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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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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却于此,君殊最常和江云涯学的,竟是厨艺。说出来可能好笑,两个天策府的能人,却常常在厨房里讨论着吃食的做法,确实让人忍俊不禁。而君殊,也是在那时发现江云涯视力的问题。有一次,他竟见江云涯在切菜时切到了手指,这在平时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就算是神思恍惚,常年来天策府的训练也不会让他在做这种简单的事情中出现纰漏。再加上,自入冬以后,江云涯射箭的技艺较之以前,似乎有所退步,虽然偏差不大,但和以前百步穿杨的技术比起来,让人难以不心生怀疑。
  所以,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他的眼睛出了问题。
  “他不让你和我说?”
  “长史怕您担心。”君殊自是知道他们之间的事,这几日见赵绪面色有郁,也猜想到他们之间或许有了矛盾:“毕竟,现在京中风向对您不利,这事儿再说出来,殿下您定会分心。”
  “怎么不利?是不是你们秦将军也找了你?”赵绪反问。
  君殊默默点了点头。
  “明日,你回天策时,便和秦将军说明了罢。虽然他和徐大人是好意,但我心意已决,不会娶妻。还有……让他和徐大人也莫再找师兄了,这都是我自己的意思。”
  “是。”
  君殊知道他是没法劝住赵绪的,他心中也有些羡慕赵绪和江云涯的感情,纵有险阻,但心中仍然坚定。
  “你…唉,算了,我明日亲自和他说罢。”赵绪本想让君殊带话,但还是觉得,自己说比较好。
  他已经决定,把京中事情安顿好后,便和江云涯回岐山,求求师傅有没有治师兄眼睛的办法。
  “殿下还有要吩咐的么?”君殊决定明日要好好与秦将军说此事,定不能再让王爷为难。
  “有。”赵绪正色道:“让你薛婶多加冰糖,不要川贝。”
  “……是。”
  夜幕渐渐垂下,君殊走了后,赵绪便回了书房,他要尽可能快地把自己离京后的事情安排好。徐敬言如今没有以前那么愣头青了,自己离京后把事情交予他及徐秦二人,还是可靠的。更何况,徐敬言现在身边还有个徐昭,再怎么着,也不会错到哪儿去。这个孩子,虽然还不满十四,但已经让他感到后生可畏了。
  ……………分割线
  此时的长安城中,徐敬言正牵着徐昭的手,在东市的夜摊上闲逛。
  这孩子刚来的时候还有些见外,这几年却是越来越黏他了,明明有洁癖,却常往自己身上蹭,打雷天还要带着枕头到自己屋里来睡。不得不说,徐敬言还挺享受的,徐昭平时懂事的很,睡觉也安安分分的。倒是他常常在第二天早上,看见被自己缠着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睡觉没个正型自己还是知道的。
  “阿嚏!”早春的夜里有些冷,徐敬言鼻子怂了怂,就打了个喷嚏:“没带手炉出来。”
  他话还没说完,猝不及防就被少年抱了个满怀。徐敬言忙去看了看周围,索性他们在灯火阑珊之处,还没人注意到。徐敬言也搞不清自己怎么下意思地觉得不太自然,但他没有拒绝,揽臂抱紧了少年。不得不说,徐昭身上挺暖和的。
  也许他们突厥人就是喜欢这样子表达亲密吧,徐敬言想,他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说:“昭儿那么听话,昨晚说了句多添衣裳,今天就穿得多了呢。”
  徐敬言知道晚间会冷,但他嫌白天热,加了衣裳脱了又穿太麻烦,就索性没穿。
  “嗯。”徐昭轻轻应了一声,带着凉意却柔软的唇有意无意地贴在徐敬言的脖子上,说:“阿爹不乖。”
  徐敬言觉得有些痒,他禁不住笑,就推开了徐昭,说:“别碰我脖子,慎得慌。”
  徐昭虽然未及十四,但个子撺得快,已经快到他的下巴。刚才那样抱着的姿势,让他的气息完全就洒在徐敬言裸露的脖颈上。
  徐敬言和他相处,完全不像是父子的样子。起初徐敬言也想摆摆父亲的架子,但徐昭总是哪儿都让人挑不出错来,后来他也就索性完全暴露自己的本性了。
  “还有,你最近啥毛病,早上起来的时候都要被你压得喘不过来气了。今天晚上不能再搂我腰了,还有,那个腿,就算长的没地儿放也不能放我身上!”徐敬言恶人先告状,理直气壮地给徐昭下了几条规矩。
  徐昭低眸,轻轻笑了笑,点了头。
  其实本就是某人睡觉时不老实,自己只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今天那家卖糖人儿的没来,咱们就不去王府找君殊了,直接回家?”
