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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如兰-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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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里敲打过一番玉姑姑,玉姑姑也学聪明了,告诉萧邢宇自从决定让萧觉出征后,太上皇就将整个北冥司的暗卫都调去御前保护萧潜。
萧邢宇他们怕是没机会下手,可是现在不下手,倘若萧觉真的回不来了,他们也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而从云太妃这里下手,云太妃却还是迟迟不能清醒过来,神医都一一请来过,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云妃是被人下药毒疯的,就算能恢复正常,从前的事情也不会记起来了。
不知道是哪一步下错了,萧邢宇惊觉自己突然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怕是天道也不想让他顺利的改写命运吧。
顾盼怕是看出萧邢宇的担忧,几人看完云太妃后,萧邢宇更是愁眉不展。
顾盼想了下,竟是提起旧事,说道:“记得从前王爷说过,殿下小的时候承蒙哪位高僧算过命,说殿下是命途坎坷,必要时需置之死地而谋求后生,但苦难过后,必有后福。”
萧邢宇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见顾盼轻笑道:“殿下,你可是当真死过一回的,后福还没享到,怕是阎王爷不会提前收了你。”
这人长着一张极其好看的容颜,不亚于他家在萧邢宇心里自认为是天下第一的谢美人,笑起来已是让人心中有阵黏黏糊糊的悸动,像个勾魂夺魄的妖精,偏生又仪态端庄,只是眉间那抹清愁不难看穿。
自从萧络死后,顾盼的心也就死了,只剩下报仇之念。
可是萧邢宇也死了,他连报仇的念头都不敢再有,担忧会为此卷进去更多无辜的生命。
这个人过得可比他苦多了,而他现在不过是未雨绸缪,灾祸并未真的到他头上来,萧邢宇想明白后,哪里还不明白他这是在安慰自己。
到头来还要别人安慰,萧邢宇苦笑道:“那就承你吉言,我若有后福,定也不会忘了你。”
顾盼亦笑道:“我只盼你好好活着,待我死后,能让我葬在他的身旁,下一世,该能找到他的吧……”
声音越发细微,到最后化作唇边一声叹息。
萧邢宇刚要说些什么,玉姑姑进了后院来,自从她向萧邢宇抖了北冥司的各种动向后,已是真心追随萧邢宇,萧邢宇也不必太防着她。
“何事如此匆忙?”萧邢宇道。
玉姑姑道:“太上皇要奴婢急传殿下去鹿台宫。”
由玉姑姑出面,急传?
几人俱是一愣,而后面面相觑,搞不懂太上皇的意思。
只不过总不能不见,萧邢宇让谢汝澜先留在顾盼这里,等他回来,便随着玉姑姑一同离去。
谢汝澜望着他背影许久,待人早就走了,还站在醉仙楼门前发愣。
顾盼难得见着这个执拗的人这般痴傻,在他面前嗤笑道:“喂喂!殿下都走了那么久了,你还看什么呢?”
谢汝澜现在见着他仍然是没什么好态度,撇嘴道:“你不懂。”
他总觉得没好事发生,右眼皮子从今晨醒来后就一直跳个不停。
担忧萧邢宇会出事,没有他在身旁,也不知道那群侍卫能不能保护好他……
为他担忧时,连顾盼的嘲笑都听不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9加快进度啦~
第130章 第一百三十章
鹿台宫。
萧邢宇与玉姑姑刚面见太上皇,太上皇便撤去身边之人。
那位萧邢宇曾经跟谢汝澜说过的李太妃屈膝告退,走到萧邢宇面前忽而向他轻轻摇头,在背着太上皇在萧邢宇面前做了个手势。
见屋中气氛沉闷,萧邢宇已是看懂了李太妃之意。
太上皇现在很生气,却不知是为何,还要召见他。
待人都下去后,将殿门缓缓关上,萧邢宇刚要问些什么,太上皇便突然开口,仿若一道惊雷落下,刹那间将萧邢宇震傻了。
太上皇道:“老四,你将云太妃给朕送过来,堂堂太妃,当朝圣上名义上的母亲,你怎么敢将她偷出宫去!”
听声音已经是震怒了,原来是为了此事,太上皇终于知道此事了。
萧邢宇冷静了下,对太上皇道:“父皇,既然您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也能猜到老七为何对儿臣下毒手,不错,儿臣的确将云太妃偷出宫来,父皇难道不想知道是为何吗?”
