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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辞职之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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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再麻烦你给我打盆热水。”方瑜客气的说,“我要换下绷带。”
  阿福小心翼翼的将药方叠好放入贴身之处,再向厨房里端来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和一块干净的布巾
  “公子需要帮忙吗?”阿福见方瑜艰难的从床上站了起来,连忙上前去扶住。
  “不用。”方瑜靠着床柱站好,“你去抓药吧。”
  阿福再三确认方瑜不需要帮忙后,这才离开。
  方瑜在床上躺了多日,吃的又是一些清淡的食物,此时一下站立起来,浑身上下都在发软。
  他定了定心神,踉跄的走到了桌前,一手撑在桌上,这才没有摔倒。方瑜慢慢坐到了凳子上,解开了缠绕在脸上的绷带,用布巾沾了点水,先将脸擦拭干净,他没有照过镜子,但也能感受到左脸脸颊上有三道从鬓角到鼻翼的伤痕,应该是在江中漂流的时候被石头划到的。
  接着脱下了上衣,露出了被绷带缠满的胸膛,其中胸前的绷带还带着粉色的血迹。
  方瑜伸手按上胸膛,隔着绷带抚摸着那条最为致命的伤口。
  “昭清,你竟然如此……”想将他置于死地。
  他在暗卫手中足足逃了三天三夜,连杀十名暗卫,跳入江中才能苟活。
  方瑜想不到,那位从少年时期开始互相扶持的人,竟然变化得如此之快。
  在交出虎符后不到半月时间,就要取他的性命,甚至在来江南前一日还把酒言欢依依不舍!
  如此一想,方瑜更觉得胸口处疼痛,直叫人喘不上气来。
  “公子!”阿福突然推开了门,慌张的跑了进来,“公子,我忘记你说的那位药是哪一味了……”
  阿福呆住了,他看着方瑜的侧脸,喃喃道:“公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刚救上来的时候,方瑜被江水不知道泡了多久,脸上都是海草和污渍,根本看不清容貌,等到清洗干净后,又绑上了绷带,直至今日才露出了真颜。
  “从上往下数第三味药。”方瑜看向了阿福,细心提示。
  “啊!”阿福看到了方瑜另一边脸上的伤痕,发出了惊讶的叫声,“公子,你的脸!”
  方瑜脸上的伤口不深,已经结痂脱落了,只余下三道伤痕,不过对于着完美无瑕的另一侧脸,就显得格外突兀。
  “吓到你了?”方瑜并不是注重容貌的人,只是时人爱美,脸上有伤行事就不太方便。
  “不不!”阿福摇了摇头,“我这就给公子去抓药,然后我向少爷去讨要雪容膏,到时候公子的脸就会好了。”
  阿福来得快去得也快,被他这么一吵闹,方瑜倒时觉得胸口不再疼痛了。
  他继续取下绷带擦拭身体,更换上胸口的绷带后,起身看向了窗外。
  江家巨富,客房里用的也是玻璃窗,可以清晰的看见窗外风景。
  现在正是春日,院子里面种植着两三根桃树,灼灼桃花盛开,似乎能闻到芬芳香气。
  他要的不多,只不过是想好好的活着,可是从来没人能给他,只能靠自己去争,去夺,去抢。
  方瑜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感觉有了力气,他站起身穿好衣物,又披上了一件深黑色兔毛领披风,扶着墙面走出了房间。
  外面清风拂面,一片粉嫩的桃花花瓣正巧落在了面前,方瑜伸手接住,花瓣娇嫩脆弱,一不注意就被碾碎,只余下手中的花汁。
  远处隐隐传来了阿福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方瑜抬眸望去,正是那位江容安江少爷。
  “少爷,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阿福拎着一个个药包,边走边说。
  江容安毫不留情的打击他:“孤陋寡闻不是你炫耀的理由。”
  “真不是,比我上次见到的花娘还要好看!”阿福反驳,还举出了一个例子,“那个花娘还称是南宁城第一美人。”
  “小声点。”江容安缩了缩脑袋,看了眼周围没人后,拍了下阿福的脑袋,严肃的说,“要是让娘知道我去过花楼,你和我都完了!”
  阿福被吓得捂住了嘴巴,直点头:“少爷,我一定保密。”
  “行了,这就是你向我要雪容膏的理由吗?”
