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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蛋护养指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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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益的目光微沉,心下有了另一番思索。
    相较于他们的烦恼,吕迟在自己小院里倒是挺神清气爽。
    那信鸽在屋里蹦来蹦去,凭空多了一抹生机。
    “你可别在我屋里拉屎拉尿,否则让人一刀砍杀了你去!”
    吕迟斜歪在软榻上,看着那红脚信鸽来回跳动,假模假样的警告它。
    红脚信鸽听不懂他说话,脑袋却歪来歪去,灵动的很。
    吕迟算是个睹物思人,见了这信鸽心里也欢喜,伸手轻轻的挠了挠它的下巴,问,“谁养的你,弄得这样胖?”
    红脚信鸽轻啄一下他的手,咕咕地叫了两声,似是回答。
    “你若啄疼了我,我就让人炖汤煮了你。”
    屋里又是一阵嘻嘻的笑意。
    枣木原本耷拉着精神,经过房门口恰好听见这一句,连忙探头进去问,“少爷,您改主意了?”
    吕迟转头看过去,斜睨着他,“什么主意?”
    枣木看看那站在吕迟手上的信鸽,又看看吕迟,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他回身要走,吕迟却叫住了他,“你别走,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枣木脚步一顿,老老实实的走进屋里,“少爷找我,什么事情?”
    吕迟还记着昨天明兰和明柳说话时提起的,明柳喜欢枣木,他也看得出来,却不知道枣木这呆子心里有没有明柳。
    明柳从小跟在自己身边侍候,吕迟心里很看重她,自然也不想她受委屈不高兴。
    “我母亲院子里的那个小丫头,前头给你送过鞋垫的,这两天你可见过?”
    枣木闻言脸红了红,“没有,”又有些奇怪,“少爷您问这个做什么?”
    吕迟面色一晒,“你管我问这做什么,老实回答便是,我就问,你打算娶人家不?”
    枣木一愣,“怎么就说到了要娶的事情?”
    吕迟轻嗤一声,“不想娶,为什么我一提你脸就红?”
    枣木连忙摆摆手,“她给我送东西,全是因着前头救了她一回,又不是为了别的,再说了,我又并不中意她。”
    吕迟听了这里,倒有些兴致,“哦?”他凑近了问,“那你中意谁,可是咱们院子里的?”
    枣木脸色红的更深,好一会儿点点头,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吕迟心想,可别喜欢错了,不喜欢明柳喜欢明兰那可不是坏了?
    “说说清楚,怎么成个闷葫芦?”吕迟敲敲枣木的脑袋,不耐烦的催促。
    明柳端着新鲜糕点正往这边走,枣木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我,我,”枣木给催的没办法,干脆一闭眼,咬牙道,“我喜欢,喜欢的是明柳!”
    明柳正要迈步进屋,听到这一句,手上的餐盘跟着掉到了地上,糕点乱滚四散开去。
    
    第五十三章
    
    吕迟撇了外屋的明柳一眼; 歪着脑袋懒洋洋慢吞吞的哦了一声。
    枣木给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忙回头去看; 当下与明柳的大红脸对了个准。两人都臊的不行,只吕迟一个在边上哈哈大笑。
    明柳脸颊好似火烧; 哪里还站得住; 地上的糕点也不捡了; 转头就跑。
    “哎!”枣木慌忙起身追上去; 半路上还瞪吕迟一眼,“少爷您……”
    吕迟放了手上的胖信鸽,对它指了指地上的糕点,“喏; 那么多新鲜的,要吃就去吃吧。”
    红脚信鸽也不知听不听得懂,扑棱两下翅膀还真去了。
    后头小半天都没见到明柳和枣木; 再回来两人依旧是一双大红脸,可并排走在一处却没了以往的闹腾。
    吕迟趴在窗台上往外看; 恰见这一幕; 笑道,“还好回来了,若是再不回来,我恐要差人去找。”
    明柳红着脸站到窗台下,小声道,“少爷,您就别打趣我们了。”
    吕迟眼珠子一转,“恩?才不过小半日,这便是‘我们’了?”