“朕一点也不想知道!”
熟料太上皇竟是拍桌而起,面色略显苍白,色厉内荏地指着萧邢宇道:“老四,朕不是不知道你这些年都想做什么,你想给老二报仇,是不是?可是眼下国家动乱,那徐忠勾结边关八大部落,岂是好对付的?为今之计你不好好辅佐君王,还意欲趁乱谋反是不是?你是不是还想气死朕啊!”
“父皇!”
原来太上皇早就知道他想给萧络报仇的心思,萧邢宇扑通一声跪下,不顾膝盖疼痛,既然太上皇已经将话说白了,萧邢宇也就不再隐瞒,梗着脖子反问道:“父皇既然知道二哥是老七杀的,为何还要将这皇位给了老七?父皇如今还要护着老七,可有想过二哥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你……”
在太上皇眼里,萧邢宇一直以来都是最乖的一个皇子,从来不叫他为难,没什么野心,也省事,能当做儿子看待,而并非是儿臣。
而萧邢宇对他这样的反驳却是头一次,还胆敢声声指责于他。
太上皇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指尖颤抖着,却说不出别的什么,只道:“逆子!你这是在向朕问责吗?!”
萧邢宇忙道:“儿臣不敢!”
可是既然太上皇早就知道,萧邢宇心中自然是不甘心的,老七是父皇的皇子,难道二哥就不是吗?
将腹中满满的不甘激愤生生咽下,萧邢宇咬牙道:“难道父皇就不想知道,儿臣将云太妃带出宫外诊治疯病,又是为了什么吗?”
“为了什么?”
太上皇的声音已是十分激动,大喘着气斥道:“还能是为了什么?你想拿云太妃要挟老七,要夺他皇位是不是?”
“父皇!”
萧邢宇不可置信地望着太上皇,那当年神采奕奕的父皇如今已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一头青丝成白发,怕是经不住多少惊吓。
可萧邢宇还有话要说,“难道在父皇眼里,儿臣就是这么一个为了皇位不择手段之人吗?”
“难道父皇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听儿臣详细说来吗?”
目中恳切真诚,太上皇也是被他之前的责问气急了,此间冷静些许,竟是有些闪躲的避开萧邢宇的目光,道:“朕不想听你解释,你马上把云太妃送过来,当朝太妃,就算是疯了傻了,也容不得你将她偷出宫去!你将她带过来,朕就免你的罪。”
锐利目光又打在萧邢宇停止的脊背,太上皇冷声道:“若你执意不听朕的话,朕能给你的,自然也能收回去,更能毁了你所拥有的一切!”
萧邢宇目瞪口呆地望着太上皇,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太上皇要如此对待他,甚至连一句解释都不肯听。
忽然脑海里闪过那日所见时,云太妃的口中低语。
萧邢宇那时正在询问秋瑾,帮助萧潜偷龙转凤鱼目混珠之人到底是谁,云太妃那时说了……
不,萧邢宇定了定心神,他想不通太上皇会这么做的原因。
可他此时见太上皇只问他要人,怕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其中隐藏着的深意萧邢宇约莫猜到一些。
萧邢宇忽然急急问道:“父皇,您不听儿臣的解释,是因为您早就知道儿臣想要做什么,您知道老七不是真的七皇子,对不对?”
“放肆!”
太上皇一声怒叱,瞪着眼睛将萧邢宇狠狠踹开,盛怒道:“你这逆子居然敢污蔑当今圣上?你是当朕老糊涂了是不是?当年是你二哥有错在先,你现在是在怪朕没给他报仇是不是?”
“可是父皇您为何不愿意听儿臣解释!”
萧邢宇直觉胸口疼得厉害,摔倒之后又匆忙爬起来,揪着太上皇的衣摆急道:“父皇,那您倒是告诉儿臣,二哥他错在哪里?难道老七他混淆皇家血脉,二哥调查他有错吗?二哥这些年来为朝廷,为天下做了那么多事,就算是有错,也不至死,可您明明知道老七就是杀了二哥的凶手,您为何又要将这天下拱手让给他!”
萧邢宇眸中已泛起星星点点的湿润,抬头盯着太上皇,字字诛心道:“难道老七这个假皇子是您眼中的皇子,二哥他就不是您的儿子吗?”
随之回应他的又是狠狠一脚将他踹开,太上皇暴怒道:“萧邢宇!你这逆子!”
