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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如兰-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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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椒房殿依旧十分安静,连带着整个皇宫亦如此。
萧邢宇没有再易容,与季枫正在门前说着话,二人听到开门声俱是惊讶回头,一眼便见到了门前的红衣美人,二人的对话随之停下,见门前那人的衣角被风撩起,露出一双赤。裸玉足,萧邢宇立时皱起眉头,回头走向谢汝澜。
“阿宁,你怎么出来了?”
谢汝澜站在门前,夜风寒凉,吹得他打了个哆嗦,身上很快被披了件墨蓝披风,是萧邢宇身上的,对方再细致的将微微露出的一小截印着斑斑桃。色的精致锁骨遮掩起来。
谢汝澜心头一暖,垂眸间略微羞赧,侧目望了眼现在殿前,连丝毫伪装都没有做的季枫。
自从萧邢宇上次被赐毒酒后,季枫、玉姑姑一干属下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好似完全失踪了似的,就连明王府里的钟岳、陆轻波等人也是谨言慎行的,挑不出错处来。
算起来,这是谢汝澜时隔几个月再见到季枫。
这个时候,他会出现在这里,谢汝澜已是明白意思,幽幽望着正被他裹紧披风的人,微微肿起来的红唇轻抿着,小声问道:“你要走了吗?”
萧邢宇一愣,笑道:“是啊,有些事情必须我亲自去忙。”
谢汝澜眼眶抑制不住地红了一圈,这次是拼命忍住了,他想要萧邢宇陪他,可是萧邢宇已经陪他很久了,他早该去忙正事了,都是被自己耽误了。
谢汝澜揪着衣摆,抿唇笑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萧邢宇道:“这么乖?不想要我陪你了?”
先前还缠着要他陪,现在又口不对心了,萧邢宇心底好笑。
谢汝澜低垂着脑袋,闷声问他:“我明日大婚……你会不会来看我?”
心里咯噔一声,萧邢宇彻底愣住了,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跟谢汝澜解释,抓起他双手握在掌心,顺着他的话笑道:“那你想不想我来?”
谢汝澜垂着头眨眼睛,将眼里的泪珠子都忍了回去,但声音听着还是有几分哭腔,他道:“你还是不要来了……”
不然他会后悔。
这两日谢汝澜心思越发脆弱,当着萧邢宇的面便不知道哭了几回,极其容易掉泪,换着他从前,定不会相信自己也会这么柔弱,像个女子一般,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见状萧邢宇也不敢开玩笑了,搂着谢汝澜在怀里,无奈笑道:“你真是个傻瓜……我怎么可能真的会让你跟萧潜成婚呢?”
谢汝澜以为他还要骗自己,挣开了他的手,抬手抹去眼泪,一面拉开距离,恼怒道:“那日你与蓝庭生偷偷见面,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走吧,我明日会跟萧潜成婚的!”
萧邢宇有些懵了,想起前两日与蓝庭生说的话,他不过是让蓝庭生先去救父皇罢了……猛然想起来,蓝庭生问他要不要救谢汝澜,可是他拒绝了……
想必就是那个时候,谢汝澜就误会了吧?
萧邢宇实在是哭笑不得,倒是让属下看了一出好戏,他轻咳一声,谢汝澜同他闹别扭也是少有之事,他现在后院起火,其他事是忙不了了,只能吩咐季枫道:“你先过去吧,我等会再来。”
为了谢汝澜,萧邢宇今日已经是两次推脱了。
季枫急道:“殿下,可是那边……”
没等他说完,萧邢宇便摆手道:“无事,左右不过是在等死,就让他多活片刻,待罗飒入宫之前,我会过去主持大局的。”
季枫只得领命而去。
可将谢汝澜听得一脸茫然,眨着眼睛的模样更是勾起萧邢宇心底邪火。
男人一旦开了荤,也就不想再忍耐了,于是搂着美人纤细的腰肢将他揉进怀里,掌心下的肌肤不过分柔弱,也不过分紧绷,覆盖着薄薄一层肌肉,触感是极好的,让他方才流连忘返。
想起来便又忍不住亲了亲谢汝澜唇角,之后笑得眉眼弯弯,萧邢宇柔声道:“阿宁真是个小傻瓜,我那日的意思,是想用婚期来分了萧潜的心神,并不是真的要你跟他成婚,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谢汝澜已是瞪大双眼,半晌后才哑声问道:“真的吗?”
