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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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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溪眨着眼睛看见他过来,自己的左手紧张地扣住右手,还未待对方靠近,已紧张地闭起眼睛。
苏晋之见他如此,轻笑了一声,伸手摸到他交握住的拳头,将他两手分开,与自己十指相扣,压到墙上。
“师兄说到做到,你是知道的。”说完,便当真吻了上去。
这个吻细密绵长,与先前那般浅尝辄止不同。苏晋之在魏溪唇上轻吮了一番,便趁他不备,叩开对方牙关。
魏溪未经人事,自然是青涩得很,初初碰到对方舌尖吓得瑟缩了一下。苏晋之却不愿因此就放过了他,卷起魏溪舌尖吮了吮,不让他有丝毫逃避的余地。待对方稍稍习惯之后,再引着他回应自己,慢慢在他口腔中纠缠搅弄,这一温存便是许久。
魏溪在面对强敌时从不退缩,却不知怎么在这种事上格外害羞。他不但一窍不通不懂得应对,甚至还有些僵硬,整个人都如同傀儡一般,任由苏晋之的手触碰自己,听凭他摆布而丝毫不敢有反抗。
兴许,他也压根不想有什么反抗。
先前在练功时,他常常会神飞天外产生绮思。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画面如同街上放的画片,一幕接一幕地连在一起。
有时是在从前的山上药庐,师兄为自己疗伤,好好包扎着却忽的俯下头来在他伤口上吮吸;有时是在浓香簇锦的青楼客房,两人共盖一被,睡着睡着便光裸着躯体纠缠在一起;还有时是在浓荫密林之中,自己闭目躺在树下,而师兄抱着自己长长地亲吻……
这些情景荒唐离奇,以至于魏溪一醒来便全数忘记,这时重新回忆起来,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下流,早就梦到与对方缠绵。他大窘之下,禁不住扭过头喊:“不要,不行啊啊啊……”
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旖旎,这么样喊出口来不像是拒绝,而更像是邀请。
“师兄,不要……”当时在藏剑台上,他从梦魇中惊醒,说的正是此句。
难怪当时傅卿云与沈连风面色古怪,难怪傅卿云会说“你总有一天会知道”。
“怎么?”苏晋之见他喘息急促,关切道。
“我、我……”
苏晋之安静扶着他肩,等他说下去。
“我梦里也……我……”魏溪开了个头,却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
苏晋之了然一笑:“你梦到过这样?”
魏溪点点头,又忙摇摇头。
“傻瓜。”苏晋之扳起他脸,盯着他眼睛,“何止你梦到过,我也梦到过呢。”
他眼带桃花,说的虽有一半是调笑之语,神情却分外认真,像是在说誓言一般,叫人听了莫名心跳如鼓。
“师兄……”魏溪的心腾地又被狠狠击中,只觉得师兄眼波如水,唇色如花,让人忍不住想再凑上去一亲芳泽。
可未待他得逞,苏晋之忽的眉头一蹙,扶住胸口,就是一步踉跄。
“师兄你怎么了!师兄!”
第67章 强敌
苏晋之抬起头,冲他自嘲地笑一笑:“果然乱性坏事,我体内……真气又乱了……”
“别动……”魏溪也不顾先前自己给他欺负成什么样子,伸出手去便贴到对方胸口,要给他输些内力。
“不成……”苏晋之咬着牙摇头。
魏溪赶紧把手放下:“怎么啦?”
“这样看着你,”苏晋之苦笑,“我忍不住……”
魏溪脸立马一红:“我我我到你背后去!”
他扑腾着水面,很快把手又贴到苏晋之背上:“开始了,师兄你千万别动。”
“……好。”
“也、也别乱想!”
