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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蛋护养指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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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柳松了一口气,快步的走了出去。
    而那一头,褚瑜还不知吕迟的经历,正听李勋描述边境之处新传来的情形。
    “吕公子身边的枣木今晨已经越过边境线,想来如若一刻不停的行进,明晚便能到达此处,不过这不是要紧的,传闻二皇子褚清亲自到了边境处,传闻中有些荒谬……”
    褚瑜背着身,听到这一句回过头来。
    李勋继续道,只不过后头两句说的十分犹豫,“传闻,传闻中,”
    “什么?”褚瑜抬头,“直说无妨。”
    李勋心道,这话难以直说啊,信报一来他也看了好几遍,犹是不太能信,怎么如今人人都兴起喜欢男子的事情了?
    不过迟早都要说明白的事情,李勋把心一横,继续道,“传闻中,褚清到边境是为了亲自将吕公子接回晋国,从前在晋国之时,似乎两人来往便十分密切……”
    这话说的暧昧不清,可多半也是事实,李勋末了想了想还不能这么祸害吕迟,又补充一句,“似乎是这样,只不过多是褚清去往宰相府,反着倒是没有的。”
    他说完抬眼偷偷看向褚瑜,见他脸上神色阴沉一片,心里知道他对这事情必然是十分介怀的。
    “只不过这都是旁杂的小事,”李勋见褚瑜不开口说话,也不好让场面冷下去,继续硬着头皮往回拗,“说不住信报错了也是可能的,褚清他若是真到了边境处,恐怕也不会是为了这点儿事情。”
    褚瑜抬了抬手,止住了李勋乱七八糟的话头,“只要事情往后没有其他变化,静观其变就是了。”
    他说完大步往往外走,没管身后的李勋如何。
    李勋在御书房里来回走了两圈,怕一会儿因着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更不敢再见吕迟,连忙快步跑了。
    又说褚瑜出了书房,径直便是往自己寝宫去,他心头翻江倒海,止不住的将李勋的话往深处想。褚清对阿迟……他从前不知道,此刻想起来却觉得有什么不可能?
    自己喜欢的人,怎么想都毫无缺点,更不说阿迟从来都是招人喜欢的性子,谁能不喜欢他?细想起来,褚清对吕迟的确有几分不同之处。
    不过阿迟是那样自在随性的性子,他若是中意褚清,又如何会有所拖延?褚瑜想到头一回见吕迟时两人的相处以及如今吕迟的毫不掩饰,心中思定吕迟同褚清不会有什么过往。
    然而无论怎么想,这醋吃到了嘴里就很难消解酸味。自己视若珍宝的人怎么容得下他人的觊觎。
    寝宫里躺着一个满肚子酸味,打滚想发脾气的。
    寝宫外头快步走来一个满肚子酸味想来寻找些甜蜜消解酸气的。
    两人此刻撞在一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第四十七章
    
    “殿下,”内侍在屋外拦住了褚瑜,犹豫片刻,将前头与吕迟见着褚灵以及她生母的事情说了。
    “后头便没怎么说话。”内侍补充一句。
    褚瑜前头因褚清而起的隐忧还没了,此时心里又是一番起落,既是怕吕迟因此心中不喜藏在里头,更怕吕迟并不在意。怀揣着这样纠结的心情,他大步进了屋里。
    从院子外头带进来的小丫头十分拘谨的站在屋子的一角,怕自己下一刻就晕死过去,时而脸色苍白,时而脸色涨得通红一片。
    说好的主子的禁脔,摇身一变竟是这秦地的王,这天上地下的来回一趟,实在叫人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阿迟如何?”褚瑜的脚步顿在她面前,开口问道。
    那小丫头小丫头连忙福了福身,低声道,“睡了一会儿了,没吩咐其他的事情。”
    一直睡着,是个全不在意的意思?