萧邢宇点头,“我今晚不是陪着你吗?立后大典前夕,我还有这么放肆跟未来皇后在椒房殿里肌肤相亲……我都豁出去了,阿宁还不信我?”
说得谢汝澜脸颊一红,目光闪烁道:“我不是皇后……”
“那好吧,”
萧邢宇无奈失笑,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四目相视下,他轻声而坚定道:“你不是皇后,你是我的王妃。”
谢汝澜心中微动,但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很快萧邢宇放开他来,牵着他的手就要进屋,催促道:“好了,你又不穿鞋跑出来,现在还是大冬天很冷的,我们赶紧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旖旎气氛都被那冷风吹散,可是谢汝澜脸色窘迫,并没有走动半寸。
萧邢宇回头望他,“怎么了?”
谢汝澜咬着唇,低声说道:“走不了……”
“啧……”
萧邢宇自是喜不胜收,回头就要抱住谢汝澜,以为是谢汝澜在跟他撒娇,笑道:“那本王抱抱爱妃?”
手已经揽到了谢汝澜腰间,谢汝澜闻言脸色爆红,支吾道:“你不要乱叫……是我后面那个……流出来了……才走不了!”
他说罢便将头垂下,耳根都红透了,双腿夹得紧紧的,还在颤抖不止,可身后的那股黏稠已经顺着腿根流下,几乎流到小腿肚上了。
他出来急了,底下什么都没穿,若是流到地上去,那他就丢死人了。
萧邢宇是愣了好一阵,将手探进在那双臀上,触摸到内里的柔嫩肌肤,发觉里头不着丝缕才反应过来,顿时大笑出声,“阿宁,你真是太可爱了!”
忍不住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糊了对方一脸湿润,谢汝澜恼羞成怒,摇着头将他推开,气道:“你不要闹了!”
他都觉得丢人极了,恨不得挖个地洞跳下去将自己埋了得了,萧邢宇还要笑话他,这到底是谁的错,里头还是他的东西呢!
想到此处,谢汝澜的脸颊更红了。
“啊……”
突然惊呼出声,是触不及防的被萧邢宇抱了起来,谢汝澜慌乱之下环住了对方的后颈,萧邢宇一手勾着他的双膝,横抱着谢汝澜回到屋里,一面走着还低头来在美人唇上偷香一口。
“好吧,都是我的错,那我现在带阿宁去洗干净。”
虽然是很体贴,谢汝澜心里也是骤然一暖,只是听他的话总觉得羞赧不已,小声骂了一句:“不害臊……”
可还是自觉在对方温暖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安安静静地窝在萧邢宇身上,像只被顺毛得十分餍足还傲娇的跟主人扬起小爪子的小猫一样,软软的勾人得很,萧邢宇笑意更浓。
浴池里。
酥软疲惫的身体泡在温暖的池子里,舒服的让人想要叹息。
谢汝澜目不斜视地靠在萧邢宇怀里,也不是第一次裸裎相对,但萧邢宇还调笑着要与他洗鸳鸯浴,导致他十分紧张。
泡在温暖的池水里,谢汝澜尽量忽略在腰侧细细安抚的那只手,双目盯着边上层层红幔,视线丝毫也不分给身后抱他的人。
萧邢宇就这么抱着他跟他解释了许久,原来那一日太上皇突然中毒昏迷,他也是预料不到的,还没有布置后路,就被萧潜一杯毒酒送过来,但是同时,萧潜也给他送来了希望。
是那言陌救了他。
“当日在天牢里,我只能求言陌帮我,他不忍心看我死,我就告诉他,我身上藏了一颗药,服下后可短时间内百毒不侵,伪造出已死的迹象,只要他帮我通知季枫,在我服药后七日内将我救出来,我就能安然无事……”
萧邢宇停顿下来,搂在谢汝澜肩上的手又收紧了些,叹道:“我没想到那时候你会来……我嘱咐过江月楼,叫他一定带你走,但是萧潜心思缜密,竟然利用六妹将你骗回来,我醒来之后,听到你的消息,托言陌将我送进宫来,就是想看你一眼。”
谢汝澜呼吸一窒,回头看了看萧邢宇,“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他都撕下了伪装,但声音还是那么难听。
萧邢宇笑道:“这个啊……那鸩酒也是很毒的呀,那颗假死药是袁大夫所赠,我一直留在身上,还以为没什么用处了,到底还是用上了,我没事的,就是内里还是伤到了一点,你不要担心啦……”
对着谢汝澜探究的目光,萧邢宇实在没办法骗他,只能笑着含混过关,谢汝澜心疼极了,抓着他的手又将脑袋靠回对方肩上去,目光有些失神。
“我以为你真的不在了,想去陪着你,但不能帮你报仇,我心里难受,打算大婚时找机会杀了萧潜……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是不是很没用?”