苏晋之莞尔一笑,方才敛容:“好。”
这药泉如有神效,苏晋之在其中泡了一个时辰加上魏溪渡送真力,气息果然稳住许多。可人毕竟不能在水中久待,傅卿云差人给他们在池边搭了被铺,二人在其中泡一个时辰,上岸打坐一个时辰。一切恢复得顺利,苏晋之调息之余,随手拎起了玄冰就趁兴而舞,似乎是这十年没有拿剑,怎么都过不够瘾似的。
魏溪抱膝坐在一旁,见到苏晋之英姿飒飒,静如林中佳木动若风间疾雨,一看就看出了神。一时间仿佛时光流转,那个在师兄回忆中提到过的少年剑客瞬时跃然眼前,白衣挥洒、笑傲江湖,苏晋之往日风云叱咤的模样让魏溪不知不觉就看得痴了。
“拿起你的剑。”苏晋之舞到兴起,伸足往地上的剑柄上一踩,一挑,将其踢往魏溪手上,“咱们练练。”
魏溪大喜悦,接剑一跃而上。
“不用真气,不用怕佩剑会断,全力出招吧!”苏晋之道。
魏溪闻言大喜,他也早就想试一试,看看同样的剑法自己使起来与师兄比究竟孰高孰低。
两人都是一样的习惯,一样的特点,从两把剑相触的一刻起,就如同镜子的两端,连出招时的角度都没有分别。数百招过去,二者仍不相伯仲,最后是苏晋之先挽了个剑花背剑于身后,向后疾撤两步,率先喊停:“不必再试了。”
他面色看上去不大高兴,魏溪便有些惴惴:“怎么了?”
“现在起,你不用再为我渡送内力。”
“那怎么行,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沈兄说……”
苏晋之料到他会如此,顿了一顿,正色:“阿溪,你还想报仇吗?”
“当然!没有一刻不想!我要洛风磊血债血偿,要他……”
“那就照我说的做。”苏晋之把剑掉了个方向,递给魏溪,“拿着玄冰,你要想替你父亲、替邱掌门报仇,首先要能在他剑底活下来。”
魏溪低头看着剑,迟疑了一下,没接:“剑给我,那……你怎么办?”
苏晋之摇了摇头:“我如此景况,纵然出手也帮不上多少。”
“可咱们今天明明挡住他了。”
苏晋之苦笑:“二人合力也只能有这一次可见奇效。回魂散服食时间越久,我内息便愈是不稳,之后哪怕再二人合攻都不可能有今日的效果。何况……”
“何况什么?”
苏晋之似乎不愿意这么说,但眼下容不得他再有所隐瞒:“何况洛风磊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咱们今日能压制住他,其中也有出其不意的成分,要是再次故技重施,他焉能不防?”
魏溪知道他说得有理,可就是不愿放弃:“以后事等以后再说,咱们先解燃眉之急要紧!”
“你不肯听话?”
“不对的话,我当然不听!”魏溪把脸一转,手将玄冰向外一推,“这剑本来就是你的,你拿回去。”
苏晋之素知他脾气倔强,从来都吃软不吃硬。可这时候他也不想与他来什么温言相劝,反倒是淡淡看了魏溪一眼,接过剑,生硬道:“好。”
他也不多说什么,自行离开了池边去找傅卿云商量。魏溪看见他走,想叫他,可又想不出拿什么理由阻拦,这么堵着气坐在大石上,不知不觉苏晋之已走远了。
逍遥楼迟早要攻来,苏晋之心中有数。先前洛风磊发起狂来,他方知这十年来对方也是勤修苦练,要一举击溃并非易事。报仇的代价如果是魏溪的安危,那苏晋之宁愿放弃。他十年前所受伤害虽重,但这伤痛在十年间早已慢慢淡了褪了。
有魏溪在身边,他才真正地重新经历了人生。如果复仇的代价是失去他,苏晋之宁愿自己当初根本不曾活下来。
所以他要找傅卿云商量撤退的部署,他所有的目的,只是要让他们都活下来。
可谁也想不到逍遥楼攻来得这样快。
次日,晨曦未至,所有人都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酣睡,一阵阵巨响却如撼动天地的惊雷,把人生生从梦中炸醒。
灰羽军重整声威,带着数倍于之前的火力,潮水般的箭雨,一下席卷了众人的藏身所在。
魏溪在池边惊醒,他等苏晋之等到半夜,熬不过倦意而睡下。这下突发巨响,头顶的石壁有碎屑簌簌落下,他随手抓起身边的两把剑,一下就冲了出池子所在的一方洞窟:“师兄,你在哪里!”
走道上都是匆匆走避的人们,魏溪逆着人流跑向藏剑台的位置。傅卿云住在那处,若无意外,苏晋之也该在那。
天地摇撼,举步维艰。魏溪终于回到那间石室的门口,见到傅卿云推着轮椅出来,沈连风弯下腰,正准备抱他离开。
“我师兄呢!”
沈连风:“不在,这里要塌,快跟我们走!”
魏溪:“我要先找着他!”
傅卿云:“火药威力太强,你不快撤,自己也会没命的!”
魏溪却在想苏晋之可能的下落:“他是不是去找我了?”
傅卿云:“也许,动静一起他就走了。可你这样乱找,自己不更危险?”
