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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恩浩荡-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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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人赃并获,揪出他们背后的林家便不是难事了。
  只是现在元宝还未找到,他并没有什么心思想这些事情。
  “关于陈博的事情你们还知道什么?除了杏花街那里养着的那个外室,他在这扈阳城里还有别的去处吗?”
  张柳壬犹豫着问祝云璟:“那杏花街里的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祝云璟冷冷瞥向他:“那个女人是你献给陈博的吧?现在她失踪了,你觉得她可能去哪里?”
  张柳壬叫苦不迭,以为祝云璟是说那虞香儿也是细作,赶紧解释道:“我本以为她就是一个普通的歌妓,陈副总喜欢我便送给了她,我是真的不知道她会去了哪里啊……”
  祝云璟闭了闭眼睛,忍耐着怒气:“你不知道?”
  那其中一个商人忽然道:“我记起来了,两个月前有一回我跟张老板喝酒,他是曾会长的儿女亲家,跟着曾家一起做事的,他当时喝醉了提过一句曾会长送了个庄子给陈副总,在……在,就在城北的半山上!”
  扈阳城北面的半山本是一座荒山,扈阳城建起来之后城中商人附庸风雅便在这山上种花种草种树,盖起了一座座的私庄。祝云璟和贺怀翎带着人过来时一辆小小的马车刚从山中一座不起眼的庄子里出来,正欲下山,漫山遍野的火把亮起来后赶车的人立即调转了车头,进了一旁的林子里去。
  他们迅速带人追上去,车子越跑越快,最后竟是停在了悬崖边,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从车上下了来,正是那虞香儿,手里还抱着个睡着了的孩子,就是元宝。
  祝云璟用力握紧了拳头,死死盯着她手中的元宝,那女人满脸冷静,面朝着他们一步一步往后退,直至退到了悬崖最边上。
  祝云璟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你停住!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再往后退了!”
  虞香儿冷笑一声:“还说什么?我还有活路吗?”
  “你不想死自然不会让你死!”祝云璟急道,“你把他还我!我保你和你腹中孩子平安无事!”
  虞香儿低头看了一眼元宝,又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摇了摇头:“我不信你们,你们不会让我生下这个孩子的……”
  贺怀翎小声吩咐身后的姜演:“立刻回去城中,找夫人铺中的掌柜问他要一个叫虞馥儿的女孩,以最快速度将人送来。”
  姜演领命而去,两刻钟便把人送了过来,虞香儿依旧站在崖边,痴痴傻傻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断重复着没有活路的话,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却又不敢贸然接近她以免刺激了她。
  虞馥儿被姜演从马上抱下来,见到虞香儿眼泪立时就流了下来,哭喊着“阿姐”扑了上去,跪倒在她面前,哭求道:“阿姐,你把那孩子还给他们吧!我求求你了!是他们救了我他们给我赎了身,还让我跟着那些绣娘学手艺,没有他们我就没有今天,我求求你了!看在我的份上别伤害那个孩子!”
  虞香儿愣住,看向自己的妹妹,又看向祝云璟他们,这几个月虞馥儿其实一直有与她联系,她知道虞馥儿被好人家救了还赎了身,却不知道给她妹妹赎身的人就是祝云璟他们。
  好半晌,虞香儿呐呐道:“你们给我妹妹赎身,本就是为了通过她接近我想要对付陈郎,你们根本没安好心。”
  祝云璟拔高了声音:“无论我们安的什么心,你妹妹确实是我们救的,否则她现在还在那百花楼里接客,我也不求你们知恩图报,只希望你别恩将仇报,把孩子还我。”
  虞香儿低下头,用力咬住了唇,指尖掐进手心微微颤抖着,昭示着她的犹豫和挣扎。她手中的元宝在僵持中慢慢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也不知是不是看到了祝云璟,竟是咯咯笑了起来。
  小娃娃的笑干净又纯粹,虞香儿再次愣住,半晌过后脱力一般松开了手,贺怀翎一个箭步冲上去,纵身一跃,将元宝牢牢接回了手中。


第50章 边境危机
  将人救下后扈阳城的搜捕行动并没有中止,贺怀翎留下了姜演带兵继续以查找细作为由头挨户进去搜,但凡有心虚不从或是家中囤积有违禁货物的一律押下狱,他自己则先将祝云璟和儿子送回了府。
  元宝被这么一通折腾竟也没哭,奶嬷嬷不在身边他们就只喂了些水给他喝,小傻子喝饱了便又在祝云璟怀里安生睡了过去,祝云璟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时不时地低头亲了一下他柔软的脸蛋,又庆幸又后怕。
  “从前怀着他的时候我总想着以后给他口饭吃,让他做个东宫庶子就已是天大的恩宠,生出来才知道自个肚子里出来的根本舍不得亏待他。”祝云璟低声喃喃,这一整日大起大落到现在他还有些缓不过劲来,幸好儿子已经平安回来了。
  贺怀翎握了握他的手:“已经没事了,别想太多,你对元宝比谁都好,他能感觉得到的。”
  “……现在人人都知道了元宝的存在,会有麻烦吗?”
