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_木吉菌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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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飞友善提醒道：“……且不说陛下曾经的劣迹，须知季兄爱上的是掌权者，是掠食者，季兄的一切都捏在他的手中。倒并不是怀疑陛下对季兄的真心，而是感慨季兄与陛下之间的关系可能永远也达不到平等。不平等，也就意味着没有分量，季兄恐怕只能事事依附于陛下生活，陛下宠着，则好过；陛下不宠，则难堪……吾是担心陛下有时候太过霸道，让季兄受委屈啊。”
　　而面对乾飞的顾虑，季清还记得，当时的自己只露出一个微笑，答道：“无妨。但凡有矛盾，我当尽力争取便好。我……相信陛下。”
　　相信他的爱和成长。
？
（番外篇？贺新春？中）
　　不过，大抵是理智分析得来的感觉和潜意识里固执己见的感觉仍是有差别，除夕那天，季清发现，自己的内心其实仍有不安。
　　由于季清如今可以算是成了皇族萧氏的一员，自然被萧明烨要求留在宫中守岁。季清虽然有些顾虑，但想想也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便回了趟家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在除夕那天又进了宫。
　　然而进宫的其实不止有季清，还有昭太后和其他皇族亲属，甚至被萧明烨赶到异乡的那些兄弟王爷们，也都趁着春节千里迢迢回来一聚。当然，思乡的成分是有的，但会不会有思念他们幺弟的心思就很难说了。
　　如今所有人都已听说了崇业帝娶了个男皇后的事情，季清也就坦然出席，反正也是跟在帝王的身边就好，与自己以往作为丞相的时候跟着帝王参加宴会也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作为臣子要在其后方并拉开些距离，作为皇后……则与帝王半步之差就够了。
　　夜幕降临，这是一年之中的最后一个夜晚，整个京城皆是火光熠熠，期待着新的一年的到来。不用去看，季清已能想象得到外面热闹华丽的景象，大街上到处悬挂着是五彩缤纷的花灯，家家换上新的桃符和正红色的春联，还能隐约听到空旷些的地方传来的爆竹声……相比之下，皇宫的除夕之夜却要冷清得多，许久不见的几个兄弟们寒暄着，然而在听见一声“陛下驾到”时却连忙噤了声，规规矩矩地向他们早先曾没少小觑的幺弟行礼，同时也向曾轻蔑不已的前丞相之子报以问候。
　　而这时，季清才发现，这些皇亲国戚有不少已成了家室，此时正是拖家带口一起回宫的。或小家碧玉或雍容大度的女子们款款向帝王做了万福，又示意她们懂事的孩子向帝王有模有样地行礼。
　　季清看得可爱，不免多瞧了那些长得个个顶漂亮的孩子们几眼，又见女眷们俱是靓丽而秀美的年轻女子，忽然觉得自己果真是相形见绌。
　　入座之后，整个宴席其实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身边的萧明烨神色淡然自若，仿佛也是享受着天伦之乐的一员，所有人貌合神离、循规蹈矩地敬酒祝词，不讨论任何政事，倒是显得热闹而喜庆。
　　只是，酒喝多了，季清的脑袋就开始发蒙了。而萧明烨的注意力其实大部分时候都在季清的身上，见宴会后期，身边之人根本就到了谁来劝酒都傻笑着一饮而尽的地步，便明白他有些喝醉了。
　　季清的酒量不大，但酒品非常好，喝醉了脸上也只是淡淡的酡红，面露微笑，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不吵不闹，如果不与他尝试着说话，是绝对发现不了他头脑其实已经晕了。萧明烨早在多年前就见过好几次他喝醉酒的模样，眼神温润迷离的人傻呆呆地看着他，只知道一味地柔和地笑，别人说什么便听话地做什么，挑逗起来特别有意思，真是显得尤为乖巧可爱而又惑人。
　　萧明烨有些坐不住了。他可舍不得季清醉酒的模样让别人看了去，何况再喝下去，季清今晚就缓不过来了，他还想与他一同度过他们情意相通以来的第一个除夕夜啊……这么一想，面前一群并无感情且生疏无聊的人愈发让人烦心。以前他还能勉勉强强坚持到结束，毕竟连新年都要一个人度过，的确是太凄惨孤独了些，然而今年却不同了，今年他有了季清，这除夕，他只想和季清一起祈盼来年。