魏溪连话都没回,已拨开人群冲往回去的路上。
一路地动山摇,饶是魏溪下盘稳健,还是走得跌跌撞撞。他到得通向池子的山洞,已经一个人影也不见,魏溪扒在洞口,朝里头雾气氤氲的一篇黑暗大喊:“师兄,你在吗?师兄,快回我一声!”
他不叫还好,一叫头顶的碎屑落下更频,悉悉索索如同冰雹一般,噼啪朝人身上乱砸。
魏溪听不见回音,还待再叫,却听一把微弱的声音从洞窟深处传来:“别动,我去找你!”
苏晋之从里头一步一顿地摸出来,他方才回来见洞里没人,里里外外找遍了也不见,一时匆忙,气息便又翻涌反复。
“怎么了?”魏溪急忙上前。
苏晋之也顾不上解释:“此地不宜久留。”
“我背你吧。”魏溪正要蹲下,忽然头顶一块大石被震落,坠下之处正是两人头顶。
“小心!”苏晋之刚喊出声,已被魏溪一把推开,再起来时,魏溪的右腿已被压在巨石之下,“阿溪!”
魏溪咬牙坐起身来,双手扶到石头上,狠狠运起内劲,将那石块推开。大石迟钝地滚了几圈,撞到石壁上一声闷响,顿时又是一阵尘雨。
“没事。”他连额上冷汗也不擦,扶着石壁强撑站起,“我能走。”
两个难兄难弟一时也说不上是谁扶着谁,艰难地挨到半路,正碰上折返回来的沈连风,被他一手一个架住,这才安全送到了外头。
外面的景象,也很难说是不是比剑冢里头好点。
举目所见尽皆疮痍,剑冢之外满是焦土。原先被埋在附近地下的火药已全数引爆。谁也想不到,先前那一阵又一阵的巨响竟然是原先就埋在剑冢附近作为守卫用途的火药。谁又能想到,这些火药竟会被同时引燃,而来人还毫发无伤。
天空晨曦初露,浓浓的硝烟混着雾霭,将眼前涂成灰白。爆炸声仍在附近此起彼伏,闷雷般的巨响伴着雾霭中一片又一片被搅乱的气流,不断刺激着人的耳膜。
等到那隆隆的爆炸声渐息,朦胧的晨雾终如棉絮被阳光撕开,不远处的平原来,一列列庞然耸立的战车这才映入眼帘。
车上战旗招展,侯爷府的家徽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分外刺眼。
傅卿云看见那熟悉的阵仗,熟悉的纹样,眯了眯眼,数年前被人围住山庄带走父亲的一幕,仿佛重现眼前。
他的手在膝头收紧,眼神倏然冷冽,而手里的纸扇几乎被捏断。
“难怪,没有铸剑山庄为朝廷特制的火石战车,这些火药绝不会就这样炸开。应鹤行这老贼,果然坐不住了。”
第68章 报仇
“火石战车是个什么东西?”魏溪与苏晋之找了块大石坐下,眼见那些战车样子古怪,每一架车上都有长长的木桩,尽头像有个大勺,不知作何用处,便忍痛呲了呲牙问道。
傅卿云:“火石战车是朝廷多年前委托铸剑山庄打造的远程火药投掷车,依据形制大小投掷距离从数十丈到上百丈不等。他们就是用这车上投出的药弹引燃了剑冢周围布下的火药,这法子虽然粗暴,但如此破除机关的确最为有效……我只是没想到,侯爷府的人竟然真会来此。”
他顿了顿,喃喃道:“私调禁军火器,看来应家父子真要狗急跳墙了……”
魏溪:“看这一片大火,我们虽出不去,他们也进不来吧?”
