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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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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锋刃打磨得极其锋利,叫人看不出端倪。而子刃与母刃相差无几,只要以手法叩开母刃剑首的开口,便能顺利嵌入,同时子刃剑格也会自动收拢,紧紧贴住剑柄两侧,如同一层外衣。
    如此设计当真精妙,苏晋之还未来得及细看,只见傅卿云手上又继续动作,将那剑柄正三反四地转了七圈,而后且听咔嗒一声,那剑柄竟然落下一颗宝石来。
    魏溪在旁看了许久,到此时才终于惊叹出声。他先前携这匕首怎么也有些时日,今天傅卿云动的这些个机关却全没有发现。不仅如此,宝石脱落之处像是大有玄机,魏溪看着看着,禁不住脱口道:“这里头藏了什么?”
    傅卿云伸手指往那处缺口中探了探,未几,勾出一小方丝绢。绢帛颜色暗沉,想是年代久远,也不知是何时放进去的。
    傅卿云嘴角划出一道弧线,将丝绢递给沈连风。沈连风转交给苏晋之,后者将丝绢捧在手上,展平一看,面色瞬时就是一变。
    “你是说,逍遥楼派重兵前来,是为了这个?”
    傅卿云点头。
    苏晋之一时感慨:“没想到杜将军的血书,竟会在这匕首里。”
    
    第53章 救人
    
    “杜将军?哪个杜将军?”魏溪刚问出口,便自己想起来,“哦!就是那个为了北夷退兵,自愿殉国的杜晟天将军吧!”
    这段历史太过唏嘘,魏溪听过一次便牢记不忘,如今想来,仍觉得其中多有蹊跷弄不明白。
    当年杜晟天死得不明不白,原本留下一封写有其兵败内情的血书,交给副将萧崇文回京递呈君上。然而萧崇文回朝衡量过局势之后,却并未将遗书交出,而是孑然赴死,将这个秘密彻底带入黄土。
    谁也没想到,这湮灭数十年的秘密竟会藏于两把匕首之中,若不是苏魏二人经历的这一番波折巧合,可能永远不会现世。
    “上面写的什么?”魏溪凑过头来。
    苏晋之却一下把丝绢合上,向沈连风伸手一递:“还你。”
    沈连风接过丝绢,把东西转交给傅卿云。魏溪一脸不情愿,盯着那丝绢直瞧,双目炯炯,直像要把那东西烧出个洞来。
    苏晋之安慰地拍了拍他手背:“不是师兄有心瞒你。只是这血书上的信息是祸非福,多知道一个字,就多增添一分凶险,这样的麻烦,你还是少知道为妙。”
    “原来如此。”魏溪恍然大悟,心道师兄果然还是关照自己,方才的委屈一下全消,“但是……师兄你已经看了,这可怎么办?”
    苏晋之低头笑笑:“我不打紧。”
    魏溪却不依不饶,看向傅卿云:“你这人好怪!安的什么心思,竟给我师兄看这不详的东西!”
    傅卿云冷笑一声。他知道那血书关系江湖命运、国家兴覆,这些魏溪不懂,可苏晋之怎会不知。正是知道,他才愈发避忌,盖因如此大事牵扯甚广,一个不小心被卷进去,便会落个死无全尸。
    于是傅卿云道:“难道不是我给他机会,让他为自己这一身伤病讨回个公道?”
    魏溪:“这是隔了几朝的东西,怎么又会和我师兄扯上关系?”
    傅卿云只是挥着手里的描金折扇。
    这血书既然关系国运,必然事涉皇家。而逍遥楼与应侯爷那么想得到它,更说明其中的秘密对他们的野心有密切关联。如此说来无论事实为何,这血书都会成为对付逍遥楼极有力的工具。
    而苏晋之之所以会失去一身武功,正是与逍遥楼有剪不断的联系。
    傅卿云此时当他面取出血书,也正正是要以此为饵,邀苏晋之襄助自己。
    不料苏晋之却道:“无此必要。”
    傅卿云:“苏兄是不想还是不敢?”
    苏晋之神色一动,随即收敛起来:“我说了,是没有必要。过去的事都已过去了,什么江湖纷争,恩怨情仇,与我再没有干系。”
    这可着实大出傅卿云的意外,他本以为失去武功一事是苏晋之平生大痛,却没想到在对方心中,还有别的比这更为重要,让他更为牵挂。
    傅庄主的眼神不由自主扫到魏溪身上。
    这傻里傻气的青年看似对此一无所知,仍旧似条乖巧的小动物一般靠在他师兄身边,还一脸嫌弃地冲傅卿云说:“我们才不想沾你这闲事,你就别再缠着我师兄啦!”