    褚瑜前头那一番思绪又是因此翻搅上来,活了二十七年,头一回对一件事情这样没底。他的眉头拧在一处,开口摈退了那小丫头,“你先下去吧,没有吩咐不用进来。”
    小丫头松了一大口气,连连点头,快步的跑了出去。
    屋里只剩他们两个。
    褚瑜慢步走到床边,低头看向吕迟。吕迟闭着双眼,一手随意甩在腮边,一手放在柔软的被面上,纤长的睫毛微微颤着,并没有真的睡着,一听见褚瑜的脚步声,立刻睁开了眼睛。
    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盯着人瞧。
    褚瑜给他盯的心中有些没底,嘴上叫了一声,“阿迟,”然后在床边慢慢的坐了下来。
    吕迟应了一声,眼睛微微一眯,后又霍然睁开,他披散着头发半坐起来,问的不动声色,“你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
    吕迟暗自给自己下指令,这会儿若是沉不住气,那还有什么用?将事情问清楚便是了,可千万不能耐不住性子发了脾气。
    他的头发披到腰侧,乌丝粉面,唇红齿白,却又不带半点儿女气,双唇不太自知的有些撅着。眼眸之中带着光芒,仿佛明星璀璨全都坠落在了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头。
    褚瑜忍不住伸手,想要碰一碰吕迟的脸颊。
    吕迟偏头一躲,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重复道,“你还没说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呢。”
    这会儿正气着,哪儿容得褚瑜动手动脚,不扑上去咬一口他尝尝厉害都是好的。
    “政事忙的差不多,前头得了信,枣木今晨已经入了秦国地界,明日晚上应该能到。”
    褚瑜也不在意他同一只炸毛的小猫般亮出不喜,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架住吕迟的咯吱窝,将人提抱到了自己身边,“我听他们说,你方才在外头见到了褚灵的生母。”
    吕迟刚想给他一拳吃吃,听了褚瑜主动提起,一时倒也不知怎么回应,手上的动作先跟着停住了。
    “她看着有些疯症,”吕迟犹豫了一会儿,开口满是酸气,“你竟同一个宫女生过孩子……”他口头的几句模模糊糊,哼了两声便不知怎么说下去了。
    吕迟的一张脸垮着,没有平时鲜活的精神气,怏怏的小模样可招人疼。
    褚瑜原本并没有将褚灵的生母当做一回事,除去醉了酒的那一晚让他觉得给人算计,后便没有真的将这件事情多放在心上。可是吕迟此时这么一提,却不知怎么仿佛伸出了一只小手,握着他的心狠狠的揪了一把,满心愧疚起来。
    “实在对不住,”他低下头去,呢喃着用唇角蹭过吕迟的。双眸锁着吕迟的视线,十分小心的观察他的情绪,“前面那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够好,你若是有气,只管撒出来就是了。”
    正想撒气的吕迟给这一句话戳中,当下反而不好发作了。他硬生生的止住了就要出口的话,哼了一声,“我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因为这个和你生气做什么?”
    他装出一副大肚模样,心里却急的抓耳挠腮的难受。
    小少爷哪里这样憋过气,满颊通红,憋得想咬人。
    褚瑜握住吕迟的手,他的指节柔软,温热蹭过。褚瑜亲亲他的眼睛,心知他忍着,是以再劝一句,“阿迟生气也是应该的。”
    给他亲来亲去,吕迟的心里又是舒坦又是别扭,他推开褚瑜的脑袋,别过脸去,“你理我远些。”
    手掌一贴到褚瑜的脸上,原是要轻轻推开就好,可不知怎么手上就泛痒,用力的推了人一把,好歹因为这个动作纾了点气性。
    “我才不生气,为这等小事我生气不值当。”吕迟忍着屁股的不适,尽力将架子摆足,挺着胸脯假模假样的装作大气。
    他的表现似真似假让人捉摸不透,若是平常的褚瑜兴许能够一眼看出,可是此时他本就忧虑两人会因此产生嫌隙。又怕吕迟是真的半点儿不在意他早前的那些过往,心中没着没落,说不出多难受。
    不生气多半是不在意,若是在意,哪里会不生气呢。
    阿迟还小,又是随性的人,要什么有什么惯了的,于是对自己也是直来直往,想要就说。如果阿迟对自己并不是感情上的喜欢呢?褚瑜想起吕迟从前素来爱动手,摸手摸胸摸屁股,无论蹭到哪里都是一副窃喜满足的小模样。
    假使阿迟要的仅仅只是这些呢?两人差着十多岁的年纪,他还年少,还有那么多新鲜的事物没看过没尝过,若他只想在自己这里停一停,转而便要向别处进发,自己竟是毫无办法的。
    那一点不安的给这种无力感人为放大,在褚瑜的心头滋生出铺天盖地的恐慌来。
    他一把搂过吕迟,紧紧的将人按在怀里,急促的低叫了一句,“阿迟……”
    吕迟给他抱得一个气闷,又是一副上身歪在人怀里,下身撅着屁股的别扭模样,心头忍了半天的火气犹如给星火点燃,轰的一声燎了原。
    粗话他多半只会说个屁,从小养尊处优,又没人在他面前说粗言秽语,吕迟思来想去也就是个“屁”和“死”的说头。
    “叫个屁,”吕迟一把将褚瑜推开,双眼瞪得浑圆,抬脚就往人身上踹,嘴上嚷着,“你都快给我气死了,我宠着你,暂且还忍着,你还引我生气,我让你引我!”