  贺怀翎不在意道:“那倒无妨,未婚有子虽不光彩,但也无伤大雅,没事的。”
  祝云璟点了点头,他给不了儿子至高无上的尊荣,还总是让他处于危险之中,是他这个当爹的不是,以后,只能再从别的方面慢慢补给儿子了。
  回到总兵府已快天亮,祝云璟身心疲惫,抱着儿子在路上就睡着了,贺怀翎刚安顿了他们,便有下头人来报那陈博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是从丁副总眼皮子底下逃出了关,丁副总发现后立刻带兵去追了,这会儿还未有消息。
  贺怀翎的双眉狠狠一拧:“出关?他出关了?”
  “是。”
  这陈博往哪里逃不好,竟跑出了关去,他去关外能做什么?
  贺怀翎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那虞香儿听闻陈博撇下她们母子独自逃走后当即嚎啕痛哭,说要求见贺怀翎,贺怀翎叫人将之带了来,弱柳扶风的瘦弱女子挺着个大肚子跪在地上也着实可怜,贺怀翎却同情不起来,冷淡道:“你知道什么,都说了吧。”
  虞香儿已经擦干了眼泪,呐呐出声:“昨日半夜陈博派人来接我去庄子上,又抱了个孩子给我叫我务必把人带着,原本说好今日夜里接我一起出关,哪知道我刚从庄子里出来便遇上了你们,没想到他竟撇下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自己逃了。”
  贺怀翎皱眉道:“你们原本打算逃出关?他是朝廷命官,出了关你们能去哪里?”
  “我不知道,”虞香儿冷笑,“我不知道他想去哪里,但总有去处的,他本就是夷人。”
  闻言,贺怀翎的神色陡然凝重起来:“你说他是夷人?”
  陈博的履历他一早就看过,土生土长的大衍人,没有任何问题,又怎会是夷人?
  虞香儿闭了闭眼睛,慢慢说道:“他对我也一直防备着,在我那里留宿的时候从不与我歇在一间房里,只有一回他喝醉了便留在了我屋子里一觉睡到了天亮,我听到他在睡梦中梦呓,说的是我听不懂的夷人的话语,还有他的左臂上,有一处十分丑陋的疤痕,他说是战场上受的剑伤,我看着却像是烫伤,从前我在百花楼里时就听人说过夷人的左手臂上都会刻上本部落的图腾,我猜他手臂上的也是吧,为了不被人看到便用火烫掉了。”
  贺怀翎沉下目光:“他早就计划着要走了?”
  “……应当是吧,自从我有了这个孩子后他对我的防备比从前少了许多,确实在我面前抱怨过几次说知道将军您在怀疑他,又说他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了,前几日他突然来告诉我让我收拾细软说要带我走,我问他去哪里才知道他是想要出关去。”
  虞香儿苦笑一声:“我其实不想去的,我妹妹还在这里,但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我只能跟着他,可原来他并没有真正将我放在心上,说撇下便也撇下了。”
  “他逃走了,”贺怀翎沉声提醒她,“比起你和你腹中孩子,还是他自己的命更重要。”
  虞香儿木愣愣道:“我还能生下这个孩子吗?”
  贺怀翎不为所动,他并非同情心泛滥无原则心软之人:“他既是夷人细作,你这个孩子便留不得了,打了孩子,以后改过自新,带着你妹妹好好过吧。”
  当日下午,追出关外几百里地的丁洋把陈博和跟着他出逃的亲信手下尽数抓了回来,贺怀翎亲自去审,一去就是好几日,一直未有再回府。
  祝云璟也没闲着,将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重新盘查了一遍,确认不会再有任何纰漏才稍稍安下心来。之前他还只是白天带着元宝,晚上便让嬷嬷把人抱走,现在是晚上也让儿子与自己睡在一块,只儿子饿了再叫人抱去喂奶,这样他虽然夜里总要被折腾醒一回,但至少心里踏实。
  第五天傍晚,贺怀翎终于回了府,带回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东北部的玉真国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调转了枪头磨刀霍霍向大衍,竟在短短半月之内连下大衍边境四座城池,当地守边的总兵害怕朝廷问责,一直瞒着未有上报,后来是实在瞒不住了,才不得不把军情呈报给了朝廷,满朝哗然,昭阳帝更是龙颜大怒,当即下旨将渎职的将领押回京,再传旨到茕关这里,令贺怀翎率六万兵马前去救援。
  祝云璟听罢当下就蹙起了眉:“那玉真小国,他们怎敢?”
