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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_木吉菌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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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倾听别人的建议……
  也对,他们的帝王那般聪明,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什么时候该享乐,什么时候该励精图治?萧明烨在这些方面从来都游刃有余,倒当真是自己不够了解他了……
  季清想着,却发觉自己在与帝王讨论政事的过程中转移了注意力,竟不知不觉放松了僵硬的身体。尽管姿势依然微妙,但身后胸膛的起伏和灼热的呼吸已让他不再那么煎熬,因为此刻的他们好像只是一团和气的君臣一般。尽管,在更早些的时候,因为陛下从不爱召见他,所以他们连单纯共议政事的经历都不常有。
  “怪了,今天也没有礼部尚书的折子,朕的这个后期伴读不是向来对朕挺有意见的吗……”
  萧明烨本是在自言自语,但声音却忽然戛然而止。他瞄了眼怀中垂首不语的季清,有些懊恼自己竟然把季清的朋友——那对竹马冤家给忘到脑后了。
  “先不说礼部尚书了,还是把最后这本爱卿的折子尽快批完。”萧明烨立刻转移话题,“前面的内容倒没什么,只是爱卿在奏章最后说,想让朕给韩右卫赐假,让这对男女完婚,又是为何?”
  季清道:“只因今日墨大人邀微臣到墨府一叙,臣见墨氏幺女与韩右卫十分般配,便自作主张……”
  萧明烨不语,却忽然一口轻啃在了季清露出衣领外的脖子上。而季清猝不及防被萧明烨狎近,浑身一僵,剩下的话已根本忘记了如何编下去。
  “爱卿以为朕不知道吗?你平日最少理会这类家长里短的事情,怎么偏偏今日却忍不住插手了?……是不是那墨家女儿长得好看,让爱卿也把持不住,所以才想让朕尽快将其嫁给别人,以免自己方寸大乱?……”
  萧明烨一边留恋地蹭着季清的下颌与脖颈,一边却忍不住各种猜测和质问,故意呼出的热气染红了怀中人的脸,他本人却没发现自己话中隐藏着多少醋意。
  而季清见此事果真骗不了帝王,只能一边忍着对方的戏弄,一边断断续续地将事实和盘托出。原来墨流采早已料到季清会拒绝这门亲事,下午便将真正打算说亲的小伙子叫了来做客,而那人正是御林军右卫韩骁。韩骁年少有为,性格爽朗天真,与墨彩儿竟是有些相像,只不过一个更马虎豪放,一个更聪颖细心,倒的确是十分般配。
  毛头小子韩骁正和太尉尹天凌在校练场上比划,忽然听见被墨家邀去做客,正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强拉着尹天凌也一起去了。好在平日里脾气不和的尹墨二人也知此时实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俱是乖乖坐在亭中静观墨家妹子的反应,季清捧着茶在一边看着,只觉得有趣得很。
  而韩骁不知墨大人喊他前去有何要事,却见墨府一派从未见过的精致优雅,一下子有些失了魂,等到反应过来时,就见一个抱着白猫的秀美女孩正笑盈盈地看着他,这小子立刻闹了个大红脸,期期艾艾地解释自己无意在此丢人现眼,只是不巧迷路……
  那边坐在亭子里的墨流采见未来妹夫紧张得竟连话都说不清了,不由得以手扶额,倒是没表现出太大的排斥。而尹天凌翘着嘴角一副看着好戏的样子,瞧见那比武时还一派虎虎生风的年轻小子此时却如此不济,不由得大笑起来,心里也不禁想就近看看这墨姑娘如何模样?不过她是墨流采的胞妹,墨流采这个人虽然性格很差,但长得倒是很不错的……
  不过此二人还不知道,之后与墨彩儿的会面竟解开了一个长达近十年的误会。而季清自然也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他看这对年轻人相处甚欢,便放下心来,提前一步告辞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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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季清今日在墨府的始末。不过季清只详细说了后面的内容,前面却下意识地匆匆带过,至于墨彩儿与他说的那些,他更是当做无稽之谈,却不知为何因此回想起了萧明烨纠缠他时的一段记忆。
  萧明烨却抓着墨彩儿有意于季清的事不放,赌气问道:“也就是说……墨姑娘本想嫁给爱卿,但爱卿因为朕拒绝了,是吗?”