    枣木上前将明柳拉到自己身后,装出点硬气的模样,“少爷,您莫开玩笑了。”
    吕迟啧了一声,伸手将枣木推到一边,恶声恶气,“谁让你碰我身边的丫头?胆儿倒真是大的,这等登徒浪子一会儿让人打一顿去也是该的。”
    两个才表明心迹的哪里经得起他这般玩笑逗弄,当下四散开去,好一会儿不敢往吕迟面前凑。
    吕迟于是又关上窗户,百无聊赖的躺在软榻上。
    出府前与现在过的是同样的日子,怎么那时候没觉得这般无聊无趣?心头总觉得空落落。
    吕迟将手放在自己心口,用力按了按,那小精怪成日在他脑中晃晃荡荡,也不知还有没有时间办正事?
    京城的白天黑夜,一如既往的安宁平静,生活缓慢淌过,若非生死关头,这等富贵荣华哪里会受半点侵扰。
    而千里之外的秦地,吴地郑地与韩地早已被吞吃腹中不成气候,原本僵持不定表面未破的局势也终将会因为秦地正向晋国行来的一个信使打破。
    现下,安宁依旧。
    天亮天黑,又是一清早。
    明柳蹑手蹑脚的走到里屋里,天色还未大亮,她是照例来给吕迟掖被角的。
    屋里暖意融融,吕迟果然睡得大敞,里衣宽松的耷拉着,露出半个胸膛,隐约可见上面的红斑点点还残留着些许痕迹。
    明柳哪里直接见过这么狂放的,禁不住脸颊一红,小心的给他拉好,正要走,就听吕迟嘟嘟囔囔的拉住她的手,“阿瑜,再亲亲……”
    阿瑜?
    明柳想了想,记起来似乎是秦王的名讳,一时之间也不敢松手,于是虚虚的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一张脸给吕迟偶尔类似“嘻嘻真好摸”这样的梦话臊得通红。
    原本想乘着吕迟放松的当口抽手出去,却不想吕迟越握越紧,后干脆将她的手拖到自己脸边上垫着。许是半睡半醒也发现触感不对,阿瑜的手何时变得这般细嫩?
    吕迟揉揉眼睛,顺着明柳的手往上摸,在朦胧的光线里一直等摸到明柳的胳膊才收住,十分惊讶的道,“怎么,怎么是你?”
    他正梦见将褚瑜的手抱在怀里,自己则给人搂着,正高兴,却不想一睁眼看见的竟是明柳。
    吕迟知道自己偶有说梦话的习惯,不禁怀疑自己前头说了什么,于是问明柳,“我前面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明柳正因为这个羞怯的很,隔着光线看见吕迟的脸上满是犹疑与不悦,一时哪里敢说明白,于是含含糊糊的道,“说,说了两句罢了,是什么‘包子好吃’,‘不如吃馒头’这样的话,后头的便听不清楚了。”
    吕迟盯着明柳的脸,见她神色认真,便跟着松了一口气,后头自己又觉得奇怪,“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又不喜欢吃包子。”
    明柳顺势将他的手给塞进被子里,哄到,“这不然怎么有说梦里的东西和白天是反着的?梦里喜欢吃包子,白天就不爱吃了,是这个道理。”
    吕迟点点头,“这倒是的,”后自己也困意未减,顺着明柳的话,极其好骗的睡着了。
    明柳不想只是掖被子的功夫,倒是受了一番惊吓,她得了自由,忙快步从吕迟房里出来,站在门口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好好的舒了一口气。
    心里却禁不往下想,秦王可真真是将她家少爷抓在了手心里,这等精怪妖法,实在有几分本事。哼,明柳面上不敢说,心里却是个敢想的,秦王好在还是个男子,若是个女子,不知是个怎么能祸国的狐媚子呢。
    她却忘了,自家少爷只不过是个千娇万宠的小金蛋,和那等定人生死的帝王沾不上一点儿关系。后再过几天,等秦地的信使到了,她便要知道,自家少爷和秦王,谁才是那等勾引帝王的小狐媚子。
    明柳自个儿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正要走,就听远远一声,“明柳!”
