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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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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
    苏晋之在他身后轻轻一笑,在青年肩上拍了拍:“你不必这样紧张。”
    “这,这是什么地方?”魏溪却是愈发紧张了。
    他左右观望,只见这里朱幔红帷层层叠叠,进出都是女子,看来像极了神怪故事里头的妖精洞,仿佛再前一步,就要给她们吸走精气。
    也难怪他大惊小怪,南林县不如此地繁华,跟本就没有这样的地方。如此规模的声色之所,必是川流往来,富商云集之地才能支撑得起来。
    那几名艳妆女子见他问得如此朴实,掩着嘴噗嗤噗嗤地笑了。有几个会来事的姐儿顺着他话抛了个眼风,调戏道:“好可人的小哥,来嘛,怕姐姐吃了你不成?”
    魏溪猛地一缩,躲过那伸来的那只涂满鲜红蔻丹的手,往师兄背后一躲。
    苏晋之也不禁莞尔:“青楼而已。”
    “青楼?”魏溪一下大窘,“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养伤。”苏晋之道,“这附近和尚来不得的地方只有这么一个,只好将就将就了。”
    魏溪回头朝门外看了看,低声问:“可他们、他们连公然杀人都不怕。会怕这个?”
    苏晋之点头,朝屋顶望了一眼。
    “和尚最怕女人,你没听过么?”
    魏溪没听出他言外之音,只觉得师兄说的有理,重重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们快快进去!”
    两人刚进门,鸨母已经迎了上来。她一见二人相貌,便是一叠声地赞叹:“哎哟喂,瞧瞧这两位俊俏的公子,咱们的姑娘真是几生修到的福气呀!”
    苏晋之依旧态度客气:“麻烦妈妈找间干净的厢房,租金您开口便是,别的就不用麻烦了。”
    那鸨母年纪不老,已阅人无数,一瞥见两人举止,便知不是寻常客人,当下斥退几个看热闹的姑娘:“都散了散了!没你们的事了,给两位公子腾个清静地方。别一看见俊男就发浪,都擦擦口水给我准备接客去!一个个在这儿杵着,还做不做生意了?”
    她转回头,迎向两人时却又变回了先前那张客气脸:“公子,咱们丑话先说在前头,这儿房间多的是,只是这价钱可跟外头客店不能比。再者,敝店彻夜开张,夜里人多动静大,吵闹嘛,是免不了的。您要住,那便得担待着,免得到时有什么不如意的,咱们两家不痛快。”
    这鸨母是个痛快人,说话爽快,办事也利落。
    苏晋之也喜人爽快,点头道:“热闹好,不怕吵。房间多少银子一夜,妈妈开价就是。”
    “好,我最喜欢爽快人!一夜二钱,茶食另算。其他的么……”她一双聪灵美目在二人脸上一扫,“我瞧二位也是不需要的了。万一缺甚少甚,就跟楼子里的小厮们要,挂在账上,走时再结就成。”
    苏晋之没有还价,从钱袋里掏了银子出来,放到鸨母手中:“这里是三钱,请给我们备一桌饭菜,送到房中。劳烦妈妈了。”
    礼多人不怪,大方更是讨人喜欢。鸨母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叫我青娘。”
    “有劳青娘。”
    “哪里话,请。”李青娘伸手向楼上比个请,就有个小厮自觉上来为二人引路。
    苏晋之将衣摆一掀,当先一步走在魏溪之前。他个子颀长,虽然毫无内力,在寻常人瞧来也走路带风,犹如世外高人一般。
    那青娘站在楼下,望见两人背影,突地叫了一声:“公子!”
    苏晋之于是止步,在楼梯上回眸望向楼下。
    李青娘见到他神情,斯文俊雅,却满是淡漠,与方才想起的形象又不像了。但她这一声叫得唐突,话既出口,便只得继续往下说:“公子从前,可曾到过登州?”
    苏晋之脚步一顿,很难得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笑了一笑,其后缓缓道:“不曾。”
    “哦,一定是我认错了。”李青娘抱歉地一笑。
    “无妨。”
    二人去往自己的房间,而李青娘留在楼下。
    好事的姑娘们即刻跑过来,将她团团围住:“妈妈,怎的,你见过那两个俏郎君?”
