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闻香下马-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娇含着痴,“三哥,你摸摸桑落都湿了。”
崔清酌如果能看见,就知道香甜的少年有多诱人。赤裸的桑落趴在他身上,粉嫩挺翘的一对奶子在他的胸膛磨蹭,细软柔韧的腰肢挂着硕大的孕肚,为了不挤压肚子,他不得不撅着屁股,肥嫩的臀肉被他揉开,露出湿漉红软的肉口。湿软柔嫩的小穴乖巧地吸吮着崔清酌的手指,汁水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来,桑落努力分开双腿,软着腰肢让崔清酌的手指进去得更深,他软软地哼唧,说:“三哥,小奶子也要……”
“又胀了?”崔清酌摸索着握住他的乳肉,那上面还留着昨夜咬的牙印,怀孕让他这里每天都是肿胀的,需要崔清酌帮他吸出来。
桑落摇摇头,“好痒,三哥揉揉。”他搂着硕大的肚子,觉得怀孕的自己太娇气,又忍不住什么都想要和崔清酌说,矛盾得快哭出来,眼泪还没落下来,就被快感缠住,崔清酌揉捏着他的乳肉,又掐又扯,雪白的奶子肿起来,火辣辣地疼又爽得不行,他叫起来,甜腻地靠在崔清酌怀里呻吟。

崔清酌笑起来,抽出手指拍了拍他的屁股,“自己来。”
桑落搂着崔清酌,屁股难耐地在崔清酌的胯下磨蹭,狰狞的阳具贴在衣物下,他的裤子已经被桑落的淫水弄湿,显出粗长的性器。桑落紧紧绷着大腿,用股沟隔着衣物夹着崔清酌的阴茎,时不时拿湿软的嫩穴去咬他的龟头。硕大的肚子随着他的动作摇摆,桑落软着腰,小奶子也软,叫也叫不出,口中含着崔清酌的手指,这一次柔软的舌再无法作乱,被崔清酌的手指夹住揉弄。
大着肚子的少年浑身发烫,动作却越加大胆淫浪,顾不上去脱三哥的亵裤,软着腰肢坐下去,裹着衣衫的龟头插进去大半,粗糙的布料滑过柔嫩的肉壁,褶皱被撑开到极致,又被衣衫紧紧勒住,进退不得,却又舍不得松口,一时肉穴里又麻又痒又酸又疼,桑落紧紧咬住崔清酌的手指,爽得浑身颤抖。
就算这种时候,桑落也牢牢记住别把崔清酌咬疼了,强忍着吐出他的手指,紧紧绷着身体缓了片刻,才抬起屁股,拔出来的时候还有闷响。崔清酌哭笑不得,又被桑落撩拨许久,早忍到极限,眼看着桑落终于把他的性器放出来,滚烫的阳具被桑落握在掌心,两个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坐下来。”崔清酌嘶哑着声音催促,桑落紧紧握着三哥的手指,然后抬起屁股,将肉冠对准了自己的嫩穴,缓缓往下坐。穴口早不知道湿成什么样了,股缝里积的都是淫汁,被褥都湿了,肉穴吮着龟头,饥渴地收缩想要吞下去更多。
他此时是跪在崔清酌的两侧,挺着摇晃的大肚子,腰腹就使不上力,往下坐的时候,阴茎顺着湿滑的股缝滑了出去,试了两次,都没有进去。
眼看着阳具进来又失去,肉穴馋得叽咕作响,桑落急得直喊三哥,可他家三哥分明已经忍不住,偏要逗他,揉着他的小奶子抚摸着他的大肚子,慢悠悠地说,“三哥看不见。”
桑落红着眼睛又羞又急,铃铛声像是不会停,急促地响着。就算有其他办法,他也想不起来,于是拉着崔清酌的手指压着自己的唇,他着急得都忘了三哥只是看不见,并没有聋,可他生怕声音被传漏掉,必须接触他的唇三哥才能听见。
然后崔清酌就听见他家小傻子说:“三哥,求求三哥……”唇瓣抖动,小傻子慌不择言,“求求你了夫君。”
好像三哥看不见,夫君就可以一样。

