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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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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绪本动了心思想跟着江云涯在他天策的那间小屋里对付一晚上,但他心中仍挂念着施南月一事,江云涯看出他心神不定,便劝他回府了。
  晋王府中规矩没那么严,虽则赵绪归来得迟,众人却也按部就班地先用了晚膳,只在厨房里留着热汤热饭。
  黑夜里,一切都静悄悄的,除却守夜的侍从,大多数仆役们都已歇下了。
  赵绪觉得今夜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再仔细想想,是了,君殊平时这时候还在院子里练功,怎地今日睡得那么早。
  赵绪漫步过花廊,径直向穆千山的住处走去,欲同他谈谈今日遇见施南月之事。
  恰好,穆千山房中仍亮着灯,赵绪敲门进去,见他正在灯下,一手持刀,一手持一块木头,似是在削一柄木剑。
  赵绪奇了,道:“削柄木剑作甚么,要送人么?殊儿如今可不使剑了。”
  穆千山见他来,便要行礼,被赵绪挥手免了。
  穆千山道:“只是作个纪念罢了。”
  穆千山和赵绪说了今日穆归舟前来之事,赵绪正乐的人多热闹,便道明日就给穆归舟安排住处,今晚暂让他和君殊挤着。
  说罢,赵绪便开门见山地转到了正事上:“千山,我此来是问你,你以前可认得施南月?”
  话语刚落,穆千山手上动作一滞,道:“认得。”
  “师兄说,你们的武功路数很像,他…也是那十六个人之一吧?”赵绪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穆千山不想提起以前在十六卫的事儿,但他不得不说。
  毕竟,施南月这个人太过诡异,出现的又过于离奇。
  “是。”穆千山道:“而且,他这次之所以会进宫,是为了对付我。”
  他的语气淡淡的,好像这件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赵绪却是拧起了眉头。对于穆千山之前还未入王府的事情,他知之甚少,也没打算要深查。而今夜他却几乎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赵绪从没见过穆千山说过那么多话,他在冷漠地叙述着那些年的事情,以一种近乎残酷的态度,将昔日所有的痛苦都摊开,剖析在赵绪面前。
  “千山。”赵绪已不忍心听下去,苦笑道:“你不必都告诉我的。”
  而那人神色只是淡淡的,道:“无妨。”
  赵绪问:“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一室静寂,穆千山垂眸,道:“此事因属下而起,不敢拖累王爷,如若解决不当,属下愿自裁谢罪。”
  赵绪的神色凛冽了起来,沉声道:“你说什么?”
  穆千山道:“属下愿自裁谢……”
  赵绪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谁准你说这种话的?”
  “………”
  穆千山沉默不语。
  赵绪道:“我的人,还没有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的。”
  穆千山启唇,似又要说什么,而赵绪却看着他,认真道:“千山,你若信得过我,便与我一起谋划处理此事,难不成你现在还拿我作外人?”
  穆千山低头:“属下不敢。”
  “那便同荣辱,共进退。”
  “是。”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赵绪看了一眼灯下的人,轻声道了声早点歇息,便转身回房了。
  他有太多难言的酸楚要留给自己好好消化,赵绪亦不忍打扰。
  赵绪回到房中,许久仍没有睡意。他在分析。施南月是父皇身边的红人,如今太子与他都要忌惮三分,其为人圆滑谨慎,所交者皆称赞其谦逊温雅,有君子之风,而赵绪却深知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他自己一向给外界的印象不也是温文尔雅么?然赵绪却觉得自己和这个词没有一丝的关系。
  他是不能指望施南月自己露出马脚的。施南月的缺陷,是不可被近身,他虽擅长用毒,却只是在暗处使用,然而如今施南月统率宫内禁卫军,要近他的身可是够难的。
  赵绪忽然扯了扯身上衣袍,翻身上床,一把扯过被子,蒙住了头,干脆不去想了。


第五十九章 京城四大美男子
  春日的夜里夹杂着杜鹃和瘦樱的香气,是一种缥缈而富有诗意的香气,引人沉醉。
  阿史那附离正躺在他那张披着白虎皮的玉榻上,手中握着一柄匕首。那柄匕首因其上斑驳的锈迹显得很是难看,唯有上面的羊脂玉在黑暗中隐约透出丝丝温润的光芒。
  灯已被吹熄了,按理说是不会有人再进来的。
  可是脚步声却传来了,带着清苦的木樨味道,混在春夜的花香中,勾成一股馥郁的尾调。
  躺在榻上的人睁开了眼睛,他还没有睡着。
  “哥舒信?”附离伸手去拿披风,问。
  “又被你猜出了。”
  那人轻叹一声,将身上披着的斗篷随手一扔,便朝他走来。
  附离坐起身来,给他在榻上让出个位置,蹙眉问:“国内出了什么事?”
