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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宠婚日常[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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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颂怒极,手指蓦然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厉霄吃痛,对上他泪汪汪的眼睛,忏悔道:“为夫错了,别哭啊。”
宋颂气的不想理他,厉霄又来吻他:“都说梦到棺材会升官发财,说不准等我回来,想要的就都有了。”
宋颂闭上眼睛,很想真的不理他,可又很没出息怀着美好的憧憬,闷闷的给出回应:“嗯。”
厉霄就要走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厉霄闹脾气。
战事不容拖延,很快到了点兵出发的这一日,宋颂一大早爬起来给他弄了点吃的,回来的时候厉霄正坐在床边懒洋洋的赖床,他半眯着眼睛看向自家王妃,“颂儿真是贤妻良母。”
宋颂瞪他一眼,取来手巾让他自己清洗,道:“先吃点儿东西。”
厉霄依言陪着他吃了早膳,宋颂又取来沉重的盔甲给他穿上,厉霄张开双臂看着他围着自己忙碌,乖乖巧巧的小模样让人心动的不行。
宋颂一边给他整理盔甲,一边在心里酝酿出了离别的情绪,酸酸涩涩的,他眨了好几眼睛,勉强将涌上来的泪意压下去,忽然听到他喊:“颂儿。”
宋颂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无事。”厉霄眼神温柔:“就是想叫叫你。”
宋颂哦了一声,将他的佩剑拿来,小心翼翼的给他挂在身上,道:“这盔甲可真是沉重。”
“不如颂儿来的重。”厉霄有点想把他揉在怀里,但想到自己身上的盔甲冰凉坚硬,王妃的身子软绵绵的,怕是要不舒服,便没有动作。
宋颂笑了一声,道:“我送殿下过去。”
“也好。”
两人一个骑马,一个坐车,宋颂掀开车帘,目光落在前方的男人身上,眼圈又忍不住的发红,厉霄似有所觉,在前方转脸看过来,宋颂急忙将车帘放下,吸了吸鼻子,抬手小心翼翼的将眼角的湿意抹去,露出一抹笑容,重新撩开窗帘朝外——
却一下子对上了一张凑过来的大脸。
他吓的一哆嗦:“你……”
厉霄正骑在马上,与车驾并行,方才脸就贴在车帘外面,见宋颂被吓到,他收回身子,含笑道:“又哭了?”
“没有。”
厉霄看上去早已习惯离家,并没有露出什么不舍的情绪,宋颂不想让自己影响到他。
但接下来的路,他却一直保持着拉开窗帘的动作,眼睛悄悄落在厉霄的身上,越看,心理不舍得情绪便越发的浓郁,宋颂的手落在腹部,神情一时有些恍惚。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但此刻却着实生出来一种,如果去的人不是厉霄就好了,如果厉霄可以一直一直的陪着他,那该有多好。
城外大军已经整装待发,其余皇子也都前来送行,一路到了城外十里亭前,厉霄终于看向宋颂的车马:“好了,回去吧。”
他从早上一直不在意的神色之间终于难得的涌出来了几分情绪,宋颂犹豫着从车内探出头,眼角鼻头都泛着红,脸庞嫩的像是被水洗过,厉霄严肃的神情略有缓和,他下马走过来,宋颂也被人扶着下车,听他道:“就到这里吧,不要再往前了。”
宋颂点头,犹豫片刻,从袖中取出了一个挂着红色玉饰的剑穗:“这两日刚编的,不是很好看,这玉佩是我从嫁礼里找出来的,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就是纹样有些祥瑞平安之意,殿下带着吧。”
他其实更想送给厉霄一切纪念性的东西,让他看到就可以想起自己,可他当年在家里受尽欺负,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尽数搜刮走,自幼贴身佩戴的饰物也早已不知所踪,嫁礼里挑出了几样,最终选择了这个看上去最舒服的颜色。
那玉佩说是红,其实还有些润润的橙黄,像极了旭日初升的颜色,粗略看上去,颜色分配不是很均匀,也不够正,就是玉质极好,不管是看着还是摸着,都很是润泽,犹如凝脂。