夫君大概真的可以,崔清酌忘了收回手指,挑高了眉,缓缓道:“再喊一遍。”
桑落艰难地抱着孕肚,穴口含着龟头不敢动,闻言愣愣地喊:“夫君?”崔清酌于他先是三哥,然后才是其他的一切身份,包括夫君、孩子的父亲、恩人、东家少爷,甚至心上人。他此时突然明白,成婚对于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桑落攥紧崔清酌的手指,认认真真地又喊一声,“夫君。”
接着他的夫君握着他的大腿根,感觉到肉冠已经被柔软的肉壁含住,猛然压了下来,桑落猝不及防地吞下半根阳具,腿一软往下坐下来,整根阳具都被他嫩穴吃了,只剩两颗阳丸卡在穴口。
桑落无声喘息,张着口却叫不出来,可身体比他更加机敏,迫不及待地缠着崔清酌的男根吸吮,欢喜地套弄起来。
怀孕的少年低头,黏黏糊糊地缠着他亲吻,修长的四肢犹如摇曳的柳枝,带着春酒的清香,柔顺地纠缠着他。分明知道崔清酌看不见,桑落却执拗地打开自己,让他看他怀里硕大的骨朵,也让他看他心上和软的花蕊。他一声声地喊,“三哥,你看看……三哥,三哥,你摸摸……”

本来是准备车震的,但是老酌这个老古板不同意,只会继续室内了

22
夜幕渐渐被晨光融化,黎明却寂静,虫鸣声、朝露滑过叶茎的声音……一切细小的可以被崔清酌捕捉到的嘈杂都见了,只剩下桑落脚踝上的铃铛叮当。
桑落扶着崔清酌的肩膀起伏,圆润的肚子夹在两个人中间,肚皮摇晃着撞击崔清酌的小腹,相连的位置一片泥泞,因为体重的关系,男根进去的尤其深,桑落软着脚努力抬起身体,可许是肉穴贪恋、又许是怀着孩子的身体太过笨重,他摇着臀,晃悠悠地翘起来,那湿漉紫红的阴茎从他的嫩穴抽出来,带出一股股的花汁,穴口一圈软肉紧紧缠着肉柱吮吸,不等龟头抽出来,桑落准没了力气,惊叫着坐下去。
噗呲的声响不断,桑落大汗淋漓,雪白的肌肤沾染了情欲渐渐变得粉红,像夜幕里裹着的晨曦。湿漉漉的晨曦晕开,被崔清酌的手指缠住了涂遍桑落全身。
“三哥——不要了,”他沙哑着嗓子哭,一边哭一边摇晃身体,一点点吞下崔清酌的阳具,肚子像是要被胀破,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肚尖,呜咽着说:“桑落没有力气了。”
他晃晃悠悠,像一只笨拙的小猫,努力缠在崔清酌身上,可肚子太大,穴肉太软,被粗长的阴茎逗弄着,吃不下吐不出,只能紧紧绷着后背用屁股去咬崔清酌的男根,腿酸得蹲不住,可一旦没了力气,肉茎全根插在他的嫩穴里,汹涌的快感淹没他,就更没有力气。
于是只能用细细的哭腔喊三哥。说他疼,说他没有力气,说想要三哥。

