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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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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不动了,静静地看着少年轮廓柔和的侧脸,片刻后又闭上了眼睛。
第三十九章 哥舒信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当下属们问附离是否要入主王廷时,新王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诧的决定——烧国都,改元年,定都千泉城。
自此西突厥百余年的王廷一朝付之一炬,有名望的世家大族全都随新王迁至千泉,一时间千泉城熙来攘往,摩肩接踵。
千泉城南面雪山,三陲平陆,水土沃润,林树扶疏。因其暮春之时,杂花若绮,泉池千所,故而名焉。昔日突厥历代可汗每每来此避暑,以其冬热夏凉,景色优美之故。而附离却是开了先河,直接把此处定为王廷。
众人向来知道这位新王喜游历,善骑射,也决计改不了他的主意,只得收拾行囊浩浩荡荡随大部队迁往千泉。这一来二去,迁都再建,竟又是用了一个多月。
这些日子,穆千山一直跟在附离身边,突厥诸臣也都知道了可汗身边有一个武功高强的汉人侍卫。中原雍国与西域各国从来关系不睦,这时间长了难免有些闲言碎语。也不乏有人要从世族嫡子中挑选子弟作为可汗的贴身侍卫,但都被附离回绝了。穆千山自幼便在刀口上舔血,自然能觉察到别人的目光去去不了中是否有敌意,他占着这个位置,就让那些世族大家的子弟无从与可汗接触,理所应当的就成了眼中钉。
可汗的贴身侍卫,本是人人逢迎的对象,今却是无人问津了。
别人道穆千山是失意寡欢,却不知他性子就那般不喜与人言语,加之,他既不会突厥语,从来也不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
有一个例外是,除了一直与他说汉文的附离,还有位哥叔叶护也是与他说汉文。
那个哥叔叶护同那些突厥大臣不一样,总是笑意盈然地,先和穆千山打了招呼,才去找附离。时间长了,就算穆千山不怎么答话,也知道了他是同附离一同长大的伴读,俩人的母亲是亲姐妹,而哥叔一族又是突厥十姓中仅次阿史那族的一姓。哥叔信的叶护一职更是有‘小可汗’之说。
这次,又和往常一样,那位叶护大人笑着递过来一个细长的碧玉瓶。他也不在意穆千山要不要,说了句请你喝酒便直接放桌上了。待穆千山点了点头,那人笑得爽朗,悠哉悠哉地进了里间去找附离。
他进了门,也不说话,自己找了椅子便坐,随手又拈起了一块点心。
他们两人长得有几分相似,但附离是五官都精致的很,组合在一起丝毫不显女气,反而有些张扬霸道的味道。而这人虽是棱角分明,却长得俊美妖异,虽不说雌雄莫辨,但让人恍惚间模糊了驰目性别。两人俱为白肤棕发,附离的眼睛为湖水般的蓝色,而哥舒信是野狼般闪着幽光的碧绿色。
“哥舒信,你进门不带打招呼的?”附离正批着文书,眼也不抬,说道。
“信草莽人也,不懂规矩,还望可汗体谅。”
哥叔信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敷衍道。
附离把笔放下,自顾斟了杯茶,把那碟为穆千山留的牛乳糕拿到了自己桌上,说“琼达怎么没除了你这祸害?”
哥叔信幽幽地看着身边那碟糕点被拿走,不知这发小儿怎变得如此小气了。
他抬眼,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不经意间的魅惑,如春风楼里最会勾人的头牌。
“因为…我可是很乖的。”
“呵。”附离不理他抛过来的媚眼,冷冷笑了一声,便自顾自继续批阅文书了。
答案两人都知,哥叔世家势力颇广,要不然也不会让琼达忌惮得要把哥叔氏各子弟分别派到各地,却不敢随意囚禁任何一个。若要说与附离的亲近关系,哥叔信可是当属第一,而他安然无恙,这两年过得舒心自在。
附离要正经阅事,某人却是不安分。总是扯着有的没的,虽只得一两句敷衍,但乐此不疲。
“我尊敬的可汗大人,您是什么时候都有闲情逸致,去中原一趟也带来个冷美人儿?真是厉害!”哥叔信说。
“嗯。”附离随意应了一声。
“我说,他怎么样?”哥叔信想起外间那人,忍不住笑问。
最冷淡的,却是最诱惑的。那副略显瘦削的身材下,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既有着习武之人极为柔韧的身体,又是窄腰长腿,与他以前见得那些俗物全都不一样。
而附离却是不说话,哥叔信有些狐疑,片刻后,问“该不会是,这么久了,你还没弄到手吧?”