  阿福嘿嘿一笑:“是啊,少爷,反正雪容膏放在库房里也没有用,不如拿出来给那位公子用一用。”
  “让你伺候别人几天,你就一心向着别人了。”江容安抬脚就向客房别院的方向走去,“本少爷倒要看看有多好看。”
  阿福真情实意的辩解:“我这不是想要许公子身体早日康复,我可以早日回到少爷身边。”
  “行了行了。”江容安勾了勾手让阿福快点跟上,“本少爷又不会忘了你,毕竟你这么蠢的,整个江府都找不到第二个了。”
  江容安走进别院内,一眼就看见站在房间门口的方瑜,脸上碍事的绷带已经取下,露出了姣好的容貌。
  只站在那里,就让人想到“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这句话。
  “江公子。”方瑜好似不解江容安为何停下了脚步。
  “咳。”江容安假装正经的咳嗽了一下,“正巧路过别院,不如——一起用个饭?”
  身后阿福小声的说:“我就说好看吧。”
  “闭嘴!”
  阿福嗳了一声,赶紧跑去厨房通知他们少爷中午要在这里用膳。
  江家经商多年,但巨富不过一代,江老爷又曾听闻“富三代看吃,富四代看穿,富五代看文章”,就把吃、穿和文章全都给江容安给安排上了,结果没培养成个翩翩公子,反而是成了个饕客。
  江府里聘请了不少厨子,因为江容安在这里用膳的缘故,一餐午饭就准备了四道凉菜八道热菜一道汤,凉菜都是时令小菜,热菜则是四荤四素。
  先上来的四道凉菜是香干寒荞、凉拌松花蛋、红枣糯米心以及蒜泥白肉。
  江容安喜吃但也不铺张,四道凉菜都装在巴掌大小的釉色瓷碗内,将将够尝个味道。
  方瑜自从苏醒后,因为身体原因只能吃清淡的东西,一日三餐都是喝粥,好不容易能吃其它东西了,他也是克制着每样尝了一筷子就不再动了。
  只有那道香干寒荞,方瑜夹了第二次。
  寒荞是城外新鲜摘来的,赶着天刚亮就送到府上,送来的还带着点点晨露。厨子也没有过于加工,取最为鲜嫩得部位,清水焯过三遍再放到凉水内晾凉,凉透后捞出切碎与香干拌在一起,只放入少许盐和芝麻提味。
  寒荞入口,有一丝苦味,等苦味过后就是野菜专属的清香。
  “阿鱼觉得如何?”
  过了会儿方瑜才反应过来叫的是自己,他告诉江容安的假名是许鱼,没想到竟然称呼他为阿鱼。
  “这道菜不错。”方瑜拿起汗巾擦了擦嘴角作为掩饰,指了那道香干寒荞。
  “这是城外的野菜,一般人都不屑去吃,但我偶然尝过一次后倒觉得味道还行。”江容安说这话,时不时的去瞅方瑜脸上的伤痕,那三道伤痕也太过显眼了一些,“等会儿我就让人把雪容膏送来,那是专门用于祛疤的。”
  “这样下来,怕是我还不起债了。”方瑜举起杯子,以茶代酒。
  江容安立马做出了表示:“可以赊账。”
  “不知道可不可以以身抵债?”
  “以身抵债?”江容安立刻就想歪了。
  方瑜也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有写不妥,改口道:“我是说,作为府上的长工来抵债。”
  方瑜身上的路引早已丢失,没有路引和户籍证明,他出了江府,连客栈都住不了,更不用说身无分文了。


第4章 
  江容安没想到方瑜会提出这个要求,他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先咬了一口筷子上夹着的蒜泥白肉,肉是精心挑选的猪肉,肥肉和精肉相间,吃起来既不会腻又不会太无味,配上独家秘制的调味料,更是令人食指大动。
  “你会看账本吗?”江容安装作思考了一会儿问,“倒是缺一位账房先生。”
  “不会。”方瑜直截了当的回答,他出身安国公府,学的只有科举和武功,没有机会接触商贾之事。
  “那你会看管农庄吗?我名下还有一处农庄缺位管事。”江容安又问。
  方瑜依旧是回答不会。
  “那我们江家可不收没有用处的人,你到底会什么?”