“怎么又哭。”分明是崔清酌把人欺负哭了,等桑落真受不住了,他又来哄。翻身把桑落压在身下,崔清酌摩挲着他的眼睛,“不哭了乖。”
湿漉的眼睫扫着他的指腹,崔清酌抽回手指,唇边含着笑,“三哥教你。”他直起腰身,那肉穴里一阵紧过一阵,又湿又热地吸吮着他的阴茎,崔清酌一动,桑落就缠不住他,阴茎滑出来一般。崔清酌顺着铃铛的声响捞起桑落细白的双腿放在肩膀上,如此一来,桑落下半身凌空,肥软的屁股抬起,阴茎快要全部滑出来的时候,崔清酌忽然往前一撞,只听见肉体相贴的声响,崔清酌的小腹撞上了桑落的臀尖,柔嫩的臀肉拍出汁水,别崔清酌压扁了又弹起,粗长的性器全根没入红艳软肉中,只剩两颗阳丸挤在穴口。
“啊——三哥!”桑落仰头呻吟,硕大的肚子挡住了他的视线,桑落没有看见自己的肉穴是如何吞下三哥的男根,可快感是实的,肉壁紧紧吮吸着那根巨物,不由自主地抬起屁股迎合崔清酌,汁水从他的股缝滴落下来,桑落的手指攥着被褥,呜咽着说,“……三哥好厉害。”
崔清酌拍拍他的大腿,“夹紧了。”说着也不等桑落适应,微红着双眼开始大力抽插。水嫩的肉壁乖巧地套弄他的性器,他干得越快,桑落的小穴夹得越紧,里面流着水,又是软的,他握着桑落的屁股猛肏起来,一边肏一边腾出一只手握住桑落的手指,非要连话都说不清的桑落回应他。
“桑落喜不喜欢这样?”
“喜欢……三哥最好了……”桑落的双腿牢牢夹着崔清酌的脖子,铃铛声就在崔清酌耳边,他用那只带着铃铛的脚踝去蹭崔清酌的脖颈,爽得神智全无,慢半拍地应和着崔清酌,“最最喜欢三哥……”
随着崔清酌凶狠的操干,桑落浑身痉挛,下半身牢牢挂在崔清酌身上,红肿的肉口不停地流着汁液,挺着硕大孕肚的身体被崔清酌肏得一耸一耸的往前移动,臀肉被崔清酌掐得红肿,可还是爽。越爽,桑落就越要坦诚爱意,他哑着嗓子娇娇软软地说,“桑落喜欢三哥。”
于是就会换来一记又深又重的操干,股缝汁水四溅,臀尖火辣辣的疼,铃铛越来越急促。

成婚并不仅仅是两个人住在一起,而是一个慢慢磨合的过程。
就像崔清酌慢慢教着他的小傻子怎么在情事里获得更多欢愉,他在一次次的性事里知道桑落哪里敏感,知道桑落喜欢他碰什么地方,知道他能承受多重的操弄,知道他更想三哥狠狠地把他的屁股肏肿。桑落也在努力摸索着给予崔清酌欢愉,他主动又顺从,坦诚火热,在崔清酌冷峻的神情里揣测出他的三哥不仅是纸老虎,还喜欢他的表白,于是从不吝啬,恨不得把全部爱意说出给他知晓。
日子是琐碎的,爱也好像变得琐碎,成了细微里的迁就与在意。
可这细微裹着平淡的岁月,慢悠悠地随着河水东流,也是人生。
桑落的手指被崔清酌握着,他故意学着桑落刚才的做法,用舌尖卷着他的一根手指吮吸。
崔清酌是那个看不见的人,桑落仿佛觉得他也失去了视觉,指尖的湿润被无限放大,忍不住屏住呼吸。
“放松,”崔清酌的呼吸喷在桑落的掌心,他故作不知,只是调笑桑落,“桑落,别夹那么紧。”一边说着一边酣畅淋漓地肏桑落的嫩穴,连臀肉都松开了,全靠桑落自己用双腿勾着他的脖子。
桑落急促地喘息着,崔清酌已经舔到了他的指缝,他从来不知道这里会这么敏感。崔清酌一边用舌头舔弄他的手指,另一边已经握住了他的小奶子,鼓囊囊的乳肉被他整个抓在手里,肥软的乳肉捏不住,又从他的指缝露出来。
“三哥,别……”
桑落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可崔清酌掌心里的他又是绵软娇嫩的,哭着喊三哥,不断地痉挛着。
也许崔清酌只是在教他,神情清冷自持,就这样舔着他的指缝掌心。那双分明看不见的眼睛牢牢“望”着桑落,晨光落进去,仿佛盛着春酒。
禁欲和情潮的极大反差让桑落浑身都是汗,突然哭叫着射了出来——居然被崔清酌干高潮了。
崔清酌缓缓勾起唇,按着桑落的臀肉跟着一起射精。

