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逍遥局-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云走,创立了这一路三十六式剑法。”
    “怪不得,我就觉得这剑法自然流畅,一招一式毫不做作,就像是本该如此,自当如此。”
    “看来你已体悟到这剑法的精髓。只怕那位前辈也没有想过,时隔这么多年,还会有你这样一位知己。”
    魏溪眼神明亮,神采奕奕:“师兄,创出这套剑法的高人,就是烟霞派的前辈吧?”
    他平时看来虽不机灵,但也毫不愚笨,只是从小长在山中,不通晓人心,不会算计而已。这下从剑法中领会到奥义,又联想到先前听到烟霞派的故事,自然而然地,便把两件事想到了一起。
    苏晋之顿了一顿,心知这剑法日后使出来,就是要瞒也瞒不住,于是道:“不错,这位高人正是烟霞派的创派祖师,我所教你的这套,正是烟霞派中最最精妙的观霞剑法。”
    此际窗口有清风流入,他目光微动,见到天边渐紫、红云隐现,便怔怔地望着外头,仿佛想到了什么,有些出神。
    接着,苏晋之说道:“但这些名门大派,一向都不允许未入室的弟子随便偷学自家武功,更何况这观霞剑法是烟霞派中最精妙的剑法。要是有人问起你师承何人,你就说,你是丁越川的弟子,听见没有?”
    “丁越川?这是什么人,很厉害么?”
    “厉害……也谈不上。但他就是知道你假借了他的名头,也一定不会怪你,不会追究于你。”
    “那这人还真是好脾气。”
    苏晋之并不回答,只是反复叮嘱:“你千万记清楚了,不然被人发现,可有一整个门派跟你为敌。”
    魏溪吐了吐舌头:“好可怕,都是名门大派了,还这么小气的吗?”
    苏晋之冷冷一哂:“正是名门大派,才这么小气。”
    过不了多久,先前给魏溪送糖的丫头又来敲门。二人以为她来送饭,却见她手上空空如也,低着头红着脸,声若蚊蝇地叫二人下楼吃饭,说鸨娘准备了一桌筵席,要多谢二位之前的仗义。
    魏溪见那丫头可爱,本想上前与她搭话,才走了半步,就听苏晋之的咳嗽声在身后响起。
    于是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回道:“知道了,我们马上就来。”
    丫头立马转头,忙不迭地跑了,脚步声咚咚地从走廊上传来。
    魏溪回到苏晋之身边:“师兄,这丫头也是卖身进来的么?”
    “在这地方的女子,都是签了卖身契的。眼下她未足龄,所以先充当杂役,等她及笄,恐怕就要挂牌接客了。”
    魏溪望了眼空空的门外,踟蹰了一下,道:“师兄,我们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替她赎身?”
    苏晋之眉尖一动:“怎么,你想买她?”
    “不是买,是帮。赎了她的卖身契,再还给她自己。”
    “怎么忽然想到这个?”
    “就是,就是觉得她有点可怜。”魏溪垂下头,“让我,想到从前……”
    苏晋之沉默了。
    魏溪从前,比这丫头可凄惨得多。
    当初白逢春在街市上看到他时,他已瘦得不成人形,浑身皮包骨头,活像只小猴子。卖艺人一声令下,他就要表演从那瓮口里把自己塞到瓮里的把戏。
    当时苏晋之身体也差,同样是病恹恹的,被师父硬拖上街散心,他脚步拖沓,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唯独看见了这个卖艺的孩子,一下被吸引过去。
    他知道这些孩子大多是从小被人贩子卖到杂技班里,再被班主用尽各种手段折磨训练的。他会硬生生地把他们的骨头拗软,把筋撑开,以便他们在表演时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取悦观众挣钱。
    这样的孩子受尽凌虐,多半已经逆来顺受,眼神都是一片死灰,没人再敢反抗。然而这个孩子却不一样,他的眼神晶亮,犹如明星。虽被班主指挥着,还是一有空隙就要反抗,一反抗就要挨打。但再有机会,他就再反抗。如是几次,仅仅是一场表演,孩子的身上就被鞭子抽了十几下。而细看他皮肤,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从上到下都是鞭痕,还有数不清的脚印、瘀青,想来就是在平时,也没有少受教训。