  徐敬言觉得自己威严极了,但威严也架不住这冷风。
  “嗯。”
  “怎么样?今天在王府,看你君殊哥练枪的架势帅吧?你要是跟着爹学武功。保证比他还帅!看看你绪叔,这不是文武双全么,多好啊!”
  徐敬言想到君殊,就免不了又想诱导徐昭习武,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对习武没有兴趣。自己这一身武功,后继无人,这不是可惜了嘛!
  “武以平天下,文以安人心,并无区别。”徐昭只是如此回道。
  徐敬言琢磨了琢磨他这句话,觉得是那么回事儿,就半糊涂半赞同的点了点头,转眼就把这事儿抛到一边,开始和徐昭说他小时候怎么被父亲逼着背四书五经的事儿了。
  徐昭握着他手,静静听着身旁人略显夸张的诉苦,腰间那处火焰的印记似乎隐隐发热,这是母亲在儿时为他烙下的印记。
  他并不是不习武,只是自幼修习的西域武学,与中原武学相触。
  虽在中原这些年,但从儿时就确定下的信仰却是永远无法改变的。圣火即使不以外表的方式烙印在肌肤上,也早已深深地印在了他的骨子里。


第五十三章 千山回来了
  刘三水觉得自己真是前些天输钱输多了招来了晦气,怎么今早一开门就见个冰块脸在门口杵着呢。
  瞅这打扮即不像是官儿,又不像是老百姓,他走上前去,吆喝了声这是王府,让那人到别处去站着去,可人还不动,就蹦出几个字,要找王爷。
  他家王爷那是谁都能见的了的吗?六部尚书来都得在门口等信呢!
  刘三水看了看那人那架势,又把喉咙口的话咽下去了,还是没敢硬赶人走。
  这叫什么事儿呢,又没有文书,也没有引荐,就搁这儿杵着,这不是找事儿吗?
  正当他头疼怎么应付时,听见身后脚步声,他回头一看,见君殊正披着银甲红衣,提着长枪,要出府呢。
  “君校尉,这是要去天策呐。您看看这,门口有个找事儿的!”正好来了能打的,刘三水忙迎了上去诉苦。
  但他瞅着君殊往门外一瞥,怎么脸色还变了呢,人也直愣愣地不说话。
  “君校尉?这人您认识?”
  可他还没得到答复,就见人长腿一迈,直接奔着门口,跑起来了。
  得,这还真是认识的,刘三水也不自讨没趣,悄悄退下了。
  清晨的薄雾中,少年将军的长枪被掷到地下,两人正对上彼此的视线,片刻没有言语。
  “穆,穆哥哥……”君殊颤抖着双唇,脸上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他们,已经六年未见了。
  “嗯。”
  穆千山还是和以前一样,话少,冷清,唯独变了一些的,是脸上的轮廓更加瘦削,如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
  君殊从小就觉得穆千山是长得很好看的,是那种很凌厉却又妖冶的美,但现在,他周身的冷意却让人不敢直视这种美了。
  少年完全没有准备好今天的重逢,他张了唇几次,想问他这几年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最后,却只说了一句“师傅,我很想你。”
  穆千山应了一声,看见君殊泛红的眼角,还是没有推开他的拥抱。彼时破庙里的消瘦少年已经长得比他高了,身上满是暖意,如朝阳一般。
  “王爷,还有徐将军,我……我们都很记挂着您。”君殊紧紧抱着怀中的人,生怕他下一秒就走了一样,絮絮叨叨地和他说王府这几年的近况以及他的房间每日都有整理云云。话多得像极了徐敬言。
  穆千山少见地安安静静听他说,一抬眼看见门梁上新换的匾额,是圣上的笔迹。
  长安城,他已经许久未来过了。
  一匹瘦马,走过古道西风,走过崇山峻岭,他去了许多地方,关中,陇西,边城,江南,也见了许多人,经了许多事,最后才发现,心中最系挂的,还是这方土地。
  少年紧抱着多年未见的人,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穆千山微微拧起眉头,道:“别哭。”
  他还是不会应接这种有些煽情的时刻。
  “殊儿,快把你穆哥松开,你都要把人勒得喘不得气了!”
