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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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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泡就是小半个时辰,等他拾掇完要起身时,才发现膝盖处疼得使不上劲儿了。他撑着浴桶边缘想要起来,却不小心撞到了青紫伤处,疼得一下子坐了回去。
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安长卿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红着脸憋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叫了萧止戈。
萧止戈就在卧房中,听见他的叫声,脚步迟疑了一下才进去。
浴房中烧着地龙,此刻水汽缭绕,安长卿就坐在高大的浴桶中,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身后,露出来的一截颈子细长优美,因为热气熏蒸,还泛着浅浅粉色。
不自然地挪开目光,萧止戈走近,声音略有些紧绷:“怎么了?”
“我腿疼,起不来了。”安长卿也不好意思,垂着被水汽染得湿漉漉的眼睫小声道:“你抱我出去一下……”
萧止戈只觉得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瞬间便绷紧了,目光下意识落在水面上,顿了一顿又挪开,才绷着嗓音道:“你等等。”
说完去拿了干净布巾过来,给他将头发擦得半干。之后才错开眼神,小心将人从桶里抱出来,用宽大的布巾将他包裹起来,抱回了房中。
将人塞进被子里,萧止戈几乎是落荒而逃。
穿着单薄衣裳在寒风中站了片刻,方才吩咐安福再送个小暖炉过来。再进去时安长卿还缩在被子里,伸着脑袋瞧他:“王爷去做什么?”
“叫人送个暖炉来。”萧止戈喉结滚动一下,才又换了一块新布巾给他擦头发。
正说着,门口安福已经送了暖炉过来。暖炉里烧得是银丝炭,没有烟火尘灰。萧止戈将暖炉放在床边,让安长卿烘着头发,一面又去掀被褥:“伤着哪儿了?”
安长卿将腿伸出来,瘪着嘴指给他看:“膝盖,还有大腿,都青了。”
这会儿淤青又比刚才看着还要吓人,已经紫了,还有些肿胀。萧止戈轻轻碰了下,他便喊疼。
萧止戈眉头皱得死紧,那点旖旎心思也散了,剩下的只有怜惜和愧疚。他放轻动作揉了揉,低声道:“淤青得揉开,我去拿药酒。”
安长卿想想都觉得疼,他以前没少受这种皮肉之苦。他天生一副细皮嫩肉,又常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负,身上常有青紫,那时候他怕娘亲又伤心,也不敢说。只自己忍着。
比这还要严重的伤也不是没有,那时候他也都咬牙忍过去了,到了如今,却反而忍受不了了。
萧止戈拿着一瓶药酒回来时,他耍赖一般缩回腿,整个人蜷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不揉了,过几日就好了。”
“不揉明日会更严重。”萧止戈不赞同地皱眉,又心疼他的伤,重话都不敢说,只能哄骗他道:“我轻一些,不疼。”
安长卿将信将疑,但是又怕明日更受罪,只好又伸出腿来,可怜巴巴地道:“那你轻一点,我怕疼。”
萧止戈“嗯”了一声。倒了药酒在掌心捂热,才揉上了他的膝盖。
他只用了一成力,安长卿却疼得叫出了声,带着哭腔控诉:“你骗人……”
萧止戈身体绷紧,硬着心肠才没放轻了力道。又见他眼眶通红,咬着唇忍耐的模样,不太熟练地轻柔朝他的伤处吹着气,嘴里生硬哄道:“相公吹吹,痛痛飞飞……”
眼泪都疼出来的安长卿被他这一下逗得“噗嗤”笑出了声,另一脚在他肩膀蹬了蹬,嘟囔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我娘以前才这么哄我呢。”
“是吗?”萧止戈微愣,低低地自言自语一句:“原来是跟娘学的……”
“什么?”安长卿没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萧止戈摇摇头,紧皱的眉峰平缓了一些,仍然轻柔地吹着气:“再忍一会儿。”
注意力被分散,疼痛也没那么明显了,安长卿将下巴垫在堆叠的被褥上,垂眸看萧止戈轻柔而缓慢的给他揉开淤青。
男人半跪在床边,神情十分认真,下垂的眼睫遮住了凌厉的眼睛,昏黄的烛光柔和了硬挺的轮廓,竟让他显出了几分温柔。
安长卿越看越觉得满意和欢喜,这么好的一个人,以后却是他的了。
以前自己怎么会觉得他面目可怖呢?
