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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宠婚日常[重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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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陛下人中龙凤,稍作变通也无不可!”
  “请陛下恩准!”
  百官跪伏:“请陛下恩准皇后参政!”
  厉霄非常满意,淡淡道:“百官当真无异议?”
  “绝无异议!”
  “皇后参政实属国之大事,尔等虽然无异议,可百姓只知朕宠皇后,不知这其中用意,只怕要嘲朕昏庸。”
  跪下的人面面相觑,厉霄又幽幽道:“此事,还是暂且搁下吧。”
  百官:“!!”
  您要拒绝就直接拒绝,别搁下啊!!
  第二日,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厉霄赠送言将军锦囊运筹帷幄一事,一传十十传百,百姓知道疯王虽疯,然有大才,只要有皇后在,他便是当之无愧的帝王之选。
  神迹传言犹如一股狂风,再次刮遍大街小巷,那皇后可以男子之身孕子,定是天底下无所不能之人,参个政算什么?这世界上有几个能生孩子的男人?不,皇后不是人,他是神!神仙下凡来的!
  废太子母亲那个样子,无论是才华人品,哪里能比的上当今圣上?那皇后啊,是来拯救疯王,让他大才得以施展,抱负得以实现,间接的,来辅佐大干的救世主!
  三日之后,朝堂上以赵寅为主,亲自递上了万民联名书,高声道:“皇后参政,是天下众生之愿,请陛下恩准!”
  百官再次伏地,联声高呼:“请陛下恩准!”
  神经病是有特权的,厉霄敲着桌案,接过那厚厚的纸卷,终于松口:“既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便这样吧。”
  “陛下英明——!”
  齐总管默默看了一眼自家陛下,瞧见他嘴角扬起的弧度,轻轻吐出一口气。
  谁能想到,陛下居然连上朝都要黏着媳妇。
  ……罢了,神经病都是有特权的。
  作者有话要说:
  厉·史上第一粘人精·霄。


第七十一章 贡献
  在万民情愿下; 龙椅后面被挂上了帘子,帘子后面放了软榻,宋颂每日便窝在上面听政事。
  有他坐镇; 朝堂上压抑的气氛陡然一松; 官员声音也都清朗了起来。
  那么一大早上,对于宋颂来说,其实也就是换了个地方睡觉,他身子重; 正是嗜睡的时候,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也无人苛责。
  伞朝之后官员们陆续离开; 轻声交谈:“这两日上朝倒是舒心多了。”
  “撇去疯病不谈; 陛下是倒是难得一见的明君。”
  “全仰仗皇后,咱们才能再殿上畅所欲言呐。”
  ……
  宋颂听政默不作声; 安安静静,但只要知道他在,人心里就莫名的踏实。
  殿内空了之后; 厉霄撩开纱帐; 看着懒洋洋倚在软榻上的爱人,他嘴角一扬,伸手把人捞抱起来:“回去了。”
  宋颂懒得不想动; 抱怨道:“早间还是有些冷的。”
  他更想呆在被窝里。
  “已经要夏至了。”厉霄道:“你回去接着睡。”
  “您为什么非要我听政; 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用意?”
  “他们害怕我,会耽误国事。”
  这倒是个借口,但宋颂总觉得还有别的原因; 但被厉霄抱着的感觉太舒服,宋颂又有点昏昏欲睡; 好在理智还在,道:“您快放我下来,稍后被起居郎瞧见,不定会怎么写您。”
  “他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厉霄道:“反正朕在国史册上已然是个疯子,更何况,朕抱朕的皇后,天经地义。”
  他刚说完这句话,迎面便遇到了起居郎本人,后者恭敬的躬身让开,厉霄却一眼都不瞧,直接把自己的皇后抱回了养心殿。
  起居郎默默的注视片刻,掏出小本本,含住笔尖润了墨,认真的记录下去:“宋后虽有德,然力不及帝,言语劝责,于疯帝无用矣。”
  秦家父子的罪责让秦家所有人都受到了波及,包括秦安,都在牢里听候处置。
  登基大典之后,徐寇入宫见了宋颂,抬进来两个大箱子,他双膝跪地,额头放在交叠的双手上,是一个恭敬无比的叩拜姿势:“承蒙陛下宽厚,念着先帝与家父的情分,饶罪妇一命,罪妇这些日子一直在整理家中账目,这些便是秦家三房所有资产,田契地契以及商号铺子,这其中固然有罪后抢夺傅家之家产,但也有秦安起家之财富,如今尽数交于宋后,求您大发慈悲,饶罪民秦安一命。”
  “郡主……”
  徐寇掷地有声道:“罪妇有罪,无颜承担这个称号!”
