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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如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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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竟然真的呜咽出声,想念起一年多没见的爹爹。
想起方才谢哥哥还跟他说爹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他再也见不到爹爹了,这会儿再也没忍住,奔溃大哭起来。
可将徐汇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急得,他忙擦着江环的眼泪,低声下气地胡乱哄道:“好好好!不打了不打了,小环儿乖不要哭了!这孩子怎么说哭就哭了呢!”
可那泪珠子一旦往下掉了,就再也止不住了,屋里响起了小孩的嚎啕哭声,是不是看得四周的长老们哪里还有脸面再争下去。
谢汝澜亦是怔了下,而后自徐汇怀中将江环抱回去,“让我来吧。”
徐汇没办法只能将人递给谢汝澜,江环也只是难过了一阵,抬头见是他那好看的谢哥哥时,脸上一羞,便将泪湿的小脸埋进了谢汝澜肩上,哭声渐渐变小,很快也没再哭了。
徐汇不好意思道:“还是尊者有办法,治得住小环儿。”
谢汝澜冷淡地看他一眼,继而望向众人,这才出声道:“好了,今日的事就到此为止,陈师伯说的对,让江师伯安静安静!大家都散了,徐师叔,你也去给江师伯上柱香吧。”
到最后还是得由谢汝澜这个有名无实的尊者出言还能解决,而陈千帆也自知今日闹的这一出也够了,便也安心离去。
江环哭着哭着竟也睡去了,此时这朱楼中除了谢汝澜就是徐汇,还有徐汇带回来的几人。
谢汝澜见徐汇安静地给江云上香,便道:“我送环儿回房,先走了。”
徐汇向他点点头,说起来徐汇对他的态度是最正常不过的,他就拿谢汝澜是小师姐的儿子看待,当做自己人看待。
谢汝澜抱着江环向门外走去,却一直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抬眸看去时刚好捕捉到那个叫做季枫的黑衣青年那炙热的目光慌忙移开的一幕。
谢汝澜不认识这个人,但任谁被这么看着都不大自然,谢汝澜皱起眉头,抱着小孩快步离开了朱楼。
他走后,那站在季枫身侧的锦衣青年凑近季枫耳边,阴阳怪气地低声笑问:“你方才看什么这么出神,啊?”
似是咬着牙说出的话,季枫垂下眸去,急忙道:“属下不敢。”
那人闻言小声地哼了一声。
谢汝澜将江环送回去后便回了自己的住处,想着陈千帆今日的做法,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本以为陈千帆今日就要提出继任楼主的事,但是陈千帆却什么都没有说,可他又派张淮春闹了这一场。
难道他真的只是要让徐汇难堪而已,谢汝澜越发想不明白这个陈师伯的意思。
这一日很快过去,夜色降临时,谢汝澜又被腹中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他也只能忍着。
自从知道陈千帆给他的解药只会增快毒发之后,他就没有再吃过了,可是同样也需要忍耐着毒性频繁发作的疼痛,上次发作时就让萧邢宇见到了。
只要萧邢宇走了,谢汝澜也放心许多,可今夜他体内的断肠再度发作,身边可没有人再帮他,给他当成发泄物一般咬着,和他一起分担痛苦了。
独自在房中忍耐着这绵长而激烈的钻心之痛,谢汝澜像往常的每一次那样疼得几欲昏迷过去。
忽然间房门被轻轻打开,谢汝澜很快意识到有人来了,立时屏住呼吸,忍痛装出一副昏迷过去的模样。
不知是什么人慢慢地走近他房间里,轻轻撩起那珠帘,一步步绕过屏风,走向他的床边……
谢汝澜侧身向里躺在床上,指尖攥紧了锦被,那脚步声忽而缓慢下来,似蹑手蹑脚的走到他的床边。
谢汝澜有心想要做些什么,可是如今的他只能任人宰割。
听那脚步声已到了床边,将大片烛光遮住,床内侧一片阴影,谢汝澜紧张起来,伸手摸向了枕下,他记得自己放了一把匕首在那里,那人的手也缓缓向他伸过来,谢汝澜指尖已经摸到枕下,触及冰冷的匕首柄上。
忽然间,谢汝澜便不动了,因为那人发出一声叹息,在他身后坐下,温热的手掌摸向了他的额头,一摸便是一手的汗水。
谢汝澜不敢再动,他似乎认出了这个人是谁,腹部的疼痛在此时加剧,谢汝澜口中忍不住泄出一丝低吟,而后是压抑不住的痛苦低喘。
谢汝澜神智逐渐昏聩,只觉背后一暖,像是被人抱在怀里,那熟悉的声音像是梦中一样,在他耳边温温柔柔地问:“又开始发作了吗?”