他说着说着,忽然又从萧邢宇身上下来,伸手摸了摸他胸膛,急道:“上次萧潜踢你哪里了?你还疼不疼?”
萧邢宇将他揉回怀里,扑哧笑道:“都过去了,我不疼了,倒是阿宁,你才不是没用,你最棒了,因为你,萧潜才没有对我母妃下手,我要谢谢你。”
谢汝澜闻言安静下来,双手默默的回抱住对方。
萧邢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他后背,接着道:“父皇是被萧潜下了毒,这些日子一直被困在鹿台宫里,李太妃偷偷送出信来,告知六妹父皇的近况,我自然也知道了。前阵子大哥失踪,你也知道那是萧潜所为,他恨极了父皇和我们这些皇子,巴不得我们死,言陌被降职后,知道萧潜心里早就没有言家,还对他心有芥蒂,已是对他死了心,决心投靠我,我便借着大哥出事,副将罗飒手持大军却拒不回京,知道他对大哥忠心耿耿,有意收揽罗飒,想要来个借机扳回胜局,所以与言陌商议了一个计划。”
“那荣王……是真的死了吗?”谢汝澜问。
萧邢宇摇头笑道:“那倒没有死,但是他落马摔伤了脑袋,重伤昏迷,更是断了腿,就算他能醒来,也够不着当皇帝的资格。罗飒不想做第二个徐忠,但因为大哥府上的两个公子还在萧潜手里,他也不敢谋反,我与他商议过后,他决心暂时拥戴我,而萧潜伤了父皇后,北冥司里一些旧人难免动摇,被玉姑姑策反了,而宫中侍卫的总统领父皇的忠心属下……”
谢汝澜倏地睁大双眼,惊道:“那你方才说的等死之人,是指萧潜?”
“朝堂之上,因为罗飒刻意捣乱,萧潜已经失了军心,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皇宫里的将士已经被换了一拨,如今宫中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了,罗飒的数万大军又在城外驻扎,今夜他便会入城来与我会合,萧潜,已是败了。”
萧潜道:“没了徐家不要紧,但再没了言家,北冥司又都被策反,萧潜手下已经无人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孽,他不若不动父皇,不动大哥,也没杀了二哥,他便不会有今日。”
萧邢宇说着,忽然又是笑叹一声,恍然道:“当日我以为自己将死,忽然想起来顾盼说过的一句话,年幼时有位高僧给我算过命,说我必要时必须舍去一些东西,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明面看来我是死了,但我同时也等来了属于我的机会,绝地反击,将萧潜压制得死死的。”
“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你在谋划这些事情。”谢汝澜说着,双目不离对方眼底的淡淡乌青,眼里更是内疚。
萧邢宇轻笑道:“你也很乖,没有给我惹什么麻烦,我白日里在你这里看着你,回去之后便私底下借助宫中身份与玉姑姑他们联系,也是很方便的。”
“……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你只要告诉我你要去忙,我以后都不会再任性了。”谢汝澜有些心虚的保证着,心底为前两日缠着对方不放感到十分愧疚。
“好吧,我这段时间可能会比较忙,你自己乖着些,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会叫玉姑姑来照看你的。”
“唔……”
谢汝澜还是舍不得,但是知道萧邢宇要做大事,就不敢再留他了,不甘不愿地应了一声,之后脸色突然有些奇怪,小声问道:“邢宇,萧潜他,必须要死吗?”
萧邢宇笑容一顿,手掌下滑在水中搂住了谢汝澜的腰身,低头望着他,不动声色地问:“阿宁不想要他死吗?”