  “你先起来。”
  徐寇道:“请您听罪妇说完。秦安之错是生在秦家,以及得知真相之后想要将错就错,无论初心如何,都有隐瞒包庇之罪,相公如此,罪妇问心有愧,不敢请求他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大牢,您大可挖了他的眼,打断他的腿,只求留他一命,罪妇孩子尚且年幼,有爹总要强过没爹,罪妇发誓,只要您饶了他的性命,日后罪妇一定将他严加看管,绝不许他再行祸害之事!”
  原本秦家是要抄家的,但因为徐寇身份的缘故,厉霄跟她到底是曾在宫中一起长大,故而没有动与她有关的资产,这其中究竟是有几分用意,宋颂也能猜出来一些。
  徐寇是个聪明能干的女人,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身份摆在那里,先帝与荣王是莫逆之交,厉霄要是太过不讲情面,难免让人寒心。但对徐寇这样的人讲情面,其实反倒是在变相的惩罚她,她因秦安而问心有愧,厉霄这次施恩只会加重她心中自责,瞧她一口一个罪妇,便足见内心动荡。
  “你现在居于何处?”
  秦家满门被抄,府邸自然也被贴了封条,徐寇是唯一一个没有受到波及的人,但居所显然也不定了。
  “罪妇这段日子住在一个香铺的后院里。”
  宋颂道:“辛苦郡主了。”
  徐寇眼眶一热,差点儿当场落下泪来,她脸上未施粉黛,嘴唇苍白,穿着粗布麻衣,身上哪里能见到郡主的影子:“皇后这般关切……罪妇愧不敢当。”
  “你原本就无罪,不必有愧。”宋颂看了一眼那两个箱子,道:“我如今身在宫里,宫外正是缺办事之人,郡主一身本领,日后可愿为我办事?”
  徐寇迟疑道:“皇后……”
  “秦安也是商贾之才,不用着实浪费,虽说他有罪,但能被你这般有情有义的女子看上,想必也坏不到哪儿去,我会向陛下求情从轻处置。”
  徐寇忙道:“怎么处罚都好,只求饶他一命!”
  宋颂一笑,道:“快先起来吧,我会尽力而为,若有消息,派人去香铺通知你。”
  徐寇大喜:“多谢皇后!”
  宋颂把这件事告诉了厉霄,后者问他:“你想饶了秦安?”
  其实前世的厉霄看在徐寇的面子上,也没有杀秦安,他固然是个疯子,疯起来的时候暴虐无道,但清醒的时候却是个有情有义的君王,他道:“郡主是个可怜人。”
  “秦安并不可怜。”
  “但……也没到罪大恶极的地步。”
  “你可知,按照律法,秦家是要满门抄斩的。”
  宋颂点头,道:“我也只是提议,一切还是全凭陛下处置。”
  他记得前世父子千刀万剐,其余人则尽数被流放,一生不得回京,他倒是不记得徐寇的下落,但按照今世来看,厉霄极有可能还会这样做。
  “傅员外之死,你不恨他们?”