  方瑜会的有很多,比如朝堂斗争、内宅阴私、用兵打仗等等,但这些要不就上不了台面,要不在此时根本没有用。
  “我以前是个侍卫,自然现在也只能当侍卫了。”方瑜回答,“不知道江公子还缺不缺个侍卫。”
  正巧后续的热菜也上来了,江容安诚恳的说:“先吃饭吧。”
  方瑜点了点头,目前留在江家只是最好的选择,而不是必须的,他并不强求。
  四样凉菜被撤下去后,四荤四素一汤,九样菜品摆满了整整一张桌子。
  菜品虽多,却都是家常小菜,并没有大鱼大肉山珍海味。
  其中有一道清蒸鲫鱼是专门为方瑜所准备的,他身上有伤,需要饮食清淡。
  阿福特意摆到了方瑜的面前。
  整条鲫鱼放在盘子内清蒸,看上去平平无奇,但鲫鱼肚子内大有乾坤,肚子里面还藏着一团鲜肉。肉是三分肥七分精,由刀工精湛的厨师细细得剁成肉糜,加上鸡蛋清、生姜沫和香菇丝一起搅拌均匀,再塞入鲫鱼腹中,这样保留了肉的原汁原味,即使只放了些许盐,都十分美味。
  方瑜尝了一口,鱼的腹中之肉,果然肉质鲜嫩可口,有鱼的鲜美,却没有粘上鱼的腥味。
  他浅尝即止,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江容安见方瑜没有胃口,问,“家中的厨子都擅长江南菜式,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
  “并不是,我只是在想江公子将我从江中救起,这一项大恩都不知道从何报起,现在又好吃好穿的照顾着,我倒是心中有愧。”
  江容安潇洒的摆了摆手:“没事,只要到时候不要因为救了你,被人打上门来就好了。”
  “江公子不用担心,那些人早就以为我已经命丧黄泉了,即使是有,也不会打扰到府上的。”方瑜信誓旦旦的承诺。
  毕竟那位并不敢光明正大的对他下手,只敢派出暗卫夺他性命,一击不中,自然会更加谨慎。
  “希望如你所说。”江容安又提起刚才的事,“我身边的侍卫小厮都有定数,要询问过我爹才行。”
  既没有说答应,又没有说拒绝。
  “不过你也先将身体养好再说,不然恐怕担任不了侍卫一职。”
  用完膳后,江容安借口有事要办,向方瑜告辞。
  出了别院,江容安眉头紧锁,不复刚才的嬉皮笑脸。
  阿福也感觉到了不对,看了眼江容安,小心翼翼的说:“少爷,这件事要告诉老爷吗?”
  “让我想想。”江容安感觉有些头疼,“他还说自己是个侍卫,我看他样子都不像!”
  “就是。”阿福附和道,“侍卫哪里有这么好看的。”
  前面的小路上正好路过了一个巡逻的护院,他皮肤黝黑,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嗓门极大,看到了江容安就大喊了一声少爷,把江容安吓了一跳。
  江容安将两人一对比,更加不相信方瑜口中所说的话了,那样子的人,说是哪家少爷才让人相信。
  “老爷不是说人醒了就把他赶走吗?”阿福提了个醒,“我们现在赶人也来得及。”
  “那时候人刚醒就赶走,岂不是要人性命。”江容安迟疑了,最后叹息了一声,“早知道本少爷就不救人了。”
  与方瑜接触最多的阿福说:“我倒觉得许公子不是这种人,少爷也别太过忧心了。”
  “得了吧你,吃里扒外。”江容安吩咐,“去把库房里面的雪容膏取出来送过去。”
  “少爷你不也是吃里扒外吗?”阿福笑嘻嘻的说了一句,趁着江容安还没骂他,赶紧跑开了。
  还没来得及骂人的江容安站在原地愣了愣,只有看着阿福跑远的背影。
  “这事要告诉爹,爹非教训我一顿不可。”江容安垂头丧气的蹲到了花圃面前,摘下了一朵盛开的月季。
  他一边撕下月季的花瓣,一边喃喃自语:“告诉,不告诉,告诉……”
  当只剩最后一片花瓣的时候,江容安做出了决定:“不告诉!既然人都救了,干脆送佛送到西了。”
  不过也不能留在身边当侍卫,江容安摸着下巴在花园里面来回走了几圈,终于下定了主意。
  江老爷是个商人,但他心中十分当个读书人,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不过因朝廷有令,行商之人不得入仕,江老爷也只能将期望投向下一代,也就是江容安的身上。
  没想到江容安更加文不成武不就的,只有一副算盘用得起劲。可惜自己生的儿子不能退货,江老爷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开几个书铺做以慰藉,其中一个书铺就在江容安的名下。
  不过书铺地点偏僻,又因为常年资助那些穷读书的学生而导致亏本,江容安一向不把书铺放在心上,这下想起来,倒是有了个打发人的好去处。
  想到的完美解决方案的江容安假惺惺的在花园里逛了几圈,又抬脚走向了方瑜所在的别院。
  方瑜正洗漱完毕准备午后小睡,江容安突然到访,就看见了只穿着亵衣的方瑜。
  “失礼了。”江容安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方瑜微微一笑表示无妨:“江公子,事情办妥了吗?”
