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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阔-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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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湿了雨水的发梢末端雨水一股一股的流下来。
他听里面没有动静了后才轻轻抬步离去,倾盆的大雨掩盖了他的声息。
陈恪将赵均捂在薄被里,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走了。”
赵均的脸他自己都觉得是红的,但幸好屋里吹熄了灯,陈恪看不到。
他轻轻用手推了推陈恪,道:“热。”
陈恪抱着他不要他乱动,只道:“等他走远。”
他不想放开。
隔了会儿,赵均问:“走远了吧……”
陈恪磨磨蹭蹭的放开他,自己牵了一角薄被盖在身上,道:“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说出去。”
赵均的眼神往窗外看去,继而问:“怎么看呢?”
陈恪笑:“若是这件事在我预计里成了,那么就没有说,但是没成,或者说脱离了我的掌控,那么。”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赵均却是懂得,默默闭上了嘴。
第二天早晨陈恪坐在床上伸懒腰,吹着外面的凉风,舒服的眯着眼,口气绝望:“哎呀,又要起床了!!”
赵均理了理头上的呆毛,奈何拨弄了好久都没能压下去,最后还是陈恪看不过去了伸手帮他理下去,再顺手帮他把头发束起来。
他拿着赵均递给他的发带愣了愣,装成漫不经心的问:“还没有换?”
赵均身体僵了僵,很快又掩饰过去,道:“懒得动。”
陈恪对着这个答案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道:“你可真是把十五岁的生活活成了五十岁的人生。”
赵均出声纠正道:“马上就要十六了。”
陈恪毫不犹豫没过脑子的接道:“可以娶妻了。”
赵均:“……你就这么想我娶妻生子?”
语气里是他们都没察觉到的失落与心酸。
陈恪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而后面不改色道:“不想。”他觉得这样说不能表达他的意思,于是他接着说:“不管怎样,我不娶你就不娶。”
赵均静默几秒,道:“那你终身不娶我怎么办?”
陈恪厚脸皮:“没关系,我养你。”
赵均:“……”
两人移开看着彼此的视线,纷纷看向别处,胸腔一阵悸动。
好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哎呀,好高兴,我的感情线啊,卡死我的感情线啊!!!
第64章 心机
京城里还是一如往常,来来往往的衣着光鲜或是衣着平凡的人,时不时停下来在摊铺前停下来问一问想要买的东西。
黄二牛第一次来到京城,对于太和的都城他还仅仅停留在印象里,还有走之前赵均对他说的杂七杂八的东西。
走在他前面的负责这次行动的人转过头对他们说:“自己小心着点。”语气里不乏凶狠与鄙夷。
黄二牛等人心里不由得恨恨一声,想着这人一路上仗势欺人,也不管他们的感受,时不时碰见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不仅自己不会出钱,还会让他们出。
有人暗地里戳了戳黄二牛,低声对他道:“二牛,我们要不要给他点教训?”
黄二牛想了想,点点头,道:“可以。”
他可不是憋着气不出的人。
几人合计了下,很快就定好了计划。
跟陈恪的内线接头的时候,叶安小心的四处看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才看着面前那个长的清秀的太监,道:“公公可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那公公转眼看他,眼中尽是冷漠,清秀的眉眼中写满了对叶安的不满,说出来的话也不是很动听:“叶安?谁教你这么蠢的?难道是你的哥哥那个叶盛?可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叶安心中震怒,却深知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能撒野,没有人照顾,他只能低头谄媚的笑:“公公说笑。”
这个公公也是个新人,但是在华公公的培养下,他不仅仅只是一个公公,也可以说他比很多人都要有权利,只是没有地位罢了。
说到此处,林公公整理了自己的衣领,一双细长的手把在门栓上,道:“今夜子时三刻,玄武门等我。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点火为信。”
叶安本想问他:这么多的火把,我怎么知道你怎么点火,点什么火?