　　萧明烨又为季清挡了一杯酒，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昭太后，希望母亲能帮着继续照顾着这边。他知道昭太后如今已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小儿喜欢同性的事实，不再苛刻地认为这是某种“邪念”，否则也不会主动引导他们的和解。母子二人一对视，昭太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理解的点了点头，知道萧明烨这般乖僻孤傲的性子，除了他重视的，其他人一律被他隔绝千里，冷漠生分。
　　萧明烨搂着季清的腰站起来，随便找了个借口便霸道地撂挑子走人。出了大殿，萧明烨才感觉心情轻松愉快起来，扭头一看，身边的季清还睁大着眼迷茫地环顾四周，似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晕晕乎乎地由他带着，不小心左脚绊了右脚，差点摔倒，忙被萧明烨更紧地抱进怀中。
　　萧明烨见他傻傻得可爱，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问道：“还认得我是谁吗？”
　　季清朦朦胧胧地瞧了许久，只见到那双带着笑意的精致的凤眼十分好看，便恍恍惚惚答道：“是、是陛下……”
　　“怎么还叫陛下？你忘记你已经嫁给我做妻了么？”萧明烨偷笑，“现在不是以君臣相待的时候，应该喊‘夫君’才是。”
　　“……”
　　季清费劲地想了想，感觉对方的话里似乎的确没有哪里不对劲，便点了点头，轻声唤道：“夫君……”
　　这一声“夫君”绵软柔顺得简直摄人心魂，又见他脸颊微红、双眼迷离的娇憨懵懂的模样，萧明烨登时口干舌燥，一串火苗向下腹急速涌去。萧明烨暗叹自己挑逗的不是时候，明知根本扛不住对方无意间的诱惑，却又忍不住要撩拨，好在此时距寝宫也已不远，身体单薄的季清也并不太重，萧明烨干脆横抱起他，大步回了寝宫。
　　季清乖乖地由他抱着，毫不设防，仍是一副任揉任搓的模样，头靠着身边年轻男人的胸膛，闭着眼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但萧明烨甫一把他放在床上，正要抽手时，季清却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子，又挣开了眼睛，茫然四顾。
　　“烨儿、烨儿……你去哪儿……”
　　听到这个称呼，萧明烨浑身一震。算起来，他已经有五年没有听过季清这般唤他的小名儿，心中顿生怀念与眷恋，便连忙回握住他的手，温柔安慰道：“放心，烨儿哪儿都不去，就在你身边。”
　　然而自己若是一直握着他的手，就没法脱下外袍上床了。于是，萧明烨见季清安稳下来，便作势又要收回手去，却没想到又被季清一下子抓住了。
　　他有些讶异地抬头望去，却见季清皱了眉头，望向他所在的方向，眼神依然涣散空洞，却流露出强烈的不安。
　　“烨儿，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季清喃喃。
　　“虽然我很没用，但我会尽我的全力，保护你、跟随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烨儿，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苛刻……我年纪不小了，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季清反反复复地重复这几句颠三倒四的话，任人都听得出这是喝醉酒之后的胡话，却同时也是他一直隐忍着的真心话。季清并不是个愿意展露自己脆弱的一面的人，尽管他的确不够强大，但凡事也会沉默着咬牙坚持下去，且笨拙而固执地守着自己那一套与人交往的方法，总是相信真心能换来真心，却又一次次被自己追随的人狠狠打击。
　　这被糟践的信任早已流失得所剩无几，萧明烨感觉得到，季清如今是在燃烧着他好不容易重新对他攒起来的些许信心，趁着酒劲，肆意宣泄着他心底认定的最无耻的渴望和最懦弱的哀求。若是这时候萧明烨再一次甩开他的手，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会难过透顶的吧。
　　“还真是、不拿朕的承诺当回事……该罚。”