萧邢宇倒在地上,扶着胸口急促地喘着气,衣襟上沾染了几滴嫣红,萧邢宇口中一阵腥咸,心道咬到舌头的滋味真不好受,一面皱着眉将唇边血渍擦去。
太上皇已是怒极,指着他几乎声嘶力竭道:“你以为你二哥死了,朕就一点都不心痛吗?你以为……是朕有意让他死的吗?你二哥他可是朕最看好的储君之选,朕一手教导他多年,就差将江山交给他,你以为他死了,就只有你一个人记住,只有你一个人难过吗?”
萧邢宇愣住,快速爬了起来,端正跪在太上皇面前,哑声道:“父皇既然如此重视二哥,为何不准儿臣替他报仇?”
太上皇怀念起萧络,亦是眸中湿润,此时力竭,扶着额头颤颤巍巍地走回座前,看着萧邢宇那踹两下就吐血的模样,更是心中累极,靠在椅背缓和着自己的气息。
半晌后,太上皇缓缓闭眼,叹道:“你既然什么都想知道,那今日,朕就将一切都告诉你……”
语气还是极其不稳定,可他训斥了萧邢宇这一顿已是十分疲惫了。
萧邢宇急忙点点头,端正跪姿,双目灼灼地望着太上皇。
靠在椅背上歇了一阵,太上皇才睁开眼,脸色是越发苍白,险些让萧邢宇给气得吐血。
心想这个不孝子平日里乖顺不已,没想到也是暗藏反骨,口口声声责问他,甚至怪他有意让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死。
果真还是个逆子!
太上皇越看他就越气,眉头紧锁,语气自也不大好,却是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可知道睿太子萧明睿?”
萧邢宇愣了下,茫然点头,“儿臣自是知道,前朝废太子萧明睿,是父皇您的大哥。”
太上皇轻轻颔首,怀念起故人来,目光幽远道:“你可知道睿太子因何故被废太子位?”
萧邢宇莫名其妙道:“多年前,边疆外族作乱,攻打我夏国,元德皇帝命睿太子与父皇您一同出征,可最终……因为至关重要的一战上睿太子指挥失误,不但惨败,还一战损失了三万兵马。后得定国候相助,将外族打到关外,边关守住,不等班师回朝,睿太子与父皇就被押回京师问责……”
之后睿太子承担全责,太子位被废,与身怀六甲正待生产的太子妃言氏一同贬为庶民,发往边城,言氏亲族也收到了极其严重的牵连,罢免官职贬为庶民,几乎与睿太子同罪。
而他的父皇萧晟只罚了三年俸禄,半年禁闭。
直到一年后,元德皇帝驾崩,传位三皇子萧晟……
萧邢宇不解地望着太上皇,“父皇,您这是何意?”
太上皇听他说罢,脸色竟是非常难看,半晌后才道:“其实当年之错,错在朕。”
萧邢宇已是目瞪口呆,父皇为何与他说这个?
太上皇道:“当年去边关平乱,朕与大哥意见不合,几次争执被外族贼人听到,他们派来的细作竟是朕手下一名极其视若兄弟的将士,那人挑拨离间我们兄弟之情,导致在战场之上,朕听信了他的谗言,险些死在战中,是大哥救了朕……”
可那一场大败,萧明睿却将所有责任都承担下来!
以至于死,都在被人误会这他是个只知道纸上谈兵,害了三万将士的罪人。
“这是朕永远也忘不了的事……朕与大哥一母同胞,可是朕却害了大哥!”
太上皇眸中悲切,十分痛苦,咬紧牙关道:“可是朕又无法昭告天下,承认朕的罪过,朕知道这是朕欠了大哥的,所以朕为了保住大哥唯一的血脉,哪怕是赔上自己的亲生子,也不能让你们伤他分毫!”
说到最末时,那冰冷的目光已是落到了萧邢宇身上。
萧邢宇猛然惊醒,不可置信道:“父皇,您是说……萧潜他是睿太子之子!”
