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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宠婚日常[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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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没说完,屏风后面忽然走出来一个人,厉云脸色难看道:“把他拖下去!”
  他看向厉霄,后者微微侧头,俊美的面孔已经爬上了满满的阴霾,眼睛看人的时候仿佛厉鬼临世。
  他见过厉霄发疯,他知道,王九的话又刺激了他。
  审问的官员急忙挥手,王九也意识到了什么,瘫在地上软成一团,转脸一直没等到人来拖自己,他下意识朝后爬去,身子退了出去,手却忽然被一只脚给踩住,厉霄幽幽道:“继续说,还有什么,嗯?”
  厉云脸色难看,守卫几乎都不敢上。
  手上传来的疼痛让王九开始求饶:“没有了没有了……王爷啊——”
  他的声音被卡在了喉咙里面,身后的白岩上前堵住了他的嘴,防止他再继续刺激厉霄,但手指被一点点挤压的痛楚却让他目眦欲裂。
  厉云小心翼翼的对宋颂道:“皇嫂,到这边来,皇兄不对劲儿。”
  宋颂却没有动,他拉着厉霄的手,道:“我得陪着他。”
  “……”厉云看着他一往情深的样子,心里已经确定宋颂的确不会是幕后指使了,毕竟,他好像真的有点傻。
  作者有话要说:
  傻傻:生是厉霄的人,死是厉霄的鬼,除了他身边,我哪里也不去。
  众:你似不似缺心眼儿……


第三十章 立功
  “殿下?”
  宋颂扯着厉霄的手将他往后拉; 周围一群神经紧绷的人看的越发紧张,厉云脸色难看至极,谁不知道在厉霄发疯的时候最好是跟他保持距离; 让他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最不能做的也就是跟他肢体接触。
  众人都屏住呼吸纷纷后退。
  厉云却于心不忍,道:“大皇嫂,你快过来。”
  大皇兄这些年过的凄苦,虽然有其他权势朝他府里塞夫人; 但厉云知道他很一直不喜欢,难得有这么一个心爱的人,万一被他一个失控杀了; 那他自己岂不是会悔恨终生。
  当年前皇后的事情; 断断不能再发生一次了。
  厉云左右看了看,无人敢上前; 塞住王九嘴巴的白岩低低说了一句:“不想被分尸就把嘴闭紧。”
  王九的手还被踩着,咬着嘴里的布匹惊恐的看着那个黑靴。厉云忽然抬手抢过了身边人的一把长刀,迈步朝那边跨去; 厉霄却忽有所感; 腰间长刀瞬间拔出半寸,宋颂陡然回头,顺势一手按住了厉霄拔刀的手; 朝他呵斥:“你退下!”
  厉云僵在原地; 宋颂伸出双手抱住厉霄,轻声道:“殿下,我是宋颂; 你的脚抬一下好不好?他死了,我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一边说; 一边继续抱着厉霄朝后扯,周围响起连续咽口水的声音,守卫和官员的冷汗纷纷顺着脸颊朝下淌,却根本不敢去擦。
  厉霄十一岁发疯就杀了东宫以及御林军半百人,如今他已经弱冠,大理寺这些人估计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他们既不敢相信宋颂能让他听话,又不愿意真的看到他失控,一时心跳犹如擂鼓。
  厉霄在看宋颂,宋颂便乖乖给他看,一边温声哄着:“过来一点,殿下,往这边一点,我都拉不动您……”
  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厉霄终于缓缓移开了脚,守在一侧的白岩立刻一把将王九抓起来,飞速的退开,宋颂刚松了一口气,就听他道:“朕……”
  宋颂的冷汗也下来了,他陡然抬头用嘴唇堵住厉霄的,然后又迅速分开,抿唇道:“真没事儿了,殿下,我扶您去那边坐下歇歇。”
  厉霄被他扶着在椅子上坐下,微微皱着眉,宋颂伸手给他揉着额头,转脸看向一侧的守卫,道:“没事了,都退下吧。”
  厉云神色诡异,将长刀还回身侧侍卫的手里,道:“我听齐管家说,上回大皇兄发作,也是皇嫂在场?”
  宋颂手指按在厉霄的太阳穴上,神色略显赧然的点了点头,厉云又侧着头去看厉霄,后者侧目跟他对视,眼神依然锋利,道:“此事可是你负责?”