    “去去去,生意不做,嚼什么嘴皮?”李青娘不耐烦地挥手。
    姑娘懒洋洋打个呵欠:“大白天的,做什么生意。那些男人又不是猪,整天都想着干事。”
    其他姑娘也附和起来:“是啊是啊,妈妈,你以前不是待过登州,怎么这么巧,又见到了熟人,莫不是、莫不是……嘿嘿……”
    女子们掩面娇笑,看她们的眼色,分明是想到了什么旖旎的地方。
    李青娘挑了张空桌坐下:“小浪蹄子,成天就想着这档子事。”
    “妈妈可说差了,咱们本来就干的这口营生。”姑娘辩解道,“不过妈妈从登州过来也有五六年了,那个小的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总不至于……哈,这样好的福气。”
    “我是说那个穿白衣的!”李青娘在那姑娘面颊上掐了一把,“不过,兴许是看岔了,仔细一瞧,又不太像。”
    “像谁?”
    李青娘神色悠悠:“一个江湖人。”
    “江湖人?我看那男人斯斯文文,没有一点杀气,怎么就像个江湖人了?”
    李青娘瞪那姑娘一眼:“当年那江湖人就是斯斯文文,可剑法一样好得很!”
    “哦……”
    她仿佛回忆起年轻时光,目向远方:“登州近蓬莱,蓬莱近烟霞,有什么人物没有?又……有什么传奇没有?”
    在年轻时候,李青娘也曾艳光四射,也曾坐在满座高朋之中,笑看往来宾客。如今回忆起当时的光景,往事仿佛历历在目,记忆中的过客,尤其是那白衣的背影,就像是刻在了那段岁月里,一辈子也抹不了,忘不掉。
    “妈妈快说说,那江湖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俊不俊,俏不俏?”
    李青娘微微笑了笑,回忆道:“当初那少年一样爱穿白衣,他身边,也一样还有个人。”
    “哦?”
    “他身边那人高大英武,一身黑衣看着怪吓唬人的。但你大着胆子瞧他长相,却是伟岸中透着英俊,端的英气逼人,叫人心生仰慕。那人从来也不笑,一直板着张脸,好像人人都欠了他许多钱。当年他们来妓院,说是喝花酒,可每天晚上只见这两人自己喝得起劲,总也不理旁边的姑娘。一连接着三天,都是这么样的旁若无人。楼里的花魁娘子觉得好奇,亲自过去坐在身边,可是他们依旧自己喝酒,自己聊天,陪酒的银钱照付,却是看都不看花魁一眼。”
    “那可真奇怪。”
    “有什么奇怪?”李青娘看了她一眼,“若是你有那白衣的剑客这么好看,就是少看两眼姑娘,那又如何?况且他不仅好看,还会舞剑,能将剑舞得啸声都能组成一首曲子来。”
    “这……这么厉害!”
    “不过更厉害的是那板脸的黑衣男人,他看起来凶神恶煞,却居然会弹琴,且弹得比楼里以琴艺出名的姑娘更加好听。那两人每天喝酒,喝到兴上便要弹琴舞剑,啧啧,那真是登州的一个奇景,哪家青楼也没有这么精彩的好戏。”
    “那他们天天,就这么喝酒舞剑,不干别的?”
    “当时大家也奇怪,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到附近办事,到早了,便在附近寻点乐子,消遣消遣。”
    “消遣就只是喝酒,也真是闷得很。”
    “这就是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不懂了,登州的青楼,出入都是各大门派的子弟,供的也都是各地运来的好酒。尤其是武陵的杏花酒,非上琼仙楼不可得。”
    “原来他们花这么大价钱,就是为了喝一口杏花酒。”
    “就这一口杏花酒,也喝不了多少天。那三天过去之后,听说登州城外凤尾山上有几大门派的一场大战,死伤无数,在那之后,这一黑一白两个人也就此消失,也不知是不是在混战中死了。总之,此事牵连过大,连官府都不敢追查,民间更是没人敢过问,大家都只是管好自家门前,日子太太平平的,也就罢了。”
    姑娘们听她说完,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其中一位姑娘道:“妈妈你看,今天这白衣男人,同当年的白衣剑客像不像?”
    “十年多前的事了,论长相,如何能记得清楚?只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年那剑客相貌虽然斯文,神气却没有如此冷淡。要说那气劲儿啊,倒更像他身旁那毛头小子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住客栈什么的……多无趣,下山嘛,就是要住青楼口牙(误!
    
    第10章 嫣红
    
    苏魏二人进了房间,魏溪便道:“师兄,这种地方,你以前来过?”