心中已然明了,他父皇在政期间,自是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过,也没办法将睿太子一家接回来。
而睿太子夫妇更是在去了边城后不过几个月便相继离世,只留下刚刚出生不久的萧潜。
太上皇有意护着萧潜,所以在七皇子死后,将萧潜换进宫里来,充当自己的皇子看待。
而云太妃定也是知道了此事,才被毒疯了。
当年所有知情之人都给换了一茬,秋瑾是唯一幸存下来的。
本以为让萧潜以皇子身份活下去,也算是让太上皇心中得了稍许安慰,可没想到有一天让萧络察觉了萧潜的身份……
此时太上皇已解释道:“朕将萧潜带到宫中,并未亲自出面,只是让他母亲的亲族言氏安抚他,他并不知道是朕所为,所以你二哥无意中查到他的身世时,他一时情急,错手将你二哥……”
说到这里,太上皇苦笑连连,“是朕害了你二哥,若是让萧潜早些知道事实,他就不会慌张,若是早些告诉你二哥,他也不会与萧潜产生争执……你说的没错,是朕害了你二哥……”
萧邢宇查了两年多,从来没想过一切的幕后操纵者竟然会是他的父皇萧晟!
可是如萧晟所言,他只是救下了本不该死的人,若是当年睿太子没死,没有被废太子位,如今的萧潜也是可以当皇帝的。
而他若早就告知萧潜与萧络,他们二人便不会产生争执,萧络也不会枉死多年……
算到最后,萧邢宇竟然不知道该找谁报仇才对。
果真是天意弄人……
萧邢宇觉得自己的脑子混乱得很,但也敏感的捕捉到一些关键词,问道:“那一年前父皇退位,也是因为您将此事告知了萧潜,并且知道了二哥死在他手上后,还将天下交给他了?”
太上皇面色一凛,竟也点下头去,语气疲惫道:“你二哥已死,朕心中的储君已经没了,而朕又渐渐力不从心,朕有意传位于你,可你不愿为帝,还在纠结你二哥之死,朕也不怪你。你大哥是不是做皇帝的料,你也清楚,他天性好战,若是当了皇帝,这天下不会安稳……”
想来想去,唯有那时候刚刚被萧邢宇假意扶持的萧潜最适合皇帝的位子,萧晟不说,萧邢宇也能明白。
原来算起来,还是他将萧潜推到了帝位上。
此时此刻竟也是摇头失笑,心中不得不骂一声该!
活该你被毒死,萧潜见你私底下与他作对,自己又当了皇帝,不需要看太上皇面子,能跟他争的人,萧潜不想毒死你才怪!
竟也是一阵无言,扶额叹气。
半晌后,萧邢宇才开了口,字字句句十分清晰,道:“父皇,二哥的死是一个意外,可是儿臣呢?”
他缓缓抬眸,对上太上皇愕然的目光,笑得格外讽刺。
“儿臣也是您的儿子,是您的亲儿子,儿臣也是……真的死过一回了!”
太上皇呐呐无言,他真的说不出来你现在不是没死吗这样的话,只能劝道:“可是现如今,大战在即,萧潜若死,那岂不是会动摇军心?老四,朕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你不能在这个时候与他斗,你要天下着想。”
“现在不是儿臣要与他斗,是他想要逼死儿臣!”萧邢宇道。
也知道自己的态度过激了,萧邢宇忍了忍,继续道:“大哥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现在朝中没了徐家,没了大哥,只剩下儿臣,这个绝妙的机会……父皇,你觉得萧潜他会放过儿臣吗?”
太上皇微微一怔,喃喃道:“他答应过朕,不会再对朕的儿子下手……”
“可您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呀!”
萧邢宇忽而笑了起来,扶着生疼的额心,好笑道:“他答应过您不会动您的儿子,可他登基之后,头一件事就是杀了儿臣!他不是没得选,他完全可以将真相说出来,我也拿他无可奈何,可是他没有,自从他杀了二哥之后他就疯了!在他眼里,只有除去了所有能威胁到他皇位的人,他才能安安稳稳坐这个皇帝!”
“莫说儿臣没死,若是儿臣死了,他下一个就是要对付大哥,甚至对付父皇您!”
萧邢宇也不怕危言耸听了,萧潜就是一头狼,他永远也估算不到他会作出多极端、多可怕的事情,萧潜早已露出獠牙,可他的父皇还沉浸在当年萧潜父亲帮他的旧事里。
萧邢宇直言道:“恕儿臣直言,在萧潜眼里,您也算是害死他父母的仇人,您还握着他的把柄,有朝一日,他会向您伸出利爪,届时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在上一世,他死后不久太上皇就宾天了,萧潜不知道原因是为何,可他现在好好的活过来了,太上皇也没有死,这说明了什么?
萧潜早就想杀了他父皇萧晟了!