谢汝澜没办法回答,他连触到匕首的指尖也收了回去,捂在自己的腹部上,里面似被什么利器翻搅一般,肠子也像是在被刀子一点一点的割着,痛不欲生。
那只摸在他额头上的手顺着他的手往下滑,轻轻地揉按着他的腹部。
不知是不是心里影响,谢汝澜觉得不那么疼了,他伸出颤抖不止的双手抓住了那只手,口中发出低喃来。
“萧邢宇……是你吗?”
那揉按腹部的手动作一顿,很快被谢汝澜的咬破下唇的行为转移了视线,他挣开谢汝澜的手,似乎整个人抽离开来,谢汝澜察觉到这一点,手忙脚乱地跟着他缠了上去,紧紧地搂住了那人的腰身,低声叫着萧邢宇的名字。
那人似被惊住了,只停顿了一会儿,便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来,以指尖拈着,送到谢汝澜的口中,声音轻柔得要滴出水来。
“乖啦,快张嘴。”
谢汝澜眼皮子越发沉重,几乎就要挣不开了,恍恍惚惚间听话张口,下一刻便被塞进去一颗圆滚滚的药丸,苦涩的丸子在他口中很快化去,却和他从前吃过的药丸完全不同。
那药丸外面裹着厚厚的糖衣,苦中带甜,清润入喉。
竟也恢复了几分神智,咽下口中药丸后还缠上那只喂他吃药的手,那人以为他是要被咬了,动作一僵似乎想要抽回手去。
但到底是没抽,还将自己的手送过去。
谢汝澜头脑越发昏沉,迷糊间睁开眼睛,却只看到那人锦衣的杏色衣角,腹部的疼痛竟在缓慢的褪去,呼吸缓和了一阵,终于闭上了眼睛。
恍惚间谢汝澜抱着那只手在脸颊上蹭了蹭,不过多时可算安心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存了一张过渡章怕感情太拖掉收藏,于是决定明天日万,还有五千明天补_(:зゝ∠)_
第80章 第八十章
谢汝澜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迷迷蒙蒙的梦到了那杏色衣角,想要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眼睁睁看着那个身影逐渐离开视线内。
醒过来时也不过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房里的烛火才燃烧小半截,屋里除了他并没有人,甚至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恍恍惚惚间,谢汝澜还当真以为方才那是梦。
其实根本没有人来过吧?
谢汝澜在心底自问,但很快又否决了这个疑惑,因为他清醒过来时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断肠发作时带来的疼痛了。
依照往常的惯例,每次发作都要疼上好几个时辰,可这次却这么快就不疼了……
甜中带涩的余味盘旋舌尖,想起方才来的那人似乎给他喂了什么药,谢汝澜便更肯定了有人来过这里,他掀起被子下了床,在灯影绰绰的屏风后披上了外袍往外间走去,一眼便见到了那放在桌上的一个白玉瓷瓶。
谢汝澜顿了下,拖着无力的身子走过去,才发现这掌心大的小玉瓶下还压着一张小字条,他拿起瓶子展开字条,上面是一行风骨清隽的正楷——
疼时记得吃药。
言简意赅,谢汝澜心跳都停了一拍,指尖微微颤抖着将瓶塞打开,嗅到一股雪莲清香,倒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雪白丸子,鼻尖更是清楚的被那甜香萦绕,闻起来很是熟悉。
这不正是他方才晕晕乎乎时吃下的药吗!
忽然猜到什么,谢汝澜猛地打开房门出了院子,夜色下整个风雪楼都十分安静,谢汝澜在亭台楼阁中漫无目的地走着,步伐却是匆匆忙忙的,披着薄薄的外袍,边走边四处观望,神色慌张,似乎在找人。
在荷花池边当面碰到了夜间巡逻的弟子,谢汝澜这才放慢脚步,指尖捏紧了那小小的白玉瓶,面色苍白却无甚表情的与那些人擦肩而过,也不去理会那巡夜的领队向他行礼。
可就在这时,谢汝澜又回了头,叫住了那领队的弟子。
“你们等会儿!”