  “办妥了。”江容安想起刚才的借口,随手扯了一个谎,“是一位管事向我告老还乡,他本来管着我名下的一间书铺,现在他一走,我一时间都找不到人来替他。”
  方瑜侧耳倾听,没有发表言论。
  “你说你想当侍卫,我思来想去倒是有些不妥,毕竟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怕是做不了什么活计。”江容安干巴巴的说了一大串话后问,“现在正好有些书铺缺少管事,阿鱼你愿意去吗?那家书铺在桐花胡同里,后面连着的院子也是我的,你正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多谢少爷收留了。”方瑜站起身,朝江容安行了一个礼。
  “啊?”江容安不知所措。
  “我现在也是少爷的手下了,还希望少爷给我开的月钱高些,早日能够偿还欠下的债。”方瑜可是记着那五十两银子的。
  没过几日,方瑜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就从江府搬去了桐花胡同里的院子,走之前还以许鱼的名字和江容安签订身契。
  因为方瑜在南宁城内没有户籍,江容安瞒着他爹,拖关系悄悄的给方瑜上了个户籍。
  身份是江家的家生子,往年在乡下的农庄里面伺候庄稼,因为父母有功,到江府府内伺候着。后来因为做事机灵,被派出来当管事,上的是奴籍。
  江容安本来还以为方瑜会不愿意,毕竟一般人成为了奴籍,往下三代都不能参加科举,可没想到方瑜一口答应了,签卖身契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样一来,江容安更怀疑方瑜的身份,下定决定,等方瑜离开江府后就不再管后面的事了。
  直到月底那天,每个月的月底,下面的人交上来每个月的账册给江容安查阅。
  江容安名下有不少产业,全都是江老爷交给他练手的。
  其中酒楼和银楼每个月都在盈利,其它的产业有亏有盈,只有一家四方书铺,月月都在亏损。
  江容安翻着账册,和往月相比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翻到其中一本的时候,惊讶的咦了一声。
  这个月四方书铺竟然盈利了,而且赚的钱不在少数。
  “少爷,这不是许公子管理的书铺吗?”阿福记得清清楚楚,毕竟江容安名下只有一个书铺。
  “就你多嘴?”江容安盖上了账册,提高了声音。
  阿福怂了,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江容安才开口:“你把账本整理好,我出去走走。”
  “是,少爷。”
  江容安没有带侍卫和小厮,一个人出了江府,漫无目的的逛着,但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桐花胡同。
  四方书铺就开在桐花胡同的入口处,一走到就看见了方瑜坐在四方书铺内,他低头看着书,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
  倒是书铺的帮工先看见了人来,帮工不认识江容安,立马热情的上前招呼:“公子是第一次来吧,看着面生,我们书铺里有不少书,公子你看看。”
  被打扰到看书的方瑜抬起了头,他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说:“快别说了,这是东家。”
  江容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响才说:“我来祝你乔迁之喜。”


第5章 
  江容安一说出口就后悔了,方瑜搬到桐花胡同已经快要半个月了,此时再提出庆祝乔迁之喜,借口也太过假了。
  幸好方瑜没有拆穿他拙劣的借口。
  “多谢少爷亲自上门祝贺了。”方瑜指使着帮工,“东家来了,去泡杯茶过来。”
  江容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走到这家四方书铺里来,之前分明下定决心要远离这个来路不明的方瑜,但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闲聊几句。