  哥舒信摸索着点燃了灯盏,顿时,一室清明。
  他坐到附离身边,打着哈欠道:“唔……没什么事儿,还不许我来这繁华地儿来玩玩么?”
  “你闹什么?”附离正是烦心时候,登时就想把这人轰出去。
  虽说现在国内已经稳定了下来,但是,若可汗和叶护同时不在王廷,偌大的一个国家又该如何运转?
  哥舒信不以为意,他看了看附离手中的那柄旧匕首,笑问:“怎么?找到你家阿穆了?人家不理你是不是?”
  附离没接话,猝不及防地拿了个竹筒扔他,被哥叔信轻身躲过了。
  附离本也知道他能躲过,不理他,于旁边的金奁中拿出了一个冰蓝色的玉盒,玉盒中是一层柔软的丝绸。他将那匕首放了进去,压在枕旁收好。
  哥舒信看着昔日潇洒纵情的发小这般失意样子,心中不免为他伤心,但嘴上却如尖刀一般,一点都不饶人:“有些东西,丢了是找不回的。就像这个匕首,就算你找回来了,它还是原来的样子吗?”
  附离拿着玉盒的手微颤了一下,却道:“就算找不回,我也要试试。”
  哥叔信看着他,苦笑。
  他向来是了解附离的,但这几年,他却越来越看不懂附离了。
  他们两个本是一种人,自少年时便在风月场纵横,经了无数的美人,从没为谁认真过。附离当初刚带穆千山回突厥时,哥舒信以为他和以往一般,只是玩玩而已,几个月便淡了。但没想到的是,附离真的和他,过了几年的日子,和寻常百姓过日子一样。这说出来简直是离谱了。
  但那时的哥叔信还是觉得,只是穆千山很特别而已,当附离腻了的时候,还是一样会干脆利落地断了这段情意。
  他们天生便是浪子,也不会为谁停留。
  而最先走的人却是穆千山。为此,哥叔信还开玩笑地跟附离说,他这可是第一次被别人给甩了。附离那时候没有接话,神色郁郁地,哥叔信以为他是不甘心。但接下来几年,哥叔信却不得不信,他们的可汗大人,确实是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了。
  若不是真的喜欢,会为他拒了东突厥公主的联姻,险些引起两部内斗么?会那么频繁地亲自来长安寻人,而不在乎只是突厥离长安的路程就要花去半个多月么?
  若不是真的喜欢,会像个傻子一样,晚上不睡觉就知道站在那竹楼里灌着凉风,看波纳湖么?
  哥叔信觉得他真的是魔怔了,也许喜欢上一个人,真的会让人变傻的。
  他觉得自己活该聪明一辈子了。
  不跌入情网,便无人挂怀,一身轻松。
  哥叔信叹了口气,准备安慰一下他的傻发小,柔声道:“国内有小琰呢,你且放心……而且,该说的话我都替你跟小琰说过了,他会分清楚轻重的。”
  他口中的小琰就是当日持金弓去射穆千山的美少年。哥叔琰自幼含着金汤匙出生,从来顺遂,虽养了一身的娇惯毛病,但也有几分本领,将国中事交予他还是让人放心的。
  哥叔琰不知中了附离什么魔,偏生就是喜欢缠着这个从小抱他到大的表哥。起初,附离和哥叔信以为他是小孩子脾气,爱娇,故而都顺着他,连他要了附离随身带到大的金珠都随着他了。但渐渐地,附离却发觉这孩子对他,真的有那般的情感。
  附离对这个如弟弟般相待的少年是没有什么兴趣的,碍于哥舒信的面子,不得不顾及哥舒琰的情绪。
  而不与哥舒琰彻底说清楚,他就会觉得他还有机会,附离也不得不再次做个伤别人心的人。
  哥舒信明白了他的顾虑后,便直接了当的和自家弟弟说了,断了哥舒琰的心思。
  附离虽平日和哥叔信随便惯了,从未跟他说过感激之类的话语,但两人心中都知道。
  若有人问,他们这一生最珍视的朋友是谁,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对方的名字,这种情谊已然胜过亲兄弟之间血浓于水的感情。
  这玉榻十分宽敞,附离便与他让了一处地方睡。哥叔信也很习惯的脱了外袍,吹熄了灯,躺在他身旁。
  “你也累了,睡吧。”附离将盖在自己身上的绒被分了一半与哥舒信,淡淡道。
  哥舒信毫不客气,扯了大半盖在自己身上,道:“是呢,今晚可要养足了精神,我听说京城香菀搂的姑娘可是漂亮的紧呢,明日我便不陪你了。”
  “……”
  附离刚感动了一半的心情瞬间没了,他把被哥舒信扯过大半的被子重又扯了回来,将被子一卷,反身睡去,不理他了。
  ……………
  四月里的天气就是好,处处都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引得人心情也好了起来。
  校场内,周沧然正笑着和几位相熟的将领们打着招呼。
  他今日着了一身银铠,将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随意地用绸带扎了个高高的马尾,鬓前留了几缕头发,整个人看起来英姿勃发,又带着些不羁的野性。
  有人看他今日的打扮,笑道:“周将军今日是怎么了,扮的那么俊,莫非是有约?”