  “我只是旁听,此事到底是涉及大皇嫂,我不太方便完全接手。”
  话虽然这么说,但宋颂知道如果厉云知道幕后主使是自己的话,也一定不会隐瞒,这一点厉霄已经跟他说过,此次厉云专门过来旁听,说不准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垂下睫毛,厉霄忽然拉住了他给按摩的手,淡淡道:“再将那人提来,本王还有话问。”
  一侧的官员立刻上前,恭敬道:“王爷若有什么话,下官可以代为审问。”
  厉霄也没有强迫,淡淡道:“本王要问,王妃为了不毒别人,偏偏毒了付昭之子付明。”
  那官员转身跑到一旁问了,又跑来回话,道:“王九答,因为王爷前两日向付统领交了兵,故而王妃是为您……”
  “他一个整日在后厨里头的帮工,对朝廷之事知道的还挺多的,云儿,你说是不是?”
  那官员跟厉云对视了一眼,后者道:“大皇兄说的是,那厨子每个答案都回答的这样完美,反而有些蹊跷。”
  宋颂站在一旁,因为嗓子不适而咳嗽了两声,厉霄站了起来,一旁的人纷纷绷紧皮,只见他伸手把宋颂拉了过来,道:“如今天儿也冷了,王妃前两日吹风得了风寒,本王心疼的很,此案若无其他更有力的证据,就不要再来王府叨扰了。”
  他这话里头又护短,又带着些威严的指责,官员小心翼翼的擦了擦汗,厉云也只有拱手称是的份儿。
  宋颂垂着睫毛,像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厉霄说什么就是什么,乖乖被牵着走了。
  等他们的马车离开,官员立刻凑到了厉云身边:“六殿下怎么看?”
  “以大皇兄的脾性,若是真的看付昭不顺眼,前两日在金銮殿上就能动手了,那日他明显没生气,而且还将计就计,趁机把‘饕餮’交给了付昭,如今付昭为他养兵,破财不少,按道理,这一局他已经扳赢了,断断不该再下手对付付明。”
  “那这样一来,凶手就只能是宋时了?”
  他们刚说完,里头忽然有人跑出来通报:“大人,殿下,不好了,王九突然口吐白沫,好像中了邪一样!”
  宋颂刚随厉霄坐上车,就陡然被他抱了过去,他微微缩起身子,道:“怎么了?”
  “本王曾派人去查,知道他们对你不好,但却不知……”
  “坊间传言我母亲死后我就病了一场,身子虚弱,不便出门,哪怕是国公府里的人,也不全都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宋颂对他一笑,道:“没事,我命贱,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厉霄双目深邃,宋颂被他看的有些笑不出来,他垂下睫毛,却忽然被捏起了下巴:“你想他们怎么死?”
  宋颂愣了一下,他忽然有些鼻头发酸,用力眨了两下眼睛,道:“今天的案子已经无需我们动手,宋时找了这么个人来咬我,定然没有想过要留他性命,只怕今晚……”
  他的话没说完,马车外面忽然传来动静,白岩从车窗里面递过来了一个纸条,厉霄接过打开,立刻眯起了眼睛:“王九突然发了癫痫,已经找了医馆的人前去。”
  宋颂道:“王九刚咬我一口就这样,只怕活不过三日,可惜还未来得及招出宋时,我又洗清了嫌疑,如此一来,大理寺只能这样结案了。”
  “无碍,戏已经开场,接下来,付统领会帮我们唱下去。”
  宋颂点了点头,大理寺今天发生的事情一定会传到付昭耳朵里,他不是傻子,如果真的是宋颂派人杀的,那凶手不会招的这么快,今日宋颂虽然露头,但在付昭那里却已经是清清白白,可没有露头的人,就不好说了。
  事实也如他所料,付府里面,付夫人哭的晕厥了过去,而付昭则站在儿子的棺材面前,安静的听完了身边人的汇报。
  “大人怎么看,这件事,究竟是王府,还是……”
  “去。”付昭缓缓道:“把宋时做了。”
  那人一惊,道:“统领可否确定的确是他?”
  “好一出祸水东引,他以为他把水引到了疯王身上,我就查不到他了么?可惜他只知道我向疯王要了一支兵,却不知他给我的是‘饕餮’。宋时与我儿有仇,又与宋颂有仇,一石二鸟,借刀杀人,这小子脑子这么好使,可到底还是太嫩了。”付统领抚摸着儿子的棺材,幽幽道:“杀人啊,就要让人摸不着把柄。”
  “可,可如今我们与秦相这般交好,若是杀了他的外孙……”
  “他有一个太子外孙,还要一个国公府只会记私仇的外孙有什么用?”付昭道:“你觉得,是我东卫营重要,还是一个小小的外孙重要?”