但是他自认为机智的没问,觉得问出来了可能又会被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公公鄙视一番。
出门的林公公本来还在等他的问题,结果走出来好久都没有听到,他心里暗暗骂了句蠢货,就加快了脚步出去。
当夜,有些朦朦胧胧的小雨,却是没有阻挡住有心人的热情。
比如说,春楼访客。比如说,夜探皇宫。
顾致见着时间要到了,便假意召来华公公,揉了揉额角,压低声音道:“朕累了,回去休息。”
及至顾致走出书房,御书房的灯灭下去,寝宫的灯亮起来不一会儿又再次暗下去之后,暗地里的人就开始了一天的动作。
叶安等人一身夜行衣隐匿在黑夜的阴影中,借着城楼上透下来的的微光看着玄武门前动静。
黄二牛看着着急的叶安,心里浮现出一丝冷笑,做事这么不沉稳,想来也不会是个什么有出息的人。
他的唇边勾勒出一丝残忍的痕迹,由着黑夜浸透。
及至叶安看到林公公出来时才刚刚到子时一刻,更夫还没有走到这边。
林公公将几人带进宫中,四处高高的围墙,红墙黛瓦,绿树成荫,却少了数不清的人情味。
戒备森严,高墙里的通道仿佛一张血盆大口,等待着他们奔赴死亡。
向前一步,即是深渊。
黄二牛在迎面而来的冷风中抖了抖,身上穿的禁军的盔甲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层寒意,在这有些燥热的夏夜陡添一分恶意。
叶安借着冷风醒醒神,一部不落的跟上前方的林公公。
夜深人静。
林公公带着一队人悄悄翻进放置帅印的地方,轻手轻脚的走到一方精致的檀木盒前面。
林公公似是有些避讳,往后退了一步,眼神看着地面,轻声说道:“你们动手吧,我出去看着。”
叶安多留了一个心眼,接着林公公的话音说:“我同你一道。”
林公公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嗯。”
说完,两人话音刚落脚步轻移便出去了。
黄二牛几人留下来拿出几个小铁锤同时打开盒子,蒙了一块厚重的布再用小,再用小铁锤将其慢慢的一点点的敲碎。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顾致停在房顶上,借着微微的月光看着房子里的人的动作,勾唇笑了笑,睁着眼睛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陈恪之前同他说的事他觉得有些不可能,但就着这几天陈恪以及林正他们传回来的信看来,上汗那边说不定还有大动作,就像陈恪说的:现在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主菜还在后面。
他猛然间想起来章渊将军还在世时对他父王说的话:“此时上汗的屈服一定会致使他们后来的触底反弹,若是此时不除,日后恐有大难。”
他记得他那个英明一时,糊涂一世的父皇是怎样说的呢,他只是搂过自己身边的妃子,一边由着妃子喂酒,一边笑着对章渊将军道:“将军这是太过操劳,以我太和如今实力,上汗一个小小民族,怎能侵犯我太和,将军多虑了……”
他记得章渊将军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一起并肩作战的老友,日复一日的颓唐,他不愿看见,却又无力避免。
顾致眼中尽是平静,他抬了抬僵硬的脖颈,看着天边,心里却是重重一叹。
一个朝代的颠覆,往往是不经意的一件小事就已经奠定了基础。
得一昏君,何其悲哀。
朝之倾覆,一人之力即可。
顾致等着黄二牛他们离开,期间注意到黄二牛悄悄扔了个火种到纱帘下,一闪一闪的。
黄二牛刚刚一出门,就被叶安拦下来,随即听到他急匆匆的问:“处理好了?”
黄二牛点点头,肯定到:“处理好了,放心,不会有人看出来。”
叶安搓搓手,自言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满是忐忑不安的模样。
一行人刚刚向前没有多久,就见黄二牛突然停下脚步来,一脸惊慌的模样。
叶安首先注意到他的动静,便问道:“怎么了?”