    傅卿云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道:“也是,这与你们又有何关系。如今的苏兄今非昔比,这些事自然是不愿再理的。”
    苏晋之又敷衍了几句,便即早早告辞。他与魏溪离开了会客厅,回自己院中悄悄整理行装。看来傅卿云已预备与逍遥楼正式宣战,如今战事在即,不想惹上麻烦只有走为上计。
    二人要带的东西也不多,魏溪打了个小小的包裹,如同先前几次逃亡那样,将包袱往自己肩上一辈,便带上了全副家当,又要继续漂泊了。
    这一次他们在铸剑山庄住了一段时日,虽然算不上长,却已是下山之后难得安静的一段时光。尤其近几天,他每日帮着师兄捣药煎药,忙前忙后地照顾病人,还真有几分回到山上的错觉。这突然之间要走,一时还真有些许不舍。
    魏溪心想着要不要去跟邱落言告别,没待跨出院门,便见到沈连风进来。
    他手上提个包裹,看起来沉甸甸的分外实在。魏溪对那傅庄主不甚喜欢,却觉得这沈护卫很够意思。即便平时两人说话不多,他也觉得与姓沈的颇为投契,对方待自己有种大哥对小弟的亲近感,叫人莫名地信任。
    是以两人一打照面,魏溪便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沈连风似乎不大喜欢这样的热情,略微僵了一僵,才跨进院来,生硬地说:“送你药材。”
    魏溪大喜:“太客气啦!”
    “打开看看。”
    “不用啦,你们山庄有钱,闻着就是好东西!”
    沈连风坚持:“打开看看。”
    魏溪觉着他这口气有些古怪,但未深想,由得他打开了包袱。谁想苦涩的药草味间忽地飘出一股浓郁甜香,魏溪猝不及防吸了一大口,脑中只来得及闪出一个“糟”字,便迎面一跟斗栽倒,再也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他已身在颠簸的马车上。魏溪慌张地去摸左右,见到苏晋之在自己身边才略微舒了口气,而看对方面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师兄你没事吧!”魏溪抓住他上上下下查看,万分自责地一拍大腿,“都是我大意!没想到那姓沈的也信不过,这么卑鄙,竟趁我不注意出这样的阴招!真是王八蛋!不知他打算对我们做什么?”
    苏晋之在他背上顺了顺,让他缓一口气,静道:“他把我们送出了山庄。”
    “啊?”
    魏溪糊涂了,他们本来就打算要走,显然沈连风并不知道。而若后者对他们心怀歹意,便不至于迷晕了人只为将他们送出来而已。
    正思忖间,马匹长嘶声传来,车子徐徐停下。车帘一掀,坐在车前的人回过头来,没想到竟是张熟悉的面孔。
    邱落言喜道:“前辈醒了?”
    魏溪:“怎么是你?”
    “唔,说来话长……”
    魏溪打断他:“长话短说。”
    “哦,简单来说,是沈护卫让咱们结伴而行,可以轮流照看伤病,一路上好有个照应。”
    魏溪回头一看,果然宽敞的车厢里还躺着那几个受伤的昆仑门人,还有昏睡着的蒋岱。想来是沈连风把他们打包到一起,一股脑儿丢了出来。
    “这……他有话不能直说吗,非要把我们迷晕做什么?”魏溪问。
    “不是我们。”苏晋之忽道,“是你。”
    “我?”魏溪左右看看,“啥意思,就迷了我一个吗?”
    苏晋之点头。邱落言也点点头。
    “时间太紧,他怕跟前辈解释不清,会耽搁出来的时机。所以情急之下,就……”
    魏溪摔袖:“这也太急了吧!”
    “那迷香无毒,我替你看过,不伤身体。”苏晋之安慰他。
    “那也不能……这……哎!”魏溪重重叹气。不单是怒火难平,还为了心中那一丝隐约的遗憾。
    这次离开匆忙,他与沈连风连告别的功夫都没有,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有缘相见。
    “师兄,咱们以后再也不会来铸剑山庄了对么?”
    苏晋之沉吟,半晌方答:“以后这世上,也不知还有没有铸剑山庄了。”
    邱落言听得一怔:“前辈,难道山庄有覆灭之灾?”