    褚瑜受了一顿花拳绣腿,又见吕迟头发散乱失了前头的风度,踢了还不够,转而跳到褚瑜身上装要勒他脖子,“打死你算了,免得成天不让人省心!”
    褚瑜自是好脾气的由着吕迟一顿发泄,吕迟越打,他心里反而越发安定下来,原本有些沮丧的脸色慢慢的露出点笑意。
    吕迟气喘吁吁的停下手上的动作,见褚瑜一动不动的任由自己招呼,想想还是转到前头去看俺他的脸色。不看还好,一看又给气的差点儿厥过去。
    挨了一顿打,不仅没点反省的模样,反而还笑?
    吕迟力竭的就势躺倒在锦被上,叹了一口气骂道,“你这是故意想气死我啊。”
    小少爷想想又委屈,前头他听见明柳悄悄和枣木说褚瑜是个心思深重的老东西,还曾想给褚瑜说话,却不料这转头的功夫竟真应了这句话。
    真是个心思深重的老东西来的。
    吕迟心里自然是十分钟意褚瑜的,他从来不喜掩饰自己的情感,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装不出欣赏来。他一路从晋国追到这里来,没互相坦白心迹之前倒是没什么好在意的。可互相说明白了,两人决定相好了,他却时常有些不安稳。
    两人之间到底差了十岁多,褚瑜见过看过经历过的事情不知比自己多多少,小少爷隐约觉得心虚,也不敢笃定自己这样的愣头青能让褚瑜定下心性来。
    如果阿瑜他还是喜欢女子多些,那怎么办?毕竟人还生过几个孩子呢。
    吕迟快给自己的没出息气哭了,当下又抬脚踹到褚瑜背上,全都怪他,“你怎么这么烦人啊!”
    褚瑜任着他踢,本来还想着随吕迟发泄一会儿,偏头却见他眼里有些隐约的水光,当下大惊,连忙回身将他拉到怀里,指尖抹了抹他的眼角,关切道,“怎么了,除了这个还有气的?”
    吕迟胡乱推开褚瑜的脸,恶声恶气,“谁准你看我,躲开些。”
    褚瑜对安慰人也是生疏极了,他只好听着吕迟的话,背过脸去不看他。只是手上的桎梏不愿意松懈,叹了一口气,说起让自己介怀的事情。
    “褚清已经到了边界处,枣木明晚也要到了,你最迟后天早上会走,中间少说也要隔些日子才能见到,”
    吕迟捂着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听到这句闷声闷气的接了话,“还说不准呢。”
    褚清已经到了边界的那一句,吕迟半点儿没放在心上。
    朝政上的变动,自己哪儿管得了。
    “褚清他,”褚瑜声音涩哑,说完三个字又停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往下道,“他来的毫无缘由,你可知道个中原因?”
    吕迟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奇怪的看着褚瑜的侧脸,莫名道,“他干嘛要来,我怎么知道?”
    褚瑜转过头来,目光深沉的看着吕迟,“若他是为你而来呢?”
    “为我?”吕迟直起身子,想了想,“他待我一向很好,却也总不至于抛下朝政过来找我,如若真的是为我而来,兴许多半只是我父亲的安排。”
    这个当口自己的儿子去了秦地,父亲可不得费一番功夫将事情弄妥帖了?
    吕迟从小得万方好处,谁都将他捧在心头,若说褚清对他的好,那并不十分突出,也不让吕迟特别放在心上。
    褚瑜终于忍耐不住,开口满是酸气,“他喜欢你,中意你,于是为你到了这边界之处。”
    他忍不住面上的神色暗暗沉沉转变,双手上的力道也越收越紧。
    吕迟给褚瑜说的一愣,圆目一转,不相信这话,他伸手用力捏捏褚瑜的脸颊,带着点泄愤的意味,“我喜欢男子,你也中意我,可也不能随意将别人诓进来不是?”