  周沧然哂笑一声,懒散道;“哪儿有约?还不是李寻意那个不仗义的,今天和姑娘约着看花去了,倒让我帮他寻街。”
  众人又笑了起来,道;“是了。这抛头露面的,怎么着也得打扮得俊点,”
  又一人起哄,“最近京中这些小姐妇人们也太有闲工夫了,还弄出了个京城四大美男子。周将军您作为咱们右先锋军唯一入榜的,可得争气啊!”
  周沧然闻言,冷峻一笑,“这是自然。”
  众人吵吵闹闹,又哄笑着告辞,各司其职,去做事了。
  周沧然往校场深处走去,那一块是他所管辖的士兵们练武的地方。此时,士兵们正在认真地练枪。
  “将军,您来了。”
  旁边在监督的副将见他来了,微微颔首,递给他今日的审查记录。
  周驰目沧然瞄了几眼,道:“今日我要代李校尉去寻街,你且看着他们训练罢。”
  副将应了喏,便将他素日用的长枪递给他,还促狭道:“将军一切放心,就算晚些回来也无妨的。”
  周沧然不明其意,道:“不就是寻个街么,晚回来什么?”
  副将憋不住笑了,他深知自家将军虽然平时看着威风凛凛的,但平日就是个不记事儿的,还有点儿楞。
  他道:“今日是皇上规定的斋戒日啊!”
  他想起来了,近日皇上心血来潮,为了让上天感受到他修道的诚意,下令定了每月的斋戒日。但周沧然还是不知道和自己晚不晚回来有什么关系,又道:“所以呢?”
  副将扶额:“所以今日不可吃酒,不可食荤,更不可嫖娼啊!将军,您今日寻街,可也是要查查那些秦楼楚馆的。”
  这一查,不知道得看见多少漂亮姑娘,那姑娘们见了他们将军还走得动路么!
  但副将却不多说了,他以为,就算有,自家将军也是感觉不出来的。
  他这么一想,不禁同情起来周沧然了。你说,这都二十好几了,怎么就没个姑娘缘呢,周老太尉也不替他着急。
  副将发现,京中最近盛行的那四大美男子之中,所有的似乎都没有姑娘缘。最小的徐昭不用说了,人家太小,估摸着各位姑娘们也是将他作好看的小弟弟选出来的,而天策府的江云涯江长史,和如今风华正茂的晋王殿下,怎么也都一个个的不想娶妻呢?难道觉得自己长得太好看了,对另一半的要求也太高了吗?
  周沧然不知道他想了那么多,甫一听到他说秦楼楚馆一词,惨叫一声,道:“我不去!!”
  这要让他爹知道了,非得把他腿打断了不可!
  正在训练的士兵们听到他那一声惨呼,纷纷好奇地望了过来。旁边的副将眼刀扫过去,士兵们不敢再看,又老老实实的训练了。
  周沧然方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有那么一丝的崩塌,挺直了腰板,脸上的表情也渐成冷漠,淡淡道:“去就去,本将军还怕这不成。”
  副将忍笑道:“将军您现在该走了。”
  周沧然眼角一颤,“知道了。”
  他在走之前,只觉底气有点不足,向正在训练的士兵们大声喊道:“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士兵们早就习惯了他们将军随时发神经的样子,齐齐喊道:“拳打左军!脚踢中军!天下第一!唯我无敌!”
