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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受他一言难尽-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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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和卫寒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是余之荆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他曾经想过,若是当初没有参与夺嫡,而是老老实实的去了封地,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的和卫寒在一起了?但是他不想同卫寒说这话,因为他的皇位是卫寒辛辛苦苦一手抢来的,他这样说岂不是否定了卫寒的心血?
  两人就在这一个池旁胡天胡地,结束之后卫寒意犹未尽道:“等到荷花荷叶都长起来的时候,我们两个划一只小船到湖中心去玩吧。在晃晃悠悠的水上玩,应该别有一番滋味吧?”
  余之荆被卫寒说的血脉膨胀,卫寒到底是在哪里学的那么多玩法?自己天天看书学习都比不过他。
  甘庸跟着押送粮草的队伍走了好多天,监军苏言和他一起上路,两个人无事可做就在马车里下棋。在苏言输了第不知道多少把的时候,他掀开马车窗帘看向外头道:“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草原风光呢。”
  甘庸捡着棋子道:“我也是第一次见。”
  苏言看着长长的车队道:“粮草车队前进缓慢,要是前头的路坏了,可就完全走不了了。”
  甘庸正想说这草原哪里有什么路不路的,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走。就听前方传来马匹的嘶鸣声,然后车队就停了下来。一个校尉纵马奔过来道:“大人,前方被人挖了许多坑洞,车队过不去!”
  甘庸:“……”
  甘庸和苏言对视一眼,他对苏言道:“你是属乌鸦的吧?”
  苏言低下了他羞愧的头颅……
  校尉道:“大人,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填土修路,要么就绕道走。”
  甘庸道:“那些坑洞范围有多大?”
  “卑职这就去查看!”
  校尉又骑马跑远了,苏言略有欣慰道:“还好时间不赶,若是军中急需粮草,这可就耽误时间了。”
  甘庸脸色有些不好,押送粮草若是不能及时可就不好了,再说了他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有骑兵远远的向他们奔来,甘庸对兵士道:“去看看他们是什么人?”
  兵士跑了过去,和那几个骑兵说了几句,然后回转道:“大人,他们是从辽东来的。卫将军已经开始攻城,请大人务必将粮草尽快送到。”
  甘庸愕然的看着苏言,想起了他之前说军中急需粮草的事。
  苏言再一次低下了他羞愧的头颅……
  甘庸认真的道:“接下来如无必要,你就不要再说话了。”
  苏言:“嗯……”
  “你让他们告诉卫将军,就说粮草会准时送到的,请将军不要担心。”甘庸说话间,那个探路的校尉就回来了。
  “大人,这些坑洞分布极广。”
  甘庸皱着眉头道:“那绕过去和填坑之间,哪个所需的时间比较多?”
  “兄弟们也没有带挖土的工具,自然是绕道走的快。”
  “好。”甘庸道:“绕道走吧。”
  此时卫燎已经带兵兵临城下了,辽东总兵道:“城内的蒙古人缺粮已久,再加上草原部落惯来就不善守城,此战我们胜算很大啊。”
  卫燎也不是很紧张,但还是道:“就怕他们做困兽之斗,大荣兵卒也不能轻易牺牲。”
  “元帅说的是。”辽东总兵道:“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开始了?”
  卫燎死死的盯着城头,然后道:“开始攻城!”
  辽东总兵做了个手势,兵士看见了,立刻将自己手中的旗子去起来,按照进攻的旗语使劲挥动。
  首先是投石机出动,几十台巨大的投石机被缓缓推出,然后在上面放上好几个人才能抱起的巨大石头。随着一声令下,巨石呼啸飞向城头,将城头上的人砸得血肉模糊。整座城都仿佛在摇晃,蒙古的阿塔萨骨亲王怒吼道:“躲起来!都躲起来!”
  城头的兵士都慌忙逃窜,卫燎再一挥手,兵士改变旗语。无数兵士扛着云梯,推着战车在投石机的掩护下前进。待他们行军至有可能被投石机砸到的位置,军旗一挥,投石机停止投石。
  阿塔萨骨亲王从墙根处顶着一头的尘土跳出来,怒吼道:“弓箭手!”
  “喝!”