“三哥,天,天亮了。”桑落紧紧攥着手掌,可掌心如同藏着一颗火焰,藏也藏不住,那火焰从指缝钻出来,扯着四肢百骸一起燃烧。他愣愣地问,“起床吗?”
崔清酌仰头,迎着光看过去,晨光从厚重的窗帘透进来,落在他的眼睑上,也落在桑落雪白的肚子上。他寻找光的手指跟着落在桑落的肚皮上,鼓起的薄薄肚皮里是他们的孩子。
“嗯……”
崔清酌低低应了一声,不知是答他的天亮还是起床,他的手指轻轻按压着桑落的肚子,胯下缓缓动了起来,半硬的阴茎被酸软的穴肉挤压着,又渐渐翘起。
接着崔清酌的动作越来越快,挺腰用阳具抽打着桑落的嫩穴,很快桑落就捂着嘴低声浪叫。
这个时候月离应该已经起床准备热水给他们梳洗,桑落怕叫出来被他们听见,忍到额头上都是汗珠,偏偏崔清酌不肯温柔些,肏得啪啪作响,水声噗呲不停。桑落努力收缩穴肉套弄他的性器,自己的阴茎却半硬不硬。他怀孕后不太能憋尿,这个时辰已经是平日起床的时间,刚才又被崔清酌射了一肚子精水,现在他的性器还抽插着桑落的肉穴,桑落又爽又胀,肚子像是真的要爆炸了一样。
他叫也叫不出,握着崔清酌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大肚上。妇人才有的孕肚出现在男孩子身上其实是很怪异的,尖尖的肚皮摸起来才知道很柔软,上面覆盖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薄薄的肌肤在光下仿佛是透明的,青紫的血管隐约可见,崔清酌抽插的时候,肚皮也跟着晃,小球一样躲在崔清酌的手掌下。
崔清酌握住桑落的臀肉将他的下半身抬起,两条腿搭在他的臂弯里,然后低头,在那颗怪异又柔软的骨朵上亲了一口。


23
晨星渐渐隐去,越来越多的光从窗格射进来,桑落的肚子也越来越胀,可崔清酌的抽插不停,让他只能抱着肚子呻吟,球一样的孕肚仿佛下一瞬间就会炸开,桑落眼里含着泪,看什么都是模糊的,最后实在忍不住,小声抽噎着求三哥:“三哥,把我放下来好不好。”
崔清酌用手臂勾住桑落的腿弯把他抱起来,下巴垫着桑落的肩膀,温柔地律动着,“怎么了?”
“要出来了,呜我憋不住了……”
桑落哭着去捏自己的性器,可他堵也堵不住,精水射无可射,只有淡黄的尿液淅淅沥沥地从他的指缝流出来,偏偏崔清酌还在不停抽插。
“三哥不要了,呜不要了……”他羞得快晕过去,蹬着双腿想要从三哥怀里爬出来,铃铛脆脆地响,桑落怕崔清酌听见,哭着去抓铃铛,顾得上铃铛就顾不得其他,肚子又大,桑落歪歪斜斜地要倒,还没爬出多少,又被崔清酌拉回去操得更狠。
“别乱动,”崔清酌故意催促,“快点,等会还要去酒坊。”
于是桑落强迫自己躲在他怀里,自暴自弃说,“……三哥,你不要听。”接着放任自己被三哥操失禁,射又射不出,只能顺着大腿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他的穴里还含着巨物,肚子胀疼,绷直身体不敢动。

