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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_木吉菌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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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半晌不语,让季小衷有些不耐烦了。他再度行了一礼,也不管平南王有没有看见,便端着鸡汤悄悄走了。
正好临近午餐的时间,季小衷进了帝王用膳的大殿倒也不显突兀,只不过早了点,因为萧明烨还只是刚刚坐在了桌边,并未传膳,季小衷却已端着鸡汤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
“陛下,尝尝小衷的手艺吗?小衷亲手做给陛下的鸡汤哦!”
萧明烨愣了一愣,一下子忘记了如何回答。
小衷却也不以为意,只赶紧又补上了一句:“陛下放心,汤是试过毒的!丞相大人亲自盯着呢!不会有事的!”
“季清?……”
萧明烨皱了皱眉,转了转眼珠,忽然微微一笑,诱哄道:“小衷今日心情不错,可是因为朕许你回丞相府见到了你的丞相大人吗?”
“是啊!小衷谢过陛下开恩!陛下要是天天这么通情达理就更好了……”
“哦?这么说你这小毛孩子突然给朕做鸡汤,是想讨好朕咯?”
“不是不是,是丞相大人——啊!”
季小衷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被萧明烨套了话,满脸沮丧,嘟囔着一句“为什么还是把丞相大人吩咐的事情搞砸了”,又看见似笑非笑的萧明烨勾了勾手指,便老老实实地走上前去。
“虽然丞相大人叮嘱小衷没必要和陛下说,但陛下这么想知道的话,小衷就悄悄地告诉陛下……”
于是,平南王一脚踏进大殿的时候,看见的正是那少年靠近侧耳倾听的帝王身边,正亲昵地与他说着悄悄话的样子。平南王佯装抱歉,却出言打断了二人,不过此时的季小衷已与萧明烨说完了话,萧明烨顺势摸了一把季小衷的脑袋,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逸王有事吗?”萧明烨漫不经心地招呼了一句。
而平南王则笑了笑,佯装可怜地回了一句:“哎呀,无事就不能来找堂兄了吗?按说愚弟好不容易才进京一回,堂兄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多陪愚弟好好的到处玩玩才是,可堂兄的眼里却只看得到那少年……”
“……”
萧明烨瞥了一眼好似哀之又哀、怨之又怨,还故意不把话说完的平南王,失语的按了按额角,好在他早已习惯了这个堂弟不分场合的卖弄撒娇,此时便已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对劲来。
平南王进京早有一段时间了,而召他进京的理由——水患也已平定多时。平南王现在还留在这里,不过是他游手好闲,不愿太早回去而已,京城差不多都给他逛了好几遍了,哪里还需要什么陪他到处玩玩……
萧明烨无奈,再度开口问他,语气却不由得严肃了几分。
“你到底有什么事?”
而这一次,平南王似乎也终于正经了起来。他收敛了笑容,凝视着这个如今已对他疏离客气的高高在上的帝王,一双桃花眼里弥漫上了复杂的色彩,语气也渐渐变得沉郁低落起来。
“堂兄虽不曾赶过愚弟,但愚弟也知自己的确是在京城逗留得太久了。然而,如此一走,再度相见却又不知是何年何月……所以,在临走之前,愚弟特地来找堂兄,不过是想和堂兄叙叙旧罢了……”
萧明烨默默地望着这个写满忧郁无措的少年,这样的平南王让他想起自己登基前的那段时光,平南王也是这般模样,被从来只知一心一意跟着的堂兄吓得不轻,还不曾学会用夸张的言行和百变的心计掩饰自己的脆弱和慌张。
终究是他不负责任的举动揠苗助长,促使他过快地成长了。
萧明烨心有愧疚,但如今的他已明确了自己的所求。他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不会再因其他似是而非的感情走上歧路,纵使负了再多人……他也绝不会再负他了。
不过叙叙旧倒也不是不可以的。
萧明烨放软了口气,随意与平南王聊了几句,大殿中央的膳桌上,那锅炖好的鸡汤还在袅袅的冒着热气,散发出浓郁醇厚的肉香。
平南王漫不经心地扫了鸡汤一眼,忽然轻声道:“堂兄,其实所有人都不明白,愚弟也不懂,一直以来,包括愚弟……你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可是为何,却没有一个人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呢?”
但萧明烨回道:“谁说没有了,你忘记那个莫名失踪的少年了吗?”