  季清没想起来自己哪里提到了因为陛下拒绝墨彩儿的事,他的解释明明是“公务繁忙”啊?但季清内心的确是惧怕喜怒无常的帝王会降罪于墨家,说是因为萧明烨才拒绝婚事倒也没错。况且,直觉告诉他,陛下问起这种问题一定是乖乖点头就好……于是季清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
  萧明烨满意了,提笔一挥,准了季清的奏,然后不由分说,将体格瘦弱的季清一把抱起来,压倒在了床上。而季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人就已经躺倒着被死死困在了身上男人的怀中。
  萧明烨俯身下来,亲吻着季清的额头,又在曾经自己用砚台砸中的地方停留半晌。来自另一人的温热的唇与气息让季清微微失神,而就在这时,对方的唇已一路辗转亲了下来,准确无误地印在了季清略显苍白的唇上。
  季清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只因这段时间以来的侍寝,他的身上哪一处没有被萧明烨亲咬啃吻过?唯有这张唇而已。于是季清大概明白了萧明烨的习惯,看来对于毫无感情、纯粹用来发泄侍寝的人,萧明烨是不愿意花一丁点时间投入到这唇齿交缠的情感表达中的。
  然而,如今的这个吻……又算是怎么回事?
  但此时的季清再也没有剩余的精力用来思考了,萧明烨的这个吻缠绵而漫长,撬开了牙关的舌头无比灵活地纠缠着他不知所措的舌,勾卷着,翻搅着,在他口腔中肆意吸吮舔舐,吻到尽兴之时,对方还干脆捧住他的后脑勺,让他的唇更紧密地贴在其自己的嘴唇上碾压磨蹭着,仿佛巴不得将他整个吃掉才好。从未有过接吻经验的季清整个被亲得七荤八素,脑海中一片空白,很快肺里的空气便不够用了,却毫无反抗之力,脸上涨得通红,直到实在不能呼吸了才想起来推开眼前作乱的年轻男人。
  而萧明烨此时也发现了季清的异状,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正待调笑几句接吻时竟连调整呼吸都不会,却见身下喘息不已的季清眼角通红,双目湿润,原本微微发白的嘴唇也已被自己啃得水润红肿,整个一副意乱神迷的模样,竟是无比勾人,当下眼神一暗,废话也不多说,便继续凑到对方的脖子边啃了起来。
  等季清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却发现自己衣带尽解,敞开的衣襟下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上面余印未消便已添上了新的红痕。萧明烨如往常一样喜欢用大手去掐季清精瘦的腰腹和软小的屁股,却不如曾经那般光下狠力,而是用着巧劲儿或揉或摸,捏得季清全身战栗不已。
  情欲高涨的萧明烨捞起季清绵软无力的胳膊,紧紧搂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边急切地剥开季清繁琐的衣物,一边下意识地用硬得发痛的下身用力磨蹭着对方的大腿根。
  “陛下!不……”
  被那火热坚挺的昂扬顶住的季清终于反应了过来,晕晕乎乎的脑子也一下子被记忆中的那些痛楚刺激得一片清醒。他忍不住出声阻止了萧明烨下一步的动作,毕竟与纯粹的肢体亲昵不一样,进入后面实在是太过痛苦……何况上回的伤口都还没好全。而若是以往,季清本也能咬牙忍着,但今天却不太一样。自己方才还身陷对方的爱抚,实在是一下子脱不出来,不愿、也不敢再回到那种撕裂一样的疼痛中去了。
  萧明烨深吸了几口气,翻过季清的身体看了看他的下身,发现上回自己施暴后的地方的确没好,又见季清怕得连本有些抬头的欲望都缩了起来,不由得暗自懊悔。没想到会让季清那么排斥这事,看来以后想好好做一次都难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是朕不好。”萧明烨望着自己下身依然无比精神的东西叹了口气,“看来今日只能委屈爱卿用嘴帮朕缓解缓解了。”
  嘴?