  大荣军队步兵整齐划一的举起盾牌,将己方的人严实的遮挡住。比雨点还要密集的箭雨乌压压落下,全都在盾牌上反弹开来。
  卫燎一直看着,直到此刻才道:“此战当胜。”
  一直到大荣兵士开始架云梯准备攻城门的时候,蒙古人才有机会反攻。阿塔萨骨亲王脸色苍白的对一位中年人道:“难道是长生天不庇佑我们了吗?”
  中年人和蒙古人在一起,却穿着一身大荣的服饰,他道:“之前悄悄潜入大荣的人已经传来消息,说大荣的粮草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只要我们抢了他们的粮草,必定可以大挫大荣军队的士气。”
  阿塔萨骨亲王叹息道:“怕是没等到粮草被劫的消息传来,我们就败了。”
  中年人大声道:“王爷何必如此悲观?我们此次兵至大荣不就是为了抢夺粮食拯救草原百姓嘛?只要粮草到手,就算败了又如何?”
  “哈哈哈哈……你说的对。”阿塔萨骨亲王抹了把脸道:“一切都是为了粮食,为了草原的未来。”
  “是啊。”中年人道:“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里将大荣的军队牵制住,让他们不能派兵回援。”
  好不容易饶开了那些坑,甘庸刚松了口气,苏言又忍不住道:“我觉得这些坑有些蹊跷啊。”
  甘庸没有说话,因为他心里也觉得不对劲。
  就听苏言道:“该不会是蒙古人挖的坑,为的就是将我们引到这里,然后埋伏在此抢夺粮草吧?”
  甘庸:“……”
  甘庸黑着脸怒道:“你闭嘴!”
  “呜哇……◎%¥#+*……”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喊声,押送粮草的马匹全都惊慌起来。甘庸右眼皮一阵猛烈的跳动,他掀开帘子道:“怎么了?”
  “保护大人……”
  随行军队迅速集中到甘庸马车的周围。
  “保护大人!是蒙古人来劫粮草啦!”
  “……”
  “我有罪,都是我的错。”苏言脸色惨白道:“这下怎么办?”
  甘庸也是变了脸色,他道:“你只要闭嘴不说话,情况就不会更糟。”
  苏言连忙捂住嘴,“呜呜呜呜呜……”
  甘庸下了马车,只见四面八方都有蒙古人的骑兵。自己这边大多是步兵,且人数也不比蒙古人多多少。草原之上骑兵为王,便是步兵是骑兵的三倍要打败骑兵也不可能,更何况如今人数相当?
  甘庸心急如焚,卫燎还在等着粮草,这些粮草不能有失。之前那个校尉纵马来到甘庸身边道:“大人,你骑马先走!”
  “我不走,我不能走……”甘庸道:“我要是走了,这些粮草就完了。”
  “大人快走吧,挡不住的!”校尉的声音近乎哀求。
  甘庸道:“你去,你骑马去辽东城求援军,你骑马比我快。”
  “大人……”
  “快!不要啰嗦,本官与粮草共存亡,我绝不会走!”
  那校尉红着眼睛跪下来给甘庸磕了个头,然后骑马飞快的往辽东城跑去。
  眼看大荣的兵士越来越少,甘庸退到马车旁,捡起一把铁剑拿在手里。莫不是我甘庸就要死在今日?也好,也算是战死沙场了,不算死的窝囊。
  苏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甘庸的腿道:“大人,怎么办呐?我还不想死……”
  甘庸不去看他,只是道:“不想死就现在骑马去辽东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呜呜呜……”苏言哭道:“大人你和我一起走吧。”
  “我不走,若是粮草尽失只余我苟且偷生,我还有何颜面去见皇上?”甘庸看着越来越小的包围圈,凄然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我甘庸今日也必将手刃敌首。”


第86章 卫寒负伤(捉虫)
  城门外战事如火如荼; 卫燎一直稳坐中军。城头上的蒙古人是拼了命的守城; 弓箭不够了就拿石头砸; 热油没有了就将粪便浇下去。打到这种程度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害怕胆怯等情绪都已经麻木了,就只管往城头上冲。
  辽东总兵见差不多了; 就对卫燎道:“大帅,可以发动总攻了。”
  “好。”卫燎站起来道:“将所有兵力都集中起来,今日我要用蒙古人的头颅祭奠我大荣的勇士们。”
  “是。”
  兵士站在高处旗语连变; 总攻的鼓声响起。此时已经是傍晚; 夕阳的红竟然比不上地上的红。
  “喝哈。”
  兵士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一步步逼近城门; 阿塔萨骨亲王红着眼睛看着底下的敌军。若不是这一次天灾; 他还有好多年的时间来筹谋这一切,根本不会像今天一样输得一败涂地。经此一役,蒙古至少十几年之内不能与大荣争锋。
  中年人走过来道:“王爷,我们该走了;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草原的儿郎们都战死在这里,我有什么脸回去?”