  “我已经为自己报仇了。”
  秦青荷在牢里被秦枝荷亲手掐死,死不瞑目,宋国公在被放到秦枝荷面前不久,也拿那把匕首捅死了秦枝荷,蛇鼠一窝,最终自相残杀,宋国公余生将在牢狱之中度过。秦宁父子坏事做尽,厉霄也断断不会放过他们,在他看来,复仇之事已经暂时告一段落。
  至于宋家其他人,几个兄弟姐妹被秦枝荷教育成了那般模样,见不得别人好,宋颂接到消息,同父同母的他们正在府中争夺家产,宋歌失去了一只脚,如今倒是成了透明人。
  宋颂如今只需要冷眼旁观,看着他们分崩离析就好。
  厉霄沉默不语,宋颂又是一笑,他拉起厉霄的手掌,道:“我现在就想好好养胎,等小皇子出世。”
  亲自抱一抱那个孩子,便是他此生最大的执念了。
  厉霄也不知道什么心思,每次他提到小皇子,他都沉默不语,目光幽幽,看上去似乎在生闷气。
  宋颂仔细琢磨,心里便有些好笑,还有几分忐忑,厉霄的心思不能用常人推论,他有时候看着厉霄过分偏执的目光,都觉得他可能想把小皇子从他肚子里挖出来……
  厉霄开始大开大合的整顿朝堂,他城府深重,远在千里之外与秦家有染的官员都被他给揪了出来,押赴京都听候处置。一时之间,做贼心虚者有之,趁机陷害者有之,拍案叫绝者有之,厉霄似乎开了天眼一样,所有人做了什么事,他都能一眼察觉。
  别人不知道,但宋颂却清楚,厉霄自打开始好转之后,就在暗中建立自己的势力,有私自成立的监察司,这件事他做的极为隐蔽,用的都是江湖人士,连宏仁皇帝都未曾察觉,他暗中观察百官,加上拥有前世的记忆,要整顿朝堂,全部换上新人,不过是轻而易举。
  朝堂上的事情,宋颂只听,不问,但厉霄偏偏不许,他也不知道是闲的还是为了表现对宋颂的在乎,居然让他跟他一起批阅奏折。
  宋颂瞧一眼坐在一旁的起居郎,一时之间头痛欲裂:“陛下……”
  “这段时间堆积的,朕批不完。”
  这段时日事情的确有点多,但这不是让他一个皇后跟着搞朝事的理由,宋颂道:“我现在有身孕,要好好休养,不得劳累。”
  “宫外商号交给徐寇,让她定期向你汇报,批几个折子,不至于累坏。”
  他会耍赖,宋颂也会耍赖,手拿朱笔一会儿,就开始装睡,厉霄拿他没办法,只得抱着他回内室休息。
  起居郎提笔记:“疯帝行事不可捉摸,竟似有与宋后共享江山之意。”
  史官的记录,无论是厉霄和宋颂都没有权限查看,具体他写了什么,写的好的还是不好的,他们全然不知,但厉霄显然并不在意他们的评价,行事依然我行我素,然不管厉霄怎么行事,宋颂还是只听不说,对朝事好像漫不经心,于是在帝后不知道的时候,起居郎默默记下:“疯帝今日又……疯帝今日竟……疯帝他居然……”
  在大干江山的诱惑之下,宋颂依然毫无野心,一心孕崽。
  起居郎一边感慨,一边设身处地的想,如果自己是皇后,能否忍住不掺和国事,答案是否定的。
  于是又有注:“疯帝此生之幸,唯得此良后,知情理,懂进退,聪雅贤德,前无古人。”
  起居郎如实登记,宋颂也不管厉霄怎么哄骗,还是一心一意养身子,晚上泡脚,白天多睡,少食多餐,心情和美,日出出宫散步,日落回房歇息,酣睡无忧。
  这日,起居郎与他交谈:“算算日子,小皇子应当快出世了,您心情可好?”
  “我自然都好。”
  “陛下想让皇后参政,当是重视您,您是男后,倒也不算逾矩。”
  宋颂道:“你们这些人可真奇怪,我听政已是无奈之举,若深入掺和国事,累坏了,小皇子出事怎么办?伤身不说,大干江山谈何后继有人?陛下断袖,你难道指望他去碰女子?”
  起居郎:“……皇后教训的是。”
  既有神迹先行,让皇后行繁衍之责,居然还希望他参与政事,为国家出力,陛下可真是贪得无厌。
  于是又有注:“……为大干开枝散叶,呕心沥血,贡献良多,疯帝所不及也。”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期待的小皇子要出生啦~=3=


第七十二章 别怕
  宋颂生活作息规律; 凡事只听不说,至少在人前,他是这样的。
  起居郎虽然负责全天记录厉霄的一言一行; 但也不可能任意出入住着皇后的后殿内室; 哪怕同为男子,但到底是陛下的人,总要避嫌。
  宋颂在外面从不与厉霄商议政事,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 难免会被厉霄哄着说点儿什么。
  随着身子越来越重,天气也越来越热,厉霄不许旁人碰他; 便会亲自帮他洗澡; 多的是不可描述。
  宋颂倒是借着厉霄朝事繁忙的借口拒绝过,于是厉霄便顺势让他与自己一同处理朝事; 叫宋颂无话可说。
  “听说宋歌不见了。”宋颂洗完澡之后,在身上披了一个宽大的吸水薄毯,湿漉漉的长发便搭在上面; 厉霄让他坐稳; 慢慢的拿毛巾擦着,道:“他似乎一路往北去了,估计走的有些日子。”
  宋颂嗯了一声; 厉霄凑到他耳边; 柔声道:“你若不高兴,朕就派人杀了他。”
  “这不符合陛下的作风。”
  “是么?”