真是瞎了眼。
明明这个人,是这么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和王妃在屋里做什么#
门口的安福:我是不是要再备桶热水?
喏喏:?
怂怂(冷漠):多事。
第20章
头一晚折腾到太晚,安长卿第二日醒来时,太阳已经透过窗纱溜进了屋里。夜晚刚下过雪,外头白茫茫一片,冬日浅淡的日光从雪上反射过来,亮的灼人眼。
安长卿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睁开眼,外头伺候着的安福听见动静推门进来,问他是不是起了。
“什么时辰了?”安长卿看看天色,问道。
“午时一刻。”
“这么迟了?”安长卿微讶,探头看看外头,确实日头高照:“怎么不早些叫我?”
“王爷出门前吩咐的。”安福挤眉弄眼道:“说公子昨天累着了,让您多睡一会儿。”
安长卿:“……”
安长卿瞪了他一眼,道:“备水,我要洗漱。”
安福嘿嘿笑了两声,连忙去准备。安长卿掀开被褥下床,膝盖上的疼痛已然消了。掀起裤腿儿看了看,淤青倒是比昨天看着更可怖一些。不过昨晚萧止戈用药酒给他揉了许久,淤青散开之后,胀痛却消许多。只用手去按才会感觉到痛。
他正看着,不防安福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看见他膝盖上的伤,就像只陡然被人掐住脖子的聒噪大鹅,抽着气惊道:“公公公公子……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问完又一拍脑袋,心想自己怎么问了这么个蠢问题。
还能怎么弄的?肯定是昨晚上给弄得……
他心疼又担忧地看着安长卿,小心翼翼道:“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看看?”
王爷这弄得也太狠了,他先前还觉得那些传言都信不得,现下看来,也不全是空穴来风。自家公子这么细皮嫩肉的,怎么能这么折腾?
若是让余姨娘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了。
“……”安长卿看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板起脸道:“闭嘴!没什么大碍,你也不许跟娘说。”
安福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只得先伺候他洗漱。
洗漱完,换好衣裳,王富贵便寻来了,找他回禀先前交代的两件事。
一是府上的庄子铺子账目全都清点出来了,问他放在哪里。
二是青云山的庄子已经修缮好,庄头还送了十个调教好的丫鬟过来,问他要如何安置。
“账册搬到王爷的书房去,就放在空着的那间耳房里;丫鬟们先教教规矩,等学好了再送到清芜院去。”
——清芜院便是余氏和安娴钰如今住的院子。
王富贵连声应是。
安长卿又问:“周鹤岚母子可还好?”
王富贵回道:“胡大夫已经开了药在吃,周夫人看着脸色好了不少;周公子倒是来找过两次,只是您都不在府中。他还曾向老奴讨事做,只是想着到底是您的客人,老奴便没敢贸然安排。”
从青云山把人带回来后,安长卿便把周鹤岚母子安置在了客院之中,又请了胡是非帮忙诊治。只是后来他忙着庄子上的事,又忽然被召进宫,中间就只去看过母子俩一次,其余都是王管家在照应。
他想了想,便道:“我过去看看。”
***
安长卿去了客院,却不想在客院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娘?钰儿?你们怎么在这?”
安长卿踏入院子,就见余氏、安娴钰还有周母三人正在廊下坐着,三个女人坐在一处,正在一起绣花。就是周母拿针的动作看着颇为别扭。
三人起身迎他,余氏当先道:“我闲着没事就过来坐坐。倒是你这会儿怎么来了?”
“我来寻鹤岚。”安长卿看向周母:“伯母身体可好些了?”
周母连连摆手,用不太熟练的大邺官话道:“我叫慕拉,少爷叫我名字就好。”
西蜣人是游牧民族,没有姓,只有名。
安长卿却笑着摇摇头,他虽说帮了周鹤岚母子一把,也有心收拢周鹤岚,却没有真打算让他们母子到王府做下人。周鹤岚绝非池中物,能成他的左膀右臂最好。如果他这里庙小,日后容不下周鹤岚了,能让周鹤岚去帮萧止戈,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因此他一开始便对母子俩以礼相待。
周母见他不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鹤岚在后面读书,我去叫他来。”
“我去寻他就好。”安长卿也不愿打搅她们的兴致,自己抬脚去了后面寻周鹤岚。
周鹤岚果然在看书,安长卿到了门口他才反应过来,急急放下书行礼拜见。
“以后不用这么多虚礼。”安长卿无奈道:“听王管家说你先前去寻我了?”