  “此天之亡我等; 非战之罪。”中年人道:“大荣有句话叫胜败兵家事不欺,包羞忍辱是男儿。今日我等虽败; 他日卷土重来也未可知,王爷切不可自暴自弃啊。”
  看着即将攻陷的城墙,卫燎想起临走前卫寒说过的话。蒙古打败之后,草原就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趁此机会一路深入草原攻下黄金帐篷; 将阿塔萨骨可汗活捉,把整个草原都纳入大荣的国土。如此功劳荣耀天下人都不能视而不见,到时卫家就会恢复以往的荣光。
  他有些激动的握着腰间的佩剑,卫家蛰伏几代人,终于要在今日展露峥嵘。
  “报!”
  一个兵士跑过来道:“大帅,后方押运粮草的队伍遭遇蒙古军队袭击,死伤惨重啊!”
  卫燎心中猛得一炸,辽东总兵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才。”那兵士道:“前来报信的兄弟中了一箭,现在已经昏死过去了。”
  卫燎道:“有多少人?”
  “说是有五百人左右,皆是骑兵。”
  卫燎身上汗都出来了,此次押韵粮草的人是甘庸。他对辽东总兵道:“集合人马,我去援助他们。”
  “大帅不可啊。”辽东总兵道:“现在打到这种程度根本分不出人马。”
  他拽住卫燎的胳膊道:“只要能把城攻下,粮草就不重要了,大帅切不可因小失大。”
  卫燎指着南方道:“甘庸,户部侍郎还在那里呢。”
  “大帅!”辽东总兵言辞恳切道:“蒙古骑兵来去如风,且不说我们能不能分出人马。就算有人马,等您赶到的时候都已经来不及了。况且这些文官一向尸位素餐,死不足惜。”
  “他不是什么尸位素餐的文官,他是我兄弟!”卫燎抽出腰间佩剑道:“我等在外出征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若我连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都能见死不救,谈何保家?谈何卫国?你让开!”
  “大帅,真的分不出人手了!”
  “不用分人手。”卫燎大步往后面走去,“镇北军亲卫何在?”
  “卑职在!”
  卫燎跨上战马道:“镇北军从不惧死,今日就与我以少敌众,你们怕不怕?”
  “不怕不怕……”
  卫燎对辽东总兵道:“你在这里指挥大军,等着我回来。”
  辽东总兵看着卫燎带着一百多亲卫狂奔而去,心里又是豪情又是心痛。卫燎不愧是卫家的儿郎,但是他若是出了事这该怎么办?
  甘庸和苏言靠着马车,保护他们的兵士越来越少。蒙古骑兵来去如风,不停地收割着兵士的性命。到后来保护在甘庸身边的兵士就只有十几个人了,甘庸手里拿着剑也杀了几个蒙古人。这还是因为蒙古人想要活捉他的缘故,甘庸有些后悔,应该在之前写好遗书才是,现在死了连一句遗言都没有。
  苏言瘫软在地,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就是脑子坏了,我就是脑子坏了……之前为什么不走……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甘庸笑了一下,道:“苏监军誓死保护粮草舍生取义,乃是我辈之楷模,皇上知道以后一定会善待你的后代。”
  “呜呜……我还没有后代……”
  “活捉大荣高官!”
  蒙古人在叫嚣着,甘庸横剑道:“你们来啊,来取我项上人头!”
  突然远处飞驰而来一队骑兵,苏言激动道:“援军,是援军来了!”
  甘庸依然横着剑,远方尘土飞扬里出现了卫燎漆黑的盔甲和猩红的披风。即使没有看清脸,他也知道那是卫燎,除了卫燎还有谁会这样挡在自己身前?
  “甘庸!我来救你!”
  卫燎一马当先冲入蒙古人之中,瞬间就溅起一片血花。他就像战神一样战无不胜,只一回合就收割了几条人命。蒙古人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援军,顿时惊慌失措。
  卫燎一人一马冲到了甘庸身边,一路死伤无数。他冲到甘庸身边,伸出左手,“上来!”