    即便如此,他还是毫不放弃,双眼透出强烈的求生欲望。那样的执着,让苏晋之都深受震撼。
    他在这街市上匆匆一瞥,就记住了这个坚韧的孩子。彼时白逢春正在当地药铺开义诊,又一日,那杂技班的班主上门,开口便点了几味麻痹和止血的药物。
    苏晋之正在旁边,心念一动,顺口便问他要这些药做什么。那人没有防备被问到这些,一下支吾起来,一会儿说家里有人被蛇咬伤,一会儿又说被利器砍伤,前言不搭后语,明显是在说谎。
    苏晋之记得那天表演时他分明威胁过那孩子,说再不听话就剁了他手脚做成人彘,把他永远塞在瓮里不让他出来。他知道这班主多半是被那孩子给气急了,当真要下狠手,便表面不动声色,等这人走后,悄没声息地跟了上去。
    果然事实不出他所料,这黑心班主一回去,便煮药磨刀。那倔强的孩子已被他绑在一根木桩上,嘴里塞了破布,只等刀一磨快,便用药灌晕了他动手。
    幸亏白逢春早有防备,已将给他的药换成了别的。那班主才刚刚煮开汤药,就被掉包的迷药给熏得晕过去了。
    苏晋之悄悄潜进去,解开孩子身上的束缚。那孩子一样也被迷晕了,朦朦胧胧中睁眼,隐约看见了他,还来不及说话,头便歪倒过去。
    如是,苏晋之将他抱回了药铺,与师父连夜回山,将孩子带回了药庐。
    这孩子,便是日后长大的魏溪。
    只不过他刚被救回来的时候,一条小命只剩了半条,浑身血迹斑斑,皮肤上多处溃烂,说不出的凄惨。他刚刚脱出魔窟,就是一场高烧,七天七夜不退。在昏迷中,仍是拳打脚踢,细细的胳膊不停挣动,口中还不断有打打杀杀的呼喊。
    他大概仍然觉得自己身在魔掌,还要坚持战斗,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不放弃。
    苏晋之在他身边,守了足足七天七夜。到七天后看见孩子终于醒来,比他自己大难不死还要高兴。
    他坐在床边,握着孩子的手,问他想要什么。而那孩子眨了眨眼,看清了周围环境,发现自己不再被困在地狱之中,竟是第一时间咧开了嘴,高兴地冲他笑了一笑。
    苏晋之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笑容。
    一个憔悴得几乎不成人形的孩子,在那苍白枯瘦,几乎要与骷髅媲美的面孔上,却竭尽全力露出了那么一个灿烂明亮的笑容,仿佛再大的苦难都可以一笔勾销,没有什么比此刻更令人高兴。
    苏晋之第一次从这孩子身上感觉到,原来活着是这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
    于是,他也情不自禁地,对那孩子笑了笑。
    而后,他知道了他有名字,叫魏溪,父母双亡,本来寄居在叔叔家里,因为叔父好赌缺钱,便把他卖给了走江湖卖艺的杂技班子。
    而后他们相遇,那时魏溪已在杂技班里待了将近一年。一年间他从个机灵活泼的小子变成了个皮包骨头的弱鸡,他本以为自己会靠双手逃出来,没想到差一点要因为反抗而变成人彘。而更令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会把自己从这不幸的边缘拉回来。
    白逢春后来收了魏溪做徒弟,但不久之后他便外出云游,留下苏晋之和这小师弟二人相依为命。
    苏晋之亦兄亦师,把他一路拉扯长大,而魏溪也格外懂事,身体调养好之后,每天都围在他身边,虽然小孩子少不了调皮打闹,但十年来他也总是以师兄为先,很是听话。
    
    第14章 埋伏
    
    魏溪与小丫头同病相怜,自然心生怜惜。
    苏晋之知道他想什么,没有再出口阻拦。他同意替他向李青娘问价,不论多贵,都将小丫头赎出来。
    二人下楼,楼下的丝竹已响,筵席也已开始。不过相隔几个时辰,这栖芳阁里又是一派歌舞升平,仿佛白天那惊心动魄的一闹只是说书人口中的一个段子。
    嫣红赎身后本不再出席这样的场面,这天晚上却盛装打扮,款款走到苏魏二人桌边,为他们斟酒布菜。大厅中还有不少宾客,有的从前只闻嫣红其名,未曾见过真容,这时看见传说中的头牌,都是瞧得眼睛也直了。
    酒过三巡,一个醉醺醺的嫖|客走上前来,一手持酒杯一手持酒壶,斟了一杯,递给嫣红:“嫣、嫣红姑娘,这是上好的……武陵、武陵杏花酒,我特地托人不远千里带来,来!敬你一杯!”