那年轻的弟子当即停下脚步,谢汝澜想了下,还是上前问道:“你们方才巡夜,可曾见过有人从我那里出来?”
那弟子垂头道:“弟子没有见到有人出入云来居,尊者,可是有人……”
他说没有谢汝澜便打断了他的话,冷着脸道:“好了,没有就好,你们继续巡夜,可要提醒十二分精神,不得疏忽。”
他说罢再不管那些人,脚步缓慢朝自己的住处走回去,只是五指攥得紧紧的,不知不觉间皱起眉头来,有几分忧愁染上眉间。
倏地在花园里见到二人,灯笼微光下,远远的看见其中一人身着黑衣,而另一人却是很快匆忙离开,谢汝澜只见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消失在月门前,来不及看清他的面目,但那淡淡杏色的锦衣却是格外显眼。
说不清楚什么滋味,谢汝澜已经迈开双腿向那月门处走去,可此时那人已经走远了,迎面碰上方才那个黑衣人,那人还叫住了谢汝澜,听语气很是诧异。
“谢尊者?”
谢汝澜这才注意到那人,这不就是徐汇带回来的几人中,那个帮他说话的季枫吗?
谢汝澜也没心思搭理他,只朝他点点头便径直越过那人,整个身影像是一阵风似地匆忙穿过月门,徒留季枫在那里张着口,好似有什么话要说的模样。
风雪楼中布局偌大,亭台楼阁层层院落,谢汝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只是想要找到那个人,想要确定他是不是在楼里。
可算是远远地见到那人的身影,在昏暗夜色中,走过长廊,弯弯绕绕了许多路,谢汝澜远远地跟着那个人。
也知道不能大声叫住他,若那人不是,他岂不是认错人了?
可刚毒性发作过,他腿脚还是软软的,追了一阵也越发乏力,所幸那人也很快缓下脚步,却是进了风雪楼忠心的那朱红高楼,而此时该在楼前看守的人也没有踪影。
谢汝澜抬头望了眼那数十丈高的巍峨朱楼,这可是风雪楼的禁地,里面除了一个祠堂什么都没有,那个人进去干什么?
没有多想也跟了进去,里头是常有人打理的,此时还燃着香烛。
祠堂里头十分宽阔,挂满素白幔帐,风一吹动,里头层层白纱便如白浪一般翻滚起来,即使是有人藏在里头也没人能发现,看上去甚是阴森。
在最里头的神龛之上便是历代楼主和长老的灵位所在,四方烛火通明,香烟萦绕。
谢汝澜追到香案前便没再看到人影了,慌忙地转身四处张望,也没再见到那熟悉的背影,可他知道那人既然进了这里,肯定还没有出去,于是便在层层白账中寻人。
他找了好一阵,几乎要被那白纱转晕了,掀开一层后还是一片白浪,谢汝澜不断张望着,总算在地上看到了一个倒影,追着那倒影过去,也渐渐听到脚步声。
谢汝澜没忍住向那人道:“谁在那里?”
层层白账透进来暖黄烛光,地面上能看到那个倒影又离他远了几步。
谢汝澜更是着急地追上去,这下却把人跟丢了,他找了这么久没找着人,那人也许还是有心避着他。谢汝澜便觉心头一阵酸涩,便也放弃继续去找,而是向着不知藏在屋中何处的那人说起话来,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到。
“我知道你在这里,你既然不愿意出来见我,那我也不勉强,你到底是谁?”
那个人没有回答,听起来谢汝澜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语气低落。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地方不安全,随时有人会过来的。”
空旷的屋子里只有风吹过层层白纱的轻微声响。
谢汝澜抿了唇,垂眸握着药瓶道:“那我走了,以后你别再来了。”
既然那个人不想见他,他便不见了。
谢汝澜虽然是这么想,可心里头却很不是滋味,心道那人亲自来看他,还给他送了药,留下字条,可又不愿意同他见上一面,果真是因为上次被他的话气到了吗?
可是谢汝澜也不想那样说的……
情绪瞬间低落下来,谢汝澜在原地站了好一阵,彻底说服了自己,向着那烛光之处走出去。
与此同时,身后却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很快那人影出现在他身后,谢汝澜垂眸间见到,马上惊喜回头,便见到那身着杏色锦衣的青年。
只是很快笑容便僵硬下来,那人虽然身影相似,可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谢汝澜愣在原地,继而很快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那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亦是一愣,压着嗓子道:“我今日跟着徐长老来的,谢尊者这么快就将我忘了?”