附离还是不理他,而哥叔信却是证实了猜想,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了。
第四十章 喜房
附离对哥舒信的反应不置可否,反正他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今晚的东风。从长安到凉州,再从三弥山到千泉,已经近一年的时间了,他有耐性慢慢磨。
入夜时,穆千山来换了盏灯,附离拉住他,跟大熊一样趴在人身上不起来了。
穆千山拖着人踉踉跄跄往前走,差点儿都摔了一跤。他站着不动了,面无波澜地等着附离不再耍闹。好一会儿后,附离才无奈地下来,乖乖地跟着他去用膳。
“饱了么?”附离一晚上心猿意马,把那人唇边残留的一丝酒渍轻轻抹去,问。
穆千山早就习惯他时不时这样的动作,只淡淡应了一声。
“不急回去,先看些歌舞罢。”
夜光杯中又斟满了馥郁浓烈的葡萄美酒,美艳胡姬在激昂的乐声中飞旋起舞,映得金饰叮当。穆千山有些要醉了,他平日要当值,不甚饮酒,所以酒量寒酸,喝了两杯眼神便有些飘忽了。
附离向旁边说了些什么,乐声慢慢散了,方才热闹的大殿一下子静了下来。
“怎地酒量这般差,我也没敢让你多喝。”那人在耳边无奈地低声。
穆千山抬眼静静看他,少了平日的清冷,而是没有防备的,让人心软的澄澈。
“再这般看我,我可不保证会如何了。”附离被那眼神弄得一窒。
“如何?”
穆千山有些倦,自顾往前走,却被人拉住,脚下不稳扑上了一个怀抱,唇上有什么东西温热地贴了上来。进贡的葡萄酒,喝着不烈,却容易醉人。两人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上拥吻,不知什么时候纠缠到地上去了。身下是冰凉的玉石地面,唇间却火热得要烧起来,带着馥郁的酒香。
附离手指穿过对方冰凉顺滑的发丝,把那根缠着长发的绸带解了开来。身下的人黑发如瀑,那双初见时惊艳的凤眼此时蒙了一层迷离的水气。
还不是在这儿,附离在心里反复说着,不舍着松开了唇,但还是没有起身。
“起来。”穆千山被他压得有些闷,说。
附离闻言便翻了个身,把穆千山弄得压在自己身上了,说“这样吧。”
穆千山没说话。
从附离这儿看去,他侧着脸,几乎被黑发全部挡住,看不清神情。附离没敢动,半晌才想起,他不会是睡着了吧。
附离小心翼翼的起身,看到穆千山闭着眼,却还是皱着眉头的样子,已经睡了。
“可是,今天不能让你睡了。”附离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笑得柔柔的,小声说着。
但没再动,还是躺了下去让穆千山趴在自己身上。
灯花噼啪地响,慢慢的烧灼殆尽,微弱的烛光晃了晃之后,整个大殿一片漆黑。
附离把身上人的头抬起来,自己凑过去衔住那双薄唇,缱绻的舔吻。他专注的很,也不知穆千山何时醒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嗯,醒了?”
穆千山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知是自己酒量闹了笑话,便要起身。
已经是后半夜了,附离却丝毫不倦,说:“跟我回去吧。”
穆千山点点头,两人穿过长长的回廊,夜风吹得人清醒许多。穆千山没了睡意,但还是有些酒劲儿,后知后觉的跟着他进了王帐。
那是附离的主帐,却又变得丝毫不像。整个屋子里,满是红绸花缎,像极了雍国人娶亲的喜房。
“准备了好久呢。”附离走到那红纱的床帐旁,看着那绣的精致的床被道“你看这野鸭子绣的可好?”
“这是鸳鸯。”穆千山扫了一眼,说。
“芙蓉花也挺好看的。”
“并蒂莲。”
“哦,这盘扣也不错。”
“那是同心结。”穆千山终于忍无可忍,抓着他的衣领就压在了床上,问“你带没带脑子?”