厉霄垂首,宋颂已经走过来给他挂在剑上,道:“王爷路上小心。”
他后退两步,对厉霄微微一笑,后者眼神渐渐转为浓郁的黑,像是在疯狂酝酿着什么,宋颂总觉得,再过一秒,他可能会在厉霄眼中见到水光潋滟的景色。
“等我回来。”
“嗯。”宋颂又是一笑,厉霄伸手蹭了蹭他的脸,心中不舍之情越发浓郁,却终究是一转身,跨上骏马,扬鞭而去。
宋颂不受控制的追了两步,厉扬走向他,道:“皇嫂不必担忧,皇兄定会平安归来。”
宋颂点了点头,一直凝望着厉霄的身影消失,才跟大家道别进了车内。
一坐进去,脸上忽然一片湿痕。
被厉霄抱走的那一天,他想的是他要攀上厉霄,生下孩子,无论如何,不能再继续走前世的老路。
成亲的时候,他想的是与厉霄相敬如宾,一生平平淡淡,他会完全的履行王妃的职责,凡事以厉霄为先,厉霄说喜欢他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庆幸,厉霄说宠他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庆幸……总想着要回报他一些什么,才能对的上他的宠幸之恩。
他以为自己与厉霄不过是普普通通搭伙过日子的关系,当然了,从名分上来看,所有人都不如他们来的关系亲密,但也仅仅止步于此了。
他以为厉霄此去,他可以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等他回来,王府一切都没有变动,便是最好了。
可如今才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妃,他打理不好自己的情绪。
他忽然之间就很想念厉霄,想他的眉眼,想他的声音,想他宽厚的肩膀和温暖的手臂。
他开始担心厉霄,担心他会不会冷着,会不会饿着,会不会生病,会不会受伤,尽管他知道厉霄很优秀,很谨慎,何况他同样也有前世的记忆,但这份担心却并没有因为理智而消失。
厉霄带领大军离开京都不久,相府派出去的人便得到了消息:“确认已经离京,金武营已经完全空了。”
“接下来,只要把赵府的兵力引开就够了。”秦宁思考着,道:“盯着宋颂都在做什么。”
背地里如何暗潮汹涌,宋颂仿佛一无所知,厉霄的离开似乎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依然大部分时间闭门不出,偶尔去铺子里四下转转。
秦宁自打上次之后便不再方便见皇后,皇后就只能借着秦相病情未曾康复时常请旨来府里,姐弟同聚一堂,秦宁面色有几分凝重:“厉霄离开,不可能不增加府兵保护宋颂,但王府居然一切如常,暗卫也都跟着他离开了,宋颂身边还是只有一个白岩。”
“此事有诈?“皇后道:“可厉霄确实是离开了。”
“说不准这不过是厉霄的障眼法,故意这样让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这边刚刚说完,外面忽然又有人带了消息进来,秦宁听罢,便笑了起来:“陛下宣平王妃进宫了,说是厉霄不在,要他每候定时进宫陪皇祖母说话。”
皇后立刻明白过来:“每候定时?这是变相在保护他。”
如果是经常定时去皇太后宫里,假如宋颂一旦出了意外没能去,宫里就能立刻发现异样,皇后心里有些憎恶,道:“那个老不死的。”
“杀他倒不急于一时,只要在厉霄回来之前成了大事,何愁宋颂不死?”
秦宁大规模动用府内资金的事儿很快传到了徐蔻的耳朵里,她是个谨慎而小心的女人,哪怕脾气不好,但心思却很细,账目上有了什么动静,总能一眼瞧出来。
“二哥突然动用这么多资金,去做什么了?”
秦安很怕她生气,但又不得不回答:“大哥只说了要钱,未曾说用途。”
徐蔻心下古怪,这几日秦宁用的钱着实有些多的过分了,她心下起了疑心,便多让身旁的侍女留意了一些,却得到消息:“这两日府内后门时常有人出入,我偷偷瞧了一眼,那些人的靴子,似乎是朝中重臣。”
徐蔻脸色顿时大变。
她隐忍不发,坐在屋内神色凝重,等到秦安从外面回来,便命人将房门关上。
秦安一见她关门,就心里一咯噔:“蔻儿……这是怎么了?”
“你大哥最近动用这么多钱,可是在结党营私?”
她开门见山,瞧见秦安诡异的脸色,顿时大怒,两步朝他冲过来,秦安吓的一哆嗦,急忙护住头,徐蔻气的不轻:“厉霄刚带兵离开,他便弄出这般动静,到底想干什么?!”