    苏晋之:“若傅卿云执意一战,后果必是玉石俱焚,两败俱伤。”
    魏溪立刻倒吸一口气:“那怎么得了!这庄子里……怎么也有好几百人呢!”
    苏晋之摇头:“一将功成万骨枯,傅卿云是鬼门关里走过一遭的人。他下的赌注,也与常人不一样。”
    “不,他们、他们没有机会的……”车厢另头忽然传来一把虚弱的声音,正是那受伤的昆仑弟子按着伤处,勉强动着嘴唇。
    邱落言连忙钻进车厢,将那人扶起,靠在自己肩头:“师弟,你们是不是见到了什么?”
    那昆仑弟子点点头:“山庄内大部分人的家眷都被抓了……就、就关在……囚车里,顶在灰羽、灰羽阵前。要是……那山庄放箭,死的、死的头一批就是这些人……”
    魏溪惊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傅庄主说啊!”
    “咳咳,我、我说了的……”那人点点头,又十分失望地叹了口气。
    邱落言也道:“我来的时候也见到逍遥楼四处抓人,可是那傅庄主根本不许我讲。我还以为他有法子把这些人救出来呢,怎么会……”
    傅卿云明知形势如此不利,还要隐瞒这些消息,显然是不愿山庄里的群豪因此而分心。铸剑山庄的院墙高耸,上头的弓弩不需要人力亲自操控,一旦他一声令下万箭齐发,这些被俘的家眷都成为箭下亡魂。到时候这些威胁便再不成威胁,甚至死了亲人的群豪们还会因此而加倍憎恨逍遥楼,豁出命去为他们报仇。
    如此设计,不可谓不毒。
    魏溪立即看向师兄,抿着嘴,眼神十分可怜又充满渴求,仿佛在摇着尾巴催师兄快点拿个主意。
    眼下车上的人伤的伤,残的残。就是再不自量力如魏溪都明白,单凭这几人的力量根本没法力挽狂澜。也因此,他们更需要苏晋之来筹谋策划,得靠他的脑子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将这一趟不可能的战局扭转乾坤。
    然而苏晋之只是沉默不语,一双眼静得深潭也似的,叫人拿不准心思。
    邱落言先等不住了:“我们这就回去!怎么也得把这事通知了大家,不能被傅卿云当棋子利用了,害死了自己的家眷还被蒙在鼓里!”
    魏溪一把按住他:“等等!”
    邱落言大奇:“怎么?”
    魏溪焦急地看了一眼苏晋之,见对方仍无反应,忽的眼神一转,有了主意。
    他拉着邱落言避到车厢一边,用洪亮的声音劝道:“咱们可不能回去!我看那傅庄主心硬得很,铁定不会改变主意。咱们要是想救人也一定是得硬来,那不就等于是白白送死?除了多添几具尸首,跟现在能有什么两样?所以依我看来……咱们还是不要回去,就这么逃吧,逃得一命是一命。反正人活着,还是自己的命紧要些。”说着他侧过脸,做贼似的觑了苏晋之一眼,见对方眉头紧蹙,忙扯大了嗓门:“师兄,我说得对不对啊?”
    苏晋之不由得一震,魏溪所言正是他心中所想,没想到竟被全数猜到,又被他这样毫无隐瞒地揭露出来。这孩子毕竟是了解自己,如此以来,自己竟被堵得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就是连苏晋之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种话自己说来不觉得反常,在魏溪口中听来却叫人这样难受。仿佛人间最后一点火种也破灭了,世界变得暗淡无光,没有生的希望。
    “回去。”他沉声道。
    大约这一道光燃在魏溪身上,种子却在苏晋之心里。有那么一些星火,从来都未曾熄灭。
    邱落言一愣,脸上的表情也像是擦亮的火烛,一点一点明亮起来。
    魏溪猛拍他肩膀,连声音都透着雀跃:“回去!听见没有!咱们要回去救人啦!”
    “哎哟!”邱落言肩上刚好有伤,呲牙叫了一声,脸上却满是兴喜,带着一股与送死全然相反的雀跃坐了回去,扬手一鞭,“好嘞,走喽!”
