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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辞职之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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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吃了。”方瑜坐到了江容安的身边,见他看的出神,开口提醒了一句。
  正巧,一滴油渍从羊腿上滑落,滴入了烧得正旺的火堆中,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倒是把江容安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江容安转过头,在火光的照映下,显得方瑜的脸面若桃花,“不是说庆功宴吗?”
  方瑜又坐近了些,将烤羊腿翻了个面,“我嫌他们吵闹。”
  两人一靠近,江容安就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阵阵酒香,“又喝酒了?大夫说了,伤未好的时候,不能饮酒。”
  “好好好,不喝了。”方瑜立刻投降,满口保证不再犯了。
  出征前虽然答应了江容安不能受伤,但是刀剑无眼,方瑜还是没有防住,最终是带着伤回来的。
  方瑜拿起小刀,割下了羊腿上的肉,一一在碟子中摆好,又撒上蘸料,这才递到了江容安的面前。
  “尝尝。”
  这一支是羊后腿,经过腌制后烧烤,去除了膻腥味,被烤制成红褐色的羊肉被片成一块块,看起来是色美肉嫩、色泽油润。
  江容安拿起一块羊肉,在方瑜的注视下放入口中。
  这一块羊肉正好是连着皮的,里面的肉质鲜嫩,表皮却是酥香焦脆,火候正好,外面的蘸料更突显出了羊肉的鲜美,入口滋味鲜美,回味浓香。
  “西北没什么好吃的,就是这羊肉是一绝。”
  江容安从未尝过烤羊腿,吃起来倒也是和他的口味,于是点了点头:“是挺好吃的。”
  羊腿最外面的一层是熟了,可里面还未熟透,方瑜别的做不好,烤羊腿是极为熟练的,一边不停得翻动着架在火堆上的羊腿,一边割下可以吃的羊肉。
  江容安看着方瑜的侧脸,问道:“西北算是平定了吗?”
  方瑜此次并未对漠北人赶尽杀绝,不是不想,是漠北人一如草原,就如同鱼儿进了大海,根本找不到他们。
  “算不上,不过也能安定个两三年。”方瑜将装的满满一叠羊肉,献宝一般递给了江容安。
  江容安接了过去,“什么时候回京城?”
  “不好说。”方瑜回答,“总要想个办法以绝后患。”
  “我们倒是有和漠北人做生意。”江容安若有所思的说,“漠北人以牧马牧羊为生,靠着马匹打仗,要是如果他们不养马,就没有这么多骑兵了。”
  “你是说让他们都去养羊?”
  “我们家的商队会收购漠北人手上的羊毛,如果漠北人靠着养羊就可以自给自足,就不必每年秋季都过来打秋风了。”
  方瑜想了下可施行的可能性,“是有道理,只是光靠你我恐怕是无能为力。”
  朝廷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与漠北人交易,可大多商队都是私底下悄悄进行的,更何况刚刚结束两边的战争,正是敏感的时期。
  “还是要靠着朝廷。”
  朝廷的宗旨一向是“打”,打到漠北人害怕不敢再犯边境为止,从未想过与漠北人交好。
  “我并不喜欢打仗。”方瑜望着那边的庆功宴,“打仗了就会有人受伤、死亡,这是不可避免的。”
  有人在庆功宴上饮酒热闹,也有人永远的陷入黑暗之中不再醒来。
  就算有朝廷的补助,剩下来的孤儿寡母家中没了青壮力也是难以维持生计。
  即使能打赢漠北人,方瑜也还是倾向于和平解决。
  方瑜摸到身边放着的水囊,里面装着的是满满的烈酒,他拧开盖子,仰头喝下一口。
  “阿鱼。”江容安没有再出言阻止,而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我见得多了,习惯了。”方瑜早早的就在战场上打拼了,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刚刚只是一瞬间的感概,一口酒灌下去就恢复了平静。
  他开始想着如何解决漠北人,乌尔扎一定会卷土重来的,方瑜可不想回了京城以后,再传出西北大乱的消息来。
  乌尔扎能够整合漠北五部,不会是那种会被轻易打败的人。
  只有再扶持一个部落,与乌尔扎相互抗衡,漠北人才不会一门心思的想着入、侵西北。
  方瑜朝江容安发出了邀请:“要和我去草原上逛逛吗?”