　　萧明烨哑声佯怒，却是为了掩盖他心中疼得快要窒息的揪痛。他留下一只手紧紧握住季清的手，单手解下衣袍，脱下袖子，再换另一只手握住，脱下另一边的衣袖……如此有些艰难的动作，但萧明烨表现出了十分的耐心，而季清也因为一直感觉到自己抓住了想抓住的人，便逐渐安定了下来，松开了紧皱的眉头，接着被压在身上的萧明烨搂进了怀里。
　　没什么前戏，只为他耐心扩张和润滑之后，便将早已肿胀不已的阳物便挺入了对方紧致的甬道中。萧明烨放缓了频率，却颇用了些力道，仿佛只有这样一下下坚定而沉重的撞击，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季清还处在醉酒的迷糊之中，身上年轻男人并不很快的动作让他不那么眩晕，让他得以安然享受被填满的舒爽。后穴之中那敏感的一点被重重地磨蹭碾压，前端也有人记得用手帮他缓解，双重快感趋使着季清急喘着气，不由自主地弓起腰，开始下意识地回应着对方。
　　沉浸在欲望之中的季清又泪湿了一双鹿眼儿，曲着腿，搂着身上男人的肩臂，随着对方的进出呜呜嗯嗯地发出软糯绵长的呻吟声，萧明烨听得不过瘾，便故意坏心眼的停下了动作，又低声引诱他道：“还想要吗？乖，多喊几声‘夫君’就给你。”
　　于是，季清听话地喃喃唤着：“夫君，还想要，夫君……啊，里面怎么，又、又大了……”
　　萧明烨青筋暴起，眼中愈暗，几乎控制不住粗暴的动作要把身下的人拆吃入腹，但他最终还是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只是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愈发用力地向小穴中深入。
　　最后终于泻出的时候，季清浑身颤抖地大张着腿，泪水涟涟，被迫接受着男人射进身体中的精华，口中不住喊着：“烨儿，烨儿……”
　　“我在，傻瓜……我不会再抛下你了，任何时候都不会。”
　　萧明烨俯下身，凑到他的耳边。
　　“……我爱你。”
？
（番外篇？贺新春？下）
　　萧明烨让人准备了一碗醒酒汤，哄着晕乎的季清喝了，这才抱着人到寝宫后方的水池里洗了洗，然后搂着人小睡了片刻。
　　再睁眼约是亥时，除夕之夜还未过去，听着宫外不知何处传来的一阵阵热闹非凡的爆竹声，萧明烨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怀中之人消瘦修长的手，心情愉悦而平静。
　　不多时，季清也被身边人的动作给弄醒了，但他还有些醉酒后眩晕，敲了敲头，才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如何？酒醒了么？”
　　萧明烨正撑着头，侧躺在他的身边，满脸笑意。
　　季清有些恍惚地望着对方，点了点头，脑中却一闪而过这个凤眼的男人让他喊着什么的场景。季清大概知道自己喝醉之后什么德行，偶尔和朋友一起喝酒，第二天都会被夏笙离笑嘻嘻地进行一番夸张的形容，不但称他“可爱”，还煞有介事地提醒他千万不能在某些居心不良的人面前喝酒……只可惜每次喝醉他都实在想不起具体发生了什么，否则也好保持一份警惕，让自己不要那么容易就被灌醉了。
　　“陛下，我喝醉之后……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有没有给陛下丢脸……”
　　季清生怕自己做了什么傻事，显得有些无措。萧明烨却扣住他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亲吻摩挲，低沉好听的嗓音充满柔情。
　　“没有，你不会给朕丢脸。被朕绑在身边去见那些无聊的人，让你遭受这些才应该是朕的不对。该惭愧的是朕，你很好，很可爱、很乖，会听话地喊朕‘夫君’，还会大胆地回应朕……”
　　季清瞠目结舌，感觉到身上的确一阵酸软，后穴也有被使用过的扩张感，不禁满面赤红，羞耻得捂着脸说不出话来。萧明烨脸上的笑容却更深，故意愈发凑近他，禁锢住他的双手，嘬住他的唇。
　　季清的唇瓣并不厚，却很软，香甜湿漉得一塌糊涂，让他根本舍不得放开。一吻毕了，他又忍不住换个角度再亲上去，吸得啧啧作响，如此反复直到季清的唇都红肿了，萧明烨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有心继续挑逗他，却不忘要先化解他的心结。萧明烨知他喜欢逞强的性子，那番话定然只是他内心深处的些许顾虑，而非他本意想说给谁听的倾诉，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想法，若是直接挑明了对他说，他定会尴尬难堪，于是萧明烨想了想，只是道：“爱卿，依你看来……册封大典定在哪一天比较好？”