  正此时,赵绪满是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君殊吓了一跳,松了开手,朝着穆千山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他们主仆二人多年未见,却是没有一丝生分的感觉,仿佛穆千山不过是和以往一般,执行过任务,便回了王府。
  赵绪和君殊待穆千山如家人朋友,而穆千山眉眼间的冰霜,也只有在面对他们时才会有片刻消融。
  “属下擅自出走,愧见殿下。”穆千山看见赵绪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便要请罪。
  然而早在当初穆千山去突厥时,赵绪便相当于还了他的自由身,之后他要去要留自己都管不得。但他今日回来,赵绪自然心中高兴,也不提这段。
  赵绪起了调笑他的意思,便说;“是失职了,当罚。”
  穆千山不知道惩罚是什么,便点了点头,而一旁的君殊却是着急了,道:“殿下,穆哥才刚回来,您别……”
  “干嘛呢?小白眼狼,这些年谁养得你?”赵绪见他这满心思要护着他穆哥的样子,佯装恼怒,道。
  “若没有师傅,君殊早已化为城外白骨。此次君殊愿代师傅受过,望王爷谅解。”
  少年却是一本正经地也行了个大礼,在石板上跪得挺直。
  “殊儿,起来。”穆千山斥道。
  “没劲。”赵绪斜了他们一眼,嘟哝着:“太没劲了,我怎么就摊上你们这一群死脑筋了呢。”
  “殿下?”
  “别殿下了,罚还是要罚的,就罚你们把这个月的晚饭都给做了!”
  “是!”
  少年将军当即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灿烂,他就知道王爷不是那般铁面无情的人。
  “高兴吗?”赵绪问君殊。
  “啊?当然。”
  “你若再迟一点到天策府,就等着哭吧。”
  赵绪慢条斯理地说道,他挑了挑眉,随后足尖一挑,把地上的长枪挑起。
  “啊!”
  君殊惊呼一声,才记起自己要去早训,忙接过长枪就跑,临要出门时不忘喊他穆哥等他回来做晚饭。
  “欢迎回家。”赵绪看着穆千山目送君殊出门后,朝他张开双臂,说。
  “承蒙殿下不弃。”穆千山回抱过去,认真道。
  “你能回来帮我,我很高兴。”赵绪笑道:“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附离昨日来过了,现在,应该还在京中。”
  “……属下明白。”
  “你若不愿见他,我帮你挡着便是。”
  穆千山摇了摇头,道:“不用。”
  他走了三年,像是也躲了那人三年,如今,也是要说清楚了。
  “好。”
  赵绪点头,他相信穆千山是可以自己处理好这件事的。
  以附离如今的地位,定是会知晓穆千山回来之事的,与其一直藏着掖着,倒不如把一切说开,免得彼此郁结于心。


第五十四章 三天三夜
  穆千山自打算回长安城时,就知道不久便会再见到附离。但没想到是那么快。
  他方把行李整顿好,在花廊前坐着等君殊回来,便见小厮前来,道王爷唤他接待贵客。
  彼时正是黄昏,青衣侍童引着那人到了廊前,便悄然退下了。
  附离想过无数次两人再次相见的情景,但真到了这时,却不知如何说了。
  “我找了你许久。”他说。
  “谢可汗抬爱。”穆千山起身,声音礼貌而疏离,一如初见时带他游览长安城一般。
  “阿穆……”蓝眸白肤的俊朗可汗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局促不安。“以前是我混账,我现在知道错了,也知道…你比我想得要重要得多。”
  附离有些不安地去看穆千山,而穆千山的神色始终是淡淡的,也不说话。
  “我没有娶妻,也没有再找过其他人。真的。”
  附离一直紧紧望着他,深邃如海洋的蓝眸里,复杂得似盛装不下那么多情感。
  “您想说什么?”
  “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附离哑着嗓子,轻声问道。
  而这次,他最期许的,却没有得到答复。
  那人径直转身,说:“抱歉,我还有事。”
  “一次机会,都不愿给我么?”