    
    第54章 危机
    
    逍遥楼的阵型整齐,个个铁甲银盔,宛若天兵。那层层重甲在日光下闪着耀目的光,远远看去仿似一片闪烁着麟光的潮水,在摄人的步伐声中向前涌动。
    方见离骑马走在阵前,依旧是一身白衣,黑发披肩,看上去趾高气扬,不像是领兵进攻,倒像是大胜归来。
    魏溪趴在山坡上屏息凝视,他离得远,对阵中人看得并不很分明,只是专心地眯着眼,觉得那白衣人像足了自己的师兄。
    待他转过头来见到本尊的侧脸,方心道果然还是有分别,自家师兄眉眼如墨,灿若银河,比那什么劳什子的武林败类可是好看得多了。
    他们在这山坡上已埋伏了小半个时辰,马车就停在不远处。也不知铸剑山庄选这地形是否有意为之,进庄的道路必经一道峡谷,倒是十分适合伏击。
    “现在动手?”魏溪悄声道。
    苏晋之凝目瞧了瞧下方的人阵,在心中暗数对方的步伐。整齐有力,节奏均匀,不是疲惫之象。
    “再等等。”
    这段峡谷长达数里,地形险要,易守难攻。这点苏魏二人知道,灰羽军自然也知道。因此他们必然会全力防备,行军时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如此一来,对兵士的精力消耗也是极大,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战斗,脑中的弓弦始终绷紧。
    只等这根弦绷到极处,便是苏晋之等一击得手的时候。
    是夜,无风无月。
    距离峡谷出口尚有里许,方见离不敢在这地形下扎营,便不许那士兵休息,非要趁着夜幕初降,连夜行军走出此地。
    人最害怕的往往从不缺席。前方开阔地势已隐约可见,众人正在暗自窃喜,忽地峡谷中窜起一阵妖风,随之吹来一团浓雾,不消一刻便将灰羽军包裹其中。众人走了成日,本就神智涣散,见到邪雾瞬时起了鸡皮,紧接着便阵脚大乱,但闻马匹阵阵嘶鸣,夹杂着人声,如同一锅沸水瞬时炸开。
    方见离在阵头大喝,又是咒骂又是威胁,却压根止不住这骚乱。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控制住自己的坐骑,忽觉一阵头重脚轻,差点又要跌下马去。那邪雾中似乎有极浓的迷香,灰羽军中不少人都中招,迷乱中有刀兵声响,听言语不像是有外敌,倒像是自己人分不清敌我先动起了手来。
    “守住人质!”方见离扬声高喊。
    然而他这一反应已然晚了,关押家眷的囚车被一道弧光劈开。魏溪手拿一堆解药沾湿的布巾,朝各名在押者口鼻上一捂,压低声量道:“压住了,拉起手,一个跟着一个走!”
    “这里这里!大家跟我走,一个接一个,千万别跟丢了!”邱落言在队伍前头,亦是小声招呼。
    早在大雾乍起之时,他们便把囚车拖到了边上。待押车的士兵发现人和车不见,魏溪早已将人都接得七七八八了。
    可惜夜色之中灰羽军看不清路,他们也一样看不清路。邱落言带着这一大堆人如同百足虫一般慢慢蠕动,时而有人被底下石块绊倒,时而有人因紧张而挪不动步,人出囚车半天,也没走出多远。
    而那灰羽士兵却听到了动静,渐渐循声围拢过来。
    魏溪心头狂跳,他见过这些人的厉害,若是单打独斗自己毫不忌惮,可要是成片围攻,那还真有些麻烦。
    忽然,他感到自己握剑的手上有温热的手掌向下一按。而后一片白衣在他面前一闪,便挡在了他身前。
    “看个人都看不好,没用的东西!车轮卡住了,我已叫人押他们下来自己走,你们去后头守着,小心有人趁机突袭!”
    那些士兵像是愣了一愣,许是在想方见离的声音方才还在别处,现在人怎么到了这里。
    “愣着干什么!饭都白吃了么,偷懒不见漏了你们,一赶上有事就想逃跑,一群废物!”
    他骂得泼辣,灰羽小兵听得一个激灵。此刻夜色漆黑兼有迷雾,他们只瞧见眼前人白衣披发,那俊逸潇洒的模样真有七八分像方见离的样子。于是谁也不敢再多违逆,都是畏畏缩缩地抱剑一诺,屁颠屁颠退到远处去了。
    苏晋之这也是模仿着方见离硬着头皮骂出来的,他自己心中一点没底,没成想倒有十成效果。那些人一挨骂,连声音像不像都听不出来了,可见平时方见离待人何其苛刻。
    待那些人没了踪影,苏晋之便转身来拉魏溪。
    魏溪初时恍惚,竟把手一缩,待到反应过来,才低声窃笑:“师兄你学得可真像呀!原来你也会骂人,真威风,好厉害!”
    苏晋之被他夸得哭笑不得:“这又算什么本事了?”