没注意到萧邢宇有些危险的眼神,谢汝澜乖乖靠在他怀里,垂眸道:“我之前想要他死,是因为他杀了你,可是现在他若是真的死了,我觉得……好像有些不真实,就好像在做梦一样,你回来了,他也死了,再也没有人会害我了……”
他也搞不懂自己心中所想,萧潜害他半生,与他羁绊极深,可他突然间真的要死了,那种仿佛踩在棉花上的感觉,惴惴不安的,生怕下一刻他会再回来,谢汝澜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他了。
萧邢宇正色道:“他杀了二哥,父皇可以原谅他,是因为睿太子与父皇的兄弟之情与恩情,可是他还动了大哥,还给父皇下毒,囚禁父皇,这已经是罪不可恕,父皇对他死了心,已经没有任何异议,更是将北冥司的掌控权放在我手中。阿宁,萧潜他罪孽深重,他必须死,我们才能活下去。”
谢汝澜怔怔点头,“我知道了,是我不好……”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他想过萧潜的很多种死法,虽然有些恶毒,可是说到底,当真的知道萧潜必须死的时候,他反倒觉得心里更加沉重了。
谢汝澜想不明白,萧邢宇却是最了解他的人,见谢汝澜对自己的想法自责不已,他笑叹一声,安慰道:“好了,阿宁不要自责了,我知道你天性善良,对你好的人,你都不会辜负他,萧潜他待你好,你虽然恨他要杀他,但他待你好也是真的,你只是太过心软了。”
“那你会生气吗?”
比起这个,谢汝澜更在意萧邢宇的看法,他抬头望着萧邢宇,眼里有些慌张。
只是有些在意,谢汝澜天生对感情迟钝,萧邢宇知道他从前肯定是对萧潜有过好感的,只是萧潜喜欢自作孽,将那点好感尽数消磨,自从他对谢汝澜的父母见死不救后,谢汝澜便对他关上了心门。
谢汝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心软极了,对自己不甚在意,但对自己在乎的人所受到的伤害却是记到骨子里,一如他父母,一如萧邢宇,而这三个人都是因为萧潜而死。
虽然萧邢宇侥幸活过来了,但是谢汝澜还是忘不掉心里对萧潜的恨意。
同时还有那丝缕好意,因为萧潜对他好,可萧潜若死了,他还活着,谢汝澜会记住他一辈子。
这不是因为爱,而是一种深刻入骨的羁绊。
怪只怪萧潜待他的好与坏都太过让人痛苦,难以承受。
一时之间要忘记的确很难,但萧邢宇会让他忘记的,萧邢宇眼里微妙,面上仍是温和微笑道:“当然不会,阿宁,你只要好好的待着这里,不必你动手,我会替你报仇,替二哥,替父皇报仇。”
谢汝澜点点头,他没想过要救萧潜,只是莫名的心底沉重,听到萧邢宇不生气,他也就长舒一口气,萧邢宇说罢正事,忽然叫谢汝澜过来。
谢汝澜茫然看他,萧邢宇已经将他松开。
“阿宁,你坐我腿上。”
“干什么……”
被人拉着面对面跪坐在萧邢宇大腿上,谢汝澜脸颊微红,目光闪躲着,不肯直视萧邢宇,距离太近了,他只要一低头就能亲到萧邢宇的唇。
萧邢宇不怀好意地笑着,大手顺着谢汝澜流畅的后背曲线滑到雪白股间,谢汝澜脸颊通红,呼吸急促起来,急道:“萧邢宇……”
“怎么了?”
萧邢宇故作茫然,实际上是起了坏心眼,要逗逗怀里面皮薄的美人。
谢汝澜双手撑在他肩上,稍微拉开一些距离,面色难堪道:“你方才……做了很多次,我现在……还疼……”
竟是以为他是不肯节制的在这浴池里接着重复方才的事情,萧邢宇扑哧笑出声来,也不再逗弄恼羞成怒的美人,“好啦,你听我说……”
靠近谢汝澜耳边低语了一阵,鼻尖充盈着淡淡芳香,萧邢宇都有些不舍得离开了,谢汝澜听了后,脸上更是困窘,小声道:“那你快点……弄出来,我困了,想去睡会儿。”
“好。”
萧邢宇心情极好的亲了口美人滑嫩的脸蛋,指尖已经探入那处,谢汝澜扶在对方双肩上的手微微收紧,但注意到那处的几个被他之前按捺不住弄出来的掐痕后,双目更是闪烁,双手慢慢下滑,握住了他的手臂,将脸埋进萧邢宇肩上,耳根已经红透。
不知过去多久,谢汝澜才抬起头来松了口气,可不过刹那,就被同样呼吸沉重的萧邢宇捧着脸堵上了唇,将他紧紧搂在怀里,谢汝澜亦有些忘情,双手环上对方脖子,任身下那只手胡作非为,激得水面荡起层层波浪。
在浴池中嬉闹一阵后,谢汝澜已是困意上头来,靠在萧邢宇身上昏昏欲睡。
萧邢宇将他送回已经让人收拾好的床榻上,将美人放到了铺着大红喜被的软绵床榻上,抬眸便见着床头边上点燃的龙凤烛,顿时是好笑不已。
明日本该是谢汝澜的大婚之日,但是他今夜好像已经将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萧潜知道了一定会气死的。