  “他们筹谋已久了,”贺怀翎叹道,“之前朝廷的注意力都放在那苍戎国上,却是忽略了同样狼子野心的玉真国,苍戎兵败后,玉真国趁机捡了不少便宜,一面与我大衍卖着好,一面扩张着势力和地盘,他们背后,或许还有更北边极寒地带的那些番邦人的支持,大衍刚与苍戎打完,才休养生息不到两年,他们趁着这个时候来挑衅,当真是其心可诛。”
  “你带兵去,会有问题吗?”祝云璟忧心忡忡。
  “既是圣令,我也没得选择了,你放心,我会小心的。”贺怀翎语气轻松道。
  祝云璟垂下了眸,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贺怀翎捏了捏他的手心:“还有关于那个陈博的,他确实是夷人,且就是玉真人,他倒是硬气得很,被抓回来后一声不吭,最后还是他的一个亲信扛不住都招了,真正的陈博三年前调来这茕关之前就已经被他们杀了,他易容成那陈博的模样竟是连他夫人都骗过了,他在这里一边往外传递军情消息,一边帮着玉真人从那些商人手里购买铁器和其他有用的东西,之前的钱总兵就是发现了端倪便被他暗杀了,这回是因为玉真国起事,我们又对他起了疑心,他才打算逃回去。”
  难怪这假陈博连家眷都不要了,只打算带那虞香儿走,只有虞香儿肚子里怀着的才是他的骨血,怕不是因为陈博那位夫人是二品官的女儿,还能从他岳父那里打听些大衍朝廷的消息来,为免麻烦那个女人估计也早被这假陈博弄死了。
  祝云璟眸色微冷:“所以他偷元宝是想用孩子来要挟你吗?若是真被他得了手,上了战场你便被动了,到时候怎么做都是错。”
  如若元宝真被偷去了关外,到时候两军交战,他的儿子被推出来献祭,只要想一想这种可能祝云璟就浑身冰凉,恨不能将那陈博碎尸万段。
  贺怀翎心知祝云璟在想些什么,握紧了他的手:“不会再发生的事情,别想了。”
  祝云璟轻抿了抿唇:“易容术真能做到那般相像,连枕边人都看不出来吗?”
  “他们夫妻感情本就不睦,也不稀奇,即便有人有那个本事那也是少之又少,不用太担心。”
  “那假陈博知道曾家与林家之间的往来吗?”
  贺怀翎微微摇头:“他不肯开口,我觉得他或许也不是十分清楚那些货都是打哪里来的,曾家人未必会全无保留地告诉他。”
  不过也无妨,再有两日曾近南和他的两个大儿子就要回来了,到时候直接将人扣下严审就是了。
  祝云璟的眉头依旧不得舒展:“……你什么时候动身?”
  “还要先调兵马做准备,估摸着还要个几日,茕关这边留下两万人,我会把姜演也留下,你自己小心一些。”
  祝云璟轻吁了一口气:“去打仗的人是你又不是我,该小心的人也是你吧。”
  明明是关心的话,从祝云璟嘴里说出来却总有那么一点别别扭扭,贺怀翎早已习惯了,却是受用得很,他笑着揉了揉祝云璟的手指腹,笑叹道:“你啊……”
  祝云璟有些不是滋味:“我倒是想跟着你一起去。”
  “嗯?”
