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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阔-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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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真正对上赵均的时候,他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就像当年他们看到陈恪单挑自己的队长那样,一点一点的渐渐落于下风。
他们都看得出来,赵均明显是留了手的,有时候明明可以将他们一枪毙命,却是选择了一个比较迂回的方法让他们只受一点皮外伤。
这样的人,如何不敬佩。
毕竟,赵均曾今亲耳听到过他们对他的鄙夷与议论。
人人都有心,爱恨嗔痴,总是逃不过的。
但赵均,愣是什么都没说,自己默默吞下所有苦楚,一朝反击,再不复从前。
战斗结束时,赵均左手完全脱力,刘本墨走之前特地留了个心眼,对着他的长矛重重往左一击,震得他的虎口如同撕裂般的疼痛。
及至他们快马飞奔出护国军的视线,撤离出那座小城时,赵均才敢脱力,猛地松开手上的缰绳。
副将见了,急急忙忙的停下来,粗粗看了看赵均的伤,对传令兵道:“即刻出发去驻地,唤好大夫,就说小将军受了重伤,耽误不得。”
赵均确实受了伤,但是算不上重伤。但他听此也没有开口阻止,只是任由传信兵下去。
歇了会儿,赵均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咳了几咳,佯装有些力不从心的站起来,面对着众位剩下的百来号人,深深鞠了一躬。
剩下的人看着他这个动作都急急忙忙的往旁边让开,不敢受这个礼,赵均也不管,停留几秒后才起身,微微靠着自己的马,道:“众将士辛苦……我……”他的声音哽咽,一字一句道:“对不起……对不起大家的期望……对不起。”
他的眼睛有些红,声音里满是难受,听的人心里堵得慌,剩下的人都是看着赵均是如何带着他们上阵杀敌的,赵均的表现也是有目共睹,没人挑的出毛病来。现今又像这样低声细语的跟他们道歉,身上还有如此重的伤,是在让他们心里一片震动。
赵均继续道:“是我无能,害得众多弟兄丧命,我……”
他没能说完自己的话,只听到一个粗狂的声音道:“小将军多虑了,您的功劳大家有目共睹,护国军实力本就强硬,这不怪您,而且将军已经尽量让伤亡降到最低,还为我们的部队撤退争取到了充足的时间,所以,何必如此说对不起。”
他说的有力,赢得众多人附和:“对啊,对啊,小将军不必自责。”
赵均摇摇头:“是我害的大家丢了朋友,失了亲人。”
有人反驳道:“这不是您的错,战争总是残酷,若是所有牺牲您都往自己身上揽,那您应该怎么活下去呢?”
赵均低垂着眉眼,心里有些兴奋,他的目的达到了。
那些人以为他还在难过,便又出声安慰,时间倒是如此过去了。
陈恪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难受,好笑的是这个场景,心疼的是场景中的那个人,难受的是那个让他心疼的人如今步步为营。
本可逍遥自在,却是画地为牢。
陈恪的到来让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路,陈恪拉起赵均的手,将他带到随行而来的马车上,让大夫帮他诊治,自己则留在外头主持大局。
马车飞快地奔驰着,带着里面的人回到港湾。
那里无风雨。
就在陈恪带着人走后,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眼睛终于显现在天光之下,他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对身边的小一道:“怎么办?我不想让他蹚进这趟浑水。”
小一也一样看着马车,而后又看着自家小主,道:“如果大皇子他们不动,那么就可以不蹚这浑水……上汗藏那边……”
墨轩摇摇头,褐色的瞳孔里由温柔转化为狠戾,他道:“我还以为他安分了。”
小一沉声道:“如今他准备借着大皇子的东风再来一笔。”
墨轩想了想自己这个二哥,唇边扬起一抹不屑:“那就让他,有去无回。”
小一面无表情的答了声是,就随着墨轩一起走了。
墨轩回头看了看,发现陈恪走上了马车。
他轻轻的叹口气,迎面的风吹来,都刮不进离他一步远的小一的耳里。
低声如呢喃。
陈恪知道赵均不是重伤,但不知道不重到如此地步。
右肩上有一道浅浅的伤口,不长,出血也少,虽是穿的黑色衣服,凝固下来的血却让这道看不见的伤口感觉起来非常狰狞。
他的身上还有很多不知道谁的血,莫名奇妙的就让他收了重伤这个假象呈现到众人面前。
陈恪帮赵均拉起褪到手肘的衣服,仔仔细细系好后才问:“不疼吧?”