周鹤岚依言直起身,道:“是,少爷为家母请了大夫,又给了我们安身之所,鹤岚这么整日无所事事,实在心中难安。”
安长卿笑道:“这不就有事要让你做了。”
周鹤岚面露喜色:“少爷只管吩咐!”
安长卿道:“可会算账?”
周鹤岚点头:“会。”
“那便好。”安长卿本来以为他不会,还准备请个账房先生来教他,现下听他说会,倒是省了事情,便道:“那你明日一早便来正院寻我,与我一同看账本。”
……
说完正事,两人一同出去。到了前头院子里,就看见余氏正侧着身子,温声指点周母绣花技巧。周母虽看着还有些病弱,但精神却很好,笑着依照余氏的指点配色穿针。而安娴钰则在一侧笑看着,气氛十分和乐。
周鹤岚脚步定住,看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我已经许久没看见娘这么高兴过了。”
从他十岁之后,父亲忽然失踪,母亲带着他来大邺寻找父亲开始,便没有再展过笑颜。寻父这几年蹉跎,或许是心知希望渺茫,又重病缠身不愿拖累他,她心存死志,连话都少说。
安长卿虽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这种心情多少能体会一些,拍拍他的肩膀道:“日后会更好。”
周鹤岚朝他笑了笑,迈出步子,叫了一声娘,
……
安长卿陪着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才随余氏一同回了清芜院。路上多半是余氏说着话,安长卿和安娴钰听着。
回了清芜院,安娴钰去放绣花绷子。余氏打发了外头的下人,才拉着安长卿低声道:“你和王爷……可还好?”
安长卿一时没理解其中意思,自然道:“好啊,能有什么不好的?”
余氏拍了他一下,急道:“娘是问你那方面……”
到底是儿子的房中事,本来这事她是不该问的,但是她心里还存着事,不问清楚又实在是不放心。
安长卿脸皮薄,脸一下子就红了,也不好意思说其实他们都没圆房,就嘟嘟囔囔地抱怨:“娘你忽然问这个干什么?”
余氏着急:“你们同房时……没什么异常吧?”
“异常?”安长卿一懵,“能有什么异常?”
余氏打量着他的表情,见他确实是满脸疑惑,才放了心,道:“没什么……就是娘听外面传的吓人,怕你受了委屈不跟娘说。”
“那都是别人编排的。”安长卿现在一听传言就来气,不高兴道:“娘别听外头瞎说,王爷好着呢,对我也好。”
余氏笑笑:“是,以后不听了。”
两人正说着,安娴钰便过来了。这话题到底不适合未出阁的女孩儿听,便打住了。
安长卿道:“方才还有件事忘了说,庄子上送来十个丫鬟,娘和妹妹挑几个顺眼的留在身边伺候,剩下的就留作粗使丫头吧。等过完年,我再送你们去庄子上。”
“年后?”余氏犹豫道:“我们在王府住这些日子就够招人话柄了,不如还是早些去庄子上吧。”
安长卿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叫他把母亲和妹妹留在庄子上过年,他又不忍,想来想去,还是和萧止戈说了一声,等过完年再送人去庄子上。
“王爷都没有发话,其他人谁敢说闲话?”安长卿亲昵道:“娘就放心住着吧,不会有事。”
“倒是钰儿,整日闲在府里也无聊吧?过两日我给你请个女先生,你跟着先生读书,等去了庄子上,让先生也跟着你一起去。”
一直安安静静的安娴钰脸上的表情这才活泼起来,嗓音清亮地应好。
一旁的余氏打趣:“你妹妹也就听到读书能高兴一些,若是日后嫁去了别人家可怎么办?”
安娴钰面色一红,垂着头绞着手帕不说话了。
倒是安长卿想起了安福收到的消息,斟酌片刻后道:“说起婚事……忠勇侯府那边已经有消息了。”
欢快气氛顿时沉凝,余氏凝眉道:“可查到什么了?”