    他说着又气咻咻的道,“你不要用这个将话题移转开去,前头咱们说到了哪里?我还生气的。”
    褚瑜已经刨根,哪儿能不问底,他双目紧盯着吕迟的神色,跟着问,“不说他对你,你对他可有喜欢?”
    褚清的出生家世,两人从小认识,自己若是同褚清比,即便外部条件不相上下,可日常的相处却少了太多。褚瑜别的不怕,就怕这个,心中惴惴的没有底气。
    “那你偏要问,”吕迟道,“我对褚清有些许兄长的喜欢,另外的,你还要问什么?”
    “如果他对你并非只有兄弟感情,而是中意你,如同我喜欢你呢?”褚瑜道。
    如同我喜欢你,吕迟将这句听得真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顺势往下问,“那要看你多喜欢我。”
    他这才大概有些猜出褚瑜此刻的情绪转变是为了什么,心头隐约冒出一点喜悦来。
    褚瑜埋首进吕迟的颈侧,十分无奈又带着折服,喃喃道,“喜欢你喜欢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中了毒吃了药一般。”
    吕迟得了这等表白,心头狂喜一阵,前头的那些酸醋味散去了天边,只留下心头甜蜜。
    这会儿他才是真大度起来,他笑眯眯的伸手拍拍褚瑜的肩头,“我对褚清半点儿其他的都没有,他也不喜欢我的,你实在漫天会想。”
    啊,好一个小傻瓜来的。
    褚瑜半抬起头来,亲了亲吕迟的嘴角,见他面上神色狡黠,又忍不住将他给抱紧了。
    “真傻,”他低语,不知自己多好,便胡乱下了定论。
    吕迟不知褚瑜是说自己哪儿傻,听了这句有些不乐意,当下要数出条条桩桩来证明,“谁傻?连儿子女儿都不知照顾,还要我提点,连相好以后看的书都是我买的,如今又胡言乱语把我和褚清往一处掰扯,若非是我大肚,”吕迟停下来翻了个白眼,“旁人哪里还忍得下你这么笨的。”
    他气哼哼的小模样弄得褚瑜心头痒,他顺着吕迟的话头往下说,笑道,“咱们两个一个傻一个笨,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天造地设四个字说的小少爷心里十分欢喜,前头的事情便也不再去计较。
    两人没挑明说什么,心里头却都是一起安稳了下来,抱在一起絮絮低声说起其他话来。
    明柳在外屋站了一会儿,见屋里是这样的情形,转头悄悄的将餐盘里的粥端了下去。
    旁杂琐事,家国朝政,放在此刻两人中间,都要逊色下去。
    夜色深沉,枣木远远看见秦都的城门,心中的隐忧并未有所好转。
    马车上的家丁轮番驾马,中间已经累死了一匹,如今这匹马到了城内,少不了还得换。
    “此时已经夜深,这城里可能是进不去了,咱们在城外的林子里先睡一个晚上,等天亮了再进城。”枣木将脑袋缩回来,说道。
    其他人俱是点点头,他们头一回出这样的远门,万事自然都是听枣木的安排。
    枣木想到褚清就在边境线上等着他将吕迟接回去,心中古怪的感觉就更甚了。二皇子他,他缘何要这般在意?仅仅是为了如今秦晋两地的龃龉吗?
    枣木不敢往下细想,正要让人指挥着马匹拐离官道,却见不远处一个火光亮起,几匹马快步的朝着自己的马车而来。
    他连忙仔细看过去,就见几个官兵打扮模样的人,手里举着火把,腰间还别着大刀,一派正气威严的往自己这边来。
    车上几个家丁没见过这阵仗,一时慌张,枣木连忙钻出去,手忙脚乱的拿出自己从秦王宫带出来的腰牌。
    不过那几个官兵显然早早知道他们要来,言辞动作都还算客气,“差不多算着这个时间能到,迎了你们,我们也好轮班回去睡一觉。”
    枣木有些奇,“是秦王殿下让你们来的?”
