不愿意被其他人看到自己身后的纹身。萧邢宇细想一阵,便扶着他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应当是个当铺的地方,门上匾额写着几个大字。
  翠寒堂。
  萧邢宇扶着谢汝澜走进去,那当铺不大,里面光线不足,略有些昏暗,高大的柜台前只有一个青年拿着笔杆打着算盘安安静静地算着账,显得格外冷清。
  狭小的当铺里不断回响着敲打算盘的声音,哒哒哒的传入谢汝澜耳畔,谢汝澜不解地望向萧邢宇,低声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莫非是要当东西换钱?谢汝澜却很快否决,因为这是萧邢宇面色凝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来了这里,不像是只要当东西那般简单。
  萧邢宇朝他宽慰一笑,安抚道:“没事,我先办些事,很快就好了。”
  他说罢便松开了谢汝澜,到柜台前找那算账的青年。
  “掌柜的,我来当些东西。”
  谢汝澜站在一边看着,那年轻的掌柜似才见到有人进来了,瞥一眼萧邢宇二人,目光并没有因为谢汝澜的容貌而有任何波动,而后迅速低头在账本上继续勾勾画画些什么,漫不经心地调子拉的很长。
  “什么东西,拿出来瞧瞧?说好了,我们当铺不收活物,若是要当你身边这位小哥,那就算了,虽然是比别人好看些,可我们这里不收活人。”
  萧邢宇顿时笑了起来,忙道:“我自然不是要当他的。”
  弯着眉眼回头望向谢汝澜,却被谢汝澜似气恼地白了一眼,萧邢宇便立马接着道:“不知道老板这里收不收字画?”
  那掌柜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将笔杆放下,坐直了身子抬头望向二人,萧邢宇这才注意到这个青年长得甚是伶俐,眉眼细长,双眸似有灵气,很是讨喜。
  掌柜在柜台前伸出手,笑着说:“什么字画,拿出来看瞧瞧看?”
  萧邢宇道:“其实也不算字画,就是一张借据。”
  掌柜微拧起眉,觉得萧邢宇在逗他玩,萧邢宇又道:“端木家家主写下的借据。”
  “家主?”
  那掌柜闻言睁大了眼睛,萧邢宇在怀中取出一物,将那物递交到年轻人面前,萧邢宇道:“掌柜的若不信,不妨看一看,这的确是你们家主亲笔。”
  那年轻人更是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翠寒堂是端木家的产业?”
  萧邢宇抬起手,指向柜台前挂着的一块红木牌,上面似刻着祥云纹路,萧邢宇笃定地说:“这难道不是端木家的家徽吗?更何况,翠寒堂遍布整个江南,谁不知道这是端木家的产业?”
  掌柜半信半疑地接过那物,那是一块有些陈旧的绣帕,单看料子,的确是上乘之品,上面似乎写着字。本来拧紧的眉瞬间舒展开,拿起那物在掌心端详许久,掌柜面上露出似见鬼一般的表情。
  许久后,才沉着脸问萧邢宇:“这手帕你哪里来的?”
  萧邢宇好像松了口气,而后笑道:“这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他说这是端木家家主所赠之物,只要拿着它来端木家名下的任何店铺,不论我要多少,都能马上取钱。”
  掌柜想了下,终于撩起眼皮子瞪圆了眼打量着他们二人,一人穿着粗布衣裳,身上却有股贵气,俊雅不俗。而另一人更是貌美之极,方才掌柜的才会拿他打趣,身上披着贵重的锦衣杏袍,却是生了病的模样,面色苍白,看着很是虚弱。
  掌柜拧眉道:“翠寒堂的确是在端木家的,公子此物也确实是家主之物,只是我这柜上的银两不多,不知道公子要取多少?”
  闻言,旁观已久的谢汝澜倏地瞪大了眼睛,想看看那手帕上写了什么。
  谢汝澜是听说过端木世家的,江南有头有面的人,哪个不知道端木家?
  这个端木家几代经商,现如今更是垄断了整个江南商业,不论是客栈酒肆,青楼赌场,医馆米铺等各种行业均有涉猎。而端木家本家就在云州,此地离云州也不远。
  谢汝澜由此猜测萧邢宇是认识端木家家主的,只是不知道有什么渊源,还被赠与香帕。
  萧邢宇倒也不客气,同那掌柜道:“银子你看着先给一些,过会儿我和我朋友去隔壁客栈住下,你再送千两银票过来。还有就是我朋友受了刀伤,你再快些叫个医术精湛的大夫过来,记得要口风紧些,我朋友的伤药,也务必要用最好的,不能有半点马虎。”
  谢汝澜听到萧邢宇这话更是面露惊讶,心中有些细微的悸动。
  刚才还懒懒散散的掌柜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将那绣帕双手奉上递还萧邢宇,殷勤地连忙点头,一一应下:“是是!我这就亲自去办,不知道这位爷怎么称呼?”