傅卿云蹙眉:“狗急跳墙的人,哪管刀山火海。”
苏晋之听他口气,已经明白了大半:“他们私自调用这么多战车,早就知道纸包不住火,不久便会被朝廷发现。看来应侯爷是将胜负全赌在了血书之上,一旦拿到他要的东西就打算立即起兵造反,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强攻。”
“既然他这么孤注一掷,我们也只有放手一搏了!”魏溪说道。
傅卿云和沈连风闻言,立即转头看他。魏溪发现他们的眼神,看看二人,又看看苏晋之,指着自己问:“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傅卿云摇头:“不,你所说正是我想说的。”
沈连风也点头。
苏晋之亦道:“依眼下情势,已没有第二条退路。”
魏溪听见他们与自己所想一致,一拍大腿就从大石上站了起来,他一个分神居然忘了自己有伤,这一用力剧烈的疼痛从小腿传来,禁不住摔坐回去,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你腿上有伤,别冲在前头。”苏晋之一手按在他肩头,“我给你找些树枝先固定好腿伤,一会儿出去,跟在我身边。”
四周火海如同山脉,高低绵延没有尽头。傅卿云粗粗一看,与苏晋之耳语了几句,没有去选那火势较弱的地方,而是挑了个烧得最旺最高的所在,指挥所有人一齐向那处冲去。
魏溪被苏晋之扶着,拿玄冰剑一斩劈开火海,熊熊烈火瞬间分成了两半。大家便趁着这空档,赶紧一个接着一个冲出火圈。
火势最强之处恰是对方防卫最弱之处,大家冒着被火烧的危险突围,正是觑准了这一点防守上的缺失。灰羽军与应家军过得一阵才发现此处有漏网之鱼,连忙调军来堵。三方在这隘口不远处交起战来,火光下刀来剑往,清晨的大地仿佛被染上了黄昏的血色,哀嚎声与金石交击声并起,战事一下变得胶着。
苏晋之与沈连风在外圈拒敌,魏溪脚上行动不便,手上尚能用剑,便正好在里圈守着傅卿云的轮椅,保护他的安全。
在此处耽搁越久,来人便越多,时间越长越不容易突围。傅卿云知道自己被双腿拖累,恐怕长此下去只能成为包袱,忽然将心一横,伸手抓住魏溪衣襟将他拉低到自己面前,动作飞快地将一物往他怀中一塞:“你们先走,不要管我。”
魏溪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口,觉出他塞的约莫是两块丝绢,不用猜也知是血书:“这……”
“苏兄!你们先走!”傅卿云知道光同他说无用,扬声喊道。
苏晋之回望了他们一眼,看到魏溪正摸着怀中什么东西,一下明白过来:“好!”
他退步回来,拉起魏溪,将他一手架在自己肩头,两人互相依靠着,转向直杀出去。
他二人武功高出那些喽啰数倍,不用顾忌傅卿云的轮椅,杀出重围自然容易。可就在二人将将离开包围之际,后方喊杀声骤然升高。那声音听来不像是双方交战,而是单方面的屠杀,一声声仿佛待宰的羔羊哀叫,无力而绝望。
魏溪回头,看见那本就发红的火光中一道血红的身影正穿梭在人间,但凡经过他身边的人都纷纷倒下,如同狂风摧林,没有一丝迟疑。
洛风磊!
魏溪握剑的手一紧,同时,他另一手攀着的肩膀却是一沉。
“师兄你怎么了!”
只见苏晋之面色苍白,想是他心口再度剧痛起来。长时间消耗内力奋战,原本就不够稳固的内息再次翻江倒海。他看来已强忍了一段时间,现下周围终于摆脱了烦人的喽啰,苏晋之神经一松,果然便不能再如先前一般强撑下去。
“前面……有山洞……”好在他十年前来过此地,匆忙中为魏溪指了个方向,才身体一歪,彻底不省人事。
“师兄……师兄你醒了吗?”
苏晋之再模糊醒来之时,已身在山洞之中。
魏溪坐在他身旁,低头为他理了理散乱的头发。他自己也瘸了一条腿,把苏晋之拖到此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此刻腿伤正隐隐作痛,也不知断骨之处是否又裂开了。魏溪尽管自己疼得呲牙咧嘴,但只要低头来看师兄时,脸上便做出平静如常的样子,一点看不出难受,连半句呻吟都不肯出。
苏晋之感觉自己胸口痛楚缓解不少,试着撑坐起来,动作十分顺利,并不觉得头晕眼花。
他摊开双手看了看,松开五指又蜷起,试着握了一下拳,然后伸了一伸腿,感觉四肢有力似乎充满了真气。苏晋之接着试打出一掌,石壁立即被他掌力轰出一个小坑。果然,原先紊乱的气息已被一股浑厚的内力压制,四肢百骸中气息充盈丰沛,如同一条条水流平稳的大河自然流淌,四通八达。
“阿溪你!”他抓过魏溪的手腕,果然,对方的脉息中已是空空荡荡,几近无物。
魏溪的嘴唇有些发白,笑容也带着一分惨然。他看着面前的苏晋之,恍惚中看见了几重叠影,不由得努力晃了晃头想把那重影晃去,面上表情讪讪的:“师兄,没听你的话,你可别骂我……”
苏晋之一把捧住他脸,将自己的额头贴到对方那冰凉的额头上:“你怎么……会这么傻!”