其实真的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但是赵均还是说:“疼。”
有些淡淡的委屈。
只是都忽略了。
一个不想去深想,一个不想去误会。
陈恪看他的左手有些发抖,于是抓起他的手帮他活络活络。
盛夏的天气着实有些炎热,热的赵均的耳后有些微红。
他挺不自在的别过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却无一道入的了眼。
可真是热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赶在今天的末尾更新啦,跟朋友玩的太high忘了时间,绝望。
第62章 目光
陈恪将将带着赵均回到住处时就有一只小小的灰色的鸟飞到了窗台上。
他走过去解下鸟腿上的信,见着上面的内容后弯唇笑了笑,一边随手将信放在烛火上烧了,一边对赵均道:“刚刚他们传信来夸你。”
赵均试着活动了下手,扯到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的,嘴上却是回应着陈恪的话:“嗯?他们说了什么?”
陈恪松开手中仅剩的一小角信纸,转头看着赵均:“说你能力非常,现在跟着本墨的人都对你赞赏有加。”
赵均低着头看着自己一晃一晃的衣带,道:“他们终于不再骂我了?”
陈恪笑:“骂你那些只是少数,现在你不是狠狠的将自己的作为啪的打在他们脸上了吗?”
赵均:“也许吧。”
也许吧,至少现在他看不清他的未来路。
人心总是善变的,从没有一尘不变的东西,就像是一个历史伟人本来一直得到众人的传颂。有一天,他突然被人说行为不端,而这个人就是他的对手。但是人们从来不会管你当事人的立场。或许是生活太过于无聊,让他们有太多的时间去传播这件事。
于是,三人成虎,何况一个国家。
那么,本来备受尊崇的伟人便会受到万人唾弃。如果后来有一天,对手不再是对手,那么他可能在不经意间说伟人其实没有行为不端,那么,再一次的,伟人又被推到风口浪尖,得到的却是不一样的评论。
所以,人心这种东西,向来只能信一时,而不能信一世。
赵均看透的这些也不过是数天的光景,那时,一切还没有改变多少,而对他这个局外人来说,确实觉得有些残酷了。
陈恪见赵均只是回了句也许吧,便转头有些好奇的看他,不料入眼的却是赵均面上一抹落寞的色彩。
他不知道该不该问,但嘴还是先于脑袋行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赵均摇摇头,道:“没,只是突然想到以前的一些事。”
陈恪觉得既然都打开了这个话题,还不如聊的更加深入些,于是接着问他:“说说?”
赵均想了想,点头应允下来:“这么开头吧……当时我们城里有一大户人家,因为当年他对怀宁的贡献挺大的,然后就有许多人特别……崇拜他,也对他特别好。后来他被人污蔑后,没人愿意,或者说,没人……想要去了解真相,就跟风去骂他,让他迫不得已的离开了一段时间的怀宁……后来,怀宁出了些事,这个时候人们就想到了这个人,便又费足了功夫去好言好语的哄回来,污蔑他的那个人最后澄清了事实,但是……怎么说……”他抬头为难的看了看陈恪,最后才犹犹豫豫的道:“你能懂吧……就像是……”
陈恪见他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便拍拍他的肩道:“世事本就是这样,多数人都是招之则来挥之即去,何必挂心。”
赵均接着他的话头问他:“你也这样过吗?”