    苏晋之替他放下身上包袱,随口答道:“来过。怎么?”
    “没什么。”
    “把上衣脱了,我看看伤。”
    魏溪低头,将肩上衣裳扯下一截,只见纱布上又有洇开的血色,但并不严重。
    苏晋之蹙眉:“伤口有牵动,但应该不严重。这下一定不能再动了,再这么下去,非溃烂不可。”
    “嗯。”
    苏晋之见他一反常态,脸色闷闷的,遂问:“你有话说?”
    魏溪摇头。
    于是苏晋之走去打开包袱,将其中纱布药物一一取出,又坐回到他身前,为他再次拆换绷带。
    魏溪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清淡的面孔,乌黑的瞳色,虽然看上去清心寡欲,但那俊逸的眉目,清晰的棱角,怎么看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他想着,就忍不住动嘴:“师兄,你有没有……”
    “没有。”苏晋之不等他问完,截口便答。
    魏溪闭嘴,眼睛一眨一眨,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你不就是想问我叫没叫过姑娘?”苏晋之十分确定地回答,“没有。”
    魏溪莫名舒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介意,只是见到方才师兄与他鸨母对答,觉得他口气熟练,就像是习惯了这种地方,这种气氛似的。
    虽然这十年来他深居简出,简直好比老僧坐禅,但十年之前的师兄,怎么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要真的像那些说书人常说的,逛个青楼喝个花酒,有个什么艳遇,再认识个什么相好,好像也不算是什么奇闻。
    “以前到青楼,只是为了喝酒,去了三天,喝了三天。除此之外,不做别的,此后也再没有去过。”
    “喝酒?”
    苏晋之点点头:“杏花酒。”
    “原来师兄你也这样贪杯,怪不得,在老陆头家一口就能尝出来。”
    “杏花酒远销寰宇,当年不少商团争相求购运往海外,一日在登州装船时,有个码头工人不小心砸了一坛,飘香十里。那时我正在岸上,闻见了酒香,便四处打听,哪里能喝上一口,后来听见城中琼仙楼有,当夜便赶过去了。”
    魏溪一脸向往:“可惜在老陆头家,我没能喝上,听师兄这么说,真想尝上一口。”
    苏晋之浅浅一笑:“老陆头那酒虽也是杏花酒,却不是最上乘的陈酿,与顶级的金枝杏花差得远了,错过也没什么可惜。”
    他给魏溪包扎妥当,又盯着那层层纱布道:“你的身体从前就受过重创,不宜饮酒,除了我酿的药酒,其他最好别喝。”
    “哦。”魏溪听了有些失望,但还是习惯地乖乖点头。
    这边刚刚收拾妥当,屋外已传来敲门声。栖芳阁虽是青楼,小厮做事倒算麻利,两人进店才过不久,一桌饭菜已经备好了。
    一个小丫头用肩膀推开门进来,个头小小的,手上却拖了一大只木盘。木盘上三四样炒菜,一瓦罐浓汤,还有两碗米饭,都飘着热气。魏溪一闻,整张脸都亮了。
    他见那丫头端得吃力,便主动上前帮忙,伸出双手去接托盘:“我来我来。”
    丫头约莫是没见过这样好说话的客人,抬头怯怯地望了他一眼,本要推拒,再一看魏溪脸上阳光四射的笑容,就失神撒了手。
    “哎我说,你别突然放手啊!”
    魏溪的手还没碰到木盘,就见那大盘子蓦地一沉。好在他反应敏捷,弯腰一拖,便单手将木盘稳稳地举起。
    “对不起客官!对不起客官!”丫头一阵惊慌。
    “别怕,有我呢。”魏溪嘻嘻一笑,“瞧,这饭菜多香,洒了岂不可惜。”
    他不与人打架时,脸上常年带笑,见着什么都是可亲可爱的,笑容自然也讨喜。只见那小姑娘脸色一红,嗫喏地说了句什么,便转头跑走了。
    魏溪也不在意,坐下招呼师兄吃饭。两人动了几筷,都是大感满意,果然色香味俱全。
    饭才吃了一半,那小丫头却去而复返,在虚掩的房门上敲了敲,垂着脑袋,却不进来。
    苏晋之回头瞧了一眼,见状便即了然,碰了碰魏溪:“叫你去呢。”
    魏溪抬头一看,见那小丫头低头绞着手指,便走过去,笑笑道:“又是你呀?”