  “还是算了,元宝还这么小,我得先顾着他,你……早去早回。”
  贺怀翎眼中笑意愈浓,凑近去亲了亲他:“好。”


第51章 京中来信
  贺怀翎回了军营去调兵遣将,为出征做准备,祝云璟看看也快入冬了,叫人给他备了不少御寒的衣物,光是厚底的行军靴就准备了好几双。贺怀翎这一去,也不知几时能回来,祝云璟总有些不安,面上却再没说过什么。
  过了两日,贺怀翎又回了一趟府上来,他进门时祝云璟正抱着儿子倚在榻边发呆,元宝并不懂他爹的那些离别愁绪,坐在祝云璟怀中手里捏着个布老虎,自己一个人玩得十分高兴。
  贺怀翎一走近,听到声音的元宝先抬起了头,眼睛噌地就亮了,笑呵呵地张开手要贺怀翎抱自己飞飞。
  贺怀翎将人抱起,陪儿子闹了一阵,又亲了亲他,唇边冒了头的青渣刺得元宝咯咯直笑,祝云璟的目光移过去,静静看着他们父子玩闹,待到贺怀翎抱着儿子挨着他坐下,才淡淡问道:“出征之事都准备妥当了吗?”
  贺怀翎轻笑:“方才管事都跟我说了,你想得周到,什么东西都叫人给我备齐了,生怕我出门遭了罪,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祝云璟嘴角微撇:“……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闭嘴吧你。”
  他岔开了话题:“怎么突然又回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贺怀翎剥了瓣橘子,捏在手里送到元宝嘴边让他吮吸,随口说道:“没什么要紧事,出征的一应事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再有两日就出发,方才姜演来禀报扈阳城的事情,我便回来了一趟。”
  “扈阳城怎么了?那曾家父子回来了?东西查获了吗?”
  贺怀翎微微摇头:“没有,他们应该半路上听到了风声,东西不知藏哪里去了,姜演带人去下阳县并无所获,不过人已经都扣下了,不管他们认不认,假陈博和他手下的证词都在那里,他们赖不掉,更何况那曾耀祖不经吓,姜演不过叫人诈了诈他,说他父兄已被人赃并获他就信了,吓得把知道的都招了,他们家确实与江南的林家有生意往来,走之前我会将事情原委上奏陛下,后续就只能让陛下再派人来查了。”
  事涉齐王,想必皇帝会比他们更上心,贺怀翎当初收到的密旨只是查钱总兵死因,再多的,便是逾越了,且如今他也没了精力再查。
  可惜事情并未牵扯到祝云珣,他们始终未有抓到祝云珣的把柄。
  祝云璟微蹙起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贺怀翎怀中的元宝吸引了注意力,贪吃的小东西不停嗦着嘴,水汁淌了一下巴,见祝云璟看他,便咧开了嘴巴冲他傻乐呵,祝云璟十分无言,捏起帕子帮他擦了擦嘴角,提醒贺怀翎:“别给他吃那么多,一会儿吃坏肚子了。”
  贺怀翎笑着撤开了手,元宝挥着手臂“哒哒”喊了两声,祝云璟捏了捏他的鼻子:“不许再吃了,撒娇也没用。”
  贺怀翎将元宝放下,轻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他自己去打滚,拉过了祝云璟的手:“我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真的担心我啊?”
  祝云璟垂眸,顿了顿,嘟哝道:“我担心你干嘛,你不是战无不胜吗?这次去了千万别坏了自个的威名就行。”
  果然还是担心的,贺怀翎心中舒坦,还想逗逗他,管事送了封信过来打断了他们:“侯爷,夫人,是京中来的信。”
  特地送来祝云璟这里的京中来信那便只能是祝云瑄寄来的了,祝云璟将信接过来,依旧是厚厚一沓,他一页纸一页纸地翻过去,神色逐渐变得有些莫测,贺怀翎问他:“可是出事了?”
  祝云璟轻嗤了一声:“是关于祝云珣的。”
  “他怎么了?”
  祝云璟冷道:“之前还想着抓不到他的把柄,这就给送上门了,他似乎计划着要派人扮成夷人去截兵部运去前线的粮饷。”
  贺怀翎的双眉拧了起来:“截粮饷?他想要做什么?”
  昭阳帝传旨贺怀翎带兵去救援被攻占的城池时,确实下令了兵部火速备齐粮饷同时运送过去,祝云珣竟胆大包天到打起了粮饷的主意,他莫不是疯了?
  “他当然没疯,”祝云璟轻蔑道,“一个月前那位梁妃的九皇子落地,陛下差一点就直接封了太子,还是因为太后和众内阁大臣都劝阻才暂时将事情搁置了,祝云珣能不着急吗?陛下虽分封了诸子却没有赐予他们封地,仅靠王爵的那点微薄俸禄怎能负担得起他到处收买人心笼络下臣,不起歪心思就不是他祝云珣了。”
  至于没了粮饷,前线战事输了那些将士百姓会如何,祝云珣这样的人又怎会在乎。
  贺怀翎黯下眸色:“他就不怕失手败露吗?”