    她望过去,原来是枣木已经从家里赶过来了。
    平日里都没这么早,今天倒不知道是因着什么抽了疯。
    “你做什么这么早就来了?”明柳步下台阶,嘴角边的笑压也压不下去,“厨房里的早饭正热乎呢,你去吃吧。”
    枣木本就傻里傻气,今天更甚,站在明柳面前嘿嘿的笑,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喏,送给你的。”
    明柳不明所以的接过那小布包,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枣木心里藏不住事情,昨天晚上回家就同自己娘亲说了白天的事情,李奶娘早早看中了吕迟院子里的两个大丫头,无论是谁都高兴的很,如今知道明柳与枣木互相心悦,更是觉得这事情容易不少。就怕自家傻儿子不懂讨人欢心,因此将压箱底的几件首饰拿出来挑了挑,弄了个自个儿做姑娘时候戴的银饰,让枣木给明柳带来。
    “是,是个簪子。”枣木嘿嘿两声笑,“送给你戴。”
    银簪子的做工十分细致,只是论贵重倒并不算什么。明柳从小在吕迟身边呆着,什么样的奢靡未曾见识?她房里还有几样小金器,都是吕迟随手送的。可那样的送法与枣木的送法哪能相提并论?
    明柳高兴的点点头,想了想又道,“你在这儿等一等我。”
    说着便折返回房去了。
    枣木站在原地,他平日里还有些害怕明柳,可昨日两人的事情一说开便不知是通了哪一根筋络,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浑身的气血都跟着通畅了起来。
    再见明柳,心里只剩下甜甜蜜蜜,没半点儿其他情绪了。
    明柳一来一回动作很快,她手上拿着一叠子东西,也是用布包着的。
    枣木没等她递过来就伸手去接,明柳也就干干脆脆的给了他,“早就想给你了,只不过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枣木将那布包打开,露出里头一沓子的鞋垫,他有些不解,“鞋垫我多得很,这么多要用到什么时候?”
    明柳双眉一竖,凶相毕露,“管你能用到什么时候,那等什么如意富贵做的鞋垫,你难不成还要先用?”
    脚底下正垫着如意送的鞋垫的枣木,连忙摆摆手,“哎,不是的不是的。”
    他当下将自己的鞋脱了,把里头的鞋垫抽出来扔在地上,又换上明柳送的鞋垫,这才将鞋子穿好。
    明柳面上忍不住要笑,嘴上却骂道,“这等臭脚,还不快把自己的鞋垫捡了。”
    枣木琢磨着她的脸色,跟着也笑了出来,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怕臭了明柳招她不喜欢,他忙捡起自己的鞋垫,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
    明兰站在一旁房里看着这场面,也没耐住笑了小半天,以至等吕迟起身时,她还将这事情当做好玩的说给他听。
    “两个人那,我看真真是不知多配,”明兰拿起手上的衣服在吕迟身边比了比,又见他睁着眼睛像是不知神游去了哪里,于是开口问,“少爷在想什么?”
    “想那秦地的小精怪,”吕迟抬起头,一脸丧气与不高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呢。”
    明兰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吕迟在说什么,正踌躇开口之际,明柳忽的从外头匆匆跑进来,站定了笑道,“少爷,宫里让人传了话来,二皇子请您过去呢。”
    “过去做什么?”吕迟眉头一皱,“累的很。”
    明柳道,“说的是好像找到了几套绝版的书,您先前求了许久的那套游记也在里头,二皇子让您自己过去取。”
    “哎,”吕迟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皱着一张脸,“能差人来送口信,偏不让人把书带来,这不是存心折腾我是什么?”
    
    第五十四章
    
    “这个时候,您可不好使小性子。”明兰为吕迟拧好衣扣,又仔细的拉平了衣摆,后道,“自从回来就没出过门,今天出去一趟也算是透透气?”
    “外头哈口气都能结冰的天气,透什么气?”吕迟不以为然,眉头皱的死紧。
    只是抱怨总归是抱怨,皇城里的人发了话,总是要去的。
    吕迟穿了件厚袄子,包成一团走了。
    宫门口,二皇子身边的近侍全瑞已经等着,没多时,全瑞身后忽然传出一阵说话声。似是一群人涌来,他回头看去,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正和宫门口的守卫说话。
    小太监在皇帝面前颇为得脸,也并不为其他势力差遣,这会儿见了全瑞,十分客气的打了招呼,又问,“全侍卫,您在这儿等人?”
    全瑞点头应声。
    小太监便跟着道,“不知在等谁?”
    这话问得突兀没什么道理,全瑞皱了皱眉头,含糊其辞,“二皇子请的客人。”
    照理来说到了这一句,后头的问题总该停住,却不想小太监抿唇一笑,像是有所预料一般飞快往下道,“二皇子请的客人,想必是有些分量的,宰相府的吕大公子?”