  季清还未反应过来,已被萧明烨拉起了身,压着头,按在了那挺立的巨物旁边。
  此刻季清终于明白了要做什么。鬼使神差的,想到这一次萧明烨难得温柔的动作和那个不明意味的吻,季清不再拒绝,而是轻握住对方的根部,颤抖着双唇,努力将对方那根从前狠狠折磨过他的东西含了进去。
  “呜……”
  柔软的口腔立刻被巨大的东西满满地填充,其中也尽是一种尝起来并不太好的男性味道。季清不懂接下来该如何动作,只能尽力不让自己的牙咬到这粗壮之物,但被挤得无处可放的舌头挪了挪位置,已下意识地舔过了几次柱身。
  “爱卿可真是……无师自通啊。”
  萧明烨眼角猛地一抽,好不容易进入温暖巢穴的孽根终于忍不住要一逞兽欲,顾不得季清根本没有帮别的男人口交过的经验,萧明烨迫不及待地挺动下身,开始在季清的嘴里横冲直撞起来。
  敏感的口腔内壁被顶得火辣辣的疼,对方的那根东西却不管不顾地继续在他的嘴里膨胀。季清忍受着喉口被不时顶撞到的生理不适,却耐不住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边流了下来,季清难受得有些喘不上气,眼角也愈来愈湿润,口中忍不住发出挣扎的呜咽声。
  萧明烨见状加快了抽动的速度,终于在顶峰中得以爆发。然而毫无准备的季清却来不及吐出巨物,滚烫的液体尽数射入了他的口中。
  季清被吓了一跳,喉咙一动,结果嘴里的东西竟大半被他吞了进去,剩下的则呛了出来。这一下,季清的眼角终于忍不住淌下了泪,嘴边却又是唾液又是白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被尽情羞辱享用过后可怜而脆弱的模样,再加上自己的东西还被这傻瓜咽了下去……
  于是,等他拍着季清的背帮助他顺好了气后,萧明烨无奈地发现,自己又硬了……

(二十五)
  萧明烨没再舍得让季清用嘴帮他解决第二次,于是只握着季清瘦削的双手在自己下身撸动,最后,又弄脏了那两只平日里最常接触着笔墨纸砚的干干净净的手才算完。
  终于结束了。季清长出了一口气,像往常一样规矩地略一施礼,便准备穿上衣服,下床去找布帕给萧明烨和自己进行清理。但萧明烨显然不算尽兴,一点也无疲惫之态,将他按在床上,自己却下去找了东西来将二人身上乱七八糟的地方擦拭干净。
  季清有些不知所措,如何能让陛下给自己擦起身子来了?但多次与其在床上的经历告诉他,萧明烨高兴起来才会有这些体贴的举动,虽然季清始终觉得不妥,但既然他高兴,季清自然也懂得不去打搅对方的兴致。
  而萧明烨看着他的表情只觉得好笑,安抚道:“没什么好别扭的,爱卿应该习惯才是,毕竟以后还会让你有更多应得的享受。还有,晚上就别走了,躺下,陪朕睡觉。”
  萧明烨将里衣裹住季清防止他着凉,然后拉着他钻进了被窝中。季清不及拒绝,萧明烨已是一个浅吻堵住了他想说的话,然后圈进怀中,不许他再逃跑。
  季清有些懵了。事情的发展开始跳出了他的预测……陛下这到底是怎么了?
  但季清没敢把问题问出口,他见身边的年轻男人已安静地阖上了双目,不好再打扰对方休息,只得自己也保持着僵硬的姿势闭上眼睛。只是他本以为在这样的环境下,听着很近的地方另一个人沉稳的呼吸声和心脏的跳动声,自己一定难以入眠,谁知随着困倦的来袭,他竟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很快陷入沉睡之中。
  萧明烨睁开双眼,看见季清已经睡着,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凑过去又亲了亲他的额角,喃喃道:“不会再让你害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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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梦。
  由于帝王朝臣均有早朝要出席,二人的作息所差无几。第二日的清晨,在感觉到身边有动静的那一刻,季清便慢慢开始清醒了过来。
  有个温热的东西靠近了他,在他的脸边不停磨蹭着,让他想起回老家的时候碰见的一条爱舔人的大犬。季清朦朦胧胧中只觉得很舒服,很窝心,不由得又向那边凑了凑,还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宠溺地摸了摸“大犬”的头。
  但很快季清意识到手中触感不对,“大犬”怎么可能有头发?季清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很多,睁开双目,果然看见眼前离得很近的地方,年轻的帝王正勾起唇角笑得愉悦。
  “陛下恕罪!……”
  季清惶恐,萧明烨却捉住季清想要收回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摩挲。季清抚摸他的动作实在是让他惊喜,虽然对方迷糊中想要抚摸的对象可能并非是他,但他还是遏制不住的感到满足。
  萧明烨吻着季清的手心,轻笑道:“无妨。爱卿睡得如何?知道与朕同床共枕也不是那么可怖的事了吧?”