“是名叫‘易和’的小公子吗……”平南王喃喃着,叹了口气,“可是他不见了之后,堂兄也有了新欢,不是吗?”
萧明烨没有否认。
“堂兄,你在情事上身经百战,也阅人无数,万花丛中过……可真正喜欢的又是谁呢?”
萧明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鸡汤,又轻轻扭过头凝视着神色迷惑的平南王。
“朕真正喜欢谁……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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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烨在登高远眺。
今日与平南王的对话让他回想起了许多旧事。尽管他已选择去遗忘过去的那些不愉快,紧紧抓住他现在渴求的东西,但不去在意,并不代表它们就不存在。那些压抑于心的芥蒂一日不曾化解,就一日像是被利刃扎过的创口一样,有风吹过,就会一阵发凉。
是否要去质问他,当日为何不告而别、弃他而去?
可答案已经很明确了。现在再问……又能改变什么吗?
寒风凛冽,但似乎只有这样冰冷的风才能让他的头脑更清醒。萧明烨望着远方阴沉沉的天际,身上龙袍猎猎作响。
“陛下,丞相大人求见。”
萧明烨心中一动,回过头去,却见季清匆匆地登上了楼顶,双手捧着一件折叠整齐的银色裘衣,有些气喘吁吁的赶到了他的身边。
“陛下,傍晚风大,如何不披外袍就出来吹风受凉啊!”
季清望见了萧明烨已冻得有些发紫的嘴唇,语气中满满的担忧。他虽急切地想为帝王披上外袍,但也不忘君臣之礼,先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上了那件银色雪貂裘,作为放出乾夏二人的“回报”献给帝王。
“臣下季氏衡之先祖犹蒙太祖圣恩,曾受太祖亲手所赠裘袍一件。然先祖仙逝,物失其用,故微臣特将此裘归还于陛下,愿陛下保重龙体,永世安康……吾皇万岁。”
身为帝王,每每受人献礼时,似乎比这还要真诚许多的话他从没少听过,但只有这人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季清开口的时候,咬字清晰,抑扬顿挫,仿佛要认认真真的把所有祝愿都在自己的心胸之间走上一遭,才化作唇齿间一个个美满吉祥的词语。
总是这样深沉的希望他好,希望他一世安康,也希望他永远都做正确的事。
……只可惜,和他真正想要的东西,还是所差甚远啊。
?
(三十一)
早在冬狩的那天,萧明烨将身上锦裘脱下,裹住受伤的季小衷时,季清就动了将家传的那件银色雪貂裘献予陛下的念头。
正如季清在奉上裘衣时的阐述,这件雪貂裘乃是萧太祖亲手赠与季氏祖先、同时也是后来的开国功臣季衡之丞相的赏赐。貂裘做工精良,纹饰则朴素大方,却是太祖崇恒帝因其丞相思念旧土而专门寻得季氏江南本家的布坊加工所致。而不仅如此,传说制作这件裘袍所用到的雪貂,还是勇猛神武的崇恒帝定国之前在雪山行军的途中亲自猎下的雪貂,其体恤与爱惜贤才之风度,从此处可见一斑。
于是,这条饱含着崇恒帝心血的银色雪貂裘也成为了帝王家对季氏的厚爱的证明,一直都被精心收藏在丞相府中。然子孙却因自觉不如季衡之先辈对崇恒帝之贡献,担当不起太祖赉赐之物,便再无哪一任丞相去碰这件裘衣。于是,此物只能搁置在柜中,而无法物尽其用,实在是暴殄天物,让季清有些于心不忍。
可他自己也觉受之自愧不如,这可要如何是好呢?