  “最近书铺收益如何?”话刚说完,江容安就想起了账册已经交到了他的桌上。
  “每日都有进账,近日购买诗集的人多些。”说起四方书铺的生意,方瑜是头头是道。
  帮工拎了一壶滚烫的水过来,泡了两杯茶放在桌上,江容安与方瑜面对面坐下,接近了以后,江容安才发现方瑜脸上的三道疤痕略微淡了些,如果不是靠的太近,几乎看不见疤痕。
  “既然是祝你乔迁之喜,那今日我做东。”
  “还没到用膳的时候,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
  四方书铺小小一个店面,一个掌柜一个帮工人手足够,但走掉一个也有些来不及。
  江容安端起了茶杯,瓷器并不精致,只是白瓷上用简笔画了一条水墨鱼,里面泡着的茶叶也只是普通的,江容安从未尝过这种味道,但面对着方瑜的脸,意外的觉得清爽可口,口有余香。
  “没事,我等你。”
  江容安坐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亏损的四方书铺开始盈利了。
  原因是四方书铺换了个好看的掌柜。
  一盏茶还没喝完,方瑜身边的人都换了三批了,书铺的书也是卖了不少。
  一下是落魄的学子上前来请教道理,一下子是书生来寄卖书画。
  江容安甚至还看到平时一起玩闹的狐朋狗友来献殷勤,还打扮得一副人摸狗样,拿着一本书籍前来询问。
  一看就醉翁之意不在酒,人越靠越近,还不时的看向方瑜的脸,方瑜还不自觉,认真的给他讲解着。
  江容安没忍住,在里间咳嗽了一声,走到了前堂。
  “张兄,几日不见你怎么转了性子潜心读书了?”江容安熟稔的搭上了那人的肩膀,拉着他远离方瑜。
  张宵华没想到能在此处遇见江容安,以为两人的目的是一样的,给了江容安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好兄弟,先到先得啊,可不能插哥哥的队。”
  “谁和你好兄弟。”江容安拉着张宵华出了四方书铺,指了指上面的牌匾,“这是本少爷的产业,里面是本少爷的人。”
  张宵华恍然大悟,朝江容安竖起了大拇指,感叹道:“金窝藏娇啊。”
  “乱说什么。”江容安才反应过来刚才说的话让人误解,赶紧解释,“这是新来的管事,别乱想。”
  张宵华嘿嘿一笑,善解人意的说:“了解了解。“
  江容安也不管别人想什么了,直说:“下次再让本少爷看见你来,小心我不客气。”
  “不敢不敢。”张宵华直摇头,在南宁城的权贵圈子里,他可惹不起江容安。
  不过,江大少金屋藏娇的这件事,倒是一个新的八卦。
  解决了碍眼的人后,江容安拍了拍手走回书铺。
  “下次再有这种人来,直接赶出去就是了。”
  “少爷,这可是赶客人了。”
  “本少爷不赚这种人的钱。”区区小钱,江容安才不放在眼里。
  他又看了眼方瑜,只见他端坐在前堂,粗布麻衣也穿出了风光霁月。
  “收拾收拾提前打样,本少爷带你去五味楼吃好吃的。”
  五味楼是南宁城里有名的饭店,不少文人墨客都为五味楼的名菜题诗。
  江容安身为南宁城中纨绔子弟,自然面子极大,在人声鼎沸的饭点时间到五味楼,都有二楼的包厢专门为他空出来。
  江容安见方瑜一直看着墙上挂着的诗词,解释道:“五味楼的名菜是卤猪蹄。”
  方瑜的脸上出现了错愕,随后笑出了声:“我还以为‘纤纤白玉手’是什么东西!”
  就这一瞬间,方瑜似乎从高高在上的翩翩贵公子,变为了可以光膀子饮酒的好汉。
  但就这一瞬间,随后方瑜又习惯性的伪装成了另外一个人。
  江容安是五味楼的常客了,跑堂殷勤的凑上前来:“江大少,还是往常一样吗?”
  “把菜单给他看看。”
  “好嘞。”跑堂应了一声,掏出一本书册递给方瑜。
  五味楼倒是用心,将菜品的名称配料和烹饪方式细细得写在了书册上,旁边还附上了简单的画作,也不用担心犯到客人的禁忌。
  方瑜简单的翻看了一眼就合上了书册:“按少爷说的就可以了。”
  菜品上得极快,先上来的正是五味楼的名菜卤猪蹄。
  猪蹄整只被端上桌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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