  季清心里其实有些温暖,却摇了摇头,跪坐起身,端端正正地施了一礼,一本正经地回道:“陛下如此厚爱,微臣不甚感激。但君主与臣下身份若云泥之别,如何能同寝而眠?何况这也实在是不合乎君臣之礼。还望陛下今后能自持高贵,端正举止,切勿因玩乐失了身份,引人闲话……”
  “怎么,你当朕拉着你陪朕睡觉是因为好玩,因为新鲜吗?”
  萧明烨打断季清剩下的话,以手扶额,叹了口气。弄了半天,结果这傻瓜还以为他是一时兴起才对他好的吗?他都巴不得季清是在欲迎还拒、得了好处还卖乖了,可事实却是,他当真是这么想的……
  “也罢……慢慢来吧。”
  萧明烨凑过去,重重地亲了季清的脸颊一口,看着他一瞬间脸红的呆滞模样心情才又好了许多。他给季清罩上了外层的衣服,才击了击掌,下了床,屋外候着的兰亭便进来将两份洗漱的物品准备妥当,看见季清今天精神很好,知道陛下没有再凌虐丞相,兰亭放下心来,不由得朝季清嫣然一笑。
  “笑什么笑,出去出去。”
  萧明烨吃味地将她赶了出去,却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对兰亭吩咐了一句:“把那小家伙喊过来。”
  很快,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小的身影挪了进来,声如蚊呐,给萧明烨请安。
  “小衷见过陛下……”
  季清一愣,不由喊道:“小衷?!”
  见自家小仆竟然还活着,甚至还被允许穿着厚实保暖的衣物,季清不能不说他真的非常震惊。那次失败的拙劣的骗局让两位友人遭受牢狱之灾,他自己也被萧明烨狠狠地凌辱和折磨,他还以为这样一来,小衷铁定活不成了。他早就想问起小衷的下落,可又不敢向陛下提起这件事情,那晚震怒的帝王太让人恐惧,季清真的不愿再触碰他的任何逆鳞。
  却没想到,萧明烨唯独放过了小衷,还将他收在仆从里照料。只不过小衷似乎依然很畏惧陛下,而且很担心季清,当他看到萧明烨身边衣衫不整的季清时,眼中划过一丝惊惧和愤怒。
  季清奔到小衷身边仔细看了看他,确定了他的这个贴身小仆的确没事,心里一阵欣慰。但季小衷却偷偷拉一拉季清的衣袖,悄声问道:“丞相大人,您还好吗?明明说好了的,陛下为什么还没有放过您?……”
  “怎么了?为什么说陛下会放过我?”
  季清疑惑地反问小衷,小衷却有些莫名别扭起来,但还是乖乖回道:“陛下要小衷暂时好好呆在陛下的身边,但小衷挂心丞相大人,就斗胆以此为条件,希望陛下能放过丞相大人,不要再在、咳,这种、这种事情上为难丞相大人……”
  季清愣住了。
  而那边萧明烨没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觉这主仆俩叙旧得应该也差不多了,便走过来将二人分开,看这年纪尚轻、不懂得隐藏情绪的少年一脸不快,不由得挑了挑眉,反倒愈发想激他道:“怎的还不快过来给朕更衣?”
  季小衷却是不愿的,他恨不得躲在季清的身后逃避这个喜怒无常的帝王,但季清却又偏偏被他拉到了身后,像护食的大型兽类一样死死挡着。
  季小衷争辩道:“小衷、小衷想先为丞相大人更衣!”
  萧明烨却不留情面地故意气他:“哦?朕的金口玉言你也敢不听了吗?看来你是忘记了和朕的承诺了?”