“这,这我并不知情……娘子,娘子息怒。”
徐蔻一把抓住他:“你到底是真不知情,还是假装不知情?秦安,你大姐是个疯子,你二哥和爹是两个傻子,你不可以跟他们掺和在一起,知不知道?!”
“我心里清楚。”秦安也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忙轻声应了,徐蔻瞧见他这样,心里顿时又急又气,她道:“从现在开始,如果你二哥要钱,让他来找我。”
秦安神色犹豫,徐蔻的脑子里陡然又浮现出那日皇后说过的话:“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若再不说,我便将你大哥送出去的礼都挨家挨户要回来,我脸皮厚,不怕丢人。”
“万万不可!”
徐蔻神色更冷:“看来你是真的知道他们的大计了。”
“我……”
“吞吞吐吐干什么?快说清楚!!”
秦安被逼的愁眉苦脸:“厉霄现在声势渐大,二哥说了,绝不可让厉霄登基。”
“他登基与你我何干?我们都是生意人,便是……”徐蔻略有些难以启齿:“你兄姐做了什么,我们也不会受牵连。”
她说的是实话,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只要她徐蔻在,陛下的情分就在,厉霄不会伤她,自然也不会动秦安,是以对她来说,秦宁和秦青荷做了什么事,他们要自食恶果,与他们夫妇毫无干系,哪怕没了如今的权势,只要他们一家人有命在,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秦安眼神划过一抹悔意,似乎也未曾想到事情会到如今田地,他艰难道:“娘子有所不知……若只是平王殿下登基还好,可问题是,他这般宠爱宋颂,他日登基,宋颂称后,绝不会放过你我。”
徐蔻心中疑窦丛生:“此话何意?”
厉霄走的一个月后,宋颂出门查看铺子,出门的时候忽然遇到了一个女人,对方对他深深一礼:“奴家徐蔻,见过平王妃殿下。”
第六十二章 信件
宋颂被皇帝准许; 每候定时两次去给太后请安聊天,每次去厉舒都在,还会给他带一些稀罕的小零嘴儿; 知道宋颂如今见不得荤; 每次给他的都是爽口的食物,有酸有辣。
他心里感念陛下恩德,有时候会亲自做些食物给他送去,老皇帝也很喜欢他; 精神头儿好的时候,会跟他说一些厉霄小时候的趣事。
这日他上街查看铺面,路过一家蒸糕店; 亲自下去买了一包了。
他最近容易嘴馋; 闻着味儿就开始饿,将那纸包捧在手心儿; 很想直接开吃,但在路边又不太好,就准备上车; 却猝不及防被一个女人拦住去路。
他对徐蔻倒是有些印象; 她是荣王爷的独生女,还是个老来女。荣王爷戎马一生,战功赫赫; 与宏仁皇帝乃是知己; 临走前把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了他,宏仁倒是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认了徐蔻为义女; 亲自为她主持婚礼,秦安娶妻的时候; 相府可以说是风光一时无两。
宋颂将蒸糕重新包好,对她一笑:“长阳郡主。”
徐蔻:“王妃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颂泰然点头,徐蔻又恭敬道:“有劳。”
他们就近去了福香居内,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着,叫了一些点心过来,宋颂还捧着那个没来得及吃的蒸糕,徐蔻见状心里了然,便顺势捏起点心吃了一口。
见她动口,宋颂也不再客气,重新拆开蒸糕咬了一口,口腹之欲被满足,他眼神里涌出几分愉悦,道:“郡主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徐蔻单手捧着那枚糕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神色之间带着几分尴尬和内疚,宋颂疑惑的望着她,眼见她转脸从侍女手里接过了一个盒子,道:“听说王妃孕期反应较重,夜里睡不安稳,熏香又可能对胎儿不好,此玉可以放在床头,有安神醒脑的作用。”
这东西倒是不算特别贵重,但胜在有心,宋颂略有些惊奇的瞧着,发觉那玉打开的时候果真带着些隐隐清凉的气息,心底的郁气似乎也能驱散了。
宋颂道:“郡主这是……?”
徐蔻笑了笑,道:“蒙陛下圣恩,幼时我与平王殿下也有些交情,陛下还让他喊我一声蔻姐姐,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物,若是王妃用得上,便收着吧。”
宋颂自打厉霄走了之后,确实有些睡不安稳。他见徐蔻说的大大方方,当即也坦坦荡荡;“既如此,那便多谢蔻姐姐。”
厉霄喊她一声姐姐,宋颂自然也不能怠慢,徐蔻听罢又是一笑,神□□言又止,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
宋颂耐心十足的等着,徐蔻慢慢道:“我夫君乃秦相府的四公子,名唤秦安,不知王妃可有印象?”