  穆千山听到身后人沙哑的询问,脚步停了,但没有回头。
  他说:“那日,在城门口,我等了你三天。”
  三个昼夜,大漠的孤月升了又落,他在千泉城的城墙下,立成了一尊雕塑。当时或许还有期许,但慢慢地和体温一样,都被磨冷了。
  如果你来找我,那我便随你回去了。
  可是,他始终没有等到。
  ………………
  夕阳拉长了那道渐行渐远的影子,附离没有再说什么了。
  和以往一样,那个人最擅长留给自己的就是背影,只是这次,他不会再回头了。
  附离也知道,自己也没有任何理由来让他回头了。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穆千山已经给过自己机会了。
  原来,我让他等了那么久。
  月亮不知何时悄然挂在了树梢,银光铺在青石板上,如同铺了一层寒霜。他第一次送穆千山的是一把匕首,嵌着羊脂玉的银刃,因为,那总让他想起儿时的月亮,如初见那一眼般的惊艳。
  日月亘古如一,人事却千变万化,沧海桑田。
  附离在那处花廊立了许久,似乎听到有人在身后叫他,转身一看,是赵绪。
  “可汗,可要留下用了晚膳?”赵绪看他的神情,就知道穆千山应是与他说清楚了。
  “不了。”
  “那本王便着人备轿,不知可汗下榻何处?”
  “你现在也和我如此客气了么。”附离苦笑,说:“你不信我此番是真心?”
  “是怕您不是真心,而是不甘心。”赵绪承认,他也看不清阿史那附离这次是真心还是假意。
  赵绪看在眼里,这个人,当他喜欢你时,是真的待你好,但他不喜欢你的时候,也是真的让人心冷。
  这些年来,有了穆千山之后,他才能走的不那么艰难,赵绪不想看到自己珍视的人再被伤害。
  “您的话,能信几分呢?”他问。
  男人怔了,片刻后才说:“我也信不得自己。”
  曾经,他只信自己。他人于他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浮云一般飘去后便再无痕迹。他一直都这样浪荡惯了,也不觉得要改,直到穆千山也走了,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总是那么洒脱的。
  总有一个人,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附离告辞了赵绪,屏退了门外候着的侍卫,自己慢慢走着回去暂住的府邸。
  六年前,也是一样的路程,穆千山带着他饶了大半个长安城,到了自己的府邸。走过记忆中熟悉的街道,两旁的宅邸店铺大多还和以往一般,身边却是无人了。
  初见时戏谑暧昧的情景恍如昨日,附离承认,他从一开始,就不是认真的。


第五十五章 归舟
  直到听到少年轻声问候的声音,他才恍觉自己已经到了暂住的府邸,还是六年前那一处,他一直懒得换。
  “王?”蓝衣少年见他回来,便拿了熏着暖香的手炉,递了过来:“外面天寒,您没坐轿子?”
  附离应了一声,阖眸倚在披了毛绒的座椅上。
  “王您累了,今日便早些休息,明儿就带上归舟一同去见公子吧?”那少年言语间满是期待,看着兴奋极了。
  少年正是长大了的花生,如今早已改了名字,叫穆归舟。
  按王廷的规矩,年过十四的侍童都可以自己改名字,他自幼父母双亡,幼时便被突厥人掳进宫当了奴隶,也不知道自己该姓什么。所以在总管让他报上去一个汉人名字的时候,暗自决定跟着穆千山也姓了穆。
  至于归舟的缘由,是他听王廷里的老人们讲,那些离去的人终有一天,如码头上的归舟一般,再回来的。
  “归舟,你明日自己去罢。”他们英明神武的可汗像是累极了,说:“他不会想见我的。”
  “可是,您明明找了公子那么久……”
  穆归舟说着,便停下了,附离睡着了。
  自从他被调为可汗的贴身侍从之后,他就很久没见过可汗这么累过了。
  在他的印象里,附离永远是让人仰望的,他似乎不会累,不会被什么打击到。
  他唯一一次见到可汗失控,是那夜附离跳进湖水去找那把匕首的时候,自那之后,就没见过可汗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他承认,自己当初是怨可汗后来那么冷淡,才让公子走掉的,但这几年,他看在眼里,可汗是真的后悔了吧。