陈恪想了想,道:“应该有吧……当时我去怀宁那次就是顾致把我叫出来的……这个应该是算的……还有以前我刚刚接掌护国军的时候也是这样,习惯了……习惯成自然。”
赵均懒得看他:“你这个好像不算。”
陈恪不管,只道:“我就是想说,其实都一样,没有人会对你的看法一尘不变,再说了,管他们做什么,管好自己就行。”
赵均看了他一眼,旋即别开目光。
他想,他可能需要学学陈恪这洒脱性子了,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去吧。
或许是最近大家都有些闲的发霉,于是就拼命的在战斗上下功夫。
墨轩突然又来了,在赵均的询问下愣是半点口风都没漏,硬是没有说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赵均拿他没辙,自己本身就忙得焦头烂额,实在也没有心情去管他。
墨轩就每天跟着赵均左晃右晃,这里露个脸,那里跟着赵均与谁谁谁见个面,笑容温暖而亲切。
陈恪碰到这幅画面时稍稍愣了愣,随后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目的地,表面看着平静到不行,内心却是翻涌不已。
墨轩的跟随他无力阻止,因为这里不是护国军,墨轩就算跟着赵均也不会对太和本身有过大的威胁,但是他就是觉得那个画面看着扎眼,让他特别想要上去将墨轩从赵均身边拉开来。
突然间他就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赵均放在外面让他独自去应对墨轩。
他心烦的晃晃脑袋,告诫自己切不可感情用事。
他虽是性情中人,但很多时候做事却是不得不从多个方面来考虑。
而有些事,考虑的多了的确是折磨人的。
比如现在。
墨轩余光看到陈恪从自己旁边过去,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波动,只微微朝着赵均站的地方挪了挪。
却见,赵均的余光一直看着陈恪所在的方向。
墨轩心里突然理解了什么。
他垂头笑了笑,眼中尽是欣喜。
也不知到底在高兴着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可以说是无所事事,先前忙的风生水起,现在又闲的不行。
墨轩见着赵均实在有些无聊,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对赵均道:“哥哥,跟我去见几个人好不好?”
赵均想了想,觉得现在应该也不会出什么突来的事端,便点头答应下来。
墨轩带着他一直走出城,直到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赵均没有出声问他什么,休息了一会儿,才听见墨轩有规律的拍了拍自己的手。
原本寂静的树林里极快的窜出来一些黑衣人,个个训练有素的对着墨轩行礼,道:“小主。”
墨轩让他们起来,随后拉着赵均的衣角,道:“可是还记得这位?”
众人纷纷点头,示意仍旧记得。
墨轩点点头,道:“我让你们带来的人呢?”
众黑衣人齐齐愣了下,随即小一出来,低垂着头道:“抱歉小主,我们可能……”
墨轩抿了抿春,只挥挥手让他回去,兴致突然就淡了下来。
等到黑衣人离去了,赵均才开口问他:“你带我来见谁?”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墨轩的声音淡淡响在空气中,“上汗藏。”
赵均愣了愣,道:“何必?”
何必如此伤心,何必如此为他?
墨轩摇摇头:“没有何必……当初就是这样的,随意任人宰割。”
赵均本是不想问墨轩什么的,但是许是这里的气氛太好,于是他道:“能同我说说吗?”
墨轩看了看他,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上汗拓是个挺英俊威猛的男人,就算在众多的健壮的上汗男子中他也是格外的出挑。
由于上汗紧邻着太和,故此,他们部落中有许多奴隶都是从太和那边强虏过来的。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上汗拓在喝多的情况下识人不明,误将一个太和女子当做自己夫人,于是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有了墨轩。
墨轩出生时上汗拓已经成功的当上了上汗王,对于他这个是太和人生的孩子向来不待见。
多数时候,墨轩都只能偷偷的躲在石缝后面,看着上汗拓对自己的大哥二哥疼爱有加,而每一次,只要面对他就是一张木脸。
最后,他的娘亲,那个一辈子没过过好日子的女人被人下药毒死,临死前还让他不要恨上汗拓。
墨轩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曾经对上汗拓的温暖的大手有多么向往,也对上汗拓对他露出笑脸有多么渴望。
但是娘亲咽气的那一刻,墨轩恨透了以前的自己。
懦弱,无能。
总是希望仰仗别人。
于是他将自己母亲培养出的人暗中调查出来,并略施小计让他们臣服于自己,最后一步步走到现在。
而对于赵均,他该如何说。
他不愿将自己的无能露出于人前,只是希望他所重视的人能够好好的,至于他自己,不重要。
他将所有对于他娘亲的眷恋与依赖,尽数放在赵均身上,既希望他懂,又希望他一辈子蒙在鼓里,不要懂得。
他想要留住他能仅剩的美好,却又放不开心思去接受新的美好。
自欺欺人的认为这个世界,非他不可。
说他疯狂也好,说他偏执也罢,怎样都可以。
他只想让他自己在乎的好好的,自己怎么样,又有什么值得在意呢?