黄二牛面有苦恼之色,犹犹豫豫的道:“我好像把我的那把小铁锤放在那里了……”
黄二牛又不会功夫,眼见着这时候禁军就要过来了,叶安只好道:“我回去拿,你们在这里等我。”
林公公别有深意的看了黄二牛一眼,又看了看叶安,不疾不徐的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下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就不再参合了,你们自己去吧,我得回去了,不然,容易引起怀疑。”
叶安想不得其他,只道:“行。”
于是,二人便向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临走之前,林公公又深深的看了黄二牛一眼,眼中不乏探究。
叶安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进入,衣摆猛地从火种面前晃过。
他四处找了找,也没有看到那把留在这里的小铁锤,他刚刚准备转身出门,突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一阵凉风穿堂过,火势漫天。
他惊觉自己被人下了套,立即转身离开,刚一开门,入眼便是禁军。
他自嘲的笑笑,没有任何反抗,有些禁军将他抓了去。
阴影中有几道人影,隔着浓浓的黑暗都仿若能看清他们漆黑的心脏,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着。
顾致在高处看着,看着身边的林公公,道:“不错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林公公扯着嘴角,道:“太阴狠了……但是,那个黄二牛好像同将军身边那个赵均关系挺密切。”
顾致微微眯起眼,点了点头。
第65章 担忧
一张有些泛黄的纸渐渐在陈恪手中燃尽,微微的火光照亮了他浅褐色的瞳孔,仿若燃起一簇小小的火。
他抬头看着站在他旁边的赵均,不可抑制的轻轻呼出一口气,而后问他:“你怎么想的?”
赵均看着他手中渐渐被火光吞噬的黄字,眼中辨不出情绪,憋了好久,终于说了句:“再看看吧。”
始终是心软的,舍不得。
害怕被抛弃,被背叛,所以选择蒙蔽自己的双眼,宁愿将自己的头紧紧埋在沙子里。
陈恪看着他低下去的头,空着的手缓缓抬起来,想要揉一揉赵均的头发,抬到一半却又停下来,中间仿若隔了一个天堑。
不可跨越的鸿沟。
他的手无意识的在半空中微微虚握了下,继而放下手来,动作自然的端起旁边的水杯,递给赵均,道:“你自己……留心。”
赵均点点头,陈恪以为他会什么都不说了走了,下一秒他却又怔住。
赵均突然抬手抱住陈恪,比以前高了不少的赵均却是还能差一点才能将头顶抵在陈恪下巴上。
他只稍稍抱了陈恪一抱,陈恪还没来得及回抱住赵均,赵均就已经松开了抱住他的手。
赵均仍然没有抬头,只是看着地面,道:“我走了。”
也没有等陈恪说话,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脚步略微有些混乱。
陈恪低下头苦笑下,自语道:“我有这么像洪水猛兽吗?”
他说完后,猛然间想起自己还有许多堆积的军务,叹口气,转回到桌案背后,撩了撩自己散下来的头发,拿了一支笔蘸了墨,开始批阅军务。
赵均跌跌撞撞的走回去,脸有些烫,他着急忙慌的从旁边的水盆里泼了一捧冷水在脸上。
拥抱,说的是一种风流倜傥,做的是一种心神荡漾。
他承认,这件事情是他冲动了。
他注意到了陈恪将抬未抬的放在他身边的手,而他低头,也不是因为在想黄二牛究竟怎么怎么样,他只是不想面对这么关心他的陈恪,怕一激动,就完全漏了底。
但他今天确实冲动了,冲动的结果是他的落荒而逃。
怀宁虽是一座小城,可人事纷争未必要比都城少。他虽是年纪尚小,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见惯了太多的分分合合,多少夫妻恋人因为一些小事而争吵,有甚者或许分崩离析。
他害怕在这个分离大于团聚的征战年代,他对陈恪那份感情最终被他自己糟蹋了。
很多时候他觉得如果放在明面上来可能被糟蹋,那他宁愿让他烂在肚子里,永世不得生根发芽。
但如今,就好像疲惫都开出了花。
赵均烦躁的躺在自己床上,揉乱了自己原本扎的很好的头发,最后在一阵纠结中沉沉睡去。
或许是累了,好像又没有这么肤浅。
墨轩进来时进看到赵均裹着乱七八糟的被子躺在床上,眉心紧紧的皱着,却睡的很沉。
仿佛梦中有他所想,所想却又让他揪心。
墨轩沉默地看了赵均一会儿,随即面无表情的出去了,径直走向陈恪所在的地方。
想来想去,他还是第一次主动接近陈恪。