“对啊,我一直就这么傻。”魏溪苦涩地笑笑,有些无赖地说,“你不会……不,你不要嫌弃我呀……”
“你把内力都给了我,遇到危险要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吗?”魏溪苍白的脸上因笑意而显出很淡的血色,冲他撅撅嘴,“我要是有危险,你不会保护我吗?”
“会,我一定会保护你。”苏晋之郑重道,他顿了顿,又问,“可是……你的仇呢?”
魏溪伸手摸上苏晋之的手,覆在上头:“我的腿伤了,现在就是想报仇也没有办法。我想通啦,你帮我报也是一样的。”
苏晋之看他说得轻松,实则始终是心有遗憾。只是在复仇与苏晋之的性命之间,魏溪终于还是选择了后者。
逝去的亲人不可追回,然而活着的爱人他还有能力保全。
苏晋之鼻尖忽的一酸,歪头在对方唇上一啄:“师兄答应你,一定替你报仇!”
“话说得轻巧,恐怕就是搭上你们两条命,也报不了吧!”一道冰冷的声音在洞外响起。
苏晋之玄冰出鞘,单听声音便知来者何人。如此煞气凌人,如此张狂傲慢,不是洛风磊又是谁!
他站在洞口,逆光中只见一个漆黑的轮廓,鲜红的剑尖上滴滴答答地淌着红色的液体,是新鲜滚烫的热血。
洛风磊打量了一圈山洞,又轻蔑地扫了眼两人:“你是不是忘了,这地方十年前我也曾来过?”
苏晋之横剑在前,斜跨出一步,挡在魏溪身前。
从前总是魏溪保护他,为他拼命,今天,苏晋之终于有机会可以易地而处,亲自为对方执剑。玄冰剑身色如暗夜,淡淡笼着一层寒气,墨色剑锋后露出一双墨色的眼眸。眸色深邃,亦是满藏杀机。
洛风磊看见这两人紧紧依偎的姿态,面上神色顿时一冷,口气酸道:“看来这十年,你过得比我想象中好啊。”
“是比十年前还好。”苏晋之毫不示弱。
洛风磊手上赤焰被握紧了一分。
“多谢你十年前一剑,让我彻底看清这江湖的面貌。”苏晋之毫不示弱地看向对方,玄冰一指,摆出个邀战的姿势,“和小人的真相。”
“看来我当初就不该留你性命!”洛风磊眼色一厉,说话的同时已如飓风扑来。
他一上来便是疾风骤雨的一阵快打,毫不给人喘息之机。苏晋之凝神接招,每一剑均准准架住他攻势,二人势均力敌,一时不分高低。
他一心要引洛风磊离开洞内,引他去外间开阔处决战,可洛风磊却有意往洞内深入,好像他剑意所指并非是苏晋之,而是洞内另一个人。
两人在这厢激战正酣,外间忽然再度喊声大作,洛风磊撇嘴一笑:“你以为自己先溜,就能逃得一命?最后下场,还不是跟那残废一样!”
苏晋之听他语气,似乎傅卿云已落入贼网,甚至有性命之忧。他朝那喊杀声响处遥望,忧心老友安慰:“你把他怎么了!”
这分神的一瞬被洛风磊抓住。他蓦地挺进一剑,竟越过苏晋之绵密的守式,刺中其右肩。
“也没怎么,一个残废,死了和活着有什么区别?”
一蓬血花在白衣上绽开,苏晋之倒退一步,左手扶了扶自己伤处,再抬头来,举剑的动作便不如先前那样凌厉。
“姓洛的!你好卑鄙!”魏溪在洞内急得直叫。
他腿上伤重,又毫无内力,眼下根本帮不上忙。他情急之中脑筋急转,忽然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一物,又拿出火石在洞壁上擦燃,扬声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再不停手我就把它烧了!”
火光照出他手中丝绢色泽暗沉,上头字迹赭红带黑,正是洛风磊与应氏父子苦苦寻找的血书。
洛风磊大喜:“果然在你身上!”
先前他见傅卿云与沈连风独留包围之中,而苏魏二人不见踪影,便已经猜到两人很可能是携带血书先行突围。只是灰羽军搜遍了附近一无所获,所以才由他亲自出马,寻到这山洞中来。
现在血书在前,洛风磊眼神一凛,哪里管得上魏溪要挟什么,手上出招不停,剑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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