“他是京都出了名的商贾之才,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资产,我是久仰大名。”
他一脸真诚,徐蔻神色却越发尴尬,宋颂有些疑惑,仔细想着,自己应当也没有说错话。
徐蔻半晌道:“夫君虽是秦家幺子,可这些年一直醉心商业,很少主动参与党争,而且他是最胆小怕事的……说出来不怕王妃笑话,他连我都怕。”
宋颂脑子里闪出秦安文弱斯文的一张脸,再瞧瞧面前艳丽而不失英气的徐蔻,这两位在京都也是赫赫有名,徐蔻火爆铁娘子的名声无人不知,秦安惧内之名也是无人不晓,他忍俊不禁,道:“倒是有所耳闻。”
徐蔻侧目,她身后的人立刻退下,宋颂心里奇怪,但也隐隐有些明白她的意思。
方才她说秦安胆小怕事,从不参与党争,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发觉了什么,莫非是知道秦皇后害厉霄的事情了?
这一点宋颂倒是记得,前世厉霄剐了秦相和秦宁,秦安却不知去了哪里,想来也是对徐蔻网开一面了。
他同样也屏退手下,却见徐蔻忽然起身,然后噗通跪了下来,他吃了一惊,急忙来搀:“郡主这是……”
“我虽然只是妇道人家,但自幼跟着父亲耳濡目染,眼光到底是比旁人要亮上一些,王妃身带圣迹,又能医治王爷疯病,说是神仙下凡也不为过,您有圣德之心,我不求您以德报怨,但我发誓,秦安绝对是受人蒙蔽才不慎上了贼船,只如今已经骑虎难下,他胆子小,想将错就错,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堕落下去,父亲教导我知错就改,扪心自问,我这一生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良心的事!这件事我昨日才得知,便寝食难安,想立刻向王妃请罪,无论您要做什么,徐蔻都没有半句怨言,但恳请王妃,饶秦安一条性命!”
她结结实实磕了个头,宋颂满心迷惘,不得不弯腰来扶她,道:“蔻姐姐知道我身子不便,还请自己起来吧,有什么事你慢慢说……我现在还摸不着头脑呢。”
徐蔻抬头看他。目光灼灼,道:“王妃尚有身孕,我不敢贸然惊扰,故而写了一封忏悔信,王妃……可先看一眼,请务必保重身体。”
她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将一封信递了过来,宋颂无奈道:“你先起来,我虽然不会以德报怨,但也并非是迁怒无辜之人。”
徐蔻轻声道:“我如今也是骑虎难下,说出来害怕惹您不快,不说出来良心难安,请您不要太过生气,小心身体。”
她不肯起来,宋颂只好收回手先拆了信。
但信刚刚看了两行,他的手便陡然抖了起来,他蓦然将信件合上,目光落在徐蔻身上,半晌道:“我先回去了。”
他站起来,徐蔻担忧的望着他,却发现宋颂的脚步很稳,神色波澜不惊,只有煞白的脸色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他拉开门走出去,徐蔻又将头磕下去,过了很久,她听到侍女道:“郡主,王妃已经走了。”
徐蔻恍惚了一会儿,道:“父亲常言,让我做个光明磊落之人……可现在,我却背叛了秦家。”
徐蔻的那封信里面,并没有写关于秦宁和秦皇后如今的动作,她只是从秦安的角度,非常主观的叙述了整件事。
她清楚这封信可能会成为让秦家灭门的证据,但她实在没有办法对着身怀六甲的宋颂说出那样的话,不是因为她要脸,而是因为她怕自己说不清楚,浪费口舌,刺激了宋颂。
书面表达,她稍微体面一些,宋颂也可以慢慢看,有一个心理准备。
宋颂曾经想过自己一定会查出外祖父被灭门的真相,他也怀疑过那件事是不是跟秦三姐有关,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跳出来用这种方式告诉他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秦安害怕徐蔻,因为徐蔻性子暴烈,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她看不惯皇后的行事作风,但秦三姐到底是秦皇后的亲妹妹,秦宁和秦相都闭口不言,她一个‘外人’更不可能站出去置喙什么。
秦安胆小,昨日被徐蔻逼的受不住,才吞吞吐吐的告诉她:“傅国商死后,他的商号断断续续,大部分都落在了我的手上。”
徐蔻头脑清明,当即质问:“你大姐给你的?!”