    他一句话便将吕迟的身份猜了个透彻,全瑞心里惊讶不已,面上却不能显露,他微微颔首。
    小太监顺势往下,笑道,“巧了,陛下听闻吕公子去了秦地归来,也有话想问问他,不知全侍卫能否让我借个人?想必不要多久,一两刻钟的功夫便罢了。”
    他将皇帝搬了出来,全瑞难以拒绝,他面上轻松一笑,“本来请吕公子过来也就是拿几本书的缘故,如今陛下若有大事要问,自然要以他为先,稍后吕公子到了,想来也能理解。”
    小太监摆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这样便好,谢全侍卫通融。”
    全瑞自己必然是做不了主的,然而更要紧的是不能让皇帝瞧出褚清对吕迟的不同来,他的足跟微微往后挪了半步,后停住不动,遥遥的看见街边一辆马车拐到皇城这边来。
    吕迟坐在马车里还满脸不高兴,枣木劝他,“少爷,您进去了可别这副神色,免得二皇子见了以为您是对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吕迟给打断了,他不耐烦道,“这有什么好遮掩的,我本来就是对他不高兴,不过是几本书,偏要让人头疼。”
    枣木将后头的话咽下去,鹌鹑似的缩在边角里不说话了。
    直至马车停下,全瑞他们迎上来,枣木才道,“少爷我在这儿等您。”
    吕迟推开车门,想利落的跳到地上,却不想因为地上结冰打滑,差点儿摔了。那小粽子般包裹着的人,这会儿前后一阵摇晃,莫名引人发笑。
    换上别人兴许要脸红心觉丢人一阵,然而换上吕迟,这小少爷将脸色一摆,道,“这地这般滑溜,怎么也不用热水冲冲,摔着了谁事情就大了。”
    小太监笑呵呵的应承,“吕公子说的不错。”
    全瑞对吕迟行了礼,后道,“吕公子,也是巧了,陛下那边也想请您过去说说话,您先随桂公公去,我回殿下那里禀报?”
    都这么安排了,还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不成?吕迟在心里头嘀嘀咕咕,面上也不现,只道,“那成,就这样吧。”
    身后的马车晃晃悠悠行到了一边角落里,吕迟随着他们进了宫门。犹如一张幽黑的狼嘴将小兔吃进了嘴里。
    皇帝在大殿之中来回踱步,心中忧虑。
    近来的朝政风云变幻,仔细回想下,他日渐不安,周地卫地两个是一重,更要紧的是秦地。他曾用计将自己的兄长驱逐到那一片荒凉之地,午夜梦回最怕的就是千难万险获得的本不属于自己的权利被人抽空。
    他必须有点动作。
    吕迟随着小太监一直步到殿外,后停住脚步等人通传。
    通传声才落,就听大殿里面传出一道慌慌张张的声音,“快,快些进来。”
    皇帝叫他来做什么?吕迟本来就没太想清楚这一重,如今听见皇帝的失态,更疑惑几分。
    他慢步进入殿里,才准备行礼,就被皇帝打断,“不必行礼。”
    吕迟随遇而安,乐的不行礼,是以站直了,有些疑惑的问,“不知陛下要我过来为的是什么事情?”
    皇帝也不拐弯抹角,径直便问,“朕听说你刚从秦地回来,你头前过去是为了什么?”
    吕迟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皇帝竟也亲自问起了这事情。他不知皇帝知道多少,又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是以只点点头,搬出最简单的那一套说辞,左右他纨绔骄纵的形象早已经定下,没旁的好说,“前头和家里闹了点脾气,后便赌气走了,不知后头情势会演变如此。”
    皇帝听了这话,仔细的看着吕迟的神色,见他一张白净的脸面挂着疑惑而已,心下便略松了松,后接着问道,“那你在秦地,可有什么特别的见闻?”
    “呵!”吕迟叹一声,“光是去的一路上就遇上两伙贼盗,差点儿丢了命,实在吓人的很,除此之外也便没有什么特别让人记得住的,说起来就是东西难吃些,衣服难穿些的区别。”
    皇帝给他生动的神色逗笑,后头的话问的也就没那么仔细,“再就没有了?”
    嘴上这么问,不过皇帝心里多半想的是,吕迟从小娇养着,出去一趟遇见几个小变故恐怕都要吓破了胆子。再者说这话也与皇帝得到的信报对的八九不离十,算是打消了皇帝的些许疑惑。
    “再后来就是回来的时候,恰是我父亲托了二皇子殿下捎带我回来的,不然,边境那重兵的模样,可要将我的魂吓掉。”吕迟说的绘声绘色,双手比划,“我见他们手里拿着都是那么长的兵刃,陛下,后头莫不是要生变?”