    那小丫头约莫不过十二三岁模样,两个小髻梳在耳畔,一张脸红扑扑的粉嫩可爱。她似是鼓足了勇气过来的,见到魏溪出来,脸色更加涨红,猛地抽出手来往魏溪手中一塞,说了声“给你”,转头便又登登登地跑了。
    魏溪莫名其妙,摊开手掌,发现掌中一只小纸盒,纸盒颜色喜庆,上印一个金色“萧”字。
    他拿着盒子坐回去,亮给师兄看:“这是什么?”
    苏晋之望了一眼,便道:“打开看看。”
    盒子里是一颗粉色的小球,圆滚滚,粉嫩嫩的,就像那小丫头的脸颊一样,红扑扑的甚是讨喜。
    “这是什么药丸?”
    苏晋之接过,端起盒子在面前一掠,便闻出端倪。
    魏溪看他但笑不语,愈发疑惑,就差摇着师兄手臂求他了,心里好奇得不行:“是什么呀,师兄你别光顾着笑,告诉我嘛。”
    “不是药丸。”苏晋之嘴角浅浅一抿,“是糖丸。”
    “糖?她给我糖做什么?”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看来这是富贵人家赏赐的东西,上面还印着家姓,那丫头估计是珍藏了好久也舍不得吃。现在却塞给了你,你说是为什么?”
    魏溪挠挠头,那丫头,他可并不认识啊。
    难道、难道……就为了刚才他帮她那么一把,所以,把自己舍不得吃的糖送来谢他?
    他恍然大悟,在大腿上一拍:“我只是一时顺手,哪要什么谢礼!这糖这么矜贵,我这就去还给她!”
    “等等。”
    魏溪回头:“怎么了?”
    “人家送你的东西,你要是还了回去,非但是不领情,还会叫人伤心的。”
    魏溪捧着小盒子,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苏晋之又道:“这糖有四季花香,芬芳怡人,而色泽清润,晶莹剔透,显然是融了花蜜晨露,再加冰糖提炼而成。此物所费工序繁杂,若是服下,能宁神健脾,对人大有好处。既然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你收下就是了。”
    魏溪犹豫了一下,终于把糖盒子放回桌上,默默地坐回去扒饭。
    吃着饭,苏晋之却叹了一声。
    魏溪抬眼看他,只见苏晋之望了望天花板,悠悠道:“咱们阿溪,是真的长大了。”
    “师兄,你说什么啊?”
    “哎,男大不中留。”
    魏溪脸色一窘。他不是块木头,刚才那小丫头看自己是什么眼神,当然不会毫无所觉,当下,将那小糖盒朝前一推,推到苏晋之碗边:“这个给你,我不要。”
    “明明是别人送你的信物……”
    苏晋之顿了顿,似乎在“信物”二字上特意加重。
    魏溪忙道:“什么信物不信物,我只知道我一辈子跟师兄不分开,我的就是师兄的,这个你拿去!”
    苏晋之笑了笑,方才逗他这一逗,果然轻易上钩。他也不是真稀罕那什么糖丸,只是见到那小丫头向师弟示好,没来由地就有些促狭的心思,非要逗他一下,才觉畅快。
    此刻魏溪把东西推开,苏晋之当然不会收。
    两人在桌上推来推去,相持不下,最后魏溪一张脸通红,竟是有些被惹恼了:“不吃不吃,除了师兄给的,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吃。就是太上老君的仙丹也没用,不要就是不要!”
    苏晋之无奈,也不知他为何如此大反应,摇了摇头,笑容却是显出十分满意:“那师兄替你收起来。”
    二人刚用过午饭,日正当空,正是恹恹欲睡之际。大白天的,栖芳阁里头也没什么生意,窗外忽然响起吵嚷之声,此刻听来,分外诡异。
    苏晋之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角。
    魏溪紧张起来:“是那群假和尚?”
    苏晋之摇了摇头:“他们见我们进门,就调头走了。”
    魏溪大奇:“女人真厉害!”
    “什么?”苏晋之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师兄你说和尚最怕女人了啊,看来这话果然不假。女人是老虎,老虎会咬人!”
    那本是随口敷衍的一句混话,没想到被魏溪当了真。这下苏晋之也没工夫细说,只得一笑带过:“是吧。你看,来的是什么人。”
    魏溪附首过来。
    楼下七八个大汉,服色很是眼熟,虽然样貌未曾见过,但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俨然似曾相识……
    “识相的,就把你们嫣红姑娘交出来!今天不跟爷爷我回去,明天就不是八抬大轿来请,而是换条麻绳来绑了!”