第33章 
  方瑜心中有了主意,安排了身边的参军接手军中的事宜,自己则是假装身体不适,出不了营帐,乔装打扮了一番与江容安一同前往草原。
  为了不泄露消息,方瑜只带了七八个人手,带着马匹和货物,看衣着打扮外人只会以为是一队商人。
  正所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江容安一个江南水乡长大的人,从未见过如此广阔的草原风景,一时间竟看的呆了。
  “正是好风光啊。”江容安感叹道,本想学习文人雅士,说上几句诗词,可奈何腹中并无多少墨水,翻来覆去不过就是好看二字,再也说不出其他。
  方瑜镇守西北多年,此情此景怕是早就看得厌烦了,也感叹不出什么东西,他抓紧马缰,驱使着马匹到了江容安的身边。
  “接下来的路可没有马车可以坐了。”
  江容安不擅长骑马,一直都是坐在马车上赶路的,可草原上路途不平坦,如果用马车的话,怕是走不了几步车轱辘就会被磨坏。
  “那可怎么办?”江容安上次骑马磨破了皮,就再也不想着学骑马了。
  方瑜朝着江容安伸出了手,“上马,我带你。”
  江容安伸出手搭了上去,方瑜使力将人拉上了马背。
  因为两人的身高相差无几,为了视野开阔,江容安坐到了方瑜的身后,两人靠的极近,近到江容安都能闻到前面的人身上带着的一股熏香味道。
  方瑜从未带人一同骑马,此时感受到脖颈处的温热呼吸,有些僵硬得挺直了背部,“抓紧了。”
  江容安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抓哪里是好,犹豫了片刻,双手环住了方瑜的腰际,将他整个人搂在了怀里。
  方瑜是隐瞒了身份出来的,并没有穿戴着铠甲,而是换了一身轻便干练的骑装,骑装为了方便行动,舍去了不必要的宽袖和下摆,腰际紧紧的绑着带子,显得腰肢纤细。
  不过只是看起来腰细,江容安将手放上时,能清楚的感受到腰腹上充满了力量的肌肉。
  江容安忍不住摸了一把,摸完后就像做了贼似得将手收了回来,他等了会儿,见方瑜并无反应,又悄悄的把手放了回去。
  一番举动下来,江容安感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他想了下,凑到了方瑜的耳边轻声问道:“就这么去漠北人的地盘,不会有事吧?”
  “漠北人现在是自顾不暇了,哪里还会想着我。”方瑜觉得耳朵处发痒,只能抓紧了马缰,控制着自己不去想身后的人。
  一行人在草原上走了许久,一路上都未看见一名漠北人,果然如方瑜所说,此次战役以后,漠北人元气大伤。
  不仅损失了大部分青壮力,更是错过了水草肥沃的时节。
  大约一个时辰后,才在草原上看见一个孤零零的帐篷,正巧碰上天气突变,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帐篷的主人是个年纪颇大的漠北老妇人,她见到外人并不害怕,而是招呼着远道而来的客人进来休息,只不过老妇人难得与人交谈,说的又是漠北人的语言,江容安一个字都没听懂。
  “下马。”方瑜用手肘杵了杵坐在身后的人。
  江容安倒是警惕性十足,“就这样下去没事吗?”