安娴钰也沉默下来,只眼巴巴地瞅着他。
“要明日才知道。”安长卿摇摇头:“放心吧,这门婚事成不了,就是要委屈钰儿遭几天污言碎语了。”
余氏叹了口气,心疼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倒是安娴钰一反常态,她绞着手帕犹豫了一会儿,鼓起勇气道:“我不怕那些流言……我、我不想嫁他。”
从上次回门时听安长卿说了吴隽书可能养了外室,安娴钰曾经的小女儿心思便淡了。她虽然习惯了逆来顺受沉默寡言,但或许是母亲和兄长的笃定回护让她有了勇气。她第一回坦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她不愿嫁。
安长卿神情复杂,良久,在她忐忑的眼神中摸了摸她的头,点头应允:“好,你不想嫁,我们便不嫁。总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安福:王爷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王妃受了委屈也不说,我要去告诉姨娘。
怂怂:????
————————
今天的怂怂没有出现,但仍然背了一口锅。你们看这口锅它又黑又圆,怂怂背定了。
第21章
从清芜院回来后第二日,安长卿便带着周鹤岚还有铁虎二人出了门。萧止戈与他一同出门,到了永乐街上才分开走。街头上百姓这回看见他却再没有如分海般躲开。
反而是探头探脑地凑做一堆,满心好奇的看着王府的马车,就盼着王爷多跟王妃说几句话,让可好看的王妃能露露脸。
——王爷和王妃可有些日子没上街,不仅少了新鲜的话本子看,连三味斋的梅花饼都卖得没有从前好了呢!
可惜王妃并没有下车,只掀开车帘子和北战王挥了挥手告别,便很快放下了帘子。
有眼尖的惊鸿一瞥,传得神乎其神,直夸王妃长得跟神仙似的,多看一眼也许以后生得孩子也能沾沾王妃的仙气!
就是那赶车的汉子可凶,多看两眼马车都要被瞪,简直吓死人。
在邺京百姓的殷切张望中,马车缓缓往西坊市行去。安长卿还浑然不知,由于各种小话本的流传,他在邺京百姓眼里俨然是下凡的神仙了,看两眼都能沾沾仙气的那种。
……
到了茶楼,在小二的带领下上楼。安长卿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安福便带着两个乞丐过来。一个年长些的,是上回见过的;还有一个年幼的乞儿,十来岁,却是生面孔。
安长卿依旧坐在屏风后头,只露出个身影。也没有多说闲话,单刀直入道:“你们发现了什么?”
先前一直是安福在跟这年老的乞丐传递消息。传回来的无非是侯府哪位少爷新收了小妾、下人偷窃等鸡毛蒜皮的小事。直到前几日,这年老些的乞丐忽然说发现了了不得大事,要当面跟主人家说。安长卿这才亲自来了一趟。
老乞丐颤颤巍巍地拱了拱手,道:“这事是阿九发现的。让阿九跟贵人回禀吧?”
安长卿略一点头。
那被叫做阿九的乞儿就膝行两步,口齿清晰地讲述起来。
“前些日子一直是小人盯着侯府,先前也没什么大事,但是就在前几天一个半夜,我瞧见您让盯着的那位吴少爷,偷偷摸摸出了侯府。我循着马车印子找过去,发现那印子在尼姑庵门口就没了。”
乞儿换了口气,继续道:“我找不到车,就在尼姑庵外面守了一夜,到了鸡打鸣时,就看见那辆马车从尼姑庵后头出来了。”
“尼姑庵?”