  “但秦家那三女儿,也不是好惹的啊。”
  “一个被养废了的娇小姐而已,秦相是个识大局的,若不然……本官也无须与他一线了。”
  他陡然捏紧了拳头,手背根根青筋跳起,眼神里面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这厢,宋颂的马车继续向前,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声音,他掀开车帘朝外看去,只见秦宁大将军正沉着脸从他们身边过去,他放下的车帘,跟厉霄对视一眼,道:“秦相,真是狠得下心啊。”
  宋国公府内,秦宁带过来的人犹如虎狼一般冲了进来,他径直走入前厅,惊得宋国公脸色大变,他两步上前慰问,却听对方道:“把宋时带出来。”
  “舅舅。”宋歌向他见了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宁朝四周看了看,宋歌立刻将所有下人全部屏退,听他道:“一命偿一命,既然杀了人,就得认,把他带出来!”
  秦氏很快也赶了过来:“大哥,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阿时这孩子前段时间伤口刚好……”
  秦宁森寒的眼神看过来,秦氏顿时闭上了嘴,小声指使下人去传唤,她觉得秦宁既然亲自到了,怎么着也得给宋时一点儿争辩的机会,她虽然怕这个大哥,但却并不认为秦宁能不分青红皂白的真的吧宋时带走。
  宋时看上去像是午睡了一觉,懒洋洋的走上来,见礼道:“舅……”
  他的话没说完,秦宁忽然拔刀,干脆利落的一挥——
  殷红的鲜血飞溅到了秦氏、宋国公、以及宋歌的脸上,他们愣愣的看着那个脸上还带着懵懂神情的少年脖子间鲜血喷涌,他似乎刚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轰然倒地。
  宋歌嘴唇微微抖了抖,看向秦宁的眼光满是不敢置信。
  宋国公眼睁睁看着这一幕,脸色好像木了,耳边听到刀重新入鞘的声音,秦宁冷冷道:“给他留个全尸,是我这个舅舅给的最大疼爱。”
  秦氏终于有了反应,她尖叫了起来,扑过来便要撕打秦宁,却被他一把推开,秦宁阴沉着脸,道:“你自幼娇纵成性,嫁了人也没见长点儿心眼,既然养不好孩子,那你生他做什么?!如今他为了一己私仇毒杀朝廷命官之子,大理寺判不了他,只能我判他!难不成你想其他儿女一起死吗?!”
  他又看向宋国公,缓缓道:“宋国公,这是你的家,可别叫一个女人爬到头上,搞得家宅不宁。”
  他携带一股戾气而来,又又带着戾气而去,国公府内顿时一片萧条,秦氏放声大哭,宋歌却忽然微微一颤,费劲的吸了一口冷气,浑身冰凉。
  宋颂回到王府刚坐下不久,那边消息就传来了,他将口中汁水迸溅的酱汁牛肉塞进嘴里,感受着舌尖传来的美味,微微眯了眯眼睛,点头道:“好肉,好吃。”
  厉霄温和的望着他:“颂儿开心吗?”
  宋颂咀嚼着口里软烂的牛肉,慢慢吞咽下去,道:“殿下既然已经知道我与宋时有仇,那我也就不瞒你,当然开心。”
  “本王今日派人灭了他们满门,你是不是会更开心?”
  宋颂望着他,想了一会儿,垂下睫毛,道:“我还有一件事要查清楚。”
  “傅国商之死?”
  宋颂点了点头,道:“我外祖父当年是京城首富,福香楼是他有我母亲那年开的,是给她的礼物,但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商号,只是后来突然全部消失了,有人说他变卖了全部资产,把金钱都藏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但我觉得不太对劲,毕竟他全部资产变卖不久,傅家就突然走水了。”
  “要是真的变卖资产,一次性找到那么多买家不容易,除非有人全包,那么,我们只要查一下在你外祖父的商号之后,还有哪个商号突然冒出来……”厉霄思考道:“但至今为止,也未曾见到哪家商号如你外祖父那般的。”
  “那你觉得,我外祖父真的变卖了所有资产?”
  厉霄道:“此事倒也不难,本王去把宋府的人挨个给你抓过来用刑审问,若当真是他们所害,直接杀了便是。”
  “哪有你这样的。”宋颂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今天那王九也不知道究竟中的什么毒,殿下是不是要去找神医一问?”