  “一个老人而已,不是每个漠北人都是好战的。”
  方瑜下了马,口中说着流利的漠北语言,向老妇人解释道:“我们是来买羊毛的,带了盐、茶和布料。”
  老妇人一听到方瑜的话,浑浊的眼睛微微亮起,她用手比划着,要买上一匹布,给她的媳妇做上一件新衣服。
  方瑜与老妇人交谈了几句,立刻就将老妇人家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老妇人有个儿子,早晨出去放羊了,下午落山的时候才会回来,媳妇是去年秋天从外面讨回来的,出门舀水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家中。
  他们一家本是一个小部落里的人,小部落被大部落吞并了以后,他们不喜欢打仗,就出来自己讨生活了。
  还好老妇人的儿子手脚勤快,能够养活一家人。
  虽然生活困苦,但老妇人还是十分热情的准备上了一锅奶茶。
  奶茶是漠北人的特产,主料是羊奶和茶叶。
  老妇人先是煮上了茶水,等壶中的茶水都烧开后,从木桶里舀出一勺清晨挤出的羊奶倒入壶中,一边烧煮一边搅拌。
  奶香与茶香混合在一起,立刻就充满了整个帐篷。
  等道茶水和羊奶完全混合在一起后,再加入一勺子盐,一锅奶茶就做好了。
  老妇人在桌子上摆起了几个碗,每个碗中都装着几乎要溢出的奶茶。
  江容安端起了面前的碗,低头闻了闻,浓郁的羊奶香气扑鼻而来,他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生怕烫嘴,只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
  茶味清爽,奶香醇厚,两者混在一起,喝起来倒是风味独特。
  “味道不错。”江容安喝完后夸了一句。
  老妇人听不懂江容安说的是什么,但也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喜爱喝奶茶,于是拎起茶壶又给他结结实实的倒了一碗。
  一锅奶茶喝完,外面的雨也停了。
  方瑜吩咐手下的人取来两匹色泽鲜艳的布匹,交给了老妇人。
  老妇人看起来十分喜爱这种花样的布匹,起身要去里面翻找东西出来换。
  “这是给您的谢礼。”方瑜说道,“我是想向您询问最近的部落在哪里。”
  老妇人想了想,给方瑜指了一个方向,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草原中各个部落相距甚远,她没有去过,只是听别人说是那里。
  方瑜道了一声谢,这才和老妇人告别。
  等出门时,正好遇上一个抱着水壶回来的年轻女子,她虽然穿着着漠北人的服饰,但能从她的眉目处看出是一个汉族女子。
  “你们是汉人?”女子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口中说的也是纯正的汉语。
  方瑜点了点头。
  女子也不再说什么,低着头走进了帐篷内。
  江容安上了马,走出去一阵路,终于感觉到了不对,“怎么会有汉人女子在草原上?”
  方瑜回答:“漠北人男多女少,为了娶妻生子,大部分漠北人会在秋季去西北边境掳回女人当作媳妇。”
  “她是被强迫的?”江容安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那个帐篷远远的落在后面,看的不真切,拉着了方瑜的手,认真的说,“阿鱼,我们可以带她回家的。”
  “要是她想回去,早就向我们求助了。”方瑜没有回头,“何况她回去了,也无处可去了。”
  江容安想到那位面容和蔼的老妇人,又想到刚刚碰见的那名年轻的女子,老妇人并不是凶神恶煞之人,女子也并非一副受人强迫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江容安问:“在草原上,这种情况多吗?”
  “每年都会有传来女子被掳走的消息,西北边线太长,终究是防不胜防。”方瑜仰头看向了草原的天空,在雨后,天空万里无云,一碧如洗。
  “那些被掳走的女子会怎么样?”江容安又回过头,此时已经看不见那个小小的帐篷了。
  “她们要是不想留在草原上,生了孩子的第二年就会被漠北人送回去,要是想留在草原上,自然会留下来生儿育女。”方瑜沉声道,“其实那些漠北人,也流着汉人的血。”
  “若是西北安定就好了。”江容安感觉一口气压在了心头,“要是西北安定,漠北人与我们互通有无,他们会被我们同化,最终变成汉人,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你说的就是盛世了。”方瑜笑了笑,“虽然有些难,但是终究会实现的。”
  “阿鱼,如果天下太平,你想去做什么?”江容安略向前倾,伸手抓住了马缰,彻底的将方瑜抱在了怀中。
  方瑜放下了主导权,由着江容安操控着马匹慢悠悠的前进,“自然是回家养老。”
  如果天下太平,他还握着兵权干什么?不如早些回去,好好享受京城里的荣华富贵。
  江容安低头看着方瑜,方瑜今日梳了一个漠北人常用的发式,跳出几簇发丝绑成小麻花辫,发梢处还绑着五彩的发丝,然后全部绑在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这样一来更显得方瑜眉目清秀。
  微风吹拂而过,一缕发丝飘在了江容安的脸上,不仅脸上发痒,心中更是莫名得起了痒意,他低声道:“阿鱼,我心悦……”你。
  江容安本想趁着冲动将话说完,但事与愿违,方瑜大喊了一声:“趴下!”