  “要是您真想帮我处置他,根本不会问我的想法; 早就把人处置了,您一直留着他; 一定还有用。”
  厉霄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宋颂侧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奇怪,但他日子过得舒坦,也不想去理会那些糟心事,便没有多问。
  厉霄给他擦干了头发,又弯腰过来给他捏浮肿的小腿。
  宋颂前世怀孕的时候没少受罪,但今世不知道是不是跟心情有关系,孕吐并没有持续到孩子出生,早在一个月前,他就吃嘛嘛香了。
  他垂眸看着男人俊毅的眉眼,心里一阵阵的发软:“其实陛下不用这样。”
  “颂儿想让宫女来伺候?”
  宋颂失笑:“您怎么跟谁都吃醋?”
  厉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神色之中却带着几分淡淡的不悦。宋颂抿了抿嘴,忽然抽腿,小腿从男人手中溜走一段,被他扣住了脚踝,男人道:“别闹。”
  “你那么忙,就不要管我了。”
  “朕忙的来。”
  他的手掌温柔有力,宋颂不光腿部酸胀减轻,心里也一阵开怀,等到捏好,厉霄把他抱到床上,宋颂忽然喊他:“陛下。”
  “嗯?”
  屋内放了冰块,很是凉爽,他便给宋颂盖了薄被,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却忽然被他捧住了脸,宋颂用力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厉霄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温柔了起来,宋颂则收回手,道:“我看会儿书,晚点等你一起睡。”
  “好。”
  厉霄说罢,猝不及防的反吻了过来,他的吻永远都带着侵略的意味,宋颂被亲的喘不过气,好不容易被放开,脸已经红了。
  厉霄瞧着,忽然又要欺近,宋颂急忙推他:“好了。”
  再任由他闹下去,又不好收场。
  宋颂每次都觉得他盯着自己肚子的眼神带着隐隐的敌意,虽然并不明显,但还是足够让人察觉得到,除了他本人之外,厉霄大概是最希望小皇子赶紧出生的人了。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近了,纪瀛开始定时给他看诊,他对于亲自接他老子出生这件事,似乎很有执念。
  每次看诊之后,厉霄都会宣他过去问话,内容大同小异,都是问他宋颂能否顺产,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尽管有纪瀛再三担保,还有宋颂拿前世的顺产经验开解,他神色之中还是带着难以释怀的阴霾,并随着小皇子的预产期将近,越发浓郁。
  宋颂再了解他,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能完全理解他在想什么。
  时间很快走到了八月中,中午的太阳炙热无比,下午没风的时候也是见了鬼的热,难得淅淅沥沥下了一场绵绵细雨,宋颂习惯性的在下午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儿。
  结果就在上阶梯的时候,忽然脚下一个打滑,被眼疾手快的齐管家伸手扶了个正着,但紧接着,腹部便是一阵坠痛。
  有人大喊:“快去传太医!把纪神医也叫来!”
  他被人手忙家乱的抬上床不久,厉霄便迈着大步冲了进来。
  没有人胆敢试图以生产污秽的名义阻止他,宋颂便顺势抓住他伸过来的手,疼的满头大汗,还安慰他:“没事的,别担心。”
  厉霄什么都没说,只是克制的捏着他的手。
  宋颂轻轻的吸气,那所谓的圣药不只是可以改变他的体质,甚至改变了他的身体构造,厉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宋颂额头冷汗纷纷滚落下来,身体微微抽搐,反过来抓紧了他的手。
  这一刻时间忽然过得很慢,宋颂无暇分心去注视厉霄的情况,全心都在肚子里那个孩子身上。
  说是顺产,却也足足三个小时才下来。
  宫人们纷纷跪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是个小皇子!”
  婴儿啼哭响在耳边,宋颂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乌黑的长发凌乱的贴在脸上,显得脸色越发苍白,他迫不及待的伸手:“给我,给我看。”
  宫人赶紧将孩子抱了过来,宋颂手指发抖的把孩子拥在怀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皱巴巴的小脸,心中陡然涌出无比复杂的情绪,眼眶微微发胀。
  “是他,陛下你看。”他喜极而泣,抬眼去看身边的人,却发现厉霄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他的手捏在一侧的褥子上,那褥子已经被扯破。
  宋颂心里咯噔了一下,道:“陛下?”
  正在清洗双手的纪瀛抬眼看了过来,侧头看着厉霄,也喊道:“陛下?”