  甘庸抓住他的手,卫燎轻轻一带就将甘庸带到自己身后。甘庸看着眼前冷酷嗜血的卫燎,鲜红血雾喷在脸上。恍惚中回到从前,他身在书院,卫燎挡在他身前。不论是什么时候,只要有卫燎在,他就感觉天塌下来都压不着自己。
  自己这么多年始终记在心里,始终放不下的不就是这个吗?
  倘若当初卫燎没有挡在他身前,倘若当初他不曾遇见卫燎,那如今的甘庸会是怎样?
  卫燎带着甘庸杀出一条血路,耳边全是刀剑入骨的声音。甘庸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傍晚,残阳如血,卫燎像个从地狱爬出来的魔神一样将他护在身后。十几年的爱恋,十几年的沉默终于在这一刻喷涌而出。
  甘庸抱着卫燎的腰大声喊道:“我喜欢你!”
  卫燎百忙之中抽空问道:“什么?”
  “卫燎!”甘庸大喊:“我心悦你!”
  “咴咴……”
  卫燎一个心神失手被人一刀斩在马上,他整个人连着马往地上一扑。甘庸在他身后,蒙古人趁机一刀斩下。卫燎一个驴打滚将甘庸护在身下,举剑格挡。
  甘庸惊呼一声:“小心。”
  几把刀同时斩来卫燎只挡住了三把,还有一把砍在了他的肩背上。
  “大帅!”
  立刻有亲兵过来支援,卫燎这才能喘口气。甘庸道:“你怎么样?”
  “死不了。”卫燎护着甘庸突破重围,一直到蒙古人死伤惨重三三两两的逃了他才支持不住跪在地上。
  甘庸见卫燎身上全都是学血,也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别人的。亲卫聚集过来道:“将军受伤了,得尽快将他送去城中。”
  甘庸道:“我们有马车,把他扶进马车里。”
  卫燎坐进马车里,立刻就有亲兵来架车。苏言道:“这地方不够啊,我怎么办?”
  甘庸道:“你去骑马。”
  “我不会……”
  甘庸对卫燎道:“你忍着点,我给你把盔甲脱了。”
  “来吧,这点痛我受得住。”
  铠甲脱了之后甘庸才发现卫燎整个后背都被血染红了,他将卫燎背上的衣服撕开,露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伤口还在流血。”甘庸道:“得给你清洗伤口才是,可是这里没有水。”
  “不用了,哪里那么多讲究?”卫燎将手中的金疮药递给甘庸道:“给我在伤口上倒上,一会儿就好。”
  甘庸接过要,打开闻了闻,也不知这金疮药是什么制的,味道十分的呛人。他将药粉小心翼翼的往卫燎伤口上洒,卫燎当场闷哼一声,背上的肌肉全都纠结起来。
  一定很疼甘庸心想,之前卫燎被刀砍中眉头都没皱一下,结果现在却忍不住发出声音,可见这药有多刺激。
  甘庸道:“这药如此刺激,为何不带点好些的药?”
  “军队里所有人身上都配着这种药,哪里用得起什么好药?”卫燎满不在乎道:“再说了只要有效果就行,哪管它刺不刺激。”
  上完了药,两人之间一时无话可说。卫燎裸露着上身,不知怎的就想起之前在马上甘庸说的话。他也不好开口去问,只是闷声不响的打算把衣服穿上。一动作伤口就痛,甘庸道:“我来吧。”
  然后他就开始给卫燎穿衣服,多年的心事说了出来,甘庸反而不觉得尴尬,整个人有种奇怪的轻松感觉。他道:“怎么就带这么点人来?”
  “那边正在攻城,分不出人马,我就带亲卫来了。”
  “那不是很危险?”甘庸道:“再说了你走了,功劳被别人抢去了怎么办?”
  “……”
  卫燎沉默了一下道:“总不能让你死了。”
  甘庸眼里浮出泪来,他不动声色的在卫燎背后道:“我之前在马上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卫燎又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你……和卫寒一样?”
  “不一样。”甘庸道:“我已经喜欢你十几年了。”
  卫燎心乱如麻,他从不知道甘庸对他是这种心思。一个人喜欢了自己十几年,这份感情就像山一样沉甸甸的压在心里,即使如卫燎这样的浑人也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甘庸目光有些飘忽道:“我问你,你为什么一直都护着我?”