“是。”
安长卿沉思片刻,城外确实有一座尼姑庵,但因为地方偏僻,加上大邺多信奉道教,香火并不旺盛。若是把人藏在那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另外,小人还发现一件事……”乞儿趴伏在地,犹豫着说道。
“何事?说吧。”安长卿温声道。
“从那日见过吴少爷去了尼姑庵后,小人就托了在尼姑庵附近的同伴盯着尼姑庵。大前天他跟我说,看见有个疯老婆子去尼姑庵找麻烦,她一直在骂一个女人,说她是狐狸精,勾搭上了权贵人家,害死了她的儿子……”
本来这事也跟忠勇侯府扯不上关系,同伴是当做趣事讲给他听的。但怪就怪在那天两人分别后,后头两天,他就再也找不到同伴了。
他们这些乞儿虽然乞讨各有地盘,但晚上睡觉休息的地方却不会变。他去了同伴的“家”里寻他,却没有看见人,其他人也都说两天没看见人了。
他直觉可能出了事,甚至可能跟尼姑庵那场闹剧有关。毕竟他们都是些无亲无故的乞丐,偶尔看见了不该看的,忽然哪天就不见了,也不是稀奇事。
所以他才坚持想见见主事人,也许他知道的消息能排上用场,帮他找着人。
安长卿听完他一番话,也陷入了沉思。
吴隽书的外室可能藏在尼姑庵,尼姑庵又有疯婆子去闹事,指责里头的尼姑勾搭权贵害死了自己的儿子……那疯婆子嘴里的权贵,是吴隽书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而这中间甚至可能牵扯到了一条人命。
但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安长卿都没有听说过忠勇侯府牵扯过人命官司。毕竟是天子脚下,就算权贵豪富之家跋扈了些,也是不敢轻易惹上人命的。
除非是疯婆子瞎说或者权贵根本不是忠勇侯府的人,又或者……是忠勇侯府把事情抹平了。
就像那个忽然消失的小乞丐一般,无人得知。
安长卿捻了捻手指,想到萧止戈先前提点的“打蛇打七寸”,心中飞快有了盘算。对安福道:“把余钱付了,再每人多赏十两银子,忠勇侯府之事,从此就烂在肚子里吧。”
老乞丐连连谢赏赐,倒是那小乞儿犹豫了片刻,以头触地:“小人不要赏钱,只求贵人能找到小人同伴。”
这事多少跟他也有些干系,安长卿见这小乞儿年纪不大,倒是挺讲情义,便应下了,只道:“赏钱你收着,是你该得的。至于你的同伴,我会替你去寻,只是未必能找得到。”
“多谢贵人。”小乞儿摇摇头:“贵人愿意帮忙已经是天大恩德,若是找不到……也是他的命了。”
他年纪看着不大,说话倒是有些老气横秋。
打发了两人离开,周鹤岚才道:“公子是在查忠勇侯府的事情?”
安长卿意外:“你也知道忠勇侯府?”
周鹤岚道:“听过一些。都是夸忠勇侯治家有方,忠勇侯夫人贤惠大度的。”
忠勇侯抬了八房妾室,生了十几个儿子七八个女儿,但妻妾和睦不争宠,子女也都友爱。不像有些人家,整日里斗的跟乌眼鸡似的,不少人提起来都是羡慕和夸赞。
忠勇侯妾室多子女多安长卿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听周鹤岚说着,却越听越觉得怪异。就他爹一妻二妾,三儿两女,明里暗里的争斗都只多不少。要说忠勇侯府这么多妻妾儿女还能不红眼的,那绝对不可能。
深宅大院里,妇人多,闲暇多,争斗自然也多。谁家没点争风吃醋鸡毛蒜皮的破事?
而忠勇侯府却似乎和睦得过了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安长卿屈指敲了敲桌子,吩咐铁虎道:“你派人去查查那个尼姑庵。盯紧一些。”
***
从茶楼出来,安长卿没有立刻回府,而是带着周鹤岚和安福去巡视铺子。
迄今为止,王府各处庄子和铺子往年和今年的账目都尽数送了上来。到小年前,各个铺子庄子的管事还会来王府拜年领赏钱。安长卿虽然没想立刻给这些管事们一个下马威,但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要想把这些铺子庄子管好,总要先把各个铺子的情况都摸清楚。
碍于王府的马车太张扬,安长卿想了想,在车上换了身普通衣裳,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弃车,带着安福和周鹤岚步行过去。
一路上不少百姓好奇的打量他。
安长卿出门少有露面,邺京百姓也不是各个都见过王妃本尊。因此不少人是不认得他的。不少百姓见他长相出挑,穿着打扮却略寻常,身后虽然跟着两个仆从,但看着也并不富贵。便纷纷猜测他是哪里来的,以前怎么从没见过。
大邺尚美,不管是男人女人,长得好看总是要格外受关注些。因此安长卿一路上受尽瞩目,甚至还有大胆的姑娘往他怀里投掷绢花。
也有曾远远见过王妃的人小声嘀咕:“这人怎么看着有些像王妃?”
其他人却立刻反驳:“胡说八道,王妃怎么可能穿得这么寒酸,还自己走路呢?”
那样神仙一般的人,在话本里都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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