终究,他还是因为赵均去面对了这个他不怎么想面对的人。
就算他心机再深重,但比上陈恪,终究阅历差了些。
都说陈恪不狠,但他的不狠仅仅只是针对他所珍而重之的人。
从来不是对外人。
就像护国军内部的惩处与现在陈恪对这批将士的惩处的对比。
略微惩戒与严惩,从来不是一种程度。
可以说他偏心,但这本来就是一种攻心计。
带兵打仗,不是只有谋略就可以了,人心所向也很必要。
墨轩微微皱着眉,心里乱七八糟的。
陈恪刚刚批完堆积的军务,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歇歇气,抬眼就看到墨轩走进来。
他反思一下,觉得自己应该要记得关门了。
出于礼貌的,他出声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墨轩深刻的明白其实陈恪也不太想要见他,心里突然多了一分自信,整个人的精神气质陡变。
陈恪达到自己的目的,伸出右手来指了指旁边的茶座,道:“请。”
墨轩一抖,随着陈恪慢慢过去了。
见着墨轩坐下,他倒了杯茶放在墨轩面前,客气道:“茶不好,聊以润喉。”他停了停话音,随即对外面站着的护卫道:“门关上,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
外面的人答了声是,随即踏进来一只脚伸手将门关上了。
无声又无息。
墨轩回去的时候神色还是淡淡的,跟来时没什么不同,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并不算得深厚的胸腔下掩饰着一颗跳动不停的心。
只是因为震撼。
他自觉没有什么立场去为赵均说什么,他也确实没有说,只是问了他一句:“若是上汗对上太和,我们赢面多大?”
陈恪淡漠的看了看他,随即笑笑:“茶,不喝吗?”
墨轩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僵持着不肯喝面前的茶。
说白了,他怕死。
陈恪笑笑,端起他面前的那杯茶一饮而尽,后又拿了一旁清水将茶杯洗净,重新倒了一杯给他。
这一次没有放,而是端端正正,平平稳稳的端着放在墨轩身前。
墨轩犹豫一秒才接过茶杯,随即接过来轻轻抿了口。
一股甘甜慢慢散开在口腔中,渐渐充斥了心尖。
他忍不住又喝了口。
陈恪没有管他,由着他喝。
见的他放下了手中茶杯,陈恪又给他倒了杯茶,边倒边说:“有些事,就像这杯茶一样,你不亲自品品,又怎会知道他的结果?天下多变数,何谈预计。”
墨轩没有接他的话,陈恪也没有再说,两人各自怀着心思喝茶。
墨轩起身告辞之前,他们没再说过一句话。
就像两座沉默的雕像,静静的对峙着。
陈恪不想去揣测这一次墨轩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者说,背后是谁催动的,面对这个问题,他能做的只有静静的给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赵均也很喜欢这个问题,对于一场战争,总要先去揣测一下胜负,仿若这样就可以给自己一个安慰。
有些人觉得能胜时就在战争中尽情享受那个步步为营的过程,就算最后输了,一句只是揣测也可以带过。觉得不能胜利时,作战消极,士不振,又谈何胜利。最后输的一败涂地也有一句这是早已预定的来聊以慰籍。
天方夜谭。
痴人说梦。
而墨轩突然想起来汗拔拓,最近正在蠢蠢欲动的人,他看了看陈恪的表情,突然有点想笑。
后起之秀,为何不能技压四座?
知道墨轩起身告退,陈恪才渐渐回神,对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墨轩退出去之前,陈恪突然说:“帮我叫一下赵均,让他过来。”
墨轩脚步一顿,旋即没什么表情的出去了。
他一路慢慢走回去,本来睡着的赵均此时正一脸茫然的坐在床边醒神。
他知道赵均有一点点起床气,但是很小,最大的表现就是他还没有醒神的时候,谁都不要去跟他说话。
但是今天他走到赵均面前,声音淡淡的,道:“陈恪叫你过去。”
赵均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穿鞋走了出去,什么该有的表现都没有。
墨轩保持着那个叫赵均的姿势,背对着渐渐远去的赵均,低头笑了笑。他就知道只要与陈恪有关的事就是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就见本来的起床气都可以没有。
赵均的背影渐渐远去。
被阳光拖出来的影子与墨轩的交融了一会儿,而后分开,就像从来没有交集一样。
赵均走过去时脑中一片混乱,一边想:墨轩怎么会知道陈恪要见他呢?一边又想:他叫我干什么?