  卫燎想要脑头,却又不敢动了伤口,他道:“你是我兄弟啊,又这么弱,我不护着你难道看你被人欺负?”
  甘庸知道卫燎对自己没有半点那种感情,如今将一切都说出来,他心中不再郁结对一切都看开了许多。他道:“我说的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卫燎都不敢回头,他怕在自己兄弟的眼中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甘庸道:“这件事我能在心里藏十几年,今天说出来了也就是能放下了。我一直怕你拒绝我,也一直在等你拒绝我,今日之后从前的事我都不会挂在心上了,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
  “你……”卫燎想来想去还是道:“我……我一个大老粗有什么好的,你与我一样皆是家中独子,娶妻生子才是正道。”
  甘庸笑道:“我这才刚决定放下你,你就要充长辈管我吗?你怎么不管管卫寒?”
  “卫寒他翅膀太硬了我管不住。”卫燎道:“你我是从小玩到大的,我也从来没有弄明白你过。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兄弟,我希望你过得好。”
  “嗯。”甘庸微微笑道:“我会过得好的。”
  他其实是感激卫燎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一段铭心刻骨的感情。甘庸背靠着车壁,马车摇摇晃晃连带着他也在晃悠。但他却感觉无比放松,仿佛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放松过。
  卫燎见甘庸一直没有说话,他转了个身就看见甘庸已经睡着了。卫燎叹了口气,甘庸能放下自然是最好,他知道心里一直压着一件事情的感觉。这么多年想着卫家的存亡,他不也是到现在才能放松些了?
  卫寒去了蜀地,还未到达目的地余之荆的书信就一封封的送到他手上。每张纸上都写满了相思之情,还别说,卫寒也挺想他的。
  这天他终于到了四川,还没歇下脚余之荆的信就又来了。打开一看,只见上头写着一纸肉麻兮兮的话。
  “卫寒又一日不见了,我都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我只盼着你能早日回来,我好日日夜夜的看着你,我怎么看你都是不够的。一个池里的荷叶越来越大了,我期盼着你说的水上玩耍。
  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是个皇上,如果我不是皇上而是一匹马。那就能一直在你身边,被你摸被你骑,时时刻刻做你最亲近的人。你快回来吧,我想你都想得吃不下饭了。”
  卫寒收了信走出了出去,见兵士正在帮他喂马。他想起余之荆心中所说,想做一匹陪在他身边。卫寒走到马旁边,看着马又大又亮又无辜的眼睛,突然就发现了它和余之荆相似的地方。卫寒伸手抚摸马头道:“我也想你啊,我在外头风餐露宿的也很辛苦的。”
  马被他邪恶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偏了偏头。卫寒又走到它眼前道:“你看着我啊,你不是想我吗?为什么不看我?”
  马心想这个智障本马懒得理你,他转了个身拿屁股对着卫寒。卫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终于愿意献出菊花了吗?可惜你屁股太臭了……”
  马终于忍无可忍,一个飞踹将卫寒踹倒在地。
  卫寒:“呃啊!”
  “大人!”
  “保护大人!”
  “大人你怎么了?”
  “大人被马撅啦……”
  当天晚上卫寒见过了一众前来探望的各种地方官之后,趴在床上哀叫连连。四川知府贾雍想笑又不敢笑道:“这里有一种药叫白药,治疗跌打损伤非常有效,明天我就给你送点来。”
  卫寒翻了个白眼道:“还明天,你要痛死我啊?现在立刻马上就给我拿过来!”
  “好好好,这就去给你拿药。”
  贾雍跑了,卫寒趴在床上眼泪汪汪,他身上一不舒服心里就很脆弱,此时此刻特别想让余之荆陪在身边。可惜余之荆身在遥远的京都,卫寒道:“拿纸笔来,本官要给皇上写信。”
  下人送来了纸,卫寒趴着开始写信道:“今见一马,其性野似汝……”
  自从卫寒走后京都的官员们可谓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先是郑瑜拿出证据证明兵部员外郎贪污受贿。接着又牵连出了大大小小十几位官员,这些官员不管是在京都的还是不在京都的全都遭了殃。郑瑜又上了一道折子,然后皇上下旨一下子砍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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