徐汇?谢汝澜回忆了下,徐汇带回来几人,他只注意到了那个叫季枫的黑衣青年,倒是还有另外一个人,只是当时谢汝澜没注意看他,经他这一提醒,才发觉那人也是这样的打扮。
可谢汝澜却是更加紧张,他此时使不出来力气,手上也没有兵器,若这个人心怀不轨,他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那人向他走近过来,问道:“你一路跟着我?”
谢汝澜还是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意欲何为?”
那男人没回答,只是朝他更走近了一步,谢汝澜斥道:“你别过来!”
只可惜外强中干,那男人见他面色苍白,几乎连说话都没力气,更不会听他的话,背着手继续靠近他,而谢汝澜亦在慢慢往后退去。
那男人见状轻笑出声:“你跟我一路,方才还跟我好好的说话,现在怎么又不愿意见我了?”
谢汝澜已然退到了层层白纱外,身后便是供奉的香案,可是这个男人却信步闲庭地向他步步逼近。
谢汝澜冷声道:“这里是风雪楼禁地,就算你是徐汇带回来的人,也不能随便进来!我劝你马上离开这里,我就当无事发生过……”
闻言那男人才停下脚步来,没再向他靠近,只是无奈地看着谢汝澜。
“你害怕我?”
谢汝澜没有回答,只用那双含着寒光的眸子警惕地看着此人,那人忽然又叹了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却变了,不再像方才那样刻意压低嗓音,听上去粗声粗气的模样。
“你别害怕,是我。”
听那声音谢汝澜便又愣住,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人的脸。
那男人只好苦笑一声,将手伸到耳根后,下一刻便在谢汝澜面前撕下一张薄薄的面具来,露出原本的容貌。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谢汝澜愣是没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吓到了?”
那人笑容有些尴尬,受不住长时间的沉默注视,谢汝澜却倏地腿一软,险些要倒下的模样,那人赶紧上前将他扶住,也知道着急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毒性又发作了?”
谢汝澜却没回答他,只是死死地抓住他手臂,说不清楚心里头什么感觉,好像有些欢喜,又很苦涩,眼睛都变得湿润。
过了许久才开了口,声音沙哑道:“你吓死我了……”
“是我不对?我有错……”
那人忙不迭地道歉,谢汝澜猝不及防的扑进他怀中,将那人惊得浑身僵住,不敢再动。
只听谢汝澜声音低低地唤他名字,似带着些哭腔。
“萧邢宇……”
萧邢宇僵了片刻,伸出一手在谢汝澜背后轻轻拍着,唇角便微微上扬,柔声应道:“嗯,是我,我回来了。”
宁静灯火下,二人坐在蒲团上说着话,不过都是萧邢宇在解释,而谢汝澜则是一脸认真的望向门外,对自己方才那一刻的柔弱耿耿于怀,耳尖还微微红着。
萧邢宇道:“我回去之后找人给你配了药,给你送过去的是雪莲丹,我花了很多功夫才寻到这解毒良药。只是雪莲丹并不能根治你体内的断肠之毒,却也能缓解一些痛苦。谢宁,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解毒之人,你会好起来的。”
谢汝澜目光闪躲地点下头,悄悄看他一眼,迅速将目光移开,又问道:“那你怎么跟着徐汇来了?”
萧邢宇笑道:“我打听到徐汇亲近于你,反对陈千帆,正好他今日定是要回来的,我就拿着你给我的玉牌去找他,告诉他陈千帆想要谋害你,借机独吞风雪楼。他见了你的信物就相信了我,让我跟着他进了风雪楼。”
“那你不是很危险吗?”
谢汝澜着急看着他,萧邢宇忙道:“不会!”我是让季枫去接触徐汇,徐汇只知道他是和季枫合作,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你放心好了,季枫是我的人,功夫不弱,而徐汇也会牵制住陈千帆,还有钟岳带人在暗中保护,我不会有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事。”
谢汝澜挑眉,“我的事?”