  “问这个干什么?”
  “他不是突然像是得了癫痫一样么,我觉得会不会跟你殿下你……”
  “嗯?”
  “你,你发作的时候……好像不是癫痫哈。”
  “……”厉霄盯着他,像是觉得他在骂他,宋颂放下了筷子,转移话题道:“今日秦将军亲手杀外甥安抚付昭,可付昭对秦相的狠也定然有了新的见识,而秦氏定然会去秦相门前哭喊,秦相总不能一辈子不见女儿,一来二去也就算了,来回几次,定然会觉得外孙死的不值,毕竟人心都是肉长得,这个时候,只需要细细一挑拨,他们的关系便会四分五裂,无论这两家是互相针对,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于殿下都是有利的。”
  厉霄道:“正是如此。”
  宋颂忍不住弯唇,软声道:“那我是不是算立功了?”
  厉霄意识到了什么,嘴角微扬,道:“何止立功,还是大功,头功。”
  “那,那殿下前几日答应我的……”
  厉霄故意道:“本王答应过你什么?”
  “就是,我立了功,就,就……”
  “就?”
  “……甜头。”宋颂憋不住,小小声用力道:“甜头呀!”
  作者有话要说:
  疯疯:风太大,听不到。
  傻傻:你看我这刀大不大?
  切你脑袋够不够。


第三十一章 醉酒
  宋颂眼巴巴的瞅着他; 一见到厉霄的脸朝着自己凑,便立刻主动亲上了他的嘴。
  他们互相坐在椅子上,只有身体前倾; 嘴唇相贴; 厉霄望着他合上的眼帘,那长长的睫毛在眼前蝶翼一样轻轻颤着,他喉结滚了滚,克制的将身体收回; 宋颂下意识朝前跟了一寸,听到对方轻笑了一声,“这个甜头; 颂儿可还喜欢?”
  宋颂张开眼睛; 脸微微泛红,他抿了抿嘴; 蓦然站起来从桌前离开了。
  他有些生气,生自己的气,明明前世一次就有了孩子; 他怎么可能想到; 这次居然一次没中。早知道这样,他在洞房那天绝对不会说什么相敬如宾的鬼话,但他对厉霄忽冷忽热; 明显就是别有用心; 宋颂良心不安,自然提不出要跟他‘干柴烈火’的话。
  他简单梳洗一番上床,占据了床内侧的位置; 继续跟自己生气,时不时轻轻咳嗽一下。过了一会儿; 厉霄也过来了:“把药喝了再睡。”
  宋颂乖乖坐起来,拧着眉把药喝了,嘴里立刻被塞了一颗蜜饯,厉霄接过碗,立刻有婢女递过来托盘,他把碗放上去,那婢女便飞快的退出去了。
  宋颂含着蜜饯看他,厉霄伸手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汤渍,宽衣上了床,在宋颂期待的眼神里,道:“睡吧。”
  厉霄……不肯跟他生孩子。
  宋时死了的事情在第二日有人正式通报了过来,作为兄长,宋颂理应回去看看,老实说,瞧见宋府的门口挂着白灯笼,看在宋颂眼里还挺喜气的。
  他走进去,一直哭着的秦氏立刻朝他扑了过来,却被白岩卡着脖子丢了出去,她伏在地上,怨毒道:“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我儿!是你!”
  宋颂这边还没开口,宋国公就呵斥道:“你闭嘴!”
  宋时毒杀付明这件事,怎么看,也跟宋颂扯不上关系,更何况,昨日秦宁虽然杀了宋时,但外面传的却是宋时突然暴毙,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宋时是因为杀了朝廷命官之子而死。
  宋国公对宋颂行礼,道:“王妃怎么过来了?”
  “怎么也是兄弟一场,我来给阿时烧些纸钱。”
  他走进去,并没有呆太久,出来的时候秦氏还在怨毒的盯着他:“就是你,如果不是你伤了阿时,他怎么会因为记恨你而做下那样的错事?”
  宋颂没忍住笑了,他眼神冷冷的跟秦氏对上,道:“如果真的要追根溯源的话,应当是你先带着他欺辱我和我娘的,这么一说,岂不是你一手害死了他?”
  “你……”秦氏前两日就被秦宁训斥过,此刻更是目眦欲裂,眼泪滚滚而流,宋颂虚情假意的擦了擦眼角,叹息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可悲可叹啊。”
  “宋、颂!”