“就是带了脑子才问的嘛。”附离笑得狡黠,一边说一边伸手解起了两人的衣服。
附离手指动了动,沿着他臀间那条缝隙暧昧地滑动。穆千山手上的力度没之前大了,附离凑过去,说:“放松些”。修长的手指探入沟壑之中,感觉到那处柔软的抵触,慢慢地挤进了一个指节。
穆千山侧过脸,也不说话,只留了一头丝绸般的黑发撒在他身上。这个姿势不好动作,附离便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沿着那处瘦削漂亮的蝴蝶骨往下舔吻,一手在床榻间摸索。
这种任人摆布的姿势太过无力,穆千山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他脑子里似混沌,却又一片清明。身后那处不该如此行事的地方,被人慢慢探入手指,似还沾着什么冰冷黏腻的液体。穆千山把头埋在被褥间,感觉自己像是温水中被煮着的青蛙,知道前路万劫不复却也心甘情愿。
“疼么?”附离小心地探入第三根手指,问。
穆千山不想回答,他有些恨这感觉为什么不是痛,体内被充满的那种怪异的感觉,让人几乎要发疯。
附离听不到回答也不急,只是吻去他额前渗出的汗珠,然后含住他的耳垂,含糊着说:“我忍不了了。”
话音未落,穆千山感觉到体内的手指被抽出,换了炽热坚硬的物什缓慢地抵了进来。
终于,是他熟悉的痛觉,却夹杂着被充满的肿胀感,奇怪极了。
“怎么样?疼不疼?”
附离还在问着,不厌其烦。穆千山竟觉得有些窘迫了,要做又做,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动啊。”身下被压着的人声音冷冷的,有些颤,像是咬着牙说的。
附离有了那么多顾忌,却好像都是自己在缚手缚脚。得了他这句话后,附离低低笑了一句自己是傻子,便开地大开大阖的抽送。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精力旺盛,如不知餍足的狼,每一下都整根抽出又进入,囊袋沉甸甸地拍在两瓣紧实的臀肉上,带出让人羞耻的声响。
起初撕裂般的痛楚慢慢被快感代替,甚至有些轻微的痒意。两人交合处热的要烧起来,每一次都带出水润翻出的穴肉,粗硬的毛发将那处细嫩的皮肉刺激的有些红肿。附离在床上是极尽所能,而穆千山也不是扭捏之人。两人的交合更像是原始时代,野兽般的尽欢。附离把那些技巧什么的都抛诸脑外了,此时,只剩下最简单的欲望。
“啊…”
附离很喜欢穆千山的声音,本是那么疏离冰冷的声音,在床上却又那么纯粹,一点都不扭捏。
穆千山觉得做这档事儿没什么要忍着的,在附离看来却是出奇的配合,附离每次坏心地顶弄深处时,都能得到几声急促的喘息或者低低的叫声。
“还要再重一些么?”附离撩过他汗湿的发,和身下动作不同地,温柔地问。
“…嗯”穆千山将腰在往下放低,配合地喘息应道。
附离每次动作得都凶狠得厉害,顶弄得又重又快,带着淫靡的水声。
帐外被层层叠叠的红纱掩着,只能看见榻上交叠的人影。夜已深了。不时几声犬吠声传来,夹杂在男人沉重的喘息声中。
翌日,当值的侍卫清晨闲谈时道,昨晚王的住处,一夜未曾熄灯,当真是政务繁重,辛苦得很。
第四十一章 花生
穆千山不再时时跟在附离身边了。一个并不能听懂突厥语言的汉人近侍,总是最招惹人眼光的。
曾经一步步挣扎向光明而生的人,再一次走进了黑暗。
西突厥的大臣们只知道他们身边有一个幽灵般的影子,一旦谁生出些反叛的心思,就会消失于世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新的可汗虽比往日的君主都要客气,但却没人敢在他面前失了一点儿礼数。
附离为穆千山挑了一处幽静的院子,临山照水,远离喧嚣。意外的是,穆千山指了指波纳湖前的一个小楼,说要在那里。不是附离没考虑过那处清雅竹楼,只是那竹楼恰巧临湖,处于正中心的位置,周围的住处,可是不少。