虽然大皇子在萧邢宇死后十年里都没有死,可他却被打压得生不如死,萧潜在几年后给他扣了一顶谋反的帽子,处置他,如同当年的元德皇帝处置睿太子一般无二!
唯有在此时,这些事情才更清晰地让萧邢宇惊觉起来。
萧潜这个人,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活下来。
太上皇已是无话可说,因为他信了萧邢宇的话,许久后才道:“那你打算何时对付他?”
萧邢宇咬咬牙,只能笑叹道:“随机应变,儿臣此时已是无能为力了。”
太上皇不再说话,萧邢宇也冷静许久,才缓缓朝太上皇磕下头去,咚咚咚三声在殿中回荡,分外清晰。
之后萧邢宇缓缓爬起来,俯首道:“多谢父皇今日为儿臣解惑,儿臣总算明白二哥他的死因,父皇也累了,儿臣这就告退。”
不再等太上皇发话,萧邢宇就已经出了宫殿,在殿外见着一片艳阳晴空时,不大习惯的遮住了眼睛,头脑有些发昏,侯在外侧的玉姑姑连忙上前来扶住一身狼狈的萧邢宇。
萧邢宇却不动声色地将她推开,半眯着眼睛望她:“玉姑姑,如今谁是你的主子,你应当明白吧?”
玉姑姑来不及说话,萧邢宇的声音已再度传来,带着几分讥笑。
“父皇老糊涂了,我相信你的眼睛应该还没瞎的吧?”
玉姑姑已是大惊失色,可萧邢宇已经往行宫外走去,玉姑姑眸中复杂地望着萧邢宇那背影,似乎更坚定了一些,快步跟了上去。
在马车上的一路,萧邢宇总算真正平静下来,下马车前还是好好地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掩饰好衣襟上与袖子上的血渍,希望谢汝澜见了不要太担忧,而自己除却不小心咬到的舌头还有些肿胀微麻,也无甚大碍。
可刚到了醉仙楼门前,就见着从巷子里匆忙出来的顾盼。
他是从巷子里出来,而不是醉仙楼里。
二人碰上面来,萧邢宇还未发出疑惑,顾盼就已是急道:“殿下,还记得王爷出事那一日,您来帮我的时候找过这街上一个小童去给王爷传话吗?”
萧邢宇自是记得的,后来那个小童在家中突然出了事,被人砸破了脑袋,一倒下就是好几年,萧邢宇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传话了。
“那个小孩有什么问题吗?”萧邢宇道。
“那个小孩他也认识谢汝澜的……”
顾盼脑子一片胡乱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须臾后,才望着萧邢宇急急说道:“那小童今日醒来了,原来他那日并没有去给王爷送信,因为他要去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当时谢汝澜路过,小童告诉他这个信件很急,还是殿下要他送的,谢汝澜就帮了他一个忙,结果那天晚上谢汝澜就没再回来过……”
顾盼顿了下,才涩声道:“那小童生怕被骂,没把这事说出来,之后不久,他听到谢家夫妇在吵架,说是谢汝澜那日后就被萧潜带到了萧潜的王府里……作了男宠……”
萧邢宇闻言已是彻底愣住,今日太上皇给他的打击已经够大了,可没成想……
若是谢汝澜是那个时候被萧潜带回府中的,那他岂不是只是为了帮那个小童给自己送信才会碰上萧潜的?
那一日,他的二哥急急约他在茶楼见面;那一日,顾盼遭人□□,萧邢宇不得不先去救他,匆忙之下找了路过一小童给二哥传信。
而那一日,那小童不慎受伤,谢汝澜见了他,接过了他手中的信件和信物去了茶楼找萧络;还是那一日,萧潜在萧邢宇之前找到了萧络,与他产生了争执,错手将他杀害……
正巧是谢汝澜推开房门的那一刻,见到手中沾染了鲜血的萧潜!
不知为何萧潜没有选择杀人灭口,再之后,谢汝澜被萧潜强行带回王府中,以镖局与父母性命要挟,不得不委身于他,作了王府后院中一个被禁锢了两年多的男宠。
又是戏剧一般的巧合,果真还是……
“天意弄人啊……哈哈哈哈……”
萧邢宇忽然失笑起来,往醉仙楼里走去,急切地想要找到谢汝澜,若是谢汝澜真的帮忙传信了,肯定会碰上萧潜杀害萧络的现场。
这么多巧合,到头来,他们这些被天意捉弄的人竟然又重逢了。
萧邢宇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从头到尾,一直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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