直到季清看见帝王的那件锦裘因裹住小衷的伤口而染上了血色,他才灵机一动,想到了如何处置这件雪貂裘的最好方式。再加上萧明烨曾提过想要“表示”的事情……将此物献予陛下,当真是没有更合适的了。
然而,等到开始考虑该何时何地将它送去的时候,季清却犹豫了。
无论他的心中究竟因何而郁郁寡欢,总之,尽可能的远离陛下,且减少与陛下的接触,一定是对他来说最安全的选择。
这也是为何季清会提醒季小衷亲自去做和去送鸡汤的原因。一个是让季小衷能在萧明烨的心目中留下更好的印象,帮助季小衷巩固地位;而另一个却纯粹只是因为想要报答陛下,记得陛下爱喝鸡汤,这些天又来了寒潮,才想让小衷代他关心一下,让陛下喝上鸡汤,暖一暖身体而已。
反正不久之后,自己也就再也不会被唤去侍寝了吧?……如此一来,他失去了这方面的价值,也就没必要总是在陛下的面前晃荡了。
于是,季清在工作之余,开始思考着如何能让小衷代为转交这件雪貂裘。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傍晚时分,兰亭却焦急地找上了季清。
“丞相大人,陛下又在糟蹋身体了,天气这么冷,陛下却在楼顶吹风呢!……”
本来一见兰亭,也不知是不是以往的经历造成的阴影作祟,季清心里有些发怵。每次兰亭因为陛下来找他,好像都没有什么好结果……但他不知的是,兰亭也是观察到如今这君臣二人的关系有所缓和才敢过来麻烦他的。而季清一听帝王又在任性撒气了,哪里还等得到季小衷,亲手捧上那件银色雪貂裘,便跟着兰亭去了。
萧明烨乍转过身的时候,面色还有些方才思索时的冷淡和阴沉,这种神情让季清回想起这些年来帝王面对他时的漠然。但季清顾不上害怕,他见陛下明明冻得脸色都煞青了,却偏还要硬扛着这般虐待自己,不肯露出一点点服输的模样,可他的眉宇间明明透露着一丝疲惫和挣扎,还有一丝微乎其微的脆弱和无助……那么好强和骄傲的一个人,经历的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曲折和困难,可他每当遇上苦恼的事情时,心里有话却总是不肯与人诉说,只能以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减小伤痛……这样的倔强,实在是叫他心疼。
自小以来就是这样了。几乎一直陪伴着他的季清早就练就了一双能看懂萧明烨的表情的眼睛,虽然萧明烨说起甜言蜜语的时候堪称信手拈来,但那不过是用来哄人的手段而已,一旦涉及到包含浓烈情感的坦诚话,他反倒别别扭扭、支吾其词,半晌也说不出来,遇到烦心的事也是一样。季清曾好几次发现后来的太子殿下闷不做声守着他发呆的模样,知道他有话想说却说不出口,但季清无法左右一个人的本性,只能尽力给他一些关心,让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在他身边,给予他最大的支持和守护。
只是,他曾以为他是最了解这孩子的人了,虽然自己的确迟钝,不是总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但从萧明烨的言行举止看出他隐藏的心情这一点,他却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然而,这几年来,他试图以以往的经验来揣测对方的心思和与对方安然相处,但萧明烨的反应却完全变了,他总是借机排挤他、贬低他,再不乐意搭理他,甚至还喜欢和他作对……季清能感觉到登基之后的萧明烨像是用什么东西裹住了自己,以和他隔开距离,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帝王之心不可测,季清无可奈何。可他还是不免担心,这任性的大孩子身边没有了他,还能好好的照顾自己吗?……只希望他喜欢的那些少年能懂他,理解他,多多关照他了。
好在这一回,萧明烨脸上的冷然没有持续多久,几乎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立刻土崩瓦解了。萧明烨弯了弯唇角,没有接过雪貂裘,反而不顾身后一群侍从以及兰亭暧昧的目光,张开双臂紧紧地拥住了他,闭上眼睛,俯身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轻轻蹭着。
萧明烨的身体很凉,冻得季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连忙提醒对方道:“陛下,还是快先披上衣服吧……”萧明烨却只任性地拿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吸了吸鼻子,像犬类一样嗅着对方身上携些凉雪的清爽好闻的味道。
季清无奈,只能先挣开自己的手,就着被抱住的姿势,有些艰难地抖开厚实的雪貂裘,将雪貂裘盖在了帝王的身后。
裹住一层保暖衣物的萧明烨脸色红润了不少,但却依然不肯放开季清。季清犹豫了一会儿,也没挣开萧明烨的怀抱,反而大着胆子,轻轻地抚了抚对方的后颈。
大概是因为萧明烨的身体依然冰凉得让人心疼,也可能是对方依赖性的动作让季清有了底气,总之,此时的萧明烨在季清的眼中,再不是那个孤家寡人的帝王,反倒是像只无家可归的弃犬……有点可怜。