当年自己招惹的桃花,竟然都还在,附离也是不知该如何说好。他向来都是秉承好聚好散的原则,情浓时蜜里调油,黏在一处,情淡时便合该各走一边,不再过问。而世间总有痴男怨女,不是你不想过问便可不问的。那些个以死相逼,附离也只得留他们一处地方。
中原两年之行,阿史那琼达还留着他们,不消说,附离也知道有了什么事儿。
附离对此并不在意。他不在乎什么坚贞清白,人,总是要先留着命才说气节的。但是他们知道自己回来了之后,一个个又是跳湖,又是悬梁的,短见寻得比谁都快,倒让附离好是头疼了一阵儿。
穆千山自是见了这一场闹剧,却仍是和平常一样,什么都不说。附离虽猜不准他心思,平时也注意着,不让他们轻易遇着了。
如今,穆千山若要住在那处竹楼,便免不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平白添了烦心。
但穆千山说要那儿,附离自然顺了他。附离着人打扫干净了那处小楼,还给他找了个伶俐的汉人小童,以后自己不在的时候,也有个人可以陪他说说话儿。
那个小童约莫十一二岁年纪,黑发乌眸,完全是汉人模样,开口也是地道的长安话。穆千山问他叫什么,小孩儿笑嘻嘻地答,说叫花生,往日有一段时间可汗喜食花生,就给他取了个这名儿。
花生即是从那么多人中被挑出来,也是有绝技的。且不说他生的白净圆润,像极了剥了皮的花生,就他那一双“三寸不烂之舌”就足以傲视群雄了。不论是话本儿还是小段子,抑或是各地的鬼怪传说,奇人异事,这刚到穆千山腰间的小童都可以如数家珍一般,样样都可以说个不停。
穆千山不惯人伺候,大多数事儿还是自己做。他在西突厥内没有相识,能听到熟悉的乡音也算聊以慰藉。
花生觉得这个新主子简直是不能更好了。虽然话很少,但却一直耐心地听他讲故事,还不打他不骂他,有时候还给他买零嘴儿吃!自己以前跟的那些主子,在王面前能温柔地滴出水儿来,但到了他们这些下人面前,脸变得比那川蜀艺人还快。新主子虽然看着冷淡,但绝对倍儿有安全感,整天背着剑,看着就很厉害的样子。
“公子,你会用剑吗?”花生偷偷瞄了好几眼那雕镂着繁复花纹的长剑,小心问。
“嗯。”
“哇!我知道我知道,公子是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士,对不对?”穆千山在小孩儿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光辉炫目,不可直视。
花生最喜欢看武侠话本,传奇里面那些潇洒不羁,武功高强的大侠一直都是他的最向往的。
穆千山想要摇头,但看着小童满是惊喜的星眸,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当做默认。
侠客,他从未与之沾边。他是杀手,是黑夜里的潜行者,是夺人性命,冰冷入骨的刀刃。
他的剑,从来没有侠义,只有杀戮。
花生因了他的点头,高兴地不能自已。他就知道这个中原来的穆公子,肯定和那些绣花枕头不一样,往后自己就是大侠的小弟了,谁也欺负不得,要是……哪天给公子收拾床褥,还能捡到一本武功秘籍,那就再好不过了。
穆千山不知小孩儿在想什么,但看他兴奋的样子,不去扫他兴致,任他叽里咕噜说各种武侠话本儿了。
夜间,穆千山去烧了热水来洗漱,一回屋就看见花生正在小心翼翼地在拔剑。
“不要碰剑。”穆千山微微皱眉。
“公,公子,我就看一看,再不敢了…您饶了我罢。”花生一听见他的声音,吓得连忙把剑放了回去。
穆千山看小孩那般畏缩的样子,知是他误会了自己意思。可他不善言辞,只得尽量放轻语气,说“会割到手。”
“…啊”
小孩儿愣了,反应过来后忙把热水端过去,让他洗漱。
花生心里暖得要化了。虽然公子似乎很无趣,经常看着窗外的湖水都能看一晚上,但他一定会努力让公子的生活变得有趣起来的!