他的世界现在,只有赵均了。
就算,赵均的世界,有很多,他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微乎其微。
连他口中最常说的兄弟都够不到,也更妄谈陈恪在他心中的位置。
虚妄。
很多时候,他看着他,发现,他看着他。
于是,一切都有了定论。
赵均不知道墨轩究竟在想什么,只是听完了这个简洁到有些无趣的故事后,看着墨轩的发顶发着呆。
强大,果然是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一个重要的途径。
他想要的不多,其中很重要的,可以说是特别重要的就是帮陈恪守好他承诺过必须守护的江山。
纵使,粉身碎骨。
但也,在所不惜。
他希望,这是他们最大的相同,也是最大的不同。
相同的是最后的目的,不同的是最初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超级困,晚安。
第63章 暴雨
赵均慢腾腾的走在路上,身边是奄奄的墨轩。
他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天边云来云归,有些细小的云层被天上的风一吹就散了,留下丝丝缕缕的云飘散在空中。
墨轩低头看着路边被太阳晒的奄奄一息的小野花,觉得自己此时也和他差不太多。
赵均在一片安静中问他:“你……想没想过……得到你父王的,嗯,关爱……”
墨轩微微侧头看他,眼神中显示了自己的不明白。
赵均斟酌了下,解释道:“怎么说,就是他对你大哥或者二哥的宠爱,你有没有渴望,或者希望?”
墨轩听后看了他许久,耳侧束不上的少于发丝被风吹进眼中,硌的他的眼睛微微的疼。
赵均却没有看他,手指慢慢摩挲着衣角,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他不想算计别人,可现实却让他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
谁不想坦坦荡荡?
这一次,若是墨轩答了他想,他渴望,那么,往昔的接近都显得不再单纯,若是不想……
他是聪明的。
但是也不会骗他。
赵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但就是相信。
或许,墨轩留给他的印象就是这样的。
墨轩并没有看到他一直在摩挲的手指,只是看着他的眼睫在脸上投射下的淡淡阴影。
他看了赵均很久,久到赵均都有些不安。却听到墨轩道:“不渴望。”
赵均一瞬间抬头看着他,眼中充斥着稍微有些复杂的情绪。
墨轩低头笑笑,道:“我现在……只是想要报复,然后脱离……或许有点可笑,但是,是真的。”他抬头直视赵均的眼神,道:“信我。”
他听过许多人对他说:“赵均,信我。”或者“我真的不骗你。”抑或其他,但这一次,赵均却听得迷茫。
他想:或许是心神作祟吧。
先入为主了。
赵均停了停才应了声,低低的,带着一股子坚定。
墨轩想过很多种他能得到的回答,有些是他想的,有些是他不想面对的,但如何都没有这个坚定。
赵均以前的经历他了解的一清二楚,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庭,亲近友好的邻里关系。可以说,赵均是被人们宠着长大的。
所以,他不觉得自己说完不渴望得到这个关爱的实话后会得到赵均的这一句肯定。
就像在天堂待久了的天使突然朝着从地狱出来的魔鬼道:“你的生活真的值得向往。”一样,令人感到完全的不真实。
他知道赵均的父母的故事,也知道他是亲眼看着自己双亲在自己眼前闭上眼睛。他知道可能在军营里来说对赵均是一种完全的不同,远离他安稳祥和的生活,走向浪迹,四处漂泊。
就算有陈恪,那个一直在暗中护着他的将军,但他总觉得,有一天,他与他的将军会分开。
但他从来没有说过,只是尽量在自己能够触及到的范围内,给他陈恪不能给予他的一种保护。
就算,他不需要。
算是铺路吧。
最近上汗内部是怎样的蠢蠢欲动,他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现在的上汗王,那个面上有着一条深深的疤痕的人,选择就着这场太和内斗,看看这个被百姓传颂的陈将军究竟有几斤几两。
结果,好像有点出乎意料。
但这也不关他的事了。
墨轩看着赵均,道:“回去吧,等下陈恪要找你了。”
赵均知道陈恪找他就是个借口,墨轩也需要时间消化一下那些突然面对的内心。
纵然凉薄。
但乱世下,谁人不凉薄。
都说男儿家国天下,切不得儿女情长。然而危难在即,最大的动力却是心底里心心念念的那个在水一方的佳人。
却没有佳期。
有多少边疆征战的战士,心底里藏着这么一位在水一方的佳人?