崔清酌掐着他的腰,闻见味道,知道是他操的太狠了才让桑落失禁,偏偏要咬着桑落的耳朵逗他,“桑落射了吗。”
“不是,没有……”桑落憋得太狠,两三股之后就不再往外冒,马眼像是关不住一样嘀嗒着,他还在攥着铃铛,腰身牢牢被崔清酌抓住,桑落又去捏自己的龟头,满脸通红地说不出来话,生怕崔清酌闻出来,可心里又清楚三哥肯定已经知道,连哭都不敢哭了,憋得满头大汗。
“嗯?”
松开手,桑落用手臂抱着崔清酌的脖子难过地说,“……怎么办,怎么办,三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崔清酌偏头亲了亲他的鬓发安抚他,听见桑落结束,就着这个姿势也射在他的肚子里。满满当当的精水肚子装不下,顺着桑落的股缝流出来。
桑落闭着眼,恨不得把耳朵也闭上,耳尖红得滴血,为自己失禁又羞愧又羞耻,更怕有点洁癖的三哥嫌弃他。
“没关系的,好了没事。”
桑落低着头不说话。
崔清酌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桑落刚被他捡回来,他母亲要把桑落赶出去,他只好让小孩和他一起睡。晚上小桑落就尿了床,又羞又怕,一直往他怀里钻,攥着他的衣襟就只是哭,那时候桑落连话都说不囫囵,小脸通红。
可当初的崔清酌意气风发,对待孩子其实没什么耐心,又碍于母亲,第二天就把桑落送去了酒坊学酒。
兜兜转转,好像又回到了这里。
崔清酌揉着桑落的脸颊,低声哄他,“三哥没有嫌弃你,只是没什么耐心,也不是故意欺负你的,桑落不生三哥的气好不好?”
“没有,”桑落红着脸认真地说,“没有生气,三哥没有欺负过桑落。”

床上一篇狼藉,桑落一边帮崔清酌穿衣服一边还在想,脸上的红晕始终没下去,等会月离她们要进来收拾床铺,一直在想被看见了怎么办。
收拾床铺自有小丫鬟做,月离哪顾得上管这些,就算她看见也没什么,再多的痕迹也不是没见过。
外面敲门了,桑落想了半天,终于被敲门声逼出个主意,急忙忙地抓起桌上的水壶,然后揭开壶盖,翻手将半壶水都浇在被褥上。
崔清酌听见他的动静,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将脸埋在袖子里笑,肩膀都在颤。桑落隐约觉得自己做了傻事,蹲在崔清酌面前鼓着腮帮子等三哥笑完。

门外突然响起月离的声音,“少爷,桑落师傅都起了吗?夫人有急事找少爷。”
桑落起身打开门,发现崔母发鬓凌乱地站在院子里。崔清酌站在桑落身后,眼里还有收不及的笑意,咳嗽一声问道:“母亲,出什么事了?”
崔母茫然地转头,“找不到了。”
她踉跄着跑过来抓住崔清酌的手臂,这个深宅里的贵妇大概从来没有这么急切过:“清哥儿,你说是不是他回来了?”
崔清酌皱眉:“什么找不到了?”
“溯雪,我去酒坊之后就发现溯雪不见了,会不会是他回来拿走了酒方。”
“您去酒坊做什么?”
桑落扯了扯崔清酌的袖子,“每年春至后酒坊开门,娘都会去酒坊酿一坛溯雪。”这件事就连崔清酌都不知道,反倒一直在酒坊的桑落比较清楚。
崔母出生在李家,及笄后不久就嫁到了崔家,虽然崔父与她不算恩爱,可该有的尊重也有,再后来生下崔家唯一的嫡子,等崔清酌长大后也在竭力护她周全。她一生顺遂富贵,从没见疾苦,崔清酌第一次知道她还会酿酒。
当年的容七惊才绝艳,春风十里永济城,卷上珠帘的少女眼里都只有一个溯雪。何况李容是世家,崔母该是见过他的。
“母亲,那位若是回来,怎么可能不来见祖父。”崔清酌叹气,“酒方许是被人偷去了,我和桑落去酒坊看看,您先回去休息。”
“偷它做什么。”崔母大抵是太失望,被月离扶着还一直念叨。酒方子不是两三张纸,而是整整一本书,从用水到酒曲都有讲究,偷它也只能用来酿酒,可衣不如新酒也不如新,有了新酿,也就没有多少人记得陈酒。