至于之后,某个做着武侠梦的小孩儿,在某天早晨忽然发现自己枕头旁,放了个几乎和穆千山那柄一模一样的木剑时,会有多激动,暂不再表了。
第四十二章 公子不会笑么
接近半年的时间,经历了内乱迁都等一系列大事后,西突厥国内刚刚平静下来。而新王在此时又做出一个重大的决议——出兵攻打东突厥帝国。
东西突厥联军解散之后,唯留东突厥一军与雍国作战。东突厥的可汗好大喜功,似乎不知道韬光养晦的道理,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硬是与雍军死拼,到最后落得伤亡惨重。
如今,东突厥放弃进攻雍国的计划,撤军驻守鄂尔浑河流域,准备休养生息,恢复元气。
知道了这个消息,哥舒信半开玩笑半是抱怨地说附离这上任的一把火烧的时间也忒长了些,要名垂千古也不是这一两年的事儿。
附离知道这家伙是懒得去带兵打仗,在冰鉴里拿了一囊新酿的御酒便扔给了他。
哥舒信利落地接过那一囊酒,闭着眼闻了闻,心知他是已经定了这事,便谢了他的好酒。
“此番倒是可以去消消暑了。”
东突厥虽与西突厥国土接壤,却是终年严寒,不同西突厥一般处于茫茫大漠之中。
哥舒信边无奈地想着这一战又不知几年,边说:“东突厥与雍朝此战之后,总归是苟延残喘,你何必急这一时?”
附离展开一副东西突厥全境的羊皮地图,手指慢慢滑过两国的边界线,说:“两百年前都是一家,我来灭他们,总比旁人来灭的好。”
哥舒信虽生性懒散,却也不免跃跃欲试。若真能一举统一东西突厥两部,来日也是史册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消说此议一出,又是如何一番轩然大波。在周周旋旋,把那些主和派的顽固说服之后,附离终于可以开始筹备他的计划。
他发现自己确实是激进了些。如今国内初定,便大肆征兵去攻打东突厥,可以说是失之准备了。
但真要重新选择,附离同样也会如此决定。因忌惮而放弃机会,不是他的性子,附离更喜欢发掘危险里的乐趣。
穆千山还和以前一般。若有要解决的人,便失踪几日不归,若没了事儿做,便在林子里教花生练剑,听他絮絮叨叨地讲各种话本传奇。
附离每天都来穆千山这里,与他说最近的战事情况,还有和朝堂上那帮老狐狸周旋的趣事。穆千山有时会回他几句,他跟着赵绪许多年,这些事儿都了熟于心。
更多的时候,他们不怎么说这些政事,只是在一起拥抱,亲吻,还有**,附离会在他耳边呢喃般说着温柔的情话。
他们总是弄得很激烈。都是习武之人,彼此的身体都很柔韧,就算用到许多常人做不到的姿势,也不用担心会伤到对方。附离总是有很多手段的,穆千山也由他,两人对对方的身体都了如指掌,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想要什么。
有时候附离批公文到了半夜,他们便什么都不做,静静地躺在一张榻上揽着睡觉。
花生也慢慢习惯了王每日都来的样子,他那些以前的伙伴都很是羡慕他能跟在公子身边,这样既可以每天都能见到可汗,又能吃到很多御厨的糕点。
穆千山有时候会失踪几天,带着一身的伤回来。刚开始的时候小孩儿没见过这阵仗,吓得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到后来慢慢习惯了,会熟练地给他上药绑绷带。
公子是除恶惩善的大侠,身上肯定要有伤疤的,花生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他也要成为一个有伤疤的男子汉。
日子过得总是很快,于花生而言不过是吃冰雪冷圆子到桂花糕栗粉糕的差别。听别人说,现在和东突厥正打得厉害,两军在一个什么斯里山附近缠着呢。王也比以前更忙了,每天刚来坐了一会儿,便要接着去书房批阅军务了。
花生很疑惑为什么公子总是一个样子,王来了也不激动,王不来的时候也不难过。可汗以前偷偷地跟他说是公子以前受了伤,不太会控制表情,所以不怎么笑。但花生觉得可汗是在哄自己,要不然为啥小声说不让公子听见呢?
再说,那次可汗不小心绊倒的时候,公子就笑了呀。
第四十三章 哥舒琰
与中原不同,突厥人世代逐水草而居,以畜牧,射猎为业,故而民风重武,推崇强者。在此间,汉人通常被认为是弱不禁风,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存在,只会被人所看不起。
而自穆千山到了这儿之后,却极少有人去找他麻烦。练过武的人都知道,这个汉人看着虽不是十分魁梧,却身姿挺拔,下盘极稳,总归不是轻易欺负的了的。故而穆千山虽住牧匙处临湖,处于中心,却也很少有人打扰,得了清净。
有一个例外是,离得不远的那处院子,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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