不过,被季清抚慰过后的萧明烨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睁开双眼,抬头看见天色越来越暗了,便亲了亲季清的耳垂,低声笑了一声。
“今夜就留在朕这里吧,朕要和爱卿讲一个……‘狐假虎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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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朕要讲的‘狐假虎威’,和《战国策》中‘狐假虎威’不一样。朕的这个故事里,还有第三个主角……一只又傻又笨的鹿。”
萧明烨说到这里,却忍不住坏心眼的眯起双眸笑了一笑。他正支起一条腿在小案边随性坐着,对面就是端正跪坐的季清,但他看不惯对方太过一本正经的样子,便伸手捉住对方的一只手在自己的手中把玩着,望着对面的人,目光有些深沉。
“狐借虎之威成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这只鹿却以为虎王是因为宠爱那只狐狸才放过了对方,于是,他干了两件很傻、很自作聪明的事。
“第一件,鹿为了让虎王网开一面,不要杀掉他的朋友,找到了狐狸,让他帮忙向虎王求情。而他自以为狐假虎威,假借了虎王对狐狸的宠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第二件,则是鹿想要关心虎王,却不愿亲自来见虎王,便再次找到了狐狸,让他帮忙传达心意并加以隐瞒。他自以为狐假虎威,假借了狐狸对虎王的关怀,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可是,鹿不知道的是,虎王之所以没有杀掉狐狸,并不是因为狐狸假借了虎的威名,更不是因为虎的宠爱,而是……因为狐狸惊慌之下的一句话。
“狐狸说,他只是很想保护鹿,如果他死了……鹿该怎么办。”
萧明烨说到这里,忽然笑了笑,盯着季清的双眼,将他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他的手心。
“所以,你明白了吗,季清?……在这个故事里,狐狸之所以能活下来,根本不是因为虎王的宠爱,而是鹿。他知道鹿担忧狐狸,所以不去伤害狐狸;他也知道鹿关心朋友,所以放过了他们……他处心积虑想对鹿好,可那只傻鹿却妄自菲薄,连关心虎王都要假借他人之手,却殊不知他利用的,根本就是虎王对他自己的宠爱罢了……季清,你告诉我,这只鹿是不是很笨,笨得……还要虎王亲自开口告诉他?”
萧明烨眯起眼,执着他的手贴在脸边,似笑非笑地凝望着他。
而季清慌了。
他并不愚痴,自然能听明白故事中的三者各自代表着何人。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帝王会在结尾处给他如此大的一个惊吓……
虎王宠爱的,是鹿。
帝王宠爱的……是他。
但这怎么可能呢?!
季清的浑身因为不敢置信的震撼而战栗着,脑中却仿佛猛然间被点醒一般,大量与帝王相处时的亲密画面像走马灯一般飞快地掠过,让季清不由得一阵头晕眼花。
然而,他可曾生得一副漂亮讨喜的少年模样?可曾做过什么讨好取悦帝王的有趣事情?明明只是肉体上的惩罚而已……怎么就突然变得有感情了呢?
季清慌乱地闭了闭眼睛,这才想起来抽回自己的手,可萧明烨实在攥得太紧,让他根本无处可逃。
而萧明烨将对方意料之中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也不期待季清能很快接受,但还是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去,温情地摸了摸季清的侧脸,轻笑了声“傻鹿”。
季清怔怔的,脸倏地红了。
本来若是按照以往的情形,萧明烨对他如此挑逗,他还只觉得是帝王欲火上身,又想寻他发泄了。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对方这些言行之中无不带着情感,再看他的一颦一笑,便再也不能是昨日的无动于衷甚至微微抗拒,而是……一种炽热和羞赧?
但萧明烨见季清许久没有回应,想到他用来接受的时间未免有些长了,不由猜测难道季清根本就不屑于自己君主的宠爱?他不想承认自己很是失落,于是表现出来就成为了生气。
“怎么?爱卿半天也不见回朕一句,可是不愿朕好好对你?还更喜欢朕凶你不成?嗯?”
萧明烨佯装凶恶地摆了个狰狞的表情,果然把季清吓了一跳。季清反应过来,忙拱手作了个揖,慌乱答道:“不、不是……微臣只是、难以置信而已……”
“难以置信?朕还以为朕这段时间和爱卿亲热……已经表现得很明确了。”
萧明烨挑了挑眉,却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瞪起了一双修长的凤眼,怒其迟钝而咬牙切齿。
“说起来,朕也真是服了爱卿,你怎么会以为朕喜欢的是季小衷那小毛孩子?朕要是喜欢他,会花大把的时间在你这里吗?会日日想亲你的唇搂你的腰,夜夜想抱着你入睡吗?嗯?……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朕每天都缠着谁、每天都想碰谁呢?”