  “小衷没有忘!但是、但是陛下却没有履行诺言……”
  看着季小衷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气鼓鼓的模样,萧明烨却很得意地回答:“你怎么知道朕没有履行诺言?朕和你保证过不会再委屈丞相,但却没保证过不再让丞相侍寝啊!哈哈哈……”
  就在萧明烨和季小衷兀自斗嘴的时间,季清却已经自己将衣服穿戴好了。他双手揣在袖中,默默看着帝王拿少年打趣的画面,仿佛又回到了曾经,他无心闯入了陛下的书房,看见萧明烨和那个名叫“易和”的少年亲密笑闹的场景。
  而他像一个背景,只能远远地安静地看上一眼,无力也无法插入他们之间。
  ――?+?+?――?+?+?――
  潮湿阴冷的低小石室中,是一排又一排以厚厚的墙隔开的牢房。
  季清在牢头的带领下轻轻行走在狱中狭窄的通道中,跟着对方向牢狱的尽头走去。
  昨夜萧明烨在扒他衣服的时候,季清来时忘记留在家中的令牌掉了出来。萧明烨拿起他曾经亲自赐给季清的令牌,感受着上面来自对方的体温,忽然就笑了。
  “这东西赉赏爱卿,爱卿居然也不知道利用,是只当成朕送的礼物了吗?……狱中那两位大概也想见你了,明日无事便去看看吧。”
  季清对陛下的提点心存感激,刚上完早朝,他便匆匆赶到关押罪臣的诏狱,拿着令牌,找到了正在执勤的牢头。
  “既然是陛下应允,想看望二位大人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丞相大人请跟我来。”
  牢头指了指最尽头的一间牢房便先行离开,而季清慢慢走了过去,正看见乾飞靠着墙坐着,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此时却蓬头垢面、灰头土脸,夏笙离被他单手搂在怀里,脑袋埋在乾飞的颈侧,同样也是一副有些狼狈的模样。但他们二人只是安静地闭目相依,无畏无惧,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无法再破坏他们之间的默契。
  而季清一时没觉得他们的姿势有什么不妥,也没意识到二人如何被关在了一起,只是望着友人落魄的样子,心里一阵发酸。
  尽管季清身为丞相位高权重,政事也能处理得得心应手,但其实在生活上的很多方面,他都十分缺乏经验。就比如碰上被帝王强制要求“侍寝”的事情,都是这二位挚友在关心他,劝他保护自己,甚至还为他在萧明烨面前演了那出戏……可自己却连陪他们一同入狱受苦都做不到。季清默默地看着他们没有出声,眼眶却不自禁的一阵发热。
  “季兄!”
  夏笙离似有所感,睁开眼看见了季清,乾飞也被他惊醒,二人一齐奔到了牢门边,与季清隔着一道木门近距离相望着。对面一致的惊喜眼神让季清惭愧不已,他有些哽咽着,紧紧握住了两人的手。
  “都是、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乾飞却朝季清笑了笑,沉稳回道:“季兄这话就说得不在理了,都是笙离不懂事才惹出了这些祸端来,没有连累季兄已经很好了……”
  夏笙离也认真地点了点头,一阵感慨。
  “是我太冲动了,而且考虑不周。不过季兄大可不必担心我们,我们二人虽身陷牢狱,倒并不曾受刑罚,倒是季兄你……”
  感受到友人无比担忧的目光,季清心里温暖,却又感到有些莫名的失魂落魄。
  “放心吧,陛下如今再不曾向季某施以暴行……倒是托了小衷的福了。”
  季清说着,当下将萧明烨与季小衷的约定告诉了乾飞与夏笙离,夏笙离一脸震惊,随后又一脸疑惑,问季清道:“不对啊,若是陛下对小衷感兴趣了,怎么还不肯放过季兄呢?”
  季清回想起自己几次侍寝都疼得死去活来,苦笑一声,答:“笙离有所不知,身在下位的男子实在……痛苦,想必陛下是不忍伤害小衷,才不愿这么快放开季某吧……”
  “这样吗……”
  夏笙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乾飞却叹了口气,猜到季清既然会如此说,定是陛下从没让自己的丞相舒服过。可乾飞无法在此事上安慰季清,难道要告诉他他会觉得痛苦都是因为陛下不心疼他?那岂不是更在人伤口上撒盐了。
  于是乾飞转移话题道:“对了季兄,陛下可有提到将如何处置吾与笙离了么?吾倒无所谓,关键是笙离年纪轻轻,实在不该与吾一同赴死……”
  夏笙离气坏了,揪住乾飞就骂:“不是说好了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吗!你个大骗子!又想出尔反尔!而且要死也是我死,关你什么事!……”
  乾飞赶紧好脾气地摸摸他的背,把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拿下来,握在自己手心,连声哄道:“好好,一起死就一起死,我刚才就是说着玩的……”
  季清也连忙安抚二人,并承诺着无论如何也会尽他最大的努力,将二人从此地解救出去。

(二十六)
  季清在朝帝王的书房走去的路上,还在思考着如何向陛下开口,恳求对方能网开一面,不再追究乾飞与夏笙离的罪责。
  他在牢里探望友人时,注意到他们所呆的那个隔间干燥清爽,放在一旁的食盘中能看到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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