　　季清还沉浸在刚刚的亲吻中，红着脸，眼神迷离地摸了摸自己的肿得有些发疼发麻的嘴唇，摸到唇上还残存着两个人的唾液，脸唰地一下变得更热了，忙抿了唇，低下头埋首在年轻男人的怀里，这时却注意到萧明烨在他耳边说着册封大典的事情，不禁有些愣怔。
　　“什么……册封大典？”
　　“册封你为皇后的册封大典啊。”萧明烨笑着，眯了眯眼，活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季清却顾不上双颊发烫，反驳道：“不行！陛下，我们都是男子，这种事……不宜过分宣扬……”
　　果然听到了季清的拒绝，萧明烨叹了口气，显得十分失落。
　　要说起来对他们之间的感情的顾虑，哪怕是萧明烨，其实心中也存在着不安。大概感情本来就是一件很容易让人患得患失的东西，萧明烨总会觉得，季清的确对他有着浓厚的感情，却不是他想要的感情。
　　也许季清只是习惯了他的存在，而非将他视作唯一的男女之爱。虽然他对季清的要求很简单——愿意敞开心扉、呆在他的身边就好，但偶尔也会希望，季清也是真的把他当做爱人看待，而不总是什么君王、任性的小孩子之类的，那些可真是让人沮丧……可他知道，原本喜欢女人的季清……的确是被他单方面地拉进了这个深渊里。
　　萧明烨难受地皱了眉，手上握紧了他的手，叹道：“你是不是依然觉得，两个男人不应该在一起……是不是觉得，以伴侣的名义接受朕……很勉强？”
　　季清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确是一脸严肃，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我曾经不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是不相信同性也能产生爱的感觉，以为陛下沉溺淫乐，这才反对陛下与易和在一起。但后来看到陛下为了易和茶饭不思，又看到陛下对我……我才明白，原来感情真的和性别无关。陛下对我很好，能和陛下在一起，我很高兴！尽管、我自己也不能明确陛下在这段感情中的角色，但我可以肯定，季清愿意此生陪伴陛下，除了陛下……不会再有其他人。”
　　二人对视，季清认真地望着对方，萧明烨笑着亲吻他的睫毛，将他拥入怀里。
　　“什么角色都好。反正季清在朕的身边也不止有一个身份，议政论事为君臣，偕游赏花为朋友，问暖嘘寒为家人，欢爱亲热为情人……季清，你可真是个宝贝，烨儿果然有你一人就够了……”
　　萧明烨满足地蹭着季清的发顶，心中一片柔软。季清倒不太赞同萧明烨说的只他一人便够的话，萧明烨虽身为帝王，但也不是不能放下戒备多几个亲近之人的，不过他也知这孩子乖戾性子，这些东西直接劝说定是无用，还是将来找着机会多引导引导陛下好了。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季清的脸埋在对方宽阔的胸膛，只觉鼻尖抵着的蜜色肌肉真是健美阳刚，很结实，很好看。
　　他从未想过会有对别的男人的身体产生感觉的一天，但如今看来……其实也没什么不对。
　　萧明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亲亲他的额角，又问：“既然喜欢朕，那为何不愿朕为你举办皇后的册封大典？”
　　季清想了想，答：“因为陛下是一国之君，陛下不但代表着一国的门面，多多少少也引导着整个国家的风向，男子相恋实属小众，就怕陛下这个取向广泛传开之后，会有人一时新奇，便拿着陛下的例子当借口，玩弄别的男子的身体……”
　　季清答得很官方，他的确是常常站在整个国家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但他随后顿了顿，又道：“而且，这皇后之位，季清担当不起……”
　　萧明烨却忍俊不禁，感慨一句：“你倒是想得够全面。不过，你为何觉得你担当不起？……难道是，不能给朕生孩子？”
　　这本是萧明烨的玩笑话，没想到却见季清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面露遗憾愁苦。萧明烨敏锐地察觉到这便是季清心中顾虑的源头，想到季清在宴会之前瞧了许久别的皇族的小孩儿，恍然明白过来。
　　“皇后的重责便是要让皇室血脉绵延，季清……充其量只能给陛下排遣寂寞，算不得皇后的。陛下，你有没有想过将来会后悔现在的决定？让一个不能生孩子的老男人占据这皇后之位……”
　　萧明烨挑了挑眉，忽然打断他的话，冲他瞪眼道：“爱卿，你可知罪？”
　　“……”
　　季清懵了。