  “阿瑄说他们似乎十分有把握,还说这事贺家也从中掺和了……你有什么打算?”
  贺怀翎的浓眉紧拧:“我祖父和二叔?”
  “他们明知带兵的人是你,还打算做这样的事情,这便是完全不顾你死活了。”祝云璟十分不快,更是替贺怀翎不值,只因为贺怀翎不打算与他们站一边不愿支持祝云珣,他们竟是半点旧情都不念了,实在叫人寒心。
  贺怀翎轻轻一叹:“罢了,我早知终有一日会走到这一步。”
  “可一旦事发,难免不会牵扯到你,毕竟你与他们同是姓贺。”祝云璟提醒道,这也是祝云瑄知道事情之后并未做任何打算,只写信告知他们让他们做决定的原因,这事一旦闹出来,昭阳帝那里又不知会作何想法,即便贺怀翎在前线浴血奋战,也难保皇帝不会以为他与贺家人与祝云珣是一丘之貉。
  贺怀翎摇头:“不用担心,只要我能将丢失的城池占回来,再立下军功,陛下即便有所怀疑,功过相抵,也不好将我牵连进去,你让瑞王殿下想做什么就直接去做吧。”
  “……你当真不怕吗?”
  “我从未怕过。”贺怀翎笑道。
  见贺怀翎这般,祝云璟也不再多想,冷静分析了起来:“阿瑄他现在也做不了什么,这事他只是收到了风声,并无半点证据,真要坐实祝云珣的罪名,必须得等待他真的有所行动,再人赃并获。”
  “你的意思是?”
  “派人去盯着兵部粮饷的押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即便能当场将那些截粮饷的人抓获,他们也未必会承认是祝云珣授意所为。”贺怀翎不赞同道。
  祝云璟冷哂:“当然是一路盯着他们等到他们将截得的粮饷运回去,全部收仓之后再揭发他们,到时候他们赖无可赖,还怎么说东西是被夷人截走的?”
  “可没了粮饷前线的战事要怎么办?”
  祝云璟的眼珠子转了转:“就地征粮,扈阳城里的商户那么多,还愁备不齐军粮吗?这事也不需要你亲自出面,你给我三日时间,大军出征之前,我担保帮你把事情办妥了。”
  扈阳城的这些商户这么多年在这边境城池私通夷人,收敛了多少不义之财,也该到他们出出血的时候了。
  贺怀翎握住了祝云璟的手,笑着叹气:“你怎会觉得自己蠢,再没比你更机灵的了。”
  被戳到痛处的祝云璟没好气地抽出手,推了推贺怀翎的肩膀:“你少说这些风凉话,我从前是蠢,识人不明,任人唯亲,教训受够了,还不能长点记性吗?”
  贺怀翎又将他的手捉回来,握在手心里低头亲了亲:“这也是你的长处,何必贬低自己。”
  若非祝云璟心软,他也不能这么快就撬开他的心防,对一国储君来说这确实是致命的缺点,但于他身边之人,真正懂得珍惜的便会明白,这亦是无上的珍宝。
  指尖被贺怀翎的唇轻轻扫过,祝云璟的眼睫微微颤了颤,放轻了声音:“你别亲了……元宝看着呢。”
  贺怀翎偏过头去,他们的傻儿子正趴在一旁,咬着手指淌着口水,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瞅着他们,贺怀翎:“……”
  祝云璟反被他脸上难以言喻的无奈表情逗乐了,笑着冲贺怀翎挤了挤眼睛。笑闹了一阵,贺怀翎见祝云璟准备将信烧了,忽然问他:“祝云珣行事一向谨慎,他既然打算截粮饷,想必会做万全的准备,瑞王殿下又是怎么知晓这么机密之事的?”
  不怪贺怀翎会这么想,毕竟这事他自己留在京中的人是一点风声都没收到,祝云珣那么小心翼翼之人,想要做的事情又怎会轻易就被祝云瑄探去?
  祝云璟沉吟道:“阿瑄在信中没说,但他说消息可靠……不过也无妨,我们反正是顺水推舟,且看祝云珣的动静就是了。”
  皇城,启祥殿。
  天色阴翳,霏微初雪裹着彻骨寒意悄然而至,祝云瑄立于窗前,出神地望着远处落满积雪的黛瓦飞檐。
  脚步声渐行渐近,祝云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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