萧明烨直白的荤话让季清羞耻地低下了头,他心慌意乱地眨了眨眼,颤抖着双唇,讷讷道:“可是……那不是因为、因为陛下需要臣侍寝吗?……”
“是啊。”
没料到对方真的轻描淡写地承认了他的话,季清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这才是他心中坚信的答案,可真正听到的时候,他却没想到自己会骤然发冷,好像连浑身的气力都被抽走了一样。
但萧明烨的话还没说完。他恶劣地拧了拧季清的脸颊,捏了捏季清的鼻子,瞧见他有些不适地皱了眉一脸苦恼的模样,却又忍俊不禁的凑过去,吻了吻季清的唇角。
“虽是侍寝,但今后……朕也只会要你一人侍寝了。”
?
(三十二)
季清还是不敢相信。
偌大的寝宫之中,侍者已被遣退,唯剩下对坐的君臣二人。灯烛在安静地燃烧,宽敞空旷的大殿内一片静谧,仿佛只听得到季清不安的喘息声。
“可是……陛下,不该是微臣啊……”季清喃喃。
“怎么就不该了?”萧明烨撑着头,歪着脑袋面露一抹促狭的笑意看着他,“季清说是朕的‘皇后’都不为过啊。”
季清大吃一惊。
“皇、皇后?!不不,陛下,这就更加使不得了!皇后同样是国之砥柱,就算抛却性别之差,也不用考虑联姻的问题,皇后的人选也必须遵从一定的条件,才可彰显大家风范,又怎能随意将人立后啊!”
“难道朕喜欢的人,朕连最好的地位都给不了吗?”萧明烨不满地皱了皱眉,“那你倒是说说,怎样的人才够资格成为朕的皇后?”
于是,季清按照他曾设想过的皇后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向萧明烨分析起来。首先,皇后定要安分乖巧、踏实细致,绝不能躁动轻浮,惹是生非,以损自身形象;然后,皇后也要一心向着陛下,要以国家、以陛下的利益为大局……且如果皇后还能聪颖卓越,有学识有修养就更好了,如此他不但可以在生活上关心陛下,还可以在政事上给予陛下帮助。因此,一个沉稳而又有德行的人,性情、品格及自身能力面面俱到,才能称得上是皇后的最适人选……
季清说着说着,却渐渐感觉到了帝王投来的奇异眼光,当他发现对面的帝王竟是一副强忍住笑意的神情,心中一阵疑惑,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不由停止了继续说下去。但萧明烨只是哈哈大笑起来,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越过二人之间的小案,开怀的一把搂住了季清。
“哈哈哈,朕就喜欢季清你这么夸自己的样子!连你自己可都承认了,你是朕的皇后的最适人选!你看看,安分乖巧、踏实细致、一心向着朕,也有学识有修养……哪一条不符合季清?也就是不够聪明这一点差强人意,但是这又何妨?伴侣之间有一个聪明的就够了。再说了,朕喜欢的就是季清这个傻瓜,你要是哪天不笨了,就不是朕的季清了……”
听见萧明烨调笑的话语,季清懵了。
苍天见证!他真的不是以自身标准来叙述的啊!怎么反倒把自己给套进“皇后”这个怪圈里了?……
“可、可是……就算不是皇后……微臣也能竭尽所能为陛下效忠,不需要是皇、皇后的……”
季清低下头慌乱地争辩着,却反倒一下给萧明烨挑起了下巴,被迫望进那双幽深的眼眸。
“你不需要……可朕需要。”
心情和兴致都很好的萧明烨亲了季清一大口,不再过多解释,直接一手搂住季清的上身,一手抄在季清的膝盖后窝,一个发力将他横抱起来,放倒在了床上。
“天色已晚,朕的皇后是不是也该侍寝了?”
萧明烨勾着唇角一脸肆意的邪笑,不顾季清仍未反应过来的怔忡,慢条斯理地俯下身,在他耳边掷地有声地说道:
“季清……今夜,你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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