  可汗没有娶东突厥的托娅公主,为此差点又引发一场叛乱,即使现在已经压下来了,但东突厥的势力还是蠢蠢欲动,说可汗视这门亲事为儿戏,践踏了他们的公主。
  再此后,穆归舟就没听过可汗宠幸谁的消息了,王宫的妃嫔都被遣散安置,留一个偌大冷清的皇宫,每日显得都有些阴森了。他最常见附离的地方,是在波纳湖,与公子当年一般,望着深深的湖水。
  直到他现在个子长高了之后,才偶然发现,站在竹楼那儿,看的不是沉寂的湖水,而是书房里伏案的人。
  也明白了,公子好像,不是如表面一样,是那么冷淡的人。
  穆归舟悄悄叫来侍女和其他人,将附离弄到了床上去。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小心翼翼的打开随身带的剑匣,里面是一把几近腐朽的小木剑。
  ……………………
  ………………
  晋王府的晚上第一次那么热闹,穆千山的归来让所有人都小小地激动了一把。
  君殊自下了天策府的操练后便急冲冲地赶回王府,手里拎了许多新鲜蔬果。他自幼便精通厨艺,这几年更是随江云涯学了不少,手艺已经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样子了。
  “殿下,要去叫江长史么?”
  君殊看了看独自坐在一边的赵绪,小声问。
  “不管他。”赵绪笑脸一沉,冷冷道。
  自那日一别,他倒真的不来找自己了,光让君殊传话儿算什么!赵绪知道这次是自己先挑的冷战的头儿,但,谁知道江云涯还真的“顺着他”,自己说不想见他还真的就不让自己看见了!
  “是。”君殊默默退下,去厨房忙活去了。
  他也不知道王爷和长史什么时候才好。这样两边都惦记着,却还谁都不说,也太别扭了吧。
  最起码,也别让我夹在两边啊!
  君殊叹着气到了厨房,看见穆千山正在择菜,心里便放下了一块大石。幸亏他来的早,穆哥还没来得及做饭,要让穆哥做了,这…这今晚也不用吃了。
  两人分工明确,穆千山负责择菜,切菜,君殊便做大厨。君殊感觉穆千山较之今早好像变了什么,有心事么?而穆千山惯常没有表情,他便装作不知了。
  晚饭的时候,赵绪决定暂时把师兄的事儿放在一边。他本打算今日去见师兄,与他说同去岐山之事的,但早上恰巧碰到穆千山回来,故而一直在安置穆千山的事儿。
  穆千山并不仅仅可以是一个护卫,自己也不能这么一直拘着他,赵绪觉得是时候由他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千山,你想去天策吗?”酒足饭饱,赵绪撂下筷子,直接问他。
  “真的吗?”还没等穆千山回答,君殊便惊喜地叫道:“那太好了!”
  若是穆哥也去了天策,那他们便可以天天在一处了。
  “属下只愿护佑王爷身旁。”
  而穆千山却是对君殊的话置若罔闻,直接回绝道。
  “你不需担心本王的。”赵绪与他相处多年,知他心思,道:“你看,这几年你不在,本王不是好好的吗?”
  “但…”
  “千山,你只需回我,你想不想去天策?”
  穆千山抬眸,过了片刻,才说:“属下自幼学的便是见血封喉的功夫,只怕难登大雅之堂。”
  “没事儿的,师傅!秦将军前几日还说我们不知变通,就会江长史那一套正派功夫呢…”君殊说着,偷偷瞄了一眼赵绪,见他神色如常,才说:“秦将军还提,我们天策府就缺个使暗器功夫好的教头。”
  “可听见了?”赵绪挑眉,道:“这可不只是本王想让你去,而是,天策确实缺人呐。对了,殊儿,你们秦大将军都常常怎么说来着?”
  “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尔!”
  “咳咳,没那么严重…但是还是要报效国家的是吧?”
  “殿下说的对!”
  穆千山见赵绪和君殊一唱一和的样子,不禁莞尔:“殿下,您早就安排好了吧?”
  “知道就好!”赵绪笑了,干脆利落地说道:“明日就跟君殊同去天策府,任右先锋军副教头,记得了!”
  “是。”
  其实哪有男儿不愿建功立业,成一世功名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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