  江容安下意识的听从了方瑜的话,与他一起趴下了身子。
  一支箭矢正巧从耳边擦过,留下一股灼热的痕迹。
  身、下的马匹受了惊吓,发出了嘶喊声,几乎要失去控制,身旁危机四伏,对方不可能给他机会安抚马匹。
  “抓紧我!”方瑜当机立断,从马匹上跳下来,江容安则是闭着眼睛紧紧的抓住了方瑜。
  于是两人在柔软的草地上滚做了一团。


第34章 
  幸好草地柔软,从马上跳落在地也没有受伤。
  等两人停下之时,已经是面对面的姿势了,方瑜整个人被江容安压在了下面,两人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了。
  “别说话。”方瑜压低了声音说。
  江容安刚要出口的话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能用眼神示意。
  方瑜侧耳,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来的人并不多,但能从脚步声中听出,都是练家子。
  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方瑜带来的手下与之正面交锋了起来,此时方瑜不便探出头去,只能靠着声音分辨。
  但很快他什么动静都听不见了,因耳边传来的心跳声太过急促,压过了周围的所有声音。
  是江容安身上发出的。
  “有防身的东西吗?”方瑜的手搭上了江容安的肩膀,推了一下,示意江容安从他身上下来。
  江容安翻身到了一边,摸了摸腰间,手中多了一把弯刀。
  弯刀短小锋利,只是江容安握着的方式不对,并无什么杀伤力。
  方瑜从大腿处拔出了一把匕首,匕首黯淡无光,只有在翻转间才能看到凹槽处的血光。
  匕首适合近距离作战,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可方瑜身边并没有其他武器,只能靠着着一把匕首来翻转局面。
  “待在这里别动。”话音还未落下,方瑜就如同一只豹子一般扑了出去,直指他的猎物。
  袭击的人穿着皆一身黑色,面孔被捂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人派来的。
  他们看见方瑜出现,立刻分出了两个人手,朝着方瑜包围了过去。
  那两个人手中拿着长刀,有一种说法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刀对上短匕,无疑是他们两人的胜率更加高些。
  方瑜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他手中的武器太过于短小了,要接近对方才能还手,必须速战速决。
  就在一瞬间,方瑜侧身躲过了扑面而来的长刀刀锋,举起手中的匕首抵住了从旁边斩来的另一把长刀。
  两者相碰撞,发出了令人浑身发麻的声响。
  那人是使了全身力气挥舞下来的长刀,方瑜凭着匕首接下,右手承受了所有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在一瞬间失去了手臂的控制力。
  方瑜见另一个人又冲了上来,立刻抬脚将人踹开,匕首从右手换到了左手。
  以一战二,方瑜略在下风。
  但没过多久,战局就在一瞬间逆转了了。
  方瑜抓住了其中一人的破绽,手中的匕首直取他的致命处,在解决了一个人后,对付剩余的那人便游刃有余了。
  江容安握着手中的弯刀,缩在了一个角落中,幸好那处草长得旺盛,几乎可以掩饰住一个人的踪迹。
  他听到了那边兵器相接的声响,听到了痛苦的惨叫,可他牢牢的记住了方瑜的叮嘱,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别人发现了。
  即使帮不上什么忙,江容安也不愿意给方瑜增加负担。
  江容安只觉得胸膛中的心脏砰砰乱跳,手中也都是黏人的汗水。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一道黑影朝他这个方向悄然而去,他早就被人看到了行踪。
  谁都没有注意到他这边发生的事。
  直到冰冷的刀锋架在江容安的脖子上,他才发现身后多出了一个人。
  “站起来。”身后的人特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分辨不出到底是男是女,“走过去。”
  方瑜手中的匕首终于割破了另外一人的咽喉,伤口处喷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甚至还有几滴落在了脸颊上。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了江容安所在的方向。
  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正挟持着江容安,朝这边走了过来。
  方瑜抬手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鲜血,但依旧留下了两道红痕,他没有说话,而是盯着那名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站定,与方瑜保持着相对的距离,用着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不知道是我的刀快些,还是镇北王的匕首更快一些。”
  说完后,架在江容安手中的刀向前挪动了一下,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血线。
  蒙面男子是在以江容安威胁方瑜,从得到的情报中得知,方瑜对此人与众不同,疑是方瑜的弱点所在。
  “阿鱼,你用管我!”江容安用口型示意,无声的说。
  方瑜没有理他,而是摊开了手,原本握在手中的匕首落在了递上,他用脚踢得远远得,随后用肯定的语气说:“你不是漠北人。”
  蒙面男人发出了渗人的笑声,回答道:“我是杀你的人。”
  方瑜将双手举至耳朵两侧,示意他身上并无任何武器,“那你来杀我就是了。”
  蒙面男子并不相信方瑜,“走过来。”
  “好。”方瑜就这样举着手走了过去。
  但就在快到蒙面男子的面前的时候,他莫名的觉得害怕,突然叫了停,“停下!”