  这声音大得把周沧然差点都吓了一跳。
  他清了一下嗓子,沉声训道:“不矜持!不谦虚!都给我重新再想!”
  士兵们都笑了起来,抓起枪,重又训练。副将也摇了摇头,笑着去指导一个动作不太标准的士兵。
  周沧然提起他的长枪,英姿飒爽,走路带风,准备去带着他的新小弟们一起去寻街。
  他走到一处偏僻角落时,小声嘟哝,“老子才是天下第一!”


第六十章 被赖上了
  日上三竿,徐敬言在军中呆的烦闷,便来兵部找兵部侍郎孙晏山。
  孙晏山是孙道之子,而徐敬言算是孙道唯一一个外姓徒弟,故而两人关系很好。
  徐敬言在他办公的地方,随手抓了一把瓜子来嗑,问他中午要去哪儿吃。徐昭今晨有国子监组织的文考,所以徐敬言打算带他去酒楼犒劳一下。
  “你们爷儿俩定不就好了,我随……哎!徐敬言,你把你的瓜子皮给我收好了!”
  孙晏山正忙着处理文书,他兵部的事儿多,比不得徐敬言这个没仗打就闲着的职位。
  “知道知道!小山,你觉得福升楼怎么样?他家的莲蓬豆腐我都好久没吃了,还有三鲜瑶柱、云河段逍、二色豆糕、琉璃卷……”
  徐敬言讪讪一笑,把瓜子皮一拢,丢到旁边的木盒里。
  “打住!”孙晏山被他报菜单报的都饿了,“我还饿着呢,你别搁边上叨叨了,天天跟你儿子在一块咋不跟人家学学,少说点话!”
  “学什么?”徐敬言被他训了,不服气,拿个瓜子皮扔他:“小爷我这是活泛,你懂什么?羡慕我儿子好你有本事也养一个啊!我跟你说,你家……咦?外面怎么那么吵。”
  孙晏山也听得外面喧喧嚷嚷,叹了口气,把笔一丢便去看是何事。
  两人一齐出去,看见人群中央那个被簇拥着的银铠将军,他还牵着……一个高鼻深目的异域男子。
  用牵着这个词是没错了,那男子上身被绑着,而绑着他的链子却在周沧然手中,周沧然一走,那男子不得不跟着他。
  徐敬言快步走了过去,看了看,纳罕道:“二愣子,你绑的谁啊?不像是我们大雍的人啊。”
  那被绑着男子没有丝毫落魄感觉,恬淡闲适,嘴角还带一抹浅淡的笑意。
  周沧然不以为意,“一个冒充突厥叶护的人,我就绑来给孙晏山了。”
  孙晏山也到了他们身旁,他打量了打量哥叔信,迟疑道:“我怎么感觉,不像是个冒牌货,听说突厥的叶护就是碧眼棕发,身材高大。”
  周沧然随意道:“他们突厥人不是大多都是绿眼睛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孙晏山觉得蹊跷,便要问哥叔信。
  “父亲,我回来了。”
  恰当此时,叶昭却到兵部来找徐敬言了。
  他目光一扫,落在徐敬言身旁那个被绑着的碧眼男人身上,不禁脱口道:“…哥舒大人,您这是?”
  众人听他叫那男子哥舒大人,不禁脸色都变了。他们都是知道徐昭本是突厥王族之人的,他说的话,自然不容置疑。
  孙晏山不禁扶额,咬牙道:“周沧然,你给我把人松开!”
  周沧然霎时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默默给哥叔信松了绑,徐敬言看他那滑稽的样子,哈哈大笑,拉过徐昭便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准备看戏。
  这些人中,只有徐昭是两边都认识的,徐昭便向两边介绍起了彼此,“嗯,这位是突厥的叶护大人,哥舒信。哥舒大人从未来过中原,各位大人不认识也是情有可原。”
  哥叔信微笑道:“你们中原人待客之道真是别树一帜呢。”
  孙晏山不免背后起了冷汗,如今突厥与大雍为友邦,两国正是缔结百年和平之约的好时期,这把人家的叶护大人给绑了,仇可就结大了。
  他只得勉力道:“这是我们的疏忽,请叶护见谅。周将军此次也是无心之失,想来心中必然十分悔恨。”
  哥叔信失笑,道:“哦?是吗?”