    嫣红微微蹙眉,她早已脱了妓籍,这些人却还当她是妓子调戏。一旁的魏溪眼看就要发作,苏晋之却是淡淡扫了那人一眼,接过酒杯:“我代她。”
    说罢,他将酒仰面一饮而尽,而后嘴角轻轻一勾,毫不客气地讽刺:“杏花酒?恐怕老兄被人诳了,还不自知。”
    那人被扫面子,顿时大怒:“你说什么屁话!你这穷酸书生!莫非当自己是萧亭柳么,敢在这里耀武扬威,我敬嫣红姑娘的酒岂是给你这穷酸喝的!”
    他还要再骂,已被前来解围的李青娘拉开。后者嘻嘻赔了个笑脸:“莫问是不是杏花酒,客官来这儿可不就是寻开心的,喝得尽兴才最紧要嘛。来来来,姑娘们,好酒好菜地招呼着,让大爷消消气!”
    她安抚了那人,一转身坐到苏魏二人桌边,摇了摇头:“青楼里多的是这样的无赖,二位恩公,千万不要与他们置气。”
    二人当然不与他一般见识,如此闹剧,笑笑也就过去了。
    李青娘又道:“哎,想当年在登州的琼仙楼,可不比这里热闹十倍,当时全天下的英雄豪杰都齐聚一堂,哪有这些地痞作威作福的份。要是谁敢乱耍流氓,不讲规矩,第二天准给斩手斩脚扔到了街上。哪还有人会随便胡闹?”
    “这么厉害?”魏溪听得来劲,好奇道,“那登州是什么地方,有许多江湖人么?”
    “登州位处黄海之滨,靠近蓬莱、烟霞,本来就是个繁华的港口。听说十多年前,有人在蓬莱的岛上发现了什么剑冢,自打那以后,就不断的有江湖人涌来,从登州登船,出海寻剑,从不间断。”
    “剑冢?那是什么?”
    李青娘摇摇头:“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么知道?只听说,约莫是藏了很厉害的兵器,所有练武之人都争着想抢。就在十二年前,突然有一天,登州城有几百名挤各地来的剑客一齐坐船出发,但听说那些大船,最后十艘里有九艘都没有回来。”
    “出什么事了?遇到风浪了吗?”
    “不知道,不是天灾,便是人祸吧。江湖人不就是这样吗,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是死在风浪里,也要死在刀尖上的。”说着,李青娘给他添了点茶,“听说小英雄不能喝酒,来,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魏溪把茶喝了,苏晋之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接着问:“青娘在登州住到几时?”
    “住到五年前,才搬回来的。上安是我老家,年纪大了,就不想在外飘了。”
    “登州……后来如何?”
    李青娘抬眼瞧了瞧他,先前她问他是否到过登州,苏晋之一口否认。但听他言下之意,分明对那儿十分关心。李青娘见惯场面,知道有些话对方不提,自己也不便说破,便只挑他问的回答:“自那一乱之后,登州就一败涂地啦。官府派了好多兵丁出海,说是要找那些剑客的尸体。可是他们搜寻了很久,也没找回多少。这些剑客有不少都是大门大派里的人,听说当时武当、少林、昆仑、华山、雁荡等等门派的高人都来了!可惜那些大人物我都不认识,他们也不来琼仙楼,都是驻扎在登州城的客店里。这么闹腾了一阵,也没见闹出什么结果,渐渐地,便没了下文。”
    “烟霞派呢?”苏晋之问。
    “哦,你说烟霞派呀。原本烟霞子弟在登州城里最是常见,自打这一闹以后,就越来越少见着了。听说那些门派觉得自家子弟死得蹊跷,都怀疑是烟霞派搞鬼,只要烟霞子弟落单,就会受人伏击。所以这一来二去,烟霞子弟也不敢再出来招摇,成天窝在自己的岛上,连门都不敢出啦。”
    苏晋之点点头,自言自语道:“盛极必衰,也是必然。”
    李青娘道:“哎,也是,我在登州待了十年,烟霞派的名声的确是一年比一年糟糕,但在那一场怪事之前,还不至于如此难听。自打那一后,这门派的人就真的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一个有百年历史的门派就这样衰落,不是不叫人唏嘘的。魏溪在旁边听了,也很是感慨一阵。但过不了多久,他就拽了拽苏晋之的衣服:“师兄,不对。”
    “如何?”
    “这周围的人,有问题。”
    苏晋之也看出来了,脸色镇定,点了点头。
    魏溪压低声音:“他们都藏着功夫。”
    他白天没听出屋顶的埋伏,这下已学了乖,时时刻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两人才坐下聊了没多久,便发觉周围的人都不太寻常。
    李青娘在旁边听见他们对答,当下汗毛倒竖,磕磕巴巴道:“是、是哪几个?”