  方瑜就按照他所说的话停了下来,并无其他动作。
  方瑜名声在外,蒙面男子十分忌惮方瑜,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放弃了抵抗,两人之间僵持了一会儿,他见方瑜是真的放弃了抵抗,这才开口:“镇北王,先跪下吧。”
  方瑜看着蒙面男子裸露在外面的双眼,直至他感到浑身发寒的时候,他又看了江容安一眼,这才扶着膝盖缓缓的跪了下来。
  “镇北王,也不过如此。”
  就在蒙面男子洋洋自得的时候,一直在退让的方瑜突然暴起。
  蒙面男子一下惊慌,将江容安推到了一边,拿着刀砍向了赤手空拳的方瑜。
  但蒙面男子并没有想到江容安的袖子中还藏着一把弯刀,更想不到江容安会向他出手。
  江容安颤抖着松开了手,原本握着的弯刀此时正插在蒙面男子的心窝处。
  方瑜一把将江容安抱住,拍了拍他的背部,连声安慰道:“没事的。”
  江容安刚才十分紧张,根本没有感受到身上的伤口,此时放松下来,只觉得脖子处传来一阵阵的疼,用手一摸发现满手都是鲜血,“阿鱼,我要死了吗?”
  方瑜还以为江容安受了多重的伤,一看是脖子处被割破了浅浅的一层,“小伤而已。”
  说完后,撕下身上干净的布条,给他的脖子处包扎上。
  脖子上被绑了一圈,江容安感觉有些不舒服,歪了歪脑袋,他看见方瑜身上都是血,急忙问道:“阿鱼,你受伤了吗?”
  方瑜低头看了眼,回答:“别人的。”
  江容安将方瑜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确定真的没有受伤后,这才放下了心。
  那些黑衣人全都被解决了,方瑜带来的手下有几个受了伤,不适合再走下去了,草原之旅只能到此结束。
  手下的人在打扫战场准备回去,方瑜走到那名蒙面男子的尸体的身边蹲下,伸手拉下了他的面罩。
  面罩下面是一张汉族人的脸。
  漠北人五官深邃立体,连江容安都认得出来,他站在不远处,问:“怎么不是漠北人?”
  “漠北人不可能如此消息灵通。”方瑜站了起来,下了一个结论,“是自己人。”
  “自己人”这三个字,方瑜说的极轻,若不是认真倾听,还听不到他所说的话。
  失了惊的马儿并没有跑得太远,它们正在一条小溪边上悠闲得吃着草,看起来惬意极了。
  “天黑之前回不去了。”方瑜抬头看了眼日光,已经是日暮时分了,“就地扎营,第二天再回去。”
  那些黑衣人全都一个不落的被灭口了,没有人回去通风报信,这里自然暂时是安全的。
  本以为要在草原上耗费一段时间,带出来的东西都是齐全的,几个人忙忙碌碌,不一会儿就扎好了帐篷,点上了火堆,准备着晚上的食物。
  无事可做的江容安坐在原地发呆,突然发现方瑜朝着小溪边上走去,疑惑的问:“阿鱼?”
  “去洗个澡。”方瑜身上一股血腥味,衣服上也是暗红的血渍,若是就这样睡上一个晚上,谁都受不了,他手上拿着干净的换洗衣服,正要去溪边洗澡。
  “我也去!”江容安有了精神,立马起身追了过去。
  因为营地扎在上游要取水食用,两人便去了下游的位置沐浴。
  江容安俯下身用手指试了试水温,现在的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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