崔清酌和桑落一起去酒坊,早晨正是从酒坊往各处送酒的时间,崔家的船一路让行,行驶缓慢。
桑落蜷着腿靠在崔清酌怀里,被摇得昏昏欲睡。
“困不困?先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桑落摇头,“睡不着。三哥,你说谁会偷溯雪酒方?”永济的酿酒师傅去世后,后人祭拜会用师傅生前的酒,这酒方多半放在自家的祖庙里,等闲不会拿出来。容溯雪再也没有在永济城出现过,生死不知,所以连年年的祭酒都没有,那酒方除了崔母,其他人绝不会动用。桑落攥着崔清酌的手指,不知为何有点难过,声音闷闷的:“还有容溯雪,他还活着吗?”
“永济城的人若要偷早偷了,怕是个外人拿去的。”他没说容溯雪的生死,崔清酌心里隐约有些猜测,暂时不准备告诉桑落。
“苏苏吗。”出现在崔家酒坊的外人,就只有苏苏了。桑落奇怪:“她连酒曲都分不清,为什么拿溯雪?”
“清栩说苏苏是定国候府的女婢,拿溯雪应该是为了她的主人。”
桑落酒并不是只有永济有,另一个相对还算出名的地方就是定国候的封地邰阳,据说定国候性格暴烈,近十年突然沉迷酿酒,曾经悬赏万金求一坛桑落酒,在邰阳酿酒是能免赋税的,所以酿酒蔚然成风。
“那小八?”
崔清酌点头:“清栩大概还不知道,先别告诉他,我已经让星全带人去找苏苏了,她应该还没有走远。”
桑落抱着膝盖望着远山春水,低低嗯了一声,忽然问:“三哥,容溯雪会不会就在邰阳城?”


24
崔清酌和桑落一起到了酒坊,如今正是酿酒时节,酒坊忙着酿酒,各处都等着桑落拿主意。桑落挺着肚子忙得脚不沾地,有崔清酌守着他,旁人看在孩子另外一个爹的面子上,才没敢那么打扰桑落。
除却崔母,其他人还不知道溯雪酒方被偷的事情,崔清酌连祖父和桑落师傅都一起先瞒着,一边让人加紧时间找苏苏,从永济到别处的要道都派人守着。
清栩还是知道苏苏偷了酒方,这几天和星全一起找人,脸上也没个笑模样。
苏苏还没有找到,崔清酌就收到了定国府世子到了永济,他反倒不着急了,笃定这帮人会主动来找他,将人都撤了回来,气定神闲地陪桑落。
他一闲下来就看不得桑落忙得团团转,也不知道崔家酒坊养了什么样的废物点心,孟皎去了李家,清栩又没来,事事都来问桑落。于是崔清酌趁着桑落喝水的空闲,提着茶具把人哄到后山歇半天。
崔清酌说他想去,桑落立刻丢下一摊子事。两人到了常坐的亭子,桑落去提泉水煮茶,再三说一会就回来,让崔清酌别走动,等他回来陪他一起。
“知道了。”崔清酌无奈,不过是瞎个眼,到桑落这里就成没了四肢,恨不得什么都帮他做了。
可他一身冷峻傲骨,最不喜欢假手于人,偏又愿意做桑落指尖的绕指柔,让他小心翼翼的捧着暖着。

崔清酌以手撑额眯一会儿,忽然听见声响,猛然惊醒。“桑落?”崔清酌揉着额头问:“回来了,什么时辰了?”
“少爷,是我。”月离快走两步站在崔清酌身旁,“快午时了。王大夫请来了。”
崔清酌才想起来早上让月离去找王大夫,他心里有个隐约的猜测,需要让人帮忙验证一下。
“三少爷好。”这位王大夫自从上次听了崔母的话给桑落加药后,崔家的单子再不接了,勉勉强强地站在亭子外,躬身道:“三少爷是要问什么?”
“王大夫坐罢。”
崔清酌用手指敲着石桌桌面,等他坐下后才缓缓问道:“我记得桑落小时候是你来给他瞧的病?”
“对,是我看的。”
那时候桑落看起来不过四五岁,被崔清酌捡回来后高烧不退,昏睡了两天才醒,病好后还差点被崔母赶出去,接着就被崔清酌送到酒坊。
“桑落的衣襟上我记得绣了字,怎么都想不起来是什么字了。王大夫还记得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