    魏溪凑过去,在她耳边悄悄说明了方位,后者依他所言一一看去,是越看越惊,脸色一点一点发白,额上也有了冷汗。
    嫣红见她面色骤变,几乎就要晕厥,连忙在她臂上一扶,叫道:“姐姐!”
    “这些、这些人最近晚晚都来……”李青娘冷汗涔涔。
    “晚晚都来,却没有动手?”魏溪疑道,“那会不会,也未必是想来为难?”
    苏晋之微一颔首:“若是如此,不妨一试。”
    三更过后,街上夜阑人寂。而栖芳阁中,犹是丝竹未歇。
    苏魏一行用罢酒食,便即上楼休息。
    李青娘在厅中招呼客人,只见先前被苏晋之点出的几人都兀自假装玩乐,余光却都盯在嫣红身上。这群人看见嫣红离开,也并不妄动,想是打算留守在此,一如之前的许多天,也不知是何居心。
    只见她正如穿花蝴蝶般在宾客中劝酒,忽然楼上传来一声尖叫。楼下吵吵嚷嚷,这一声尖叫并不清晰,但那几个可疑人物立刻抬起头来。
    须臾,传出尖叫的闺房又再透出一声高呼,当下有几个妓|女听出了呼声,叫道:“嫣红姐姐!”
    不待李青娘回头,那数人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般,不知从哪儿抽出了兵刃,齐齐跳起,向二楼厢房处窜去。厅中的妓|女嫖|客哪料得到这一出,看见明晃晃的兵刃贴着自己面门掠过,吓得呜哇乱叫。
    就在那几人窜出的同时,厢房的窗户也破了。窗扇喀拉一声,断得爽脆利落,似乎是被人一掌轰翻,半点不拖泥带水。
    然而厢房里却是一片静静悄悄,之前的惊呼声不见了,惊呼的人也不见了。只余半扇烛火,摇摇曳曳地,照着雕花床上垂下的绣帐。
    一道黑影从破窗中腾身翻入,如一阵疾风,让那烛火猛地一矮。
    黑影身形高壮,动作却是比鸟雀更敏捷,就地一滚,就稳住了身形,朝房中飞快地一打量,没有犹豫,立刻向那绣帐扑去。
    “嫣红姑娘?”掀开绣帐,果然有个人卧在被褥之中,然而光线微弱,也看不清面貌。
    黑衣大汉不加踟蹰,伸手在床上一捞,连人带被就是那么裹起来一卷,撂在自己肩头,口中道:“得罪!”居然将人就这么扛在肩上,准备再从那破窗中翻窗出去!
    蓦然间一阵劲风杀至,剑气绵延,宛如霞光万道,在人眼前织成一张罗网。
    “好剑!”大汉肩上扛着个活人,与剑光周旋已有些困难,却还是忍不住赞叹。
    那剑光并不恣意,似乎也顾忌大汉肩上之人,几次险些擦到那被卷身边,都硬生生将剑势收了回去,撤招再战。
    大汉手上没有武器,只凭一对肉掌舞得威猛,宛如万道劲风组成的屏障,让人近身不得。
    他虽御敌艰难,嘴角却渐渐露出了笑容,一面与斩来的剑光周旋,一面露出些恋战之意:“小子,你这套剑招真是妙得很,要不是今日救人要紧,我真想与你好好会会,看看是你的剑厉害,还是我的掌厉害!”
    出剑拦人的正是魏溪,此刻听他说话,回道:“废话少说,今天人走不了,你也走不了!”
    “哎,小子,我看你根骨奇佳,资质卓绝,怎么为谢家庄这样不要脸的人家做事?帮着这种人为非作歹,就是功夫再俊也是白费!就跟人家墙根下的狗,猪圈里的猪没有两样,都是别人脚底下的奴才,没有出息!”那人说着,摇头晃脑,似是为魏溪的遭遇大感可惜。
    “胡说八道,我哪里帮谢家庄做事了!”魏溪口中回话,手下不停,只是见那大汉目光坦诚,并无一丝唬骗之意,暗觉奇怪。
    “没有帮谢家庄做事,那又埋伏在这房中作什么?”大汉一掌拍出,掌力刚猛,登时将屋中的一张八仙桌拍得四分五裂。
    “那自然是防着谢家庄……”魏溪侧身让过他掌风,说到一半忽然顿住,脑筋一转,问,“你刚才说来救人?救谁?”