萧邢宇心想,低头亲了亲美人唇角,替他掖好被角,准备离开,袖子又被人拉住,萧邢宇脚步停住,回头望了一眼,还是谢汝澜睡梦中仍不愿放开他的衣袖,只好再度坐下,亲他额头,细细承诺着——
“我很快回来,忙完这一阵,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阿宁乖乖睡,我先走了……”
语气轻柔得生怕将他吵醒了似的,谢汝澜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压根还在做梦,终于松开了手,眉心也不再紧蹙,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4。啊~我好喜欢这种苦尽甘来甜甜腻腻的调子,希望不要被锁QAQ
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皇帝寝殿里。
萧潜已是颓然坐于案前,只因他的宫殿内外都被御林军为的水泄不通,而那些臣下将士都已经不再听从他的调令了。
萧潜知道他的天下要易主了。
终于等来了那一幕后之人,已是到了几个时辰后,天幕黑沉。
夜间无月,寒冽西风吹过柳眉梢,悄然潜入偌大的华丽宫殿里,卷起层层轻薄纱帘,刹那间仿若湖中涟漪,一圈圈,一重重,无声绽放开来。
殿中一片萧瑟。
是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在寂静宫殿中极其突兀的响起,总算到了门前来,那人外披墨蓝披风,湛蓝衣摆绣着腾跃黑蟒,是还来不及将一身内侍服换下来萧邢宇。
纵使身着内侍服侍,脸色苍白,但对方却穿出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来,比那些同样身着这样服饰的佝偻着腰的太监如同云泥之别。
萧潜怔愣片刻,对方已入了殿来,身后亦跟随者几人,是端着酒壶的玉姑姑与带着刀的季枫,他又缓缓看向萧邢宇,在对方站定之时,缓缓勾起唇角,笑叹道:“你果然没死!”
“我若死了,陛下就不会有今日了。”萧邢宇说着,同样露出笑容来,眼里是志在必得,与坚定之色。
萧潜自见到玉姑姑手中的酒壶的第一眼就猜到了那是什么,依旧是从容坐在座上,挑眉望着萧邢宇,道:“四哥这阵子都去哪里了,这天下也唯有四哥你,喝了两次鸩酒,仍然能安然活下来的吧,看四哥这一身,这是从哪里回来呢?”
萧邢宇垂眸望了眼,很快露出在萧潜看来格外碍眼的笑容,似有些懊恼道:“真是不好意思,过来的时候赶得太急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你从哪里来?”
那一身衣服萧潜怎么看怎么觉着眼熟,倏地瞪大眼睛,惊道:“你去过椒房殿了?”
萧邢宇点点头,眼底笑意渐浓,故意道:“多亏了陛下恩典,让微臣这段时间能与阿宁一直在一起,只是陛下现在还认不出微臣来,微臣实在是有些寒心,还是让微臣亲口告诉陛下吧,那言总管,就是微臣啊。”
萧潜已是满眼怒火,拍案而起,怒道:“萧邢宇!你对他做了什么……他人呢,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你都要死了,他还来看你干什么?”
萧邢宇笑容惬意地整理了下衣袖,接着缓缓说道:“微臣今夜来,是特地来送陛下的。”
萧潜虽早已猜到会是如此,但真到了这一刻,他仍是有些不能接受,脚下一软,往后退了退,整个人几乎站不住,靠手扶在椅子把手上,他艰难道:“你要弑君……你这是谋反!”
萧邢宇丝毫不以为然,笑道:“萧潜,你这皇位坐的可舒坦?可惜了,待过了今夜,你就再也坐不了了,古往今来,胜者为王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你已经失了人心,为保这天下不毁在你手里,我今夜,是在替天行道。”
“哈哈哈……”
萧潜听了他这话,是遏制不住地嗤笑出声,道:“萧邢宇,你也会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你今夜逼宫,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朕是皇帝!你不能杀朕!”
萧邢宇不气也不笑,只道:“你的皇位本就是窃取而来,皇七子多少年前死于天花,而你,却是罪孽深重的睿太子遗孤,你之前犯下种种罪孽,会有今日,你早该想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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