动力,从来都是有源。
或可大,或可小。
就像他,也不能说他不爱国,但确实,最大的动力不是国家,而是陈恪。
是陈恪心中那个想要守护的万里山河。
从来没有动摇过。
就如他曾说的:为我山河而战,为我袍泽而胜。
山河是你,袍泽也是你。
儿女情长,从来不是耽误家国大事的理由。
赵均回到驻地时,天色已晚,屋子里灰蒙蒙的一片,烛火摇曳下只剩他在墙上投下的时而清晰时而暗淡的影子。
他低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寂静中传来一声:“天天想着什么呢?”
他舒展了眉眼,道:“你怎么又来?”
陈恪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喝,道:“怎么,我还不能来了?”
赵均突然起了小心思:“对啊。”
“……”陈恪故作惊讶道:“你还嫌弃我了是嘛?!都说虎毒不食子……”
赵均打断他的滔滔不绝:“这都是哪跟哪啊?!怎么就虎毒不食子了?!我又不是你爹。”
陈恪突然就一拍胸脯,道:“行吧,那我就勉强当一回你爹。”
赵均撇嘴:“爹。”
“哎!”
“滚!”
赵均面上带着笑意,问他:“说吧,到底什么事?”
陈恪道:“我认真的找你没事儿。”
赵均朝他摆摆手:“那你真的可以滚了。”
“……”陈恪静默几秒,满是无奈道:“不是,好歹我也是个将军,尊重一下好吧……”然后瞬间跳过这个话题“那个,你注意一点墨轩那里,还有上次那个上汗藏……应该要不了多久我们应该就可以正面对上了。”
赵均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了:“他们……内讧挺严重的。”
陈恪看他,道:“嗯?墨轩说的?”
赵均仅仅点了点头。
陈恪抿抿唇,心里突然有些心酸,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道:“我现在也不知道你和墨轩究竟是种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你从他那里得到的消息有几分可靠,但是,只有你自己一个人……自己小心。”
他不知道赵均平日里会有怎样的机遇,在他不能庇佑的地方,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并且让他照顾好自己。
说出来的都是泛泛空谈,局外人却不知这只是唯一的办法。
身处乱世,身不由己的太多,他不能做到十全十美。
赵均一一应下他说的话,问他:“帅印那里解决了吗?”
陈恪点点头:“我带了口信给顾致,让他先让人准备好一个假的帅印,至于那个所谓的内线,就是让华公公随便找了一个人。”
赵均稍稍思考:“你确定江步青会信?”
陈恪笑笑:“无所谓信不信,就算不信,他也不能做什么,他只剩这一条路了。”
赵均微微咬了咬下唇,给自己倒了杯水,放在唇边微微润湿。
逼人上死路,却是让人无力指责。
毕竟是江步青自己先踏错了第一步。
怨不得别人。
赵均本来想问陈恪多久回去,结果陈恪先说:“我不想回去。”
赵均:“……”
陈恪指了指外面,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下雨了。”
外面雷声大作,雨如倾盆。
赵均的嘴张了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墨轩贴在他们的房间外,看着一滴一滴砸下来的雨滴,低头笑了笑。
沾湿了雨水的发梢末端雨水一股一股的流下来。
他听里面没有动静了后才轻轻抬步离去,倾盆的大雨掩盖了他的声息。
陈恪将赵均捂在薄被里,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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