    “自然是萧堡主的老婆,嫣红姑娘了!”
    “嫣、嫣红姑娘!”房门被猛地推开,原先于厅中潜伏的人这时才跑到上面。
    大汉见到门口来人,只是横眉一怒:“他娘的这么晚!干什么吃的,果然你们这些家养的都靠不住!别人家的狗还懂得咬人,你们就连咬人都比谢家庄的慢两步!”
    被骂的几人一句反驳都没说出来,却是双眼一翻,突然齐齐软倒在地,厥了过去。
    大汉见状也是一愣,怔怔道:“老子骂人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魏溪这时已明白有误会,一个收势,举剑横架在胸前:“等等,我看这其中恐怕有……”
    可是大汉的心思正在晕厥的人身上,没见到对手收招,只听魏溪“误会”两个字还没说出,他便一个抬掌,又是一记掌风追了过去。
    “阿溪小心!”自大汉肩背上忽然传来一声。
    “咦?”大汉听得这一声,大为惊奇。接着他后背一软,感觉到刺痛,手脚立时不听使唤,跪倒下去。
    他身上被卷蓦地落下,就要砸到地上时,魏溪一步抢出,捞在了手里。
    “师兄!”
    “什么师兄?”大汉又是奇怪。
    被卷中的人被魏溪解救出来,只见他发丝散乱,长垂于肩,遮去了眼眉,却仍见到颈项一带肤白如玉,此时轻轻抬头,虽然眉目如画,却分明是个极俊雅清秀的男子。
    大汉见到如此情状,一下红了脸:“怎么、怎么不是嫣红?”
    “要是我师兄有半分损伤,要你好看!”魏溪举剑一抬,指向那大汉鼻尖。
    “果真不是!”大汉定睛一瞧,只觉得自己错得离谱,当下怒吼一声,不羞反怒,“不是嫣红你躺床上做什么!白费了一扇好好的窗子!”
    明明是搞错对象抱错了人,他却去可惜窗子,这下避重就轻,也是很厚脸皮。
    “明明是你自己……”魏溪憎他言语粗鲁,正要出言反击,被身后的苏晋之拉了拉衣袖。
    “阿溪,帮我束发。”
    魏溪这便瞪了那大汉一眼,去镜台边找了梳子来给师兄梳头发。
    大汉跪在地上,想用力站起,试了几次,都使不出力。
    “喂,你用了什么诡计!我怎么才能起来?喂喂,你们倒是看我一眼呀,让我起来说话,腿都麻了!”
    魏溪仿若未闻,一下一下地给师兄梳着头,直到将他的乌丝用发带整整齐齐地束起,又拿了面铜镜给对方确认过满意,才听苏晋之道:“把针给他拔了。”
    “是。”
    魏溪走去将扎在那大汉背上的银针拔出来,可那大汉跪了半晌,自己已爬不起来了……
    正牌的嫣红这时才姗姗来迟,向房中人行了一礼,说道:“这位好汉,不是歹人。”
    先头那两声尖叫正是她所发出,是苏魏二人与她商量好,才演了这一出请君入瓮。没想到青来的不是什么飞贼,而是个傻憨憨的莽汉。
    大汉见到正主,又回头瞧瞧苏晋之,一双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挠了挠头:“妈的,老子真是瞎了眼,竟然男女不分……”
    魏溪看看自家师兄,分明是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摸着下巴同意他的说法:“你知道就好。”
    嫣红闻言掩口轻轻一笑,道:“这位是封壮士,是个镖师,曾与我有一面之缘。”
    那汉子终于爬了起来,抱拳道:“不错,在下封怒涛。听说那谢家庄的奴才最近常来找姑娘麻烦,这才守在附近,保护姑娘。我跟这些家养的废材可不是一路,千万不要将我和他们混为一谈!”
    说着,他踢了踢地上烂泥一样七倒八歪的人。
    原来,这些人是萧家的家丁。
    魏溪看着他,功力的确比那些庸才要好得多,想来白天埋伏在屋顶上的也不是他,而是这群废物。他问:“那谢家庄白天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在?”
    封怒涛老脸一红:“额,这个……守了一夜,眼皮打架……在后院、后院,睡过头了……”
    
    第15章 旧事
    
    众人都是一阵无语。
    “你为什么要来救人?”苏晋之问。
    “萧堡主对我有恩,他老婆有难,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封怒涛说得理直气壮。
    “又是报恩?”魏溪奇道。
    封怒涛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