  萧邢宇收回手帕正巧见到了谢汝澜好奇看过来,想了下就没收起来,向那掌柜胡扯一句。
  “我姓谢。”
  谢汝澜随即拧起了眉头,心道萧邢宇怎么还跟他姓了?
  掌柜直接取下腰间钱袋递交给萧邢宇,而后恭敬地说着:“原来是谢公子,小人翠寒堂第三十八分店的掌柜贺江,谢公子请放心,银两小人筹齐后马上送过去,这就去找大夫来医治这位公子。”
  那钱袋沉甸甸的,怕是不止二十两碎银子,萧邢宇直接取了钱袋便带着谢汝澜出去,还真的朝对面客栈走去,谢汝澜这才疑惑地问起他来。
  “你跟端木家的家主认识?”
  萧邢宇方才端的一副镇定的架子自一出当铺门便没了,老老实实地将那绣帕递给谢汝澜,解释道:“我从小就认识她,她欠我钱了,就给我立了借据,你看这上面。”
  不知道萧邢宇对他是哪里来的信任,谢汝澜心下莫名,却也不客气地展开雪白绣帕一看,顿时抽了抽嘴角。
  上面两排扭扭歪歪的大字,还有些错字,看上去更像是几岁的小孩子写的,约莫是端木家家主欠了萧邢宇一串糖葫芦,往后萧邢宇要多少钱她都给的意思。
  若不是后面有个端木家的红章盖上,谢汝澜绝对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难怪刚才那个掌柜的那般看萧邢宇,萧邢宇将手帕收进怀中,不好意思地笑着道:“那丫头从前很讨人厌,我就让她写了这个,不过那么幼稚的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端木家的家主是个女子?谢汝澜微微诧异了下,而后想到,别的皇子小时候在干什么他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萧邢宇小时候一定在欺负女孩子,顿时有些哑然,便将那绣帕还给萧邢宇,不再多问。
  二人去了客栈要了房间,但因为他们看上去衣着落魄,若不是拿出了银两,那城中最大的客栈里的店小二又怎会给他们带路去上房。萧邢宇一路搀扶着谢汝澜,全然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谢汝澜不是没看到,心里也更信任他几分。
  安顿下来不过多久,房门便被敲响,来人正是刚才那个年轻的掌柜贺江,他身后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大夫,手上还拿着一个小木箱。
  “谢公子,大夫请来了。”
  萧邢宇看了眼那大夫,倒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当下点了头,领着他们二人进屋。
  看出萧邢宇对谢汝澜的紧张,贺江进了屋便催促那大夫给端坐在桌边的谢汝澜看诊,萧邢宇却摇头道:“我朋友的伤很严重,麻烦大夫先到内间去看看伤处。”
  来时贺江和大夫说过是外伤,那大夫点下头,随着萧邢宇和谢汝澜进了屏风后,贺江知道萧邢宇是不想让他见到,便也安安静静地候在外头。
  谢汝澜却是很紧张,他没答应过要让别的人来帮他治伤,握紧了萧邢宇的手腕,冷着脸压低声音,恰巧只能他们二人听到,似恼怒道:“我不要他看,你快叫他走!”
  萧邢宇这会儿再不愿意迁就他了,挑眉道:“我又不会医术,你的伤总要找大夫瞧瞧的,再说了,昨天夜里也有老大夫瞧过了,你放心,不该看的地方,我是不会让他们看到了,乖,让他看看吧。”
  且不说萧邢宇坦白昨天夜里就已经有人看过他的背了,谢汝澜却是被他那一声温温柔柔的乖吓着了,竟云里雾里地默认了。
  当萧邢宇让他坐在床沿,拉开他的衣物时,谢汝澜才反应过来,动作有些过激的护住自己的衣襟,眼中似有些害怕。萧邢宇知道他在顾忌什么,柔声道:“你刚才答应过我的,就让他看看伤口,很快就好了。”
  那年轻的大夫此时正卸下药箱,见二人黏黏腻腻地还在咬耳朵时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一句:“不知道公子伤势如何,是被何物伤到的?”
  还有旁人在,谢汝澜有些赧然,挣扎了一番,而后咬着唇微瞪着眼睛跟萧邢宇煞有其事地嘱咐道:“就看一次,看完马上让他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