    大汉叉开双腿站在院中,对着大门点点骂骂。他一张须髭浓密的脸满是横肉,看起来就凶神恶煞,可是瞧他身上服饰织法殊为精细,像是出自大户之家,看纹样,正是前两天见过的谢家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栖芳阁副本开启……
    
    第11章 出手
    
    如此大叫大喊,栖芳阁里的姑娘都吓得抖如筛糠。
    唯有鸨母李青娘性格彪悍,跳出去与其对骂:“吵什么吵!嫣红早就赎了身,你们谁敢绑,就是强抢民女!我看哪个没王法的王八羔子敢在这县城里动手,来人,给我速速去报了县太爷,捉了这伙子强盗!”
    苏晋之合上窗户,楼下叫骂声仍能听到。他与魏溪对视一眼,便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没见过。”魏溪道。
    “并非为我们而来。”苏晋之道。
    此时小院中打手、龟公、杂役等前仆后继,乌压压挤了一堆。大家人多声势大,互相壮胆,都是骂骂咧咧,看起来片刻就要动手。
    “这……怕是要吃亏吧。”魏溪眼中虽然不见,心头却着实放不下。
    “不忙,还有帮手。”苏晋之说着,指了指屋顶。
    “上头?”
    魏溪侧耳一听,果然屋瓦之上有轻微踩踏声响。他有内功,听觉应当比苏晋之更为敏锐,然而初入江湖,不曾提起警觉,所以直到师兄指出,才发现房顶之上早就藏有埋伏。
    “这些人一直就在上面的么?哦,我知道啦,师兄你说和尚不会进来,也是因为这群人吧?那假和尚还以为咱们埋伏了帮手,所以不敢贸贸然跟来。看来这些人功夫很好,能护住这地方。”
    苏晋之侧耳细听,微微一哂:“只怕功夫不见得多好。”
    “怎么说?”
    “脚步虚滞,下盘不稳,根基不实……”
    魏溪怪怪地看他。
    苏晋之立刻停下。
    “师兄,其实我早就想问,你教我练剑,总说剑法是剑谱上看来,自己只会摆个样子,背个心法。可这些人武功好坏,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苏晋之神色一滞,似是还没准备好怎么回答。
    关于剑法,他确实没有说谎。因为当年他学这套入门剑招,也是自己对着剑谱一招一式摸索而来,没有任何人调教。说是看剑谱而记住剑法,并不算什么谎话。
    他说话一向极有技巧,遇上难以回答的问题,既不说百分百的真话,也不会随口乱说谎话,而是在讲述时有所取舍,让对方自行领会。至于领会成什么样子,那就只能说是各人理解,而非他有意欺瞒。如此,魏溪便真以为他从来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行医为生,不曾涉足江湖,而他展现的诸般见识,都是凭着出众才智,才无师自通。
    苏晋之迟疑,既然两人已经远离深山,是否有些事,该逐一向对方透露,免得这孩子胡思乱想,到时候误入歧途。
    正在他张口踟蹰之际,楼下乒乒乓乓,终于开打。
    魏溪浑身一震,像是整个人都被惊醒过来,看见打架,又有了跃跃欲试的劲头。
    屋顶上的几位老兄仍旧趴着。苏晋之见他们并不打算出手,而楼下的杂役小厮已经开始呜哇乱叫,看这阵仗,就算不闹出人命,恐怕也要多几个重伤。
    他蹙一蹙眉,便吩咐道:“去叫几个人来。”
    魏溪应了,一阵烟似的出去,再进来,却带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回来。
    苏晋之一愣,但转念一想,这楼里但凡有力气的都下去打架了,剩下的可不就只有娇滴滴的姑娘。他让魏溪带人,可没说要他只带男人。
    于是苏晋之问:“请问姑娘们可知哪里有黄豆、香油?”
    这些妓|女本来见到外头有人闹事,都是缩成一团,现下被带到苏晋之面前,却像将这事都浑然忘了,一双双眼睛紧盯着眼前的白衣公子,上上下下狠狠地看了个饱。
    魏溪抱着剑,在旁边清了清嗓子。
    一个妓|女回过神来,这才答道:“黄豆和香油?后厨肯定有。”
    “烦请姑娘带路。”苏晋之从包裹中翻出个瓷瓶,握在手中,冲面前的女子们轻轻一笑。
    这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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