萧邢宇点头,看他手中无意识地把玩着那白玉瓷瓶,笑道:“我想带你走,我们去找人帮你解毒,你体内的毒拖得越久就越危险,我不想你出事。”
谢汝澜却是摇头,道:“不行,我现在不能走……”
“是为了那个环儿吗?”
谢汝澜微睁大了眼睛,看着萧邢宇问:“你怎么知道?”
不过不等萧邢宇解释,谢汝澜就已经猜测到了,萧邢宇能打听到徐汇和陈千帆之间的过节,甚至季枫也知道徐汇和张淮春的旧仇,自然而然的,也能推断出他留在风雪楼的原因。
谢汝澜为难道:“可是江师伯生前对我很好,环儿又是他唯一的孩子,自小就没了父母,除了我,这里不会有人愿意真心照顾他。”
萧邢宇看他良久,不知想了什么,总算叹气道:“那好吧,我们将环儿一起带走,我让季枫跟徐汇谈过,他愿意帮你离开风雪楼。”
“到时候,你愿意照顾环儿就带着他走,我就带着你,我们去找神医,找高手,将你体内的断肠解了再说?”
没想到萧邢宇都替他想好后路了,谢汝澜愣了愣,口中呐呐道:“你……你都替我想好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萧邢宇看他眼中尽是疑惑,忽然想到什么,苦笑道:“你不会一直以来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好,为什么要帮你吧?”
谢汝澜自然是摇头,眨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道:“我不知道,你……你的意思,是说……你帮我这么多,其实是有目的的?”
突然有点心酸,谢汝澜眼底既好奇又忐忑,生怕萧邢宇说些什么自己不想听的话出来,像那些诡诈小人一样要利用他。
萧邢宇却莫名的笑了起来,似乎格外开心,等到谢汝澜快要不耐烦时,他才停下笑声,望着谢汝澜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无奈表情。
“算了,现如今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谢宁,等你平平安安的跟我离开这里,我再告诉你。”
“……嗯。”
谢汝澜应道,微垂下头来,掩饰了自己眼底的忧愁。
萧邢宇又道:“那现在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已经准备好一切,你要走的话我随时通知徐汇,让他从旁协助,也顺道带走环儿。”
谢汝澜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离开这层层禁锢的风雪楼,他犹豫了一阵,也很想答应萧邢宇,可是这样的话,萧邢宇就要为了帮他而冒险,谢汝澜又担忧不已。
正要开口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说话声,那人又像是刻意说得很大声,来给他们提醒。
“代楼主!您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另一人的声音则要小很多,窸窸窣窣地,听不清楚,却也的确是陈千帆的声音。
谢汝澜心道不好,萧邢宇亦站了起来,满脸严肃道:“屋外是徐汇的人,可陈千帆怎么过来了?谢宁,我们快躲起来!”
谢宁点头,萧邢宇又贴心地将他搀扶起来,谢汝澜方才心头似小鹿乱撞乱撞的感觉又回来了,觉得头脑发昏,脸颊发热,像是生病了一样。
谢汝澜轻咳一声,却也任由萧邢宇亲昵地扶着他的肩,甚至主动伸出手去,拉着萧邢宇往层层白纱里头走去。
“好,我们上楼去。”
这朱红木楼本就巍峨高耸,在层层白纱之后便是隐秘的一处楼梯,外头看守的那弟子似是在争取时间让他们有机会藏匿,说话的声音不断传来。
萧邢宇跟着谢汝澜上了二楼,上面倒没有,只有地面摆放的几个木箱子,看起来十分陈旧。
比之楼下,二楼却是一副多年无人打理的样子,角落处结了蜘蛛网,地面布满灰尘,昏暗地楼上只能透过阳台上那一点微弱的月光照明,只看得到那道幽森楼梯,九曲八弯的通到顶层,幽暗得似乎看不见尽头一般。
萧邢宇不禁低声道:“这地方根本藏不住人。”
谢汝澜亦看出来了,除却那墙边的一张香案,一鼎旧香炉,这倒是什么都没有了。
却能清晰的听到楼下的声音,陈千帆已经进了祠堂。
谢汝澜叹道:“楼上荒废多年,平日里没有人会上来,我们藏在楼上,应该没事的。”
萧邢宇相信谢汝澜的话,他点头道:“好。”
只是楼上那几个木箱子看起来有些诡异,那么大箱子,就是藏人,也能躺进去一个成年男子。可这些箱子却是毫无规律地摆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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