    几个官兵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枣木心底却也有了些数,让赶马车的家丁跟着前面的马匹,自己揣着袖子坐在马车里,将前后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二皇子哪里的举动已经有些怪异,让自己快些动身也就罢了,还一路也跟着到了边境的地方。而秦国过这边也不免奇怪的很,竟也是早早算好了自己达到的时间。
    这中间仿佛给一条线牵扯着,早有安排。
    枣木心中的古怪越想越盛,末了猛地摇了摇头,旁的他都管不了,也不敢多想,只要一会儿进了城,明天早上能顺利将自家少爷带回晋国,回了宰相府万事便有了主心骨。
    
    第四十八章
    
    枣木跟着宫人的指引,在浓重的夜色之中快步穿过重重游廊,一路到了内宫殿外。
    “请等一等。”宫人道,随即独自转身往里走。
    枣木站在原地,等了约莫有一刻钟,正心头不安稳之际,明柳从里头快步走了出来。
    她提着一盏灯笼,开口时嘴边白色雾气弥漫,“快过来,等了你一会儿了。”
    枣木一见她,心中略定了定,后有些焦急的问,“少爷呢?”
    明柳道,“这个点了还能在哪儿,睡着呢。”
    枣木松了一口气,“那我去看看。”
    “哎,”明柳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想到枣木不知此时内情,还是和他解释一番好,于是道,“你这会儿去不方便。”
    枣木正疑惑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就听明柳道,“这里是秦王殿下住的地方,少爷如今,如今,”明柳一句话说不太利落,差点儿咬到了自己舌头,余光之中又瞥见一个宫人走来,是以只能压低声音飞快道,“和秦王殿下在一块儿呢!”
    枣木听得心里疑惑不止,起初还不太明白这在一块儿是个什么意思,后转念一想,前头吕迟与褚瑜相处种种,心里也猛然有了数,差点儿还被这数给吓晕过去。
    他家少爷一向是随心而动,想什么做什么的,不然也不会这般莽莽撞撞来秦国。可是秦王殿下又是个什么身份,怎么也会陪着少爷胡来?
    枣木出去一趟,已经比上一次来时知道更多两地如今相互对峙的局势,只待中间那层窗户纸被人捅破罢了。自家主子的身份寻常却又不寻常,若是被人当做捏住吕益的把柄……
    枣木越想越怕,恨不得现下自己身上长出一对翅膀,将吕迟赶紧带回京城。
    他正想着,明柳的脚步停住了。她将枣木拉到一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后还将手里的灯笼吹了。
    一片黑暗里,能听见房里头隐约有些响动,后没一会儿便传来十分轻微的脚步声,大门从里头给人拉开了。
    褚瑜走了出来。
    枣木连忙行礼,明柳站着没动。
    “几时要走?”褚瑜问。
    枣木略一犹豫,也实话实说,“回殿下,有些急,能快些就快些,打算清晨就走。”
    褚瑜点头,“那便清晨走,马车座驾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你先休息,后头还有路要赶。”
    他的客气以及准备妥帖让枣木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应了。
    起了夜风,钻进人衣袖里冷的让人发颤,三人正沉默了一瞬,屋里隐约传出人声。
    “阿瑜?”说话的是吕迟。
    枣木大吃一惊,抬头看看明柳又看俺褚瑜,虽不敢说话,心中已是翻江倒海。原来明柳前面说的在一处,竟是睡在一处?
    本以为吕迟只是睡在这里的某一个房间的枣木,如同当头给人打了一闷棍,思绪都捋不利索了。
    褚瑜闻声应了一句,后快步进了房里,顺手把那扇厚实的大门关了起来。
    枣木站在门外,眼睛盯着那扇门,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明柳一把拉过他,低声道,“那边给你准备了房间,你先去休息,我还要准备路上用的东西。”
    明柳的态度太过随意平常,让枣木恍惚以为自家少爷同个男子睡在一起可能是一件普通不过的事情。等他迷迷瞪瞪睡到床上,思来想去一番,才拍床而起,猛坐了起来。
    “若是给老祖宗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他抱着脑袋,苦恼万分。
    可他有什么办法?枣木叹了一口气,自己对这局面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那一边,吕迟失了暖融融的怀抱,又给开着的大门吹过来的一阵凉风弄醒,很有些不高兴。
    褚瑜关了门快步行到他身边,正要抱,却给吕迟从被窝里伸出来的脚给抵住了,“你身上有凉气,不要抱我。”
    他说着卷着被子坐了起来,黑暗里也看不太清褚瑜的脸,只问,“你出去做什么?”
    褚瑜道,“有些公务,一句话的事情,”,他说着脱了外袍,又将吕迟的脚给塞了回去,倾身过去抱住他,“你继续睡吧。”
    他不和吕迟说枣木已经到达,免得他将这事情放在心上,一晚上睡不安稳。
    吕迟含糊的应了一声,将脑袋枕在褚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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