　　“当着朕的面说朕的皇后的坏话，该当何罪？”
　　“……”
　　“爱卿总说皇后不好，可知朕喜欢的，就是最好的？朕要给朕最好的皇后以最好的待遇，有什么问题？还是说爱卿总是挑皇后的毛病，这般质疑朕的眼光……是吃醋，是打算自己来勾引朕，嗯？”
　　“……”
　　季清被他绕晕了，睁大眼睛迷茫地看着他。萧明烨哈哈大笑起来，伸出指头弹了弹他的额头，轻斥一声：“死脑筋的傻瓜。”
　　“陛下……”
　　季清揉了揉其实并不疼的地方，有些委屈的唤他。萧明烨便笑着补上一句：“就算是个傻瓜朕也喜欢。记住，当朕的皇后只需要做一件事——被朕宠着就行了，其他一概不用担心。子嗣的事朕自然会解决，因为这点问题就离开朕什么的，你想都不要想。”
　　“……”
　　“册封大典的事暂且依你，不过朕会让人将你皇后的身份登入史册，这件事你可不能拒绝。”
　　“……好。”
　　“至于年纪……你敢说自己老？信不信朕立马让你高潮？让你一夜七次？嗯？”
　　季清臊得缩在萧明烨的怀里抬不起头，却被对方坏心眼地正面压在了身下，摸上他轻颤的臀尖。
　　季清骨架偏小，腰细盆骨也窄，萧明烨爱不释手地在他的腰腹部流连点火，低哑着嗓音凑到季清的耳边，感叹：“屁股真小，朕一只手都能包住半边……身上也太瘦了，得养胖点……好摸。”
　　季清听着，却羞耻得浑身都红了。他干脆自己印上对方的唇，以堵住对方口中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话，却又立刻被萧明烨夺了主动权，亲得七荤八素，本就松散着的衣物又被轻轻松松地剥开。
　　萧明烨勾唇微笑，眼里带着一抹危险的色彩。
　　“皇后今夜可得多承雨露……朕还等着你受孕，给朕生一大群孩子……”
　　莫名地，季清竟被这种并无淫词秽语的调情话狠狠戳中，激得浑身颤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萧明烨却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吻上他的眼角。
　　“烨儿今后再也不会让你哭了。除了、在床上……”
　　萧明烨邪笑着，扳开对方的臀肉，挺进了那依然柔软湿热的小穴。季清猝不及防被填得满满涨涨，“啊”了一声，那青筋跳动的粗长之物顶上敏感处的快感让他骤然落下泪来，舒爽得几乎要窒息。
　　萧明烨操弄了几番，又将他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一边放缓节奏顶入，一边吻上他有些肿胀的前胸。季清只觉后方那物进得更深，前面抬头的欲望则擦上了年轻男人健壮的腹部，敏感的乳首也被对方的舌头情色地舔弄着，快感的浪潮不住将他吞没，季清急喘着气，泪流不止，被顶得厉害了还咬不住嘴唇，破碎的呻吟声一阵阵溢出，直到搂着萧明烨的脖子的手都软得没力气了，萧明烨才又将他压回床上，扣紧他的腰，猛烈地冲刺起来。
　　这时，只听外面传来击鼓报时的声响，浑厚的敲击声伴随着从未间断的爆竹声响彻夜空，告诉人们，正月已至。
　　萧明烨暂时停下了动作，虔诚地吻上了季清那双波光潋滟的眼。
　　“今年……也请爱卿多多指教了。”
　　季清回搂住身上的男人，用微不可闻的声音答：“还有今生……”
？
（番外篇？假如）
　　萧明烨还在用晚膳的时候，传来了丞相病危的消息。
　　萧明烨手上一抖，刚刚举起的汤匙掉落到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病危？
　　他正怔忡之际，一只漂亮的手伸到了面前，安抚般地握住了他的手。懂事的情人名曰“易和”，他正坐在他的身边，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明烨，你是不是想去看丞相大人最后一眼？虽然你一向不喜欢他，但这毕竟他是最后的时间了，就去看看吧。”
　　现在是崇业十四年，萧明烨正值壮年，而季清算起来也不过刚刚不惑……
　　可他怎么、怎么就忽然病危了呢？
　　是因为不堪自己这十多年来对他的轻视和排挤？
　　但前些日子……他们不是刚刚才解开了误会吗？
　　那个让他心碎的玉环，其实根本从未经过季清之手，他甚至连萧明烨曾对他有意都完全不知道。
　　一切都是萧明烨受到诱导之后的臆测而已。
　　——尴尬。他还记得二人十分偶然的谈到此事，终于解开了这个存在于萧明烨心中已十多年的心结时，得知他一直以来所受的无妄之灾原因竟是萧明烨曾喜欢他，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