  孙晏山听他这话,往周沧然那儿一瞧,都要气炸了。
  那个闯了祸的小子此时脸上还是冷淡的表情,跟不是他惹得事一样。
  孙晏山朝他甩了个眼刀,沉声道:“还不给哥舒叶护赔礼道歉?”
  他与周沧然虽关系也不错,但此时哪里是能护着他的时候,只得冷着脸先训了他再说。
  周沧然不情不愿,他怎么能知道这个男人就是突厥的叶护,这根本不合逻辑。他们突厥这是要干嘛?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跑到长安城里来了。
  哥叔信却先他道歉之前,给他解了围,笑道:“周将军也是尽职尽责,并无错处。既然误会已经解开,就没有那么多计较了。”
  孙晏山松了一口气,道:“多谢叶护大量。”
  徐敬言在一旁正打算看戏,看这结尾,不免失望。
  他搂着徐昭,与他说悄悄话,见徐昭目光正落在哥叔信和周沧然两人那里,眸色深邃,不明,“看什么?”
  “无事。”徐昭敛眸,微笑道。
  他是很欣赏周沧然的武艺的,但不免也为这人与自家父亲某个颇像的性子而叹息。
  麻烦不找人,人偏偏要去惹麻烦……
  这一场闹剧最终竟很平静的过去了,哥舒信丝毫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反而很友好地表示很欣赏周将军,想和他单独聊聊。
  周沧然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让自己一捆就欣赏到自己的,但隐约觉得肯定是自己卓然不群的气质让这个突厥的叶护甘拜下风。
  他微微颔首,带着哥舒信去了兵部的议事处。
  哥舒信眼睛一直在周沧然身上转,毫不掩饰,周沧然想坐下给他倒杯茶呢,但看他这黏黏糊糊的眼神,不禁心底发毛,道:“你看我作甚?”
  哥叔信笑了,“周将军记性不好啊。”
  周沧然道:“什么?”
  哥舒信道:“在下说过,若沧然你绑了我,我可就赖上你了。”哥舒信已从旁人口中知道了周沧然的名字。
  周沧然被他叫得毛骨悚然,颤声道:“我爹都不这样这样叫我,你好好说话成不?还赖我?你们突厥人都那么闲得慌吗?”
  哥叔信没被他的反应打击到,仍笑意盈盈,道:“那叫你小周可好?”
  周沧然此时心中十分后悔接了李寻意这烂摊子,他准备等那小子回来,敲诈他请自己喝一个月的酒。
  然而,麻烦还得应付,周沧然很真诚地问他:“那你想要赖着我作甚么?”
  哥叔信沉思,片刻后,微笑道:“在下初来雍国,没见过这烟柳繁华地,还请将军带我了解这长安城。”
  周沧然一听,头都大了,道:“你知不知道长安多大啊?”
  哥舒信道:“我可以请你喝酒,上好的浮生醉。”
  浮生醉是只有西域才有的美酒,平日里雍国的达官贵人也难以买到,哥叔信觉得像这样一个年轻热血的将军,应该是不会拒绝好酒的。
  他不知,周沧然向来对酒的要求就不高,对他而言,宫宴里的御酒和市坊小摊上卖的浊酒没有太大差别。既然他已经想好了让李寻意请他,又何必来招哥舒信这麻烦。
  周沧然很利落地拒绝:“不用。”
  哥舒信道:“那么无情?”
  周沧然简直不理解这人的逻辑,无情这个词是可以这么用的么,他道:“谁跟你有过情啊!要么你就跟我单挑,赢了我,我就考虑一下带你,要是输了,你就别再赖上我了!”
  哥舒信少见像周沧然这种性子的人,但无丝毫无奈的神情,只是挑起碧色的眸子看他,道:“这不公平,我又打不过你,你这是欺负我。”
  周沧然一听他这话,忍不住想仰天长叹。
  有什么事儿是不能打一架解决的吗,非得婆婆妈妈的!!
  然而,他决定妥协,因为他不想和这人有了过节从而导致回家挨鞭子。
  周沧然说:“算了,兄弟,我带你逛一圈,逛完咱就散,成吗?”
  “好。”
  他们二人刚说妥,便听见门外徐敬言说笑的声音。人未到,声先至:“周二楞,今儿去福升楼么?我请客!”
  周沧然一怔,耳后陡然就红了,又羞又恼,“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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