  宋颂暗道不妙,忙伸手把孩子交出去,道:“把他抱出去。”
  他撑起身子来,伸手碰了碰厉霄的脸,后者的眼珠终于动了一下,他看向宋颂的手指,嘴唇动了动——
  宋颂什么都没听到。
  “我好好的。”宋颂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重新让他把视线移过来,嘴唇苍白的笑着:“陛下,您看,我真的好好的。”
  他试探的来摸厉霄的手,小心翼翼的把他的五指从褥子上扯下来,厉霄的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宋颂慢慢伸手把他抱住,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在无法控制的在抖,幅度很小,不碰他几乎都让人感觉不到。
  宋颂拍抚着他的后背,又轻轻唤了好几声,厉霄忽然动了起来,他取过毛巾沾了一侧的热水,弯腰过来给宋颂擦了擦身上的血迹,宋颂乖乖被他擦着,厉霄侧头去看床上那一滩血迹,宋颂急忙踢动被子盖住,却还是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厉霄拿毯子裹住他,将他抱离染血床榻,安静的坐在了一侧的软榻上,他动作很紧,却也留了分寸,刚好是宋颂无法脱离的姿势,像在抱着一根救命稻草。
  他直直的看着那床榻好一会儿,目光从那滩血迹上收回,低头来看宋颂,宋颂对他又是一笑,然后凑过来吻了吻他的嘴唇,“陛下,你看我,真的好好的,小皇子出身了,您不高兴吗?”
  厉霄抿唇,眸子忽然闪了闪,他又张了张嘴,嘴唇蠕动,但宋颂还是没听到。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用力抱住了厉霄。
  他压抑住心里涌出来的恐惧,喃喃道:“不要紧张,只是暂时的。”
  暂时的……失声。
  他道:“陛下,抱紧我。”
  厉霄安静的抱着他,没有其他动作,宋颂没忍住想哭。
  不只是失声,厉霄好像连他说话都听不到了。
  宋颂用力吸了口气,身体却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厉霄收紧手臂,拍了拍他的背,柔软的嘴唇碰了碰他的耳朵,像是在安慰。
  在厉霄看不到的地方,宋颂抬手抹掉了刚滚出眼眶的眼泪,重新镇定下来,来看着厉霄的眼睛,他抵着厉霄的额头,抽噎了一下,道:“没事的,没事的,别紧张,你放松一下,坐这儿,我出去找纪瀛,让他来看您。”
  厉霄望着他的嘴唇,宋颂放慢动作,并将唇语夸张化:“我,出去,找,纪瀛。”
  他准备从厉霄身上滑下来,却被他再次拥住,从他嘴唇的动作,宋颂解读出来:“风。”
  外面有风,他刚生产完,出去容易受凉。
  宋颂扁了扁嘴,再次抱住他,喊道:“纪先生!”
  房门很快被推开,纪瀛走进来,宋颂道:“你过来,给他看一下。”
  “他不会动手吧?”
  “他是清醒的。”
  纪瀛侧头看了看厉霄安静的望着宋颂的样子,怎么都觉得他并不很清醒,他试探的走近,厉霄陡然再次把宋颂搂紧,眼神阴鹜的看了过来。
  纪瀛立刻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一边观察厉霄,一边问宋颂:“你确定他没事?”
  “有点事。”宋颂难忍眼泪:“他好像,好像听不到我讲话,而且也说不出话了。”
  纪瀛愣了一下,道:“你把他的手递过来。”
  宋颂轻轻用脸颊蹭了蹭厉霄,让他把目光移到自己身上,然后来拿他的手,道:“让他看看,陛下,乖一点,快。”
  在他反复的轻哄下,厉霄终于伸出了手,纪瀛一边看着他的脸色,一边远远的把自己的手伸过来放在他的脉搏上,道:“他脉搏有些混乱,应当是过度紧张导致的短暂失语,开些药试试吧。”
  “会好吗?”
  纪瀛飞快的缩回手,退出去几步,皱眉道:“正常来说,这会儿应该好了,不过他体内有疯毒,那玩意儿容易扰乱神经,要是因为这次刺激一辈子又聋又哑也不是不可能。”
  宋颂慌乱的来看厉霄,后者继续沉默。
  宋颂急急再去看纪瀛:“你是神医,一定能治好他。”
  “这也不好说。”纪瀛又看了厉霄一眼,眉头皱的更紧,“不是我说啊,你生个孩子至于把他刺激成这样吗?这不是大好事吗?”
  宋颂内疚的看向厉霄,额头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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