    皇帝摇摇头,“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他顿了顿,说起别的,“听说今天过来是取书?朕这边问的差不多了,也不耽搁你了。”
    吕迟也便不客气的扭头往外走,还道,“我其实是怕冷不想出门的,只是一套好书实在舍不得。”
    他心里暗自哼哼,问的没头没脑的一顿,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
    皇帝也懒得管吕迟拿书一类的小事,顺畅的放他走了。
    吕迟由宫人陪着往褚清那里去,心里气哼哼的想,也不知怎么就要在宫里给他,明明有自己的府邸,也不知是不是父子两个唱双簧,骗了他过来。
    若是没有那一套书,吕迟以后决计是不想理会褚清的。
    正想着,前头匆匆走来一个人,吕迟抬头一眼,不正是给他念叨着的褚清?
    褚清一见吕迟,显然是松了一口气,全瑞站在他身后,脸上的忧色也便跟着减了。
    “阿迟,”他叫了一声,随后快步走到吕迟身边,一手扶着他的肩头,一边低头仔细的看吕迟的神色。
    吕迟的一张脸微微鼓起,露出不高兴的神色,语气也跟着不太好,“叫我做什么?”
    他差点脱口而出要问褚清是不是诓自己呢。后一想,到底还不能太由着脾气,便也收敛了回去些。
    褚清见他明显是个不高兴的样子,却并不害怕,便知道在皇帝那里多半没有出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父皇也正寻你,不过如今一想,难不成不是个好事?”褚清笑道,一手轻轻的扶着吕迟的背,“这么冷的天气,阿迟难道想隔两天再出来一趟?”
    吕迟一滞,不太愿意承认褚清的话有道理,便沉默下去同个闷葫芦般,只管往前走。
    他浑身包裹的严实,换上谁都要觉得臃肿好笑,然而吕迟看着偏又有几分可爱,另则他自己并不觉得如此,只一个头颅仰得老高,由着二皇子这样的身份跟在自己身后,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也不知道天底下有几个人敢。
    褚清看着他偶尔偏头时露出的颈侧,想起那一日在马车里看见的场景,不由得眸色一暗。
    会不会是阿迟身边的丫头?亦或者是在秦地认识的人?
    这几日他心中嫉妒成狂,恨不得亲口在吕迟嘴里问出答案,又或是将同样的事情对吕迟做一遍。然而褚清到底是顾忌许多,不愿意将自己和吕迟之间维持多年的亲昵自然打破,又怕吕迟从此恨上他。
    而原本积攒多日的阴郁怒气,也不想在见到吕迟的当下便消散了个干干净净,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这几日政务繁忙,所以都留在宫内,本来是想亲自将书给你送去的额,只是一直未曾抽得出时间,今天是辛苦阿迟了。”
    吕迟扭头看他,道,“倒也没什么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你知道就好。
    
    第五十五章
    
    “上回在这儿瞧见阿迟的身影,好像还是数年前的事情了。”褚清靠在书架旁,视线专注的落在吕迟身上。
    室内暖意充足,吕迟便脱了厚重的外袍,露出里头轻便的衣服来。
    听见褚清开口,他正抽书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道,“有那么久?”吕迟想了想,接着道,“到底不是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候了。”
    褚清应了一声,不置可否,只笑,“阿迟何时有忧有虑过?”
    这话说的吕迟脸色挂不住,抿抿唇却又不好强反驳,“我是想忧虑的,只人人不知防备什么,仿佛让我知道了,天就要塌了一般。”
    这话倒说得也没错。吕迟从小给人隔绝着,无论是凡尘琐事,亦或朝政纠葛,半点儿与他沾不上边。他自己摸摸索索从边角窥得一点,在心里想想又是个半真半假的,如今自觉地糊里糊涂,也烦恼的很。
    褚清走到吕迟身后,目光从他肉嘟嘟的耳朵上落到吕迟的脸侧,强自忍耐住那伸手摸一摸的冲动,沉声道,“阿迟的命数早就是算好的,生而忘忧……”
    吕迟出言打断他,“呵,那等算命术士说的话,有几句能当真。”
    褚清的手已经抬到了吕迟的颈后,却随吕迟转身给拂去了一边。
    “这套书约莫已经是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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