怀揣着一路忐忑,他走到了陈恪的门前。
本来直接推门就可以进的房间,突然今天就被拦了下来。
赵均一愣,刚想开口说什么,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陈恪抬手拨开拦在赵均面前的手,道:“你们长点脑子,这是谁,有拦的必要?!”
护卫讪讪放下手,陈恪将赵均直接拉了进去,顺手将门关上了。
赵均还没有问陈恪叫他来干嘛,就听见陈恪道:“你为什么一直总是要问我这次的战争会不会胜?”
赵均认真想了想,道:“就是习惯了,也不知道问来干什么。”
陈恪:“……你自己好好想想究竟是为什么?”
赵均点点头,自己到一边想去了。
梁松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恪坐在那里喝茶,赵均站在他的对角冥思苦想。
颇有一种被教导的味道。
陈恪见着他来了,便向他抬抬手,道:“行之那边怎么样了?”
梁松自己坐下,倒了杯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指了指赵均,眼神示意到:怎么了?
陈恪摊手,表示没什么。
梁松的眼神震惊:你这个还叫没什么?!你把他怎么了?
陈恪皱眉:我在你们心里象征着什么?!我能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梁松:就你这个人,什么不能做?
陈恪:卧槽!!
陈恪叹口气,又问了一遍:“说吧,怎么样了?”
梁松正色起来,道:“行之……没什么问题。”
陈恪嗯了声。
梁松接着道:“他应该构不成威胁。”
“怎么说?”
梁松犹豫下才道:“我去问了问他之前的一些情况,然后又解释了一下,他好像是自己给自己画了一个圈……现在,可以相信。”
陈恪再次嗯了声,看向站在一旁的赵均,道:“想清楚了?”
赵均点点头,道:“心理安慰吧。感觉不论是怎样的,至少有个底。”
陈恪点点头,最后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让你或者你带领的那个团队膨胀或者泄气……一个好的领导者不需要所谓的猜测。”
赵均没说话。
陈恪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跟你说这个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怎么说呢,就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征战不是去按照你所知道的一个仅仅只靠着我觉得才去作战,而是靠着你的信念,不管是为了什么,无分贵贱,没有高低,只是记住你是为了这个信念才去作战的,不论胜负,你总是尽了自己的努力,不管结果如何,可以吗?”
赵均抿紧唇角,道:“好。”
其实他说不清心中这一刻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可以说是很伤心,也可以说是有点欣喜,也可以是纠结。
赵均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出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问陈恪会不会赢这一次次的战争,但是就是想要问。
后来他听了陈恪的话,突然觉得他说的也没错,自己确实是想要一个心理慰藉。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来想一想,于是他对陈恪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陈恪本来还想要说什么,见他这样,也只好闭嘴了,道:“嗯,好。”
等到赵均出去了,梁松才看着站在原地看着赵均背影的陈恪道:“怎么,心疼?”
陈恪理都不想理他,等到看不见赵均了才收回目光,一下子做在座位上,深深叹口气。
他纠结了好久,才看向坐在一旁悠悠闲闲的喝茶的梁松,有些苦恼的问道:“我的话是不是说重了?”
梁松看他:“哟,怎么,我们陈将军也有这种时候啊?”
陈恪差一点就将自己手上的茶水泼出去了,声音稍微大了些,道:“我说认真的!”
梁松本着局外人的心态对他道:“我觉得没有,而且,小赵均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他停了停,而后缓缓道:“你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陈恪用手捂住头,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梁松也是少有看他这个样子,便道:“其实,有些事情他自己不去体会,他永远也不会明白你说的有多么正确,就像是以前我们小的时候,长辈给我们说的东西,我们就算听了,也不会去按照他提醒的来做不是?所以,或许现在他会觉得难过,也许还会抱怨你,但是,到他真正经历的那一刻,他就会明白你的苦心了……陈恪啊,有些时候,该放就放。”
陈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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