秦安苦笑着点头:“八年前,父亲突然告诉我有一些铺子要交给我处理,那铺子有些旧账很麻烦,我便帮着整理了一下,不久之后,父亲又说,以后那些铺子都是我的了,他告诉我那是秦家一个亲戚留下来的资产,对方无儿无女,因为他救过对方的性命,对方才将资产全部托付,可秦家除了我,其他人都不懂生意,我于是便顺理成章的接手了。”
那时候的秦安还没有那么胆小,少年时期,也有几分意气风发,他喜欢金银珠宝,算账连算盘都不需要,只用心便能将数目算出来。
徐蔻在信中告诉宋颂:“但从五年前,他就变了,心算能力大不如前,性格也越来越谨慎,经常睡觉还会惊醒,以前不怕黑,不怕鬼,但突然之间,他再也不敢走夜路,晚上在自家院子里行走也要下人拿上好几个灯笼陪着。”
到了昨日,徐蔻才知道,他就是在那个时候,意外得知了自己手中的资产,全部都是傅国商留下来的,只是有些铺子中途被变换过,鲜少有人得知。
但他不敢告诉徐蔻,那时他和徐蔻刚刚有了一个孩子,他害怕徐蔻知道之后会离开他,也害怕事情暴露之后会害了徐蔻和孩子,他到底是秦家人,还得为父亲兄长和姐姐考虑。
所以他只能将错就错。
对傅国商手头财富的垂涎是从秦三姐开始的,她讨厌傅香,便想方设法想让她从国公府滚蛋,虽然晚一步进府,可还是顶替傅香成为了主母,光这样还不够,她觉得傅香一个商女,居然比自己这个官女在宋国公眼里还要懂事,她认为傅香的懂事都是装出来的,成婚不久,便总在父亲和兄长面前抱怨,因为觉得宋国公似乎更喜欢傅香那个装出来的大家闺秀。
她觉得自己才是真性情,可偏偏宋国公对她,似乎只是讨好,并无太过真心。
而宋国公那时经商,也是常与傅香同进同出,秦三姐心里越发不舒服,因为她对生意一窍不通。
有一日,她问皇后:“若是傅国商死了,他那些财产是不是要有我相公一部分?”
皇后告诉她:“按照规矩,傅香的孩子才是财富继承人。”
秦三姐回忆自己的孩子,她只有一个相府撑腰,而且相府也不只有她一个孩子,她更是没有什么可以留给自己孩子的,这么一想,发现一旦宋颂继承了傅国商的财富,宋国公只怕会更多的将视线放在宋颂身上,自己几个无权无势的孩子哪里还能入的了他的眼?
她越发心生不快:“那若是傅香也死了,他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要如何继承遗产?”
皇后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再之后,针对傅国商的行动便开始了。
第六十三章 医治
其实宋颂一直以来心里有些意识到了; 但当事情真的发生在面前,他还是难免感到几分悲凉。
他记忆之中的母亲是一个大家闺秀,她与傅国商一样温和宽厚; 笑起来的时候总让宋颂感觉到温暖; 幼时宋国公对他还是有几分疼爱的,直到傅香死后两年,他才渐渐与宋颂疏远起来。
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宋国公的孩子太多了,所以关照不过来; 久而久之,一直不见面,他自然就会把自己忘了; 感情淡了; 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害死外祖父; 宋国公也有参与。
金钱这个东西,在岳丈手里、在妻子手里、在儿子手里,都不如掌控在自己手里来的让人安心; 秦三姐很轻易的说服了他。当傅香还在的时候; 他心里或许还有几分内疚,但随着她的死亡,宋颂对于他来说; 便是威胁。
所以他开始疏远宋颂; 讨厌宋颂,甚至任由秦三姐作践宋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孕期的缘故,宋颂最近越来越爱流眼泪; 他抬手掩住眼睛,轻轻抽了抽鼻子。
他心里的悲凉比恨意要更多一些。他早就知道秦三姐善妒; 但善妒到如此地步,着实是让人作呕了。
徐寇在信内说:“我以父亲的名义发誓,秦安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傅家,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手了这么一大笔的资产,他自打得知真相之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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