  秦氏几乎要疯了,又一次朝宋颂扑过来的时候,一把长剑却忽然横在了她脖子上,厉霄沉着脸道:“王妃拖着病体还来参加四弟葬礼,你宋府的待客之道便是这样?”
  宋国公伸手把秦氏扯下去,连连道歉:“贱内只是突然丧子过于悲痛,王爷不要见怪。”
  一侧的宋颂十分应景的咳嗽了两声,厉霄道:“王妃身体不适,本王便不久留了。”
  他们朝外面走去,一侧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都纷纷让开位置,听厉霄低声对宋颂道:“逝者已逝,生者还是要保重身体,爱妃也不要过于悲痛了。”
  宋颂叹息道:“他虽然与我素来不合,可到底也是一起长大的,可惜了咳咳……”
  宾客们想,宋家真是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啊!
  虽然京城死了两个贵人之子,可这样的事情却并未在坊间掀起太多水花儿,反而是大理寺里头宋颂给厉霄的那一个吻,被传的神乎其神。
  “听说当时疯王已经开了杀戒,王妃飞身而起,身体固定在半空之中,堪堪给了疯王一吻,便将他神智瞬间唤回,拯救了大理寺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啊!”
  “你那都听谁说的,还飞身而起,王妃一看就不是会功夫的,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些真实情况,说是前段时间疯王在府里发疯,也是王妃安抚下来的。”
  “疯王这是时来运转了?如果王妃真的有这样的妙用,那对于疯王岂不就是解毒圣药?”
  “你们别瞎想了,疯王疯起来六亲不认,连亲娘都杀,怎么可能被一个认识不久的王妃给轻易安抚?”
  “你懂什么,这就叫爱情!”
  虽然传言神乎其神,甚至有说书的拿此事二次加工成了爱情话本,但大部分人都是听听就算,不以为真。
  这两日又开始下起大雪,而且还有一下不停歇的劲头,宋颂念着厉霄这样的天还得出去大营点卯辛苦,早早在府里温了清酒,他一个人坐在暖亭里,看着岸边的梅花枝,和飘在府内河里的雪花儿,琢磨明日这里头估计就得结冰了。
  厉霄一直没回来,他就自己就着雪色饮了些酒,这酒不烈,入喉带着淡淡的醇香,厉霄回来的时候,宋颂已经不知不觉喝了一小瓶,还将里面剩余的几滴全部都倒在了嘴里,然后单手撑着额头打了个酒嗝。
  他还在想厉霄不肯跟他生孩子的事儿,这段日子跟厉霄在府里,他几乎要觉得前世只是一场梦了,但那孩子的死亡他却很难忘记,他能听到他的哭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火种把他吞噬,一次又一次的穿过去,他觉得自己应该在哭,但他的哭声也没有人能听到。
  “昕昕……”恍惚似乎看到那孩子朝他伸出了手,宋颂缓缓伸手去抓,明知道自己的手会穿过他的身体,明知道自己不会碰到他,但他还是改不掉。
  他伸出去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抓空了太久,忽然之间接触到实体,他还有些不习惯,视线缓缓上移,目光跟厉霄接触到,他才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殿下,回来了?”
  厉霄看向一侧的温酒瓶,道:“喝了多少?”
  宋颂两颊被酒气熏得通红,厉霄伸手摸了摸,他刚从外面回来,手掌微微发凉,宋颂脸颊则滚烫,他把厉霄的手按在脸上散热,道:“一点点,没有太多……”
  厉霄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拇指摩擦他嫩嫩的脸颊,道:“回去睡吧,嗯?”
  “好……”宋颂一笑,软软的张开双手:“抱。”
  厉霄取过披风,将人裹好抱起,宋颂却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也许是酒壮怂人胆,他忽然在厉霄脸上亲了一下,厉霄低头看他,低声道:“你想干什么?”
  “勾引你。”宋颂对他一笑,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厉霄嘴唇动了动,略有些饥渴的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哑声道:“好大的胆子。”
  宋颂分不清他说的究竟是好话还是坏话,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厉霄直视前方,跟着下人的灯笼朝主屋走,快到地方的时候,下巴忽然又被他咬了一下。
  “颂儿,你清醒吗?”
  “我喝酒了。”宋颂含糊的说:“不是很清醒。”
  厉霄把他放了下来,宋颂一落地就晃荡,厉霄只好一只手把他扶住,一只手将他身上的披风扯下来,道:“既然不清醒,就睡吧。”
  宋颂勉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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