    “唔……反正我骂不来。”
    “你想学,不如我以后多骂你两句?”
    魏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不不,还是夸我好些。”
    苏晋之莞尔,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快走吧,等雾散了就走不了了。”
    两人携手,跟上前头脚步,便要冲出迷雾去。
    那白雾这时已稀薄不少,没走出几步,苏晋之便额角一跳,本能似的感觉到危险,将魏溪猛地一拽,由左拉到了右方。
    一道剑光在他方才踏过的地方落下。
    “呵,逃得倒快!”
    一把傲慢的声音穿破迷雾而来。方见离的白衣在黑暗中很是扎眼,他也不知是何时欺近过来,雾中迷香对寻常小卒有用,对武功高强的人却是效用有限。现下他站在苏晋之对面,看上去神智清明,两人正面相对,就好像镜中的影子。
    “你就是……苏晋之?”他上下打量着对方,仿佛打量一只猎物。
    短暂的停手不是因为忌惮,而是他要掂量一下猎物的成色,再决定要用什么方法送他上路。
    痛快的抑或缓慢的,狠辣的抑或阴毒的……方见离有上百种折磨人的方法,然而每一种放在对面人身上,他都觉得似乎还不够。
    他早料到会有这样一天,前些日从各地传来的奏报中曾频频提到一个白衣男子。凡他所到之处,逍遥楼的阴谋皆不能得逞。他自己毫无武功,然而身边有一个身手了得的青年,常使一把玄剑,似乎锐利非凡。当时方见离还不知道苏晋之的名字,只是听见了这些描述,便肯定这就是自己一直想对付的那个人。
    洛风磊曾以为他死了,但方见离没见到尸首,不敢轻易相信。正因为他比谁都更怕他活过来,所以从不掉以轻心。
    不幸的是,这种恐惧最后竟然成真。
    所以他要苏晋之死,不单要他肉身湮灭,还要他永永远远从这世上被抹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也仿佛永远都不会再被人记起。
    满腔杀意充盈剑意,可魏溪在他动手之前已抢先出招,攻其不备!
    方见离长剑一甩,陡然一架,轻轻巧巧便将他抢攻的几招化解。转瞬间几十招拆过,两人由合骤分,各据一端。
    “观霞剑法?”方见离挑了挑眉,看向对面的眼中充满了轻蔑。
    他方才使出的几招也是观霞剑法,且是抢攻连招,纯熟程度不逊于魏溪,因杀气大盛,威势也自然加倍。
    苏晋之蹙眉,如此连招世上所知者无几,此前除了魏溪自己只教过一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教会了方见离。
    “观霞剑法虽然是烟霞派绝学,可这武功的伪本近年到处流传,名声早就臭大街了,啧啧,不用也罢。”方见离一脸嫌弃。
    他说着,挽了个剑花,摆出另一手起势。那动作不但苏晋之熟悉,连魏溪也烂熟于心,当下脱口而出:“你怎么也会玄冰剑法?”
    方见离撇嘴一笑,得意非常:“就你也配跟我说这‘也’字?今天我就让这剑法成为真正的独此一家,看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跟我同辈而论!”
    他话音未落,一剑已当面刺来。玄冰剑法比观霞杀气更盛,兼之方见离一心斩草除根,下手毫不留情。魏溪刚要招架,便听苏晋之在旁边叫:“切莫硬接!”
    方见离恨他多嘴,冷哼一声:“那就用你的人来挡吧!”剑势一转,竟然直冲苏晋之而去。
    魏溪没料到他有这一变,当下距离二人还有步余距离,根本无法挡驾,情急之中合身扑了过去,只听苏晋之那厢喊出“别过来”,方见离的剑尖竟再度调转方向,直向自己刺来!
    电光火石,星火四溅。
    刹那间两剑交击,一声极尖锐的金石声响,半截断剑锵然落地。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开一个新地图攻略一下了~
    
    第55章 血书
    
    方见离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断剑,双目由下而上,扫向面前那把黝黑如夜的玄剑。
    一个高大的身影赫然立于两人之间,沈连风手持玄冰,目色冷傲,挡在魏溪身前。
    方才情势紧急,他骤然掠入阵中,不由分说替魏溪挡了一击。玄冰宝剑乃旷古神兵,锋利远胜寻常刀剑。方见离的宝剑本也不是凡品,但这一交锋,仍旧是不堪一击。
    “退!”
    当前局面不容恋战。沈连风一声断喝,叫人不敢怠慢。
    苏晋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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